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進小院的前兩日,林楓並未急於出手,而是精心策劃他的調教計劃。
在無眠的長夜,他左思右想,終於想出一條蹩腳的詭計。
至於能否如願,則要看少女與楊傲天之間感情到了何種地步。
次日清晨,他敲開雲綺霜的房門,對她說道:“小霜妹妹,你躲在這里,千萬不要亂走,我今天再去出門打探。”
“不,傲天哥哥,我要和你一起去。”少女咬著嘴唇,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林楓仔細打量著少女,心頭像被春風拂過,泛起一絲柔情。
少女仰著頭,一雙明眸宛若清澈的湖水,細長的睫毛蝶翅般閃動,在一旺秋水上投下一層陰影。
她雪嫩的面頰白里通紅,吹彈可破,嬌艷的粉唇閃著柔光,散發著勾魂的媚意。
林楓看得發呆,暗自將少女與雲凌雪細細比較一番。
雲綺霜雖說相貌酷似姐姐,但仔細端詳還是能看出明顯的差異。
也許因為年僅十七,她的臉龐比姐姐稍圓,肌膚如嬰兒般細嫩,少了姐姐的挺拔英姿,卻多了分嬌憨柔媚。
當日被他誘奸的師妹已是絕色美女,但與雲氏雙姝相比依舊頗有差距。
“傲天哥哥,你怎麼了?”少女黃鸝般的聲音將他從沉醉中驚醒,紅著臉答道:“沒什麼,小霜妹妹,你真的好美。”
雲綺霜俏臉微紅,隨即眼神暗淡下來,低聲道:“漂亮有什麼用,我武功低微,不能象姐姐一樣幫助哥哥,心里真的好難過。”
“誰說你武功低微了,你現在還小,即便如此也超過大部分武林中人。你姐姐天縱奇才,又有聖元師太傾力相助,即使是我也只能望其項背,妹妹何必為此煩惱。”
“嗯,我會努力的,絕不會拖累大家,遭人鄙視。”
“傻妹妹,大家喜歡你還來不及呢,誰又會鄙視你呢。”
“那傲天哥哥,你會喜歡我嗎?”少女鼓起勇氣問出自己壓在心中許久的話,隨即羞澀地低下頭去。
林楓心中一蕩,柔聲回道:“當然喜歡,從見到你的第一面起就喜歡。”
望著少女嬌羞之態,林楓自恃時機已到,上前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雲綺霜羞得嬌軀輕顫,小鳥般依偎在男人身前,臉上漾出幸福的笑容。
“傲天哥哥,你不總說把我當做妹妹嗎?有哥哥這樣抱著妹妹的嗎?”少女沉浸在傲天的懷抱,恢復了平日伶俐俏皮的本色。
“我……我不想再騙自己了。我喜歡你,和喜歡你姐姐一樣,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傲天哥哥,我也喜歡你,象姐姐喜歡你一樣。”
雲綺霜知道姐姐願意看到自己和傲天大哥走到一起,心中不無羈絆,在聽到傲天哥哥深情表白後,心中浮起萬種柔情,只盼能依偎在他懷中,永遠也不分離。
果實成熟就要采摘,林楓當然不會放棄這樣的良機。他把少女摟得更緊,火熱的嘴唇尋著絕美面容上的一抹紅唇重重地吻了上去。
四唇相就,林楓展開精純的吻技在她的香唇上肆意征伐,吻得少女嬌軀酥軟,呼吸聲愈發急促。
他的厚唇緊壓著少女玫瑰花瓣般的芳唇,舌尖沿著柔嫩的唇肉來回舔舐,在紅嫩的唇瓣上染出一片柔亮的水光。
少女第一次與心愛之人親吻,心中又羞又喜,感覺芳唇火熱,如觸電般酥麻。
在男人的侵襲下,少女口中發出銷魂的低吟,如一劑春藥,撩弄得林楓身體熱度驟升,胯下肉屌勃然而起。
熱吻多時,林楓伸出長舌,如同覓食的怪獸,突破雪白貝齒,擠進少女從未被開發過的檀口。
那條小蛇一入口中便肆意掃蕩,卷住少女的香舌舔弄擠壓,如同品嘗著珍饈美味。
雲綺霜哪堪挑弄,嬌軀陣陣顫抖,斜靠在男人身上,周身酥軟得沒有一絲力氣。
“原來親吻會這般舒服。”
少女止不住嬌羞,無師自通地伸著香舌,與男人的長舌纏綿在一起。
這一吻悠悠綿長,唇齒分開時兩人都已氣喘吁吁。
少女不敢抬頭看男人的眼睛,緊緊摟著身前健碩的軀體,回味著一吻纏綿的美妙滋味。
兩具火熱的身軀緊緊相擁,林楓不時用堅硬的胸膛摩擦傲挺的酥胸,惹得少女嬌喘噓噓,雪嫩的肌膚泛起紅潮。
在擁抱間,少女忽然感到小腹被一只堅硬火熱的棒狀物體緊緊頂住,燙得嬌軀陣陣酥麻。
雲綺霜好奇地問道:“傲天哥哥,你下邊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熱?”
她從未見過男人的陽物,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頂著自己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林楓心中一陣竊笑,色色地答道:“等我們洞房花燭的時候你就明白了。”
雲綺霜似懂非懂,羞得心頭如小鹿亂撞,伸手輕輕拍打著男人胸膛,嬌嗔道:“傲天哥哥,你壞死了。”
林楓色眼盯著少女,腦中浮現著將她衣服剝光,壓在身下狂抽猛插的畫面。
不過他經驗豐富,明白此時不可操之過急,目前還未水到渠成,還需進一步引導。
纏綿良久之後,雲綺霜感到不妥,推開男人,紅著臉道:“姐姐還沒消息,我們怎麼能這樣?”
林楓心中一凜,忙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這就去探聽你姐姐的消息。”
經過林楓的勸說,雲綺霜放棄了一起出行的想法,無奈地留在院中等待傲天的消息。
最難熬的就是等待,尤其在姐姐毫無音訊,生死未卜的時刻。
每當聽到院子外邊有一絲聲響,雲綺霜便飛速起身前去查看,但每次都失望而歸。
在焦急的等待中,少女總覺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頗為詭異,想不明白是什麼變故阻止唐家兄妹和姐姐到此處會合。
如果說姐姐受到天魔教主的威脅,不得不逃往別處,但唐家三人卻為何也憑空消失。
雲綺霜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暗嘆要是芷柔姐姐在就好了,她一定想清事情的原委。
午時剛過,只聽“砰”的一聲,院子的大門被人撞開,林楓滿身鮮血衝入門內。
“傲天哥哥,你怎麼了?”雲綺霜聞聲趕來,一把將扶著院牆,面容痛苦的“楊傲天”摟入懷中。
“小霜妹妹,你快走!”林楓大喝一聲,一把將少女推開。
“不,我不走!”少女緊抓著男人的臂膀,哭泣道:“傲天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楓緩緩站起身,喘息著說道:“今日在路上遇到天魔教歹徒,雖然將他們擊斃,但還是被暗器所傷。”
“敵人已死,哥哥為什麼讓我離開?”
林楓臉一紅,低聲道:“我中的暗器被他們下了淫毒。其中一個歹徒說若二十四個時辰不能與女子交合就會毒發身亡,你趕緊離開,我怕一會毒發傷害到你。”
“淫毒?天魔賊人竟這般歹毒!”
雲綺霜驚怒交加,不知該如何面對。
她扶著“楊傲天”走進屋內,將他安放在床上,低聲道:“我不會走的,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和哥哥在一起。”
少女的舉動完全在意料之中,林楓內心狂喜,但臉上卻閃著怒色,沉聲道:“小霜妹妹,不可以。”
雲綺霜不再理會男人的請求,移身坐在床邊,輕輕撫摸著他的額頭,只覺得入手滾燙,仿佛火燒一般。
少女眼眶濕潤,嗚咽著說道:“傲天哥哥,我早已下定決心與哥哥生死相依。遲早有一天,我會把自己交給你。如果今天小妹可以讓哥哥解除痛苦,無論做什麼我都願意。”
說完此話,少女羞澀地低下頭,但目光中沒有一絲畏懼。
曖昧的氣氛充斥著小屋,空氣溫度也似乎驟然升高,滾燙得如同此刻男人的體溫。
雲綺霜坐在林楓身旁,嬌軀忸怩不安,一雙纖纖玉手不住地握著衣角,國色天香的嬌顏上布滿紅霞,如雨後的桃花般艷麗。
林楓睜著燒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少女起伏的雪膩雙峰,大口喘著粗氣。突然,他眉頭緊皺,手撫著胸口,露出難忍的痛苦表情。
雲綺霜的目光一刻沒有離開他的臉龐,見他再難忍受,毅然伸出玉手,緊握著男人的大手,低聲道:“傲天哥哥,你要了我吧。你告訴小妹該怎麼做?”
還有如此純潔的女孩,林楓心中暗笑,卻又不方便點破。
“需要妹妹脫掉衣服嗎?”
