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跋涉兩日之後,眾人終於趕到蜀中腹地。在距離青城山不遠處,唐敖夫婦轉身同大家道別。
自從青城出發,到今日回歸已有半年光景。
在這段時間里,若沒有他們的陪伴,楊傲天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熬過一次又一次的艱險。
在他心中,唐敖已經成為真正的大哥,肝膽相照的兄弟。
臨別之刻,他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唐敖望著楊傲天道:“楊兄弟不必傷感,唐門離青城近在咫尺,我夫婦隨時等兄弟光臨。”
“傲天哥哥,小妹也先回去了。”唐芷柔雖說一刻也不想與傲天大哥分開,但畢竟離家甚久,心中念著父母,只得先回唐門。
對於這個智計無雙的唐門少女,楊傲天心中充滿感激和愛慕。
若不是她,這次復仇八成會功敗垂成,更不要說還能全身而退。
他凝視著少女清秀絕倫的面容,柔聲道:“芷柔妹妹,你等我,此生傲天必不負你。”
唐芷柔面色微紅,眼中漾著笑意,她知道自己的一生與這個英俊的男子再也無法分離。
葉婉寧和雲家姐妹也來與她道別,唐芷柔看著傲天師妹滿臉幸福的模樣,笑著說道:“婉寧姐姐,你好好照看傲天大哥,妹妹等著喝你喜酒呢。”
葉婉寧抿嘴一笑:“芷柔妹妹,你也來打趣我,想想自己吧,傲天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唐芷柔俏臉一紅,躬身施禮與大家道別。
雲凌雪望著她相視一笑,彼此眼中充滿欣賞和信任。
在二人之間,只要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的心意,不用任何言語。
告別唐家兄妹三人,雲凌雪和妹妹隨著楊傲天返回青城,這次她是以新婚妻子的名義來見長輩,心中竟有一絲羞怯。
一路上她與葉婉寧不時竊竊私語,撒下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雅致的山門、古朴的逍遙宮、空曠的演武場,當熟悉的景色再次映入眼簾,楊傲天眼眶微酸,雖然離開僅僅半年,但卻恍如隔世。
清掃香爐的道童見楊傲天等人回來,興奮得大叫一聲,急匆匆地去給玉真子報信。
當師父、師娘從後殿迎出,楊傲天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師父身前,雙膝跪地,泣不成聲。
玉真子老眼一紅,扶起傲天道:“乖徒兒,你總算回來了。”
對於弟子歸來,玉真子並不意外。
前日太守已派人前往青城山,告知逍遙派蜀中已得到皇帝旨意,一旦楊傲天回到青城,務必及時上報,否則按窩藏同黨論處。
不過大夏政令廢弛,各州府各自為政,對皇帝的話也都是敷衍了事,並沒有按聖命行動。
另外,逍遙派在蜀中頗有威望,官府也不敢輕易得罪。
來人臨走時說了句話:“如果楊傲天回來,貴派不得袒護,除非能做到不為人知,否則官府也不好放任不管。”
在楊傲天拜見師父、師娘後,雲凌雪也前來見禮。玉真子一擺浮塵,躬身道:“雲盟主駕到,逍遙派玉真子有禮了。”
雲凌雪連忙以晚輩身份施禮,道:“楊傲天妻子雲凌雪拜見玉真子前輩。”
“什麼?”
玉真子大驚,半天才回過神來,對著楊傲天道:“好小子,你可真有本事,竟然能與雲姑娘結為夫妻,這麼大的事竟然也不告訴為師。”
他嘴上雖然責怪,但心中卻樂開了花,我這徒兒一生孤苦,能得如此佳人相伴,也算老天對忠良之後的補償。
師徒見禮之後,師娘安置雲凌雪姐妹休息。雲凌雪已與傲天成婚,便安排二人同房,雲綺霜則住在二人隔壁。
一番漂泊之後,簡陋的小屋就成了溫馨的港灣。楊傲天與雲凌雪此時終於放下警惕,安心享受難得的悠閒。
楊傲天凝視著愛妻羞花閉月般的姿容,心頭感慨萬分,雖說歷經艱險,可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功德圓滿。
只是想起師妹,他的心頭隱隱作痛,她為自己付出太多,可是又身遭不幸,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幸福。
雲凌雪見他眼神露出一絲淒苦,知他心中所想,柔聲道:“傲天哥哥,你在想師妹吧。我們既然已經逃離虎口,就按你心中所想,盡快把她娶進家門吧。”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楊傲天感激地望著妻子,輕輕把她摟入懷中,低聲道:“阿雪,我欠你太多,都沒能給你一個完整的洞房花燭。”
雲凌雪雙臂搭在他的肩上,輕聲回道:“阿雪並不在意,只要能和哥哥長相廝守,我就心滿意足了。”
似水柔情卻激起天雷地火,楊傲天一把抱起愛妻,將她壓在床上,把一路積攢下的欲火在她身上盡情發泄。
一場綿腸大戰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才雨收雲散,阿雪在他猛烈躂伐下連續泄身,嬌吟不止,最後摟著男人的身軀昏昏睡去。
次日清晨,楊傲天在雲凌雪的催促下起身,叫上師妹一起拜見師父、師母。
他跪在師母身前,眼望著師妹說道:“師父師母在上,徒弟楊傲天願娶師妹葉婉寧為妻,請師父師母為徒兒做主。”
葉婉寧滿面緋紅,心如鹿撞,雙手不安地撫弄著衣襟。
此時,楊傲天注視著她的雙眼,輕聲說道:“師妹,我早就想娶你為妻,只是現在我身為朝廷要犯,跟著我難免受盡苦難,不知你可願意?”
師妹臉上露出一絲羞惱:“傲天哥哥,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就算跟著你一生顛沛流離,我也絕不後悔。”
師娘眼眶微紅,眼中閃著晶瑩的淚花,她摟住葉婉寧道:“婉兒,我的好徒弟。看到你和傲天終成正果,師娘真心為你們高興。”
她轉頭對楊傲天道:“我把婉兒交給你了,這一輩子你都要對她好,永遠不要讓她受委屈。”
楊傲天磕了一個響頭,大聲道:“師父師娘放心,我會護師妹一世周全,給她一生的幸福。”
玉真子手捻胡須,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道:“傲天徒兒,你已經有了雲凌雪,婉兒嫁給你後,該如何與她相處。”
“師父您放心,雲凌雪心胸寬廣,對婉妹也很好,婚後不分正室,以姐妹相稱。”
師娘點了點頭:“雲姑娘是人中之鳳,無論武功還是容貌都絕無僅有,難得又心性仁厚,真不知傲天孩兒哪來的這般福氣。”
婚事已定,接下來便是選擇佳期。玉真子翻了翻黃歷,道:“七日之後,十五日後,還有一個月後這三天宜嫁娶,你們看哪天合適?”
葉婉寧搶著說道:“那就七日之後吧。”剛說完便羞紅了臉龐。
師娘莞爾一笑:“這丫頭,這麼著急把自己嫁出去,也不知道一點矜持。”
楊傲天拉住師妹的小手,微笑地看著她的面容,心頭升起萬種柔情。
七日之期轉眼過半,青城山上一片喜氣洋洋。
由於楊傲天逃犯的身份,以及二人都是孤兒,這次婚禮僅邀請了唐敖兄妹,再無其他賓朋。
雲凌雪姐妹則幫著師妹置辦嫁衣,布置新房,忙得不可開交。
師娘眼見雲凌雪如此熱心,心中暗自替徒兒高興,再也不擔心葉婉寧嫁給傲天會仰人鼻息。
臨近婚期,雲綺霜整日與葉婉寧混在一起,幫她做最後的裝扮。
師妹打心眼里喜愛這個毫無心機的少女,對她就像親妹妹一般疼愛。
而對於雲凌雪,她的心中更多是尊敬和崇拜,還有由衷的感激。
她已打定主意,在婚後唯雲凌雪馬首是瞻,幫著她一起照顧傲天哥哥,絕不生一絲爭寵之心。
還有一日就是大喜的日子,當天夜晚楊傲天難思緒飄飛,回想起與師妹在一起的一點一滴:那個從小愛哭鼻子的師妹,那個對自己嬌柔痴纏的師妹,那個心地善良,連小動物受傷都會難過的師妹,還有那個現在變得越發嫵媚動人,艷光四射的師妹,一切一切仿佛就在眼前,而明日她將成為自己的新娘。
上天何其不公,讓她遭遇人間慘劇;上天還算開眼,讓自己能夠愛護她,照顧她一生。
只要兩情不渝,她永遠是那個純潔善良的女孩,自己會給她應得的幸福。
雲凌雪見他目光呆滯,面露微笑,輕笑道:“我的傻哥哥,還沒進洞房就美成這個樣子。”
楊傲天抬眼望著阿雪曲线玲瓏的嬌軀,眼中放出痴迷的光彩。
他輕輕環住妻子的柳腰,正准備發力將她按倒,雲凌雪詭秘地一笑,從他懷中掙出。
她笑語盈盈地盯著夫君,膩聲道:“我的郎君,今晚省省力氣吧,明天洞房花燭不要讓婉妹失望哦。”
第一次被阿雪調笑,楊傲天臉脹得通紅,懊惱地盯著妻子,恨恨道:“好的,今晚就饒了你,不過下次為夫可就不客氣了。”
雲凌雪嘻嘻一笑:“夫君好大的威風,這樣吧,給你十天時間好好陪你婉妹,要是陪不好,為妻可要懲罰你面壁半個月,做個清心和尚。”
看著愛妻略帶狡黠的媚態,楊傲天心癢如麻,暗笑阿雪已經進入角色,開始行使正妻的權力。
當天夜里,葉婉寧同樣夜不能寐,想到明天就正式成為師哥的女人,一種難言的幸福感將她包圍。
自己何其幸運,能遇到師哥這樣的男子,他武功高強、英俊瀟灑、在自己遭遇不幸後依舊不離不棄。
還有,他好厲害,想起離開京城的那一晚,師妹的臉如火燒,身體燥熱。
她不由得暗自責備自己:“莫非自己真的生性淫蕩,為什麼總會想起這種事情?”
