我還糾結著，就見可可和小皮倆人已經換了身衣服又要出門。

　　“又去哪兒？”

　　“說好了要獎勵咱小皮的呀。”

　　“我去，現在出門都不叫上老公了啊。”

　　“切，叫你有啥用，我還多個累贅，每次逛商場就光知道坐那兒玩手機，還不如小皮能給我出出主意。”

　　我想打個趣兒，卻被可可沒好氣地搶白了一句，這丫頭只要一跟我賭上氣一時半會兒是消不掉的。

　　“你呀，到時等著來埋單就行，小皮，咱走。”

　　我索性不說什麼，目送著她挽著小皮的膀子就出了門，那小子回頭衝我眨巴了下眼，吐了吐舌頭，那意思是說——你的女人，俺也沒轍。

　　一下午，我就在家改可可的帶教視頻，可心思全沒往業務領域里頭想，反倒是腦子里不斷浮現出島國愛情動作片里小護士給男病人“檢查”身體的那些畫面。

　　這麼一來，我越發覺得心里憋得慌，索性帶上電腦跟著他倆的腳後跟出了門，也去了可可常逛的那家商場，依本人往常的習慣找了間咖啡店坐下，一邊改視頻，一邊等她給我發消息可以隨時過去跟他們碰頭。

　　坐定下來過了不到一小時，可可就給我發來視頻對話，這丫頭平常就這性子，上一秒還跟我紅著臉，下一秒有啥開心事就得馬上說出來跟我分享，我也趕忙連上耳機開啟通話，“親，在干嘛？”

　　視頻對面吵吵嚷嚷的，看得出就在這個商場內部，但不知道具體位置。

　　“在你附近坐著呢，逛完了嗎？”

　　“嗯！咱們待會兒帶小皮去吃牛排吧！看，我們買了好多東西喲！”

　　可可和小皮兩張喜笑顏開的臉都出現在了視頻里，還給我亮了亮手里的大包小包，她看起來有點累得氣喘吁吁，但開心的神色都寫在了臉上，靠！

　　這一買下來估計這丫頭半個月工資就沒了，我心想著，嘴上卻說，“哈哈，吃啥都行，你們開心就好，我這就過來嗎？”

　　“啊，我還想去這家店看看內衣……過會兒再叫你過來咯……掛啦，回頭見面再說哈！”

　　聽她這一說，我估摸著沒半小時結束不了，便又坐下身打開電腦，沒一會兒，耳機里仍舊傳來吱吱呀呀的說話聲，我看了眼手機屏幕，原來這丫頭又忘了掛斷了視頻，“小皮你待在這兒哈，姐進去看看就出來！”

　　“喂，為啥不帶上俺一起？”

　　“嘻嘻，這里都是女生的東西，你不喜歡看的。”

　　我衝耳麥里“喂”了幾聲，她卻沒聽見，光顧著跟小皮說話。

　　“切！當俺不懂，不就是你們穿的小奶罩兒小褲衩兒什麼的嘛，俺看得多嘞！你讓俺跟著說不定能幫你挑揀合身的。”

　　“去，你個小屁孩怎麼會看過？”

　　“姐你不知道，俺們體校里邊訓練完了那些女生就穿個小褲衩兒在俺們跟前晃悠，奶罩兒都不穿的，挺著兩個大奶子晃晃悠悠的……”

　　“哈哈哈哈哈……行了行了，閉嘴吧你！跟誰學的滿嘴髒話，那好吧，讓你跟著我但不許說話！”

　　我聽見可可被小皮的汙話逗得好一陣樂，繼而小聲斥道，我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不管說啥配上他那天生古靈精怪的表情都能把人逗樂，不像成年人說起這些來讓人反感。

　　那一陣女孩子逛街時都愛把手機掛在胸前，我看到的正好是可可正前方的畫面，那畫面便跟著她的胸脯晃晃蕩蕩著，我見她走進店里，一套接著一套花花綠綠的各種成套女士內衣從屏幕里閃過，她目光游移了許久，終於在一款黑色蕾絲花邊旁停了下來，伸手從貨架上取了下來，撫了又撫，好像在看材質。

　　盡管很多男人覺得這些蕾絲的、鑲邊的、T字的，C字的穿在女人身上如何如何性感，但我始終覺得這樣的內衣風塵氣太濃，還是她最愛穿的那些印著卡通圖案的純棉少女系內衣最適合我的女人。

