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金兵如期而至。
此次南征,金軍達十五萬之眾,外加慕容隆率領的三萬燕軍,兵力接近二十萬,絲毫不弱於當年盛都之役。
楊傲天站在襄陽城上,遠遠了望漫無邊際的敵軍,心頭異常凝重。
又是一場強弱懸殊的戰役,勝負幾乎沒有懸念。
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盡可能堅持下去,直到唐芷柔蘇醒,再考慮全軍突圍。
拓跋無忌跨坐在烏騅馬上,仰望著襄陽城,運起內力喊道:“楊將軍果然英勇,本將還以為你們會棄城逃跑,沒想到你們竟敢死守孤城。”傲天凜然喝道:“我們又不是首次交戰,區區十幾萬金兵又有何懼。”無忌哈哈大笑:“沒想到楊將軍口舌功夫也有長進。本將還給你帶來一位熟人,你們聊一聊。”
慕容隆身披戰甲衝到陣前,對著傲天喝道:“楊傲天,你我有奪妻之恨。這一仗,本將必取你首級。”
“無恥之徒,你不過是金人走狗,有什麼臉面上前叫陣。”城樓上笑聲震天,士卒們對著慕容隆指指點點,語氣中滿是鄙夷。
慕容隆臉色微紅,高聲怒喝:“楊傲天,城破之日,本將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無忌手揮長刀,笑道:“既然慕容將軍與楊傲天有此深仇大恨,那就請將軍做前鋒,先由燕軍攻城。”
“這……”慕容隆面色猶豫,回頭望了無忌一眼。想當年,在盛都時,無忌不過是位小弟。如今卻高高在上,對自己頤指氣使。
無忌面色微沉:“怎麼,慕容將軍要抗命嗎?”“末將不敢。”
慕容隆揮動長劍,喝道:“燕國的勇士們,隨本將攻城。”三萬燕軍快速向前,密密麻麻排在城下。
戰鼓聲響,燕軍發起第一輪攻擊。城上飛箭如蝗,巨石如雨砸落。燕軍還未攻到城下就已傷亡慘重,紛紛大叫著向後撤退。
無忌微微搖頭:“怪不得慕容家族會遭遇慘敗,這樣的軍力哪里是夏軍對手。”
眼見攻城無望,無忌鳴金收兵,大軍向後撤退三里之遙。
首日之戰,城防並未受到考驗。不過楊傲天卻更加憂心,不知無忌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決定。
接下來的十天,夏軍才算遇到真正的強敵。無忌全力發起進攻,十幾萬人馬全部堆到城前。
多少次,金軍殺上城頭,又被夏軍頑強地全部剿滅。城門搖搖欲墜,又被巨石頂住。
幾日下來,金軍死傷三萬有余,夏軍也有上萬傷亡。
終於,無忌仰天長嘆:“想要攻克雄城,非有十倍兵力不可。長此下去,就算攻克城池,金軍也會死傷過半,再也無力南下。”天魔祭司與耶律休哥等人同樣一籌莫展。
幾次交手之後,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夏軍凶悍,已經有與金軍抗衡的實力。
眼見金兵死傷慘重,無忌下令暫停攻城,改用圍而不攻的戰術。
他的策略是:只要切斷襄陽補給线,城內糧草終會耗盡,到時再發起最後的攻擊。
耶律休哥完全贊同無忌的意見,他修書一封,快馬送至幽州,令拓跋翰與慕容輝准備足夠糧草,做好長期對歭的准備。
杭州城內陷入恐慌,趙晟接連召開廷議,卻無計可施。
江南富裕,杭州有足夠軍糧,只是沒有一位將軍有能力突破敵軍包圍,將糧草運至襄陽。
另外,杭州僅存五萬大軍,如果全部派出作戰,一旦被殲滅,皇城就再無保衛力量。
如此一來,襄陽徹底淪為一座孤城。
唯一的希望就是楊傲天能夠自救,找機會突破包圍。
戰事暫緩,但襄陽城卻陷入困境。城內糧草還能支撐兩個多月,到時如果不能突破包圍,最終將是死路一條。
一個月眨眼而過,將士們無不盼望著唐軍師醒來,希望她神奇的頭腦能想出破敵之策。
戰事期間,照顧唐芷柔的任務又落到宮妃羽頭上。她每日運功護住唐芷柔心脈,默默期待著奇跡出現。
金兵暫停攻城後,傲天每日也會來陪著唐芷柔,一遍遍在耳邊叫著她的名字。不是一個月就能恢復嗎?為什麼柔兒還不醒來?
這天夜里,他照例坐在柔兒身邊,拿著絲巾擦拭她的肌膚。
突然,女子的眼皮動了一動,接著眼睛睜開一條縫。
“柔兒,你終於醒了,能聽到我的話嗎?”
傲天懸著的心終於落到肚里,聲音激動得有些發抖。
唐芷柔艱難地點了點頭。
宮妃羽喜極而泣,撲到傲天懷中哽咽道:“上天有眼,我就知道芷柔妹妹會沒事的。”
三日後,唐芷柔終於可以下床活動,也能吃些流食,蒼白的臉頰漸漸有了血色。
她幾次詢問當前戰況,傲天都避而不答,只是說:“柔兒,你先養好身體,襄陽暫無危險。”
女子悠悠道:“其實我能猜得出來,無忌現在一定是圍而不攻,只等襄陽糧草耗盡。”
傲天終於忍不住問道:“柔兒可有破敵之策?”唐芷柔苦笑一聲:“我們已經錯過戰機,只能見機行事了。”一天傍晚,傲天與宮妃羽和唐芷柔用完晚膳,宮妃羽突然面色發白,捂著肚子不住干嘔。
傲天憐惜地扶著美婦,柔聲道:“宮姐姐,你最近也太累了。以後照顧柔兒的事情還是我來吧。”
宮妃羽面色緋紅,拉著傲天輕聲道:“我沒事,有件事早該告訴你的,我有身孕了。”
“多久了?為何現在才告訴我?”傲天激動得一把將美婦摟入懷中,伸手就去撫摸她的小腹。
“傻瓜,現在哪里摸得出來,才兩個多月。”宮妃羽握著傲天的手,嬌嗔了一句。
她十七歲嫁給慕容隆,十年間都沒懷上子嗣,原以為自己身體有恙,不能孕育,未曾想嫁給傲天不到半年就懷上了孩子。
大軍渡江北上之前,她就已經察覺,不過擔心傲天不肯帶她出征,因此一直隱瞞著,未曾向傲天坦白。
不出所料,傲天欣喜過後果然埋怨道:“宮姐姐,你不該瞞著我的。如果我早些知道,絕不會讓你陪我犯險。”
宮妃羽依偎在男子懷中,神色決絕地說道:“夫君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唐芷柔也圍了上來,輕摟著美婦道:“恭喜姐姐,恭喜夫君,你又要做父親了。”她轉頭凝視傲天,滿面嬌羞地道:“等打退敵軍,柔兒也想要個孩子。”楊傲天雙眼含淚,將兩位妻子緊緊摟在懷里。
柔兒已經痊愈,宮姐姐又懷了自己的孩子,就算為了她們,這一戰也絕不能輸。
可是,真的能成功突圍嗎?
他凝視著兩位妻子嬌美的容顏,心中暗下決心,即使自己戰死沙場,也要送她們脫離虎口。
平日倒未覺得,直到這最危險的境地,傲天才發現自己有太多牽掛無法放下。
阿雪,你現在怎樣了?
很久沒有梁山的消息,不知你是否已逃出重圍?
還有師妹,自從分別也已七八個月了,按時間來算,孩子也該降生了吧。
倘若如此,楊家有後,也算此生無憾了。
……
半個月前,青城山上。
葉婉寧在床上已經躺了兩個時辰,腹痛一陣接著一陣,可是孩子卻似乎害怕來到這個世界,躲在腹中總是不肯出來。
師娘緊張地坐在她的身邊,用溫熱的毛巾不停擦去她臉上的冷汗。
接生婆分開她的雙腿,大聲喊道:“夫人,再用力,就要出來了。”葉婉寧緊咬著嘴唇,不住低聲呻吟。
時間緩緩過去,雖然短暫,但痛苦中師妹卻感覺無比漫長。
“哇——”隨著一聲響亮的哭聲,孩子終於呱呱落地。
接生婆用火燒過的剪刀剪開臍帶,對著師娘和葉婉寧道:“生出來了,恭喜夫人,是個女孩。”
葉婉寧虛脫一般閉上雙眼,良久後才睜眼,虛弱地說道:“快抱給我,讓我看看孩子。”
孩子頭發濃密,身體紅紅嫩嫩的,已經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師娘將孩子塞到她的胸口,笑著道:“這孩子眼睛大大的,長大後肯定又是個美人。只是不知會像誰一些?”
師妹微微一笑:“像誰都好,好想立刻通知傲天,告訴他已經當爹了。”當天夜里,師妹久久無法入睡,孩子一哭就把她抱在懷里,用乳頭塞住孩子的小嘴。
孩子立刻止住哭聲,賣力地吸吮起來。
看著孩子吃奶的樣子,師妹臉上滿是笑容,自語道:“傲天,我想你了。等孩子大一些,我們就去江南找你。”自從孩子降生,青城山上比往日多了分喜氣。
師娘每日陪著葉婉寧,和她一起照顧孩子。
“師娘,傲天不在,先給孩子取個小名吧。”
顏若汐想了想,道:“孩子在青城山出生,就叫青兒吧。”葉婉寧抓著孩子的小手,向師娘搖了搖:“青兒謝祖母大人賜名。”師娘眉開眼笑,抱起孩子道:“你祖母沒生過孩子,現在倒得了一個乖孫女。”
師妹自小練武,身體遠比平常女子強健,生下孩子三四天後就已像常人一樣活動。十天後,已經可以像平日那樣舞劍練功。
這一日,孩子剛剛睡去,就見一位俗家急匆匆弟子趕上山來,對玉真子道:
“師父,徒兒得到消息,金兵再次南下,江南又要開戰了。”葉婉寧恰好在旁邊,急忙問道:“你可知夏軍是誰領兵?”那名弟子道:“正是楊傲天師兄。他現在已是大夏兵馬元帥,也算給我們逍遙派增光了。”
師妹的心咯噔一下,忍不住劇跳起來。她猶疑片刻,對著師父和師娘道:“徒兒想去江南,望師父成全。”
玉真子搖了搖頭:“孩子話。青兒這麼小,你真忍心離開嗎?”“這……”葉婉寧望著孩子熟睡的臉蛋,眼眶立時紅了起來。
師娘道:“我明白你的心思,只是孩子尚小,不能沒有母親。不如再等些時日,等孩子大一些,師父和師娘陪你一起去,你看如何?”葉婉寧跪地叩首:“謝師父,師娘。只是……我好怕,怕萬一……”她的語音哽咽,就要哭出聲來。
師娘上前扶起她道:“乖徒兒,不要怕。你師父曾給傲天看過相,他的命硬,總能逢凶化吉。你仔細想想,他出山一路遇過多少險境,哪一次不是有驚無險。”
師妹擦了擦眼淚,點頭道:“徒兒聽師父,師娘的。”……
春末夏初,襄陽城又飄起細雨。整座城市籠罩在煙雨中,一片蒼翠,如夢似幻。原本是荊襄最美的時節,可如今的襄陽卻像是一座死城。
城內冷冷清清,大街上除了巡視的士卒看不到一個行人。
百姓們全都躲在家中,每日惶恐不安,不知城池還能守幾日。
如果城破,等待他們的又是無盡的殺戮,無數的妻離子散,數不清的家破人亡。
襄陽地處襄水之北,南下可渡長江,北上可抵洛陽,西進可達長安,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正因如此,襄陽城修繕得城高澗深,城牆厚達三尺,堪稱一座易守難攻的雄城。
襄陽人口眾多,城內可以屯田。
只是幾經戰亂,無人主事,城內的軍田沒人耕種,變成一片荒地。
如果軍糧充足,楊傲天有信心一直堅守下去,直到敵軍退兵。可如今,金兵圍城已有兩個月,城內糧草每日消耗,最多還能支撐半個多月。
楊傲天雙眉緊鎖,暗自思量:“必須突圍了,哪怕魚死網破,也好過在城中等死。”
唐芷柔同樣愁眉不展,縱是她智計百出,也想不出萬全之策。
兩軍交戰,如無奇謀,決定戰果的只能是實力。
夏軍固然戰力不下於金軍,但兵力以一敵四,終究沒有勝算。
想要全身而退幾乎沒有可能,最好的結果就是能有部分軍隊突圍,為大夏保存一些實力。她不斷推演,部署戰術,希望盡可能減少損失。
商議已畢,傲天召集眾將及武林高手齊聚帳前,對眾人道:“金兵圍困多時,我軍糧草所剩無幾。當前唯有全力突圍,才有一线生路。不知諸位有何看法?”
幾番征戰下來,武林軍所剩已不足千人。好在玄寂、清虛等掌門都未曾受傷,整支武林軍戰力依然凶悍。
玄寂合十道:“貧僧願追隨將軍,任憑將軍調遣。”清虛道:“跟他們拼了,大不了一死而已。”
其余眾將也紛紛表態:“對,大不了一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是賺的。”
傲天抱拳道:“不要輕言死活。我軍兵分兩路,本將負責斷後,玉璣子師叔,玄寂與清虛大師護送唐軍師等人突圍。”
“不可!”眾將大呼,“請將軍帶軍師突圍,我等斷後。”傲天擺了擺手:“我意已決,眾將不得違令。”會議散去,唐芷柔默默跟在傲天身邊,悠悠道:“傲天大哥,柔兒會陪著你的。你說過,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傲天摟住愛妻,輕聲道:“柔兒,你要相信夫君。多少大難都闖過來了,這次也不會例外。”
回到府邸,宮妃羽早在屋內等待。
她早已洞悉傲天的決定,清冷的面容上波瀾不驚,只是伏在傲天胸口道:“阿羽絕不會離開夫君,你休想讓我先走。”楊傲天無奈嘆息,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某個閃念間,他也曾想:“或許死在一起也是不錯的結局,如果自己真的殉國,她們或許更加痛苦。”翌日,傲天率軍在城中演練突圍陣型,只是無論怎麼布陣,預計傷亡都異常慘重。
難道襄陽會成為死地?