少女紅著臉,纖纖玉指慢慢解開衣襟。
粉色的長衫從嬌軀悄然滑落,露出少女冰雪般晶瑩的肌膚。
林楓輕咳一聲,熊熊的欲火在丹田猛烈的燃燒,八寸長的巨龍傲然而起,如同在胯下豎起一根旗杆。
雲綺霜也注意到了男人下體的變化,羞得轉過頭去,輕輕閉上美目。
少女此時身上只剩一件嫩紅的肚兜,潔白的藕臂、光滑的美背和玉腿完整地映入男人眼簾。
林楓一生閱女無數,但眼前這具完美玉體仍讓他血脈噴張、難以自持。
相對成熟少婦,他更偏愛青澀少女,迷戀那種略帶羞澀、含苞欲放的味道。
當然,同為少女,其中也有天壤之別,並非所有少女都能勾人魂魄。
絕大多數豆蔻年華的女孩身形單薄,肉體缺乏光彩,如同青苹果一般,還未適合采摘。
但有一類女子,在小小年紀就散發出驚人的媚態,宛如精靈妖孽,迷得男人丟了三魂六魄。
只是這種女子可遇而不可求,尋常男子一生之中也未必能夠有幸遇到。
雲綺霜正是這種塵世間的精靈,雖然年僅十七,但身姿體態已經散發出驚人的魅力,與她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形成強烈對比,更讓男人為之銷魂落魄。
少女背對著林楓,雙手環抱在胸前,羞澀得不敢抬頭,內心卻有一絲期待。
忽然,她的纖腰一熱,一雙強壯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緊抱住。
接著,那雙手臂略一用力,將少女攬入懷中。
雲綺霜一聲嬌呼,玉體順勢壓到男人灼熱的身軀之上。
四目相對,春情迸發,兩人四唇相就,緊緊抱在一起。
林楓雙手撫摸著少女光滑的玉背,不經意間解開肚兜上的紅繩,把少女變成一只赤裸的羔羊。
擁抱間,他的那根巨杵蠢蠢欲動,不停隔著衣物在少女玉腿中間摩擦顫動。
“哥哥你下邊怎麼這麼熱?”少女既羞澀又有一絲好奇。
“那你就看一下吧。”
林楓一皺眉,做出渾身無力狀,紅著臉道:“小霜妹妹,我沒有力氣,你幫我解下衣衫吧。”
少女頓時臉如火燒,輕輕咬著柔嫩的紅唇,羞澀地想:“怎麼會這樣,自己一個黃花少女,不但脫光衣服投懷送抱,還要幫男人脫衣,羞也羞死了。”
不過看到“楊傲天”滿臉難受的表情,她一咬牙,伸出春蔥般的玉指,輕輕解開男人的衣襟。
調教雛兒真是一件樂事,林楓忍著笑意,目光緊緊盯著眼前晃動的一對雪白雙峰。
少女雖然年幼,但胸前一對玉乳卻堪稱豪乳,絲毫不遜於成熟美婦,尤其是外形曲线完美,在坐立的姿勢下也微微上翹,不像尋常婦人一般下垂。
在嫩白的乳峰之上,兩粒淺紅的乳頭微微顫抖,如同還未綻放的花蕾。
從未開發過的處子之軀就是不同,鮮嫩得讓人垂涎欲滴。
林楓欣喜若狂,心想自己上輩子不知做了多少善事,今生才會接連享受到人間絕色。
如果這少女能被自己在床上征服,寧願帶著她遠離塵世,此生足矣。
經過一番努力,少女終於脫掉了男人的外衣,赤裸著上身,只剩下一條貼身長褲。
她緊咬著芳唇,用力一扯,最後的遮擋終於也被揭開。
那條巨大的肉棒乍一脫離束縛,猛地勃然豎立,如一根獨目巨蛇,在胯下晃動不已。
少女一聲驚叫,羞得閉上美目。
然而,好奇心令她再次睜開雙眼,向那根顫顫巍巍的巨龍偷眼望去。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交歡的東西嗎?怎麼會這麼大,男人的家伙都這樣嗎?還是傲天哥哥與眾不同。”
她懵懵懂懂,不知從何處得知男人寶貝的用處,卻不知究竟要如何去做。
巨棒散發著濃重的雄性氣息,熏得少女一陣陣暈眩,如同酒醉般紅著面孔,呆呆地望著那根寶貝發愣。
林楓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喘息著說道:“小霜妹妹,我好難受,你去摸摸它吧。”
少女此刻神情恍惚,木偶般按照男人的請求伸出玉手,輕輕握住那根粗熱的肉龍。
“好燙。”
雲綺霜覺得手中像是握著一根燒紅的鐵棒,渾身打了一個冷顫,身體突然燥熱無比。
不過手握肉棒的感覺真的好舒服,似乎出於本能,她不由自主地握著粗大的肉身上下套弄起來。
真是天生的蕩婦嬌娃,林楓興奮不已,對把少女調教成自己的專屬性奴充滿信心。
“傲天哥哥,你舒服嗎?”雲綺霜一邊套弄肉棒,一邊觀察男人的反應。
“好舒服。”
“接下來該怎麼做?”
林楓長嘆一聲:“我中了淫毒,按理說必須男女交合才行。可是我怎麼忍心傷害你,也許……”
“也許什麼?”
“也許你用嘴巴也可以,不知道發泄出來以後,淫毒是否能解。”
“用嘴?”雲綺霜一愣,羞得芳心可可,如小鹿般亂撞。“那該怎麼做?”她俏臉艷如桃花,聲音細不可聞。
林楓也故作羞澀,結結巴巴地講了口交的要領,然後凝視著少女,露出一絲期待的神情。
在濃烈雄性氣息的引誘下,雲綺霜鳳眼迷離,逐漸拋掉羞怯,心中涌起強烈的渴求。
赤裸的嬌娃半跪在床邊,微微張開曼妙的紅唇,輕輕吻住粗壯的棒身。
她的雀舌輕探,既小心翼翼,又躍躍欲試,如同初春覓食的小蛇緊緊裹住眼前的美食。
不得不說,小霜在男女之事上天賦異稟,雖然第一次用口舌侍弄肉棒,卻深得其中精髓,僅僅幾下舔弄,便讓林楓爽得大喘粗氣。
少女紅唇緊貼著棒身,舌尖上下掃動,像一只蝸牛般慢慢從根部移到龜首,在經行之處留下一片晶瑩的水跡。
待舔到龜楞,少女舌尖一卷,沿著四周舔壓卷裹,刺激得碩大的龜頭愈發膨脹,馬眼上怒目圓睜,悄然溢出點點濃稠的液體。
雲綺霜舌尖堵住馬眼,入口又腥又咸,但更濃重的氣息刺激得她嬌軀狂顫,雪白的肌膚上浮起一層粉紅的柔光。
簡陋的屋內春光四溢,淫糜的氣息充斥著房間,泛著粉芒的玉體與健碩的男性軀體通過一根肉棒連成一體,仿佛一幅銷魂的春宮畫卷。
一番前戲之後,嬌女張開檀口,將碩大的龜頭完整地含入口中。
緊接著,她上下晃動螓首,雙唇緊裹著肉棒在口中出出入入,同時舌尖卷著龜頭舔弄不休。
林楓覺得肉棒仿佛浸泡在溫熱濕滑,緊窄潤彈的肉洞之中,其間美妙遠勝抽插尋常女子的蜜穴。
“天啊,這真是個天生的妖物。”林楓感嘆不已,閉目享受著少女耐心的服侍。
口舌之交不止帶給男人銷魂的快意,也讓少女樂在其中。
那根粗大的肉棒幾乎占滿了口中所有的空間,堅硬的龜頭不時頂住她的喉嚨,或刺向少女香腮,在柔嫩的臉頰上凸起男人的形狀。
近乎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卻讓嬌軀更加敏感,尤其是蜜穴之中酥癢難耐,點點蜜液從洞口流出,將花唇染得晶亮一片。
“那里好癢,好難受,我是怎麼了?”雲綺霜不時嬌喘,夾緊雙腿,抵抗著下體蝕骨的空虛,這時若有一根巨棒插入,定會讓她魂飛天外。
“好妹妹,你休息一下,我好像恢復了一些力氣,我們換個姿勢。”林楓滿足地呼了口氣,從床上挺起身來。
“換個姿勢?”少女吐出肉棒,美目迷茫,不解地望著“楊傲天”。
“很簡單。”
林楓一把抱起少女赤裸的嬌軀,讓她跪坐在床上,美背緊緊貼著牆壁。
林楓打量著楚楚可憐的少女,內心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在這個姿勢下,雲綺霜高聳的嫩乳輕輕搖動,與盈盈一握的纖腰、豐滿翹挺的玉臀勾畫出一道完美的曲线。
在平坦的小腹下,林楓一眼望去,卻沒見到黝黑茂密的森林,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嫩光滑的雪丘。
“這個嬌女竟然是天生白虎。”林楓雙眼放光,貪婪地盯著大腿根部的神秘地帶不肯移動目光。
“傲天哥哥!”少女一聲嬌嗔令他回過神來,不由得心中慚笑:“不必著急,等會兒再細細把玩白虎美穴,現在先把她上邊的小嘴喂飽。”
雲綺霜跪在床邊,感到火辣辣的目光盯著自己的裸體,羞得恨不得鑽入床底。
但這種恥辱感也令她倍感刺激,心中隱隱有一絲期待。
莫非自己天生淫蕩?
為什麼第一次舔弄肉棒就覺得無比充實,恨不得馬上再將那根巨物含入口中。
她哪里知道自己身負玄陰媚體,天生敏感,對雲雨充滿渴求,而現在只是媚體覺醒的第一步。
林楓站起身來,微微彎曲著雙膝,手扶著怒目圓睜的肉屌,慢慢移向少女的柔唇。
雲綺霜半閉著美目,檀口微張,香舌無意間探出唇外,仿佛一只待哺的雛鳥。
“操!這小妖女不用調教就浪成這樣。”
林楓被少女的媚態撩撥得心神不定,粗大的肉棒像是巨蟒發現美味,在紅唇前蓄勢待發,隨時就會一躍而入,發動致命的攻擊。
一股撲鼻的雄性氣息撲面而來,少女眉頭微皺,呼吸驟然急促。
“怎麼會這樣?眼前還是自己熟悉的傲天哥哥嗎?這種姿勢真的好羞恥。”
瞄著芳唇前殺氣騰騰的肉棒,少女心生一絲抗拒。
不過她轉念想到:“也許還是淫毒作怪吧,等哥哥解毒之後,那個溫柔體貼的傲天大哥就會回來。”
突然間,少女芳唇一熱,男人火熱的龜頭猛地一頂,重重壓住粉唇。
滾燙的龜首並不急於插入,沿著柔嫩的唇瓣擠壓滑動,好似在為少女塗抹胭脂。
“嚶”地一聲嬌呼,雲綺霜秀口一張,含住在嫩唇上作惡的肉棒,緊裹著肉莖開始吞吐。
林楓微微彎腰,雙手扶住少女螓首,挺動著堅硬的碩臀,肉棒在少女溫熱的口中輕抽淺插起來。
“嗯……嗯……嗯……”這才是真正的口舌之交嗎?