　　“小姐，喜歡這款嗎？這是我們今年很受歡迎的情趣款,很適合您的膚色，而且在這種天氣配單薄的裙子，不會露出痕跡來。”

　　旁邊導購的聲音不失時機飄進來，我隱隱約約在畫面里看到她手里拿的那款小三角褲，這特麼都什麼玩意兒，小的還沒她的一只巴掌大，上面全是鏤空的花紋，細窄的襠部就只有一跟帶兒連著一塊補丁似的布料遮住女性的私密部位，她竟然會喜歡這種？！

　　“姐，俺也想看你穿明星走秀時穿的那種，就是弄根繩兒兜著屁股溝，肯定特性感！”

　　我又聽到小皮的聲音，結果這小子還沒說完腦門上就挨了一巴掌。

　　“閉嘴！不是讓你別亂說嗎！”

　　接著，我看她還是放回了那條黑色的，對導購小姐說道，“不，這種太露了，不適合我……”

　　“那，您看這款怎麼樣？這種沒那麼暴露，但也是低腰的，可以盡情展現您這麼好的腰身和臀部线條。”

　　導購小姐又遞上一款，也是條粉色的蕾絲款，雖然也小得嚇人，上面也有斑斑駁駁的鏤空圖案，但勉強還看得出遮擋私密部位的地方是一塊布，而不是一條线。

　　“這種……我倒是想試試看，但不知道我的身材適不適合穿這樣的……”

　　可可接過捏在手里翻來覆去看了又看，似乎有些猶豫，“姐，你不知道嗎，你平時穿的那些俺瞧了都覺得土了吧唧，俺還以為是俺哥舍不得掏錢買，咱姐這樣好的身子啥配不上，姐你就不想像電視里頭那些大明星那樣，穿個洋氣點兒的？”

　　小皮在旁邊一本正緊的結果話來，這次可可沒打斷他，只是糾結說道，“你懂什麼呀！我平時那樣穿是為了舒服……而且，我怕穿這麼露的他不喜歡……”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我，看的出這丫頭還是挺懂我的品味。

　　“姐，你不肯試，就永遠沒得機會穿好看的，信不？你穿上這樣的保管俺哥看了樂得蹦起來！”

　　“瞧這小帥哥多會說話……沒錯，小姐您還不知道嗎，男人嘴上說不喜歡女人暴露自己的身體，其實是想你把自己最美的樣子暴露給他一個人，都說自信的女人是最美的，你要是連穿自己喜愛的衣服的自信都沒有，又怎麼留得住男人的心呢？”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倒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也想看看自己原本一直走清純少女路线的未婚妻穿上情趣內衣會是怎樣一番風情。

　　可可猶豫了許久，似乎也動了心，問，“那……這一套多少錢呢？”

　　“嗯，我看看……一共是688。”

　　我感覺自己和屏幕那邊的可可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靠！無良商家，做得這麼省布料還賣這麼死貴，你當自己是維密啊？

　　“啊！……有點貴，我還是……不買了先。”

　　“小姐，請等一等……”

　　我聽到她剛要拉著小皮走出去，卻又被導購小姐叫住，“小姐，價錢其實不是問題，您選的這一款是情侶款，可以考慮下參加我們今天的情侶內衣寫真活動，可以享受優惠哦？”

　　“什……什麼活動？”

　　“簡單來說，就是您可以和您的愛人或者男友，一起穿上我們的情侶款內衣，由我們專門的攝影師給你們在店里拍一套宣傳寫真，可以獲得我們的優惠哦，也就是說你參加了就可以以388的價錢為自己和男友各選一套心愛的內衣帶回家。”

　　“啊，可是……我男朋友現在不在啊。”

　　“沒關系的，我看您旁邊這位小帥哥也可以。”

　　“他？他怎麼行，他是我弟哎，還沒成年呢……”

　　“噢，原來是姐弟，那也不要緊，這位小帥哥瞧著也挺成熟了，你們之間看起來感情也不錯，我們只是拍照留個底傳回總部，沒有人在乎你們是不是真的情侶。”

　　“這，我……”

　　“您可以看看我們之前客人拍的寫真集再做決定，我現在叫我們的攝影師Simon老師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活動細則。”

　　那導購小姐一看有戲，趕緊順水推舟，塞給可可一本包裝精致的影集，一面走開去叫那麼鬼老師。

　　可可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翻看著里面的內容，小皮偎在她身旁，倆人都看得有些入神，“兩位好，是要參加我們的內衣寫真活動嗎？”

