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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章 亂世棋局

碧雪寒霜 逍遙快活 28603 2024-03-04 21:33

  靖元初年,建國不足半年的南夏朝廷頂住了金國大舉進攻,取得幾十年來兩國交戰史上罕見的勝利。

  時值三月,北方依然寒氣逼人,江南卻早已春意融融。整日在驚恐中度日的百姓終於展開笑顏,一群群結隊出行踏青,感受著少有的輕松愜意。

  這場大勝來得如此及時,不但堅定了將士們的信念,也恢復了百姓對夏國的信心。

  數十年來,江南民眾苦大夏久矣,常年被繁重的稅負壓得抬不起頭,又時常聽到邊關失利,不得不向敵國納貢,靠卑躬屈膝維持和平的消息,因此心中對大夏都充滿怨念。

  然而趙晟登基後輕賦稅,免徭役,又在大戰中力克強敵,總算一改趙氏皇族在民眾心中的形象。

  “當今皇上年輕有為,稱得上一代明君。大夏總算有了盼頭。”“可不是嗎,這樣痛快的勝利已經多年不曾見過了。”百姓們議論紛紛,臉上都帶著笑意。

  有人道:“皇上聖明,大元帥更是功不可沒。楊將軍不愧是驃騎將軍的後人,將來必成一代戰神。”

  “還有雲將軍,若不是她誅殺金國太子,這一仗也不會勝得如此干脆。”說起雲凌雪,大家想到女將依然置身敵後,不禁都哀聲長嘆。

  臨安府,朝堂之上。

  趙晟身著龍袍,頭戴皇冠,接受群臣跪拜稱頌。

  江南大捷,原本該龍顏大悅,可此時他的眼中卻滿是憂慮。

  “眾愛卿,此戰大勝,朕本該與群臣同樂。可是想到雲愛卿還在敵國,朕總是難以安心。不知諸位可有良策,接雲將軍回歸。”楊傲天心口發熱,眼眶微微濕潤。

  他每日思念阿雪,擔心她的處境,經常夜不能寐。

  如今趙晟在大勝後率先考慮雲凌雪的安危,令他頓生投靠明主之感。

  可是杭州與梁山相隔何止千里,除非舉傾國之力北伐,哪里有辦法與阿雪會和。

  眾臣交頭接耳,最終目光還是聚焦在楊傲天與唐芷柔身上。

  唐芷柔思慮再三,出列道:“臣有上中下三策,還請陛下定奪。”“哪三策?愛卿快快講來。”

  “上策:休養生息,擴充軍隊,待實力足以與金國對抗時再出兵北伐。只是這樣一來,就無法顧及雲將軍安危。臣以為,如敵國不主動來犯,最多三年,我大夏就有與金國一決高下的實力。

  中策是:從西路出兵,取荊州、襄陽,步步推進,一來可與雲將軍南北呼應,二來若敵軍來攻,我軍可退守江南,牽制金軍,以解梁山之圍。

  這中策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北方民眾流離失所者眾,利於我軍招募新軍。

  所謂下策就是立刻北伐,與金軍決戰。如果勝,雲將軍將會得救,但如果失敗,大夏將陷於險境。”

  趙晟沉思良久,嘆息道:“諸位愛卿有何看法?”陸尋道:“臣以為當按上策行事。陛下首先要考慮的是江山社稷,絕不可意氣用事。”

  “書生之見。”闞澤朗聲道:“雲將軍對我大夏功不可沒,若見死不救,豈不讓天下人寒心!”

  眾臣議論紛紛,文臣大都同意陸尋的意見,武將則全都站在闞澤一邊。

  見楊傲天一言不發,趙晟問道:“楊將軍,朕想聽聽你的意見。”楊傲天躬身道:“臣內心所想當然是立刻出兵。只是臣也明白,兩國交戰當以大局為重。一切還請陛下定奪,臣絕無怨言。”“好,朕已下定決心。請楊將軍調兵遣將,先取荊州,再奪襄陽。”“請陛下三思!”

  “陛下英明!”

  幾位文臣還想阻攔,趙晟取出佩劍,一劍劈下龍案一角:“朕意已決,再敢阻攔者當如此案!”

  大殿之內鴉雀無聲,文臣們搖頭退下,武將則個個面露喜色。

  丞相岳綱面色復雜,暗暗想道:“都說皇帝只會考慮權力和利益,當今聖上卻能為臣下孤注一擲,不知對大夏是福是禍?”

  退朝回府的路上,唐芷柔走在楊傲天身邊,輕聲道:“傲天大哥,我不能讓你即刻發兵去救雲姐姐,你會怪我嗎?”

  傲天搖了搖頭:“我怎會怪你。下策萬萬不可取。當今聖上能力排眾議,采取中策,我心中已萬分感激。陛下聖明,有情有義,不枉我們舍命相護。”他凝視著唐芷柔的眼睛,突然到:“芷柔妹妹,你已經預料到聖上會采用中策?”

  唐芷柔輕聲道:“聖上對雲姐姐的關心並非假意,自然不會不顧姐姐的安危。大哥請想,陛下江山未穩,最需要依靠的是誰?”“金國未滅,最依仗的還是我們。”

  “所以說,對天下的中策,對陛下確是上策。如果他真的對雲姐姐不管不顧,就不怕大哥寒心嗎?”

  “所以妹妹故意說出三策,而陛下只能選中策。有了選擇余地,就不至於置陛下於一意孤行的境地。”

  唐芷柔微微一笑:“大哥比過去通透多了,以後柔兒的心思都瞞不過哥哥了。”

  不過她還是輕聲嘆息:“陛下倚重我們,即是好事也是壞事。”傲天不解:“為什麼倚重我們反而會是壞事?”“你可知道功高震主是歷來臣子最忌諱的事情。我們救過陛下,若以後為他打下江山,任何賞賜都不足以配得上大哥的功勞。你讓皇帝如何面對?”“這……”天氣依然微寒,傲天額頭卻冒出冷汗。

  “這也沒什麼,等大局已定,我們就隱居山林,再也不問世事,一起去過神仙般的日子。”

  唐芷柔含情一笑:“大哥能這樣想,柔兒就放心了。”幾日後,楊傲天率五萬大軍出發,從黃州渡江直取荊州。

  荊州敵軍多為慕容氏部下,與夏軍交戰幾乎一戰即潰,圍城三日後就開城投降。

  楊傲天稍稍整頓兵馬,幾日後抵達襄陽。

  ……

  江南百姓歸心,夏軍意氣風發,而金國上下卻一片沮喪。

  此戰先是損了太子,接著大將拓跋婁室又死於非命,整個金國拿得出手的悍將已屈指可數。

  皇帝拓跋野律憂心忡忡,待無忌等人趕回幽州,立即將眾將召集在一起。

  金皇先是昭告天下,立拓跋翰為太子,接著與眾將商議抗敵之策。

  “前方戰報,夏軍展開反攻,當前已兵發襄陽。梁山又有雲凌雪這顆釘子,不知諸位有何對策?”

  耶律休哥道:“此戰失利主要因為夏軍有坐擁地利,依靠長江天險才僥幸獲勝。若真正兩軍交兵,我金軍依然不可戰勝。臣還有一計,或能瓦解夏軍軍心。”

  拓跋野律眼神放光:“什麼計策?”

  “我們可以恢復夏朝皇帝的帝位,並告知天下人:夏皇北狩,不日即將重返中原。此乃大夏正統,江南小朝廷不過是用兵自立的反賊。”金皇沉吟道:“此計不知有多大用處,兩位皇帝失了民心,不知還有多少人會擁戴他們。”

  “夏國讀書人講究正統,總會有人響應,就算是制造些混亂也好。”拓跋翰道:“兒臣以為軍師此計可行。不妨麻煩大人去和夏皇談一談,聽聽他們的想法。還有,先給兩位皇帝安排更好的府邸,不能再以囚犯的身份對待他們。”

  拓跋野律點了點頭:“有勞軍師了。”他轉向拓跋翰:“那襄陽戰局呢?派哪位將軍前去平定?”

  拓跋翰盯著無忌道:“當今能率領大軍的只有本王和無忌將軍了。當前一是要誅滅梁山反賊,二是要解襄陽之圍,不知無忌有何看法?”無忌躬身道:“臣以為,梁山不足為慮。他們雖然取勝,所剩兵力也寥寥無幾。本將建議聯合慕容氏,對他們圍而不攻,只要能拖住雲凌雪即可。

  當前重中之重依然是襄陽,必須集合兵力一舉擊潰夏軍。”金皇掃視四周:“諸位可同意無忌的想法?”

  諸位金將小聲嘀咕幾聲,最終統一意見:“一切請聖上定奪。”“那誰來領兵?”

  拓跋翰上前道:“皇兒願往。”

  “不行,太子必須坐鎮後方,絕不能輕易犯險。”金皇連連搖頭,他已失拓跋望,絕不能再失去唯一的皇子。

  金皇目光投向無忌:“拓跋無忌,你可願當此重任?”“臣義不容辭!”無忌跪地叩首。

  拓跋野律緊皺的眉頭終於松開,上前扶起無忌道:“從今天起,你就是金國征南大將軍,望你能不辱使命,剿滅南方這伙叛賊。”商論已畢,無忌這才匆匆趕回府邸。

  他剛剛返回幽州就被皇帝召入皇宮,連家都沒進,更不要提與紫蘿和趙靈曦相見。

  還未到府中,金夏兩位公主已在門前等候。

  無忌剛一下馬,紫蘿就撲了上來,摟著他嬌聲道:“郎君總算回來了,你可知這兩個月我有多擔心。”說著話,眼眶就紅了起來。

  無忌摟著她安慰道:“我不是回來了嘛。這些日子,靈曦沒惹你生氣吧。”紫蘿撇了撇嘴:“你問她好了。”

  自從紫蘿逼趙靈曦委身潘術古引起衝突之後,兩人倒也相安無事。趙靈曦每日異常謹慎,從不給紫蘿留下把柄。

  直到有一天,紫蘿欺人太甚,逼她下跪親吻自己的腳掌。趙靈曦忍無可忍,再次將金國公主痛打一頓。

  金國公主從小沒挨過打,如今三番兩次被奴婢收拾,委屈得躺在床上不住抹眼淚。

  剛剛被打的嬌嫩臀部依舊火辣辣生疼,然而公主卻有種異樣的感覺。

  那種感受真的好奇怪,怎麼……竟有些舒服。

  莫非自己犯賤,喜歡別人欺負。紫蘿臉紅得發燙,玉手輕撫翹臀,身軀酥酥軟軟,蜜穴深處不知何時已變得異常濕潤。

  之後紫蘿挑釁更加頻繁,挨打也成了常事。

  趙靈曦驚奇地發現,紫蘿被虐時時常香腮粉紅,媚眼如絲,呻吟聲聽著貌似痛苦,其實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你這奴婢,輕一點,啊……等無忌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紫蘿一邊嬌嗔,一邊扭動玉體,看得趙靈曦茫然不知如何處置。

  無忌這才轉頭看向趙靈曦,卻見女子低著頭,一副等待處置的柔弱樣子。

  當天晚間,無忌與紫蘿倒鳳顛鸞,一直弄到半夜。

  紫蘿乘機將趙靈曦欺負自己的細節講給無忌,卻絲毫不提被打原因。

  無忌頓時滿面怒容:“這奴婢好大膽子,竟敢欺負主人。我這就去收拾她。”說著話,披上外衣就要出門。

  “郎君息怒,那奴婢雖然有錯,可畢竟曾經是大夏公主,總要留些情面才好。”紫蘿倚在門邊,嘴角帶著狡黠的笑容。

  無忌衝進趙靈曦房門,剛一進門就忍不住笑出聲來:“靈曦,你好大的膽子,連金國公主都敢打。給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趙靈曦於是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

  無忌越聽臉色越沉,到最後嘆了口氣:“沒想到紫蘿這麼惡毒,以後我若不在,又有誰來保護你。只是有些奇怪,公主挨了打,為何沒有找人報復你?”

