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BGM
ólafurArnalds《tauHafaSloppieUndantungaMyrkursins(他們逃離了黑暗的重壓)》
正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慵懶地落在我臉上,在這溫暖到發熱的溫度下,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手下意識地向旁邊摸索著,發現空無一人後,我坐起身,一面揉著眼睛。
“桑桑…”我下意識地呢喃著。
她坐在梳妝台前,扭過頭來:“嗯?你醒了?”
“我昨晚做了個夢。”,我閉上眼睛,冥想著。
“請你閉上眼睛,想象這麼一個畫面。”
“有這麼一個清晨,外頭下著淅淅瀝瀝的雨,廚房的窗戶上附著一片枯黃的樹葉。我叼著煙,在炒雞蛋,旁邊的鍋里在煮著牛奶,廚房里響著噼噼啪啪的油炸聲,飄蕩著牛奶的香味。這會兒,你頂著個雞窩頭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走出來,坐在食廳的凳子看著我發呆。”
我說完了,睜開眼睛,她的眼睛還閉著。
片刻後,她也睜開了眼睛:“首先:你這個懶豬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
她站起身:“然後:咱家在17樓,我不知道樹葉怎麼能夠飄到這來。”
她朝我踱來:“還有:我從來就沒有像你講的那麼邋遢過。”
我臉上能夠感覺她平和的吐息:“但是呢。”
我被環繞了,耳邊傳來她的聲音:“你這個故事我很喜歡。”
――引子
門鈴響了,我的身上還殘留著她的體溫。
這個點,誰會來啊?
我好奇的跟著走出房門,光著腳,好的不學,我盡學她的壞習慣.
“辛苦啦……”她回過頭來時,臉上笑容都還沒有融化。
關門前,我看見了黃色戰袍。她那涵養的笑顏轉化成了滑稽臉。
我get到她地點了,癟著嘴忍俊不禁:“現實和夢的差距是吧?”
“要不然呢?”她白了我一眼:“等你起床做好飯我都餓扁了!”
我出神間生出的一個糟粕的想法:桑桑你也沒有做飯啊?你是姑娘家啊?
“我只給你煮過泡面……”她仿佛在我心里裝了竊聽器。
“老婆煮的泡面比一般好吃”,我發自內心地說著。
她確實也很少做飯,但是她在很努力得掙錢,你不可能要求一個女人內外都是完美的吧?更何況――
“不是所有人能把泡面煮好吃的…”我將後面的心聲說了出來。
“馬屁精!”她吃吃地笑著,握著塑料袋包裝的手敲了我一下。
“你那天那碗面里加了個魚丸,我真地就有了股你喜歡我的錯覺。”,我又開始回憶過去了。
“這不是錯覺。”,她一手支著臉,一邊把自己碗里的肉夾給我:“我確實喜歡上你了。”
“因為我發現,那晚雨雙雨旋碗里都沒有,就我碗里多了幾顆魚丸.”,我沾沾自喜地說著,我覺得自己是個細節怪。
“因為,”她差點把嘴里的湯汁出來,咽下去後,一臉壞笑地說道:“快過期怕浪費…”
我耷拉著眼皮,無語的哦著嘴。
這副樣子肯定太滑稽了,她笑得喘不過氣,這還不過癮,一只手還不忘往我身上招呼著。
我痴痴地望著她,她笑得也太沒有形象包袱了吧?你是Coco女神誒!你嘴角留著湯汁呢……我現在給你錄下這段大媽笑,你會不會打我?
“陳海”,她笑夠了,嘴角的笑意還依依不舍:“你知道我最喜歡你那個故事的什麼內容嗎?是――”
“我和你。”
“我和你。”
我們異口同聲。
我泛著淚光的眼中的她,也泛著淚光。
故事中那個早晨,那陣雨帶來的涼爽感再怎麼愜意,雞蛋炒的再成功,牛奶的香味再怎麼濃郁,樹葉就算真的飛到17樓的窗戶,如果故事中的人,不是彼此,那也毫無意義。
“我總會想,如果沒有遇到你,我會在哪?在做什麼?我會是什麼樣?”我凝視著她,她的臉在投射來的暖陽下發著光。
“會怎麼樣呢?”她歪著頭看著我。
“真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我很開心,很幸福。”,我懇切的答著。
她直直地望著我的眼,頓了會兒後,抿嘴微微笑著,起身將我面前的殘羹收回袋子里:“搬磚去咯。”
她動作很利索,每次出門前我都是比她晚出門的,她已經站直回頭望我時,我還慢悠悠的系著鞋帶。
她身上披的是我們初次吃飯時,我身上的那件大衣。99塊錢,淘寶包郵。在她身上愣是穿出了高級感。
她定不可能是因為沒有衣服穿,她說過:穿自己喜歡的人的衣服,是件很浪漫的事。
她微微屈著腰,倚在我肩膀上。但凡這會兒,我總能嗅到一股撲鼻的清香。
我們很喜歡走路,她有車,但是她開店的地方不會太遠,我們寧願早點起床,然後步行著去。
我們其實大多數時候在一起是沒有談話的,恰如此時此刻。
門衛大叔每次看到我們時,都會殷切地問東問西。穿過小區的大門,往右轉就是一條林蔭小道。
行將過時,能夠聽見枯葉被踩碎的聲音。我們這會兒的注意力全在這兒上,就專挑樹葉多的地方走,誰踩的大聲誰叫開心,玩的不亦樂乎。
我們都是頂級幼稚鬼。
再往前走,是一條公路,我喜歡讓她走在前頭。起初我們是並排走的,但是我每次都會讓她走里頭,她覺得這樣我不安全。
可是我走前頭的時候,又會不時焦急的回頭找她,最驚險的一次是,那一下回頭後,我的褲腿都能感覺到車輪的剮蹭了,她那會兒都嚇壞了。
最後,我們協商的結果是,她走在前頭,我就可以一直看著她了。
其實我有點自私了,我能發現她其實一直忍不住想回頭。
旁邊是奔流不息的車流,它們帶起了一陣陣風,桑桑的發絲飄飛著,衣擺也變得不老實起來。
再往前?
