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十國千嬌(三改精校加料版)

第六卷 第519章 朦朧燈火

  蓄恩殿的床,不是大殿寢宮里的那種大床,模樣很像民間的木床,規格也不大。

  不過上面的木頭上雕琢、繪畫了許多精細的圖案,郭紹沒仔細瞧過是啥圖案,但乍看挺高檔的樣子,這皇城里到處都很考究,他實在沒有閒心一一琢磨。

  郭紹穿著一層薄薄的褻衣,躺了下來。枕邊放著一本《史記》本紀。

  董三妹把他的外衣疊整齊了放在床邊的櫃子上,她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的樣子,把郭紹的鞋子也端正地放在床邊。

  郭紹看她的模樣,暗自覺得好笑,雖然她那麼認真其實還是懂得少;按照這時候達官貴人們的講究,睡覺時鞋子是不能正兒八經擺在床前的,要麼稍微有點亂,要麼稍微放遠一點……也許是覺得鞋子這樣擺,床上的人像是在挺屍吧,不吉利。

  不過郭紹也是苦日子過來的人,倒完全不計較這些,所以沒吭聲。

  董三妹站在床邊彎下腰、趴在床上去拿里面的單被,抖散了好給郭紹蓋上。

  這時郭紹便發現她的身體已經有女性的特點,他的目光從董三妹身後日漸變圓的地方移開,發現她趴著整理被面的時候前面也是鼓囊囊的,這小娘子十五六歲,確已在發育身體。

  “玉蓮叫你過來服侍我的?”郭紹隨口一問。

  董三妹緊張地答道:“是。”

  郭紹點點頭,已了然於胸。

  她繼續干著活,放床帳。一共兩層,先是一層半透的薄紗絲,擋蚊子的;然後外面還有一層較厚的紫色綾羅,是為了隱私吧。

  一時間郭紹就在一個比較封閉狹小的空間里了,但並不覺得壓抑,因為這樣的環境里睡覺反而有安全感;他反倒不怎麼習慣在大殿寢宮里睡覺那種空曠的感覺。

  光线也變得比較昏暗,房間里的燭光原本很明亮,但被紫色的帷幔阻隔,床上的光线就朦朦朧朧了。

  董三妹還站在床帳里面,她看起來更加緊張,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低著頭臉都紅了。

  郭紹看了她一眼,心里早就明白了:玉蓮讓她來侍寢!

  如果只是男歡女愛、享用美色,郭紹真的不太喜歡小姑娘……水靈倒是水靈,挺招人喜愛;但是郭紹認為小姑娘對那方面沒多少需求,還不怎麼禁受得起來,弄起來實在難以盡興。

  而且她們會讓郭紹覺得,好像他掠奪了小娘子什麼東西一樣,有點作惡的感覺,按照郭紹的心理、便會忍不住覺得自己應該補償人家,這種無法自我肯定、夾雜別物的直覺,郭紹不怎麼喜歡……他喜歡飽滿性感、又需要自己的婦人。

  就在這時,董三妹或許察覺到了郭紹的被動,便有些委屈地說道:“阿郎,我是不是長得不夠漂亮?”

  “誰說的?”郭紹立刻回應道,“三妹愈發漂亮了。”

  董三妹小聲道:“我知道阿郎人好,總是說好話安慰我。”

  “不,我只是說實話。”郭紹打量著她,這小娘子確實長得不錯了。

  幾年前遇到她時,她是個簡直骨瘦如柴的可憐小姑娘,但在郭府里吃得飽穿得暖、環境優渥,幾年後身體發育得很好,本來臉蛋、骨骼天生就不歪;現在肌膚白淨,那種水靈清新,卻是只有十幾歲小娘子才具有。

  郭紹想起了剛剛從水里長出來的含苞待放的花朵,不勝涼風嬌羞般的、乍初向世上展露姿容的感覺。

  他忍不住有喜愛之心。

  董三妹又道:“我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懂,又沒見識,對阿郎沒什麼用……”

  郭紹好言道:“每個人都有用,若是沒有你們,我的衣食住行誰來管?我要是什麼都干,豈不要累死。”