沒有鑼鼓喧天,沒有八抬大轎,楊傲天和師妹的婚禮在青城山頂悄悄舉行。
不過,酒是好酒,菜是佳肴,師父師娘、幾個內室徒弟以及雲家姐妹、唐敖兄妹端坐在一張大桌前,氣氛其樂融融,無比溫馨。
在拜過師父師娘、夫妻跪拜之後,楊傲天帶著師妹來到桌前給大家敬酒。幾杯酒下肚,一對新人臉色潮紅,也不知因為心情興奮還是不勝酒力。
宴飲間,師娘悄悄觀察了一下唐芷柔和雲綺霜,見兩位少女含情脈脈地望著傲天徒兒,不禁眉頭微蹙,心頭暗道:“我這徒兒真是命犯桃花,竟有這麼多絕妙佳人都對他傾心,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快樂的時間總是稍縱即逝,轉眼天色已至黃昏。
“新郎新娘入洞房!”
隨著一聲清脆的喊聲,在眾人的簇擁下,傲天和師妹走入精心布置的洞房。
在二人進屋之後,大家知趣地散開,只留兩人面面相對。
房間雖然不大,但布置得頗為溫馨。紅花剪紙貼窗,朱紅的鴛鴦被子鋪在床上,桌台之上擺放著一排紅燭,將小小的房間照得一片通明。
在燭光的映照下,師妹嬌艷的臉上閃著柔光,比平日更加嫵媚動人。
楊傲天凝望著心愛之人絕美的容顏,呼吸變得粗重。
“師妹,你真美。這一天我等了很久。”他輕輕拉住少女雪白的玉手,眼神迸射出可以將人融化的愛欲之火。
“師兄,這一天我也等了太久,不過我終於等到了。”師妹將頭斜靠在他的懷中,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水光。
春夜溫濕,紅燭搖曳,兩個身影映在窗上,漸漸融為一體。二人緊緊相擁,用心感受著對方的身軀,眼神漸漸迷醉。
在甜蜜深長的熱吻之後,傲天用力環住師妹的柳腰,一把將她抱起,從桌前向合歡床走去。
葉婉寧伸出嫩白的藕臂,雙手摟著他的脖頸,俏臉緋紅,媚眼如絲,高聳的酥胸不住起伏,周身散發著銷魂的媚意。
在她心中,雖然不是第一次與傲天歡愛,可當真正的洞房花燭之時,仍舊忍不住羞澀和滿心的期待。
在與雲凌雪多次雲雨之後,楊傲天已不似之前那般靦腆忸怩。
他將嬌女輕放在床上,伸手去解大紅婚袍的衣襟。
師妹也毫不畏縮,反手解開他的外衣。
傲天初次見到羞怯的師妹如此主動,心頭一甜,知道她多麼想把身軀完整地交給自己。
片刻之後,師妹身上寸縷不存,露出那具讓人痴迷的絕美肉體,傲天也已上身赤裸,僅留下一件青色綢褲。
葉婉寧偷偷瞄了一眼被肉龍頂起的帳篷,羞澀地用手捂住嘴唇,臉上露出迷人的笑意。
楊傲天此時卻不急色,而是居高臨下,耐心觀看床上的旖旎風光。
少女通體雪白,細膩的肌膚在燭光下閃著柔亮的光澤,宛如羊脂白玉雕成的一只白羊。
她面如桃花,美目如盈盈秋水,高聳的雙峰如玉碗倒扣在胸前,兩粒莓珠翹挺著,隨著玉乳的起伏輕輕晃動。
“真的太美了!”
楊傲天口干舌燥,胯下肉龍突突直跳,似乎要頂破衣衫,直入桃源洞口。
他不自覺地比較阿雪與師妹嬌軀的異同,師妹身材曲线雖不如阿雪那般完美,稍欠一股銷魂蝕骨的風情,但比阿雪更偏豐腴,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就好比看慣了花中牡丹,突然見到一朵玉蘭,同樣讓人眼前一亮。
“傻哥哥,還沒看夠嗎?”
師妹發出一聲嬌嗔。
她見傲天雙眼冒火,額頭浮出一層細汗,心頭莫名升起一股暖流。
想到那一晚身上所有部位都被師哥看遍、摸遍,可他依舊對自己身體如此痴迷,就像第一次看到一般,葉婉寧一顆芳心仿佛都要融化。
既然要看,就讓哥哥看個夠吧。
她扭動嬌軀,玉腿輕分,中門大開,露出雪白恥丘上的一抹嫣紅。
兩瓣花唇不知何時已經濕潤,隨著她輕抖的玉腿輕輕開合,似乎在招蜂引蝶,引誘著那根大棒深入秘境,填補蜜穴的空虛。
楊傲天身體觸電般一麻,被師妹突如其來的風騷媚態誘得丟了魂魄。
他輕吼一聲,一把扯掉襯褲,餓狼般撲到床上,火熱的身軀緊緊壓住嬌女的銷魂玉體。
“嗯”師妹在重壓下發出一聲輕吟,雙臂緊緊摟著男人寬闊堅實的後背。
楊傲天面紅似火,熱吻雨點般落在少女額頭、香腮、瑤鼻、櫻唇、耳垂之上,似乎要把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嘗遍。
師妹也不甘示弱,輕輕伸出香舌,一寸寸地舔舐著男人堅實的胸膛。
那根丁香小舌柔嫩爽滑,舔得傲天陣陣酥麻,不住打著冷顫。
“啊……”師妹一聲嬌呼,原來楊傲天終於開始攻擊雪膩雙峰上最敏感的嫩紅蓓蕾。
男人雙唇含住乳頭,舌尖沿著暗紅的桃瓣輕輕舔舐,似乎在享受著人間美味。
另一只玉乳也未能幸免,在他粗糲的手掌下像揉面團一般,被擠成各種形狀。
在傲天溫柔細致的撫弄下,少女嬌喘噓噓,四肢無力地橫斜在床上,如同一只待宰割的羔羊。
忽然間,吐著蜜汁的桃源洞口一熱,一根粗大的肉棒分開花唇,緊緊抵住一线蛤口。
碩大的龜首早被淫汁沁染得一片爽滑,在穴口來回摩擦,燙得少女嬌軀一陣陣輕抖。
傲天哥哥終於要進來了,少女心頭一蕩,羞怯地閉上雙眼。
時間如同靜止,屋內瞬間寧靜下來,只聽到二人粗重的呼吸。
在這一刻,除了興奮和期待,二人心頭同時有些恐慌。
師妹知道傲天哥哥寶物巨大,每次進入都難免有些脹痛,因此慌亂中帶著期待。
傲天心情則復雜很多,自從他見了宋擎和法王的龐然大物後,心中一直有些自卑,直到近期與阿雪雨雲時連連將這位絕世美女送上巔峰,才恢復一些自信。
可是他知道師妹曾被宋擎淫辱,也知道師妹絕不會因為自己的家伙稍小而不滿,但總有一些不安,只怕自己無法給師妹帶來最銷魂的享受。
不過,這個念頭轉瞬即逝,他扶住師妹的玉胯,臀部猛一用力,粗大的肉莖穿過層層嫩肉,順著汁水淋漓的幽深甬道直刺到底。
沒有預想中的脹痛,那根粗熱的巨物毫無阻攔地盡根而入,堪堪頂住柔嫩的花蕊。
葉婉寧悶哼一聲,暗自納悶這次為何如此順利,莫非自己的花穴在上次雲雨後已經適應了師哥的粗大。
不過還沒等她細想,碩大的龜首已緊緊頂住花芯,細細地研磨起來。
蜜穴中火熱、堅硬、充實的快意滌蕩著她的芳心,少女舒爽得緊咬粉唇,雙眼死死盯著男人冒汗的額頭,閃爍著化不開的柔情蜜意。
“舒服嗎?”楊傲天一邊體會花徑中嫩滑緊致的快感,一邊用手輕撫師妹的俏臉,柔聲詢問她的感受。
“嗯。”師妹眨了眨眼,喘息著說道:“好舒服,而且沒有上一次剛進入時的痛感,真的好奇怪。”
“上一次?”楊傲天愣了一下,回想師妹離京前的晚上,自己只是把玩觀賞了她的玉體,並未真有雲雨之歡,何來上一次之說?