  “我也奇怪,紫蘿公主似乎喜歡受虐,有時我能感到她是故意討打,挨打時還頗為享受。”

  “竟有這事。”無忌皺了皺眉,隨即笑道:“這樣也好,不過你還是要注意分寸,不要真的惹怒了她。”

  趙靈曦柔情脈脈地盯著無忌,輕聲道:“這次征戰遇到你的大哥了嗎?”無忌道:“一切都遂了你的心願。金國戰敗,我也全身而退。這一戰我不但遇到了傲天大哥,還曾與他陣前交戰。”

  “啊——那勝負如何?”趙靈曦驚呼一聲。

  “依舊不是大哥對手,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恐怕就回不來了。”趙靈曦長出一口氣,自語道:“謝天謝地。”

  “對了,有個事情要告訴你,陛下准備恢復你皇兄和太上皇的皇位,從今後,他們的日子會好過些了。”

  “為什麼?”趙靈曦驚得跳了起來,接著搖了搖頭:“但願皇兄和父皇不要接受,他們的罪過太重,還有什麼臉面再做皇帝。”無忌盯著女子,嘆氣道:“公主的心還是向著夏國。”“可我心里也有你。”趙靈曦拉著無忌的手,輕輕放在胸前:“無忌,我想見皇兄和父皇,你能幫我嗎?”

  無忌點了點頭:“我盡量安排,你等我消息。”十日後,趙靈曦終於見到闊別多日的皇兄和父皇。

  兩人被安排在一座嶄新的府邸,數名太監和宮女在府中侍奉,每人還有幾位妃子陪伴,起居雖比不上盛都時奢華,卻也與金國貴胄相差無幾。

  “靈曦!”

  太上皇老淚縱橫,看到千靈公主時雙腿不穩,險些摔倒在地。

  被擄至金國還不足一年,太上皇花白的頭發已經變成一頭白雪,臉上的皺紋也深了少許。

  “父皇!”趙靈曦泣不成聲,一頭撲倒父親懷中。“這些日子你們是怎麼熬過來的?”

  太上皇擦了擦眼淚,泣聲道:“開始那段日子簡直生不如死,我和你皇兄被關在一間囚牢,每日吃著糟糠一般的食物,終日不見天日。

  幾個月後才稍有好轉,有了自己的房間。他們還給了我筆墨紙硯,平時可以寫詩作畫,日子過得還算充實。

  再之後,他們還給了我女人。”

  旁邊一名太監插嘴道:“千靈公主,你又要當姐姐了。太上皇老當益壯,兩位妃子都有了身孕。”

  趙靈曦秀臉微紅,心頭又痛又惱。母妃被擄入宮,整日被金國皇帝蹂躪,父皇卻還有心思做這種事情。

  “十多天前,金皇派人把我和你皇兄接到這里,我帶你四處轉轉。”太上皇拉著公主的手,起身向長廊走去。

  公主的心一片冰冷,木然跟隨在父皇身後。

  當年,他昏庸無道,葬送了大好江山;如今,他樂不思蜀,只因一點小恩小惠就對敵人感激涕零。

  自己怎會有這樣的父親,大夏怎會有這樣的皇帝。

  “這是我的書房。”太上皇指著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說道。

  書房古朴雅致,正前方是一張紫檀木書案,上邊擺著硯台、筆洗和幾支粗細不一的狼毫。

  牆上掛滿字畫,一看就是太上皇的手筆。做為皇帝,太上皇無疑是失敗的,但做為書畫家,他可以傲視當代,甚至名垂後世。

  幾幅山水畫意境高遠,花鳥畫栩栩如生,稱得上難得的珍品。

  畫作旁邊是幾幅詩作,瘦金體的大字力透紙背,如鐵畫銀鈎,天骨遒美,逸趣藹然。

  其中一幅是首絕句:故園寒月映窗櫺,驚飛蝴蝶夢不成,可憐細雨秋風夜,紅燭垂淚到天明。

  題跋寫著幾行小字:客居金國半年有余,風雨夜有感。

  這首詩意境淒絕。莊周夢蝶,蝶為莊周,可憐的皇帝卻連夢中的自由都不可得。

  另外一幅是首小詞,詞牌眼兒媚。

  家山萬里舊芳華,夢回帝王家。

  笙歌吹遍,蘭亭日暖,月影夕斜。

  此去經年人白發,碧雪繞胡沙。

  故園何在,寒霜淒冷,淚灑梅花。

  公主輕聲讀著詩詞,眼眶不覺濕潤,內心嘆道:“碧雪胡沙,寒霜淒切,山河破碎,故園如夢。如果不是你昏庸無能,聽信讒言,又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

  趙靈曦正自感傷,太上皇卻道:“過去整日政務繁忙,沒有時間吟詩作畫,比起當初,我倒覺得當今日子更加自在。”

  公主無語,良久後才輕聲道:“帶我見見皇兄吧。”趙煜比在盛都時憔悴甚多,雙眼迷茫,似乎有些魂不附體。

  “皇兄,小妹求你一事,可否拒絕金人,不要再做皇帝。”“我不想做皇帝,不想做皇帝,這輩子都不想……”趙煜神經質地說了半天,忽然痛哭起來:“可是我不答應的話,他們就會殺了我。我不想死。”男子抱著頭,肩膀陣陣顫抖。

  趙靈曦無奈嘆息:“皇兄,父皇,你們保重。”女子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回到駙馬府,公主獨坐窗前,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該恨他們,怨他們嗎?

  自己又有什麼資格,不也是在敵國苟活嗎?

  無忌不知何時走進房間,摟著她的香肩道:“許多事情,人力無法挽回。你的父皇如此,我們又何嘗不是?”

  公主摟著無忌,眼淚無聲流滿面頰。

  “我現在是征南大將軍,不知何時又要奔赴戰場。還好,對陣的不是雲姐姐。”

  趙靈曦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男子。

  “雲姐姐殺死太子,已成金國眼中之釘。其實最好的戰法是派兵攻打梁山,以大哥的心性,就算冒死也會前來救援,這樣金國勝機最大。”“那皇帝會做何抉擇?”

  “皇帝聽從了我的建議,對梁山圍而不攻,全部兵力南下與夏軍決戰。他們不懂夏人,更不明白情義對大哥意味著什麼。”公主淚眼朦朧,頭腦亂成一團。

  這一刻,她不知該如何抉擇,是祝願無忌得勝而歸,還是寧願面對他冰冷的屍體。

  “你去吧,若你戰死,奴家會隨你而去。”思慮片刻,女子好似看清自己內心。

  能報的仇已經報了,無忌已成她此生唯一的依靠,陪著他死,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

  中原大地即將再次掀起腥風血雨,星月宮內仍如世外桃源。

  臘梅開了又謝,桃花也已含苞待放。四面幽閉的深谷內綠意昂然,一派暖春景象。

  與溫暖春風一道而來的是躁動的春心。

  自從上次無意間窺見丑奴兒駭人的巨棒,主仆二人之間變得異常尷尬。雲綺霜不敢與男子獨處,每次沒說幾句話就借故把他趕走。

  丑奴兒也不敢違抗,只能乖乖離開,不過他偷眼望去,總能見女孩面色潮紅,一副少女懷春的情狀。

  雲綺霜何嘗又不明白少年的心思。他的凝視自己的眸子泛紅,充滿熊熊的火焰,只稍稍點頭,男子就會像餓狼一樣撲上來,把自己揉爛,撕碎。

  不過少年還算守信,即使忍受著煎熬,也不敢做出半分無禮舉動。

  為了避免與丑奴兒獨處,雲綺霜每日早早便離開院子,獨自在星月宮外的一條小徑徘徊。

  “喲,這不是霜兒妹妹嗎?”身後傳來蘭姬的聲音。

  雲綺霜上前施禮,卻見女子面上帶著淡淡的哀愁。

  “蘭姬姐姐,你有心事?”

  蘭姬輕聲嘆息:“星月宮外的耳目傳來消息,江南戰事結束,有人重金請星月宮出馬,誅殺一位武林世家的當家老爺。星奴們功力不夠,聖女指派我出手,三日後就要出發。”

  這段話頭緒眾多,雲綺霜卻只關心“江南戰事”四個字。

  “姐姐可知江南戰事戰況如何?哪方獲勝了?”蘭姬道:“聽线人講,金國出兵二十萬攻打夏國,寸功未立就大敗而歸。還聽說,金國的太子被一位姓雲的女將軍所殺。真巧,那名女子與妹妹同姓。”雲綺霜芳心亂跳,小心翼翼地問道:“姐姐有沒有那位女將軍的消息?”蘭姬搖頭道:“這就不清楚了。只是聽說她被困在敵國,當前生死不明。”“啊——”雲綺霜輕呼一聲,急忙轉過頭,生怕蘭姬從她臉上看出端倪。

  “霜兒妹妹怎麼了?你認識那位女將軍?”

  “不。”女孩連連搖頭,“我只是非常敬仰這位將軍,但願她能順利逃出。”

  蘭姬又與她聊了幾句,愁容滿面地轉身離去。

  雲綺霜內心卻生波瀾,恨不得能立刻逃離星月神教,去助姐姐一臂之力。

  然而,女孩的心很快又沉了下來。

  以自己的功力,就算趕到戰場又能有多大助益。

  必須變得強大,否則永遠是個累贅。

  女孩暗暗咬牙,如何才能快速變強,難道只有采陽補陰這一種方式?

  又到深夜,心亂如麻的女孩夜不能寐,眼前總是浮現丑奴兒怒起肉龍的形狀。

  濃精狂噴,直達房梁的一幕不斷重現。

  每當想起這個畫面,女孩周身都隨之劇震,好似身中利箭,無力地嬌吟著,卻無一絲力氣反抗。

  “你的玄陰媚體已經徹底覺醒,沉淪欲海是你無法抗拒的宿命。”凌慕風的話響在耳邊,雲綺霜將嘴唇咬得發紫,可是依舊無法對抗內心的欲望。

  失身之前,每次情動時,女孩只要按照姐姐教的心法吐納,就能壓住心頭欲望。

  可現在,無論如何運功都無濟於事。

  運功後,周身像濕透了一樣,蜜穴中依舊春潮泛濫。

  即便如此,一切照舊,任何事都沒發生。

  蕭紫漓首先沉不住氣,叫來丑奴兒痛罵道:“你這笨蛋,怎麼還沒上手。”丑奴兒跪地叩首:“主人不主動要求,奴才就是死也不敢對主人不敬。”聖女嘆了口氣:“還是本宮出馬吧。”

  傍晚時分,蕭紫漓捧著一壺酒飄然而至。

  雲綺霜起身相迎,斂衽施禮道:“不知聖女駕到,未曾相迎,請恕不敬之罪。”

  “霜姬妹妹,不必客氣。”蕭紫漓放下酒壺,移身到女孩身邊,柔聲道:“今晚本宮和你小酌幾杯,順便看看妹妹的進境。”兩人相對而坐,聖女道:“妹妹與丑奴兒雙修也有些時日了,再過幾天本宮就帶你去星月秘境修習采補大法。”

  雲綺霜紅著臉道:“但憑聖女吩咐。”

  “跟姐姐講一講,被丑奴兒操是什麼感覺?他的本錢驚人,姐姐害怕你受不了呢。”

  少女臉紅似血,低頭輕聲問道:“聖女怎知丑奴兒本錢驚人,莫非也曾試過?”