雲綺霜的香舌被肉莖刮蹭得陣陣酥麻,發出一聲聲嬌膩的呻吟。
二人的形狀無比淫糜,那根巨杵在口中出出入入,如同拉扯著風箱,帶得少女香腮不時癟下又鼓起。
肉莖之上沾滿晶瑩的唾液,莖身上青筋蜿蜒,如同蠕動的蚯蚓。林楓目視著肉棒與紅唇交合之處,無論身心都爽到極處。
被侵犯的恥辱感逐漸消失,雲綺霜徹底投入到肉體的歡愉之中,香舌迎著侵入的巨蛇交纏在一起。
口中的充實感逐漸傳遍全身,原本空虛難耐的花穴更是淫汁淋漓,順著花瓣點點滴落,在床上留下片片濕痕。
“這少女真是天生的精壺,看樣子可以放開手腳,盡情蹂躪了。”
林楓的八寸肉莖一直不敢盡入,每當觸到喉嚨便抽出,仍有半截肉棒露在唇外。
“小霜妹妹,你忍一下,我要全部進入了。”
他提醒一聲,緩緩加大抽插的力度。
雲綺霜無法發聲,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疑惑地仰視著男人,同時口中發出“嗚嗚”的低吟。
林楓並未給她更多的反應時間,雄腰一挺,蘑菇狀的龜首用力向喉頭深處擠去。
咽喉被碩大的菇頭撐開,憋得少女滿臉通紅,呼吸不暢。
緊窄如羊腸的咽道在異物的刺激下一陣律動,仿佛小手般撫摸著肉棒,給男人的肉屌帶來陣陣猛烈的刺激。
在肉龍的侵襲下,雲綺霜不斷做著吞咽的動作,接納粗長的肉莖一寸寸地深入。
“噗”地一聲,那條八寸巨龍終於齊根沒入檀口,兩瓣柔唇緊緊貼住男人胯部,吻上那片紛亂茂盛的恥毛。
男人兩只皺皺的肉蛋晃來晃去,不時敲打著少女圓潤的下頜,仿佛在宣誓戰役的勝利。
“嗚嗚嗚”少女雙手拍打著男人粗壯的大腿,眼中流下屈辱的淚水。
不過此時林楓絲毫沒有惜香憐玉,依舊沉浸在升仙般的快意中難以自拔。
“這嬌娃真是奇妙無窮,小嘴竟能容下我整根大棒,還會配合吞咽,上次玩弄傲天師妹都無法這般盡興。”
他摟著女孩的香肩,柔聲道:“再忍一下,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未過多久,女孩咽喉中脹痛感漸消,呼吸也逐漸順暢,取而代之的是奇妙的酥癢刺激。
還未等她回過神來,林楓的肉棒已經不安分地活動,那根腫大的家伙緩緩從深喉中拔出,又猛地向深處刺去。
男人此刻雙眼冒火,如同一只凶猛的怪獸,毫不憐惜地蹂躪著胯下的嬌女。
他把少女按在牆上,肉杵大開大合,猛烈地攻擊著那張嬌艷的嫩唇。
赤裸的佳人無法移動,像是一只中箭的兔子,被死死釘在牆上,任由男人的巨屌在口中肆虐。
粗大的龜首一次次衝進咽喉深處,在少女的頸部顯露出男人凸起的形狀。
少女如同暴風雨中被摧殘的花朵,柔弱地忍受著一輪輪風暴的洗禮。
然而她的玄陰媚體卻在蘇醒,把粗暴的躂伐化為致命的快感,並將快意輸向四肢百骸。
她感到玉體仿佛一只羽毛在空中飄浮,隨著快意的環流中左飄右蕩,久久無法落地。
男人的肉棒愈發粗熱,煨燙著她口中每一寸肌膚,律動的肉莖仿佛琴弦,在高明樂手的演奏下撥動著少女的芳心。
那顆芳心隨著琴音飄出體內,舒爽得像在九霄飄蕩,柔嫩的玉體內欲火燃燒,在雪白的肌膚上燃起一片紅霞。
“嗯……啊……”在銷魂的嬌吟聲中,少女的蜜穴一陣陣顫抖,一小股清清的玉液從花宮溢出,竟然小泄了一回。
隨著泄身,屋內散發著催情的蘭麝清香,仿佛在男人燃燒的欲火上又潑了一勺滾油。
林楓也已迷醉得不知今夕何夕,滾燙的肉棒不住顫抖,不知不覺中到了噴發的邊緣。
片刻之後,隨著少女咽喉緊縮,一股粘稠火燙的液體噴涌而出,順著咽喉直射女體深處。
在少女如玉的天鵝長頸上,一塊凸起的腫塊律動不止,就似明明是女子,卻長了男子的喉結。
那片柔嫩玉頸裹著的喉結處,男子的精華不斷噴射,水槍般衝刷著咽喉,刺激得少女下意識吞咽,將濃稠的陽精盡數咽入體內。
男子長呼一口氣,滿意地將還未疲軟的肉棒從少女櫻唇中抽出。
巨蛇一跳一跳地打在佳人的俏臉上,突然再次爆發,噴射出汩汩滾燙的陽精。
少女來不及躲閃,被漿糊般的乳白精液噴了滿臉,在眼瞼、翹鼻、香腮和紅唇上留下淫糜的痕跡。
雲綺霜被陽精氣味熏得頭腦發暈,呆呆地楞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
待她回過神來,林楓早已坐在旁邊,用手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淫液,將其緊緊摟入懷中。
第一次用口舌服侍男人便被插入深喉,還被精液灌了滿口,少女忍不住一絲氣惱,美目狠狠地瞪了一眼前的男人。
林楓暗暗一笑,知道剛才稍微有些過火,緊摟著少女道:“對不起,我不知怎麼了,控制不住自己。”
見少女未答話,他繼續道:“小霜妹妹,你好厲害,竟能容得下我的龐然大物。剛才我覺得自己像做夢一樣,仿佛登上了仙境。”
雲綺霜羞紅著臉,嬌聲道:“你怎麼知道我厲害,那別人不厲害嗎?你和姐姐……你和姐姐也這樣做過嗎?”
“嗯,畢竟我們早就決定要成親的。”
“那……”她本想問與姐姐相比自己有什麼不同,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轉而問道:“傲天哥哥,你好一些了嗎?淫毒算解開了嗎?”
“我不知道,過一會兒就清楚了。”林楓暗笑,腦中開始想著下一步計劃。
“我……”少女欲言又止。
“小霜妹妹,怎麼了?”
“我覺得下面好難受,真正的交合怎麼做,是要插到里面嗎?可是哥哥的東西那麼大,小妹怎麼承受得了?”
雲綺霜說完,緊閉著雙眼,羞得把頭埋到男人胸前,再也不敢抬起頭來。
“是這樣做,等我娶你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了。”
“我……我是不是個壞女孩,明知道不對,可是很想要……”雲綺霜從小在峨眉長大,下山前幾乎從未接觸過男子,也並未接受過女德教誨。
她不知道,剛才那番話要是被長輩知道,定會將其視為淫蕩女子。
“不,你是我見過最純潔的女孩,就像天上的明月皎潔無暇。”
“傲天哥哥,你的話好動人。嘻嘻,以前真不知哥哥這樣會哄女孩子,姐姐就是你這樣騙到手的吧。”
“哪里啊!你冤枉我了。”林楓臉色微紅,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兩人緊緊相擁,訴說著甜言蜜語,望著對方的眼神充滿柔情。
林楓思緒飄飛,眼前仿佛看到自己帶著少女隱居山林,拋卻紅塵煩惱,只為換佳人的淺吟低唱。
當然,吟唱自然不夠,每日要把佳人剝光,讓她在自己胯下淫唱才行。
想到這里,他臉上露出一絲傻笑,無意中哼出聲來。
“哥哥為何發笑?”嬌女好奇地問道。
林楓臉一紅:“沒什麼,我在想我們將來的日子。”他翻了個身,無意間用肉棒頂向少女的小腹,停在上邊摩擦著不再離開。
少女紅著臉,嬌聲問道:“傲天哥哥,你怎麼又大了?”
林楓暗自運氣,臉色突然變得緋紅,喘息著說道:“淫毒又發作了,剛才那樣好像不行。恐怕只有……只有男女交合才能解除淫毒。”
怎麼會這樣,少女一咬牙,柔聲道:“哥哥不用忍著,你要了妹妹吧。其實……其實我也好想知道那樣會是什麼滋味。”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象蚊子一樣,幾不可聞。
她鼓起勇氣說完,心中似乎放下了包袱,勇敢地望著眼前男人強健的身軀。
“一點挑戰都沒有,魚兒這就咬鈎了。”林楓暗自偷笑,卻裝作為難的樣子。“這樣對妹妹不公平,還有,第一次會很痛的,我怕你受不了。”
“妹妹不怕。”雲綺霜摟住他的肩膀,一雙嫩乳緊緊壓住男人滾燙的胸膛。
再裝矜持就假了,林楓一把摟住少女的嬌軀,將其緊緊壓在身下。他玩弄了一會兒少女的雪乳,把她挑逗得四肢酥軟,玉液橫流。
該好好觀賞一下白虎嫩穴了。林楓爬到少女胯下,輕輕分開兩條玉腿,那片墳起的雪丘,嫩紅的溝壑清晰地映入眼簾。
女子之中白虎甚少,有傳言這種女子克夫,也有傳言白虎女子索求無度,多為淫娃蕩婦。
但並非白虎就一定比尋常女子私處更美。
無毛密屄正是雙刃劍,若女子蛤口色澤淡紅,花瓣形狀完美,寬厚適中就會愈發勾人魂魄;若肉唇過於肥厚,色澤暗淡發黑,反而不如隱藏在茵茵芳草下美觀。
雲綺霜的白虎蜜穴恰恰是白虎中的極品,不但一线密屄色澤嫣紅,兩瓣肉唇如花綻放,整個玉胯沒有一絲雜色,宛如晶瑩的玉碗中露出一絲紅艷,一眼望去就讓人血脈賁張。
經過林楓的挑逗,那片桃源洞口早已春水直流,將兩瓣花唇染成滴露的牡丹。
“真是太美了。”男人頭腦一陣暈眩,深呼了幾口氣才慢慢平穩住躁動的心情。
林楓是調教女子的高手。就像棋諺所說:入界亦緩,只有前戲做足,勾起女子滔天欲火,再徹底滿足她的渴求,才能身心俱獲。
不過對於雲綺霜這種玄媚之體,只要稍加挑逗就足以讓她在欲望中臣服,林楓對此信心滿滿,相信定會玩得少女欲仙欲死,成為自己胯下的專屬淫奴。
他把頭部埋在少女玉胯中間,張口含住兩瓣滴露的花唇。
雲綺霜大叫一聲,柳腰狂擺,玉腿直蹬,嬌呼道:“啊……不要舔那里……啊……好癢……”
林楓輕輕抬口,微笑道:“很舒服的,妹妹剛才服侍我,現在該我回報妹妹了。”
他伸出長舌,沿著粉紅的一线蛤口慢慢上舔。
一路上行時,舌尖伸入穴口,輕掃著嫩紅穴肉,發出嘖嘖的淫糜聲音。
舌尖緩慢上移,最終停留在那顆粉紅的蚌珠之上。緊接著長舌用力,對著那點紅珠舔壓碾磨,挑得玉蚌翹立,在穴口顫抖不止。
雲綺霜玉體如遭電擊,雙手緊緊抓住床單,螓首左右搖擺,口中發出銷魂的淫叫:“不行了……傲天哥哥……你饒了我吧。”
少女的淫聲清越嬌柔、銷魂蝕骨,讓男人身體都酥了半邊。
他樂在其中,加緊施為,使靡靡之音響徹房間。
“小霜妹妹,你的玉液入口香甜,聞著就如花香,可又比花香更為撩人。”林楓迷醉不已,不管不顧胡言亂語起來。
在男人的挑弄下,絕美少女玉體癱軟,雪丘顫動,口中發出斷斷續續的嬌聲:“哥哥,我不行了,你快點要我……”
林楓胯下巨龍也已不堪忍受,他分開少女玉腿,把它們拉成一字形狀。
少女一线蛤口輕輕分開,露出汁水淋漓的嫣紅蚌肉,兩瓣花唇迎風輕擺,似乎在渴求著那根巨大的肉杵深深插入,填補蜜穴中無盡的空虛。
就在林楓舉槍上馬,准備一槍入洞之時,門外忽然傳出一聲巨響。他大吃一驚,從床上一躍而起,抓起衣服護住裸露的身軀。
門外傳來一聲嬌叱,緊接著一聲慘叫,似乎有人受傷倒地。
林楓心中一聲怒罵,不知何人壞了自己好事。
他匆匆穿上衣服,剛要推門觀瞧,大門被一腳踹開,閃進一位白衣美婦。
“宮妃羽!”林楓大驚失色,暗暗叫苦。他見識過此女的武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楊傲天?”美婦凝視著男人,突然舉起長劍喝道:“你是什麼人?”