那是商業街了,她開店的地方。
這里的外圍一圈很多早餐店,有賣豆漿包子,有賣豬肝、鵝血粉絲的,有賣廣式腸粉的,也有賣皮蛋瘦肉粥的。
我們對吃好像都是沒什麼耐心,只要是起晚了,我們就會買便捷的豆漿和包子,直接一邊趕路一邊就著吃。
她某種方面上看來,其實挺像個男孩子的。
她持續這樣的習慣很多年了,從她在碣石擺地攤開始。只不過,現在有我跟她做伴了。
我喜歡吃酸菜餡,她一般吃韭菜餡。她如若想吃酸菜餡了,那麼我吃之前,包子上會先有一道她的牙印。
“加油哦……好好上班!”她立在原地,朝我揮拳。
“嗯哪……”我回應著,繼續趕路。
百步後再回頭,她還在原地。
壞!
我亡羊補牢似的跑回去,她別過臉,抱著胸。我停在她跟前,氣喘吁吁的捧著她的臉,對著她的香唇親了一口。
“哼!”
再親一口。
“哼。”
再來!
“哼…”她白了我一眼,隨即狠狠地反攻我。
片刻後,我在路人驚異的目光下大口呼吸著,她得逞似地笑著,心滿意足地走了.
第二節 BGM 王菲:夢中人
“小海……”
我握著夾板,聚精會神的柔順著發片,前台小妹把我給打斷了。
“這位美女找你……”
“稍等下哈……”我將發尾也一同拉順後,抬起頭。
是淺灰色的瞳孔。
我下意識問道:“怎麼了?”
這次你又想干嘛?
“我要剪頭發……”不同往日的一身黑,Coco今天穿得竟像個領家姑娘,白色的針織羊毛衫,白色的小皮靴。
我心里訝異著,她也是可以這麼可愛的嗎?
我逃避似的推脫著:“我這邊還要一會兒……要不…”
“小姐姐你先洗吧,洗完他應該就好了。”,前台的干脆的安排讓我無縫可循。
“好……”她點著頭,跟著走上二樓,我怯生生的望去,剛好撞上她眼睛,急忙扭回頭。
“海哥……”小黃毛幫忙抓著頭發,好奇地問著:“這位又是?”
“客人……”我不耐煩的答著。
“不像啊……”他嘟囔著:“海哥……你不簡單啊。”
我無奈的垂著肩,客人也是滿臉狐疑地看著鏡子。我估計在她眼里,我就是那種典型的私生活混亂的發廊仔吧?
樓梯響起腳步聲,我一眼望去,玻璃扶手後探出一只白色的小皮靴,她就在跟在洗發師後面,包著頭走下來,一對明眸迎上來後,居然有些不自在,兩只手假裝搓著耳朵,實則是遮兩頰。
她的臉型本來就是偏圓的,只是發型修飾後,看不出來。現在頭發都裹在毛巾里,就很明顯了。
我做美發的,第一眼就已經看出來了。
我想告訴她,並沒有哪種特定的標准規定著什麼樣子才算是美,圓臉有著跟她性格不符的可愛。
走神間,洗發小妹拍了我一下:“找你剪頭發。”
我看向鏡子,鏡中的她眼神游離著,眼皮是垂著的,臉色還是恒古不變的冷冰冰。
“怎麼剪呐?”我陰陽怪氣地問著:“小……姐……姐……”
“修點發尾――不要太短!”後半句是強調似的聲音,她一臉別扭,將皺著淺棕色短裙子攤平。
我心里偷笑著,其實這種女生最好做,你信不信,就算我修完地上幾乎都看不到頭發,她都會很滿意。
她的長度本該是過下巴兩厘米的,現在稍微長了點,壓到肩膀了,就容易翹。
我攤開圍布,她閉上眼,柳眉輕蹙,我圍好後,她又慢慢睜開眼,圍布是白色的,它因為座椅扶手的面積顯得很寬,上端只露出她小小的頭,有種莫名地萌態。
為什麼會找我呢?我其實挺納悶。
“哥們讓我找你剪。”她突然就對我無聲的疑惑做出了解釋。
我了然的點點頭,將馬蹄區的頭發夾起來,拉了把手推椅過來走上,輕輕按著她的後腦勺:“頭低一點……”
只要坐上了這個位置,頭要怎麼擺都是我說了算,她不情願的低著頭,嘟囔著:“你們這個鏡子有欺詐嫌疑。”
我忍俊不禁,原來她發現了,她的臉實際比鏡子圓些。
但是,真的很可愛啊!