  蕭紫漓自覺失言,輕咳一聲道:“那丑奴才哪有資格被本宮臨幸。不過倒是見過他露出陽物的樣子。這丑奴兒樣貌雖丑,但身下奇貨可居,妹妹倒也不吃虧。”

  雲綺霜被她的淫言浪語羞得恨不能鑽入地下,低頭不敢與聖女對視。

  “還這麼害羞呢,來陪姐姐喝一杯。”

  蕭紫漓倒滿兩只酒盅,自己先喝了半杯。

  雲綺霜無奈,只得舉起杯,也喝下一小半。

  看著少女半杯酒下肚,蕭紫漓詭秘一笑,眸中紫芒閃爍,死死盯住女子清澈的雙眸。

  “妹妹可有心上之人?”

  一句軟糯嫵媚的嬌聲傳入少女耳中。

  雲綺霜頭腦木然,無法思考,乖乖答道:“我有未婚夫君,只是再也無法相見。”

  “他的名字?”

  “楊傲天。”

  蕭紫漓嫵媚一笑,“妹妹不必難過,你的心上人這就來了。”“在哪里?”雲綺霜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影從門口走來。

  “傲天哥哥,是你嗎?”女孩淚水狂涌,對面之人英姿勃發,滿面笑容,不是傲天又能是誰。

  “閉上眼睛。”

  勾魂的聲音再次響起,雲綺霜眼皮發沉,慢慢合上雙眼。

  少女渾渾噩噩,感覺被人抱著輕輕放在床上,接著身軀微涼,已被脫下外衣。

  “丑奴兒,霜姬妹妹今晚就是你的人了,回頭記得補償本宮。”蕭紫漓隔著衣服伸手握住男子肉棒,輕輕掐了一把,媚笑著轉身離去。

  男子望向床榻,立刻被眼前嬌艷美景驚得合不攏嘴。

  在他眼里,海棠春睡般的少女已非人間女子,而是夢幻中的瑤池仙子。

  聖女香肌雪膚、姿態妖嬈,已是極品美人,可與主人相比,依舊遜色不止一分。

  雲綺霜玉體橫陳,雪肌外露,僅留一件嫩紅色肚兜。此刻,她美目緊閉,嬌喘微微,雙頰上粉霞蒸騰,令原本天姿國色的面容更加勾人心魄。

  圓潤的削肩下,是兩道精致的鎖骨,再下邊是起伏不定的飽滿酥胸。

  雖有肚兜掩蓋,依然擋不住誘人的深深溝壑,兩顆乳頭翹立,緊貼著綢布,頂出兩粒惹人遐思的凸起。

  女孩雖還年輕,身材已如熟婦,玲瓏的曲线如鬼斧神工雕刻,沒有一處不完美到極致。

  兩條雪白的玉腿張開,左腿挺直,右腿微微蜷曲,最神秘的桃源洞口一覽無遺。

  “你的主人是天生白虎。”

  丑奴兒這才理解白虎的含義。雲綺霜的陰戶粉嫩,恥丘高高隆起,兩瓣淡粉色的陰唇微微張開,露出更勾魂的一线艷紅。

  整個玉丘沒有一根毛發,滿是白皙滑膩的雪肌,如同帶著一抹粉紅的雪白饅頭,令人垂涎欲滴。

  原來主人那里這麼好看,別說其他女子,就連聖女也無法相比。

  “嗚嗚嗚”男子喉嚨間發出野獸般的聲響。他的額頭閃亮,雙目血紅,心髒跳得像密集的鼓點,似乎就要從胸腔飛出。

  只要前進一步,只要壓住這具嬌軀,夢中想過千百遍的情景就會成為現實。

  可是主人還沒有醒,這樣玷汙心中的女神算不算罪過,主人醒來會不會難過。

  丑奴兒下體暴脹,陽具幾乎要把褲子頂破。

  他三兩下除去衣物,一步步向床前移動。

  “嗯,嗯。”女子還沒從夢境中醒來。

  不知在夢中想到還是看到什麼,柔唇微微張開,不住發出醉人的嬌吟。

  男子鼓起勇氣,終於移到床頭,粗壯的大腿貼上女子一只晶瑩的玉足。

  “你雖然是我的星衛,卻不能和我有肌膚之親。”女子的話響在耳邊,稍稍壓制住他勃發大的獸欲。

  就算不能與主人雙修,撫弄一下玉足總可以吧。丑奴兒想起給女孩洗腳的一幕,那根巨棒猛地抖動起來。

  他迫不及待地跪在床頭,伸手握住女子精致的腳踝。女孩小腿輕輕抖動,卻沒有掙脫。丑奴兒把粉紅的足弓貼在臉上,深深吸了口氣。

  沒有絲毫異味,唯有淡淡的幽香。男子陶醉地閉上眼睛,大手沿著小腿緩緩向膝彎摸去。

  “啊……好癢。”女孩在夢中喊了一聲,接著繼續沉睡。

  丑奴兒撫摸著女子柔嫩的肌膚,張嘴含住一根足趾。

  他的舌頭比常人更厚、更長,卻不失靈活。

  舌尖繞著足尖細細舔舐,每一處縫隙都不曾錯過。

  “啊……”女孩雙足劇烈抖動,鑽心的奇癢針刺般掠過全身。“不要……大哥,不要舔那里。”

  女孩聲音嗚咽,卻又帶著無比的滿足。

  男子依舊在舔弄美玉雕刻般的小腳,從足心到足跟,然後慢慢滑到柔嫩的小腿。

  雲綺霜半夢半醒中掙扎片刻,最終認命一樣停止扭動。

  看著亮晶晶閃著水光的腳掌,丑奴兒突然想到一個更刺激的玩法。

  他緩慢起身,雙手握住玉足,將火熱的陽物貼住腳心。

  “嗯……好燙,好舒服。”女子嬌聲再起,迷醉中嘟起紅唇,嬌羞媚態令男子的心化成一灘春水。

  見女子並未反抗,丑奴兒膽子愈發大了起來。他按住女子腳背,將兩只玉足對在一起,粗熱的肉棒在足心來回抽動。

  那根九寸巨龍更加粗脹,鵝蛋般大小的龜頭在足心中央出出入入,不大功夫就把腳心磨得火熱發燙。

  “主人,我在操你的小腳。我……還要操你的小穴。”丑奴兒心中默念著淫詞浪句,激動得雙腿都在顫抖。

  他一邊抽送 ,一邊觀察女子表情,見她秀眉微蹙,嬌喘連連,心中更是樂不可支。

  抽插一陣,男子略有射意,只得先停在動作。

  淫邪的目光緊盯著白虎蜜穴,只見兩瓣花唇綻放,穴口內酒紅色的嫩肉觸目可見,一陣陣蠕動。

  春潮浪水早已泛濫成災,沿著雪白的嫩臀流下,染濕身下的床單。

  他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爬到床上,黝黑健壯的身體猛壓地住女子嬌軀。

  那根巨杵無處安放,只得緊貼嫩穴,沿著腿縫插在兩腿中間。

  催情的香氣彌漫四周,熏得男子欲火更旺。

  “這是主人體香嗎?比花香還要好聞。”男子將頭埋在女孩肩頸,鼻子貼住肌膚,細細嗅著那股醉人的芳香。

  感受到男子軀體,女孩伸手摟住他的腰部,夢中嬌聲不止:“好哥哥,抱緊我。”

  丑奴兒好似得到暗示,更緊地摟住女子,厚厚的嘴唇在女子脖頸、臉頰、耳唇不停游走。

  當嘴唇即將碰到紅唇,男子停了下來,僅僅輕輕一碰就變換位置。

  在他學到的知識中,只有相愛的人才能親吻,自己雖然迷戀主人,可她絕不會喜歡上自己。

  還有那對高聳的玉乳,他也不敢除掉屏障,僅敢隔著肚兜把玩。不過即使如此也已讓他心魂俱醉,雙手揉捏著乳肉久久不肯放手。

  女孩被他揉得嬌軀亂扭,臉上蒙著一層醉人的潮紅。

  “好舒服,用力。”

  酒醉般的女子挺著胸膛,配合著男子撫弄,藕臂緊摟腰部,玉體向上挺動,似乎要擠進男子身軀,將自己與男子融成一體。

  丑奴兒欣喜若狂,粗長的肉棒開始在兩股間抽動。滾燙的陽物與愛液橫流的花唇撕磨,刺激得女子玉體顫抖,嬌喘身更加急促。

  即使神志不清,雲綺霜依然能感覺到與蜜唇貼合處的陽物有多麼粗壯,多麼堅硬與火熱。

  陣陣熾熱的暖流傳遍周身,讓她嬌軀癱軟,沒有半分力氣,唯有屏住心神,感受著肉棒摩擦帶來的銷魂快意。

  “舒服嗎?”

  男子更加疾速抽送,大棒沾滿愛液,不住在腿心顯現,消失。

  “霜兒舒服死了……我不行了,要我,快點進來。”女孩已經喊了出來,雙腿緊緊夾住肉棒,玉胯不住向前頂送,想要立即吞下那根讓她神魂俱醉的龐然大物。

  “主人,你真的想要?”

  丑奴兒單手握住陽物,輕輕頂住花唇,微一用力,半只龜首沒入穴中。

  “主人?”這兩個字就像驚天巨雷,將女孩從夢中驚醒。

  她驟然睜開雙目,眼前卻看到一張奇丑無比的面孔。

  那張黑臉脹成紫紅色,兩只眼睛布滿血絲,就像一只惡獸趴在身上,隨時會將她吞沒。

  “丑奴兒!”

  女孩驚聲尖叫,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迷幻中,她見到了傲天大哥,兩人相擁而臥,互相撫摸愛撫。

  女孩正要將身體交給心愛之人,可傲天突然消失,變成這個野獸般的男子。

  男子被雲綺霜的驚叫嚇得呆住,驚恐得雙唇發顫,只是插入一半的龜首並未拔出,在蜜穴中不住抖動。

  雲綺霜終於看清現實,兩行清淚從面頰滑落。

  幾個月前,自己的處子之身被慕容隆強奪。

  而今日,又要被丑奴淫辱。

  “傲天大哥,霜兒妹妹回不去了,你就忘了我吧。”女孩內心狂喊,雙眸淚飛如雨。

  火熱、腫脹的觸感從穴口傳來,一陣陣侵蝕著她的軀體。

  自從媚體覺醒,她就一直在煎熬中渡過,欲望越是壓制就越發強烈,直到無可控制。

  丑奴兒令人恐懼的巨物恰恰像一記重錘,砸開封存已久,即將奔潰的欲望之堤,無限的快意紛至沓來,將其深深淹沒。

  女孩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著無法躲避的命運。

  “主人!”丑奴兒聲音顫抖,“我可以嗎?”

  沒有回音,也沒有拒絕。

  “那我進去了?”