看到師哥疑惑的表情,一個可怕的念頭衝上葉婉寧的心頭,只是她不敢也不願相信。
少女顫聲道:“就是在我離京回青城的第二天,哥哥特意趕來與我相會,我們在那個客棧中……”
楊傲天腦子嗡地一聲巨響,忽然想起幾日前雲凌雪說過的話,她語焉不詳地提到小霜妹妹曾遇到一個與自己面貌酷似之人,好在宮妃羽及時趕到才未遭毒手。
莫非師妹她……
想到此處,楊傲天如萬箭穿心,臉色蒼白,豆大的淚珠止不住涌出眼眶。
雖然師哥並未回答,但他的表情已說明一切。
何況與那日初次插入時的腫脹感相比,她明顯能感覺出當前蜜穴中的肉棒要細上一圈,這種感覺絕不會騙人。
葉婉寧耳邊響起晴天霹靂,兩眼一黑,身體僵直,仿佛一顆沒有生命的巨石,向無盡的黑暗深淵一路飄墜而去。
少女火熱的身軀冰凍般冷卻下來,螓首一歪,昏倒在床上。
楊傲天大驚失色,連忙用手抵住她的前胸,將雄渾的內力源源不斷輸入少女的膻中穴。
未過多久,少女“嚶”地一聲醒來,嘴角溢出一絲血痕。楊傲天雙眼血紅,低聲吼道:“師妹,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師妹雙眼空洞,面色慘白,終於哇地一聲痛哭出聲。
雖說她早非完璧之身,傲天也毫不嫌棄,但之前無論被迫失身還是與大師兄交合解毒,她的心從未有過一絲動搖,堅守著對傲天的那份感情。
唯獨上次,她誤將賊人當做傲天,將身心毫無保留地交出。
那一晚的場景歷歷在目,宛如千萬把鋼刀一寸寸剜割著芳心,痛得她無法呼吸。
在那間簡陋的客棧,她口中含著賊人的肉棒,卻像含著美味的佳肴;被淫賊抱成兒童撒尿般的羞恥姿勢,碩大肉屌插在蜜穴中在屋內踱步;象老漢推車般一邊被肉棒抽插,一邊沿著床邊爬行;還有最後如同一只母狗般趴在床上,任由賊人玩弄後庭……
原本以為將唯一干淨的菊穴給了心愛之人,未想到竟然也是明珠暗投,從此後,全身在無任何清白之處。
這時她才終於明白之前心中的疑惑,為什麼一向靦腆的師兄會突然變得如此放蕩,調情手段如此嫻熟。
屈辱的淚水打濕了床頭,她心如死灰,忽然劇烈地扭動著玉胯,想要將傲天掀到身下。
在她心中,自己再也不配和師哥在一起,不能用肮髒的軀體玷汙他清白的靈魂。
可是在她初聞噩耗之時,蜜穴一陣陣痙攣,死死握住入侵的肉棒,再也無法松開。
她連續用力,只覺得花徑與火熱的肉棒宛如一體,一絲也無法抽動。
房間內紅燭映照,一條男子健碩的軀體緊緊壓住一具嬌美的玉體,而身下美女卻在拼命扭動嬌軀,令兩具軀體如海浪般起伏。
此情此景若被人見到,定會以為女子正在遭受強暴,在男子身下無力地掙扎抗拒。
楊傲天無比尷尬,肉棒像是被章魚的觸手緊緊環繞,夾得又爽又痛,卻始終無法掙脫。
他緊緊摟住少女的香肩,雙眼通紅,盯著少女道:“師妹,這不是你的錯。那賊人太過狡猾,小霜妹妹也差上了他的當。”
師妹終於停止掙扎,哭紅的眼睛絕望地望著傲天哥哥的面容。
楊傲天重復了一遍雲凌雪的話,說道最後,他雙眼放出寒芒,狠狠道:“師妹,我一定要手刃此賊,為你和小霜妹妹報仇。”
葉婉寧從放聲痛哭變成無言的啜泣,一顆心碎成幾瓣,悲嘆自己為何如此命苦,在被淫辱時卻沒有相救之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楊傲天也不知所措,良久之後才稍稍恢復理智。
他明白現在自己只有用最大的耐心、最深的柔情才能安撫師妹那顆破碎的心靈。
師妹的經歷太過悲慘,自己又何嘗不是。
與雲凌雪的新婚之日,自己卻身陷囹圄,連洞房花燭都不可得。
這次原以為會是個圓滿的新婚之夜,卻又發生這樣的慘劇。
窗外冷風吹來,搖曳的紅燭火光閃動,仿佛閃著墨綠的光芒。楊傲天抹去眼角的淚痕,暗暗發誓,凡是傷害過自己的,要讓他們加倍償還。
他摟著師妹呢喃道:“還記得我們在後山立下的誓言嗎?那時你說將來無論遇到什麼樣的艱難都會陪在我身邊,你不會食言吧。師妹經歷過多少磨難,將來我就會給你多少幸福,請你相信我。”
師妹淚眼摩挲,嗚咽道:“師哥,我也想永遠陪在你身邊,可我不配。”
“不,你不要亂想。記得在我閉關時發現你和大師兄在一起,以為你移情別戀,也曾想過忘記你,可是當我真的感到要失去你的時候,我的心也跟著死了,就像一具行屍走肉,再也沒有了靈魂。我也曾經痛苦過,在意過心愛之人的貞操,可我現在已經豁然領悟,只要兩心不變,其他一切都是過眼煙雲。”
“我知道師哥對我的心,可是你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師妹咬著嘴唇,眼光暗淡,沒有一絲生氣。
“如果你知道你的師妹主動含著別人的肉棒,像青樓女子一般服侍他人,還把後庭讓人玩弄,你還能接受她嗎?”
她說著話,語音越來越響,接著狀若瘋狂般地一聲狂笑。
“你的師妹全身都髒了,連妓女都不如。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你的師妹現在床技非凡,花樣繁多,任何姿勢都能奉陪。我可以用嘴巴,用小穴,甚至用後庭服侍你,不知哥哥喜歡哪樣?”
師妹臉色潮紅,狂笑後閉上眼睛,淚水無聲地順著絕美的臉頰輕輕滑落。
楊傲天心如刀絞,胸口如壓了一方巨石般苦悶難當。
在揪心的刺痛之後,他忽然怒道:“夠了!你不要再輕賤自己。如果你看著我的眼睛發誓說你不再喜歡我,不願和我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你。否則,這輩子你都休想從我身邊離開。”
“我……”師妹眼巴巴地看著他的眼睛,再次大聲痛哭,眼淚飛濺如雨。
楊傲天雙眼含淚,輕吻著她被淚水沾濕略帶咸澀的櫻唇,柔聲道:“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那就振作起來,讓我們享受魚水之歡,忘記一切煩惱。”
在他溫柔的撫摸下,師妹僵硬的身軀逐漸柔軟,蒼白的嬌軀上漸漸有了血色,那緊緊夾著的蜜穴也終於漸漸松弛。
楊傲天感到少女下體的變化,用力一抽,那根被夾得有些麻木的肉棒終於從緊致的花徑中脫出。
師妹微睜著美目,一眼瞧見那根剛從蜜穴中拔出,一跳一跳甩動的肉棒,羞澀地想到,原來哥哥的家伙長成這個樣子,雖然比那賊人略小,但也又粗又直,很是威風。
楊傲天凝視著師妹梨花帶雨的嬌顏,沉聲道:“師妹,這是我第一次洞房花燭,讓我們拋掉所有不快,用心享受今晚,留下終身難忘的回憶。”
師妹並不清楚師哥在京城的遭遇,疑惑地問道:“第一次洞房花燭?哥哥不是娶了雲姐姐嗎?”
聽師妹發問,楊傲天便將當日與雲凌雪婚禮上發生的一切講了一遍。
師妹眼眶又紅,這才想到師哥遭受的苦難不亞於自己,可現在還要耐心哄自己開心,心中更生愧疚。
傲天不再言語,只是緊緊摟住她的嬌軀,一遍遍輕輕撫摸。
一個時辰過去,師妹終於恢復平靜。
她暗暗想道:“不能因為自己讓傲天哥哥在洞房之夜留下遺憾。”
“傲天哥哥,我想通了,今晚會好好服侍哥哥。剛才是我不好……”
她還想繼續說下去,傲天輕輕捂住了她的芳唇,低聲道:“好師妹,我明白,就讓我們忘記這一切,全心擁有彼此好嗎?”
師妹用力點了點頭,面上泛起陣陣紅暈,羞聲道:“好的,只要哥哥不要嫌婉妹放蕩就好。”
傲天周身一顫,輕輕刮了一下她的瑤鼻:“男歡女愛,人倫之樂,無論怎樣不為過,若這是放蕩,我倒希望婉妹更放蕩些才好。”
葉婉寧俏臉一紅,微笑不語。
芥蒂既除,曖昧陡升,屋內氣溫仿佛也驟然升高。
楊傲天再次放眼望向師妹的雪白恥丘,只見那兩瓣粉唇已悄然分開,花瓣上的蜜露在燭光下閃閃發光。
師妹的唇瓣比阿雪略顯豐厚,一线嫩鮑更加細長,若說阿雪的絕美桃源就像滴水紅蓮,師妹的羞處則如含露的牡丹,同樣勾人魂魄。
此時,師妹雪白豐腴的玉腿大開,雙臂伸展,“大”字型躺在床上,碩大嫩白的雙峰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蕩起陣陣雪白的乳浪。
嬌羞正合風前韻,銷魂露滴海棠花。
沒有比沉迷在愛欲中的佳人更美的風景,楊傲天欲火急升,起身跪在少女玉胯前,雙手扶著柔嫩潤彈的雪臀,粗熱的肉棒對准含露的玉穴,再次挺槍直入。
師妹被突然貫入的粗熱肉棒插得周身一麻,宛如一只中箭的天鵝,僵硬地定在床上。
“啊,傲天哥哥,好舒服……”佳人鳳眼迷離,發出一聲嬌吟。
“還叫哥哥嗎?該叫夫君了。”
傲天挪揄道。
他以插入蜜穴的肉龍為支點,雙膝跪地,身體前傾,再次壓上那具絕美的嬌軀。
他雙手摟著師妹的香肩,眼中射出愛欲的火焰。
師妹面似桃花,敏感的玉體如火般發燙。
一股酥癢難耐的快意從蜜穴傳至全身,刺激得少女嬌軀微微顫抖。
她紅著臉道:“傲天哥哥,不,夫君,你……你下面可以動一動了。”
傲天莞爾一笑,將肉菇拔至穴口,然後猛地一插到底。
望著師妹勾魂的玉體,他的心頭陣陣流血,這具本該屬於自己的嬌軀卻慘遭蹂躪,被不同的男人享用,直到今天才真正與自己合為一體。
他將對賊人的恨意化作復仇的火焰,全身力量集中在胯下那個支點,狠狠地對著花宮嫩蕊狂插猛刺,似乎要將失去的一切重新奪回。
從未見過傲天如此瘋狂的模樣,師妹芳心亂跳,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蜜穴中傳來的銷魂快意馬上將她的驚恐打斷,只能隨著男人的凶猛躂伐不停發出陣陣低吟。
巨龍如火般滾燙,龜頭如雨點般擊打著柔嫩的花蕊,那種感覺又麻又癢,又熱又脹,刺激得佳人一顆芳心都要飛出體外。
畢竟被手段高明的淫賊多次調教,她很快便開始迎合著傲天的衝刺挺動玉胯,動作琴瑟和諧,好似演練過千百次般協調劃一。
楊傲天感到師妹的變化,發覺自己每次衝刺時她都能適時挺動,並且花穴緊夾,仿佛一張小口緊緊含住肉棒,給那根肉龍帶來銷魂的刺激。
師妹的動作更激起他的求勝之心,再也沒有一絲惜香憐玉,打樁般地對著花芯狂舂猛搗。
在他一輪輪無休無止的凶猛衝擊之下,師妹蜜屄中花液直流,快感從涓涓細流化成滔天巨浪。
蜜穴中飽滿、火熱、酥麻,各種快意紛至沓來,衝擊得她頭腦放空,隨著欲望的洪流飄來飄去,久久無法停息。
在銷魂蝕骨的快感侵襲下,佳人高舉雙腿,雪白的腳趾緊繃著,隨著傲天每一次抽送在空中來回輕搖,恰如一副銷魂的春宮畫卷。
她再也無法保持矜持,口中發出令人骨軟筋麻的淫聲:“好哥哥,好夫君,婉兒不行了……啊……夫君慢一點,妹妹花芯都被你搗碎了……”
隨著她的縱情淫叫,久曠的花宮一緊,一股陰精噴射而出,直直澆在傲天碩大的龜菇之上。
傲天打了一個舒爽的冷戰,同時射出滾燙的精液。
在雲凌雪的曠世魔穴中歷練之後,楊傲天發現師妹密屄的妙處,那就是可以在花徑中縱情馳騁,不必時刻擔心被壓榨出精。
他原本可以守住精關,但一想到長夜漫漫,定要梅開幾度才能盡興,便毫無保留地把積攢了幾天的精華射入師妹體內,只覺得只有如此才算徹底擁有她的身體。
濃稠火熱的陽精連續噴射了幾分鍾才漸漸停息,燙得師妹花芯亂顫,渾身篩糠般抽搐不止。
她的雙臂緊摟著傲天的身軀,玉腿夾住堅硬的臀部,柔嫩的雙乳死死頂住前胸,似乎要把玉體完全融入男人的身軀。
良久之後,癱軟如泥的佳人才松開摟著男人的雙手,從絕頂的高峰中平靜下來。
她媚眼如絲,凝視著男人,嬌聲道:“夫君,你太厲害了,婉妹只想死在你的懷里。”
傲天輕吻了一下她的紅唇,下身向下一退,拔出了那根還未完全軟化的男根。
隨著肉棒的撤離,乳白的陽精混著少女的淫液從嫩紅的蛤口流出,沿著雪丘和玉臀流成一條小溪。
二人緊緊相擁,再次熱吻,這一刻,兩人終於靈肉合一,再也無法分離。
這一吻仿佛經歷了天荒地老,唇齒分離的一刻二人都已氣喘吁吁。
楊傲天喘息著問道:“婉兒,你還可以再戰嗎?”