“妃羽姐姐!”雲綺霜胡亂披上衣服,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苹果。
宮妃羽這才看到床上的少女,大喜道:“小霜妹妹,你怎麼在這里?”
“我……”雲綺霜驚魂未定,不知從何說起。“姐姐放下劍,那是傲天哥哥啊,也就是以前的田傲大哥,姐姐不認識了嗎?”
少婦鳳目在小屋內掃視了一圈,看到雲綺霜和楊傲天的樣子,心中已經明白了八九。
她長劍向前一遞,對著林楓道:“楊傲天現在正在大理寺天牢,你究竟是誰?這世上竟如如此相似之人。”
“我當然是楊傲天,慕容夫人真的不認識我?”林楓話音未落,身軀猛地向後一躥,後背撞破窗戶,逃出了房間。
宮妃羽未想到對手身手如此之快,待要追擊之時,那人已跳出圍牆,向遠方奔去。
時機稍縱即逝,宮妃羽嘆了口氣,轉頭望向床上的少女。雲綺霜腦中轟地一響,雙目呆呆地望著前方,活像一個毫無生氣的人偶。
宮妃羽走到床邊,輕聲問道:“小霜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麼?”
少女哇地一聲,淚如泉涌,痴痴地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屋內依然散發著淫糜的氣息,宮妃羽臉色微紅,早已明白剛剛房間內發生了什麼。
她上前摟住少女,憐惜地問道:“妹妹不哭,那賊人……那賊人可曾得手?”
“我……”少女掩著面,低聲啜泣不止。
宮妃羽不知該如何勸解,只好摟著她的肩膀,輕輕撫弄著少女的黑發。
雲綺霜突然停止哭泣,急切地問道:“妃羽姐姐,傲天大哥怎麼了?你說他被抓進大牢?”
“嗯。”
宮妃羽將兩日前發生的變故講給少女。
當談到慕容隆與兩位叔叔合力擒住楊傲天,她的眉頭緊鎖,面容淒苦,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親人。
雲綺霜低聲道:“這不怪姐姐,只是小妹不明白,慕容隆為何這樣對待傲天哥哥,我們可一直把他當做朋友。”
宮妃羽低下頭,嘆道:“慕容家族自有打算,但我絕不允許他們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欠楊傲天的,我會想辦法補償。”
她一手摟著少女,眼光在床上掃了一眼,見少女身邊的床單上浸著一灘水跡,卻未見處子的落紅。
宮妃羽紅著臉,沉聲問道:“小霜妹妹,那賊人有沒有破了你的身子?”問完話,凝視著少女清純的臉頰,不知道她是否明白其中含義。
“應該還沒有,可是……可是我全身都被他看過、摸過,他還把那個髒東西頂到我嘴里。”
少女說完,又是一陣哭泣。
想起剛才自己在床上放蕩的樣子,少女羞愧欲死,不知以後還有什麼面目去面對傲天哥哥。
謝天謝地,自己來得還不算太晚。
宮妃羽緊摟著少女,安慰道:“別難過,妹妹未失貞操,依舊是純潔的女子。姐姐定會幫你殺了這個狗賊給妹妹出氣。”
雲綺霜收住哭聲,問道:“姐姐是如何找到這里的?”
宮妃羽道:“是一個天魔教徒引我至此。”
在楊傲天被擒之後,宮妃羽無雖法救人,但再也不願看到慕容隆叔侄的面孔。
當慕容隆請求一起回府時,她憤怒地甩開男人的手,頭也不回地離去。
她不願回住處,也無顏去找雲凌雪等人,便胡亂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今日午時用餐之時,她感覺有一道猥瑣的目光不時在不遠處盯著自己,心中暗生警惕。
用餐完畢,她走出客棧,卻發現那人遠遠地尾隨在身後。
宮妃羽一口惡氣正無處發泄,便故意放慢腳步,轉身走向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那人尾隨而至,見四周無人,拔刀衝到宮妃羽身前出言調戲。
宮妃羽故作驚慌,大聲喊道:“你是什麼人?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女子。”
她說完話,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
只見來人五短身材,賊眉鼠目,蠟黃的臉上帶著淫邪的笑容。
“跟大爺回去你就知道了,讓你嘗嘗爺的寶貝。小娘子還配著寶劍,應該有功力在身,正好做我的練功鼎爐。”
宮妃羽聞言一驚:“你是天魔教的人?”
持刀男子面露驚奇之色,大聲道:“你知道天魔神教,那我更不能放你回去了。”
他舉起長刀,蹂身而上,武功竟然不弱。
不過與宮妃羽相比,他無論功力還是招法都差了不止一籌,沒過幾招便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男子見勢不好,拔腿就跑。
宮妃羽緊緊跟在身後,卻不下重手,像貓捉老鼠一路追了下來。
聽到此處,雲綺霜道:“然後那人就逃到此地?”
“是的,那人現在就在院中。已經被我一劍刺傷,躺在地上。”
雲綺霜擦了擦眼,從床上起身,對宮妃羽道:“妃羽姐姐,我們走吧。我要去找姐姐和唐姐姐他們。還有,我們要想辦法救傲天哥哥。”
二人離開房間,見天魔教徒依然躺在院中。
宮妃羽用劍指著他道:“今日本想要你狗命,看在誤打誤撞救了小霜妹妹的份上,先留著你項上人頭。”
宮妃羽和雲綺霜無意與這個天魔教徒糾纏,一路趕回雲府。
當他們推門進入宅院,卻發現院內空空蕩蕩,早已人去樓空。
“我們去丐幫,在那里定能得到姐姐的消息。”
雲綺霜這時想起唐芷柔給她留了丐幫分舵的地址,忙從衣內找出地圖,與宮妃羽一起向丐幫趕去……
皇城內院,雲凌雪挾持著皇帝,一路趕到大理寺門口,還未下車,耳邊就傳來一陣嘈雜的喊聲。
雲凌雪撩開車簾,只見大理寺前黑壓壓地圍了數百名官兵,一個個手持兵刃緊張地向四處張望。
天牢近在咫尺,雲凌雪卻感到一絲不安,雖說自己有把握救出傲天哥哥,但如何撤離皇城依然是個難題。
“下車!”
她一手挽住驚慌失措的皇帝,輕抬玉腿,從龍輦中走出。
皇帝在她的攙扶下跟著下車,顫巍巍地站在馬車前,緊張地盯著身邊的美女。
雲凌雪身體靠向皇帝,低聲道:“陛下,該怎麼說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大理寺丞陳大人遠遠看到皇帝從龍輦中走出,嚇得三步並作兩步趕到皇帝身邊,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眾官兵聽說皇帝駕到,跟著呼啦啦跪倒一片。
“臣恭請皇上聖安,不知陛下駕到,未曾遠迎,請皇上恕罪!”他連磕了幾個響頭,心中琢磨如何匯報公主私放重犯楊傲天一事。
“愛卿免禮!”皇帝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接著道:“朕今日為楊傲天而來,請陳大人帶他出來見朕。”
“這……臣死罪!”陳大人臉色蒼白,再次跪倒,大聲道:“臣管轄不嚴,就在不久前,千靈公主私闖天牢,將楊傲天放走了!”
雲凌雪大驚,忙插話問道:“此話當真,楊傲天走了多久?”
陳大人抬頭望了一下她,又瞟了一眼皇帝,見皇帝未表態,結結巴巴地答道:“差不多半個時辰,臣已派人向宮中送信,未想到皇上會親自前來過問。”
聽說女兒竟敢私闖天牢放走人犯,皇帝怒不可遏,但面上卻不露聲色,對陳大人道:“朕原本就有赦免楊傲天的打算,未想到公主竟然敢如此胡鬧。你先退下吧,明日上朝將經過詳細奏上。”
在大理寺丞退下後,皇帝轉向雲凌雪,低聲道:“雲姑娘,楊傲天現在已經逃走,你的目的也達到了,現在可以放朕回宮了嗎?”
“不急!”