  依舊毫無聲息。

  沒有拒絕就是同意。

  丑奴兒興奮得頭腦發脹,嘶吼一聲,猛然壓下臀部。

  “噗嗤”一聲,那條脹得像紫茄子般的碩大巨杵突破緊窄蛤口,撐開淫汁四溢的環環肉折,狠狠向花徑深處插去。

  只是肉棒插入過半時卻似遇到阻隔,縱然有蜜液潤滑依然無法寸進。

  只因雲綺霜的極品白虎嫩穴腔道九曲蜿蜒,中間緊窄逼仄,男子的龜首又過於粗大,一時間竟卡在當中,不能再進一步。

  丑奴兒只得拔出寸許,小幅抽插片刻後再猛地向下插了進去。

  “啊……”

  雲綺霜痛叫一聲,驟然睜開雙眼。

  眼前是一張因興奮而扭曲變形的丑臉,原本就奇丑無比的男子,此刻面容更加猙獰,就像一只餓得奄奄一息的野獸,突然捕到肥美的獵物。

  男子雙肘拄在床上,黝黑的身軀壓住女孩,堅實的屁股高高翹著,粗黑的肉棒幾乎完全捅進蜜穴,只留一寸在外。

  剩下的一節肉棒一搖一晃,似乎並不甘心,還在努力向穴心擠去。

  “你……”女子淚水狂流,芳心似被一箭射穿,疼得玉體陣陣痙攣。

  雖說早已不是處子之身,對今日的情形也不無預期,可是被這麼丑的男子淫辱,雲綺霜依舊羞惱得痛不欲生。

  幻境徹底消散,理智終於回歸,同時回歸的還有徹骨的痛苦,與深深的絕望。

  “滾下去!”女孩雙腿亂蹬,肢體扭動,試圖將男子從身上掀翻。

  然而毫無作用,那根巨杵就像在穴內生根,與腟腔緊緊咬合,越掙扎插得越緊。

  狂扭撕磨中,雲綺霜感到整個花穴脹裂一般,滾燙、堅挺、酥脹、麻癢,各種感覺紛至沓來。

  一股股熱流貫通脊背,快意狂涌,將曠日的空虛、飢渴一掃而空。

  “嗚嗚……”女子嬌軀無力,認命一樣停止掙扎,眼神呆滯地望著壓在身上的丑陋男子。

  “主人。”丑奴兒也從迷醉中驚醒,見女子滿面怒容,嚇得不敢亂動,只能小心翼翼地望著主人。

  “剛才主人沒有拒絕,奴才以為……那我先拔出來。”丑奴兒雙手按住女子腰窩,緩緩抽出肉棒。

  不過,每拔出一寸都異常費力,環環媚肉緊緊箍住肉身,拉扯著肉莖每一處肌膚,仿佛舍不得肉棒抽離。

  凸起的龜冠被溫熱濕滑的嫩肉裹著,就像被柔嫩的小嘴吸吮,那種觸感美妙絕倫,刺激得男子身軀發抖,連菊穴都不住收縮。

  龜頭終於接近蛤口,僅僅抽離幾寸距離,男子已爽得額頭冒汗,氣息紊亂,不住大口喘著粗氣。

  他再一用力,卻覺得龜冠被牛筋一樣的穴口卡住,拉扯得原本就飽滿的恥丘高高凸起,殷紅的嫩肉外翻,卻依然無法脫離。

  每次用力拉扯,女孩都會眉頭緊皺,貝齒咬著柔唇不停嬌吟。

  幾次之後,男子喘息著說道:“主人,你放松一下,我拔不出來。”雲綺霜的白虎之穴與姐姐異曲同工,堪稱名穴中的絕品。

  其中一個特點就是穴口緊窄,彈性十足,能死死咬合肉棒,令男子身登極樂。

  另外兼具九曲回腸、如意錦囊、奪魄螺旋、靈珠嫩蕊、香泉玉渦等名穴特點,幾乎稱得上是為男女交合而生。

  嘗過這種極品名穴的男子再與普通女子交合簡直味同嚼蠟,再無半分趣味。

  更妙的是,極品白虎大小通吃,但越是巨棒越能感受其美妙,同時也能將有這種名穴的女子送上平時不可企及的巔峰。

  其實丑奴兒內心舍不得真的抽出,並未用多大氣力。但他每一次用力都擦得蛤口酥麻難耐,更加緊縮,纏繞著棒身不肯松口。

  無比難忍的空虛感從蜜穴深處傳來,好似萬蟻噬咬一般,癢得女子雙腿交錯,晶瑩的腳趾緊繃著,隨著身軀一同顫抖。

  欲望之火可疏不可堵,這段日子,少女天天與覺醒的玄陰媚體對抗,反而令身軀愈發敏感,些許刺激就能點燃心中欲焰。

  此刻,少女原本晨星一般清澈的眼神蒙上一層迷霧,嬌顏上掛著醉人的潮紅。

  她無意間向交合處望去,頓時羞得芳心亂跳,玉體上浮起一層細汗。

  肉莖上沾滿愛液,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粗長的黑色巨棒青筋凸起,宛如一條黑色巨龍在穴口扭動身軀。

  “好粗,好長,剛才就是這根家伙進入自己的身體?”女孩又羞又驚,長嘆一聲:“不必如此,你可以進來了。”

  她的聲音低沉,幾乎無法聽清。說完後,好像用盡所有力氣。同時,也好似徹底解脫,抬起的螓首跌落在床頭。

  “既然與傲天大哥無緣,也不再是清白之身,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麼區別。

  ”雲綺霜最終認命,不再抵抗內心的渴求。

  “我要變強大,去解救姐姐。為了姐姐,身體受辱又算什麼!”

  這個想法早就在腦中盤旋,此刻欲火難耐的少女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找到一個墮落的理由。

  女孩聲音很輕,但聽在丑奴兒耳中就如同一聲炸雷。他興奮得聲音發顫:“主人,你同意了?”

  原來聖女真的沒有騙我。

  男子激動不已,眼光瞟向主人羞紅的面容。

  雲綺霜羞怯地偏過頭去,不願看男子的表情,微微嗔道:“那你還不快些。”

  丑奴兒欣喜若狂,身體向前撲倒,壓在女孩身上,胯部用力,巨龍披荊斬棘,猛然一插到底。

  這一棒力大招沉,砸得床榻來回晃動,吱吱作響。

  火熱的龜頭重重碾壓花芯,將柔嫩的宮口頂得深深下陷。靈珠玉蕊含住龜首,不住吸舔、擠壓,刺激得男子不住悶吼。

  主人蜜穴會仙術嗎?

  比聖女那里舒服得多,僅僅插入一次就讓人有種要噴射的感覺。

  不過在與聖女數次交合之後,丑奴兒也算得上精通床技,他咬住牙關,暗暗吐納,漸漸止住泄意。

  他回憶著聖女教給的技巧,肉棒輕抽緩插,細細體味著美穴中每一片嫩肉的滋味。

  九曲回腸確非凡品,丑奴兒只覺幽谷中觸感變化萬千,各個部位都能帶來完全不同的感受。

  白虎玉丘飽滿潤彈,觸感綿軟嬌彈,一线蛤口咬合有力,嫩穴狹窄,但又不會勒疼肉身,討好似的裹住巨棒,舔弄得肌膚一陣陣發麻,銷魂快感如電流一般從肉棒傳向周身。

  最令男子如醉如痴的還是深藏穴心的靈珠嫩蕊,吸力奇特,舔弄得馬眼酥麻,似乎要將魂魄都從中吸取出去。

  雲綺霜的感受更加暢美,積攢多時的欲望終於可以縱情發泄。

  丑奴兒的肉棒威力無匹,粗熱硬直,每次重重搗送,幾乎要穿破小腹,將女子芳心頂出胸腔。

  她的心跳得好似打鼓,周身每一寸肌膚都興奮得綻放粉芒,那種極致的快意將她帶上高空,與雲層融為一體。

  嬌吟聲四起,女子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無邊的媚意浮上臉頰,原本清澈如水的雙眸中媚光四射,幾乎能令佛祖動心,鐵石化成春水。

  雲綺霜迷亂中意識到自己過於放浪,忙用手捂住芳唇,把銷魂呻吟聲堵在口中,變成一陣陣低聲嗚咽。

  如果有人看到此景,定會驚得魂不守舍。

  丑陋得像黑猩猩的男子正壓在芳華絕世的女子身上,大屁股起起落落,用力操弄著身下美人。

  極丑與極美的兩具身軀交纏,就像無暇美玉沾上黑糊糊的汙泥,令人不忍直視。

  自古道:駿馬卻馱痴漢走,美妻常伴拙夫眠。

  可雲綺霜這等傾國尤物在無人願意正眼相瞧的丑陋男子身下呻吟,確實足以讓愛慕者的心都裂成碎片。

  “嗯……嗯……哦……”一聲聲苦悶嬌吟不斷從雲綺霜唇齒間溢出,丑奴兒卻如聞天籟。嬌音恰如春藥,刺激得肉棒更加粗壯堅挺。

  他一邊用力操弄,一邊緊盯著女子嬌顏,興奮得不停低聲嘶吼。

  “主人,丑奴兒終於得到你了。”

  丑陋少年得償夙願,只覺得普天之下,再無一人能與自己相比。

  床榻之上,女孩嬌喘噓噓,天鵝般的雪白玉頸上香汗淋漓。

  發絲散亂,粘在臉頰、脖頸和酥胸前,與媚波流轉的美眸和春情泛濫的嬌顏構成一幅楚楚可憐又蕩人心魄的畫卷。

  “啊……啊……啊……”

  連續幾記重錘插得女孩雙目失神,掩著秀口的玉手不知何時已滑落一旁,再也蓋不住銷魂的嬌吟。

  肚兜遮蓋的雙峰前後巔蕩,泛起陣陣波浪。丑奴兒看得雙目發直,但想到聖女當時狂怒的樣子,卻不敢伸手解開那一層綢布。

  除此外,美中不足的是女孩只是嬌聲低吟,既不配合自己抽送,也沒像聖女那樣滿嘴淫言浪語,莫非主人還沒有完全滿足?

  想到這里,丑奴兒默默回憶聖女調教的招式,不時變換花樣抽插女子的白虎美穴。

  九寸巨龍宛如衝鋒陷陣,在女子溫熱濕滑的極品名器中肆意馳騁,來回衝殺。

  大棒不停改變方向,時深時淺,時緩時疾。

  緩慢時如春風拂柳,加速時如疾風暴雨,將白虎嫩唇插得翻入翻出。

  每次深深插入,都將花宮壓得深陷,抽離時,又會帶出淫汁浪液,發出“噗嘰噗嘰”的聲響。

  二人胯下早被愛液染得一片狼藉,丑奴兒蜷曲的毛發早已粘成一團,滿是泛著泡沫的乳白漿液。

  “啪啪啪……”肉體撞擊聲不絕於耳。

  雲綺霜頭腦轟鳴,體內快意如怒濤狂卷,衝破早就潰爛的堤岸,將其送上從未感受過的絕美巔峰。

  終於,嬌女高聲媚叫,玉體一陣陣抽搐,汩汩陰精如噴泉飛瀉,從花宮深處向桃源洞口衝刷橫流。

  滾燙的陰精澆灌龜首,丑奴兒渾身一顫,九寸巨龍死死頂住花芯,同時開閘泄洪。

  雲綺霜下意識封閉宮口,靈珠嫩蕊緊咬龜頭,接受著男子陽精灌溉。

  濃精熱液連續噴發了幾息才漸漸停止。

  由於宮口緊閉,陽精無法破門而入,因而衝刷花芯的力度更強,好似一根高壓水槍,對著花宮不住噴射。

  少女被溫熱的漿液燙得如行雲端,軀體花枝亂顫。嬌聲長久不絕,從斷斷續續的婉轉低吟變成連綿的高亢淫聲。

  幽谷內灌滿陽精陰液,卻被巨棒堵著無處流泄,整個花徑撐得圓滾滾的,在外觀看,連小腹都跟著微微突起。

  當丑奴兒緩緩抽出肉棒,禁錮在穴中的濃漿噴涌而出,先是如噴泉激射,之後成緩緩溪流,最後滴滴答答流了許久才漸漸停息。

  白虎蜜穴被撐開銅錢大小的肉洞,久久無法閉合,嫩紅的穴肉上沾滿白漿,依舊在收縮蠕動。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才從絕頂的高潮中恢復平靜。

  她轉過頭,卻見丑奴兒趴在身邊,一手摟著自己纖腰,目不轉睛地盯著隆起的酥胸,那根巨杵不知何時已恢復雄風,搭在一條玉腿上,不停在雪肌上來回刮蹭。

  雲綺霜雙頰如血,羞憤難當。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當初絕不會救下這個丑陋少年。可是,剛才的滋味確實無比美妙,連魂都要丟了,是因為他的家伙遠超常人嗎?”