楊傲天仰望長空,緊緊握住手中長劍。
雖說歷經萬險,可他從未感到過如此絕望。
肩上的擔子太重,心愛的女子們需要保護,夏軍的命運,甚至整個大夏的安危都要系在他的身上。
阿雪,你在哪里?如果你在襄陽,這一戰或許還有機會。
清晨,初夏的陽光照在城牆上,泛著耀眼的金輝。金軍依然遠遠圍困,營帳綿延數里,一眼望不見邊際。
無忌依然在耐心等待。據他推算,襄陽城中的糧草即將耗盡,夏軍近日必然會強行突圍。而他要做的就是布下鐵桶陣,一舉消滅城中軍隊。
只是他不知道,在金軍營地五里開外,一支兩千多人的軍隊正悄悄逼近。
“停!”
雲凌雪做了一個手勢,軍隊停止行進。這支隊伍中士兵大都疲憊不堪,身上滿是塵土,看著就像剛剛走出一片沙漠。
長風呼嘯,卷起漫天的沙土。雲凌雪遙望金軍大營,眼神依舊堅毅。這一路,義軍輾轉千里,甩掉堵截的追兵,奇跡般出現在襄陽城外。
神奇的女將軍憑借一己之力帶領殘兵大殺四方,將金兵和燕軍遠遠甩在身後。
法王擔心她偷襲幽州,早已率軍返回,卻不知她已經趕到襄陽戰場。
在襄陽陷入絕境的時刻——雲凌雪來了。只要她在,夏軍就有希望。
“雲將軍,我們該如何行動?”江衝在馬上抱拳問道。
雲凌雪默然無語,只是遠遠遙望著金軍營地。士兵們看著連綿的營帳,和數不清的金兵,不禁全把目光集中在仙子般的主將身上。
她的長發和盔甲與士兵們一樣,沾滿一層沙土,但那雙暗夜星辰般的眸子依然閃亮,縱然滿身塵土也掩不住令眾生傾倒的絕世風采。
此刻,她就像烈火中的鳳凰,注定要燃燒血脈,綻放最璀璨的光芒。
幾番征戰,眾將士已把雲凌雪視作天神,可是除非真有天神相助,這些殘兵與上百倍的敵軍交戰,結局只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觀察良久,雲凌雪下令:“江衝,盧廷義,你二人率軍在此埋伏。本將要獨闖敵營,如果襄陽城中夏軍出擊,你們就全軍出擊,與夏軍回合。”梁山眾將被她瘋狂的想法驚得目瞪口呆,齊聲叫到:“將軍,不可。要闖營也是大軍一起出擊。”
雲凌雪道:“在梁山,本將曾立誓絕不丟下一人。帶諸位南下,卻不是讓你們送死的。本將自然知道你們渾不畏死,但白白丟了性命不是智者所為。”“可是將軍,就算你武功蓋世,獨闖敵營也難以自保。”眾將跪在她身前,齊聲道:“請將軍三思。”
雲凌雪目光堅毅,朗聲道:“當前戰局,唯有突襲刺殺敵將,方能解襄陽之圍。這是本將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江衝與盧廷義上前一步,道:“若將軍執意要去,末將願誓死相隨。”眾將被她的豪氣激蕩得熱血沸騰,齊齊圍了上來:“我等也願誓死跟隨將軍。”
雲凌雪眼眶一熱,翻身下馬,對眾將道:“本將安排自有道理,請諸位聽從號令。”
梁上眾將爭執不休,無人願意退下。
最終,雲凌雪決定帶武功最高的江衝與盧廷義闖營,李應等將率軍接應,等待時機與夏軍會師。
下令完畢,雲凌雪翻身上馬,帶上黃銅面具,手揮長戟道:“兩位將軍,隨我闖營。擊殺胡虜賊首,復我大夏榮光。”
“跟隨將軍,此生無憾。”江衝與盧廷義持槍上馬,一左一右護在雲凌雪身邊。
沙場之上,風聲呼嘯。
三匹快馬風馳電掣,轉瞬間已接近敵營。
馬蹄聲響,驚起一群灰雀,呼啦啦地鳴叫著飛向天空。
金兵斥候突然大喊:“不好,有人闖營。”
一名千夫長從營帳中衝出,怒喝道:“什麼人前來送死?”他順著斥候手指方向望去,只看到三匹快馬飛奔而至。
“三個人?”千夫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邊大喝:“兒郎們,抓住他們。”一邊手持狼牙棒衝了上來。
他還沒有來得及上馬,雲凌雪已拍馬趕到。千夫長手揮狼牙棒,砸向雲凌雪坐騎。不過狼牙棒還在半空,長戟已經刺穿他的胸膛。
“起!”雲凌雪一聲怒喝,長戟挑起千夫長粗壯的身軀,用力拋向天空。男子屍身在空中翻卷,足足升起三丈,才斜斜下落,重重砸在地上。
這名千夫長力大無窮,向來以勇武著稱,沒想到一個回合就死於非命。金兵嚇得紛紛後撤,無人敢掠其鋒芒。
大軍亂成一團,金兵四處逃散,慘叫聲此起彼伏。
雲凌雪揮動長戟,所到之處,金兵死傷無數。江衝和盧廷義也像兩頭猛虎,長槍舞得虎虎生風,與其交手的金兵非死即傷,一片片倒在地上。
這是一場屠殺。片刻之後,前來攔截的金兵屍體已血流成河。
無忌聽到叫喊聲,忙起身上馬。他遠遠看到雲凌雪的身影,大聲驚呼:“雲凌雪,她怎麼會到這里,莫非法王失手了?”
就在他驚詫間,女子又向前衝出幾丈,距離中軍不足兩里之遙。
金兵被嚇得膽戰心驚,只覺帶著面具的女子就是從地獄中衝出的殺神,哪怕被她看一眼,都有可能斃命。
無忌也心生懼意,不知雲凌雪現在功力到了何種地步。他大聲呼和:“弓箭手,放箭!”
飛箭如蝗射向三人。雲凌雪絲毫不懼,長戟舞出一片光圈,箭矢一觸既落,完全無法阻止她繼續行進。
“鐵浮屠,攔住他們!”無忌繼續下令。
大地震顫,弓箭手撤向兩邊,數十排重甲騎兵結成方陣向三人衝來。
鐵浮屠是金軍攻擊力最強的騎兵,入選之人個個人高馬大,武力超強。
這些士兵和馬匹都身披重甲,一般刀槍無法穿透。
當鐵浮屠對陣步兵和普通騎兵,基本就是碾壓,敵方毫無防守之力。
過去夏金交戰時,鐵浮屠屢立戰功,多次剿滅夏軍主力,堪稱大夏士兵的噩夢。
與鐵浮屠同時出擊的還有幾十名猛將,有人手持鐵錘,有人持著長槍,但最多的還是手舞狼牙棒,看起來都如凶神惡煞一般。
雲凌雪清叱一聲,催馬迎向敵軍方陣。音未落,馬已至,長戟上寒光迸射,恰如一道閃電。
江衝與盧廷義緊緊跟隨,舞動長槍護在她兩側。
第一排鐵浮屠率先圍住三人。
幾名騎士同時出招,揮動兵刃砸向雲凌雪。
女將長戟翻飛,兩名騎士被戟尖掃中,翻身落到馬下,堅硬的鎧甲被長戟劃成碎片。
一名騎士被長戟迎頭砍下,手中兵刃脫手而飛。長戟繼續用力,生生將敵將劈成兩半,余力不竭,身下的戰馬也被攔腰斬斷,嘶鳴著躺倒在地。
騎士身邊戰馬驚得昂首縱蹄,縱聲嘶叫,險些將身上騎兵掀落馬背。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金兵的鎧甲與兵刃映著日光,卻在三人凌厲的衝擊下失去鋒芒。
“不要強攻,圍住他們!”無忌在遠處大聲指揮。
鐵浮屠瞬間變陣,從方陣化作鐵桶陣,將三人圍在正中。
這些騎士久經訓練,相互間配合默契。
一人受攻時,其余騎兵馬上就來接應,整體陣型毫無破綻。
雲凌雪幾次衝擊,連斬數十名騎兵,依然無法衝開缺口。
天魔祭司凌玄宇與天魔左右使圍到無忌身邊,凌玄宇道:“一年多不見,雲凌雪功力大漲,真是可畏可怖。我們幾人聯手恐怕都不是她的對手。”無忌點了點頭:“唯有法王可以壓她一頭,可惜恩師不知身在何方。”“我們這就去助陣?”凌玄宇揮劍問道。
“再等等,待她真氣消耗得差不多了再說。”無忌臉色凝重,抬手攔住凌玄宇。
天魔祭司本也不敢上前,見無忌阻攔,順勢退到一邊。
包圍圈中戰事異常慘烈。
戰馬與敵軍屍首橫飛,漸漸堆成一座小山。
雲凌雪鏖戰了一個多時辰,不知擊殺多少騎兵。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她漸覺真氣不純,手中長戟威力遠不如最初時威猛。
不過無忌這邊看得更是心痛。金兵最強的鐵浮屠死傷過半,千人騎兵隊存活下來的不到四百。
更慘的是那些百夫長戰將,三十人幾乎死傷殆盡。
兵戈聲四起,雲凌雪也暗暗皺眉,這些金兵果真強悍,連斬了這麼多騎兵,剩下的將士依然不肯後退。
“轟!”
又一匹戰馬被批成兩半,落馬騎士還沒爬起,江衝從側方趕來,一槍刺中他的咽喉。
江衝、盧廷義二人已經快到強弩之末,如果不是雲凌雪隨時策應,恐怕早已葬身敵手。
無忌一直盯著雲凌雪,見她出手漸緩,揮手道:“天魔祭司,左右使,該我們上了。”
日上三竿,楊傲天正在城中演練突圍戰法。
一名士兵氣喘吁吁地趕來報信:
“將軍,敵營中似有騷亂,不知發生了什麼。”楊傲天心頭一驚,急匆匆趕到城頭。
正面敵軍營地距離城牆足有五里,他極目遠眺,只能看到敵軍遠離城池的方向人頭攢動,隱隱能聽到喊殺聲。
他急忙趕到唐芷柔身前,將看到的一幕講述一遍。
“奇怪,難道有人闖營?”唐芷柔眉頭緊皺,拉著傲天再次趕到城樓。
喊殺聲比最初更響一些。
楊傲天凝神聚氣,側耳傾聽,終於確認敵軍遇到麻煩。
“真是天賜良機。”楊傲天難掩興奮,問道:“會不會是阿雪來了?不對,阿雪真能突破重圍,來到千里之外的襄陽?有沒有可能是敵軍的誘敵之計?”唐芷柔搖頭道:“不會,無忌最佳策略就是圍而不攻,現在做疑兵毫無意義。”
傲天拉著她衝下城牆,道:“我去集結全軍,立刻出城突圍。”襄陽城城門大開,近四萬夏軍魚貫而出,在城牆下列成方陣。
“殺出去!”傲天縱馬衝在陣前,率軍向敵營發起衝擊。
金兵早有准備,四周軍隊向中央靠攏,將夏軍擋在城門前。
戰馬悲鳴,雲凌雪又斬殺數名騎兵,即將突破鐵浮屠包圍。此時,戰鼓聲響,沙場上煙塵四起,四匹戰馬鐵蹄轟鳴,飛奔到鐵浮屠陣前。
雲凌雪回頭觀望,清叱一聲:“拓跋無忌,你終於來了。”無忌拉住戰馬,朗聲道:“雲姐姐,別來無恙。你今日闖營,是來殺我的嗎?”