雲凌雪沒親眼見到傲天,尚不敢斷定陳大人所說屬實。
另外,既然已經犯下謀逆之罪,只有接著挾持皇帝才能脫離虎口,現在任何妥協都會導致前功盡棄。
大理寺眾官兵很多第一次見到皇帝,跪在地上不住交頭接耳,更多的官兵則被雲凌雪的傾國之色驚呆。
有人悄聲道:“聽說這位美女是犯人楊傲天的女人,你看她現在跟皇帝親熱的樣子,八成已被皇帝收入囊中,否則皇上怎麼會來放人。”
還有人道:“未必吧,我聽說這位雲姑娘武功蓋世,不似貪圖富貴之人,也許另有隱情。”
皇帝見雲凌雪沒有放人的意思,急得額上直冒冷汗,可又不敢開口呼救,只得順從地讓她挽著胳膊,裝作一副淡然的樣子。
天空烏雲密布,初春的冷風吹在身上泛起陣陣寒意。雲凌雪此時心情就如天上烏雲般陰沉,心中隱隱感到疾風驟雨即將來臨。
就在此時,大地一陣巨顫,遠方響起隆隆的馬蹄聲響。
一隊身著暗紅盔甲的龍武衛騎兵衝在前方,後方跟著大隊手持長矛和弓箭的步兵,向大理寺方向呼嘯而來。
轉眼間,騎兵飛馳而至。禁軍指揮使常鵬和大內太監劉逢春一馬當先衝在前方,幾位副將緊緊跟在二人身後。
劉逢春用尖利的嗓音喊道:“皇上,奴才救駕來遲。”
接著望向雲凌雪,大聲道:“雲凌雪,你大逆不道,竟敢犯上作亂,趕緊放了皇上,否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雲凌雪一把將皇帝拽到身邊,喝道:“想要讓皇帝活命,你們就都給我退下。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常鵬大手一揮,喝止了前行的軍隊,雙手抱拳道:“雲姑娘,今天你已插翅難飛。若你迷途知返,也許聖上念你的功勞會免你死罪,望姑娘三思。”
在他說話間,弓箭手已衝到前方,數千張弓箭上弦,齊齊對准了她的身軀。
雲凌雪環視了一圈,眼見官兵足有萬人,將大理寺周所有街道都圍得水泄不通。
她微微一笑:“常將軍,你可有把握在我手下救人。”
“這個末將自恃無此能力。”
“那好,你給我讓開一條生路,待我離開後,自會放了皇帝。”
常鵬看了一眼劉逢春,不敢私自做任何決定。
劉逢春默然不語,也不敢擅作決定。
幾個士兵立功心切,私自向前衝鋒,將包圍圈縮得更緊。
雲凌雪皺了皺眉,抓住皇帝的手猛地一握,夏皇疼得大叫一聲,連聲喊道:“你們都給我退後!”
常鵬連連揮手,眾將士紛紛後退,在雲凌雪與兵士之間留出三丈寬的空地。
正僵持間,又有兩隊人馬趕到,分別是太子趙煜和三皇子趙晟帶著府兵前來救援。大理寺前軍兵密密麻麻,螞蟻般擠成一團。
見官軍如鐵桶般層層圍困,雲凌雪暗自皺眉,自恃若拼命廝殺雖有機會跳脫,但必然會傷及無辜。
自己就算以下犯上,然而終究是大夏子民,就算不能為國殺敵,也不該與大夏的將士兵戈相向。
可如果不大開殺戒,又該如何脫身。
雲凌雪思慮再三,決定挾著皇帝硬闖禁軍,若等更多官軍合圍,想要逃離將比登天還難。
大理寺之圍震動皇城,附近百姓驚駭不已,從未見過這麼多官軍同時出動。
楊傲天與唐芷柔等人早就埋伏在周圍,自然清楚當前局勢。
楊傲天拔出寶劍,對唐芷柔道:“你們在外等著,我去救阿雪突圍。”
唐芷柔一把攔住他道:“大哥最好不要前去,不妨先行撤退,雲姐姐自會有辦法脫身。若大哥現身,怕是徒增變數,反而給了官軍機會。”
“不,我不能留阿雪獨自冒險。”楊傲天雖知她所言有理,但若獨自逃脫,卻絕對無法做到。
“好吧,那大哥小心。”唐芷柔理解他的心情,無奈地搖了搖頭。
楊傲天撕下一片衣襟蒙住臉,飛身一躍而起,踩著官兵肩膀向雲凌雪方向衝去。士兵們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越過層層圍困,直逼大理寺府門。
雲凌雪眼觀六路,突然見大軍陣騷亂,一人從亂軍中飛馳而來。她心中一喜,從身形認出來人,終於確認傲天哥哥已經脫困。
還未等她開口相認,兩道如禿鷹般迅捷的黑色人影拔地而起,攔住了楊傲天的去路。
“看招!”二人動作劃一,劍尖閃著風雷之氣,齊齊刺向他的前胸。
“又是你們!”楊傲天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线,舉劍相迎,硬生生抗住二人凌厲無匹的一擊。
二人正是慕容未、慕容離兄弟。
皇帝被劫持後,大內將消息分別傳給禁軍、皇子以及兵部。
各部在接到消息後齊齊出動,與太子交好的呼延家立刻找到慕容隆,令其帶著兩位叔叔前往大理寺救駕。
楊傲天被二人合力一劍震得倒退了幾步,忙舉劍護住前胸。
雲凌雪與他們相距甚遠,在層層圍困下無法上前助陣,只能大喝道:“常將軍,你讓慕容兄弟退下。否則我可要對皇帝下手了。”
常鵬不敢怠慢,急忙大喊:“慕容前輩請住手。”
慕容離聽耳不聞,回道:“常將軍放心,雲凌雪不敢傷害皇上。待我們擒住楊傲天就可救回陛下。”
二人心中早已盤算好,只擔心事情不能鬧大。
若夏皇被殺,則大夏定會大亂,慕容家族則會迎來千載難逢的復國時機。
三人轉眼間戰到一處,官兵被劍氣所逼紛紛後退,根本無力插手戰局。
楊傲天以一敵二,身邊險象環生,被慕容兄弟逼得節節後退。
不過逍遙派的防守式連綿不斷,二人一時也無法將其拿下。
慕容兄弟對望了一眼,立時明白對方的想法。
二人出劍狠辣,絲毫不留余地,完全就是要將對手置於死地。
他們明白若楊傲天被殺,雲凌雪很有可能大開殺戒,皇城將一片混亂,到時二人只要順利逃脫就可以呼應慕容家主在南方起事。
楊傲天剛剛逃脫牢籠,身體遠未在最佳狀態,未過多久便被逼入絕境。慕容兄弟毫不手軟,劍劍直刺要害,眼見就將他斃於劍下。
就在楊傲天即將倒地的一刻,耳邊傳來一句熟悉的女聲:“傲天哥哥,你要頂住,我們來了。”
“師妹!”楊傲天大喊一聲,氣力陡漲。
“看劍!”不遠處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喝,一位鶴發童顏的青衣道士手持長劍,一劍刺向慕容未前胸。
“鐺”地一聲巨響,雙劍相交,慕容未虎口發燙,被震得連連後退。
楊傲天大喜,高喊一聲“師叔,你怎麼來了?”
他見玉璣子一劍震退了慕容未,心中又驚又喜。
以剛才一劍的表現來看,師叔應該是突破真武神氣第七重,與師父並駕齊驅了。
陡然去掉一個強敵,楊傲天獨自面對慕容離絲毫不落下風,瞬間將局勢扳平。
慕容兄弟大驚,緊緊靠在一起,以雙劍合璧之力堪堪與楊傲天二人戰成平手。
慕容離心中暗驚,原來逍遙派還有這樣的高手,怕是家主出面也僅能稍占上風。
雲凌雪遠遠望見楊傲天陷入絕境,正想不顧一切前來相救,突然見葉婉寧和玉璣子前來,尤其見到玉璣子的劍法,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局勢依然膠著,呼延碩見慕容兄弟無法取勝,忙令慕容隆帶領軍中高手出擊,將楊傲天、玉璣子圍住。
“師兄,我來助你!”葉婉寧一聲嬌叱,不顧一切加入戰團。
唐敖遠遠望見葉婉寧和玉璣子,手中長劍一擺,對唐芷柔道:“妹妹,我們也上吧,現在是報答傲天兄弟恩情的時候了。”
唐芷柔皺了皺眉:“大哥,小妹當然不怕,不過這樣下去未必會有好結果。”
“小妹有什麼顧慮?現在情勢緊迫,萬一傲天兄弟那邊出了閃失,我這義兄會痛苦一生。”
“我理解哥哥的心情,只是從目前局勢來看,官軍勢大,我們就是再多幾人也難以突破圍困。小妹仔細觀察了一下,官軍分為三方,其中一隊是常鵬將軍率領的龍武衛,另外兩隊是太子和三皇子的人馬。現在的問題是群龍無首,大家都不願擔責,無人敢擅做主張,因此只能僵持在這里。”
“那妹妹有什麼想法?”
“計策倒是有一個,不過需要三皇子配合,小妹只能去碰碰運氣了。”
唐芷柔簡單交代了一下,起身向趙晟隊伍方向奔去。在距離三皇子不遠處,她高喊一聲:“三皇子在上,小女有事稟報。”
趙晟一眼認出唐芷柔,大喝一聲:“來人,將此女給我拿下。”
“且慢!”唐芷柔長劍一橫,大聲道:“三皇子殿下,小女是來幫你的。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若你覺得我所說無用,再動手也不遲。”
趙晟微一沉吟,擺手道:“放唐姑娘過來。”
待她移到身邊,三皇子怒道:“唐姑娘,我趙晟對你們不薄,可你們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是其他事情也罷,我還可以從中周旋,可雲凌雪竟然敢挾持父皇,就算本王也救不了你們。”
唐芷柔面不改色,低聲道:“殿下先不要生氣,雲姐姐挾持皇上一定事出有因。若非被逼到極處,定不會出此下策。小妹是來解決難題的,只是事情機密,請容我單獨告知殿下。”
趙晟沉吟片刻,縱身下馬走到唐芷柔身前。
“你有什麼話,現在請講。”
“殿下,今日是你立功的大好機會。現在皇帝在我們手中,可以說是立於不敗之地。可太子卻不約束手下,不顧皇帝安危向我們發起進攻,可見他心中怕是盼著皇帝出事,自己好早日登基。此事過後,只要皇帝無恙,太子的地位必受影響。三皇子要做的就是挺身而出,用自己去替換皇上。等皇帝脫離險境,只要對殿下還有一絲父子之情,便會下令撤軍,今日之圍可解。殿下立此大功,未來逆襲也未可知。”
唐芷柔的話句句都打動他的心弦,趙晟面色陰晴不定,僅沉思片刻便下定決心:“好,就聽唐姑娘的。希望你們在逃離之後不要食言。”
與趙晟談完,唐芷柔快步撤離,匆匆向楊傲天方向趕去。
三皇子目送她離去,心中升起異樣的感覺。
自己營救父皇本是突發事件,而此女竟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想到脫身之法,真是令人又敬又畏。
平日他的心思全撲在雲凌雪一人身上,現在才發覺若能收服此女對自己爭儲之路會更有裨益。
唐芷柔心急如焚,正行進間,忽聞身後有人喊自己名字,回頭一看頓時大喜過望。
她對著來人道:“小霜妹妹,慕容夫人,你們怎麼在一起。小霜,你這兩日身在何處,可把我們急死了。”
雲綺霜俏臉一紅,還未回話,宮妃羽搶著說道:“一言難盡,好在小霜妹妹無恙,我們先去解救楊兄弟。”
由於慕容隆率領軍中高手參戰,楊傲天三人又被壓制成守勢。
葉婉寧與慕容隆交手數個回合,完全處於下風。
好在逍遙派劍法防守嚴密,慕容隆幾次全力出擊都未曾突破她的防守。
他越打越急,心生羞愧,自己堂堂慕容少主竟不能收拾一位妙齡女子。
葉婉寧邊打邊退,對慕容隆道:“慕容公子,我師哥待你如何?為何你竟對他下手。”
“葉姑娘,對不起了。只能怪楊兄弟觸犯大夏律法,我也只是聽命行事。”他嘴上解釋,手中的長劍絲毫未曾停滯,劍劍直取對手要害。
“慕容隆,你給我住手!”宮妃羽大喝一聲,縱身攔住他的去路。雲綺霜和唐芷柔也紛紛拔劍相助,局勢頓時逆轉。
“上!”