  她越想越羞,狠狠瞪了男子一眼,哀嘆一聲轉過頭去。

  丑奴兒不知女子所想,見她恢復過來,輕聲贊道:“主人太美了,這世上沒有任何女子能與主人相比。”

  雲綺霜哽咽道:“美又有何用,還不是任人欺辱。再說,我也不是最美之人,我的姐姐才是傾國傾城,舉世難尋。”

  “還有比主人更漂亮的女子,那會是什麼樣子?”丑奴兒驚嘆不已,“不過能和主人雙修,已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在丑奴兒心中,主人就是天下最美的。”

  自從離開峨眉,少女見慣了男人痴迷的目光,曉得自己容顏的魅力。丑奴兒對自己如此迷戀,自然也不稀奇。

  她咬著嘴唇,坐起身,盯著男子道:“你是我的星衛,從今後,你要全力與主人雙修,助我早日修成大法。”

  丑奴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問道:“以後可以經常與主人雙修了?”少女紅著臉,微微點了點頭。

  男子驟然爬起身,跪在床上叩首道:“丑奴兒的命是主人救的,為了主人,就算去死也絕不皺一下眉。”

  “呸!你這奴才,占盡了便宜,倒好似吃了大虧一樣。”雲綺霜有些哭笑不得。

  丑奴兒第一次見主人在他面前嬌嗔的樣子,興奮得說不出話來。

  半天後才鼓足勇氣問道:“剛才丑奴兒弄得主人舒服嗎?”他自幼生活在星月宮,不懂男女恩愛,也不知女子貞操,以為能讓主人舒爽就是自己最大的功勞。

  雲綺霜羞怯地瞥了他一眼,聲音微弱地回了一句:“很舒服。”“那主人怎麼不像其他女子那樣大聲尖叫,也不見主人身體亂扭的樣子?”“其他女人?你這麼丑,哪個女人瞎了眼會要你?”少女剛說完就羞愧不已,自己不是跟這丑奴才做了,又哪有資格指摘他人。

  丑奴兒撓了撓頭,紅著臉不敢不敢說話。

  “告訴我,她是誰?你要記得,永遠只聽主人的話,任何事情都不能欺騙主人。”

  “是聖女。”

  “聖女?她會看上你?”雲綺霜雙目茫然,一臉不可思議。

  丑奴兒沉聲道:“的確是聖女,不過她嫌我相貌丑陋,每次做那事的時候,都要我先用面罩蒙上臉。如果主人嫌棄,我也用布蒙面吧。”“不必了。”雲綺霜搖了搖頭,突然眼神一亮,喝道:“今天的事情,是不是聖女教你的?”

  丑奴兒嚇得跪地不起:“聖女說她要助你練功,還說只要和主人雙修過一次,主人就會喜歡上我。”

  “喜歡?”雲綺霜冷冷一笑,“你記住,你不過就是助我練功的工具,不要有異想天開的念頭。還有,以後聖女對你說了什麼,必須如實相告,否則不要怪我無情。”

  男子答應一聲,偷眼望向主人面容,見她面如寒霜,神態竟與聖女有幾分相似。

  看著丑少年唯唯諾諾的樣子,雲綺霜終究心頭一軟,柔聲道:“只要你真心對我,本星姬絕對不虧待你。”

  “是,主人。”丑奴兒抬起頭,盯著少女胸口道:“奴才下面又硬得發脹,主人能不能再賞丑奴兒一次?”

  雲綺霜瞟了男子一眼,見那根鐵杵又昂首怒起,馬眼正對著自己前胸,顫巍巍得像是一條凶惡的巨蛇。

  只看了一眼,女子立刻周身燥熱,剛才欲仙欲死的感受又浮現腦海。她的玄陰媚體渴求旺盛,一次歡好根本無法撲滅欲火。

  “你來吧。”女孩星眸半閉,羞怯地等著男子動作。

  可丑奴兒卻沒上前,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女子高聳的玉峰。

  “能不能脫掉肚兜,我想摸一摸主人的胸。”男子鼓起勇氣說了一句,接著眼巴巴地盯著女子,心中七上八下,不知等來得是不是聖女那樣的雷霆暴怒。

  女子沒有答話,臉紅的如同酒醉。

  少頃,女子玉手伸到腦後,輕輕解開肚兜的絲結。

  那片粉紅的綢布飄然滑落,羊脂白玉般的軀體徹底暴露在男子眼前。

  丑奴兒連吞了幾口口水,雙眼呆呆地注視著女子那對曲线完美的豐乳。

  女孩玉乳像一對倒扣的玉碗,一顫一顫地在胸前抖動,雖然坐立著,碩大的乳峰卻沒有絲毫下垂,沉甸甸地高高聳立。

  雪峰之上,兩顆乳頭色澤嫩紅,就像鑲嵌在胸前的兩類粉紅色的瑪瑙。乳頭旁邊,是一層銅錢般大小的淡淡乳暈,四周還浮著細密的顆粒。

  男子何曾見過這等美景,心情震撼不下於剛才窺見少女的白虎嫩穴。

  聖女雙乳摸著軟膩酥滑,但遠不如主人這般翹挺,乳頭色澤也略深,不如主人這般晶瑩剔透。

  更讓他心頭發熱的是主人的態度,女子沒有讓他蒙面,也沒有因自己的要求發怒,並不像聖女一樣,只把自己當做泄欲的工具。

  雲綺霜依舊鳳目半閉,忽然感到胸口發熱,原來男子的大手已經攀上玉峰。

  她“嚶”的一聲,嬌軀酥軟躺倒在床上。

  男子騰身而上,丑臉埋在雙峰中間,細細嗅著女子乳間醉人的體香。

  那種味道既濃烈又清新,遠比任何一種花香更引人心脾。

  丑奴兒如醉如痴,伸出厚厚的舌頭,耐心地舔著乳肉,緩緩從深溝移到峰頂。

  絲綢般潤滑,初雪般潔白,蘭麝般清香,凝脂般翹彈。與白虎蜜穴一樣,這對美乳也堪稱極品,丑奴兒細細舔舐,心頭暢美不下於抽插蜜穴。

  終於,那雙厚唇完全覆蓋住那朵乳暈,舌尖碾著翹立蓓蕾不停打轉。

  舔弄一陣,雙唇含住乳頭用力吸吮,慢慢向上拉伸,將一只美乳拉成雪錐似的形狀。

  接著松口,玉乳恢復原狀,在胸前跳彈不休。

  “嗯……”女孩嬌聲細喘,螓首歪斜,任由男子作惡的雙唇和舌尖在胸前狹弄。

  在男子舔弄下,雲綺霜早已嬌軀癱軟,蜜穴中春水潺潺。

  此時此刻,她恨不得立刻夾住那根巨棒,讓它在蜜穴內肆意衝撞,才能撫慰花穴深處難耐的飢渴與空虛。

  只是女孩依舊羞澀難當,不肯主動開口,唯有夾緊雙腿,不停摩擦,以減弱花徑深處的刻骨奇癢。

  丑奴兒的肉棒也早已硬如生鐵,不過他沉迷於那對玉乳,依然不忍松口。

  玩弄半晌嫩乳之後,他的厚唇繼續向上漫游,舔完鎖骨又去親吻雪白的玉頸。

  男子厚重的鼻息噴在臉上,肌膚癢酥酥的,惹得女子又是一陣輕顫。那只大嘴最終停在女子面頰,慢慢移向柔潤的紅唇。

  雲綺霜睜開眼睛,直視著這張丑陋的面容。也許是朝夕相處逐漸習慣了,她忽然感覺這張臉也不是難以入目,甚至有種奇特的刺激。

  對視間,她發覺男子想要親吻自己的嘴唇,忙偏過頭去,輕叱一聲:“不要。”

  腦海中浮現傲天哥哥的身影,還有與他甜蜜到暈眩的熱吻。

  雖然身體早已汙濁不堪,可親吻只屬於那個男子,不容他人玷汙。

  也許,這已是她心中唯一的底线。

  丑奴兒沒有堅持,只是親了親她的面頰,輕聲道:“那我們開始吧。”女子口中並未回應,身體卻暴露了一切。

  她默默張開雙腿,雪臀向上翹著,整個桃源洞口完全顯露在男子身前。

  蚌肉乍現,嬌花欲滴。

  丑奴兒低頭望向白饅頭似的無毛蜜穴,渾身觸電一樣打了個哆嗦。

  他雙手拉住兩條白嫩的玉腿,將它們架在肩上,龜首對著美鮑縫隙摩擦片刻,狠狠向花徑深處刺去。

  梅開二度異常順利,火熱的肉槍挑刺著腟腔嫩肉,穿過水潤的九曲回腸,一槍插到谷底。

  “噗嘰”一聲,整條花徑被肉棒填滿,少女發出一聲滿足的嬌吟,眉目間滿是化不開的春情。

  這個姿勢稱作“野馬躍”,男子雙肩架著腿彎,身體前傾,視线可以觀察到仰臥女子身體每一個部位。

  丑奴兒眼光不知該望向何處,只覺女子絕美的嬌顏、傲挺的酥胸、平坦的小腹、墳起的雪丘以及光潔的玉腿,每一處都美得勾人魂魄。

  深深浸泡在溫熱蜜洞中的肉棒不住抖動,女子穴肉好似有靈性,從四面八方裹住肉身,潮汐般律動,刺激得男子背脊酥麻,眼神迷茫,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主人,你的小穴夾得太舒服了,哦……快受不了了。”男子胸無點墨,不知該如何描述這種如臨仙境般的快意,只會用“小穴”這種粗鄙的語言浪叫不停。

  與身體的快美相比,如願以償得到仙子般主人的玉體更讓他欣喜若狂,那種驕傲、滿足和興奮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

  此時此刻,丑奴兒唯一的想法就是用自己傲人巨棒給主人最大的快樂,讓她從此迷戀這種感受,再也不能把自己一腳踢開。

  適應片刻後,白虎蜜穴中的吸力稍稍減弱。男子收腰抬臀,一寸寸拔出巨杵,直到一线蛤口才停止動作。

  肉棒剮蹭著腟腔嫩壁,將女子雪臀高高帶起,身體完成弓形。兩條小腿在肩上無助地蹬踏,足弓緊繃,連玉趾都縮在一起。

  男子雙腳抵住床鋪,身體斜斜地壓在玉腿上,粗黑的肉棒插入一寸,就像搭在弦上的利箭,只等男人發力怒射。

  “噗嗤”一聲,穴口愛液飛濺,利箭入洞,穿破層層阻礙,穩穩命中穴心。

  女子抬起的翹臀跌落在床,砸得大床咯吱作響。

  肉棒一槍入洞,堅硬的龜首猛擊花芯,惹得女子小腹震顫,高聳的玉乳蕩起雪波。

  唯一遺憾是仍有一寸肉莖無法盡根而入,無奈地留在嫩穴外,沾滿愛液,在燭光下閃閃發亮。

  重錘之下,女子如遭電擊,整個嬌軀無處不興奮得顫栗。

  龜頭重擊花宮,仿佛深潭中落入巨石,蕩起一圈圈波浪。

  令人身酥骨軟的強烈快意隨著波浪漫延,從蜜穴深處一直涌向四肢百骸。

  先是脊髓發麻,接著衝入腦海,女子媚眼朦朧,如在海面漂浮,被銷魂的浪潮淹沒,最終沉沒到海底。

  此刻的少女美得令人目眩神迷,紅唇微張, 嬌吟漫喘,一雙美目微微失神,卻更惹人憐惜。

  丑奴兒眼神一刻沒離開女子絕美的臉頰,激動得內心狂喊:“我操了主人,操了世上最美麗的女子。”