　　不一會兒，一個溫和的男聲打斷了他們，這應該就是那個什麼Simon老師。

　　視頻畫面正對著的是兩磅壯碩的胸肌和兩只刺著紋身的大花臂，看不到他的容貌，“我、我只是看看……”

　　“小姐，首先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Simon，剛從日本留學回來，主修攝影，我們這一次的活動就是為了展現中國女孩青春靚麗的身體，這樣的活動我們可不會隨便推薦給每一個客人，您看我們的寫真集上，都是像您這樣身材和容貌都足夠出色的女孩我們才會邀請她參加。”

　　“哪、哪有……我覺得我一點都不好看……”

　　“我們正需要您這樣，外在含蓄，內在奔放，兼具外表和內涵的女孩。”

　　“可是我沒拍過寫真啊，到時候要怎麼做？還有在哪里拍呢？”

　　“放心，作為攝影師，我擅長的就是引導麻豆，調動拍攝現場的氛圍，你們只需要按我的指示來做就可以了，另外我們有專門的攝影棚，這個您不用擔心。”

　　雖然視頻畫面里看不到我的女友，但可以想象到這丫頭在這種大忽悠面前總是沒有絲毫抵抗力，此時面紅耳赤，手足無措的模樣。

　　“姐，反正不花錢，要不，咱試試？”

　　小皮趁機慫恿說道。

　　我之前還納悶小皮這種屁點大的孩子怎麼會對跟女人逛商場感興趣，看到這里我才明白。

　　“那……參加的話，要怎麼做呢？”

　　“首先請您二位在這里簽個字，之後就可以跟我去換衣服。”

　　畫面稍停頓了下，我就看到可可的手拿著筆在導購遞過的合同上簽了字。

　　這下我坐不住了，倒不僅僅因為我的未婚妻背著我穿著火辣的情趣內衣和別的男人拍情侶寫真，更因為我知道她從來不會看這些合同細則，只會糊里糊塗簽字，最後被人套路了還得我來幫忙埋單。

　　我衝視頻里喊她名字，沒反應，打電話過去，也沒反應，估計是手機正連著耳機，耳機又沒掛在耳朵上。

　　我正擔心的時候，屏幕那邊可可摘下了掛在脖子上的手機放在了一邊，跟著導購換衣去了，這下畫面朝天我只能聽得見他們的說話聲。

　　我趕緊收好電腦，慌里慌張跑出咖啡廳去找他倆，可是我並不知道那內衣店的確切位置，只能一面在商場里沒頭蒼蠅似的亂轉，一面關注著屏幕里的畫面。

　　不一會兒，我聽見熟悉的說話聲又從視頻里傳過來，應該是倆人已經換好了衣服，首先傳來的是可可怯生生的聲音，“我換好了……可是在哪兒拍呢？不是說有專門的攝影棚嗎？”

　　“沒錯啊，我們店就是專門的攝影棚，待會兒我會叫導購小姐拉個簾子不讓人過來這邊。”

　　“啊……可是人這麼多，還是會被人看見的呀？”

　　“小姐，美好的事物為什麼害怕被人看見呢？要知道，你的美並不屬於你自己，我們要做的，就是像維密秀上那些世界知名麻豆一樣，把自己身上最自信最美的一面展現出來，分享給大家，享受別人贊嘆和嫉妒的眼神。你難道舍得這麼完美身體曲线被你永遠深藏起來孤獨終老嗎？如果實在擔心的話，我可以給你戴上一副面具，保證不會讓在場的人認出你來。”

　　“噢……其實……我也想走一回性感路线，但總感覺好難為情的樣子……”

　　聽了那Simon老師這一串鬼話，可可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放下了戒備，說出了一些往日里藏在心里的話，小皮也不失時機地奉承著說“嘿嘿，俺就說嘛，姐穿這一身最好看啦，姐看你這兩瓣大屁股夾著個小繩兒，還有兩條大白腿子在外頭蕩啊蕩的俺瞧了都忍不住要抱著親上好幾口。”

　　“滾！就知道你個小色鬼沒安好心，盯著看啥呢！自己穿個小褲頭兒也不知道害臊！”

　　聽了這些，我都能感覺到這小子一定是兩眼放光圍著我未婚妻半裸的身子轉著圈兒打量著，“為什麼要害臊呢，小姐，你看，你現在多麼完美，就像一朵剛剛開苞將要怒放的花朵，你的男友真是讓人羨慕。對了，這位小帥哥是你什麼人？”