女子目射寒光,怒道:“不要叫我雲姐姐,我沒有你這個弟弟。”無忌心頭一緊。
想當年,她也如今日一樣勇闖敵營,還救了自己性命。
而此刻相見,已是水火不容的對手。
“你可以不認我,我卻永遠把你當做姐姐。只是造化弄人,我再也無法回到從前。”無忌眼神飄忽,似乎有晶瑩的東西閃爍。
雲凌雪望著無忌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頭也微微作痛。他是傲天的弟弟,但也是大夏最可怕的敵手。此刻容不得半分心軟,否則將遺禍無窮。
女子揚起長戟,戟尖指著無忌道:“你們一起上吧,今日做個了斷。”無忌邪魅一笑,對凌玄宇等人道:“一起上,我要活的,絕不可傷她性命。
”天魔祭司暗暗苦笑,現在能否自保還不一定,無忌卻滿腦子惜香憐玉。
兩人說話間,江衝與盧廷義持槍頂住鐵浮屠戰陣,只是槍法凌亂,似乎難以為繼。
雲凌雪長戟飛舞,卷起漫天風暴,向無忌等人疾馳而去。凌玄宇等人同時出手,長劍,彎刀,鐵杵齊齊迎向女子兵刃。
只聽轟然一聲巨響,無忌等人被震得連人帶馬向後疾退。功力稍弱的天魔左右使更是虎口發麻,險些握不住兵刃。
無忌驚得俊臉煞白,他原以為雲凌雪連續征戰,此刻已是強弩之末,沒想到依然有如此強勁的功力。
一人對抗成千上萬的敵軍比兩人對戰更耗真氣。
不但要面對殺不盡的騎兵,還要防備敵軍暗箭,因此每一刻都要將真氣布滿全身。
一個多時辰下來,即使雲凌雪功力超凡,此時也漸感吃力。
可發揮出的功力已不及巔峰時的一半。
她心中暗暗叫苦,剛才一擊用盡全力,依然不能擊潰強敵,之後戰斗將更加慘烈。
“上,她快不行了。”凌玄宇面帶獰笑,騎馬衝了上來。
無忌與天魔左右使從側翼攻來,將其團團圍住。
此時情形像極了當年雲凌雪與楊傲天等人圍攻天魔法王。
凌玄宇功力最高,一個人頂住最猛烈的攻擊,其余幾人在一旁騷擾,使她不能盡全力擊殺對手。
幾十回合眨眼而過,雲凌雪久攻不下,漸漸處在下風。
與她的處境相比,江衝和盧廷義二人更是險象環生。
江衝累得嘴角溢血,雙臂似有千斤重物壓著,幾乎提不起槍來。
盧廷義境況稍好,不過也是連連敗退。
“鐺,鐺,鐺。”幾名騎士手持狼牙棒兜頭砸下,江衝勉力還擊,長槍脫手而出。
又是一棒橫胸掃過,江衝避無可避,噗通一聲滾落馬下。
盧廷義來不及相救,後背也被兵刃掃中,同時翻身落馬。
幾名騎士正要結果二人性命,就聽無忌在一旁喊道:“抓活的,這二人還有用處。”
他在一旁觀戰,見二人武功不凡,心生惜才之意,在關鍵時刻大喊一聲,保住了二人性命。
數名金兵擁上前去,將二人壓倒在地,接著用繩索捆了一個結結實實。雲凌雪心頭劇痛,然而無法擺脫包圍,只能眼睜睜看著兩員虎將被擒。
無忌在旁喝道:“雲姐姐,投降吧。今天你衝不出去了。”“呸!本將有死而已。”
凌玄宇獰笑一聲:“那就不要怪我們了。”四人同時出招,兵刃從不同方向攻向對手。
雲凌雪仗著精妙的招數一一化解,然而心口煩悶,有種真氣即將耗盡的感覺。
包圍圈越來越小,雲凌雪左支右絀,手持長戟的雙手微微顫抖。
“轟,轟,轟。”又是數次兵刃相接,雲凌雪被震得五髒六腑錯位一般,嘴角溢出絲絲鮮血。
天魔右使夜擎天笑道:“雲將軍,摘下你的面具,讓我們一睹姑娘的傾國風采。”
申屠龍跟著道:“對啊,反正被擒後也要摘掉,不如主動讓大伙看看。”兩人中笑聲中充滿淫邪之意,似乎在想象擒下雲凌雪後的情形。
無忌怒道:“給我閉嘴。”
雲凌雪手握長戟,心中哀嘆:“莫非今日就要葬身此地。”這邊雲凌雪陷入絕境,楊傲天一邊突圍也不順利。
無忌早已做好准備,大軍重重圍困,遇到夏軍凶猛的攻擊就緩緩後撤,但始終未給對方突破的機會。
金兵顯然訓練有素,前方步兵手持盾牌掩護,後方弓箭手不停放箭,騎射手從兩側衝擊。武林軍幾次打開缺口,又被金兵壓了回來。
楊傲天心急如焚,以他的武功,自己帶人衝出包圍並不困難,但整支夏軍就會全軍覆沒。
更揪心的是他不知何人闖營,如果是阿雪歸來,至今未能與夏軍會和,恐怕也是陷入絕境。
他交代副將指揮突圍,自己則對玉璣子道:“師叔,陪我衝擊敵軍中軍。”玉璣子笑道:“好師侄,有膽識。今天咱爺倆就殺他個痛快。”二人縱馬衝向敵營,所到之處,金兵屍橫遍野。
金軍剛經歷雲凌雪突襲,現在又遇到兩位殺神,嚇得紛紛避讓。
未過多時,兩人已淹沒在敵軍中央,一路碾壓著殺向中軍大帳。中途有幾位敵將上前阻攔,幾個回合後就被二人斬於馬下。
前方傳來戰馬嘶鳴和兵刃相擊的聲響,傲天舉目望去,終於看到雲凌雪的身影。
女子身形搖擺,在敵將包圍中險象環生,幾次搖搖欲墜,卻又頑強地穩住身形。
傲天大喝一聲:“阿雪,我來了。”雙腿猛夾馬肚,如離弦之箭殺入重圍。
聽到傲天的呼聲,雲凌雪精神一震,猛然揮戟逼開眾人。
無忌大驚,喝道:“全軍壓上,圍住此人。”
玉璣子比傲天速度更快,率先殺到陣前。
他手舞長劍,直刺圍攻雲凌雪的天魔祭司。
凌玄宇只覺眼前寒光閃閃,殺氣凜然,忙撤劍相迎。
二人雙劍相交,都感到對方功力精深,堪稱難得一見的對手。
玉璣子比凌玄宇更為震驚,自己用了八成功力,卻沒占到上風。而對方已經與雲凌雪鏖戰多時,若是他在巔峰狀態,自己恐怕不是對手。
楊傲天隨後趕到,與無忌戰在一處。
天魔左右使繼續對陣雲凌雪,頓感壓力陡增。
當前局勢下,玉璣子與凌玄宇起鼓相當,雲凌雪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但仍可勉強支撐。
楊傲天對戰無忌則略占上風。
鐵浮屠與數名金將圍了上來,包圍圈越來越厚,仿佛一道難以逾越的城牆。
楊傲天掃視四周,心知絕不能久戰,耽擱時間越長就越難突圍。
無忌當然也明白戰況,僅僅盡力自保,楊傲天屢次施展殺招,都被他躲了過去。
“師叔,撤!”傲天揮劍逼退無忌,催馬衝向天魔左右使。
“萬劍歸宗!”傲天使出殺招,數道寒光直刺二人前胸。申屠龍與夜擎天曉得厲害,急忙揮刀相抗。
劍光如電,勢如千鈞。
兩人只覺氣息凝滯,好像千斤巨石壓在前胸。一擊之下,天魔左右使雙雙落馬,連滾帶爬才穩住身形。
倒不是說傲天功力已遠超兩人聯手,只是天魔左右使與雲凌雪交戰多時,功力消耗甚巨,而逍遙派絕技威力無匹,兩人猝不及防,才會如此狼狽。
“傲天,總算等到你了。”雲凌雪一口真氣沒有提上來,身軀發軟,一頭向下栽倒。
楊傲天眼疾手快,伸手摟住她的纖腰,將她一把拉入懷中。
玉璣子猛攻幾劍,駁馬便撤,與楊傲天一起殺入僅存的鐵浮屠陣營。
金軍鐵浮屠原有上千大軍,剛才一戰被雲凌雪誅殺過半,僅存三百余騎。
楊傲天與與玉璣子只求突圍,這些殘存騎兵就無法攔截。
凌玄宇縱馬追上,揮劍刺向傲天後背。
眼見長劍距離傲天不足三尺,雲凌雪咬破舌尖,拔出腰間佩劍,奮力擲向男子。
凌玄宇眼前銀光閃耀,忙揮兵刃撥開飛劍。
“鐺”的一聲,他感覺手臂一麻,身體從馬上倒飛出去。
落地之後,男子心頭亂跳,慶幸逃過一劫。
他難以想象,雲凌雪看似已半死不活,拼死一擊竟有如此威力。
雲凌雪擲出長劍後雙眼發黑,猛吐一口鮮血。猩紅的鮮血噴在傲天前胸,有些濺到他的脖頸,又順著脖子流進胸膛。
楊傲天大喊一聲:“阿雪,支持住。我這就帶你突圍。”凌玄宇和天魔左右使緩了過來,剛要騎馬追趕,無忌擺手道:“不用追了,放他們回去。”
幾人疑惑地盯著無忌,就聽他道:“我們未必能攔下他們,只要逼他們回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一陣衝殺之後,楊傲天終於殺出重圍,同時趕到的還有李應率領的梁山軍隊。
梁山軍隊在夏軍突圍時開始衝擊,最終衝破重圍與夏軍相遇。
只是這是軍隊在拼殺中損失過半,最終幸存的僅八百余人。
金軍戰鼓齊鳴,大軍成圓環狀,緩緩向夏軍逼近。楊傲天眼見突圍無望,大喝一聲:“全軍聽令,撤回襄陽。”
金兵似有默契,並不緊緊追趕,只是在前方結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大軍撤回城池,襄陽城大門緊緊關閉。
這是楊傲天帶軍以來最慘烈的一仗。兩軍短兵相接,拼死搏殺。金兵死傷足有三萬,而夏軍也有近兩萬傷亡。
此戰之後,守軍僅剩兩萬,劣勢更加明顯。從戰機上來講,今日突圍確實是最好的機會,只是兩軍兵力相差太過懸殊,終於還是未能成功。
這一仗,無忌部署嚴密,未給夏軍留下可乘之機。他熟讀父親留下的兵法,這次防守戰指揮得當,算得上一戰成名。
當然,此戰並無太多謀略可言,最終還是兩軍實力的體現。
襄陽城內,雲凌雪昏睡了半天才悠悠轉醒。
三騎闖關,幾乎憑一己之力毀掉令夏軍膽寒的鐵浮屠,誅殺敵將三十多名,這樣的戰績千古難尋。
不過,雲凌雪元氣大損,沒有三日難以恢復到巔峰。
傲天、唐芷柔等人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見她醒來都松了口氣。
“阿雪!”傲天雙眼微紅,柔聲道:“上天開眼,總算見到你了。你是怎麼逃過追兵,趕到襄陽的?”
雲凌雪緩緩坐起身,講述了一路奔襲的經過。
回到梁山後,她預料金兵會再次圍剿,便決定率軍南下。
不過一路上都是敵軍城池,如果硬闖必然會全軍覆沒。
於是她與眾將商議,最終找到一條隱蔽卻艱難的路线。
為了掩人耳目,大軍分批出發。士兵們裝扮成普通百姓,一路向西,沿著關隘中間無人管轄的地區行進。
這一路,大家餐風露宿,晝伏夜出,最西接近龍城,然後再向南折返。
一些士兵難以承受艱苦,叩求放他們離開。
雲凌雪也不挽留,臨行前還贈送了銀兩。
不過絕大多數軍兵依然表示誓死跟隨,中途離開的僅有百人。
就這樣,大軍跋涉了一個多月,終於抵達襄陽。
後面的事情就清晰了,雲凌雪打聽到戰況,聽說襄陽已被圍多時,遂決定闖營刺殺敵將,沒想到終是功虧一簣。
傲天上前握住她的雙手,憐惜道:“這次太危險了。你一個人就去闖營,萬一失手,我會心疼死的。”他嘆了口氣,繼續道:“好在阿雪平安歸來,有你在,下次突圍會更有把握。”
不過昨日已是最好時機,當時突圍都未成功,將來恐怕更加艱險。他思忖良久,暗暗定下計劃,只是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他人。
昨日一戰,金兵同樣損失慘重。鐵浮屠所剩無幾,威力大減。大將傷亡過半,更令人痛心。
耶律休哥等人聚在無忌帳前,有人質問道:“昨日為何不乘勝追擊,反而放他們進城?”
無忌道:“兵法雲,窮寇莫追。當時追殺也不能消滅他們,反而徒遭損失。
只要將他們圍在城中,我軍則穩操勝券。”
耶律休哥點了點頭:“一切均在無忌將軍謀劃之中,諸位不必多言。”“這幾日要嚴加防守,我預計夏軍很快還會反擊,務必做好准備。”無忌安排好防務,眾將紛紛散去。
而無忌卻心緒亂飛,一直難以平靜下來。
他並未預料到在戰場上遇到雲凌雪,更沒想到會和她刀劍相接。
女子傾城的容貌不時閃現眼前,她的一顰一笑惹得男子心緒不寧。
武林大會初次相見,女子一鳴驚人,成為中原武林盟主。
那時無忌就被她的風采迷倒,發誓不顧一切,只要能陪在她的身邊。
之後龍城大戰,她單騎闖營,在萬軍中救下自己。
當時他假裝昏迷,趴在女子懷里,聞著她清幽的體香,心中想,若能一直這樣,寧願永遠都不再醒來。
再之後,她與大哥兩情相悅,最終成了自己的大嫂。婚宴上,他的心都要碎成幾瓣,最後喝得酩酊大醉。
可現在,兩人各為其主,成為永遠無法和解的仇敵。
他忽然想起父親拓跋赫,當年若不是他強行侮辱了母親,也就不會有自己存在。
父親雖說用強,可是心里對母親的愛絲毫不假。
那母親呢,會恨他一輩子嗎?
如果真的只有仇恨,為什麼還要留下自己?