  “主人,丑奴兒厲不厲害,操得主人舒服嗎?”他忍不住詢問,期待女子給他一個獎勵的回答。

  聽到如此粗鄙的言語,雲綺霜羞慚不已,螓首偏過去,羞聲答道:“你只管動,不許再問。”

  “可我怕主人不滿意。聖女這時早就又搖又叫,說愛死我的大肉棒了。”“你……啊……”雲綺霜白了男子一眼,剛要出言教訓,丑奴兒猛抽巨杵,又將她的雪臀扯到半空。

  “平日她是你的主人,到了床上,你才是主宰。”丑奴兒想起聖女的教導,頓生征服身下女子的豪氣。

  他將龜首扯到穴口,卻按兵不動,只在淺處來回摩擦。一邊緩緩抽動,一邊盯著交合處,欣賞著被龜冠擠出,嫩如膏脂的粉紅穴肉。

  穴口火熱酥麻,深處奇癢空虛。

  雲綺霜猛抬翹臀,想要吞下惱人的肉棒,男子卻故意躲閃,同時抬臀,不給她得逞的機會。

  連續半刻鍾,少女癢得腰肢亂扭,喘息中帶著泣聲。

  “主人求我吧,丑奴兒這就滿足你。”

  “我……求你了……求你進來。”

  “主人喜不喜歡丑奴兒的大肉棒,想不想讓它狠狠操你。”“你……”女子盯著那根令她愛怒交加的丑陋大棒,卻依然羞於出口。

  丑奴兒搖了搖頭:“看來主人是不喜歡了。”

  “你這奴才,看我怎麼收拾你。”雲綺霜又羞又氣,恨不得一腳將男子踢開。可是內心渴求如火,卻在引導她放棄自尊,說出羞人的話語。

  “我喜歡……你快進來。”女子聲音微細,幾乎僅有自己能聽見。

  “主人喜歡什麼?”丑奴兒大喜。

  “我喜歡丑奴兒的大肉棒……快點給我……嗚嗚嗚……”雲綺霜大喊一聲,接著哭得梨花帶雨。

  丑奴兒不敢繼續戲弄,腰部一挺,九寸巨龍再次一插到底。

  “啊……”女子再也無法顧忌羞恥,淫媚的嬌聲連綿不絕。

  “啪啪啪…噗嗤…噗嗤…”

  肉棒記記到底,兩顆棕黑色的肉丸拍打著雪丘,肌膚撞擊聲、肉棒抽插聲此起彼伏。

  透明的愛液被摩擦成白漿,順著交合處緩緩流下,漫過小腹,穿過雪峰,一直流到女子嘴角。

  “不行了……要死了……”

  一連數百記重錘,女子爽得美目翻白,嬌軀顫栗不已。

  丑奴兒感到女子深宮緊縮,花徑抽搐,知她即將高潮泄身,忙快速抽出肉棒。

  一股清亮的液體從一线蛤口激射而出,幾乎全部澆在男子臉上。

  丑奴兒來不及躲閃,還張著嘴,接近一半射進口中。

  丑奴兒絲毫不以為忤,吞下主人陰精,連連贊道:“主人的聖水好香,真是美味可口。”

  小屋之中淫香四溢,熏得二人頭腦微微發飄。雲綺霜與姐姐一樣,高潮泄身時香泉玉渦會射出催情的濃香體液,遠比普通淫藥更能勾人春情。

  還未等女子從高潮中恢復,丑奴兒又壓了上來。他的鐵棒深深插入,身體伏在女孩身上,一邊猛力抽插,一邊用嘴含住柔嫩的乳頭。

  抽送時,男子雙臂緊緊摟住少女玉體,兩具身軀緊緊貼合,相互擠壓,幾乎要合為一體。

  雲綺霜藕臂無處安放,只得摟住男子腰部,任其在身上馳騁。

  這一輪猛攻,男子不求力度,只是加快節奏。

  沾滿淫漿的鐵杵疾速抽送,來來回回從蜜穴口閃現、消失。

  到最後已經看不清動作,只能看到黑色的臀部起起落落,還有兩顆拳頭大小的肉蛋晃個不停。

  幾百次搗送轉瞬即至,龜首如密集的雨點擊打殘荷般攻擊花芯,片刻間就令女子花宮酥脹,玉體癱軟成一條春蠶。

  高潮來得更加猝不及防,雲綺霜玉腿交叉,纏住男子臀部,玉臂緊摟男子後背,哆嗦著再次泄身。

  丑奴兒同時抵達盡頭,在花穴深處盡情噴灑著濃精熱液。

  兩人緊緊相擁,不知過了多久才從迷醉中清醒過來。

  清醒後,女孩漸覺呼吸不暢,忙用力推開男子。丑奴兒翻了個身,緊緊插入的肉棒這才從蜜穴中抽離。

  不過,丑奴兒天賦異稟,那根剛軟下去的家伙沒過半刻又硬了起來,悄悄頂住了女子腿根。

  雲綺霜感到玉胯火熱,偷眼一看,不由嗔道:“丑奴兒,你到底是不是人。

  怎麼還能硬得起來?”

  男子自負地抬起頭:“丑奴兒別無長處,就是胯下寶物無人能比。之前沒有女人歡好,只能靠手解決。每天夜里不射個七八次都軟不下來。”“哼!”

  女子羞澀地扭過頭去。

  “主人也很厲害啊,聖女說,被我操過後,下床走路腿都是軟的。可主人好像還沒什麼影響。”

  “下流,太難聽了,你就不會說些文雅的詞嗎?”雲綺霜憤憤道。

  丑奴兒抓了抓頭,低聲道:“聽他們說習慣了,就覺得這樣說才刺激。主人,我們能一直這樣嗎?不會哪一天不要丑奴兒了吧?”雲綺霜轉過頭,盯著男子道:“只要你一心對我,不做對不起主人的事情,我自然不會拋棄你。”

  “丑奴兒對天發誓,這輩子絕不背叛主人,否則讓丑奴兒死於劍下。”女子點了點頭:“我相信你,不過你要學會用腦子,不要上了他人的當。”雲綺霜撿起散落一地的衣衫,正要起身穿戴。

  丑奴兒忽然從背後摟住她的纖腰,輕聲道:“主人,今晚再做一回吧。”

  “你還不夠嗎?非要累死才好。”

  “不夠,最後一次好嗎?”男子拉住她的玉手,緊緊握在一起。

  女子感到那根火熱的肉棒緊貼在腰間,嬌軀立刻又軟了下來。“好吧,最後一次。”女子稍覺無奈,可身體又充滿期待。

  “我們換個姿勢,讓丑奴兒從背後進入吧。”

  “你……為什麼換姿勢,剛才不是很好嗎?”雲綺霜又被丑奴兒的要求羞得滿面通紅,愣在床上不知所措。

  “不同姿勢感覺不同,主人會喜歡的。”

  “哎,我怎麼會遇到你這個魔星。”雲綺霜嘆了口氣,還是乖乖地趴在床上。

  沒想到主人如此聽話,丑奴兒興奮地挺著巨棒,轉身來到女子身後。

  雲綺霜既覺得羞恥,又有些緊張和興奮,嬌軀趴在床上微微發顫。

  她不敢抬頭,螓首深埋,幾乎貼在床上,兩只沉甸甸的玉乳也碰到床面。

  女子翹臀緊緊繃著,試圖收緊菊穴,以免被男子看個滿眼。不過她羞怯的樣子恰恰更加風情萬種。

  這個姿勢名為“白虎騰”,要點是沉腰挺臀,翹得越高,越能方便男子插入。

  她因為羞澀埋下頭顱,卻正好使雪臀高翹,纖腰下墜,整個姿勢異常標准。

  丑奴兒貪婪地盯著女子渾圓翹挺的雪臀,目視著緊縮的淡粉色菊穴和依然汁水淋漓的白虎蜜穴,一顆心又狂跳不止,興奮感不下於第一次看到主人赤裸嬌軀的一刻。

  人間艷景,莫過於此。

  女子臀部曲线完美,如同雪白的蜜桃,緊連著桃臀的腰部驟然纖細,兩邊還能看到小巧的腰窩,再向上是平滑的美背,雪白的香肩以及修長的脖頸。

  少女骨相極美,如同鬼斧神工雕刻而成。每一條曲线都使人痴迷,整體望去就更勾魂蕩魄。

  丑奴兒呆立半晌才伸手握住豐臀,輕輕撫摸一陣,感受那嬌彈柔膩的觸感。

  肌膚被火熱的大手揉捏,女子嬌吟一聲,柔嫩的菊花縮成微小的一團。

  丑奴兒跪在女子後背,把頭埋進臀瓣中間,伸舌舔弄起翕張的菊門。

  “啊……不要舔那里。”

  雲綺霜極力抗拒,用力扭動雪臀,可臀瓣被男子握住,連續掙扎也無法逃脫他的掌控。

  潮濕火熱的舌尖頂住菊蕾,沿著菊紋一圈圈打轉,舔弄得菊門收緊綻開,宛如菊花花瓣一張一合。

  這種感覺好奇怪,確又妙不可言。

  雲綺霜被舔得失去力氣,螓首壓在床上嬌哼不止。

  “主人,舒服嗎?”丑奴兒舔弄一陣,張口問道。

  “嗯……舒服,那里髒,不要再舔了。”

  丑奴兒根本不加理會,繼續耐心舔舐。

  不多時,粉嫩的菊門染上一層柔潤的水光。

  “啊……”女子嬌聲喘息,不僅菊穴,連蜜屄內都爽意連連。

  兩穴似乎觸感相通,菊蕾上的火熱酥麻不知不覺間傳到蜜穴深處。

  少頃,男子火熱的雙唇移到美鮑入口,與唇瓣形成一個交叉十字。

  舌尖挑開兩瓣白嫩陰唇,順著粉紅裂縫上上下下挑刺,最後壓住頂部的粉紅豆蔻。

  強烈的刺激使女子縱聲嬌呼:“不要,好難受,癢死了。”“那你想要什麼?”男子故意問道。

  “啊……我要丑奴兒的大肉棒,來操我吧。”女子已放下矜持,學著說出淫詞浪語。

  丑奴兒的鐵槍也早已無法忍耐,他扶著龜首,在一线蛤口摩擦片刻,猛地一杵到底。

  背入姿勢比正面插得更深,這一棒下去,整根肉槍幾乎盡根沒入,只剩不足一寸留在穴外。

  “好深,丑奴兒,輕一點。”

  女子媚叫連連,雪臀左搖右擺,前後頂送,配合著男子插入。未過多時,兩人配合無間,就像演練過千百遍一樣自然熟練。

  “丑奴兒,你太厲害了,插得人家要飛了……”雲綺霜嬌聲逐漸化成嗚咽,似乎快美得即將暈厥過去。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女子再次泄身,支撐著身體的胳膊一軟,上半身完全壓在床上。

  又一柱香過後,蜜穴入口狼狽不堪,泡沫狀的淫液四處亂濺,整個床鋪上已找不出多少干淨之處。

  “主人,我要不行了。”

  丑奴兒也已到達頂點,跪在床上的雙腿一陣陣發抖。

  “給我,射給我吧。”

  女子嬌吟宛如天籟。男子牛吼一聲,雙手緊握女子雪臀,腰部死命一挺,兩顆卵蛋不住收縮,龜首緊壓著宮口肆意噴射。

  “嗚嗚嗚……”

  女子被射得花宮亂顫,雙腿也無力支撐,整個嬌軀完全倒在床頭。

  丑奴兒順勢壓住女子後背,屁股抖了幾抖,釋放出最後的存貨。

  這場交歡足足延續了近兩個時辰。雲綺霜第一次體會到男女交歡的極致樂趣,像吃了人參果一樣,周身每一毛孔都暢快得倒豎起來。

  若是常人,被丑奴兒巨大陽物蹂躪兩個時辰,就算不殘,也要在床上躺上半個多月。

  而雲綺霜身具玄陰媚體,僅僅略感疲憊,沒過幾刻就已恢復如初。

  丑奴兒離開後,女子躺在床上,思緒萬千:“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任其自然吧。但願星月神教的神秘功法名副其實,能夠快速提升自己的功力。”聖女自然很快得知丑奴兒已經與主人雙修,第二天就前來道賀。

  雲綺霜羞得不敢抬頭,只是低聲問道:“我既然已經與星衛雙修,不知何時能夠修煉采補大法。”

  聖女微微一笑:“不急,等你通過考核就可以了。”“通過考核?”雲綺霜瞪大鳳眼,不解地望著聖女。

  “其實也很簡單,你只要在攀上極樂時能夠完成預設的任務就算過關。屆時,諸位星姬和星衛都會做見證。”

  雲綺霜倒退兩步,隨即軀體僵直,似被藤蔓纏住腳踝,一步也無法移動。

  考核要星姬與星衛鑒證,豈不意味著要在他人眼前做最羞恥的事情,這種羞辱即便是青樓蕩婦怕是也難承受。

  蕭紫漓見她驚詫的樣子,冷冷道:“所有星姬都要通過這一關,你不妨去請教幾位姐姐,問問她們當時怎麼准備的?”