裁剪時,我望向鏡子,她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手里的動作。
我故意使壞,把剪刀多上移兩公分――
“你干嘛!”她氣鼓鼓的瞪著我。
“沒干嘛呀……”我強忍著笑,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別亂動,再亂動待會剪不好別怪我。”
我動作確實很慢,她的頭發從濕的硬生生晾到干了。她警惕的眼睛已經閉上挺久了,眼睫毛微微曳著,頭像釣魚似的放线收杆。
漸漸地,她的頭只低不抬了,我坐也不行站也不方便,只得單膝跪地剪著。
她猛地清醒,兩手像扇自己一樣抓拍著臉上頭發,又長吁了口氣,一臉疑惑看著鏡子,隨後垂眼看到我時,又不解的皺著眉頭。
“你干嘛?”她似乎在質問我。
“剪頭發啊!”我揮著手里的梳子,嘴角玩味的揚著:“我又不敢叫醒你,怕你打我……”
“好了沒?”她薅著頭發,左看右看,嘟著嘴問道。
這一甩,滿臉都是剪掉的碎發,她欲哭無淚地看著鏡子里的窘相。
“別動……”我拿起風筒輕聲說著,她只得乖乖閉眼抿嘴:“先別呼吸……”
她貼在臉上的發絲連帶著碎發一同飄飛,我調的冷風,但是風吹到她臉上時,她還是不禁皺起眉頭。
我關了風筒,她連忙睜開眼睛,欲開口――
“等下!”我不由分說。
她頓住了。
我用紙巾把食指包住,撣著她小巧的鼻子上零星的釘子戶。我檢查完,確認道:“好!”。
隨即抬眼,卻對上了她深邃的眼眸。這個眼神,似曾相識,如同那晚的月下。
我一個激靈起身,這不對勁,我連鏡子都不敢看,低頭解著圍布:“好了。”
“手機給我!”我的眼前攤出一只白嫩的手。
第二個似曾相識。
“你等會兒…”看著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淅淅瀝瀝的雨,我對她說著,跑回休息室,店里有客用的傘。
但我是空著手回來的。
我第一次見她在我面前笑,她嘴角是上揚著的,眉眼是彎的。
我的腳趾頭快要扣出三室兩廳了,隨便就逮個人問:“店里傘呢?”
“我不到啊!”
她捂住嘴,只能看到眯成线的笑眼:“不用了弟弟。”
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姐姐?
我們並肩站在門口的玻璃門前邊邊,她從包里掏出一包利群,拇指撬開煙盒,朝我遞來。
我感覺有些莫名地違和感,服務完聊的來的男顧客後,我也會跟他們在這站著,散根煙,燒著,吹吹水。
可現在旁邊這個人是個女生。
見我發愣,她手中煙盒在我面前又晃了晃。
我抽了個根出來,她自己也往嘴里塞一根,自己點燃了。
桑桑知道她抽煙嗎?她好像從來沒有在桑桑面前抽過煙。
“不准讓哥們知道!”她恐嚇似地說著,然後揚起臉,朝密集的雨幕中吐出一條細長的煙霧.
我默不作聲。
“你真的好矮!”她手背上支著夾煙的另一只手的膝蓋,由上至下打量了我一番,又開始刺激我。
“你不醫生嗎?還抽煙!還是眼科醫生,還帶美瞳!”我一連串的回懟著。
“關你屁事?”
“那我一米六關你屁事?”我一面說著,還一面無用功地挺直腰杆。
“哧!”我破防的樣子肯定很滑稽,她得意地笑著。
我見狀,惱羞成怒的掏出手機,開始念她的微信名:“比奧利奧還傲的女――啊!”
手臂上的痛感是連掐帶扎,女人做美甲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用途?
我痛不欲生的扭過頭,她陰沉著臉,指甲的狠勁不減反增。
她捏累了松手的時候,我感覺那塊肉已經失掉知覺了。
她握著手機戳著。
“海哥…”玻璃門被推開了,一把遮骨傘伸到我眼前。
天公真是要跟我作對,我們走出去時,雨勢頓時就成了暴雨,遮骨傘的傘面又小的可憐,我只得將傘全偏向她,我能感覺到後背是一瞬間濕透的,她的車就在街對面,但這一刻卻成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她的頭發朝著一個方向飛揚著,且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流散的雨絲打濕了些,有幾滴甚至飛到了她臉上,我又伸出空閒的手幫她擋著。
我發誓這是下意識地舉動,絕無獻殷勤的想法。
我將傘支在車門上,她俯身鑽進去,回過頭看我時,眼神復雜,欲言又止的。
“路上小心點。”,我對著車窗叮囑著,也不知道她聽見沒有。
隨即轉身。
到了店門口時,手機震動了。
比奧利奧還傲的女生變成了coco,她說:謝謝你。
我回身望去,車上只有雨刷在動,我的手機又振動了。
晚上請你吃大餐
第三節
傍晚,門外的天空上雲霧散了不少,像是不會再下雨的樣子了。
店里的發型師大都閒的打盹兒,大廳中只有孤零零的一把風筒獨奏著,這聽著我都感覺犯困了。
突然,兜里的手機震了下。
出來。
我伸著懶腰站起身,她就隔著玻璃門在那等我。
“我去吃飯。”,我說。前台小妹也不知道聽見沒有,兩手支著下巴假寐著。
雨後的空氣是難得的清新,Coco似乎跟我有一樣感覺,我靠近時,她正擾眼望著天空,像小狗一樣嗅著。
“不開車去嗎?”我問道。
她右邊的頭發用一只白色的發卡夾起來了,露出著耳朵上的珍珠耳環。
“走路去,不是很遠。”,我的困意興許感染到她了,她用尾指搔了搔眼角,打著哈欠,眼里似乎也有些倦意。
我們一前一後地走著,她的腳步很急,我感覺幾乎都要跑起來了。我總覺得該說些什麼,但是又無從開口。
哦,有了。
“你朋友有注意到你剪頭發了嗎?”