葉婉寧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如此春宵,良人在畔,只有一次當然無法滿足那顆期待了多年的芳心。
佳人坐起身,傲人的豐乳輕顫著貼著男人的胸膛,一雙妙目卻盯向傲天胯下的肉蛇。
她紅著臉,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握住那根半硬不軟的肉棒,然後低頭張開櫻唇,絲毫不在意上面還沾染著自己和男人的體液,一口含住那顆碩大的龜頭。
在她心中只覺相欠傲天良多,只要能讓師哥滿意,自己做什麼都不覺得羞恥。
雖然和雲凌雪已多次雲雨,但除了最初那次,阿雪從未再主動含過他的肉棒。
而在傲天心中,阿雪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能嫁給他已是難以想象的奢望,更不敢提此種要求。
見師妹竟主動用口舌侍弄起自己的陽物,他既感激又有些心痛。
他知道師妹因為失身,總有低人一等的自卑感,卻不知該如何去撫慰。
“請夫君躺好,讓婉妹好好服侍夫君。”佳人雙頰如火,語音柔媚入骨。
在傲天依言躺倒之後,赤裸佳人跪在他的腿前,春蔥般的玉指握住陽具,低頭輕啟紅唇,含住兩顆顫動的春丸。
師妹的口技還談不上高超,但十分用心。
她耐心地舔舐著肉丸上殘留的淫液,不出片刻便把含著傲天子孫的陰囊刺激得收縮緊繃,如一顆熟透的桃子,掛在胯下搖曳不止。
在口舌刺激下,那根火熱的肉棒傲然挺立,燙得佳人小手發麻,同時龜首處濃郁的雄性氣息熏得她頭腦昏沉,宛如酒醉。
緊接著,她怯生生地伸出香舌,宛如一只貪食的小獸,一寸寸地舔食著粗大的棒身。
未過多久便舔遍整根肉棒,在棒身留下一層閃亮的水跡。
雀舌環著肉身螺旋上升,停在粗大龜菇的溝冠之上,接著用力卷住龜首,旋轉著掃動。
在師妹靈舌的侍弄下,傲天的肉屌空前膨脹,仿佛要炸裂一般。龜首處酥麻難耐、如觸電般將陣陣快意透過棒身傳向四肢百骸。
見傲天緊繃的雙腿都在微微顫抖,嫵媚佳人望著他含情一笑,張口含住那顆突突跳動的碩大肉龜。
燭光下,美人螓首上下起伏,不斷吞吐著肉棒,爽得傲天連呼著粗氣,不時發出沉悶的低吼。
原來口舌之交這般暢美,下次定要和阿雪也試上一試。
傲天正舒爽得胡思亂想,師妹含著肉棒的雙唇突然加大力度,緊裹著肉身向更深處吞咽下去。
三寸、兩寸、一寸,紅唇外的棒身被逐漸吞沒,直至最後整根沒入。
傲天的龜首緊頂著喉頭嫩肉,好似闖入一條羊腸,其緊窄暢美竟似超過蜜穴,夾得精關難守,忍不住要肆意噴發出來。
他急忙氣沉丹田,意守氣海,才制止住即將怒射的欲望。
粗熱的龜頭脹開柔嫩的咽喉,師妹憋得臉色通紅,如同窒息,但同時周身每個毛孔都更加敏感,隨著肉棒的深入、摩擦感受到難言的銷魂快意。
看到師妹滿面緋紅,呼吸不暢,傲天心中不忍,柔聲道:“婉妹不必如此,快把它拔出來吧。”
佳人此時也難以忍耐,緩緩抬頭,一寸寸吐出那根濕淋淋的肉龍,當堅硬的巨杵完全脫離柔唇,她猛咳兩聲,大口地呼氣。
隨著劇烈的呼吸,晶瑩的香唾從秀口中滴落,在紅唇邊拉出一條條粘稠的絲线。
傲天猛地坐起身,一把摟著赤裸的佳人,憐惜地說道:“師妹,我的好妻子。該為夫服侍你了。”
他深知師妹心意,決心用行動打消她心中最後的顧慮。
未等師妹回話,傲天一把將她按在床上,用手拉起那條筆直豐潤、雪白如玉的大腿。
玉腿輕顫,搭在男人肩上,美妙的玉足緊繃著,趾甲嫩紅,如同羊脂白玉上點綴著粉色的寶石。
傲天貪婪地欣賞著那只小巧玲瓏、弧线如弓的玉足,修長嫩白的玉趾,就像在看一件精美的稀世珍寶。
他湊上去輕輕一嗅,沒有一絲難聞的氣息,只有少女淡淡的香氣。
他張嘴含住一根玉趾,用寬厚舌尖沿著趾縫輕輕舔舐。師妹臉紅似血,玉足抖動,嬌聲道:“不要啊,髒,夫君怎麼去舔那里。”
傲天絲毫不加理會,輕笑道:“哪里髒了,我只覺得香甜無比。”
靈巧的舌尖掃過五根腳趾,接著舔向足心,癢得佳人周身亂顫,四肢狂搖,在床上蕩起陣陣雪白的波浪。
傲天欣賞著床上的旖旎風光,身心俱爽,腦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給師妹最大的滿足,讓她徹底與自己身心交融,再無一絲愧疚之意。
他的舌頭沿著玉足一直漫游到大腿根,邊舔邊吸,發出嘖嘖的聲音。酥麻的快意也隨著靈舌延伸,從玉足到大腿,最後直入深宮嫩蕊。
雪白的玉胯間,那片茵茵芳草早已濕透,順滑地貼在厚實墳起的雪丘上。
嫩紅的一线蛤口更是淫汁泛濫,時而還有殘留泡沫破裂之聲,宛如金魚吐泡般一張一翕。
好一支滴露的牡丹,傲天看得頭腦發脹,張嘴印上兩瓣花唇,與一线穴口形成交叉的十字。
柔嫩的花唇突遭侵襲,師妹嬌軀一顫,玉腿不自覺抬起,夾住男人的頭顱,不知是想阻止他的行動,還是想讓他吻得更深一些。
見師妹反應劇烈,傲天更是加緊施為,火熱的舌頭沿著那條粉紅溝裂上上下下舔弄不休。
“啊……”佳人發出一聲悠長的酥媚長嘶,四肢象被抽了筋一般軟在床上。
傲天在舔遍花唇和粉紅蚌珠之後,舌頭一伸,化作一根肉棒,分開滿溢的膏脂,向汁水淋漓的花徑深處探去。
“啊……好癢……受不了了!”佳人嬌喘噓噓,隨著男人的動作嬌吟不止,宛如奏響一曲銷魂的樂章。
長舌雖不如肉棒粗長堅硬,但卻更加靈活。
傲天心有靈犀,如施展逍遙劍法,勾,挑,旋,刺不停用各種動作挑弄花穴中的媚肉,將身下佳人舞弄得如醉如痴,媚人的呻吟更加急促……
“傲天哥哥,我不行了,要來了……”正餐還未開始,師妹就在他的口舌侍弄下小泄了一回,濃濃的陰精水箭般射出,點點滴滴噴入男人口中。
師妹羞得用手捂住臉頰,喘息道:“哥哥,夫君,你怎麼不躲,好髒的。”
傲天唇上水光盈盈,卻滿臉興奮,輕聲回道:“不髒,一點異味都沒有,入口咸咸的,還有些甘甜。”
小泄一番非但未曾滿足飢渴的軀體,反而勾起佳人滔天欲火,蜜穴深處更是空虛難耐。她扭動嬌軀,紅著臉道:“傲天哥哥,我想要……”
傲天心頭樂不可支,故意疑惑道:“師妹想要什麼?”