父親臨死前的話響在耳邊:“孩兒記住為父的話,這個世上唯有強者才有資格擁有一切。天下紛爭如此,男女之愛也是如此。聽人說你很喜歡峨眉雲凌雪,既然喜歡,就把她搶到手,如果你一己之力無法完成,那就動用整個北金的力量。”
無忌自語道:“父親,孩兒沒讓你失望,我現在已經是金國的大將軍。還有雲凌雪,既然已是仇敵,那我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你。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心。”
兩日後,凌雪的功力恢復如初。一方面是她體質特殊遠超常人,另一方面,與傲天雙修更是功不可沒。
自從她遠赴梁山,二人已有數月不曾相見。
這次相逢,激情比新婚時更加熱烈。
當天夜里,兩人徹夜纏綿,似乎想把失去的歡好一次補齊。
當阿雪脫掉衣服,赤裸地躺在傲天身前,男子死死盯著她鬼斧神工造就的完美玉體,呼吸一片紊亂。
這具玉體他早已看過無數遍,可這次再次見到,依然令他神魂顛倒。長槍入洞,拼死搏殺。一次次高峰過後,接著是另一場戰役。
直到天色欲曉兩人才停止交歡,起床時反而精力倍增,絲毫沒有倦意。
正當二人進餐時,士兵慌慌張張地前來報訊:“大事不好,金兵要攻城了。”
傲天放下碗筷,怒道:“來得正好,正愁沒機會消滅他們。”兩人匆匆趕上城樓,唐芷柔與眾將已經在城上等待。
舉目望去,城下大軍壓境,距離城池不足半里。
他剛站上城牆,就聽底下金兵齊聲呼喊:“交出雲凌雪,放你們出城。如敢反抗,城破之日就是屠城之時。”城下喊聲震天,整座襄陽城都聽得一清二楚。
傲天大怒,衝著城下喊道:“無恥金兵,不服來戰。襄陽就是你們葬身之地。”
這些金兵卻不理采,只是一遍遍呼喊:“交出雲凌雪……”唐芷柔眉頭緊皺,拉著傲天道:“金兵既然不攻城,就不必理會他們。”雲凌雪也過來拉著傲天:“何必跟這些蠻子一般見識。”傲天依然止不住怒氣,道:“我們這就部署突圍,定要讓金兵知道我夏軍的厲害。”
來到議事廳,傲天問道:“芷柔,你覺得無忌真會屠城嗎?”唐芷柔皺眉道:“這是一個賭命游戲,如果對抗下去,很可能成為事實。”“這怎麼講?”雲凌雪問道。
“這就好比兩個賭徒,其中一方實力稍強,他會提出對方難以接受的條件。
如果對方應戰,他就會繼續加碼,直到對方妥協。他的目的是讓對方屈服,如果另一方死不妥協,他也只能死扛到底,最終造成無法收拾的境地。”傲天面色冷峻,怒道:“無忌雖說是金人,畢竟在中原長大,難道真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
唐芷柔嘆息道:“恐怕到最後,他也控制不了局面。”傲天緊握雙拳,指節嘎嘎作響。
“早知如此,當日在瓜州我就該盡全力要他性命,沒想當時心軟,造成如此大患。”
雲凌雪臉頰發白,緊咬著芳唇,胸口不住起伏。
唐芷柔拉著傲天的手,柔聲道:“雲姐姐回歸,突圍多了三成勝算。夏軍也並非毫無機會。”傲天點了點頭:“我跟阿雪商量一下,今晚再做定奪。我軍前日之戰損傷很重,糧草反而能多堅持幾日。”
眾人散去,傲天對雲凌雪道:“我已經想好了,這次出擊由我來斷後,你護著芷柔和宮姐姐以及其余將士撤退。”
“不可。”雲凌雪道:“金軍中有天魔祭司,天魔左右使,還有無忌,你一人攔不住他們,還是我來對付他們。”
“不!”傲天高聲道:“我絕不能讓你再次犯險。我是兵馬元帥,你要聽我的。以身報國,原本是臣子之義,你怎能讓我堂堂男子獨自偷生。”雲凌雪沉吟片刻,低聲道:“由我抵擋總會多些把握。”傲天搖頭道:“我已經失去小霜妹妹,絕不能再讓你出事。”
“小霜妹妹。”聽到傲天提起妹妹,雲凌雪眼神迷茫,輕聲道:“我最近總是夢到小霜,覺得她一定還在人世。我不信老天如此不公,只讓慕容隆那個賊子活下來。”
“你說小霜還沒死?”
“當日我和宮姐姐沿著江水尋找,一直沒見到屍首。既然如此,總有一线希望。只是她若還活著,為何不來尋我們,莫非陷入難以擺脫的困境?”……
得知考核內容之後,雲綺霜趴在床上哭到半夜。她感覺自己墜入一個無盡深淵,越陷越深,再也無法逃脫。
更令她羞恥的是,自己身體似乎適應了這種淫蕩氛圍,見到丑奴兒赤裸的身體時已經不再難堪,反而會興奮難忍,飢渴得想要用他的巨棒填滿下體。
幾日之後,甚至只是丑奴兒走到身邊,就能讓她心慌意亂,花穴也會悄然濕潤。
“好羞啊,怎麼會這樣。我是不是已經變成一個小淫女?”女子最初還忐忑不安,之後便逐漸習慣,不再糾結。
她的變化丑奴兒自然看在眼里。在他眼中,主人已經褪除了最初的青澀,嬌軀嫵媚滋潤,甚至有種聖女獨有的妖嬈之氣。
還有她的聲音,甜中帶膩,只聽一聲,整個骨頭都會麻上半天。
“丑奴兒,過來。”
女子嬌聲傳入耳中。丑奴兒匆匆趕到,滿臉都是期待。
“脫光衣服,躺到床上。”
少年丑臉堆笑,忙不迭地脫下外衣。之前與主人歡好,女子都是半推半就,現在怎麼變得如此主動?
他竄到床上,斜斜躺著,下體立起粗壯的旗杆,等待著主人安撫。
女子呼吸急促,俏臉飛霞,緩緩坐到床頭,美目凝視著男子陽具,微微皺了皺眉,接著慢慢低下頭顱。
她的雙眸中好似含著水霧,柔潤的紅唇微微張開,從骨子中散發出的媚態幾乎要將男子融化。
“她……主人是要為自己吹簫嗎?”丑奴兒興奮得打顫,他雖然跟主人雙修多次,但從未享受過這種待遇。
“主人……”男子結結巴巴地喊了一聲。
女子似乎有些氣惱,伸出纖纖玉手握住粗熱男根,上下擼動幾把,嗔道:“還不是因為考核,總要練習一下,可不是我喜歡這樣。”丑奴兒心里偷笑,知道主人臉嫩,忙轉頭望向別處,生怕他看到自己得意的樣子。
雲綺霜慢慢低頭,一股腥臊的雄性氣息撲面而來,熏得她有些頭暈腦脹。女子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伸出靈巧的香舌。
吹簫技法她早已爛熟於心,只是沒有機會真人操練。女子按照所學舔舐馬眼,掃弄龜楞,雙唇緊裹,上下吞吐,很快就已吹舔得似模似樣。
沒過多久,丑奴兒就難以忍受,巨棒顫抖,泄洪般射出滾燙的陽精。女子躲閃不及,口中、眼瞼、臉頰上沾滿乳白的精液。
丑奴兒不等她清理干淨,翻身壓住女子,巨杵對著早已春潮泛濫的白虎蜜洞猛搗進去……
幾日下來,女子舌技愈發精進,丑奴兒最初還能堅持一柱香的時間,後來不到半柱香就早早繳械投降。
玄蟬附,白虎騰,鴛鴦合,翡翠交……幾日內,兩人各種姿勢全都嘗試了一遍,交合時充滿默契。
每到高潮時,雲綺霜都默運玄功,凝聚心神。最初時頭腦還是一片空白,多日練習後逐漸能在泄身時集中精力,四周的變化也能收入眼中。
只是,這樣的狀態能否通過考核?
聖女還有什麼想不到的手段刁難?
距離考核不到三日,女子對男子道:“丑奴兒,此番考核你一定要助我,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丑奴兒單膝下跪,道:“請主人放心,丑奴兒自當竭盡全力。”“呸,竭盡全力操弄主人嗎?”女子嬌嗔一聲:“到時聽我指令。”男子被她嬌羞媚態撩得魂不守舍,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跪在地上微微發呆。
“你出去散散心吧,這些天辛苦了。”
女子擺了擺手,不看跪在地上的男子,徑自轉身離開。
丑奴兒這段時間每日與主人交歡,雖說身心俱爽,但人不是鐵,總會有些疲憊。
今天主人給他放假,丑奴兒倒也覺得可以輕松一下,恢復些體力。
他走出庭院,沿著蒼翠的小路隨意閒逛。
走在路上,男子眼前依然滿是主人勾魂的身影,雪白的胴體,耳邊響著女子醉人的嬌吟。
“真像做夢一般。”丑奴兒直到現在依然不敢相信,主人這樣的絕代尤物竟會被自己壓在身下,做整個星月教男子都夢想卻不可得的事情。
“丑奴兒!”
身後傳來男子的聲音。他回頭一看,卻原來是幾位星姬的星衛江八,陳七和盧六。
“諸位大哥好。”丑奴兒躬身施禮。
江八笑道:“丑奴兒,多日不見,跟你的主人雙修了嗎?”陳七哈哈大笑:“莫非這癩蛤蟆真能吃上天鵝肉,反正老子是不信。”丑奴兒驕傲地昂起頭:“不勞諸位費心了。”
“你看他的丑樣!”江八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一個臭雜役,憑什麼伺候星姬。”
盧六笑道:“江老弟,我看你是嫉妒了吧。”
“你不嫉妒嗎?想到這丑東西每天能見到雲姑娘,我就一肚子火。”江八越說越不忿。
“算了,何必跟這賤貨一般見識。他干看著吃不著反而更難受。”陳七打了個哈哈。
丑奴兒脹黑臉發紫,大聲道:“誰說我吃不到,主人對我很好,早就跟我雙修了。”
“什麼?再說一遍!”三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主人早已與我雙修了,我何必騙你們。”丑奴兒昂首挺胸,丑臉上似乎放著紅光。
三人嘴角發苦,有種美味的食物自己還沒吃上,卻被野貓叼走的感覺。
“媽的,雲姑娘口味這麼重?”
江八一個箭步衝到男子身前,順手甩了他一巴掌。
這一掌來去如風,丑奴兒武功遠不及江八,根本來不及躲閃,一掌下去,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
“你憑什麼打我?”丑奴兒攥緊拳頭,怒視著眼前男子。
“打你是輕的。”江八抬腳就踹,這次丑奴兒有了防備,終於閃身避開。
丑奴兒大叫一聲:“教內禁止私斗,我會去聖女那里告發你。”
陳七冷笑道:“是你先挑釁,我們不過是不得已才反擊。大伙說是不是啊?”
“沒錯,是丑奴才先動手。”江八和盧六應和道。
“你們……”丑奴兒氣得哇哇怪叫,但心知不是三人對手,拔腳就往住處奔去。
盧六飛身一躍,截住他的退路,一腳踹向他的胸口。
丑奴兒向旁一閃,陳七從側方跟了上來,一個掃堂腿將他踢翻在地。
“媽的,讓你雙修,老子踹死你。”
陳七怒火最盛,用力踹向男子胸口。丑奴兒用手捂著臉,身體縮成一團,任由幾人拳打腳踢。
“主人和聖女不會放過你們的。”他一邊翻滾,一邊扯著嗓子大喊。
“讓你告!”
江八踩著他護著面部的雙手,用力踩了幾腳,大聲罵道:“還告不告了!”丑奴兒嘴角流血,卻依然痛罵不止。
盧六上前拉住江八:“下腳輕點,真弄壞了不好交代。”陳七不依不饒,一腳一腳踢在男子身上。
“刺啦”一聲,鞋尖竟把他的褲子撕出一個大洞。
丑奴兒的陽物從破洞中露了出來,雖然還軟趴趴的,但粗大的樣子依舊觸目驚心。
三人看得發呆,沒有想到這個丑陋的家伙竟有這樣一根龐然巨物。
陳七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家伙,猛然間又嫉又怒,大喊道:“看我廢了你。”“住手!”
一聲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話音未落,雲綺霜已驟然而至,揮掌逼開正對丑奴兒拳打腳踢的三名星衛。
三人連忙退到一邊,盧六拱手道:“星姬大人,這個丑奴兒出言不遜,我們幫你教訓他一下。”
丑奴兒從地上爬起身,怒罵道:“你們無端欺負人,還反咬一口。”
雲綺霜冷冷盯著三人,語音充滿寒意:“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欺負我的人。”
陳七嚇得渾身哆嗦,結結巴巴地道:“這丑奴兒對星姬不敬,說早就把你操了。”
女子美目掃了一圈,絕美嬌顏上泛起紅暈:“這是我和星衛的事,還容不得你們插手。不錯,本星姬是和丑奴兒雙修了。你們誰再敢動他,不要怪我出手無情。”
三名星衛瞪大眼睛,同時又妒火中燒。
“他那麼丑,星姬大人……你……”
女子冷冷道:“丑又如何,他是我的人,比你們強多了。”三人盯著丑奴兒半隱半露的巨物,妒火再次升騰。
“丑奴兒,你受傷了嗎?”女子輕輕撫摸著他的丑臉,聲音中滿是憐惜。
“我沒事,主人放心。”
“你喜歡主人嗎?”
“喜歡。”丑奴兒拼命點頭:“我願為主人去死。”女子聲音輕柔:“抬起頭來。”丑奴昂起臉,凝視著女子傾倒眾生的容顏,一顆心砰砰亂跳,雙腿也跟著不住顫抖。
雲綺霜上前兩步,藕臂搭住男子肩膀,螓首慢慢貼近他的臉頰。
兩寸,一寸,終於那張柔潤的紅唇印在男子微微突起的厚唇上,緩緩壓在一起。
觸電般的暈眩感讓男子站立不穩,他緊摟女子纖腰,幸福得幾欲暈去。
雖說早已與主人雙修,但她卻從不肯讓他親吻雙唇,這是她身體唯一的禁區。
而今天,大庭廣眾之下,她主動親吻了自己。
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極美極丑的兩具身軀緊緊貼合,白的像雪,黑的似炭,畫面極為詭異。
三名星衛傻傻地看著二人,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與主人雙修時,星衛可以盡情操弄主人的小穴,卻很少有機會與星姬親吻。
即使星姬高潮情動時也難得賞他們一回。
而雲綺霜卻在眾人面前與奇丑無比的低賤丑奴縱情親吻,怎能不讓他們驚得目瞪口呆。
熱吻還在繼續,女子的香舌探出檀口,伸到男子口中,與他厚厚的舌頭卷在一起。
唾液交換聲滋滋作響,同時還能聽到劇烈心跳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唇舌才漸漸分開。女子摟住丑奴兒的身軀,腳尖一點退出一張開外,接著飛速前行,轉眼消失了蹤跡。
三名星衛這才如夢初醒,失魂落魄地望著二人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滿苦澀。
江八猛拍一下大腿,恨恨道:“你總有一日要參加考核,看那一天我怎麼收拾你。”
回到房間時,丑奴兒已是淚流滿面。
他輕摟著女子道:“主人,你真的喜歡我?”