她立在原地,我險些撞上,我有個被我父愛詬病十幾年的壞習慣,就是走路真地就只看路。
“剛沒去找哥們。”,她回過頭看我,手上做著薅頭發的動作。
“其他姐妹呢?”我想當然地問道。
她不以為然的長吁一口氣,一雙手拍在我肩上:“我就哥們一個好朋友。”
“怎麼可能?那個瀚――”
“你不問姐妹嗎?他是發小,真要算那就兩個咯。”她說完,轉身把手塞進口袋便又走著。
我有些發愣,又追上去。
“其實你比我好”,我苦笑著:“我算的上朋友的都不在這個城市,那也就跟沒朋友沒啥區別。”
“從小我就是孤僻的,小學開始,上體育課時,其他同學都在打球聊天,我就一個人坐在石椅上看著。印象中也從來都什麼事情都是一個人做,放學一個人回家,中午吃飯一個人吃――”
她發了根煙給我,我塞進嘴里,摸著火機一面繼續講著:“到了中學,還是一個樣,班里男生自發組織去哪里玩我一例不會參加。我總覺得還不如躺家里看看書。”
“你成績好嗎?”
“我中考成績只能讀中專。”
“你不是愛讀書嗎?”
“是,可我在除了語文課的其他課上也在看書。那會兒很痴迷魯迅的書,越看越對社會失望,我總覺得他筆下的人物,在我身邊的隨處可尋,越看越厭惡。”
“你不也在其中嗎?”她眯著眼回頭望我。
“是,但那會兒我覺得我是獨醒著的人。看不慣身邊一切事物。還在貼吧發些批判性的小說,每天上課不是看小說就是寫小說。”
“你還是個憤青。”
“是以前!現在賬號密碼全都忘了,也不知道上一次打開貼吧是什麼時候了。
一出來工作後,每天都是想著怎麼多賺幾個飯錢,再也不敢裝神弄鬼了。上班以後,我也變成極度虛偽的人。”
“你談過戀愛嗎?在學校。”
“不嚴格意義上講有一次吧?校園戀愛沒牽過手也算的吧?”
“算吧。”
“那是初二,她是語文班長,全班長的最漂亮的女生。班里有Q群,我在一個周末加了她QQ,聊上的。後來上課的時候,我就給她傳紙條,一句話要經過好幾個人的手。”
她嘴角上揚著。
“在一個普通的記不起是哪天得下午,她約我放學後去教學樓二樓見面。”
“你們接吻了?”她挑著眉。
“都說手都被沒牽過咯……”
“不衝突啊,沒牽過手接過吻的人做愛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竟無言以對:“好吧,但是我們確實沒有接吻。我們寫了一下午…”
“寫?你們約會做作業?!”
“不是,那天是我們第一次獨處。走廊上幾乎沒有人了,我們之間隔著鑲在欄杆中間的一根大石頭柱子,一邊寫著一邊隔空傳著字條。”
她回頭給我一張愕然的臉,又轉為大笑,一邊用力打我:“你們可以這麼經典的嗎?”
“很好笑嗎?”我哭笑不得。
“不好笑嗎?”她笑著反問道。
“我倒覺得這是彌足珍貴的記憶,我現在連她長什麼樣都完全記不清了。但是這份純粹又干淨的感覺,現在都讓我感覺很美好。現在以後估計大概不可能會有了。現在,大抵不太會有這麼單純的初中生了。”
我平靜地說著。
“你這話就很魯迅。”,她眉眼彎彎,今天的她笑容有點超標了,仿佛是要將初見到今天所有缺席的笑都補回來:“那後來怎麼樣了呢?”
“她主動提的要分手,原因是決定要好好學習,她覺得是感情影響了她的成績。她可是要當醫生的人。她說在眼睜睜看著自己爺爺病危卻無人能救的時候,就下定決心要學醫,以後救死扶傷!”
“好志向!”
“很偉大吧?”
“她現在讀的什麼大學?真的學醫了嗎?”
“如果在我寫的小說里面,我可能會安排她真的考上了重本,當上了醫生,可惜,我聽聞她沒有。成績不夠讀的會記,大專。”
(作者ost:對不起YDH,為了劇情需要,我決定說實話!)