  “阿郎……”董三妹臉一紅。

  “嗯?”郭紹轉頭看著她。

  只見她咬著貝齒,小拳頭握得緊緊的,好一會兒才顫聲道:“讓我為你侍寢!”她閃閃的目光流轉,水汪汪的好像要哭出來一樣,“我想把我的身體……沒有被別人看過的身體,給阿郎……”

  郭紹愣在哪里,不過很快他的心就砰砰地跳得很快,他的眼光也在董三妹纖瘦的身體,看向董三妹的目光也就變得古怪起來。

  董三妹感覺到郭紹的異樣的目光,雖然方才說出要侍寢,就羞澀的低下了頭,不敢與郭紹對視,但是當郭紹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的時候還是很快就回過神來,感受到郭紹那打量著自己的目光,董三妹心中一陣歡喜,一陣緊張,一陣羞澀,禁不住的小手抓緊的衣衫,那副羞澀的動人模樣看得郭紹一愣一愣的。

  郭紹當即就被董三妹那副動人的嬌俏模樣給迷住了,反正董三妹不可能外嫁在名義上已經是自己的女人,就算是自己不收了她,那她們的身份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畢竟她是自己的宮女,注定了她一輩子呆在自己的身邊。

  察覺到郭紹漸漸變得火熱的眼光,董三妹似乎意識到了些什麼,很快一張俏臉變得通紅,顯得動人無比。

  郭紹呼吸有些急速,很干脆地說道:“你把鞋子脫了上來挨著我睡罷。”

  董三妹聽罷松了一口氣,埋著頭羞得不敢看他,窸窸窣窣地脫鞋襪。

  郭紹心里想,以前曾經想過讓董三妹嫁個好人家過她的日子,但現在不能了……一個皇帝把個宮女嫁出去算怎麼回事,或者收個宮女做義妹?

  事兒就太荒謬了。

  董三妹這下注定要在皇宮里呆一輩子了,好像動她也不是什麼壞事。

  她已經上床來,拘謹而緊張地躺在旁邊。

  郭紹翻了個身,帶著一絲罪惡的心情,把粗糙的大手伸向了旁邊十幾歲的小娘子。

  他把手放在董三妹的臉上,她的小身子就是微微一顫。

  郭紹忍不住輕輕撫摸她的臉、她的發絲,大拇指又放在董三妹的可愛小巧的嘴唇上摩挲,拇指不慎輕輕按進了她的嘴里,觸到了她的舌尖。

  郭紹見她還很緊張,便笑道:“我的手指有味兒?”

  董三妹老實地輕聲道:“有點兒咸。”

  郭紹道:“天有點熱,洗了澡可能又出了些汗……”他又溫和地安慰道:“你放松,別怕,我會很輕的。”說罷他自己也有點緊張起來,低頭看著董三妹的脖頸和衣領。

  要解開一個十幾歲小娘子的胸襟,看她那從未被褻瀆過的純真身子,感受小娘子的害羞和新奇,這種事郭紹還真是第一次干。

  他的內心感受比較復雜,不僅是罪惡感,還有興奮。

  紫色的帷幔,讓里面的光线比較昏暗,那透進來的朦朧燈火,十分柔和。

  暖色讓一切景色都溫暖起來,一種微妙的情愫和激情,隱藏在這朦朧中,低沉而曖昧。

  “阿郎……”