　　“他，他是我弟……”

　　“哈哈，不錯，小小年紀就有這麼壯實的小身板，真是讓人羨慕的姐弟。那麼，小帥哥你告訴我，愛你姐姐嗎？”

　　“愛！當然愛！特別愛！超級愛！俺可是一直都把姐當老婆愛著嘞！”

　　“好，小伙子棒極了！小小年紀就懂得逗美女開心，那待會兒就讓咱們看看你是怎麼愛姐姐的！”

　　“喂！你們能不能不要再胡說了！”

　　可可的聲音聽起來像哭笑不得的樣子，但好像並不討厭他們說的話，看不清他們在做什麼，這更讓我心急，不由得加快了尋找的腳步。

　　“OK!那麼我們開始吧，我們美麗的姐姐，和帥氣的弟弟現在聽我指揮，現在，弟弟走到姐姐面前，單膝跪地，接下來，輕輕牽起姐姐的手……對！就是這樣，放到嘴邊吻一下，想象著，美麗的姐姐今天就是你的女人，你們要像大人那樣做男女之間最美妙的事情……Good! I like it!”

　　“然後，姐姐蹲下來，弟弟從身後環抱住姐姐的脖子，對！靠近，再靠近，你們的笑臉要貼在一起，來，一起看鏡頭，太棒了！”

　　聽得出來，他們的拍照已經開始，那Simon老師正不斷引導著他們做出各種情侶之間的親密動作，聽得我心里不住地打顫——靠！

　　這樣的動作，她竟然和一個鄉下孩子做的出來？

　　關鍵是，他倆現在可正近乎全裸，肉貼著肉做著這些成人間的火辣動作！

　　“下一個動作可有點兒難度，弟弟要試著把姐姐像公主一樣橫著抱起來……哇！小伙子好有勁兒呀，好，穩住！然後，你們要深情對視，來，弟弟吻一下姐姐的嘴唇……”

　　“哇！小皮你……”

　　“姐姐不要害羞，來，眼神不要躲閃，看看你的弟弟，看著他，從一個小男孩兒長成大男人，看他身上的小腹肌，長得多壯實，這一刻你不想當他的女人嗎？我們的弟弟，你的小猛男，將來一定會保護姐姐、疼愛姐姐的，對不對？來給我們大家證明一下，如果愛你懷里抱著的姐姐，如果你自認為已經是個大男人，就親她一下，親她的嘴唇……好！Cool!”

　　“哈哈！小伙子來一個！來一個！”

　　“親她！親她！”

　　視頻里傳出可可的一聲驚呼，似乎有些抗拒，接著又是那Simon老師挑逗的話語，他竟然在教導倆人當眾親嘴？！

　　我甚至還聽到周圍有人在起哄的聲音。

　　真的親上了？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腳下越是慌亂眼前的路和人流也越發得模糊起來，著急上火間，我突然聽見前方走來的人流里倆小伙正嬉笑著說些啥，“看到那邊的內衣秀了嗎？刺激的一逼呀！”

　　“看了看了！現在這些商家為了賺錢真特麼沒節操，竟然找個妞兒跟個小孩子穿三點式表演！唉，瞧著挺清純的妹子，為了錢也是啥都做的出來。”

　　“哈哈，清純個屁，估計也就是哪個技校里的校雞！別給老子裝，我看你就是羨慕那小子，是不是？”

　　“操！那特麼誰能不羨慕，剛剛親嘴的時候我看那小子雞吧都快硬爆了，要不怎麼說好屄都叫別人上了，人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都知道泡妞了，可惜咱還是單身狗一條。”

　　聽了他們的話我心里“咯噔”一聲，沒猜錯的話他們議論著的分明就是我的女友，果然他們竟然就在這露天場合大庭廣眾之下拍這種大尺度寫真！

　　我順著那倆小伙來的方向跑了過去，沒走幾步果然見了那家內衣店的招牌，里邊還聚集了不少圍觀的路人。

　　跑到店門口，我看到門口貼著情侶內衣秀的活動告示，我站在門口往里張望了會兒，店堂里邊確實劃出了一塊空地，拉了塊簾子就算搭了個簡易的攝影棚，可是那道輕薄的簾子只擋住了正面的方位，只要稍稍調整下角度，完全就可以瞥見里邊正在進行著的活動，店家顯然就是用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方式來招攬生意。