“她在上高中的第一年,就來找我吐苦水,說她喜歡上班里一個男生,但是沒有勇氣讓他知道。”
“哈哈哈,值了!她好歹為了拒絕你想出了一個體面又周全的借口。”
我釋懷地笑著:“也許是借口吧,但是那會兒她說的鄭重其事,不像是假的。
但是人生就是一個不斷被迫降低標准縮小夢想的過程。雖然對此我也有些唏噓,卻也是常態吧。我那會兒還很想做個作家呢!結果呢?我現在是個剃頭匠。”
“人生就是降低標准縮小夢想的過程,這句話你如果以後想寫自傳可以用上。
”,她念念有詞的重復著,挖苦著我說。
我苦笑著。
“到了。哥們跟我說過你很會講故事,看來是真的。”
她扭過身子,用指尖搔了搔鼻子:“我覺得我男朋友要是能每天給我講故事也挺好的。”
我跟著她一起走進一個招牌寫著隆江豬腳飯的快餐店,她熟絡的跟老板打著招呼。
然後大喇喇的拉開一張凳子坐下,翹著二郎腿,摸出煙盒掏出一根扔給我,自己又往嘴里塞一根。
“我感覺你在桑桑面前和在我面前就是兩個人。”,我感嘆著,卻不忘點燃了她的煙。
“之前哥們說什麼,你不裝逼?我那會兒老想不通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大概了解了。回家要被乖乖女這個標簽束縛住,在醫院又要被人民醫生這個稱呼捆綁著,我感覺好累。但在你面前,我有種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自在感。”
“意思是不把我當人?”我茫然地問道。
她略過了我地問題,回頭喊道:“鍾叔!可以快點嗎?我好餓!”
“好嘞!”一個憨厚的聲音在一團油煙透過來。
我嘆了口氣:“你剪完頭發,去干嘛了?”
“找了個清靜的地方,停車看雨發呆。”,她肆無忌憚地對著我吐煙圈。
“沒了?”
“沒了。”
大叔端來兩盤份量管夠的豬腳飯,她一手夾著煙,一手將一次性筷子豎著朝桌子上一壓,然後咬住,將塑料膜拿掉,繼續說著:“如果是大晴天,就開摩托車去做這種事,好處是可以抽煙。”
“我也喜歡這麼干!”我往嘴里扒拉著飯。
“經常?”
“現在少了。以前讀書住我媽學校里,學校放假是很安靜的,我就喜歡戴著耳機,找個地方坐著發呆,坐厭了就走一走,走累了就坐一坐。”
我若有所思的嚼著飯。
“所以說,”她玩味地笑著:“人還得是有錢,我聽說梁朝偉難過的時候,會坐飛機去倫敦的廣場喂喂鴿子,發發呆,再回來。”
“是嗎?真好啊!”我憧憬著。
“是很好。”,她贊許的點點頭:“看你這麼可憐,下次我會邀請你來我車上發呆。”
“好的。”我一本正經的點頭。
“你這回還能找把雨傘出來嗎?”她支著下巴,看向門外。
我這才發現外頭又是風雨交加,調侃著:“看來這雨神的稱號得給你了。”
“我?就不能是因為你?”她側過臉瞪我,耳垂的珍珠耳環搖晃著。
樓梯上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姐姐!”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興高采烈的衝過來,身後還背著把幾乎快跟她身體一般大的吉他。
Coco和煦地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姐姐,你再彈次吉他好不好?”小女孩子一面取下吉他,撒著嬌。
“你還會彈吉他?”我有些訝異。
“姐姐還會唱歌呢,唱的好好聽得。”小女孩興奮的搶答著。
Coco臉上透著淡然的笑,因為小女孩的到來,她把抽了兩口的煙掐掉。接過吉他後,又有些擔憂地說著:“你爸爸還要做生意呢…”
“沒事兒……”鍾叔和善地笑著,撐著腰說道:“這都沒客人了……”
“你有什麼喜歡的歌嗎?”她低著頭試著音,問道。
“王菲的夢中人會嗎?”我下意識說道。
她抬頭望了我一眼,手指就開始在弦上撥弄著,一陣熟悉的旋律頓時響起,店里的燈光猶如細粉似的圍繞著她紛飛。
我雞皮疙瘩起來了,調侃著:“要是這會兒有個敲鼓地就更好了。”
彈奏時的她,仿若瞬間換了個人似的,她悠悠的看向我,耳上的珍珠耳環隨著肢體的動作搖晃著,閃閃發光。
門外狂風大作,店里就我們兩個客人,難得偷閒,鍾叔笑嘻嘻的拉了把凳子坐著,安靜的聽著。
她閉上眼睛,輕聲隨著節奏哼著:
夢中人,一分鍾抱緊,(她的粵語是令人意外的純正)
接十分鍾的吻,陌生人,怎麼走進內心,制造這次興奮,(她眉頭輕蹙)
我仿似跟你熱戀過,(她睜開眼)
和你未似現在這樣近,思想開始過分,為何突然襲擊我,(她略微沙啞的聲音,有種莫名地震撼人心。她的歌聲並不如王菲空靈,卻能引起我的心產生共鳴。)
來進入我悶透夢窩,激起一股震撼,夢中人,多麼想變真,我在心里不禁,夢中尋,這分鍾我在等,你萬分鍾的吻,我仿似跟你熱戀過,和你未似現在這樣近,思想開始過分,為何突然襲擊我,(我的視线開始模糊了)
來進入我悶透夢窩,激起一股震撼。
……
似乎有這麼一種人,她在做某件事的時候,能以爆發出平日未曾讓人察覺的生命力,比如Coco.