“我,我想要……想要夫君的大肉棒。”
“要夫君肉棒怎麼做?”
“你……原來哥哥也好壞。奴家想要夫君肉棒插人家下面……”她含羞說完,嗔怒地蹬了傲天一眼。
未等傲天再回話,羞澀的佳人從床上爬起,雙膝跪在榻上,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勢。
楊傲天被師妹的羞人姿勢驚得目瞪口呆,同時心口一甜,知道她已勘破心魔,全心投入與自己的歡愛。
佳人的嬌軀像一張玉弓趴在床上,只等著那根利箭搭上弓弦。
豐滿玉潤的梨形雪臀高高翹起,隨著嬌軀的扭動左右搖晃,嫩紅的一线穴口和暗紅的菊穴正對著傲天,將男人還未熄滅的欲火再次點燃。
弓既已搭好,箭焉能不上。男人一把抓住梨臀上的柔嫩雪肌,粗大的龜首對准流汁的蜜穴一貫而入。
在這種體位下,花徑更淺,粗熱的巨杵沒至塵柄,火熱的菇頭重重地擊打在嬌嫩的花蕊之上,頂得佳人秀口一張,淫聲四起。
傲天此時再無顧忌,用力挺動腰肢,每次都把肉棒抽到蛤口再狠狠地一插到底。
他雙手握住佳人柔軟的腰肢,每次插入時便狠狠地用力往懷中一帶,使高翹的梨臀重重地撞擊在小腹之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師妹的梨臀與阿雪的蜜桃臀各擅勝場,雖在外形上略遜,但在交合時擊打在臀瓣上彈性更佳,每次與男人肌體相擊都泛起陣陣波浪。
未經幾個回合,師妹就自動聳動雪臀,在肉棒向下重擊時用力向後一挺,同時蜜穴收縮緊夾,與傲天配合得天衣無縫,令交合的動作如同令人血脈僨張的樂舞。
師妹的配合解放了傲天的雙手,他一邊抽插一邊伸手撫弄佳人翹立的乳珠,無論身心都爽到極致。
肉棒如蛟龍入洞,攪起滔天的波浪,那種爽意絕非簡單的飽脹、酥麻、火熱和堅硬可以描述。
師妹蜜屄中的媚肉被火熱堅硬的肉楞不斷刮刨、擠壓、拉扯,酥麻得如觸電般發抖,顏色也由嫩粉變成丹紅。
“嗯……嗯……啊……”佳人隨著傲天的大力抽送發出急促、高亢的媚叫。
銷魂的淫聲斷斷續續,在每次重重搗入時響起,在肉棒抽離時戛然而止,似乎連魂魄和嬌聲一起隨著肉棒從體內抽走。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傲天依然生龍活虎地抽送不止。
師妹則已連續泄身,腦中一片混亂,雙臂無力支撐玉體,頭部和酥胸都已貼在床上,只有性感的雪臀對著天空方向高高舉起。
在恍惚中,她的頭腦中忽然現出與師兄和賊人淫亂的畫面,兩根比傲天更粗大的肉棒在眼前晃來晃去,兩個面目模糊的男子挺著殺氣騰騰的巨龍繞到自己身後,一把推開傲天,將兩根巨物分別插入自己的蜜穴和菊門。
“啊……不要……”她大喊一聲,淚水止不住又打濕了眼眶。
“師妹,怎麼了?”傲天疑惑地停了下來,但他在這個姿勢下看不到師妹的面容,不知為何她忽然產生抗拒。
“沒……沒什麼。”
師妹從迷幻中清醒,但內心卻止不住悲傷。
那段屈辱經歷已經成為不可磨滅的烙印,不知何時便會如冬眠蘇醒的毒蛇,狠狠地把她剛剛愈合的心靈再次咬得支離破碎。
傲天拔出依舊膨脹飽滿的肉屌,摟著師妹的香肩,用溫柔的眼神盯著她含淚的雙眼。
雖然沒有任何語言,但他充滿柔情的眼光已將師妹融化。
佳人擦了擦眼,羞紅著臉頰道:“夫君,婉兒沒事的,剛才你太厲害了,婉妹都要死過去了。”
她掃了一眼那根怒目圓睜的肉蛇,害羞道:“是婉兒不好,未能讓夫君盡興。請你躺好,讓婉兒接著服侍郎君。”
傲天依言躺下,筆直的肉棒直刺蒼穹。
絕美的佳人跨坐在他身上,手扶肉棒抵在花穴之間。
牡丹滴露,唇瓣輕分,緊緊含住火熱的龜菇,就像輕張的小口吸吮著令她銷魂的火熱棒身。
美妙的花唇摩擦著紫紅的龜首,伴著花漿發出唧唧的水聲。
佳人閉上美目,輕咬粉唇,柔軟卻有力的腰肢一沉,綿密緊致的穴肉輕分,將火熱的龜首納入花穴。
滋滋滋的水聲不絕,溫熱濕滑的花徑已將碩大的肉棒全根吞沒。
師妹沉腰下坐的力度過大,令火熱的龜頭狠狠頂住花芯,既痛又麻,煨燙得嬌軀發軟,似乎連骨頭都從身上抽去。
她適應片刻,開始扭動嬌軀,玉臀起起落落,不斷吞吐著胯下巨龍。
佳人的身姿曼妙,高聳的雙峰,帶著兩個小窩的柳腰,豐潤的雪臀以及修長筆直的玉腿構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畫卷的主人動作既優雅又風騷,甚至有些放蕩,與她清純的面容形成強烈的對比。
這一刻,嫵媚的少女終於變成風騷蝕骨的少婦,眉眼間閃出化不開的妖嬈媚態。
不斷地起身,不斷地下落,二人交合處淫液四濺,噗嘰噗嘰聲久久不絕。
隨著玉體扭搖吞吐,胸前沉甸甸如水滴狀的玉乳上下翻飛,兩點嫣紅的蓓蕾在空中劃出優美的曲线。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佳人已經氣喘吁吁,潔白如玉的嬌軀上泛起一層細汗。
她半睜著美目,雙手按住玉乳,口中發出陣陣銷魂的呻吟:“傲天哥哥,我不行了……要來了……”
傲天在她騎乘之下不時挺動著肉棒,在“啪啪啪”的交合聲下也到了強弩之末。
感受道插入幽谷深處的肉棒一陣陣顫抖,師妹猛地用力一坐,死死夾住龜首,嬌聲不絕:“夫君,我要你射給我,把哥哥所有的精華都給婉兒……”
鏖戰了一個多時辰的肉棒在嬌媚的淫聲中徹底投降,馬眼一開,再次將濃稠的精華全部射向花宮深處。
師妹在滾燙熱岩的澆灌下同時泄身,兩股液體交匯在一起,順著肉棒從交合處緩緩泄出,將二人身下染得一片狼藉。
最後的高潮無比暢美,師妹身體不住抖動,四肢緊纏著男人身軀,直到一刻鍾後才歸於平靜。
佳人輕輕喘息著回想著剛才銷魂一刻,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不過她的身體誠實地告訴她,與宋擎和假冒傲天的淫賊相比,師兄給她的銷魂刺激還是缺少了當時欲仙欲死,身心如炸裂般的快意。
這種念頭一閃既過,師妹立刻警告自己,能跟傲天哥哥終成正果是上天的賞賜,若再有貪淫之念,那與下賤的婊子又有什麼區別。
在傲天與師妹縱情雲雨之際,雲凌雪卻在自己房間夜不能寐。
雖說她心胸豁達,也真心希望傲天能與師妹能終成眷屬,但要說心頭沒有一絲酸意也是自欺欺人。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時,忽聽得有人敲門,開門一看原來是小霜妹妹。
雲綺霜面帶愁容,嬌聲道:“姐姐,我睡不著,今晚姐姐可以陪我一起睡嗎?”
雲凌雪一笑:“好啊,橫豎今晚沒人,要說我們姐妹也好久沒在一起過夜了。”
雲綺霜脫掉外衣,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姐姐身邊,低聲道:“姐姐,我……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周身不知為何發熱。”
雲凌雪輕輕摸了一下妹妹額頭,感覺確實比自己要熱上一分,便回道:“有些發熱,也許是中了風寒,明天姐姐給你抓藥。”
“可我不像之前生病時那樣難受,只是渾身燥熱。”雲綺霜說著話,呼吸有些急促。
凝視著緊貼在懷中的少女,雲凌雪心中一怔。
她見小妹面色潮紅,略帶稚氣的臉上流露出一股難言的魅惑之態,心下更是疑惑。
想起妹妹不久前的遭遇,雲凌雪暗叫一聲不好,莫非是傲天大哥洞房花燭竟引起小妹玄陰媚體欲念發作,可這要如何去解?