“喜歡。”雲綺霜也摟住男子,嬌聲道:“你能給我快樂,讓我忘記一切痛苦。從今後,我是你的主人,也是你的女人。整個星月宮,我只屬於丑奴兒一人。”
丑奴兒擦干淚水,凝望著女子,輕聲道:“主人,我還想親親你。”女子沒有拒絕,微微閉上鳳眼。
男子伸出顫巍巍的雙手,輕輕捧住女子螓首,慢慢將她壓在身下。
耳邊嬌喘聲相聞,眼中是傾城絕色,鼻中則充斥著嵐芷幽香。
丑奴兒唇瓣壓住紅唇,細細品味那種柔軟,嬌彈又火熱的觸感。
熱吻帶來的快感顯然無法和交歡相比,但丑奴兒卻滿足得飄飄欲仙。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男人,無人可與其相比。
這個傾城尤物完全屬於自己,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只有自己才能肆意親吻她的柔唇,揉捏酥滑的嫩乳,插入銷魂的蜜穴,撫弄每一寸肌膚。
男子粗聲喘息,伸出挨打時不小心咬破的舌尖,緩緩深入女子檀口。
雲綺霜緊閉著雙眼,順從地張開秀口,配合著男子靈舌的侵襲。
她的香舌卷裹,與男子舌根交纏,就像吹簫時舔弄肉棒一樣,舔舐著男子口腔的各個角落。
口中津液交換,微覺腥咸,充斥著男子傷口鮮血的味道。女子溫柔的舌尖最終停在男子舌頭傷口上,輕輕吸舔著,耐心撫慰他身體的創傷。
丑奴兒享受著主人溫柔侍奉,同樣陶醉地閉上眼睛。他沒有看到,兩行清淚從女子眼眶溢出,漫過臉頰,晶瑩閃亮。
無論如何想要忘記,傲天英俊的面容還是不時浮現眼前。他仿佛站在高空,俯視著屋內淫蕩的一幕,眼中滿是悲傷和絕望。
傲天哥哥,對不起。我必須放下所有尊嚴,忘掉所有羞恥,只有這樣才有機會逃離這個魔窟。
她睜開鳳眼,注視著壓在身上的丑陋男子,心情異常糾結。對於丑奴兒,她或許貪戀他的肉體,或許還有些憐惜,但僅此而已。
丑奴兒,我把一切都給了你,除了我的心。我需要一個不顧一切幫助我的人,在這人間地獄中,也只能是你。
這算是利用嗎?也許算吧。可我也讓你得到了男人最大的快樂,也算沒虧待你。
她還在迷亂中沉思,丑奴兒已迫不及待地解開她的外衣。
“這個丑奴兒,似乎永遠也吃不夠。”雲綺霜扭動嬌軀,任由他寬衣解帶。
這場熱吻同樣也勾起她的欲望,令她期待男子巨物充滿花穴的銷魂一刻。
嬌吟漫喘,抵死纏綿。
丑奴兒一邊大力抽送,一邊吻著女子芳唇,沒過多久就激動得濃漿四射。
他正要重整旗鼓,女子輕抬繡腿,將他身體頂在床外,捂嘴笑道:“留些體力吧,我們日子還長著呢。”
“我們日子還長著呢。”男子咀嚼著她的話,興奮得撓了撓頭,依舊笨嘴笨舌說不出話來。
見他傻呆呆地站著,女子伸出玉足,輕輕踢了他肉棒一腳,嬌聲道:“還不穿上衣服,再不聽話,看主人怎麼收拾你。”
丑奴兒這才退後幾步,低頭去撿地上的衣服。回首間,他看到主人也披上衣服,面上已經沒有嬌羞的神色,反而有種聖女的妖艷。
聖女臥房內,三位星姬攜著星衛低頭站成一排。
蕭紫漓道:“今日請諸位前來,主要是商量霜姬考核一事。另外也祝賀蘭姬完滿完成刺殺任務,等教主閉關歸來再行賞賜。”蘭姬斂衽行禮:“謝聖女。”
夏姬道:“霜姬姑娘就要參加考核了嗎?她才來幾天啊,也太心急了吧。”聖女道:“霜姬天生媚骨,說不定會給大家一個驚喜。”“請問誰來考核?”陳七斗膽插了一句。
“本宮原本安排連城考核,奈何霜姬抵死不從,只好還是由她的星衛丑奴兒負責了。不過吹簫測試可由幾位星衛代勞。”
“這……”夏姬一臉鄙夷:“霜姬真是個賤人,那麼丑的家伙她倒當個寶貝。”
盧六憤憤道:“丑奴兒身下家伙倒是不小,估計那小淫婦嘗到甜頭了。”梅姬笑道:“怪不得啊,霜姬這麼淫蕩,從外表真看不出來。我可受不了這麼丑的人。”
夏姬噗嗤一笑:“我看也沒什麼,大不了把那丑奴兒的頭蒙起來就是了。”聖女臉色微紅,瞪了夏姬一眼:“不要亂講,該談正事了。”幾位星姬齊齊低頭:“請聖女訓示。”
蕭紫漓交代了考核事宜,星姬與星衛們紛紛回去准備。
幾位星衛湊到一起,私下商量阻止霜姬過關的卑鄙伎倆。
說道高興處,幾人同時大笑,似乎已經看到霜姬考核失敗的羞惱窘相。
按照星月教規矩,如果第一次考核失敗,星姬就無權選擇考核人,到時大家都有機會一親芳澤。
再有兩日就到了考核日期,雲綺霜不斷自我暗示,可心中依然羞惱不已。
丑奴兒也悶悶不樂,想到主人要在眾人面前裸露身體,還要用嘴巴含其他男子的肉棒,胸中就異常煩悶,忍不住大喊出來。
他猛地跪在女子身前,怒道:“主人,能不能不要參加考核了。我不想看你受辱。”
雲綺霜無奈嘆息:“我當然也不想,只是要修煉大法總要過這一關。主人向你保證,從此後不會讓其他男人碰我。”
丑奴兒撲到女子懷中,哽咽著說不出話。
雲綺霜撫摸著男子頭顱,眼中也滿是淚水。
該來的總是無法躲避。
第三天清晨,連城帶著一位雜役來到雲綺霜房間,做了一個迎接的手勢:“請霜姬姑娘隨本人出發。”雖說早已做好准備,但當雲綺霜來到考核場,依舊緊張得芳心亂跳。
所謂的考核場竟然是星月神殿前的一片空地,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台階下圍滿了教眾,足有二百多人。幾乎所有星月教徒都趕了過來,睜著一睹霜姬的絕色風采。
女子羞得嬌靨緋紅,雙眼不敢斜視,在眾人火辣的目光下一步一步邁上台階。
台階不超過二十級,高度兩丈開外,雲綺霜走過後卻腳下發軟,雙腿也跟著不住抖動。
聖女早已在殿前等候,對她招了招手:“霜姬,到我身邊來。”雲綺霜低著頭,一步步挨到聖女身前,到達時,額頭上已滿是汗珠。
等她來到殿前,才忍不住掃視了一下周邊。
廣場正正方方,縱深各有十多丈。
正中是兩丈見方,高約兩尺的木台,上方擺放著一張檀木制成的大床。
三位星姬面帶笑容,侍立在大床兩側。
木台下方擺著三張小床,每張床上躺著一位赤裸男子,全都滿臉淫笑地盯著自己。雲綺霜認得他們,正是三位星姬的星衛江八、陳七和盧六。
聖女站在階前,對眾教徒朗聲道:“今日乃霜姬的考核日,眾位只可遠觀,不得爬上台階,也不得嘈雜。”她轉過頭望向雲綺霜,“霜姬妹妹,不要緊張,本宮祝你順利通關。”
在連城等幾名教眾簇擁下,雲綺霜與丑奴兒走上高台。
蘭姬衝著她微微一笑,輕聲道:“考核分為分為三關,前兩關考察的是霜兒妹妹誘惑男子的能力,第三關考察交歡時的心智,若能在交合時完成任務就算過關。”“第一關:銅鑼齊鳴。”
連城高聲喊道。
雲綺霜不解地望向男子,連城指著三名星衛說道:“你看他們三人躺在床上,下體上方三寸處掛著銅鑼,你要盡顯魅力,誘使三人陽物敲響銅鑼就算通關。
只要有一人身前銅鑼不響,就算考核失敗。”
連城滿臉邪笑,繼續道:“任務之前,是給教眾的福利。請霜姬當眾脫衣。”
雲綺霜額頭陡然直冒冷汗,芳心砰砰亂跳,頭腦一瞬間變成空白。
即便早有准備,當這羞恥一刻來臨時,女子依然羞得粉面飛霞,恨不得一頭鑽入地下。
“快點脫!”
台階下教眾興奮地高喊,全然不顧聖女不許喧嘩的命令。
深呼幾口氣後,女子心跳稍稍平穩。她美目含淚,緊咬著芳唇,纖纖玉手搭上胸前的衣襟。
她身著朱紅色齊胸襦裙,頭綰垂髫髻。
微風吹來,發梢輕拂,裙角隨風起舞。
傾城的容顏與絕妙的身姿完美融於一身,宛如謫落凡間的凌波仙子。
眾教徒屏息觀望,無不期待看到紅裙下會有怎樣一具完美的胴體。
女子春蔥般玉指拉開胸前絲結,長裙飄然滑落,再一抬藕臂,上衣離體飄飛,好似風中舞動的蝴蝶。
此刻,女子身上只剩一件粉色肚兜,雪白的四肢完全暴露在眾人眼前。
“還有一件,快脫!”階下眾人大聲催促。
她咬了咬牙,右手伸到後背,輕輕解開肚兜後方的絲帶。
綢布滑落的瞬間,女子用左臂快速擋住前胸,右手遮住半邊臉頰,筆直的玉腿緊緊夾在一起。
眾教徒驚呼聲不絕於耳,大部分昂著脖子,墊著腳尖,像是被拉住脖頸的鴨子,有些個矮的不停起跳,生怕少看一眼。
不過聖女有言在先,這些人就算欲火焚身也不敢邁上台階。
柔和的日光照在女子身上,就像一座集天地靈氣鑄就的白玉雕像。光潔白嫩的肌膚耀人耳目,白里透紅,流動著勾人心魂的氣息。
天鵝般的脖頸微微傾斜,連著蝶翅般精致的鎖骨。雖然被手臂擋著,傲人挺立的雪膩雙峰還是露出大半,勾勒出銷魂的曲线。
平坦光潔的小腹不住起伏,楊柳細腰下連接著蜜桃般豐挺的翹臀和豐滿筆直的雙腿。每一處曲线都完美無瑕,惹人瘋狂。
女子遮住重要部位,姿態異常羞澀。不過這種感覺卻更加撩人,教眾呼吸急促,瞪大眼睛,貪婪地射向女子嬌軀每一寸肌膚。
最終,大部分男子還是把目光集中在女子玉胯間,凝視著她光潔無毛的雪白玉丘。
這些人從下方仰視,若不是女子雙腿緊緊夾著,恰好能看到最神秘的桃源風光。
有人高喊:“天啊,白虎,一根毛也沒有。”
又有人興奮得大叫:“快打開腿,我們要看你的小嫩屄。”女子周身肌膚被火辣辣的目光刺得發痛,有種被淫邪目光強暴千百遍的感覺。
徹骨的羞恥感令她呼吸不暢,嬌軀不住顫栗,雪白的肌膚泛起粉芒。
鼓噪聲還在繼續,淫言浪語更加不堪入耳。
雲綺霜只覺周身燥熱,肌膚浮起一層細密的顆粒。
蜜穴深處空虛難耐,竟在眾人注目下噴出一汩蜜汁。
好在雙腿夾得很緊,清清的汁液沿著大腿內側滑下,外人卻難以發覺。
幾位星姬向她投來嫉妒的目光,最淫蕩的夏姬心中惱火,但也不得不承認她的魅力無可抵擋,遠非自己可比。
唯有丑奴兒攥緊拳頭,滿腔怒火燒得他胸口煩悶,幾次忍不住就想衝到台上,為主人披上外衣。
主人的玉體原本只屬於自己,可現在被所有教眾看去,他急得眼淚直流,卻又毫無辦法。
雲綺霜在風中瑟瑟發抖,身體漸漸麻木,同時麻木的還有被羞辱的心。
她閉上眼睛,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搗毀這座淫窟。除了丑奴兒,這些肮髒的男人一個不留。”
她的心中充滿殺意,連自己都有些害怕,這個滿腹戾氣的人還是不是那個一向溫柔善良的女子。
恍惚中,連城在一旁喊道:“脫衣完畢,考核開始。”雲綺霜抬起頭,整理了一下心情。
經歷眾人窺視之後,她終於放開心扉。
為了通關,只有放開一切,否則功虧一簣,反而白白受辱。
她移開遮擋胸口的小臂,輕抬玉腿,緩緩邁下木台。
底下教眾又是哄然大叫。
有人尖聲高喊:“我看到了,好粉,好嫩的小穴。”
“媽的,太騷了,老子要能操上一回,死都值了。”雲綺霜聽而不聞,緋紅的臉頰也慢慢退燒。
聖女在遠處看到她妖嬈的步態,暗嘆一聲:“一個妖女誕生了。”
三名星衛看著她扭擺的身姿,輕搖的雪乳,一個個口干舌燥,不停咽著唾液。
為了阻止她通過考核,三人昨晚都與星姬連夜鏖戰,不知射了多少回,雖說不至於精盡人亡,但也相差無幾。
如果是平時,僅僅看著她脫衣,三名星衛恐怕就已經早早敲鑼認輸了。
夏姬與梅姬交頭接耳:“昨晚姐姐做了幾回,是不是把星衛榨干了?”梅姬笑道:“也就五次吧,反正江八離開的時候連腿都是軟的。”蘭姬與雲綺霜相對要好一些,嬌嗔一聲:“你們太壞了,何苦這樣算計人家。”
眾教徒在階下大叫不止,有人喊道:“快點敲鑼,不要耽誤我們看戲。”還有人罵罵咧咧:“這三人是太監嗎,要是老子早就把鑼敲爛了。”連城跟在雲綺霜的身後,道:“霜姬只可運用魅惑之術,但不能碰觸三人身體,否則考核失敗。”
女子點了點頭,先來到盧六身側。
盧六昨晚交歡次數較少,身體遠比另外兩名星衛敏感。
看到女子蓮步輕移的嫵媚身姿,他微微有些緊張,急忙要緊牙關,暗暗調整內息。
雲綺霜在男子身邊來回踱步,不時做出撫胸,搔首的妖嬈姿態,可男子不為所動,僅僅是呼吸比最初急促一些。
女子臉上擠出不自然的笑容,輕輕抬起玉腿,一只雪白的晶瑩玉足踩在男子身邊。
盧六目光恰好落在那只美妙玉足上,頓時大口喘著粗氣。
女子的妙足晶瑩剔透,足背如雪,隱隱能看到青色的血絲。
足心成完美的弓狀,腳底粉紅,肌膚細嫩,好像一口氣就能吹破。
五只足趾並在一起,就像美玉雕刻而成,粉紅的指甲削得整整齊齊,泛著肉色的光芒。最不可思議的是,玉足毫無異味,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盧六口舌發干,幾乎想湊過頭去,狠狠咬住精美的腳趾。
他的目光順著雪足向上掃去,從一節嫩藕般的小腿到豐潤細嫩的雪白大腿,最後停在最神秘的銷魂地帶。
大腿根部一线粉紅若隱若現,兩瓣肉唇上露珠點點,如鮮花綻放。
“鐺”的一聲,男子身下銅鑼作響,那根陽物已勃然怒起,將鑼面盯得來回搖晃。
雲綺霜邪邪一笑,起身走向陳七的床邊。
陳七昨晚和江八一樣,與星姬徹夜大戰,此時那根肉莖死蛇一樣軟軟趴著,絲毫沒有動靜。
女子重施故技,然而陳七的肉棒僅是微微翹起,離鑼面足有兩寸距離。
雲綺霜不知陳七用這種卑鄙手段算計自己,心中略有些氣餒,“莫非自己的魅力不夠,不足以讓這位男子動心?”