曲終。
鍾叔跟小妹捧場的鼓著掌,我卻良久還沒有在這股氛圍中超脫。
我深呼吸著,盡量整理出一個平靜的情緒:“有沒有這種可能?當醫生是現實,學音樂是夢想。”
“有的。”,她看向門口逐漸減弱的雨勢,我萬想不到原來希翼和落寞是能在一雙眸里同時存在的。
“你認為音樂分三六九等嗎?”
“為什麼這麼問?”
“我初一那會兒後桌有個非常可愛的女孩,我暗戀她很久,可是某天她跟我說最喜歡的歌是傷不起時,我對她的傾慕霎時就蕩然無存了。”
她不可思議地盯著我:“你好像有什麼大病。”
“是吧?為什麼我如此普通,卻還這麼清高?”我苦笑著。
她還是有些無語,沒有接我的話,走到門口探出手。
我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確實出來挺久了,隨即跟上前一看,也就一點雨絲了。
她背過身抬手示意了一下,眼看就要走了,我突然問道:“接十分鍾的吻不會窒息嗎?”
“會嗎?”她饒有興趣的回頭看我。
“不會嗎?”
“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試試看。”
“那麼,試完告訴我結果吧。”我一本正經地說著。
她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走了。
回店路上,她彈來一條信息:
我看完哭笑不得。
她說的是:
我好像也不會喜歡愛聽傷不起的人。
第四節 BGM 喜樂樂隊的ruhe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一推開門,便嗅到一股溫馨的香味兒。
廚房里OO@@的響著。
“回來啦……”桑桑系著圍裙,頭發綁著,兩手撐著半開的推拉門,臉上都是汗珠。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很驚訝,一邊走上前。
“別!不用你進來,快好了。”,她笑吟吟地說著,兩手推著我,我順著她倒走,坐到食廳的椅子上.
“好香……”我猛嗅著。
她得意地笑著,一對玉足啪嗒啪嗒在地上小跑著。
“等我有錢了一定要給黃雨桑買雙拖鞋!”我對著跑進廚房的嘲諷似地喊著。
她回頭嬌嗔著瞪了我一眼。
餐桌上已經放著一盤荷蘭豆炒牛肉,賣相還很不錯。
我偷笑著,煙癮又犯了,走到陽台點了一根燒著。
不到片刻。
客廳又響起啪嗒聲,我愜意的吐出一口煙霧,回頭望去,她端著一疊排骨小跑著。
見我不在,疑惑的左顧右盼,最後了視线鎖定了陽台,又白了我一眼。
我哭笑不得。
她回過身,兩手背支著腰又走進了廚房。煙也燒的差不多了,我捏著煙嘴走進客廳。
往煙灰缸掐煙的動作頓住了――
“桑桑!”我朝著廚房喊著。
吸油煙機已經關了,所以我的聲音不會受到任何干擾。
兩秒後。
“誒!”
我屏息再呼氣:“我怎麼不記得我抽過中南海啊?”說完,我死死地盯著煙灰缸上格格不入的煙頭。
她小心翼翼端著燉盅,隔著好幾米遠我都能聞出是什麼味,她抿著嘴,蹙著眉,我趕忙上前接過,很少下廚的人怎麼可能會有無情鐵手嘛。
我將其放在塑膠墊子,兩手解脫後狂甩著:“下次要記得用毛巾包著――剛剛是誰來了?!”
我一臉困惑地看著她。
“你猜……”她壞笑著,手抓著蓋子。
“這種煙沒點歲數的人一般不抽。”,我直勾勾望著她的笑眼。
“是嗎……”她嬌笑著,故作無辜地看著我:“猜猜什麼湯?”
“別轉移話題,一聞就是黑鳥湯。”
“什麼黑鳥湯,烏雞湯!”她嗔怒道。
我像個神經病一樣笑著,給她講了個真實經歷:“以前我爸就在Coco上班的中心醫院承包食堂,暑假我會來幫忙,一般下午4.30開始會很多來自觀察室(人流)的訂單,有一次,我接到一個訂餐電話,那邊支支吾吾拐彎抹角了半天才讓我搞清楚是送哪里,但是給他這麼一折騰,我都忘記他本來是叫哪種燉湯了,便又問道:“你叫的什麼湯?”他口胡道:“黑鳥湯””
我努著嘴角說完,她滿臉無語:“繼續編!就你最會編故事,還黑鳥――哈哈哈哈!”她忍俊不禁的拍著我。
她又想起什麼似的,起身進了廚房,然後端了碗飯出來。
一碗?
“你不跟我一起吃嗎?”我不解。
“老齊!”她臉上顯現著難以言喻的笑容。
廚房還有人?!
我猛的扭頭,齊傑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我點頭問好,他下半身什麼都沒穿,腿毛密布的兩腿間耷拉著一根水光津津的男根。
桑桑咬著下唇看我,一手握住他的肉棒,輕聲說著:“我吃這個……”
“剛才…”
“是喔……”她將龜頭在嘴唇上撥弄著:“我一邊做飯,一邊吃肉棒……背著你,在里面,舔他肉棒……”
我起立了。
“而且…”她下巴挨在我肩上,手上不忘揉搓著他的龜袋:“你回來之前…我們已經做過一次了哦……”
她又靠在椅背上,嘲弄得笑著張開腿,毫無遮攔的花道口泥濘不堪,她又將手指將裂縫掰開,我帶著期許和疼痛等待著。
出來了,黃白色的精液潺潺流出。
我口干舌燥。
“又被內射了……”她可憐巴巴的嘟囔著,可嘴角是上揚的,是挑釁的笑。
“桑桑…”我的聲音沙啞了。
“吃飯吧……”她抓著肉棒:“我費好大勁做的呢……”
我機械性的握起筷子,方才還香噴噴的菜現在入嘴卻如嚼泥土。
她也開始吃了,我的耳邊響起了淫靡的嘖嘖聲。我食欲全無,心急如焚扭過頭看著。
她也正一邊斜眼留意著我,見我不吃。眼里透著不悅,含根的嘴里嗯……了一聲。
她吐出肉棒,嘟著嘴看我:“你不吃了嗎?”