她仔細詢問了小霜妹妹身體不適發作的時間、當時的情境,終於印證了內心的看法。
“姐姐知道你喜歡傲天大哥,不過你畢竟還小,大哥也剛剛新婚,再等一段時間,姐姐就跟傲天大哥提親,讓他連妹妹一並娶了。”
“不是的,妹妹才不急呢。”雲綺霜害羞地閉上眼睛,一顆芳心跳得更加劇烈。
“姐姐,我是不是個壞女孩?自從那次……”她不知該如何表達,眼睛一紅,就要滴下淚來。
“你不要亂想,這一切只因你身具玄陰媚體,一旦被激發就難以控制。不過不要怕,姐姐會幫你創一套吐納之法,也許能夠幫你壓制心中欲念。”
“好姐姐,只要有姐姐在,小霜什麼也不怕。平日姐姐有時間也教我練功吧,只要能達到靜玄師父的功力,小妹就心滿意足了。”
雲凌雪心中一嘆,自己確實比妹妹幸運很多,自小便被聖元師太收為關門弟子,在她老人家臨終前又用全身功力幫自己打通經脈,才有了這身傲視群雄的功力。
而妹妹卻只能跟普通峨眉弟子一樣修煉,雖說在年輕一代也算佼佼者,但與自己相比確實有天壤之別。
想到此處,她略帶歉疚地望著雲綺霜,柔聲道:“妹妹放心,姐姐會好好指點你的。”
她將手掌按住妹妹後背,緩緩輸入內力,未過多久,小霜潮紅的臉色恢復成白玉般通明,通體清涼,再無一絲燥熱之感。
春宵苦短,傲天師妹一覺醒來時已天光大亮。兩人穿好衣衫,對視一眼,想起昨晚的銷魂時刻都有一絲羞澀。
在見過師父師母之後,葉婉寧便要以新婦的身份拜見雲凌雪。
雖說楊傲天曾與雲凌雪約定將來娶妻不分妻妾,以姐妹相稱,但雲凌雪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毫無疑問是將來閨閣主人的不二人選。
因此傲天並未阻止,只是提醒師妹不必過於拘禮,將她當做姐姐看待就好。
來到雲凌雪的房間,葉婉寧對著她深施一禮,輕聲道:“婉寧拜見雲姐姐。”
雲凌雪連忙回禮,笑道:“婉寧妹妹太客氣了,我們武林中人不要學那些大戶人家的臭規矩。”
她仔細打量一下師妹,見她面色紅潤,眉梢眼角展現出被雨露滋潤後的嬌羞媚態,心下暗自發笑。
見禮之後,兩人坐在床邊說起悄悄話,大部分話題都與楊傲天相關,無非是之前一起經歷的點點滴滴,說道有趣處,兩位美女放聲大笑,黃鶯般動人的聲音從屋內傳到院中。
見師妹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樣,雲凌雪忽然瞪眼道:“婉寧妹妹,你不覺得傲天大哥太招女孩子喜歡了嗎?唐妹妹,小霜妹妹自是跑不掉的,連大夏公主都對他青眼有加,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葉婉寧微笑道:“由他去吧,小霜妹妹是雲姐姐親妹妹,小唐妹妹也與我們情同姐妹,婉妹倒巴不得她們能一起嫁給傲天哥哥。”
“哼,唐妹妹,小霜妹妹我就認了。以後傲天要再去沾花惹草,看我們怎麼收拾他。”
她裝作氣惱的樣子,見師妹捂著嘴輕笑,終於也跟著笑出聲來。
一連三日,傲天在師妹身上盡享溫柔,嘗試了各種不同歡愛姿勢,動作配合也愈發和諧。
不過第四天開始,師妹便將傲天趕回雲凌雪的住處,令他好好服侍雲姐姐。
楊傲天此時終於明白什麼叫做齊人之福,暗想怪不得豪門世家男子妻妾成群,原來確有難言的妙處。
剛在雲凌雪那里過了兩晚,阿雪就又把他趕回師妹房間。
楊傲天心中憤憤然,感覺自己似乎被人嫌棄般趕來趕去,暗道,這些天就讓著二位,回頭再給你們立規矩。
這幾日算是楊傲天一生最幸福的時刻,但他心中仍有一個難以解開的死結。
作為當朝名將的後人,此時卻只能躲在山上,難展心中的抱負,令他一直意氣難平。
婚後第七日,他攜著兩位夫人拜見師父,談起北金即將入侵中原,而自己卻無法為國效力,不知之後該如何處置。
玉真子看著徒弟說道:“你還記得一年前為師曾在大殿論道,談起皇室昏庸,奸佞當道,我武林中人只要心懷天下,盡自己之力,保一方黎民也就無愧於心了。”
傲天點頭道:“徒兒記得,我明白了。不為皇家,只為黎民。”
玉真子接著道:“徒兒不必擔憂,一旦戰事開啟,朝堂哪還有精力管在逃之人,到時無論在沙場還是在武林,你都可以放心去做。天下之大,總有你實現抱負的天地。”
雲凌雪抬頭望著這位年近六旬的老者,心中充滿敬意,若天下人都像傲天尊師這樣,何愁不能擋住北金胡虜的入侵。
當談到天魔教,玉璣子怒道:“他奶奶的,那天魔法王真的就無人可敵了嗎?我就不信中原武林這麼多高手就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玉真子望向雲凌雪,道:“雲盟主,你與天魔法王多次交手,可有破敵之法?”當談起武林中事,他便不以長輩自居,而是稱其盟主。
雲凌雪沉吟道:“單以武功而論,中原確實無人是他的對手。不過若有三位像玉真子掌門這樣的高手,加上小女也許會有機會。”
玉真子頷首道:“我中原武林畢竟人才濟濟,若真有機會一戰,老夫願跟雲盟主共討此賊。”
眾人正交談間,一位道童氣喘吁吁地跑進逍遙宮,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玉真子。
玉真子接過書信掃了一眼,對大家道:“雲盟主委托老夫的事情已經辦妥,逍遙派已將盟主召集令發給各大門派,不出三日,中原武林將齊聚峨眉,共商抗擊北金之大事。”
當雲凌雪得到北金及天魔教入侵消息之後便與傲天等人商議,自己身為武林盟主以來一直置身事外,現在是統御武林人士,共同抵御外辱的時刻了。
因此初到青城,雲凌雪和楊傲天就委托師父廣發盟主令,召集各大門派共謀義舉。
玉真子不敢怠慢,遣眾弟子分頭行動,不到半個月就將書信發至各大掌門手中。
另外,這些弟子還有另外一個任務,便是順便打探楊無忌的行蹤,一旦有消息便會立刻返回青城匯報。
萬事俱備,玉真子安排好門派事務,攜師弟玉璣子與雲凌雪等人齊赴峨眉。
行進途中,楊傲天問起師父關於弟弟的消息,得到的答案卻是楊無忌仿佛人間蒸發,沒有絲毫线索。
玉真子在得知無忌身世後感慨萬分,多次告誡楊傲天,畢竟二人還是兄弟,一定要想方設法找到他,不要讓他誤入歧途。
對於傲天的這個兄弟,雲凌雪的感情比較復雜,既欣賞他身上那種義無反顧的勇氣,又對他行事偏激頗為不滿,尤其是他對嚴語柔做的事情有違俠義之道,更是令人不齒。
見楊傲天一路低頭不語,雲凌雪道:“天哥不必過於擔心,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說明無忌現在是安全的。只是我也猜不透他到底會去哪里,你說他會不會去找嚴姑娘?”
聽到嚴語柔的名字,楊傲天嘆道:“聽說嚴府已被查封,也不知嚴姑娘怎樣了?但願她能有一個好的去處。”
……
在京城南郊一個破爛的伙鋪里,嚴語柔躲在一間陋室,身上僅剩一兩紋銀,若按當前花銷,僅能再支撐十日。
大夏的伙鋪是專為販夫走卒開設的客棧,大部分房間都是通鋪,一群人擠在一起,房間內散發著汗臭、腳臭和各種難聞的氣味。
嚴語柔自然不能跟這些人住在一起,花錢住進少有的單間。雖然條件簡陋,但至少還算清淨。
往事不堪回首,在那個噩夢般的下午,權傾天下的老父橫死院中,冷酷的仇人當著無數官兵大聲說出自己失貞的丑事,緊接著嚴府被封,天塌了。
抄家持續三日才宣告結束。
據傳查抄金銀、各類稀世珍寶總價值達到五百萬兩白銀,接近大夏全國一年的歲入。
對於嚴京的貪腐,夏皇心知肚明,但仍舊未想到貪墨金額會如此巨大。
他一怒之下下令查抄嚴府各類管家、主事,凡有不明財產的一律入獄候審,所有家財一律充公。
在查抄時,嚴語柔的閨房也被翻了一個底朝天,所有貴重擺設均被沒收。
她懷抱著古琴,看著幾位官兵抱著一件件器具離開,心中一片麻木。
一位官兵看著她懷中的古琴,對她喝道:“把你懷里的東西放下。”
見她沒有動作,趕到身前就要搶奪。
這架古琴已陪伴她多年,雖說並非價值連城,卻是她最難割舍之物。嚴語柔流淚道:“請這位大哥高抬貴手,把它留給小女子吧。”
一位禁軍頭領心有不忍,制止住了手下兵卒,對她道:“嚴姑娘,這架古琴你就帶走吧。”嚴語柔慌忙脫身,抱著琴離開閨房。
一番清洗之後,嚴府內只剩下她和一些丫鬟,小廝,其余人等均被捉拿入獄。嚴京的屍身也被禁軍運走,並草草下葬。
再之後,嚴府被封,所有人被趕出宅院。
嚴京在位時權勢滔天,一旦倒台,他的那些朋黨卻沒有一個敢於出頭,在整個查抄過程中,沒有一位向這位可憐的女子伸出援助之手。
天下雖大,何處才是安家之地。
嚴語柔欲哭無淚,懷抱古琴漫無目的地沿著街道一路走去。
好在她身上還有幾兩碎銀子,和幾件未被沒收的首飾,在連續奔走了半日之後,她來到這家破舊的伙鋪,找了間干淨的單間安頓下來。
吃慣了珍饈美味,伙鋪的飯菜簡直難以下咽。
她忍著惡心,握著干硬得像石塊般的粟面餅,一邊吃一邊流下淚水。
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報應,她想到此處,心中反而不再那麼悲傷。
雖然她已極盡節儉,但身上的銀錢一天天減少,再過幾日就連這樣破舊的住處都無法保住。
嚴語柔摸了摸身上僅存的幾件首飾,決定先去找一個當鋪換些銀兩。
她把古琴藏在床底,鎖上門,來到附近一家當鋪。
當鋪名叫“永盛齋”,門臉看著還算氣派。
嚴語柔梳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邁步走了進去。
當鋪里人不多,只有幾位中年婦人和一位青年公子,掌櫃和伙計站在典當台後,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嚴語柔走到台前對掌櫃說道:“掌櫃大人好,小女子有件飾物想要典當,不知值幾兩銀子。”
掌櫃是個四旬開外的中年人,頭戴一頂灰色綢緞帽子,體型偏瘦,眼中冒著賊光,顯得無比精明。
他望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心中暗暗嘀咕。
他在典當行多年,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但眼前少女卻讓他琢磨不透。
從外貌和氣質來看,少女定是位大家閨秀,衣著雖然質地極佳,但已經頗為汙濁,面色也顯得無比憔悴。
莫非是從大戶人家逃出來的小姐,不知什麼原因才淪落到這個樣子?