  少女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半晌說不出話來。

  聖女拍了拍她的香肩:“本宮提點你幾句,最先考核的是吹簫之術,先把舌技練好。想要通關並非易事,蘭姬當年總共考了三次才勉強通過。”

  ……

  幽州城,金國皇宮。

  拓跋野律滿面愁容地對著拓跋翰,不住搖頭嘆氣。夏國軍隊抵達襄陽已有數日,可金國皇帝依然舉棋不定,不敢貿然出兵。

  江南戰事失利讓他收起對夏國的蔑視,再不敢輕易放言一舉擊潰對手。

  襄陽之戰必然左右兩國國運,若不能迅速收服北方,金國優勢將蕩然無存。

  這正是金皇遲遲不肯下定決心的原因。

  當前最頭疼的是將帥人選。拓跋望、拓跋希夷與拓跋婁室相繼陣亡,金國堪當大任的唯有拓跋翰與拓跋無忌二人。

  金皇對拓跋無忌寄以厚望,可他畢竟太過年輕,萬一指揮失當,金國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皇兒,你覺得無忌能否當此重任?”拓跋野律依舊無法下定決心。

  拓跋翰道:“兒臣以為,無忌經過幾次大戰,已是難得的將才。當前沒有人比他更令適合此位。”

  拓跋野律沉思良久,嘆氣道:“宣拓跋無忌覲見。”無忌剛剛邁進金皇寢宮,拓跋野律已起身相迎,上前拍著他的肩膀道:“金刀駙馬果真一表人才。朕要命你率軍南征,不知你有沒有必勝的把握?”“臣以性命擔保,必會解襄陽之圍。”無忌跪地叩首:“不過,臣有幾個要求,請陛下恩准。”

  “快快講來!”

  “其一:夏軍中高手眾多,頗難對付。臣請天魔祭司帶領天魔教一眾高手出征,應對夏軍中的武林人士。

  其二:調集燕國兵馬共同出兵,務要畢其功於一役。

  其三:此戰有可能曠日持久,陛下要有足夠耐心,不要輕易動搖。”拓跋野律頷首道:“朕准你所奏,並另派耶律休哥作為軍師,與將軍共同作戰。”

  “謝主隆恩。”無忌再次叩首。

  無忌走後,拓跋野律單獨召來耶律休哥,一是叮囑他盡心輔佐無忌,多替他出謀劃策,另外讓他暗中監視,一旦發現無忌指揮失當,立刻秘密奏報。

  駙馬府中,無忌眉頭緊皺,心頭思緒萬千。這次以主帥身份出征,如果勝利,意味著自己將在金國崛起,但同時也意味著與大哥正式決裂。

  最重要的是,在雲凌雪心中,自己將成為十惡不赦的敵國賊子,在無和解的可能。

  除此外,兩位公主也讓他心煩意亂。

  如果出征途中,趙靈曦出了意外,自己也會抱憾終生。

  他極力勸阻趙靈曦先搬到父皇和皇兄那里,女子卻不接受,只是說有信心應對紫蘿,讓他不必費心。

  紫蘿似乎不再妒忌,向他保證只要趙靈曦不做出格的事,絕不會為難她。

  無忌連連苦笑,只得作罷。

  兩日後,十五萬金軍集結完畢,在無忌帶領下浩浩蕩蕩向襄陽進發。同時,天魔法王率一萬大軍再次圍困梁山。

  與天魔法王一同出征的還有老將拓跋昌。此人在滅西遼時曾立下大功,本已到了頤養天年的年齡,因金國缺少大將,只得請他再次出馬。

  法王上次圍剿梁山遭遇慘敗,被褫奪了國師之位,這次出發前就立下誓言:

  不捉住雲凌雪絕不收兵。

  距離上次兵敗兩個多月後,金兵再次抵達梁山。

  上次征戰時還是冰天雪地,如今北方的樹已經發芽,滿山遍野一片青翠。

  眼前是茫茫水泊,湖水清澈,波光粼粼,野鴨在水中鳴叫,一派悠閒景象。

  極目遠眺,整個湖面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更加見不到一艘戰船。

  拓跋昌對法王道:“叛軍好像沒有布防,對岸看不到駐軍的跡象。”法王微微搖頭:“將軍不要掉以輕心,雲凌雪用兵詭詐,稍不小心就會中了她的埋伏。”

  “上次我軍雖然兵敗,但梁山軍隊也所剩無幾,本將不信他們感對抗我上萬大軍。”拓跋昌內心不忿,暗暗恥笑法王被嚇破了膽子。

  “全軍聽令,先在對岸列陣。”

  法王依舊謹慎,先號令金兵沿著湖岸布下防御陣型。

  列陣之後,法王派斥候沿著山底和湖岸搜尋,以期發現敵軍蹤跡。翌日,斥候紛紛前來復命:整個梁山毫無人煙,找不到叛軍一兵一卒。

  第三日,從燕軍調遣的戰艦也已趕到,只待法王發令進攻。

  “眾軍聽令,隨本尊攻上梁山。”

  法王終於下令出擊,與拓跋昌踏上戰船,率全軍橫渡水泊。大軍順利抵達對岸,中途未遇到一兵一卒。

  “叛軍會不會逃走了?”一名將軍問道。

  “不可大意,大軍兵分兩隊,隨我攻山。”

  法王與拓跋昌各帶一支人馬,緩緩沿著山路向上攀行。不到半個時辰,大軍已行至山腰。

  金兵稍稍松了口氣,以當前形勢來看,敵軍應當早已撤走。

  大軍繼續前行,士兵們拾階而上。突然,幾名金兵踩到一條干枯的藤蔓,就聽轟隆隆一陣巨響,數十顆巨石從天而降。

  金兵擠在山路上無處躲避,無數兵卒頓時血肉橫飛。法王大喝一聲,飛身衝到前方,手揮金杖迎向滾落的巨石。

  “轟”地一聲,岩石被金杖擊碎,化成一陣石雨。

  滾石只落了一陣,之後就沒了動靜。不過金兵依然傷亡慘重,幾百名士兵當場斃命。

  “給我衝!”

  法王高聲怒喝,揮杖衝在前方。金兵緊隨而上,排成一條長龍。

  未過多時,大軍已衝上山巔。練兵場上空無一人,幾處大殿大門緊閉,同樣看不到有軍隊埋伏的跡象。

  士兵踹開聚義廳大門,衝進空蕩蕩的大廳。拓跋昌喝令眾軍四處搜查,自己與法王一同進入聚義堂。

  廳內陰森寒冷,桌案上沾滿灰塵,看起來早已空置多日。

  “法王,案上有封書信。”

  一名金兵喊道。

  法王打開仔細觀看,原來是專門留給他的信件。

  信中寫道:“法王親啟:本將軍在此恭候多時,奈何不見法王前來。莫非梁山一戰,被嚇破了膽子。

  既然法王遲遲未到,本將與梁山弟兄只好先行一步。

  待汝等看到此信時,我軍已抵達幽州,先擒了你們的狗皇帝再說。

  不過總要給法王留些禮物,三十顆梁山青石,請諸位笑納。

  ——雲凌雪親筆。”

  法王怒極反笑,用力將信紙壓成一團,再鼓動真氣,紙團竟在手中燃燒,最終化成一推灰燼。

  三年前,他第一次與雲凌雪交鋒,那時自己功力還能碾壓對手。

  之後又數次交手,兩人差距逐漸縮小。

  等到梁山玉龍峰之戰,幾乎成了勢均力敵之勢。

  雖說在武功上還略占上風,可是行軍布陣,料敵機先方面,自己每每落敗,遠不是雲凌雪的對手。

  他向來信奉以武力贏天下,自認天下無敵。

  可卻對雲凌雪有些無能為力。

  不過法王畢竟是一位梟雄,敵人越強,越能激起他的豪情。

  他仰天長嘯:“雲凌雪,本尊此生別無所求,唯有與你一決高下。”

  這個信念無比強烈,哪怕為了她賭上整個天魔教,甚至賭上自身前途都在所不惜。

  他曾經以為,自己對三位女子動過心。

  一位是死去的商清羽,一位是瑤姬,最後一個就是雲凌雪。

  可現在他才明白,另外兩位女子不過是練功鼎爐,只有雲凌雪才是自己一生之敵,越是難以得到,那種吸引力就越發致命。

  幾路金兵沿著各條山路搜查了半天,均未發現一名夏軍,紛紛前來復命。

  拓跋昌聽了信中內容後問道:“雲凌雪會藏在哪里?真的有膽子前往幽州?”

  法王搖了搖頭:“傳令讓燕軍嚴守各個關卡,絕不能放雲凌雪回歸。幽州也不可不防,此女行事天馬行空,很難料到她會做出什麼無法預測的舉動。”……

  襄陽之圍已有十日。

  期間燕軍曾派兵來救,幾乎兵不血刃就被夏軍殲滅。

  圍城時,楊傲天得到前方线報:金國已經發兵來援,人馬有十五萬之眾。

  領軍之人正是拓跋無忌。

  傲天忙與唐芷柔商議:“這次金軍孤注一擲,看來血戰不可避免。”唐芷柔道:“金兵大軍來攻,雲姐姐那邊就安全多了。以我軍軍力,還不足以與金軍抗衡,如果三日內無法拿下襄陽,就只能先撤回江南。”“如果三日內攻克襄陽呢?”

  “也要撤,給他們留個空城。我們可以在路上埋伏,先壓住敵軍士氣,再回江南與他們對歭。埋伏地點和用兵之策我已想好,到時依計行事就好。”傲天握住唐芷柔的手:“有柔兒在,我夏軍必能大獲全勝。”翌日,夏軍發起真正的猛攻。

  楊傲天率軍從正面城牆攻擊,玉璣子、清虛等人帶著武林軍從側翼進攻。

  剛過午時,楊傲天大軍撞開城門,率先攻入城內。

  玉璣子幾乎在同時攻上城牆,長劍一揮,數名敵軍身首異處。

  敵軍將領早被夏軍凶猛攻勢嚇破了膽,大門剛一失守就紛紛棄械投降。

  靖元年春,夏軍收服襄陽,取得反攻戰役中決定性的勝利。

  楊傲天先是收編俘虜,接著派人出榜安民,直到天黑才停止忙碌。唐芷柔則把自己關在屋內,仔細思考破敵對策。

  她絲毫不敢輕視無忌,細細推演如何撤軍,如何吸引敵軍來追,又如何埋伏才不會引起對方警覺。

  最關鍵的是最後撤退的疑軍,必須要頂住敵軍猛攻,敗也不能敗得過於明顯。這個任務艱巨,派哪位將軍指揮才好?