　　我撥開前邊圍觀、起哄著的人群，挪到簾子的側面，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我最熟悉的身體，就是我的未婚妻——盡管她此時帶著一個精致可愛的面具遮住了大部分面容，但眼前的畫面卻還是看得我瞪大了眼，此時，她渾身上下就只穿著那套她選的粉色胸罩和內褲，除了最隱秘的三個點以外，幾乎都是半透明的鏤空，小小的內褲蕾絲邊緊緊勒著股溝的曲线，低低地在腰部以下凸出的髖骨上系成一個結。

　　曖昧的攝影燈光下，她放松地躺在一張長長的軟沙發上，往向天花板，面帶著潮紅，眼神迷離，身體微微顫動著，兩條修長、緊致的腿微微分開，緊繃著腳趾，既像是緊張，又像是期待著什麼，小小的胸罩和內褲那恰到好處的幾點粉紅色映襯著她雖不算特別白，但健康的小麥色皮膚，顯得既不失青春女生的可愛，又有幾分風塵女子的驚艷。

　　更讓我腦子充血的是，不多會兒，渾身光溜溜的小皮，身上也只勒著條健美運動員穿的那種，一根筋兒兜住雞雞和蛋蛋的那種小小的彈力三角褲，騎上了她的身子。

　　“好，這個POSE太美了！簡直就是力量與美，青春與成熟，東方傳統美和加勒比風情的完美結合！接下來，我們可愛的小弟弟，你要慢慢趴在姐姐的身上，對！再往上一點，把臉埋在姐姐的胸前，看姐姐的胸部曲线多美，想不想握在手里玩個夠？就是這樣！另一只手放在下面，托住姐姐的屁股，裝作要解開姐姐腰間的繩子……”

　　一個高大、健壯的光頭攝影師——應該就是Simon老師，正前後左右變換著角度“咔嚓”個不停，同時還不住地說著各種挑逗氣氛的話。

　　我的第一反應自然是衝上去給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加攝影師一人一個大耳刮子，但看著旁邊熙熙攘攘的圍觀人群，我還是僵住了，畢竟要讓在場這麼多人知道我才是這個小屁孩身下女孩的未婚夫，回頭讓人拍成小視頻傳到網上，我覺得我也就可以不用在這個城市里混了。

　　“脫光她！脫光她！”

　　“小弟弟！干她！干她！”

　　圍觀人群開始不懷好意地喊起來，不得不說這個Simon老師雖然沒節操，但業務水平和控場能力還是讓人佩服的，因為他的語言和眼前香艷的場景讓我的下體和瞳孔一樣在短時間內不爭氣地脹到了最大。

　　“Perfect！然後，姐姐的腿再分開一點，弟弟把你的胯擠進姐姐的兩腿之間，對！貼在姐姐兩腿之間那個最寶貴的地方，看弟弟多愛姐姐的身體，老大的雞雞要翹上天了都……”

　　“啊！小皮，你要死啊……又占姐的便宜！”

　　或許是Simon老師的話提醒到了她，又或許是女孩最敏感的地方本能地感覺到了侵犯，我聽見可可一巴掌拍在了小皮的屁股蛋兒上，同時輕輕罵了一聲，“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拍藝術寫真的時候你怎麼能有被占便宜的想法呢，你要知道，男人的生理反應是對女人身體最大的愛慕，何況是一個青春期少年最干淨最純粹的反應，他的年紀根本不懂大人之間的事情，只是出於對姐姐身體的愛慕和欣賞，弟弟你說對嗎？”

　　“就是就是！啥便宜不便宜的，姐的身子精貴著咧！要不，回頭俺也讓姐占回來唄！”

　　小皮似乎有了Simon老師的慫恿，越發肆無忌憚，索性在她身上一邊磨蹭著，一邊將嘴湊到她的耳邊又占了回便宜。

　　“噢，可能……是我想多了……那麼，這樣可以了嗎？”

　　可可索性不再動彈，任由他們說的去做，就這樣維持著幾分鍾，Simon老師終於擺出一個“OK”的手勢。

　　終於結束了？

　　看到現在，我已經分不清是盼望著他們快點結束還是期待著他們再多拍幾個畫面，我只知道偷偷把手伸進褲兜里把硬邦邦的下體擺正位置，又看了看周圍，想著等周圍人散去了再出現。

　　可可剛從拍攝中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一看到周圍這麼多人圍觀，立馬如做錯了事的小姑娘一般低垂著腦袋，兩只胳膊護住胸前的私密部位，光著腳向更衣室跑去，盡管戴著面具，但我猜她的臉頰上此時應該和她屁股溝里夾著的小內褲一個顏色。