她硬著頭皮繼續勾引男子,眼中媚光四射,雪白的嬌軀慢慢靠近男子頭顱。
那對碩大、堅挺的玉乳在男子頭前搖曳,兩顆粉紅的櫻桃晃得男子陣陣暈眩。
雲綺霜與丑奴兒雙修多日,身上毫無少女的青澀,嬌軀被雨落澆灌的媚意橫生,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勾魂的魔力。
這真是一位少女嗎?簡直是千年的狐精,那一身媚骨和柔和的曲线足以把任何男子的精魄吸去。
陣陣醉人的體香鑽入男子鼻中,那體味蘭花般清新,又像麝香一樣催情。男子忍無可忍,大叫了一聲,同時身下銅鑼齊鳴。
雲綺霜擦了擦額頭汗珠,繼續轉向最後一位男子。
江八最為無恥,不但昨晚與梅姬翻雨覆雨,一早又自己擼動陽物,再泄了一回。
他對女子執念最深,滿腦子都是替掉丑奴兒,成為女子幕中之賓。
無論女子如何誘惑,他總是咬牙堅挺,那根肉棒翹起又軟,幾次險些觸及銅鑼,卻最終未能讓女子如願。
雲綺霜急得嬌軀冒汗,心頭怨念叢生。
“難道就這樣敗了?不,一定還有辦法。”
她低下螓首,湊到男子耳邊,膩聲道:“江八公子,你好狠的心。難道真的不想看霜兒接下來的考核嗎?”
嬌音婉轉,好似天籟。
江八承認,這輩子沒有聽過如此動聽的聲音。慵懶的嬌聲帶著魔力,似乎能將他的魂魄吸去。
男子臉上冒汗,握緊的雙拳微微發抖。此時女子嬌聲又起:“好公子,你就成全霜兒吧。”
江八頭腦轟鳴,再難忍耐,身下死蛇恢復精力,敲得銅鑼哐哐作響。
女子立時嬌軀發軟,搖搖晃晃地離開男子。
她頭也不回,似乎多看一眼男子丑態就要忍不住嘔吐出來。
聖女微微搖頭,自語道:“霜姬媚骨天成,就算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也足以讓天下男人神魂顛倒。這一關根本難不住她。”連城走到台前,朗聲道:“第二關,玉女吹簫。”這一關需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讓男子出精,規則倒比較簡單。
不過人選方面卻出現問題,三名星衛誰都不肯讓步,爭得面紅耳赤。
聖女趕上前來,怒道:“不要再爭了,一人享受霜姬口技。其余二人參與第三關考核,不過只能旁觀。”
三名星衛停止爭執,齊齊望向聖女。
“本宮決定,由江八考核吹簫,你們二位等第三關考核。”蕭紫漓看到江八在第一關表現最佳,將機會給了這名男子。
江八樂得眉開眼笑,急忙跪地行禮:“謝聖女成全。”他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登上木台,橫躺在床上對雲綺霜淫笑道:“霜姬姑娘,你要賣力一些,本人可不容易伺候。”
第一關就是他百般刁難,前日也是他踩了丑奴兒的臉,雲綺霜對他恨之入骨。
可現在卻要用口舌服侍此人,女子心頭憋著怒火,氣得雙眼泛紅,眼眶滿是羞惱的淚水。
在盛都時,她險些失身,就曾用口舌服侍過冒充傲天的男子。
之後又被慕容隆調教,來到星月教更是耳濡目染,與丑奴兒多次練習,對吹簫並不陌生。
只是在眾人身前與厭惡的人做這種事,她一時還是難以接受。
“考核開始!”
連城見她半天沒有行動,在一旁連聲催促。
香火已經點燃,隨風冒著縷縷青煙。
雲綺霜咬了咬牙,俯身趴在男子身邊。
江八的肉棒長約七寸,早已激動得高高翹立,像只獨眼巨蛇挑釁地瞪著女子。
雲綺霜張開秀口,舌尖輕輕抵住馬眼,輕輕舔弄起來。
舔了一陣龜頭,再將肉棒含入口中,上上下下來回吞吐。
吞吐時,紅唇緊緊閉合,死死裹住肉身,又不時吐出唾液,舌尖繞著莖身來回打轉。
男子爽得悶哼不止,一邊享受女子侍奉,一邊死死盯著她的嬌顏和玉乳。
他第一次在咫尺之內窺視女子的絕色容顏,看著她染了胭脂般的紅唇,不時鼓脹憋下的香腮,頓生一種人生圓滿的快意。
男子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玩弄她的小穴,聽她在身下婉轉嬌吟,再把子孫全都灌入花宮。
梅姬在一旁醋意連連,哼了一聲:“霜姬的舌技不錯啊,看來沒少吃丑奴兒的大雞巴。”
她回頭望向丑奴兒,卻見他雙腿打顫,面孔轉向一側,捂著眼睛不忍觀看。
“這丑奴兒,能操到霜姬已經是天大的福氣,難不成以為只有他能玩嗎?”梅姬撇了撇嘴,對著夏姬低語一聲。
夏姬捂嘴嬌笑:“就是啊,這丑奴才還對主人動心了。等教主出關,以霜姬的姿色必然受寵,還能有這奴才什麼事。”
半柱香已過,江八絲毫沒有要噴射的跡象。這也難怪,任何男人連射個七八回,現在也榨不出多少精水。
雲綺霜的嘴巴有些麻木,不停變換方式,或飛速吞咽,或用力吸舔,不過無論如何挑弄,男子的肉棒依然毫無泄意。
眼見檀香所剩無幾,闖關即將以失敗告終。
女子急得嬌喘連連,雪肌上滿是晶瑩的汗珠。江八享受著女子檀口,耳邊聽著動人嬌吟,心頭樂不可支。
“盧六,陳七。兄弟對不住你們,害得二位享受不到了。”雲綺霜看著他滿面壞笑,急得眼淚直流。
她猛然用力,雙唇緊裹著肉莖,拼命向喉中吞咽。
火熱的龜頭頂住喉嚨,女子呼吸不暢,俏臉憋得通紅。但她絕不放棄,用力擠壓,龜首終於衝破咽喉,插入深深的咽道。
夏姬驚叫一聲:“霜姬好厲害,竟能吞下整根肉棒。”蘭姬等人看著女子喉間鼓出一塊,仿佛蠕動的喉結,無不捂嘴驚嘆。
這種深喉之術最難練習,很多女子練了一輩子也不能得其要領。
而雲綺霜竟然做到了。
江八龜頭好似被嬰兒的小口含住,又脹又熱,刺激感不下於抽插蜜穴。他打了一個哆嗦,精關漸漸不保。
他還要掙扎,女子突然用牙咬住莖身根部。江八吃痛,大喊一聲:“霜姬,你干什麼?”
雲綺霜並不理會,牙齒繼續用力。同時,手指猛按卵蛋與菊門中間部位。
江八渾身亂抖,兩顆卵蛋不住收縮,終於射出陽精。
女子這才松口,緩緩吐出沾滿乳白精液的肉棒。回頭望去,整根檀香只剩下不到半寸。
雲綺霜一陣陣干嘔,吐出蛋清狀,並不粘稠的精液,接著像虛脫一樣,躺在床上不停大口喘息。
連城大聲宣布:“恭喜霜姬,第二關闖關成功。”“第三關:夢斷巫山。”
未等雲綺霜恢復過來,連城又喊了一聲。
眾教徒齊聲歡呼,瞪大眼睛等待最銷魂的闖關表演。
女子從床上爬起身,移步站上木台。
她赤裸裸地直視前方,眼神變得犀利。
這一刻,她放下所有尊嚴,沒有愛,沒有恨,甚至沒有思想,只是一具承歡的肉體。
當然,那是一具顛倒眾生的絕美肉體。
她對著丑奴兒回眸一笑,眼中媚波流轉,妖氣凜然。
蕭紫漓緩步登上高台,凝視著雲綺霜媚光四射的嬌軀,心頭羨慕不已。
她有一種預感,如果此女學會逢迎,將來必將取締自己,成為教主最寵愛的女子。
不過聖女並不擔心,甚至還要給她創造機會。或許只有她才能幫助自己達成多年的夙願。為了這一刻,付出一切代價都在所不惜。
她對著雲綺霜微微一笑:“霜姬果然有成為一代妖姬的潛質。前兩關順利過關,本宮先恭喜你了。”
雲綺霜面無表情地回道:“謝聖女。”
“不過第三關才是真正的考驗。你要忍受極度的羞恥、徹骨的疼痛和銷魂的快意,在最難熬時依然保持心境空明,才有機會通關。蘭姬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念出幾段文字,你必須一字不差地記下來,如有錯漏,闖關就算失敗。”女子點了點頭,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慌亂。
她和姐姐同樣記憶力驚人,雖說不能過目不忘,但也相差無幾。
只是在這樣特殊時刻,她不知自己能發揮出幾分水平。
“考核開始!”