“我…我想看你吃。”,我喘著粗氣。
她蹙眉思索了下,欣然一笑,兩膝蓋率先壓上了餐桌,隨後整個人都爬上了餐桌,又側身正我,匍匐跪著,足背緊貼著玻璃面,白里透紅的足底朝天,她兩手撐好扭頭看我,笑吟吟地說著:“這樣方便你看了吧?”
“呃…”我有些懵。
“站這上面!”桑桑沒好氣指使著更懵逼的齊傑。
“哦哦…”他急不可耐的踩上椅墊,扶著肉棒:“喔……”
桑桑很快進入了狀態,殷切的裹吸著齊傑的肉棒,一面媚眼如絲的瞥著我。
我並沒多扒一口飯,而是解放了束縛的生疼得肉棒,隨即望眼欲穿地擼動著。
她不開心了,吞吐的動作頓住了,拿齊傑出氣。
“哎喲……”他面若菜色,哀求著:“不能咬啊!”
“哼!”她抽出一條腿,玉足朝著我褲襠摸索著。
肉棒瞬間傳來一陣光滑的舒暢感,我低頭一看,一只嬌嫩的玉足在我肉棒上調戲似的磨蹭著,嫩藕芽似的腳趾途經肉棒上時,還若有似的抓握。
“喜歡嗎?”她吐出肉棒,輕笑著問道。
“好舒服哦老婆……”我欲仙欲死了。
她咯咯笑著,閉上眼睛,投入的吮吸著齊傑的男根,兩手一撐,另一條美腿也解放了,嬌軀由跪轉坐。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誤打誤撞,她踩在了我臉上,我沉醉似的嗅著,吻著。
興許是我狂亂的鼻息讓她發癢而足底一曲,晶瑩腳趾頭也失控似抓握著我的額頭。
我捧著她的足跟,正欲品嘗足背,余光中才出現。
不是的,她又被深喉了。
她的頭近乎90度的仰起,絕美的臉龐被緊貼的陰毛蓋住了半張。
她正安靜的承受的喉頭深處傳來的擠壓感,眉間緊蹙,美目深情地望著我。
我顧不得自己,上前撫慰似地摸著她的頭,她的情緒崩塌了,委屈的淚水涌了出來。
“差不多就行了。”,我有些不悅。
他戀戀不舍地抽出了男根,桑桑劇烈的咳嗽著,我輕輕拍著她的背,她重獲新生似的大口呼吸著,隨即倚在我身上。
“老公……”她嬌滴滴的呢喃著。
“愛!”一個油膩的聲音搶先應到。
“沒叫你!”桑桑凶巴巴的瞪他,又柔聲重復道:“老公……”
我抱住她,依偎著:“嗯?”
“插我……”她在意亂情迷的吐息著:“下面又癢了……”
我感覺肉棒猛漲了一下,有點發疼。
急忙分開她的雙腿,其中的花道口是愈加泥濘了,我扶著肉棒,墊著腳也夠不著,又猴急的站上椅子,太高了,便再跪在椅子上,還是不行!
她捂著嘴笑,眉眼彎彎。一對玉足落在我的兩腿邊,散落的發絲也開始撩撥我的臉龐。
她的眼睛和我對視著,秋波流轉,她的臉越來越近,我的龜頭也逐漸觸到濕潤的花道口。
她研磨著,有些羞澀地說著:“里面還有他的精液,你會嫌棄麼?”
“你好美……”我痴痴地望著她,答非所問,一邊拉她坐下來。
“啊……”她在我耳邊驚呼似的嬌喘著,我身體的一部分仿若到了桃花源。
“嗯……”她輕喘著,哀怨地說著:“你還記得上次插我是什麼時候嗎?”
“呃……”我還真的想不起來了,還真就挺久了。
“哼!”她的貝齒輕輕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你再不插,里面就完完全全是他的形狀和氣味了!”