呼延碩見勢不妙,一揮長戟,率領數十名騎兵加入戰團。
這些騎兵都是禁軍中層層選拔的高手,平時訓練有素,配合默契,雖然武功遠遠不如武林高手,但仗著坐騎和長長的兵刃對幾人也形成了威壓之勢。
他們自知不是對手,並不緊緊壓上,而是利用騎兵的優勢不斷騷擾,令幾人無法四面兼顧。
楊傲天等人暗暗叫苦,這才明白個人武力再高也難以抵擋千軍萬馬,何況還有慕容家族眾多高手助陣,更增添十分壓力。
當眾人功力耗盡之時,就是束手就擒之日。
禁軍如潮水般涌來,將楊傲天等人圍在中央,只待他們內氣耗盡,便一擁而上。
見楊傲天等人局勢不妙,雲凌雪把皇帝攬在身邊,對他說道:“你現在發令,制止軍隊進攻,否則我可要下手了。”
皇帝臉色蒼白,急忙大聲喊道:“常將軍,你趕緊喝令士兵都給我退下。”
常鵬遠遠望著皇帝,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置。
畢竟皇帝被劫持,當前指令實屬違心之言,若真的放過楊傲天,更沒有籌碼來威脅雲凌雪,只能將皇帝陷入更深的危險之中。
皇帝雖然荒淫,但並不愚笨,此時也明白局勢要點,見常鵬並未聽令,心里反而暗暗慶幸。
他結結巴巴地對雲凌雪道:“雲姑娘,朕已下令,奈何他們此時目無皇帝,根本不聽指令。”
雲凌雪暗罵一聲,難道皇帝和軍官們都認定我不敢下手,竟然如此囂張。如果真被逼入絕境,可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包圍圈越縮越小,楊傲天等人頭上冒汗,戰力漸漸下降。
雲凌雪一咬牙,挾著皇帝猛地衝進禁軍之中。
士兵們舉刀相迎,被她連奪幾件兵刃,飛腳踢出一丈開外。
士兵在她絕頂的武力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又怕誤傷皇帝,一路節節後退。
當距離包圍圈不到三丈之時,她將皇帝夾在腋下,縱身一躍,凌空飛起,直奔楊傲天等人而去。
慕容離兄弟見她飛身而至,急忙調轉劍鋒,雙劍合璧,用盡全力刺向她的胸口。
“撤劍!”
雲凌雪一聲大喝,揮動奪來的兵刃擊向慕容二老。
刀鋒帶著凌厲的殺意揮向二人前胸,與攻來的長劍相交,發出刺耳的聲響。
慕容兄弟與楊傲天和玉璣子鏖戰多時,內力消耗甚巨,被雲凌雪全力一擊震得倒退十幾步才穩住身形。
二人對望一眼,猛地拔地而起,竟然不顧戰局,飛一般地逃離。
他們知道這次因為緝拿楊傲天已與雲凌雪勢不兩立,若不逃走恐有殺身之禍。
慕容隆見兩位叔叔臨陣脫逃,虛晃一招跟著跳出包圍圈,沿著他們消失的方向飛奔而去。
少了慕容家族幾位高手,官軍的包圍瞬間被撒開缺口。
呼延碩指揮著軍士連連後退,將包圍圈擴大成幾十米的大網,雖然減輕了壓力,但也不易突圍而去。
空中烏雲壓頂,突然響起一聲炸雷,緊接著下起瓢潑大雨。
皇帝被雨水澆得像只落湯雞,蜷縮著瑟瑟發抖。
他忽然拉著楊傲天,大聲道:“楊傲天,朕對不起你。你放朕回去,我向世人宣告免你的罪責,恢復楊將軍的名譽。”
雲凌雪冷冷一笑:“現在晚了,我們已經再也無法信你。”
皇帝眼巴巴地看著眾人,恨不得當場下跪,只求放自己一條生路。不過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是咬緊牙關,努力保持著皇帝的風度。
正僵持間,包圍圈外一陣騷亂,三皇子趙晟騎馬衝到前方。他見到皇帝,翻身下馬,跪倒在包圍圈前。
官兵不明白情況,紛紛望著這位舉止奇怪的皇子。
趙晟對著皇帝磕頭行禮,嗚咽著說道:“兒臣無能,讓父皇受了委屈。”
接著他站起身來,對雲凌雪道:“雲姑娘,我願意替換父皇做你的人質,只求你能放過父皇。我會勸說聖上放你們歸去,請相信我的誠意。”
周圍士兵這才明白過來,紛紛贊嘆三皇子有膽有識,對皇帝更有一片忠孝之心。
雲凌雪暗暗一笑,這趙晟明知做人質毫無危險,又能立下了大功,將來必會贏得聖心,真是好算計。
不過,既然演戲就要把戲演足。
雲凌雪大聲道:“三皇子,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手中有聖上這張王牌,何苦丟帥換車。在我看來,只有皇上在手才能保我們安全。”
皇帝急得大叫,連聲道:“雲姑娘,若你放朕回去,朕立即放諸位出京。畢竟朕的愛子在你們手中,為了他朕也不會難為你們。”
看著皇帝懦弱無恥的樣子,雲凌雪故意沉吟半晌,最後嘆道:“好吧,那就讓三皇子來換你,不過你若膽敢食言,我立時就會割下趙晟的項上人頭。”
皇帝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低著頭在雨中發抖。
“三皇子,前來換人!”雲凌雪運功發聲,聲音並不宏亮,卻一字不落響在眾人耳邊。
趙晟整理了一下衣襟,緩緩走向皇帝。
夏皇看了楊傲天等人一眼,慢慢挪動腳步向外走去。
當二人相遇,皇帝老淚縱橫,一把抱住趙晟,嗚咽道:“皇兒,你受苦了,一定要安全回來。”
趙晟跪在地上,眼中含淚:“父皇不必掛念,孩兒願為父皇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暴雨越下越大,在空中織起一張大幕,眾官兵已經看不清兩人的面容,只看到兩個人影緊靠在一起。
待二人分開,趙晟頭也不回,步伐堅定地走向雲凌雪等人,而皇帝則一溜小跑回到禁軍陣地。
當皇帝安全回歸,常鵬、劉逢春等一擁而上,撲通撲通跪倒在他身前。
劉逢春更是大哭失聲,哽咽著說道:“奴才該死,未能保護好皇上,請皇上治罪。”
半晌之後,皇帝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
他恨恨地盯著雲凌雪,無奈地說道:“朕會遵守諾言放你們離開,只是你們如何保證在離開後放我皇兒回京,朕又如何能相信你們?”
雲凌雪微微一笑:“因為我是雲凌雪。”這句話擲地有聲,清清楚楚傳入眾人耳中,雖然並無道理可言,卻似有魔力一般,令人深信不疑。
在暴雨中,雲凌雪的衣服緊貼著身軀,顯露出完美誘人的曲线。
但眾官兵卻絲毫未生邪念,全部被她的氣勢所壓,只覺得對面站著的是一尊從天而降的女神。
“放人!”
在皇帝的號令下,禁軍分列兩旁,讓出一條通道。
楊傲天走到常鵬面前,輕輕抱拳道:“常將軍,可否借幾匹戰馬一用。”
常鵬二話未說便讓幾位騎兵下馬,將駿馬牽到眾人身前,並偷偷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事情能如此結局大出預料,他心里暗自慶幸,真心為楊傲天這個朋友感到高興。
前無阻截,後無追兵,楊傲天等人如蛟龍入海,未過幾個時辰便已遠離京城。
剛出城門,宮妃羽便前來與大家道別。
雲綺霜戀戀不舍,問道:“妃羽姐姐是要回去找慕容隆嗎?”
宮妃羽面帶愁容,低聲嘆息道:“我知道我的夫君傷害了大家,可是我們畢竟是十年的夫妻。我也不知道未來該如何選擇,若他一意孤行,我也只有自行離去。”
她取出龍淵劍,對楊傲天道:“這是那日你被擒時遺落的,現在重新贈與兄弟,希望將來再也不會遺失。”
楊傲天心中一暖,突然覺得這位冷艷仙子如此親近,仿佛就像自己的姐姐,只可惜所嫁非人,未來不知還要受多少煎熬。
可是這些又不是自己能夠幫助的,能做的只有暗暗祝福,希望她不受傷害。
見她去意已決,眾人也不好挽留,紛紛祝她一路平安。
雲綺霜更是雙眼含淚,撒嬌道:“如果哪天妃羽姐姐不高興了就來找我們,小妹永遠等著姐姐。”
在送走宮妃羽後,雲凌雪、唐芷柔等人唏噓不已,想到未來很可能與慕容家族成為仇敵,更是莫名感嘆。
皇城漸行漸遠,雲凌雪對趙晟微微一笑:“三皇子果然膽識過人,這一手玩得漂亮。不過,小妹還是要謝謝殿下,沒有你的幫助,我們實難逃脫。”
趙晟臉一紅,道:“雲姑娘過獎了,這是唐姑娘的主意。諸位都是人中龍鳳,等我回京會規勸父皇,讓諸位再有機會為國效力。”
楊傲天等人也前來道謝,並要在此別過。趙晟卻不著急,又多送了一程,直到三日後才與眾人依依惜別返回京城。
在行進途中,大家意氣風發,紛紛把這些日子的經歷講與眾人。
唯一的缺憾是楊無忌不知所蹤,尤其是當楊傲天在得知他的生父是拓跋赫後,心里更是惴惴不安,不知將來要如何面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兄弟。
雲凌雪見到妹妹安然回歸,終於推開壓在心頭的巨石。
當她詢問妹妹這幾日遭遇時,雲綺霜先是躲躲閃閃,最後忍不住哭出聲來,將遇到假楊傲天的事情和盤托出。
得知妹妹的遭遇,雲凌雪大驚失色,既心疼她慘遭猥褻,又慶幸她最終保住清白。
“這世上真有如此相似之人?難道這世上真有能以假亂真的易容之術。”她越想越是心驚,急忙趕到唐芷柔身邊,將這一奇事告知唐家小妹。
在聽完雲凌雪的講述後,唐芷柔心情凝重,不安地說道:“從姐姐所述來看,這人一定是精通易容術,並且還與我們相識。一個人可以模仿對方的樣貌,但要連聲音和習性都能讓小霜妹妹分辨不出真假,那此人一定見過傲天大哥,並且有過長時間接觸。這人究竟是誰?又有什麼目的,難道只是為了迷惑大哥身邊的女子?”