隨著連城一聲高喊,台下教眾亂成一團,有人興奮得連聲嘶吼,還有人干脆解開褲子,當眾露出丑陋的陽具。
雲綺霜轉過頭,只見幾名雜役抱著幾根木頭柱子和鐵鏈走上台前,一陣叮叮當當響聲之後,大床變成另外一番模樣。
四個床腳上各有一個方孔,每個孔內插上一根一丈高的柱子,上方用鐵鏈連在一起。
四根柱子頂端各垂下一條鐵鏈,鏈子一端掛著拳頭大小的鐵環,看著就像審訊犯人的刑具。
大床一角擺放著一個牛皮口袋,里面器物奇形怪狀,都是之前從未見過的東西。
不過星月宮還能有什麼,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些器物肯定是各種淫邪之物。
“他們會怎樣折磨自己?”雲綺霜心頭生出莫名的恐懼,信心更是頗受打擊。
夏姬對她笑道:“這是星月宮的極樂合歡床,可以幫你擺出各種奇特的姿勢,中間還有機括,可助淫興。妹妹試過後就知道妙處了。”連城從口袋中掏出一條毛茸茸,毛發雪白,長約兩尺的動物尾巴,笑道:“這是生在雲夢澤中的靈狐之尾,請霜姬戴上。”雲綺霜打了一個冷顫,腳下退後幾步,搖頭大聲喊道:“不要!”男子面帶淫笑,上前道:“小小情趣都受不了,霜姬不想通關了嗎?”“我……”雲綺霜臉紅似火,嘴角抽搐,羞惱得聲音發顫,說不一句整話。
雖說早就做過自我暗示,明白最後一關必然加倍艱難,可是要在眾人面前插上獸尾,像只淫邪的狐狸一般暴露在眾人面前,這種極致的羞恥感仍讓她感到陣陣窒息。
看著男子一步步緊逼,女子眼角含淚,哀聲求道:“能不能讓蘭姬姐姐幫我戴上?”她看到蓬松的狐尾下伸出一根彎曲的木棒,上邊穿著五顆比雞蛋略小的透明珠子,大致猜到尾巴的戴法。
蘭姬抬頭望了聖女一眼,見她點了點頭,忙上前接過男子手中的獸尾。
連城懊惱地嘆了口氣,血紅的雙眼仍然緊盯著女子銷魂的玉體。
夏姬與梅姬也跟著走到身邊,拉住她的兩只藕臂,強拉帶拽把她拖到床邊。
兩名星姬一人拉住她的胳膊,另一人按住螓首,把她上半身按在床上。
女子雙腿筆直站立,上身翹伏,豐滿圓潤的雪臀高高聳起,白虎蜜穴與淡粉色的菊花完全暴露在眾人身前。
蘭姬左手按住豐臀,右手持著獸尾,輕聲道:“霜姬妹妹,忍著點,很快就好。”
女子突然感到後庭冰涼,原來蘭姬握著狐狸尾巴下方的木棍,將玉石珠子緊緊貼住她的菊穴。
“這是後庭珠,等妹妹雲雨時就曉得它們的妙處了。”夏姬浪笑一聲,向她解釋珠子的作用。
蘭姬手握木柄,緩緩插入菊門。一種奇怪的刺激感從後庭傳來,冰涼、飽脹、酥麻,從菊穴口漸漸深入肛腸。
雲綺霜雙腿發抖,雪臀不停搖晃,似乎想要將幾顆珠子逼出體外。
然而後庭珠在蘭姬大力擠壓下一顆顆沒入菊門,最終全部進入,只剩下雪白的狐狸尾巴在菊穴外輕輕晃動。
插入已畢,夏姬與梅姬拉起女子,嘖嘖贊道:“好漂亮的狐尾,跟妹妹正好相配。”
狐狸尾巴高高翹起,呈圓弧狀,細軟的絨毛貼在女子背上,癢酥酥的,惹得女子嬌軀跟著顫抖。
連城在一旁道:“請霜姬給大家展示一下。”
兩名星姬架住她的雙臂,再次將她拖到木台邊緣。
雲綺霜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後庭珠隨著腳步與腸壁摩擦,酸脹麻癢的感覺刺激得她雙腿顫抖。
這種感覺異常難熬,同時有種不同於抽插蜜穴的奇特快意。
陣陣酥麻的熱流從腸壁傳到全身,最終聚集在花穴深處。
兩穴就像打通了隔膜,後庭的快感傳入蜜穴,惹得花徑抽搐,春水橫流。
女子臉上泛起紅潮,嬌喘聲絲絲入耳,似乎已經春情勃發,只等著男子前來撫弄。
眾教徒歡聲四起,一個個瞪大眼睛,貪婪地盯著女子赤裸的玉體。
那只狐尾隨風輕搖,與女子泛紅的雪肌相映成趣。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此刻的霜姬更勾人魂魄,妲己再生也不過如此吧?
唯一不同是妲己不會像女子這樣羞澀,可這種羞澀與嫵媚完美融合,更讓人血脈沸騰,獸欲勃發。
江八與陳七昨天荒淫了整夜,此刻依然被刺激得陽物高聳,硬如鐵棒,更不必說未曾發泄過的連城和丑奴兒。
丑奴兒不忍看主人受辱,低頭默默啜泣。可是主人戴著狐尾的妖嬈媚態又令他氣血翻滾,胯下巨棒早已昂首向天,硬得隱隱發痛。
他還在糾結,連城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道:“丑奴兒,該上場了。還不脫光衣服。”
丑奴兒順從地除去外衣,露出一身黝黑、精壯的肌肉,當然,還有那根駭人的肉槍。
在他脫光衣服的瞬間,三名星姬齊聲驚呼。
夏姬更是毫不掩飾,眸光熱辣辣地盯著那根肉棒,呼吸變得異常急促。
“怪不得霜姬會死心塌護著這丑奴才,原來他竟有這樣的寶物,完全可以跟教主的神器相比。不知被丑奴兒操干,會是什麼樣的銷魂感覺。”夏姬想入非非,面上鋪滿紅霞。
陳七和盧六卻滿臉妒意,恨不得一腳將其踹到台下。
“一會兒聽我指揮,讓你上就上,讓你停就停。若擅自動作,你的主子可就白白受罪了。”連城冷冷說了一句。
丑奴兒連連點頭:“全憑月衛大人吩咐。”
他隨著連城走到主人身邊,正等著月衛下令,就見男子掏出一個帶著鏈子,堪堪能套下脖頸的鐵環。
連城打開鐵環上的鎖扣,用力掰開,套住雲綺霜修長的脖頸,“卡塔”一聲再次鎖住。
女子驚呼一聲:“你要做什麼?”
連城淫笑道:“如此勾魂的妖狐,當然要拉著示眾了。霜姬,跪下!”雲綺霜頭腦轟鳴,幾乎聽不清他的言語。
“你要忍受極度的羞恥、徹骨的疼痛和銷魂的快意,在最難熬時依然保持心境空明,才有機會通關。”聖女的話響在耳邊。
疼痛總能忍受,快意也早就嘗試過,可萬萬想不到,最難忍的可能是令人喪失尊嚴的羞辱。
有一瞬間,她幾乎要大喊出來:“你們去死!”可是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你已受盡凌辱,若不能堅持,之前受的苦全都毫無意義。
一只離群的孤雁從頭頂飛過,帶著悲傷的哀鳴。
女子悲從中來,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最終咬了咬牙,俯身跪到台上。
男子上前按住她的脖頸,將她壓成雙膝和雙手著地,形同母畜的姿勢,接著扯動手上鐵鏈。
眼淚滴滴答答流淌,女子心如槁木,四肢僵直地跟在男子身後緩緩爬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她身上。
女子螓首低垂,一頭秀發迎風飛舞,黑黑的發絲與雪肌相映,更顯得嬌軀如暖玉一般潔白、晶瑩。
最誘人的自然是翹立的雪臀,蜜桃般豐滿渾圓,上邊長著一條雪白尾巴,隨著爬行左右搖擺。
還有那誘人的美背,宛如鬼斧神工雕刻而成。雪白的背部中央有一道凹陷的线條,從白嫩的臀部一直延伸到雙肩,消失在天鵝般修長的玉頸。
所謂美人在骨不在皮,骨相之美決定女子美麗的上限。
雲綺霜姐妹恰恰骨相與皮相同時完美到極致,身材從任何角度都看不出瑕疵,肌膚又添一份則肥,減一分則瘦,好似耗盡了天地間的精華。
“簡直就是一只千年妖狐。”
看著神女般的女子如此羞恥又如此銷魂的姿態,台下教眾狀若瘋狂,全都喊得嗓音沙啞,有人甚至擼動肉棒,對著女子的嬌軀意淫不止。
雲綺霜忍著刻骨的羞恥,一步步緩慢爬行。整個木台周遭不過十丈,女子爬完一圈卻好似耗盡了全身的氣力。
剛剛回到原點,男子指著丑奴兒赤裸的身體道:“給你的奴才吹簫吧,考核正式開始。”
女子抬起頭,恰好看到丑奴兒的烏黑巨蟒。這根家伙她早已熟悉,也不止舔舐過一次,可與往日不同,這次吹簫是在眾人注目之下。
即使在第二關,她在床上舔弄江八的肉棒,那種羞恥感也不像現在這樣強烈,畢竟當時是在床上,教眾看不清她的姿態。
還好是丑奴兒。當她注視著粗黑肉龍時,竟然略略心安。無數次的交歡後,她看到這根家伙已不覺得羞恥。
女子上前爬了幾步,伸手握住那根肉棒,輕輕揉搓了幾下。
“快點含住丑奴兒的大雞巴。”
教眾們又在階下叫喊,就像女子要為他們含蕭舔棒一般。不過台上幾位男子卻又妒又惱,恨不得一把推開丑奴兒,自己挺身替掉男子。
此時,聖女道:“霜姬漸入佳境,一路下來,小穴流了不少水呢,台子都被打濕了。蘭姬,時機已到,你也開始吧。”
蘭姬上前一步,手捧一本冊子,對雲綺霜道:“霜姬聽好,我要念詩文了。你要用心去記。”
話音未落,連城不知從何處取來一根鞭子,對著女子背部猛抽下去。
這根鞭子的鞭身由絨布制成,用水浸泡過,打在身上疼痛徹骨,卻不會造成肉體損傷。
連城功力精湛,用力恰到好處,一鞭下去,女子背部現出一條紅印,但肌膚並未破裂。
雲綺霜疼得輕叫一聲,便忍住再也不發出呻吟。
就在此時,蘭姬柔媚的聲音響起:“山桃紅花滿山頭,蜀江春水拍山流。御溝春水相輝映,狂殺星月丑奴兒。”
星衛們哈哈大笑:“霜姬真是妙人兒,剛爬了一圈就已水流成河了。”這首詩原文是“御溝春水相輝映,狂殺長安年少兒。”蘭姬為了應景,故意改成了“狂殺星月丑奴兒。”
雲綺霜忍住疼痛,心頭默念,終於記住雲姬念過的幾句詩文。
默念文字時,她的纖纖玉手一直沒離開丑奴兒的肉棒。
剛要准備把頭湊上去,蘭姬的聲音再次傳來:“千金覓玉杵,殷勤手自將。雲英如有意,親為搗玄霜。”
千金覓玉杵,親為搗玄霜。
這不是說要讓丑奴兒的大棒猛插自己小穴嗎?
女子羞得臉頰上能滴出血來,不過依然用心記憶,很快就確認不會忘記。
她含羞閉目,張口含住丑奴兒的龜首,香舌抵住馬眼,緩緩舔弄。
嬌聲又起:“自作新詞韻最嬌,小紅低唱我吹簫。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女子終於明白,考核用的都是些淫詞浪句,或者故意曲解古詩,以契合當前場景。不過這樣也好,倒是方便記憶。
舔弄一陣之後,連城喊了一聲:“停!”雲綺霜忙吐出肉棒,腦中依然默念著蘭姬讀過的詩詞。
男子衝著她詭秘一笑:“馬上就有刺激的了,霜姬可要忍著點。”未等她反應過來,盧六和陳七一擁而上,一人架著一只胳膊將她抱到床上。
兩名星衛從床架頂端和中間拉出四根鐵鏈,熟練地套住女子手腕和腳踝。接著用力拉扯,女子嬌軀便騰在半空。
這一刻,她四肢張開,雙手斜斜吊在半空,兩條玉腿幾乎分成一字型,神秘的白虎蜜洞完全暴露在眾人眼前。
身體被縛,雲綺霜完全無法抵抗,只能任由男子們火熱的目光緊盯著自己最羞恥的私密之處。
經歷連續的羞辱,她的身體異常敏感,小穴早已張開一條縫隙,顯露出紅艷艷的嫩肉。兩瓣又細又薄的白嫩花唇更是悄然綻開,沾滿花汁玉露。
男子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銷魂蜜穴,台上滿是粗重的呼吸聲。
陳七喘息道:“這世上還有這麼干淨漂亮的小穴,真是迷死人不償命。”盧六舔著嘴唇,身體慢慢靠近床頭,火熱的眸光似乎能將女子融化。
他們要做什麼?刻骨的羞恥感令她頭暈目眩,不住扯動鐵鏈,然而除了雪乳狂搖,更贈誘惑外,毫無擺脫的可能。
連城滿臉淫笑,抱著一個裝滿清水的木桶躍到床上,大聲道:“把這桶水喝了。”
雲綺霜面色驚恐,拼命搖頭:“不,這怎麼喝得下。”“未必。”男子喊了一嗓子,“陳七過來幫我!”陳七雙眼發亮,猛地跳上床頭,一手按住女子頭顱,一手捏開緊閉的雙唇。
連城雙手抱住木桶,將清水灌入女子口中。
“咕咚,咕咚。”半刻不到,桶內清水灌進去一大半,還有不少澆在女子前胸,順著光滑的玉體灑到床上。
“不行了。”雲綺霜拼命搖頭,淚水橫流,與澆在臉上的清水混在一起。
連城眼見女子小腹微微隆起,這才停止動作。
雲綺霜秀發上沾滿水珠,大口喘息著,嘴角不停溢出清水。她雖不明白連城這樣做的目的,但心中清楚,接下來肯定還有難忍的羞辱。
男子跳下床,從皮口袋中取出一件粗如兒臂,八寸多長,外形酷似男子陽具的器物,對女子道:“這個家伙叫角先生,用犀牛角制成,遠比普通男子的陽物更令女子瘋狂。一會霜姬就能享受到了。”
他拿著角先生在女子面前晃了晃,接著笑道:“看仔細了,比你那丑奴的家伙也差不了多少吧?”