我感覺我又漲大了。我興奮的快要發昏。
“更興奮了是嗎?巴不得這樣子是嗎!?”她聲音也在發顫。
“傻子!”她摟住我,一邊搖晃著絕妙的肉身:“傻子!”她用第二張嘴咬住了我。
“啊!”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我局促的找尋她的唇瓣,她漲紅了臉,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髒…”她快急哭了,身體卻不忘坐落著。
“桑桑…”我閉上眼睛,埋進她胸口。
她緊致渾圓的翹臀一次次的拍打著我大腿,我環抱著她水蛇般柳腰,臉上在一片柔軟中蹭著。
她千絲萬縷的發絲不知何時散開的,它幾乎要擋住我所有可見的視线。
在細微縫隙中,她風情萬種的輕啟朱唇嬌哼著,她沁出的香汗淋漓著臉上的發絲。
她眉間輕蹙,眼底燃燒著浴火和甜蜜的愛意。
我熱切地用力挺腰,回應著她的溫柔緊裹。
“這該不會…不是第一次…了吧?”我撐開她花徑處的層層褶皺,關切地問著。
“啊……”她一臉無辜地看著我嬌哼著:“不懂你說什麼……”
“是不是經常背著我,被他干?”我興奮地問著。
“啊哼……”她媚笑著:“不告訴你……”
“快說!”我盡全力刺透她。
“啊……”她抿著嘴,動情地望著我的眼,輕啟香唇:“不止…”
“什麼?!”我的陰莖感覺到她褶皺的蠕動。
“不止他一個!”她的星眸似乎被也臉上的潮紅渲染了,額頭緊貼著我。
一對眼睛近乎0距離的相望著。
“還有好多好多人……你不認識的。”
“呃喔……”我要爆發了。
“不准射!”她威脅道:“不聽話我以後不給別人干了。”
我為著這句話強忍著。
她沒有為難我,花徑也放松了,順暢的套弄著我,她依偎著我,在我耳邊嬌喘。
但她的嬌喘又戛然而止,變成了極為生動的吮吸聲,我的臉龐甚至能感覺到她吞吐的東西上冒出的熱氣。
我扭過頭,我看見猙獰的肉棒在眼前超近距離的一次次的撐開的她朱唇,她的鼻息輕拂著茂密的陰毛,我還嗅到體液和精液摻雜在一起的別樣氣味。
我們對視著。
她眉頭不時輕蹙著,可是眼中的柔情卻似水一般流淌到我眼底。
那片森林逐漸開始給她無暇的臉龐帶來一陣陣瘙癢感,她鼻子微微動著,美目微眯。
又一次,她眉頭緊鎖,眼底求救似的閃爍著微光,在這片光芒中,漸漸生出浸濕掉瞳孔的淚,它在眼里充盈著。
齊傑一聲嘶吼,攥緊了她的頭,她的下巴被迫死死地壓在我的肩上。
盈眶的水狀鑽石碎掉了,它們聚攏在一扇美睫上,再而決堤,順著她潮紅的臉滑落到我的衣領上。
“噠。”
我聽來是振聾發聵的聲音。
她胸腔里響起像是打嗝一般的聲音,俏臉隨著齊傑肉棒的抽脫而揚起,余下的淚珠揮灑到了我臉上。
隨後,一股渾濁的氣泡狀精液從她嘴角溢出,我慌忙抽著紙巾,她淒然地笑著,按住我的手,一邊將流到下巴的精液刮到指尖,在塞進嘴里舔干淨,她輕啟的朱唇里,似雪地般白茫茫的一片.
她曖昧的依偎著我,熟悉的瘙癢吐息刺激著我的耳朵。
我默契的閉眼聆聽。
咕嚕……
這是天籟!
利落地吞咽帶著精液黏連。
於此同時,我的男根被死死咬住,一陣難以言喻的快感涌上我的天靈蓋,我的精關瀕臨失守。
呱……
她的舌尖在口腔內壁蠕動著。
幾秒後,她的香唇緊貼我的耳孔,吐息率先衝刷著我耳道里的每一根毫毛。
咕嚕……
第二口濃厚的精液帶動著緩緩而動先發精一同滑到她胃里。
“我…”她的嘴里散發著一股精液味。
“愛…”她的軀體失掉所有氣力。
她緩緩扭過頭和我相對:“你。”
她的褶皺蠕動著,我忍無可忍,欲抽出的肉棒卻被鉗住了。
“我也愛你……”我斷斷續續告白著。
她壞笑著:“想射嗎?”
“想…”我哀求道。
她一面咬緊我,一面吃力的套弄著:“讓別人……把我干懷孕…好不好?”
“好!”
“給你……生個野種…好不好?”
“好!”
“告訴…你……一個秘密…”
“其實……門衛干過我哦……”
“呃……”我的心抽搐著,我瞪大了眼:“我…我要…”
“射給我!”她尖叫著。
我帶著痛苦的情緒,暢快地在她的幽深處盡情發射。
她的嬌軀隨之一陣痙攣,鼻息加重且急促,她的指甲鑲入了我的背。
我們依偎著。
她如釋重負地將臉和我緊貼,我們的汗液交融著。
“桑桑…”我呢喃著。
“嗯?”她虛弱地應著。
“是真的嗎?”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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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最後一節是籌備的肉戲,在這里卡了好幾天,我總覺得這會要發生點什麼,但是又無從講起,就在寫到吃什麼那一段時,私人FM響起了這首歌《ruhe》我突然就醍醐灌頂了,筆鋒直接一轉,洋洋灑灑的寫完了,說是洋洋灑灑,其實寫完回頭一看播放記錄,這首歌循環了20多次。
摘下耳機的時候,耳朵很疼。我極度依賴音樂帶來的靈感,寫東西的時候,是什麼BGM很重要對我來說。
不同的氣氛不同的節奏也就是不一樣的口吻,這就是我為什麼如此偏執的給你們推薦BGM的緣故。
這首歌帶給我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有驚喜,有肉欲,有一種追尋探索的感覺,有種把真相一層層剝開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