　　小皮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他也沒戴面具，大庭廣眾之下就一把扯掉那條緊繃繃的小三角褲，旁若無人地換起衣服來，胯下那根黝黑粗壯的棍兒此時正硬挺挺地貼在他的小腹上，活像他那黑不溜秋的身上突兀地長著個大扳手，你操著這根扳手就能撬動他的整個人一般。

　　“喂，那個，真是你姐？”

　　趁著可可去更衣室的檔兒，Simon老師坐到小皮身旁，像大哥一般拍著他的肩膀問，“不啊，她是俺沒過門的嫂子。”

　　“噢？”

　　Simon老師先是一愣，繼而一臉的壞笑，“有這麼漂亮的小嫂子，小伙子艷福不淺呢，跟哥說說，平時有拿過她的小內褲打飛機不？”

　　“嘿嘿，她早上還給俺擼管來著……”

　　小皮這孩子也不見外，衝他咧嘴笑道，“行啊你小子，小嫂子都讓你搞上了，那你說說，想上她唄？”

　　“嘿嘿，俺哪敢咧，俺哥知道非得打死我不可。”

　　“甭給老子裝，瞧雞吧都硬成啥樣了？就你那小嫂子的騷勁兒，哪個男人不想上？給，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聯系方式，你要是想，哥教你怎麼上了她……”

　　“真的？可不許吹牛……咦！哥你咋來了？”

　　倆人聊得正熱乎，並不知道他倆身旁什麼時候多了個人，當看見我時，那Simon老師一臉的懵逼，“這是？”

　　“他是……俺哥。”

　　“親，你……怎麼來了？”

　　這時可可也從更衣室里出來，手里還小心翼翼捏著她剛換下的那身粉色小蕾絲，看到我時，先是有些驚訝，既而顯得有些惶恐。

　　“噢，原來這位才是你的男朋友，幸會。”

　　Simon老師倒是很淡定地站起身來，伸出手來跟我握手，但我自然不會接。

　　“你們剛拍的什麼玩意兒？！”

　　我衝可可說道，聲音有些大，驚的她怔住了，一言不發站在原地，久久才說，“就是……一些……藝術……寫真之類的……”

　　“拍藝術寫真需要穿三點式？需要叫小皮親你？需要他解開你的內褲？需要他趴在你身上？”

　　我一時氣急，也不顧及臉面，一股腦把心里的窩囊全說了出來，“親，不是那樣的，你、你聽我解釋……”

　　“啊，不好意思，我們本來以為你們是一家人，事先是溝通過的。”

　　原先的導購小姐也趕忙跑過來陪著笑臉打圓場。

　　“你知不知道你們誘導未成年人拍色情寫真，損害別人的隱私和名譽，而且用作商業用途，我是可以報警抓你們的！”

　　我憤怒地指著他們說道，“哥們兒，消消氣。”

　　Simon老師拍了拍我的肩膀，拿出之前可可簽過的合同在我面前亮了亮，說，“第一，拍攝過程中我們不知道你表弟的具體年齡，第二，我們的拍攝當中不存在任何色情行為，可能您對唯美系寫真有什麼誤解，我們也給您的女友戴上了面具，充分照顧了麻豆的隱私，最後，關於這些照片的用途和歸屬說明，我們已經在合同里詳細說明了，您的女友作為完全責任能力的成年人，為什麼沒有權利支配她的身體，選擇她喜歡的東西呢？”

　　我一時語塞，我這種剛從校園里出來，學生氣還沒完全褪去的書生自然理論不過這種老江湖，見我頓住，他又笑了笑，說，“當然，都是男人，考慮到您的感受，我們還有其他解決方式嘛！要不這樣如何，今天您女友看中的這兩套內衣就算我們免費贈送，您的女友很有做麻豆的潛質，以後如果想往這方面發展可以和我聯系，這是我的名片”

　　他又遞過一張名片，見我遲遲沒有接，便湊近幾步，悄悄對我說，“哥們兒，想開點，反正自家表弟，又不是外人，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大不了以後你也帶他的小女友過來，我給你們免費拍一套。”

　　我此時的想法當然是直接一拳招呼在他那張讓人生厭的笑臉上，但看到對方那將近190cm的身高和兩只粗壯的大花臂，我知道自己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我接過他遞上來的名片，狠狠扔在了地上，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家讓人惡心的店，身後傳來可可叫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