雲綺霜驚恐地掃了一眼,見那角先生略帶彎曲的弧线,龜首狀的前端鴨蛋般大小,莖身上還有凸起的紋路,像幾十條蚯蚓在四周盤旋。
看到角先生的形狀,女子當然明白它的作用,嚇得連聲哀求:“不要,蘭姬姐姐救我。”
聖女搖了搖頭:“這是考核內容,必須由連城執行。”被男子手持淫具挑弄蜜穴,與失身又有多大區別。
想到這里,女子欲哭無淚,眸中滿是既空洞又絕望的神情。
連城卻沒有立即上前,而是用手擰開角先生的後蓋,她這才發現,原來淫具中空,不知內部還有什麼機巧。
一名男子走到連城身前,遞上一只盛滿熱水的玉壺。連城用水將角先生灌滿,然後擰緊蓋子。
男子盯著墳起如雪白饅頭的恥丘,以及中央春水潺潺的嫣紅溝壑,淫笑著來到女子騰起的嬌軀下方。
他手持假陽具,輕輕抵住微微張開的一线穴口。
“嗯——啊——”僅僅輕輕觸碰,女子就忍不住輕聲嘶吟。
角先生表面溫熱,比丑奴兒的大棒還要熱上幾分,一觸之下就刺激得女子花穴翕張,四肢亂抖。
男子並不急於讓角先生繼續深入,反而撥開嫩唇,沿著一线蜜裂緩緩地上下挑弄。至下而上,再從上到下,反反復復。
女子嬌吟聲愈發清晰,胸前雪浪翻滾,粉紅的乳頭堅硬翹立,如風中搖曳的花苞。
兩瓣花唇和穴口嫩紅的蚌肉被角先生煨燙的陣陣酥麻,每當龜首劃過,就像被一股電流擊中,四肢百骸都跟著顫動。
花徑深處不停涌出淫汁浪液,點點滴滴從蛤口滑落。
最難忍的是尿意陣陣襲來,幾乎要噴射而出。
“不!”女子泣叫一聲,猛地緊咬芳唇,兩瓣紅唇被咬出深深的齒印。
絕不能在眾人面前出丑,她識海混亂,唯一的想法就是憋住尿意,不讓這些男人看到自己丑態。
連城笑道:“忍不住的,何苦再忍。你看小穴里的浪水流得多歡。”蘭姬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傳入耳中:“遲遲春日弄輕柔,花徑暗香流。午窗睡起鶯聲巧,何處喚春愁?”
雲綺霜頭腦混亂,忙用僅存的一线靈識苦苦記憶。
突然,角先生破開濕漉漉的花徑,猛地插入蜜穴,龜首狠狠撞擊柔嫩的花宮嫩蕊依然不肯停止,繼續向深處碾壓,直到整根大棒完全被花穴吞沒。
空虛已久的幽谷瞬間被占滿,濕滑的嫩肉片片蠕動,飢渴地裹住棒身,又被火熱的角棒燙得連連顫抖。
“啊——”突如其來的大棒插得女子雙目翻白,一邊連聲泣叫,一邊瘋狂地扭動身軀。
男子松開角先生,轉身站在一旁,對台下教眾喊道:“大家仔細看吧,這可是百年不遇的美景。”
粗大的角先生撐開花穴,僅有不到半寸留在穴外。春水外溢,沿著貼合處的縫隙飛濺,不仔細看,還以為牛角在噴水。
眾人已經癲狂,跳叫著扭動身軀,眼中全都泛著迷離的淫光。他們似乎在幻想,插入女子淫穴的不是角先生,而是自己胯下的肉棒。
唯有丑奴兒額頭青筋暴露,用力攥緊拳頭,幾乎把關節捏爆。最令他痛苦的是,主人受此奇恥大辱,自己卻只能冷眼旁觀。
他感到心頭滴血,雙眼早被淚水蒙住,眼前一片朦朧。
就在此時,胯下肉棒被一只芊芊玉手攥住,就聽夏姬在身邊笑道:“丑奴兒,你的寶器真是饞死姐姐了。等考核完畢,陪姐姐一晚吧。”
丑奴兒別過頭:“小人相貌丑陋,不敢唐突星姬大人。”“連你主人都不在乎,本星姬也能忍受。現在我倒看你越來越順眼了。”夏姬語音軟膩,嬌軀輕輕貼了上來。
丑奴兒不知如何作答,依然呆呆站立,只是心中腹誹:“三位星姬當然也算美女,但又怎麼能和主人相比。”
一陣嘈雜聲後,連城繼續握住角棒,緩緩拔出莖身,待僅剩龜首時,又猛地搗入。
角先生不同於真人陽物,在男子掌控下抽插速度遠超常人。
那根大棒飛速在白虎蜜穴中出出入入,撐開水潤的環環媚肉,沿著九曲蜿蜒的緊窄玉穴中橫衝直撞,每一次都一插到底,碾壓得嬌花嫩蕊又酥又麻,不住抽搐顫抖。
“噗嘰,噗嘰”的水聲不絕於耳,與女子悶聲呻吟交織在一起。
男子一邊操作,一邊淫笑:“霜姬的小穴真是名器,花徑緊致,又蜿蜒曲折,剛插了幾十下,就累得我胳膊發酸。”
雲綺霜已聽不清他說些什麼,只覺整個腟腔火熱酥脹,快意的熱流一波連著一波,通過四肢直入魂海。
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確實與丑奴兒的肉棒相差無幾。
她的嬌軀綿軟,再也無力掙扎,只能隨著角先生抽送輕輕晃動。
“啊……快停下……”女子呻吟聲斷斷續續,時高時低。緊接著肢體潮紅,螓首狂搖,在角先生的操弄下攀上頂峰。
連城猛地抽出角棒,帶出汩汩淫汁,不知是春水愛液還是剛澆落的陰精。
女子氣若游絲,無力地嬌喘著。
小腹脹得圓鼓鼓的,不停起伏,似乎就要被清水撐裂。
連城搖頭笑道:“霜姬還真能忍,真令人佩服。”話雖如此說,可他並未停下動作,伸手抓起插入菊穴的狐尾,用尾尖輕輕撫弄著淫水潺潺的一线穴口。
雲綺霜如遭電擊,雪白的玉腿不住踢踏。
可這樣又怎能逃過男子的魔手,那根狐尾蓋住肉唇,細細的絨毛劃過嫩肉,探向早已充血豎立的粉紅豆蔻。
女子穴口奇癢難耐,忍不住想要發笑,緊繃的玉體霎時失去力氣,軟軟地掛在空中。
“啊——啊——啊——”一陣尖利的泣叫聲中,女子終於難以忍耐,清亮的尿液激射而出。
那股尿液宛如噴泉,在空中劃出一道彩虹般的曲线,直噴出一丈多遠。
“霜姬噴水了!”教眾們擠在一起,驚叫聲此起彼伏。
有人高聲喊叫:“要是能讓我操一回,我願意天天喝她的聖水。”
就在此時,蘭姬聲音響起:“銀瓶炸裂水漿崩,鐵騎突出刀槍鳴。飛流直下三千尺,何處清泉映月明。”
她的聲音悠揚,不疾不徐,等詩文念完,雲綺霜才停止噴射,只剩下殘余的水流順著雪丘輕輕滴落。
雲綺霜羞憤欲死,腦海一片空白。直到蘭姬讀完詩句,她才用殘存的記憶回憶剛聽到的語言,只是她已不敢確定,記住的是否一字不差。
如果記錯了,是不是代表一起努力就付之東流?她忽覺周身陣陣發涼,仿佛一瞬間墜入寒冷的深淵。
看著她失神落魄的樣子,聖女笑道:“霜姬不要灰心,就差最後一步了。”連城解開她腳踝上的鐵鏈,讓她站在床上,僅有雙手還高高吊起。
男子向丑奴兒擺了擺手:“上來吧,從後面操你的主人。”又向盧六、陳七兩名星衛道:“你們也來,在邊上助興。”
雲綺霜大聲驚呼:“聖女答應過我,考核人只能是丑奴兒。”“哈哈哈。”連城放聲大笑:“霜姬看來是被這丑奴才玩爽了,你放心,兩名星衛不過是在旁助興,只有丑奴兒一個人操你。”“你們……”女子氣得雙唇發抖,無助地望向聖女。
盧六在一旁陰陽怪氣地笑道:“你都這樣了,還裝什麼純。”“就是,當著幾百號人連尿都撒了,白虎小穴讓人看了一個遍,還有什麼放不開的。”陳七在旁附和了一句。
聖女臉色微冷:“算了,不要羞辱霜姬了,趕緊開始。”陳七和盧六率先跳上床,衝著丑奴兒喝道:“丑家伙,還不快點上來。”兩人面色陰沉,冷冷地盯著丑奴兒赤裸的身體。
丑奴兒擦干眼淚,挺著巨杵緩緩踏上床,站在女子身後。他惡狠狠地掃視了兩名星衛一眼:這次便宜你們,以後你們休想再碰主人。
眼前是主人絕美的嬌軀,雪白粉嫩的桃臀向後翹著,豐滿的玉腿並在一起,兩腿間不留一絲縫隙。
如瀑的黑發散落肩頭,光滑的美背更顯潔白,散發出從骨子中透出的令人神魂顛倒的媚意。
她的雙臂斜斜吊著,身體前傾,雪臀高高翹起,無毛蜜穴若隱若現。
還有那根潔白蓬松的狐尾,雖說是對主人的侮辱,可它來回搖擺的樣子莫名其妙勾人心弦,平添一種說不出的刺激。
他從後邊摟著女子纖腰,火燙的肉棒輕輕插入兩條腿縫中間,緊緊貼住濕膩的花唇。
熟悉的觸感傳來,雲綺霜輕吟一聲,嬌軀頓覺溫暖。
或許因為早就熟悉丑奴兒的身體,她對男子的摟抱毫無反抗的意願,反而想讓他貼得更緊,以驅散身體和心頭的寒意。
丑奴兒扶著肉棒,正准備插入蜜穴。
連城喊道:“停,先請兩名星衛助興。”
盧六和陳七早已按捺不住,聽到男子發話,兩人的大手立刻攀上乳峰,用力揉捏起來。
女子閉上淚眼,心中默念:“馬上就要結束了,無論如何要忍住。”兩名星衛胯下本錢遠不及丑奴兒,不過手上功夫要嫻熟許多。
陳七兩只手指捏住粉紅的乳頭,輕輕向下按去,接著用手掌握住乳峰,反復揉捏,把柔嫩的乳肉按成各種不同的形狀。
當他松開大手,彈性十足的玉乳立刻恢復原狀,不住跳彈,嫩紅的豆蔻跟著巔蕩,晃得男子口干舌燥,幾乎要口鼻噴血。
盧六慢慢把玩嫩乳,不住贊道:“這對嬌乳如此巨大飽滿,還能如此翹挺,乳肉白皙細嫩,吹彈可破,還帶著濃郁的香氣,真是世間難尋的妙物。”“盧兄果真懂行,這對玉乳我一輩子也玩不夠。”雲綺霜聽著二人淫詞浪語,羞惱得嬌軀亂抖,可是從乳峰傳來的奇妙快意又讓她嬌喘不止,身體愈發燥熱。
這時蘭姬開始讀詩:“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麼;金芽嫩采枝頭露,雪乳香浮塞上酥。”
聲音打斷女子羞恥的臆想,雲綺霜連忙凝神聚氣,用心記憶。
“丑奴兒,開始吧。”連城話音剛落,丑奴兒立刻用熾熱的龜首撥開嫩唇,屁股一挺,“噗”的一聲插了進去。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蘭姬聲音又向來起來。
與此同時,丑奴兒的肉棒開始在白虎蜜穴中上下衝刺,頂得女子嬌聲不止,花枝亂顫。
“歌巧動朱唇。字字嬌嗔。桃源深徑一通津。悵望瑤台清夜月,還送歸輪。”蘭姬的聲音依然未停。
雲綺霜嬌喘連連,柔聲求饒:“丑奴兒,慢一點……啊……”嬌吟聲宛如天籟,台上男子聽得骨軟筋麻,台下眾人看得如醉如痴。
“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蘭姬越讀越快,似乎也被女子的嬌聲挑逗得春情勃發,難以自己。
“丑奴兒,動作要快!”連城在一旁大聲指揮。
丑奴兒摟緊纖腰,加速衝刺。高台上,黝黑粗壯的男子挺動厚臀,撞得肌膚如玉的美女無力地搖擺,呻吟聲如泣如訴。
粗長的肉莖在緊窄的穴口出出入入,每次都頂到花芯,壓得花宮深陷,顫栗不止。
“啪啪啪”男子健壯的雙腿每次插入都猛拍雪臀,撞得嫩臀一片粉紅。
粉浪翻騰,交合處一片狼藉。
花汁愛液被反復摩擦,化成泛著泡沫的乳白液體,順著雪白的大腿一直流到床沿。
兩名星衛用大嘴含住乳頭,用力吸吮,就像品嘗著人間最可口的美味。陳七還不滿足,突然松口,張嘴去吻女子芳唇。
雲綺霜雖已雙目迷茫,即將再次攀上絕頂高峰,但她仍感到男子侵襲,奮力扭過頭去,大喊道:“滾開,不許親我。”
陳七惱羞成怒,罵道:“小淫婦,奶子摸也摸了,親也親了,親個嘴算什麼?”
“你不配!”
“媽的,就你那丑奴才配嗎?總有一天老子要操了你,不操得你死去活來,老子隨丑奴兒的姓。”
他一把拽住女子秀發,正要強行親吻,聖女喝道:“住手,你們先下去吧。”
陳七悻悻松開雙手,罵罵咧咧地跳下床。
盧六氣得大罵:“你真是混蛋,害得我也玩不成了。”
走下台去,陳七才陣陣後怕,畢竟自己是個星奴,真不該去得罪霜姬,萬一主子保不了自己,這條小命就搭進去了。
經過這番變故,雲綺霜稍稍恢復些心神,她默念蘭姬讀過的詩詞,突然發覺中間有一兩句怎麼也想不起來。
“丑奴兒,快停下來。”
她驚叫一聲,頭腦不住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