他又打量了少女幾眼,開口道:“不知姑娘所當何物?”
嚴語柔取出一件鑲著寶石的金釵,對掌櫃道:“就是這件,不知能當多少錢?”
掌櫃取過金釵,眼睛一亮,隨即將東西放在櫃台上。
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此物絕非凡品。
金飾做工精致,當是大師打造,鑲嵌的幾粒寶石都是色彩純正,無一絲雜質,並且水潤透亮,形態完美。
僅僅幾顆寶石就值二百兩白銀,加上足金的釵子,總價至少值紋銀三百兩。
他嘆了口氣,對少女道:“東西看著還行,不過也普普通通,這樣的飾品遍地都是,根本當不出價錢。不過看姑娘誠心,就給你十兩銀子吧。”
“十兩銀子?”
嚴語柔對此一竅不通,但想到這是相府之物,尤其是給自己的飾物不該只值這個價錢。
她猶豫片刻,對掌櫃說道:“還是算了吧,那我到別處看看。”
“那姑娘覺得多少合適?”
嚴語柔想了想,道:“五十兩。”
“五十兩?姑娘是在搶錢嗎?最多三十兩,如果不行,就請姑娘另尋他處吧。”
少女正在猶豫,房內的青年公子走上前來,看了一眼櫃台上的飾物,對嚴語柔道:“姑娘的金釵確是極品,本公子願花二百兩購買此釵,不知姑娘可否滿意?”
這個價格已經超出典當行的底價,掌櫃怒視了公子一眼,嘲笑道:“既然有人願做冤大頭,我就不攔著了。”
嚴語柔深施一禮,道:“公子若是喜歡,給一百兩就好了。”
在一番推脫之後,最終公子出價一百五十兩得了此物。臨行前,公子問道:“不知姑娘芳名,家在何處,可否告知?”
嚴語柔低下頭,輕聲道:“小女有苦衷,名字不足為外人道,請公子體諒。”那公子嘆了口氣,與她告別。
在大夏朝,十兩銀子是普通農戶家庭一年的開銷,即使在外住店也足夠支撐三個多月。
有了這筆錢,嚴語柔准備換一家條件稍微好一些的客棧,然後再去尋一些文字抄寫,或者教大戶人家女孩琴棋書畫的營生。
她回到伙鋪,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正准備離開,就聽門外傳來幾位男子猥瑣的笑聲。
一位男子道:“老子在這個破店住了快一年了,沒想到竟然見到了絕色美女。老子眼睛毒著呢,你別看她沒有擦脂抹粉,但那臉蛋絕對夠嫩,那小腰,那屁股,要是摸起來不知有多爽。”
“劉老三你淨想美事,這樣的美女是你能玩的嗎?你還不知道人家有什麼來頭呢?”
“我不管,就算她以前是有錢人家小姐,現在住到這里,說明一定是家境破落了,我為什麼玩不得?”
嚴語柔一陣惡心,知道這些人在談論自己。她壓著怒火,背上古琴,以手掩面,從房間走向前台。
“劉老三,人家姑娘要走了。”一位男子笑道。
“走?沒那麼便宜。”劉老三快跑幾步,轉身擋在少女面前。
這位被人叫做劉老三的男子比嚴語柔高出半頭,穿著一件破爛的粗布衣衫,滿臉橫肉,四肢粗壯有力,半露的胸口上長著一片巴掌大的胸毛,汙濁的眼睛色眯眯地盯著身前的少女。
嚴語柔不想惹事,扭身想要從他身邊繞過,那人退了一步,繼續擋住去路。
“讓開!”少女抬起頭,厲聲喝道。
“小娘子,你這是要走嗎?陪大哥睡一晚上就放你走。”
“滾!”嚴語柔明白已無退路,猛地向前一衝,伸手去推對方的肩膀。
劉老三大叫一聲:“啊哈,小妞還挺有脾氣!”
抬手抓住少女的手掌往懷里一帶。
接著就聽一聲慘叫,嚴語柔飛起一腳正中對方胯部,右手用力一甩將男子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她少時跟著千靈公主一起習武練劍,雖說對武學興趣不大,功力淺薄,但對付一兩個不通武功的壯漢還算綽綽有余。
尤其是在對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她這一手借力打力看著相當漂亮,僅一招就把眼前無賴重重摔倒在地。
劉老三躺在地上,疼得哇哇亂叫,大喊:“大哥,二哥,兄弟們把她給我攔住。”
劉老三這伙人是一群潑皮,仗著有點蠻力在京城市場上欺行霸市,做一些敲詐勒索的行當。
據說老大的後台是一位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般商戶對他們敢怒不敢言,只能受這些人欺辱。
這群人老大見三弟吃了虧,手持一把砍刀衝了出來,其余七八個人也手持著鐵棒、菜刀等凶器跟在後方。
嚴語柔見勢不好,順手抄起牆邊一根木棒,快跑幾步衝出門外。
不過她穿著平日的繡鞋,逃離速度遠不如這些潑皮追擊來得迅捷,沒過片刻便被這群人圍在中間。
既然無法逃脫,她只好雙手持棍,怒目盯著這群無賴,喝道:“光天化日,你們欺負一個女子,就不怕王法嗎?”
“王法?在這一片老子就是王法。”
那位老大淫笑道:“真沒看出來,還是位絕色美女,前些天藏得不錯啊。要不是老三發現,還真就讓到嘴的肥肉跑了。”
“無恥之徒,你們膽敢動我,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嚴語柔說完這話,心中百感交集,若在從前,這些人在嚴府眼中就跟螻蟻一般,可現在說出這話來卻明顯信心不足。
潑皮老大笑道:“好厲害,不知姑娘是何方神聖?神聖到跟我們住在一起。”
嚴家傾覆,少女此時對嚴京之女的身份只感到恥辱,尤其想到父親做出叛國之舉,更是無顏面對。
她微一沉吟,對眾潑皮道:“我是當朝千靈公主的朋友,如果你們不怕,就一起過來。”
“哈哈哈,嚇死我了。公主的朋友淪落到住伙鋪,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兒嗎?”
瘦高的潑皮老大一揮手中的砍刀,對著少女虛劈過來,他不想傷人,只想把少女拿下,然後拉進內室淫辱。
嚴語柔避無可避,只得揮棒相迎。
這老大練過功夫,雖然算不上高手,但招式頗有套路,將一柄砍刀舞得虎虎生風。
兩人轉眼間交手了十來個回合,嚴語柔以棒代劍,在招式上明顯占了上風,但畢竟是女子,氣力上要弱上幾分,每當刀棒相交,虎口都被震得陣陣酸麻。
其余潑皮發現他們那個打遍南城小商鋪的老大竟然占不到便宜,舉起兵器一擁而上。
剛剛吃了虧的劉老三也手握鐵棒圍了上來,他怒火攻心,出手竟然異常狠辣,招招攻向少女要害。
在這群無賴攻擊下,嚴語柔很快就落入下風,雖然大棒傷了兩個小潑皮,但已氣喘吁吁,自顧不暇。
這些家伙在穩占上風之後確也不著急,動作愈發下流無恥,鐵棍木棒不停指向少女酥胸、臀部和大腿根。
一位潑皮笑道:“眾兄弟小心一點,不要還沒上手就把小妞下邊戳爛了。”
“鐺”地一聲,嚴語柔手中木棒被老大的砍刀擊飛,接著後背一緊,劉老三攔腰將其抱住,一把扯掉背上的古琴,當街將少女壓在身下。
周圍過客對這幫人的惡行已見怪不怪,無人敢上來制止,只有一個小伙計不忍看少女受辱,偷偷跑去報官。
嚴語柔用力掙扎,但力氣遠不如鐵塔般的劉老三,被死死壓住,無法反抗。
少女聞到男人身上的惡臭,胃里一陣惡心。她一邊掙扎,一邊大叫:“放開我,你們不得好死。”
這就是大夏的都城嗎?原來在皇帝腳下,父親管轄下的京城就是這樣嗎?嚴語柔心似槁木,絕望地閉上眼睛。
一位潑皮在旁叫道:“劉老三,感覺如何呀。三哥不會准備當街就把小妞辦了吧。”
“呸!我劉老三也是懂得羞恥的人。”壯漢在少女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大笑道:“手感確實不錯,一會兒大家都有份。”
“來,把小妞抬進屋里。”潑皮老大一聲令下,幾位小混混一擁而上,架著少女向屋中移去。
“住手!”
當街一聲暴喝,一位中年男子攔住眾人去路。
嚴語柔抬起頭,眼神一亮,大聲喊道:“嚴成,救我!”