  宮妃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見她眉頭緊皺,上前安慰道:“芷柔妹妹,你太累了,先休息片刻吧。”

  從黃州出兵,到收復荊州,攻克襄陽,所有謀劃都出自唐芷柔之手。

  可以說,她的重要性絲毫不在主帥楊傲天之下。

  為了她的安全,宮妃羽形影不離地陪在身邊,只有這樣,傲天才敢放心去執行其他任務。

  “宮姐姐,我不累。”唐芷柔輕聲道:“之後戰役異常艱難,稍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我擔心會出差錯。”

  宮妃羽嘆了口氣:“但願此戰能消滅敵軍。此戰若勝,恢復北方就不遠了。”

  “侍衛。”唐芷柔喊了一聲。

  一名在門外候著的士兵推門進來,道:“請問軍師有何吩咐?”“我有些口渴,你去倒杯水來。”

  侍衛行了一禮,轉身離去,沒過多時拿著一盞茶壺走了進來。

  “放下吧。”

  唐芷柔並未抬頭,腦中依然想著破敵之策。

  宮妃羽倒了一杯茶遞給她,柔聲道:“喝完茶再想吧,也不急於一時。”

  唐芷柔微微一笑:“姐姐一起吧。”宮妃羽搖了搖頭:“我不渴,你先喝。”

  茶水不燙,唐芷柔抿了一口,皺眉道:“這茶有些苦。”話音剛落,她的手顫抖起來,茶杯“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碎成幾片。

  “茶水有毒。”她大叫一聲,身體向一邊傾斜,連帶座椅一起倒在地上。

  宮妃羽嚇得臉色慘白,一個箭步衝上去,抱起她的身體放在床上。

  美婦手無足措,泣聲道:“芷柔妹妹,不要嚇我,你怎麼了?”唐芷柔面色蒼白,嘴角溢出黑血,指頭微微一動就僵在床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來人啊!”宮妃羽發瘋般喊了起來。

  楊傲天正往回走,聽到宮妃羽淒厲的喊聲腦子“嗡”的一聲,飛一般衝進房間。

  “芷柔妹妹中毒了。”

  宮妃羽捶著心口,淚水流個不停。

  楊傲天如遭雷擊,雙腿發軟,險些跪倒在地。他撲到唐芷柔身前,大聲喊道:“芷柔妹妹,你快醒醒,傲天來了。”

  少女雙眼緊閉,氣息微弱,沒有任何反應。

  “我去叫軍醫。”

  宮妃羽這才反應過來,奪門衝了出去。剛跑出去幾十丈,就看見院牆拐角處躺著一具士兵的屍體,她掃了一眼,正是給唐芷柔送水的那名侍衛。

  屍身上只有一處傷口,處於脖頸位置,長約兩寸,直透頸骨,顯然是被一刀斃命。

  當前重中之重是救治唐芷柔,其他任何事情都只能先擱置。

  宮妃羽無暇細看,繼續向軍營方向衝去。

  房間內,楊傲天抱著唐芷柔,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女子臉色更加蒼白,隱隱帶著黑氣。肌膚冰涼,似乎就要喪失最後的溫度。

  男兒眼淚不住滑落,一滴滴打在女子臉頰,又從臉頰向雪白的脖頸漫延。

  傲天緊盯著女子面容,心似被巨大的毒蛇咬碎,既疼痛又麻木。

  他回想著與女子相處的點點滴滴,眼淚止不住狂涌。

  自從相識,一直都是她幫助自己。從為父報仇,到龍城御敵;從解救三皇子,到伏擊陳藥師;從火燒戰船,到剿滅慕容叛賊。

  如果沒有她,自己不知已死了多少次,更不用提能成為大夏的將軍。

  可是她對自己從無要求,只要能和自己在一起,臉上就總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柔兒,你聰明絕頂,怎麼會中了暗算。柔兒,不要離開我。我還沒有實現承諾,陪你去看青城山的明月,與你浪跡天涯,走遍大夏的名山大川。

  大門聲響,宮妃羽帶著軍醫匆匆趕來。

  這名軍醫姓姚,年近五旬,出身杏林世家,是當地遠近聞名的名醫。金夏交戰,他毅然從軍,被認命為軍中“太常大夫”。

  姚大夫放下手中木箱,手指搭住女子手腕,又用金針輕刺指尖,放在鼻尖聞了聞。

  老者面色凝重,眉頭凝成川字。

  看著他的表情,楊傲天和宮妃羽的心猛然下沉,漸漸陷入絕望。

  “軍師中得……是什麼毒?請大夫……一定要救活她。”傲天語音斷斷續續。

  老者起身,向楊傲天作揖道:“軍師中的是金環蛇毒,按理說是無藥可治。”

  “按理說?你是說還有例外?”宮妃羽緊盯著軍醫眼睛,希望能聽到驚喜。

  “金環蛇毒,入口必亡。可是軍師卻還有一线生機。這點老夫也百思不得其解。或許軍師出身唐門,平日接觸過類似毒藥,因此對毒性耐受力更強。”“那就是說有救了?”楊傲天興奮得差點跳了起來。

  老者面沉如水:“老夫只能盡力而為。當前軍師身體虛弱,務必不能移動,否則會毒氣攻心。老夫每日會用金針拔毒,輔以丹藥,如果順利,一個月內當有好轉。另外還請將軍每日運功,幫助軍師護住心脈。”楊傲天緊繃的神經終於松了下來,這才感到雙腿發軟,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

  他跪在地上,叩首道:“請先生竭力救治,傲天一生不忘先生大德。”姚大夫急忙跪地還禮:“下官怎敢當將軍如此大禮。救治軍師是本人職責,自當竭盡全力。”

  老者在唐芷柔足底施針後起身告辭,回軍營配置輔助丹藥。

  宮妃羽再也無法堅持,撲倒傲天懷中哭道:“都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芷柔妹妹。妹妹要是救不過來,我也不想活了。”

  傲天問了當時情景,摟著阿羽道:“這怎能怪你。敵人處心積慮,確實難以防范。你說給芷柔送水的侍衛被殺,那侍衛是幫凶還是中了敵人圈套?下毒之人又是誰?”

  傲天陷入沉思。

  為了確保安全,自己與唐芷柔等人的膳食都有專人負責,周邊護衛也經過千挑萬選,都是絕對可以信任之人。

  死去那名侍衛早在龍城時就跟在自己身邊,按理說絕無背叛可能。

  敵人應該是一直在等待機會。如今夏軍剛剛攻破襄陽,城中混亂,終於讓他找到了可乘之機。

  如果是這樣,凶手應該很久以前就混入軍中。

  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些人揪出來,先從親衛軍隊查起。

  傲天拍案而起,雙目閃著寒光。

  此時唐敖夫婦等人也得知唐芷柔中毒的消息。

  唐敖與江映雪紅著眼睛趕到小妹房間,看著她呼吸微弱的樣子,心痛得有如刀絞。

  傲天拉住唐敖,低聲道:“軍醫說能救活芷柔妹妹,請大哥不要太難過。”唐敖哽咽道:“我信你。兄弟也要保重,大夏軍隊還要靠你呢。”長夜漫漫,傲天守在唐芷柔身邊,直到天光放亮才合上雙眼。

  姚大夫一早趕來,用水化開丹藥,由傲天用杯子喂到唐芷柔口中。

  施完針灸,傲天派幾位武林弟子守在門前,自己前往後廚查問昨日情形。

  負責膳食的是一位老兵,姓王,身材稍稍發福,平日大家都稱其王胖子。

  他瑟瑟發抖地跪在門口,等著傲天問話。

  “起來吧,給我講講昨晚發生了什麼?”

  “稟將軍,昨晚小的一直在收拾後廚。因為剛剛進城,這里亂得很。大約酉時初的樣子,劉侍衛拿著壺到這里打熱水。小的給他灌好水,繼續忙著做飯。沒想到就聽到軍師中毒的消息。”

  傲天沉吟道:“劉侍衛是一個人來的?身邊有無他人?”“沒有,就他一個。不過,他剛出門就有人跟他打招呼,似乎是個熟人。”“你看到那人的樣子了嗎?”

  “小的恰好向外瞟了一眼,依稀記得他的樣貌。挺瘦的,身高跟劉侍衛相仿,服飾也差不多,應該也是一名侍衛。”

  “如果再見面,你能認出他來嗎?”

  王胖子猶豫半天,結結巴巴地回道:“或許能認出來,不過不敢肯定。”楊傲天轉身離去,回頭道:“跟我來,立即點兵。”號角聲響,親衛軍隊在城中集結。

  上千名軍卒排成方陣,等待主帥檢閱。

  傲天持劍而立,高聲道:“眾將士聽令,大家看一下,所有人是否到齊?”所有士兵向周圍望去,一陣嘈雜聲後,有幾名士兵喊道:“侍衛梁斌不在隊中。”

  “去營中查看,見到後讓他立刻歸隊。”

  一刻鍾後,幾名士兵前來回復:“梁斌不在營中,現已不知去向。”楊傲天俊臉一沉,喝道:“全城搜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襄陽城前日剛剛攻破,大門緊閉,任何人無法出城。

  梁斌現在一定還在城中,只是不知會躲到哪里。

  搜捕持續三日,終於得到梁斌的消息。

  指揮使石中前來復命:“末將未能活捉此賊,請將軍降罪。”傲天揮了揮手:“什麼情況,細細講來。”

  石中起身道:“末將率十余人在城中搜查,終於在一農戶家中發現此賊。他殺了農戶全家,躲在屋中。他見我們前來,立即破窗而逃。末將在後面急追,眼見就要擒住此賊,他竟然拔刀自盡,等我趕到時已沒有了氣息。”傲天長嘆了口氣:“可惜,不知他是否還有同黨。石中聽令,你要仔細查驗所有軍卒,如有可疑之人,立即前來匯報。”

  “得令。”石中行禮後轉身離去。

  石中走後,傲天派王胖子檢驗屍首,確認他就是那天晚上與劉侍衛對話之人。

  线索就此中斷,當晚下毒細節成了揭不開的迷。

  最大的遺憾是不知梁斌在軍中是否還有同黨,如果還有奸細不能清除,始終是個隱患。

  當天傍晚,傲天布置好城防,回到唐芷柔房間,坐在她身邊輕聲嘆息:“柔兒,早一些醒來吧。”

  幾日前,女子已經謀劃好了空城之計,可是還沒來得及告訴傲天就身中劇毒,從此昏迷不醒。

  姚大夫說,清醒前不能移動身體,更不能舟車勞頓。如果此時撤軍,就意味著放棄她的生命。

  天空烏雲密布,幾聲響雷後,降起大雨。傲天推開門,遙望著籠罩在雨幕中的襄陽城,心中如暴雨中的江面,巨浪翻滾,久久不息。

  門外狂風大作,風雨如晦。楊傲天凝視遠方,終於做出人生中最重要、最難抉擇的決定。

  十萬金兵何懼,二十萬又能如何。本將既然曾擊敗過你們一次,也就能再次戰而勝之。

  他回到床邊,輕輕握住女子纖纖葇荑,自語道:“柔兒,我不能失去你。如果注定敗亡,那我們死在一起。”

  唐芷柔依然沒有聲息,只是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緊閉的眼角悄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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