唐芷柔越想越是心驚,接著道:“如果這世上真有這麼高明的易容術,那麼今後大家可要小心了。還有,他既然可以模仿傲天大哥,未必不能模仿他人,真是防不勝防。”
見妹妹一直愁容滿面,雲凌雪安慰她道:“妹妹不必難過,世事難料,這不是你的錯。等你想清楚了,可以把這事告訴傲天大哥,對他不必有任何隱瞞。我相信大哥絕不會因為此事與你心生芥蒂。”
雲凌雪和唐芷柔在一旁憂心忡忡,楊傲天那邊卻滿心歡喜。
雖說遭遇了牢獄之災,但畢竟大仇已報,雲凌雪姐妹安然無恙,而心愛的師妹也回到了身邊。
葉婉寧和玉璣子騎馬陪在楊傲天身邊,將一個多月前青城山上發生的事情細細說與他聽。
在離開京城後,葉婉寧快馬加鞭,終於在嚴成趕到之前返回青城,並將嚴京的陰謀告知師父。
那嚴成也算老奸巨猾,偽裝成楊府的仆人,謊稱自己被一個叫田傲的人所救,並發現救命恩人酷似老主人楊承宗,當得知恩人是逍遙派門下,便趕來探求究竟。
好在逍遙派早有准備,應對滴水不露,嚴成最終得出結論:田傲就是蜀中一個孤兒,與楊承宗無任何關系。
在嚴成下山之後,葉婉寧擔心師兄在京城遇到危險,便再次啟程趕赴盛都。
玉真子擔心她的安全,也擔心楊傲天在京城勢單力孤,便委托師弟玉璣子一同前往。
當他們趕到之時,恰好遇上大理寺之圍,於是與楊傲天相見,並一同御敵。
聽完師妹的訴說,楊傲天嘆道:“早知嚴京會通過天魔法王得知真相,就不該讓師妹回青城。婉兒,你受苦了。”
“師兄,我一點不苦,能幫到哥哥我心里真的好高興。”楊傲天望著師妹嬌俏動人的面容,心中柔情似水,暗想自己虧欠師妹良多。
自己在京城與阿雪成婚,而師妹卻在青城為自己忙碌。等回到青城,一定請師父師娘做主,給婉妹一個隆重的婚禮。
葉婉寧一雙秀目望著師兄,忽然想起回青城山前的一晚纏綿,俏臉浮出一絲紅暈。
見二人深情款款的樣子,玉璣子笑罵道:“臭小子,見到師妹就不理師叔了。”
楊傲天臉色微紅,回道:“弟子哪里敢啊。恭喜師叔突破七重境界,我逍遙派又出一位絕頂高手。”
玉璣子與楊傲天素來交好,平日也沒什麼長輩的架子,雖然年過五旬,但性子卻象一個老頑童。
他指著楊傲天鼻子道:“你這小子,竟然私自下山,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你現在已經到了六重境界,比師叔突破之時足足早了二十年,趁著現在比你厲害我要好好欺負欺負你,再等幾年就打不過你了。”
聽到師叔調侃,葉婉寧噗嗤一笑,嬌聲道:“師叔你就是為老不尊,只知道欺負晚輩。”
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不久就到了蜀中之界。楊傲天對雲凌雪道:“阿雪,這次回來,你是不是要跟我去趟青城山啊,好歹也要見見長輩。”
雲凌雪臉一紅,羞道:“我可以啊,就怕你師妹吃醋。”
楊傲天撓了一下頭,低聲道:“婉妹才不會這麼小氣。”
這些日子,他被眾女圍繞,分別與唐芷柔、雲綺霜傾心交談,突然感到一陣幸福的煩惱。
這幾位女子個個都是絕色美女,又都對自己有情有義,自己何德何能會受眾女青睞。
眼看僅有一日的行程就要回到蜀中,唐芷柔卻有些心神不寧。
唐敖夫婦已決定回唐門,可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現在與傲天大哥尚無名分,不方便跟他回青城,可一旦分離又要何時才能相見?
傲天大哥雖然逃脫牢籠,可是皇帝真能放過大哥嗎?
她邊走邊想,忽然想起雲綺霜被救的一個細節。
宮妃羽是被一個天魔教徒引到秘密藏身之地,說明假扮傲天哥哥的人也是天魔教徒。
在京城期間唯一與傲天大哥有過長時間接觸的只有那個叫林楓的家伙。
他的身高、體型也酷似大哥。
沒錯,假楊傲天必然就是此人。
想到這里,她急忙去見雲凌雪,告訴她自己的猜測。
雲凌雪點點頭:“芷柔妹妹的猜想完全合理,只是不知道這人到底隱藏著什麼目的。我會把此事告訴傲天大哥,至於小妹的遭遇我也不想隱瞞。不過,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機。”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眾人一路前行,來到最為險峻的明月峽谷。
兩岸青山如刀披斧砍般立在兩側,山下江水奔流,發出隆隆的聲響。
山路崎嶇陡峭,百轉千回,每走過一道彎路,眼前就是一派全新的景象。
不過眾人久居蜀地,又都歸心似箭,並無心情欣賞這絕美的風光。
雲凌雪和唐芷柔縱馬走在前方,忽見不遠的山路上站著一位蒙面老者。
此人衣服破舊,補丁上打著補丁,但看著還算干淨利落,雖然黑布蒙面,但從花白的頭發可以看出來人年歲絕對已超花甲。
“前方可是峨眉派雲凌雪?”蒙面人手持一根烏黑的木杖,擺出一副此路是我開的架勢。
“正是雲凌雪,請問前輩是?”
蒙面人卻不答話,縱身一躍,如同蒼鷹搏兔般揮杖直撲她的面門。
雲凌雪微一皺眉,舉劍相迎。
她從來人的身法已經估摸出對方功力在慕容兄弟之上,竟是下山以來遇到的絕頂高手。
雙方瞬間交手十余招,雲凌雪不明對方意圖,並未使出全部功力,僅僅輕描淡寫、隨意揮灑便將對手的攻勢全部化解。
蒙面人被連續擊退,杖法突變,烏黑的木杖飛快地舞動,如同烏雲蓋頂,向雲凌雪頭上直擊而下。
雲凌雪心中暗惱,手中長劍劍芒閃爍,如一條金蛇鑽入漫天杖影。
這一劍快似閃電,蒙面人避無可避,只得用盡全力持杖相抗。
在一聲嘶啞的撞擊聲中,木杖被絞得凌空飛起,劍上余勢不竭,逼得他在空中連翻了三個跟頭才落地穩住身形。
“哈哈哈,老夫服氣了!”
來人揭開臉上黑布,露出略顯蒼老,但滿面紅光的面容。
他深深鞠了一躬,道:“丐幫幫主裘如海見過武林盟主。”
丐幫是當今武林第一大幫派,裘幫主更是幾代以來少有的絕頂高手,在他的領導下,丐幫的聲望達到頂峰。
去年武林大會他有要事在身,失去了爭奪武林盟主的機會,沒想到盟主之位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妙齡少女所得,因此借此機會特意前來討教。
一番交鋒下來,他才明白眼前少女功力已經到了超凡入聖的境界,就算兩個和自己功力相仿的人合力也不是對手。
“原來是裘幫主,不知到此有何見教!”雲凌雪抱拳回禮。
“老夫是為了中原武林,甚至整個大夏江山而來。”
“哎!”
雲凌雪嘆了口氣道:“我們原本也想為國效力,可惜皇室昏庸,忠良之後卻不容於朝堂,恐怕是空有報國之志了。這次皇帝投鼠忌器放我們出來,還不知道將來會怎樣?”
“這個老夫倒略知一二。”
丐幫在大夏是一個很獨特的存在,既是武林第一幫派,又與朝堂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兵部看中丐幫遍布天下的優勢,常從北方分舵獲取邊關情報,久而久之,丐幫的一支便成了朝廷的暗探。
再之後,丐幫的陳竺風長老干脆就到兵部任職,成為官居五品的兵部侍中,既效忠朝廷又效力丐幫。
因為這層關系,丐幫的消息靈通,不但了解敵情,對朝堂的決策也了如執掌。
裘幫主清了清嗓子,道:“前日我已通過飛鴿傳書得知皇上的決策。在三皇子回京後,皇帝怒不可遏,下令在全國追殺你和楊氏兄弟,並著人調查楊家同黨。不過三皇子據理力爭,說若不放過你便是與整個中原武林為敵,現在天下不穩,切不可多樹敵人。皇帝最終聽取了三皇子的建議,但依舊不曾放過楊家兄弟。他已下令全國通緝楊傲天、楊無忌二人,只是不再株連他人。聽說就連公主都被皇帝關進冷宮軟禁起來,可見他對楊家的恨意到了何等地步。”
雲凌雪冷冷一笑:“我對皇帝已經死心,今生絕不會再為這個荒淫的皇上效力。若他堅持不放手,我只好與楊傲天隱居山林,不問世事。這個武林盟主就請幫主和玄寂大師商議,另尋高人吧。”
“雲盟主,萬萬不可!”裘如海急得老臉通紅,連連擺手:“雲姑娘切不可辭,只因中原武林要大難臨頭了。”
再一次聽到武林浩劫的論調,雲凌雪已不覺得震驚,一雙鳳目緊緊盯著丐幫幫主。
“根據丐幫從北金得到的密報,北金大汗不日就要對大夏用兵,據說此番出兵會動用舉國之力,要一舉消滅大夏,統一中原。而天魔教也會全部出動,意在摧毀中原武林。”
雖說眾人早知北金一直對大夏虎視眈眈,但未想到北金大汗會孤注一擲,竟生了滅國的野心。
唐芷柔問道:“裘幫主,可知北金何時發兵?”