“還真有活得不耐煩的,給我上!”潑皮老大手一揮,眾兄弟揮著各式兵器齊齊向男子砍去。
男子一聲冷笑,空手奪白刃,當當當幾下就將這群潑皮手中利器打掉,緊接著連環飛踹,一個個無賴紛紛倒地,捂著肚子連滾帶爬痛叫不止。
潑皮老大是唯一未被擊倒的一個,他凶性大發,舉起砍刀對著男子迎頭劈下,卻連對方邊都沒有碰到,就被當面一拳打倒在地。
他哇地一聲吐了一口血,伸手一摸,發現掉了兩顆門牙。
還未等他爬起,腹中又中一腳,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在地上翻滾的潑皮見勢不好,紛紛起身作鳥獸散,一會兒工夫就跑得無影無蹤。
嚴成收拾完這幫無賴,走到嚴語柔身前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少女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低聲道:“多虧嚴兄及時趕到,否則怕是會遭人侮辱。”
在嚴府遭清洗之時,嚴成還未從青城趕回,恰好逃過一劫。
他是嚴京心腹,負責替相爺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卻恰恰不在府中的花名冊上,因此之後搜查也未受到波及。
當他趕回相府,發現府邸被封,於是偷偷藏匿起來,沒想到今日恰好遇到小姐受辱,便出手相救。
嚴成瞟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少女,低聲問道:“小姐怎麼會淪落到此,嚴相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剛剛趕回不久,又害怕被牽連,不敢找路人打聽,對當日嚴府發生的事情並不了解。
嚴語柔雙眼泛紅,簡要將幾天前發生的慘劇講了一遍,對父親叛國之罪也毫無隱瞞。
嚴成倒吸了一口冷氣,拉著少女速速離開。
他難以想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嚴相就這樣死於非命,諾大的嚴府轟然倒塌。
少女一邊跟著嚴成快步離開,一邊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我有一個秘密住處,非常安全,小姐就跟屬下先委屈一下,等時局明朗後再為小姐安排去處。”
嚴語柔點了點頭,今日之事令她頗為後怕,不敢再獨自找客棧投宿。
繞過曲曲折折的街道,二人來到一處幽靜的小院。
嚴成打開門,迎著小姐進去,對她道:“這是嚴相賜給我的秘密宅院,之前屬下會在這里會見一些重要客人。”
少女放眼環顧了一下四周,見院子雖說不大,但也有幾間屋子,主房、廂房陳設都還精致。
嚴成將少女安排在主房,說道:“小姐,這里還住得慣吧,跟相府肯定是無法比的。”
“很好了,今日多謝嚴兄。家父已經不在了,以後就不要再稱屬下了。將來若有出頭的一天,我會報答你的相救之恩。”
“不,您永遠是嚴府小姐。如有用得著的地方,屬下義不容辭。”
老父這麼多年經營,總算還有一位忠義之人。
嚴語柔心懷感激,對嚴成深深道了一個萬福。
路上緊迫,嚴成還有很多疑問,在這個安全之處終於可以詢問當日細節。
當他問到小姐未來夫婿吳忌的時候,嚴語柔咬著牙道:“不要再提這個人,我這輩子都不願再想起他。”
經過一番交談,嚴成終於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全部真相,自己的靠山就這樣倒了,將來恐怕也再無出頭之日。
他望了一眼嚴家小姐,這個平日高高在上,被人眾星捧月供著的少女正孤零零地坐在自己身旁,雖然臉色憔悴,但依舊不掩絕色風采,而現在,她無處可去。
念及此處,嚴成的眼中放出異樣的光芒。
突然被提及那個名字,嚴語柔肝腸寸斷,想起當日在校場第一次看到無忌,想起自己傻傻地喜歡上對方,而那個人卻為了復仇無情地占有了自己,還將這一切公之於眾。
“無忌,我恨你……”少女淚眼婆娑,低頭喃喃自語。
嵩山腳下,楊無忌蓬頭垢面,一路向蜀中方向進發。在途中,他不敢住店,風餐露宿,一眼望去跟乞丐無異。
每當連續跋涉,筋疲力盡之時,近日發生的一幕幕就會涌入腦海。
“你是拓跋赫的孩子,你的身上流著北金胡虜的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各種聲音在耳旁聒噪不停,使得他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還有,嚴語柔溫柔秀美的面容不時浮現在腦海,一陣陣刺痛他的心。
也許是我錯了,如果有一天能夠再次相見,她能不能原諒自己。
既已如此,干脆先忘記吧,楊無忌長嘆一聲,繼續前行。
連續行走五十多里,楊無忌又累又餓,只得前往附近的村鎮買些吃食。
嵩山腳下村落稀疏,規模也無法與京城附近的城鎮相比。
他又連續走了十里路才遇到一個名為駐馬坡的村子。
當前距離京城已有五百余里,楊無忌警惕的心稍稍放松,又自恃面容已改,應該不會被人察覺,遂大搖大擺走進村子。
他來到一家面館,點了一大碗面,外加半斤牛肉,低頭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正用餐時,忽聽門外一聲怒喝:“就是他,不要讓他跑了!”楊無忌回首一望,見門外衝進兩個手持長劍的男子,直奔他的座位而來。
“淫賊納命來!”其中一位大喊一聲,舉劍劈向他的頭顱。楊無忌閃身一躲,喝道:“你們什麼人?為何對我動武。”
那位首先動手的男子三十開外,身著青布袍,兩眼泛紅,二話不說又是跟上一劍。
楊無忌也被對手激怒,大叫一聲:“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苦苦相逼,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
另外一人四十有余,面如古銅,手持長劍跟著逼上,揮劍道:“狗賊。你可是楊無忌?你逼奸人妻,還敢妄稱無罪?”
“什麼?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逼奸人妻了?”楊無忌莫名其妙,退後一步,躲開二人的攻擊。
年長者稍稍放緩攻勢,問道:“你可是楊無忌?”
“沒錯,我楊無忌堂堂正正,絕不會做這種無恥的勾當,怕你們是認錯人了。”
藍衫男子怒道:“你休想抵賴,我雖沒看清你的面目,但認得你的身材和你的兵器,不要以為裝得蓬頭垢面就能逃得過去。”
“我以性命發誓,我楊無忌絕非這種人。如二位不信,我可以和受害女子當面對質,看她是否認得我。”
藍衫男子還要發難,年長者拉住他的衣袖道:“我看這位公子不似作偽,不如按他所講與弟妹當面對質。”
“我們追了一天才追到這狗賊,就憑他一句話就……”藍衫男子名叫秦寧,是少林俗家弟子,三十歲才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平日與妻子萬分恩愛,未想到昨日突遭橫禍。
當他趕到時那淫賊剛剛逃走,臨走前還報了名號,自稱“玉面毒蜂”楊無忌,隨時還要准備再次回來,讓妻子洗好身體,在床上等著。
秦寧看著被辱的妻子,氣得肝膽俱裂,與大哥一起一路追蹤,然而沒有多久就被那淫賊逃之夭夭。
二人順著山路四處搜尋,終於在“駐馬坡”看到此人。
雖說面前之人打扮與當時明顯不同,但身材外貌都非常相似,關鍵他還承認自己是楊無忌,卻不承認作惡,令二人苦思不解。
其中大哥心思沉穩,發覺實情蹊蹺,懷疑有人故意栽贓。
若真是此人作案,他完全可以否認叫楊無忌,何況采花淫賊明目張膽留下名號也不合常理。
對於當面指證,秦寧心懷抵觸,自己妻子已遭不幸,還要再讓她出面辨認,對一個女子來說實在是天大的恥辱。
不過在大哥的勸解下還是按捺住怒火,聽從了他的建議。
楊無忌跟著而二人行了七八里路,來到山腳下的一片宅院。長者押著他坐在院內,並讓人給他打了一盆水,把臉上的汙穢清洗干淨。
未過多久,秦寧扶著一位二十多的婦人走上前來。
那婦人體態玲瓏,頗有韻味,雖然兩眼哭得通紅,但仍能看出相貌嬌美,算得上一位中上之姿的美女。
婦人順著秦寧的指點望去,當看到無忌的容貌,像見了鬼一樣,大聲哭喊道:“就是他,就算剝了皮我也認得出來。”
無忌上前兩步,忍著怒氣問道:“你看仔細了,真的是我嗎?”
婦人退後一步,哭道:“你的樣子,還有聲音,我絕不會認錯。”
秦寧怒喝一聲:“狗淫賊,受死!”拔劍衝了上來,長者也手持利刃一擁而上。
無忌無奈只得拔刀相迎,口中道:“定是有人陷害,若真是我,又何必跟你們前來。”
長者一聲冷笑:“你這淫賊怕是故意要看我們笑話,今日你絕不要想能活著離開。”
面對二人發瘋般的狂攻,無忌只好打起精神迎戰。
他的功力刀法遠在二人之上,未過數十個回合就將二人兵器震飛。
“得罪了!”
他大喊一聲,舉刀橫劈,二人剛躲過刀鋒,便被點住了穴道,直挺挺地躺在地下。
院中還有幾位青年和老者,大都不通武功,剛一圍上就被紛紛點中穴道。
見淫賊凶悍,婦人從地上撿起一把寶劍橫在脖子上,對無忌道:“你不要上來!否則我立刻去死,絕不會再讓你得逞。”
楊無忌無奈地一擺手,對躺在地下的秦寧兄弟道:“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絕不是那淫賊。總有一天我會抓到他,還自己清白。你們穴道兩個時辰後就會解開,無忌先告辭了!”
他快步離開這片宅院,心頭充滿疑雲。
看那婦人不似作偽,難道真有淫賊跟自己相貌如此相似,竟讓人無法分辨。
不對,那人自稱楊無忌,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無忌一片迷茫,感覺落入一個專門為他准備的陷阱,可到目前,對於陷害自己的人卻無一絲眉目。
“玉面毒蜂,這淫賊竟給自己起了一個如此惡毒的諢號,他究竟是誰?這人定是非常熟悉自己,並且知曉自己的行蹤,所以才能在自己所在不遠處犯案。也許現在他就在遠處盯著自己,既然如此,能否想個辦法將他引出?”
楊無忌一邊逃脫,一邊暗自琢磨,感到身邊有一張無形的大網,那張網正在逐漸收緊,令他行動不暢,直至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