  一聲動人的嬌呼聲從董三妹的口中傳出,原來剛才還模著董三妹的臉,一把將董三妹嬌俏的身子給摟在了懷中。

  郭紹緊緊的將董三妹給摟在懷中,撲鼻的處子清香讓郭紹。

  禁不住沉浸其中,埋首在董三妹的脖頸之間,憑借著本能郭紹親吻著董三妹那露在外面的欣長雪白的脖頸。

  與此同時郭紹的一雙大手便開始在董三妹的嬌軀之上游走起來。

  郭紹把身上的全黃色的里衣脫下,將董三妹壓在身下。

  那滑嫩的嬌軀猛的一僵,就連口中也發出一聲輕呼,不過那一聲輕呼立刻就被打斷,郭紹的大嘴已經吻上了董三妹那誘人的櫻桃小口。

  口舌糾纏之間,董三妹從剛開始的生澀,到最後開始慢慢地回應著郭紹。

  董三妹身上的衣裙在兩人親吻之際脫落,當董三妹的身子已經做好了准備的時候,郭紹終於進入了正題。

  郭紹分開董三妹的雙腿,腰一挺,郭紹感覺老二進入一個狹窄溫暖通道,隨著斑斑點點的嫣紅順著那白皙如玉的玉腿滴落在臀下的被單之上……

  紫色的帷幔,讓里面的光线比較昏暗,那透進來的朦朧燈火,十分柔和。

  暖色讓一切景色都溫暖起來,一種微妙的情愫和激情,隱藏在這朦朧中,低沉而曖昧。

  ……

  秦國公府,孟昶在花蕊夫人房里踱來踱去,臉上卻充滿了憂慮擔憂。花蕊夫人卻坐在梳妝台前,有點好笑地看著他的樣子。

  孟昶道:“那天你穿那麼露,是不是想勾引郭鐵匠?”

  “我哪里露了?”花蕊夫人不動聲色道,“就露了張臉和脖子,你看誰把臉也要遮住的?我連手都在袖子里。”

  孟昶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領子太寬,俯身時什麼都看得到!”

  花蕊夫人道:“那種禮服就是那個樣子的,我還不想穿那麼花、那麼大紅大紫的衣裳呢,有什麼辦法。阿郎真是奇怪了,怎麼突然如此容易吃醋?”

  孟昶皺眉道:“老子國破家亡,這什麼秦國公,就是個俘虜!那郭鐵匠要是惦記上了你,不會殺了老子,把你弄進宮去?”

  花蕊夫人一聽覺得孟昶戒掉方士丹藥後,頭腦好像清醒了不少,竟然能想到那麼細的事……不過她想了想,郭紹若是要殺孟昶,早殺了,不會等到現在;孟昶確是有點驚弓之鳥,太提心吊膽了些。

  她便說道:“你也怕得太凶了……再說你真那麼擔心,還說什麼鐵匠?那是大周天子!這院子里那麼多周朝廷的人,萬一被人聽了去,這才是大不敬之罪。與其那麼膽寒擔心,不如注意點言辭罷。”

  孟昶聽罷哼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了花蕊夫人一番,說道:“難怪當年我被你迷住,你確實招男人喜愛。”

  花蕊夫人也有點氣,說道:“你是在嫌我穿著、言行不得體,招蜂引蝶?”

  孟昶皺眉看著她,搖搖頭:“我說不清楚是為啥。”

  花蕊夫人的嘴邊露出一絲笑意,沒有多言。

  她的打扮並不艷麗,臉上只是修飾得精致,只有一點淡的脂粉,看起來很雅致白淨;穿的衣裳也是最常見的花紋和襦裙款式,甚至有點素,不過裁剪得卻很講究,不露肉、卻細心地把要緊的部位襯托得更明顯。

  花蕊夫人本來就是歌妓出身,卻比一般歌妓更懂如何取悅高位者……若是打扮得太艷,倒是更容易引人注意了,可是那有身份的男子會覺得風塵味太重,然後下意識提防有髒病;她覺得,婦人首要給人干淨的感覺,然後才不動聲色地顯露一些最讓人心動的美妙之處。

  不過花蕊夫人會用首飾來修飾自己。

  如果太素,會叫人覺得清高不識煙火,有敬而遠之的感覺。

  所以那些珠寶金玉,反而能給她以女人的氣息。

  一般的婦人都不懂這些,更別說孟昶這樣粗心大意的男子了。他當然不懂。

  孟昶看著花蕊夫人,眼神有些變樣了。

  但花蕊夫人知道他不敢亂來的,現在孟昶的處境和心思很復雜,他一方面覺得花蕊夫人是屬於他的、本來也是他給捧起來的艷名;另一方面,現在又有點忌憚依賴花蕊夫人,別的關系不說,單單京娘那里,孟昶就很確定她和花蕊夫人的關系。

  她現在覺得和孟昶已經平等了,甚至還壓了他一頭,她不再是個任之擺布的玩物。

  果然孟昶“唉”地嘆了一聲,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有點不高興地甩了一下袍袖,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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