裘如海道:“具體時間尚不清楚,但肯定近在眼前。丐幫已嚴密關注大軍動向,一旦有異動便會及時上報。”
……
北金大汗營帳,汗王拓跋野律正在召開密議,一場卷動風雲,將中原變成血火大地的戰爭就要打響。
大帳之中除了大汗、軍師耶律休哥、天魔法王、天魔祭司、拓跋赫外還有兩位年輕人,分別是大王子拓跋翰和二王子拓跋望。
拓跋翰今年二十四,拓跋望二十出頭,二人雖然年輕,卻在北金聲名顯赫,被稱為草原上的兩只雄鷹。
大汗還有一個小兒子拓跋亮,僅有十七歲,平日最受寵愛,現已拜天魔法王為師,但在軍中尚無建樹。
拓跋翰身高丈二,面如古銅,相貌堂堂,身軀雄武有力。
他自幼隨大汗征戰四方,二十不到就立下了赫赫戰功。
最為難得的是他謙虛好學,精通兵法,已經成為拓跋赫後統領全軍的不二人選。
拓跋望比大哥更加高壯,力大無窮,有萬夫不當之勇,是北金年青一代中的第一武士。
每次征戰他都一往無前,衝在前方,在攻城拔寨的前线從未缺少過他的身影。
北金汗位傳承向來不分長幼,只有最強者才能繼承王位,而這次大戰就是兩人的終極考核,先行攻破盛都的將成為法定的繼承人。
在整整幾日的密謀之後,北金終於定下進軍方案,兵分兩路直取大夏京城。
拓跋翰與軍師率領十萬大軍從西路出發,先攻擊龍城,然後揮師向東逼近盛都。
拓跋赫與拓跋望率軍十萬從東路出發,途徑燕京,一路向南,目標同樣是大夏國都。
在大軍進攻同時,天魔教也會全面參戰,法王率領數百位高手隨同拓跋翰攻打龍城,而天魔祭司凌玄宇則隨著拓跋赫進軍燕京。
一旦突破城池,天魔教則會進攻中原各大門派,力爭全面摧毀中原武林。
曠日持久的軍事會議終於結束,幾位核心人物紛紛趕回自己的營帳做最後的准備。
天魔法王悶悶不樂,此番盛都之行寸功未立,還受了內傷,令他在大汗面前有些抬不起頭來。
他正默默前行,祭司凌玄宇趕過來道:“法王大人,在您前往盛都的這段日子,屬下也前往大夏,並有一件大事向您稟報。”
“哦,何事?”
“一個月前,我天魔神教一位壇主在龍城附近的白登山前遇到一位美婦,用他的話講是這輩子從未見過的美女,絕對稱得上國色天香,一笑傾國。壇主見她的相貌、年齡與您描述的瑤姬頗為相似,便將此事匯報給我。屬下於是前往白登山,終於按照他給的地址見到此女。”
“她果真是瑤姬?”
“千真萬確。屬下上前見禮,說明來意,並邀請她同回北金。”
“她做何反應?”
“那瑤姬似乎已把法王忘了,對我大打出手。屬下與她大戰了上千回合,終於一掌將她擊傷,只是也挨了她一劍,未能得手,還是讓她逃脫了。不過,她受傷不輕,應該不會走遠。教主在兵發龍城之時可以順便尋找一下,但願能圓法王大人此生夢想。”
瑤姬,你終於出現了。
天魔法王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使勁拍了一下凌玄宇的肩膀,道:“若能得到此女,祭司可算大功一件。不過你已貴為天魔祭司,真不知該如何賞你了。”
凌玄宇連忙躬身作揖:“天魔神教,一統江湖。跟著教主是屬下的福分,哪里還需要什麼獎賞。”
法王笑道:“中原武林的劫難就要開始了。等本教一統江湖之後,就讓祭司管理整個武林。對了,此次再見雲凌雪,我突然發現此女與瑤姬相貌竟有幾分相似,若能將這二女同時收到門下,本法王此生足矣。”
正交談間,拓跋翰從二人身邊走過。
凌玄宇見到大王子,忙上前施禮。
拓跋翰知曉父王對天魔教極為倚重,也同時躬身回禮。
他剛一邁進自己的營帳,一位少女突然從大帳里竄出,一把將其抱住。
“紫蘿妹妹,你怎麼來了。”
拓跋翰輕輕拉開她的手,顯得有些無奈。
這位少女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被稱為草原最艷麗的玫瑰。
雖然與中原女子相比,她的肌膚沒有那麼細嫩,但遠比尋常草原女子白皙,尤其那雙細長的眼睛閃著迷離的光彩,看著有一絲不羈和放蕩,帶著渾然天成的妖冶之態。
最曼妙的當屬她那惹火的身材,四肢健壯有力,卻不顯粗壯,細腰、豐胸、翹臀無不散發出勾魂的魅力。
“翰哥哥,你這就要帶兵打仗了,妹妹舍不得你,要不你帶我一起去吧。”少女自幼與拓跋翰感情最好,甚至經常做出些超出兄妹的親昵舉動。
“胡鬧,戰場哪里是你們女孩子該去的地方。你乖乖呆在家里,好好跟著阿媽學習禮儀,否則草原上誰還敢娶你。”
“呸,我才不嫁呢。這個世上只有翰哥哥最好了,想要我嫁人,除非他能超過哥哥。”拓跋翰搖了搖頭,對這個妹子毫無辦法。
“哥哥,這次出征危險嗎?要不再去拓跋赫叔叔那里請教一下。”
“不必,我已經請教過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叔叔最近有些心神不寧,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二人交談之時,拓跋赫在自己營帳中來回踱步,心中惴惴不安。
他從法王那里證實楊無忌是自己的孩子,一顆心早已飛到盛都,恨不得能馬上出發將他帶回北金。
對於這個僅見過一面的孩子,拓跋赫心存愧疚,將多年對商清羽的思念之情全部轉移到了無忌身上。
不過這個孩子從小長在大夏,對自己充滿敵意,對於能否讓他認自己這個父親拓跋赫心中毫無把握。
另外,無忌的身份已經暴露,在大夏充滿危險,若不能早日將他迎到草原,難免會橫生意外。
想到這里,他緊急傳喚剛剛返回天魔教的林楓,令他馬上返回夏國,務必在兩國開戰前將無忌帶到自己身邊。
千里之外,楊無忌眼皮跳動不止,似乎感到有人在遠處念著自己。
那一日在楊傲天將敵手引開之後,官軍一擁而上想要將其捉拿歸案。
不過此時他的穴道已經解開,那些官兵遠不是對手,被他輕易逃脫。
在逃亡的路上,他的耳邊響起嚴京臨死前的話,眼中不時浮現出當日刺殺拓跋赫的一幕。
難道自己真是他的兒子?
這就是為什麼自己面相酷似北金胡虜的原因?
如果此事屬實,傲天大哥會如何對我?
雲凌雪會如何看待自己?
他的頭腦一片混亂,不知未來要何去何從。
為了躲避官軍的追殺,他披散著頭發,臉上抹了一層碳灰,看起來就像一個落魄的乞丐。
喬裝完畢,他在水塘邊照了照水中的倒影,發覺即使是自己都看不出原來的樣貌,才放心地一路離去。
逃離險境之後,楊無忌開始靜下心來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目前最重要的是兩件事情,第一要想方設法弄清自己的身世,第二是找到哥哥楊傲天,並與他們會合。
對於身世這件事,雖說在他內心深處覺得自己很可能是拓跋赫的兒子,但在情感上卻難以接受。
畢竟北金在他心中一直是凶殘的敵人,無論如何也難以認賊作父。
“就算這是真的又能怎樣?我的母親是夏國人,只要大家能接受我,我會在戰場上證明自己,洗掉身世的恥辱。”
想到這里,他長呼了口氣,多日的抑郁一掃而空。
行走多時,他感到腹中飢餓,見前方有個小鎮,便行至鎮中買些齋飯。
小鎮恰逢集日,人來人往甚為熱鬧。
他走到一家賣炊餅的鋪子,排在幾位客人的身後。
老板娘抬眼望了他一眼,露出厭惡的表情,對他道:“我們家小本生意,不要等著施舍。”
原來將他當做了要飯的乞丐。
楊無忌並不在意,從身上掏出幾錢碎銀子,輕聲說道:“我不乞討,請給我來三個炊餅,外加一碗米粥,一盤小菜。”
老板娘轉怒為笑,連聲道:“客官稍等,馬上就好。”他取了飯菜,坐在鋪子邊上的長凳上,邊啃著炊餅邊向四處張望。
在他身旁的桌上坐著三個商人模樣的中年人,一邊用餐一邊高彈闊論。其中一個身著藍衫的人道:“你們聽說了嗎?京城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
“前天上萬官兵把大理寺給圍了,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這個我也所耳聞,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位藍衫商人故作神秘地道:“我的一個堂弟就在禁軍當兵,目睹了整個過程。據說是一個叫雲什麼的女子為了救人劫持了皇帝。”
“啊,這女子膽子好大,竟敢謀反。不知被救的是什麼人?”
“被救的是楊承宗楊將軍的後人,好像叫楊傲天。他還有一個兄弟,不過已經逃跑,沒人知道現在何處。”
接著那人吐沫亂飛,說得天花亂墜,似乎親眼目睹一般。楊無忌豎起耳朵,用心聽取每一個字,終於明白了當日事情的經過。
“謝天謝地,大哥和雲姑娘都已逃離京城,估計他們定是要返回蜀中,我只要向蜀地方向前行,定有機會與他們相遇。”
楊無忌聽到此處正要起身,忽聽那邊又傳來一句:“還有一個驚天秘聞,楊承宗二公子的生父竟然是北金拓跋赫。”
“老天爺,這怎麼可能?”
“具體原因就說不清了,聽我的堂弟的一位長官說,楊將軍的妻子曾經被俘,估計就是那時被拓跋赫淫辱生下第二個孩子。”
“太可憐了,楊將軍一世英名,怎麼會遇到如此慘劇。可那孩子會怎樣,當他知道自己身世會不會投靠北金?”
“這誰說得准,不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大夏恐怕已無他立足之地了。”
楊無忌聽得怒火直衝大腦,站起身對三人喝道:“放屁,誰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們再亂嚼舌根子,休怪我不客氣。”
三個人見眼前站著一位身材魁梧、眼放寒芒的青年,嚇得趕緊閉嘴,哆哆嗦嗦地坐在凳子上,不敢再看他一眼。
楊無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內心苦澀地想道:“大哥,雲姐姐,你們也會這樣看我嗎?如果雲姐姐也不接受我,我寧願戰死沙場,就當世上從無我這個人。”
蜀道之上,楊傲天等人繼續先行,心中都無比沉重。
外敵入侵在即,大夏朝卻自掘墳墓,不給忠良之後一扇報國之門,未來中原必將一片腥風血雨。
險峻的山路邊上,一片梯田青翠欲滴,幾位農夫牽著水牛正在耕種,一邊勞作一邊放歌:“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元曲)粗糲的歌聲傳入耳中,雖不悠揚婉轉,卻無比古朴蒼涼,仿佛是一曲大夏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