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柳家父子為了保鏢爭風吃醋(劇情)
柳持剛滿心嫉妒地說完他爹的壞話,就聽見身後傳來兩聲不緊不慢的敲門聲,他停頓一瞬,弓著的身體緩緩直起來,陰沉著一張臉回頭,果然看見他爹一身優雅的白襯衫西服褲,衣冠楚楚地站在門口,一只手抬著,在剛才敲了幾下門板。
老狐狸桃花眼含笑,看著里面大床上一片淫亂的畫面,清越嗓音慢悠悠一嘆:
“哎呀呀,怎麼弄得這麼狠。”
柳持看見他爹就不爽,要不是看在對方是他親爹,早就翻臉了,扯了扯唇角:“你來做什麼?”
柳聽嵐唇角還帶著被他打出來的傷,笑了一下,道:
“來看看你在對你後媽做什麼。嗯……,雖然只是一時起意,但我發現我還挺喜歡他的,所以,阿持,要和爸爸談談麼?”
其實柳持和柳聽嵐都明白,他們倆要是不能狠心將他親爹弄下去,或者放棄培養多年的繼承人,徹底反目成仇,那麼這之間的一切爭斗都只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柳聽嵐最開始只是對讓兒子另眼相待的保鏢起了點興趣,後來看見那強大冷漠的男人在兒子的操干下哭喘得直哽咽,有了生理反應,“興趣”就漸漸變了味。
算起來,他和聞玉書只見過一次,之前都是隨著一些照片和監控,暗中觀察這位做正事的時候沉著冷靜,實際上神經很粗,令人忍不住笑的直男保鏢,除了性,他如今對對方也只算有一些朦朧的好感,並不算深,何況的確是他當父親的先搶了兒子看上的人,放手麼,也不可能,畢竟那位保鏢是他四十多年第一個看上的人,所以才打算和兒子談談,要不要和平共享。
就是不知道柳聽嵐後面會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了。
柳持明白柳聽嵐的意思,但他不甘心,聞玉書從一開始就跟著他,大到安保,審訊,小到系領帶,籃球場上擰開的一瓶礦泉水,下雨天撐起來的傘,他生活中所有小事都有對方的影子,對聞玉書的占有欲也比柳聽嵐要深的多。
他臉色鐵青的冷呵:“要臉嗎老東西?我不管你找誰當我後媽,但他不行,他是我的。”
看著護食的兒子,柳聽嵐一嘆:“那我們各憑本事吧。”
…………
“砰!”
巨大的黑色沙袋不堪重負,底下破了個口子,嘩啦啦漏出一堆沙礫。
周圍偷瞄的保鏢們身體猛的一顫,武鶯默默後退半步,看著只穿了一件黑色半截袖,運動褲,頭發微微汗濕的男人。
武鶯發現首席最近心情不好,雖然他平時也是面無表情,但這幾天格外冷,也不給少爺系領帶了,每次都要少爺喊上一句聞哥哥,叫他幫忙,他才會猶豫片刻走過去,像是故意和少爺保持距離一樣。
而且由於最近家主回來了,跟著家主的保鏢們也回到柳家,他們不是和武鶯同一批訓練的,並不承認首席的身份,首席在訓練室打拳,或者射擊的時候總有人挑釁他,結果最後都被心情不好的首席虐了一遍,那狠勁兒看的人心都在顫。
訓練室里熱熱鬧鬧,都是換了班來訓練的保鏢,格斗的,打槍的,閒聊的。
男人高挑身形立在破了的沙袋旁,緊身黑半截袖貼在他身上勾畫出完美的肌肉曲线,他長得又冷又漂亮,脖子和脊背挺拔,被汗水洇濕了一大塊的半截袖貼在脊背上,微微垂著頭,汗濕的頭發往下滴著水,沉默地解開綁在手上的繃帶。
他穿著身黑,襯得露出來的肌膚更白,纖長睫毛微垂,唇色薄紅,滾著汗的肌肉宛若蒙了層冷釉,面無表情的,正冒著冷氣。
如今沒有保鏢敢小瞧他。
“發布會快到了,場地檢查了麼?”男人突然冷淡地開口道。
旁邊練槍的保鏢連忙放下槍:“檢查過了,按照首席的吩咐,我們的人一直在附近看守,等發布會快開始,還會再進行一遍檢查。”
聞玉書解開繃帶,活動一下手腕,沒什麼表情地點了點頭:“家主和少爺,還有大小姐乘坐的車也別忘了每天都檢查一遍,發布會開始前半小時,核對所有人的身份,對不上臉的一律綁起來。”
“是。”
眾人齊齊應聲。
聞玉書扔了繃帶,往更衣室去,洗澡,換衣服,戴好戰術耳機,走出訓練室,但走到三樓拐角,忽然被人一把拉到了角落里,他眸色一冷,剛要動手,就看看了男人含著溫柔笑意的一雙桃花眼,只好放下手貼著牆,低聲:
“家主。”
柳聽嵐眉眼帶笑地“嗯”了一聲,他比聞玉書還要高一點,將穿著黑西裝身形高挑的保鏢堵在角落,微微垂著桃花眼,笑著問:
“聽說,你把呂宗他們打了。”
聞玉書被柳家養大,因為性格原因,沒什麼朋友,給了他吃穿的柳聽嵐便是他追隨和效忠的目標,出了那件事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醒來後雖然沒說什麼,但卻用實際行動遠離了他們,人也變得冷冰冰的,絕不和柳持多聊一句。
訓練室有監控,他去發泄,柳持和柳聽嵐就用電腦看他,甚至連他怎麼將那些挑釁的保鏢按在地上,踩在腳下,引得周圍的保鏢們歡呼,卻依舊冷著臉居高臨下地扔下拳擊手套的,父子倆都看的一清二楚,同時,也更加心動。
聞玉書後背貼著牆,淺琥珀色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柳聽嵐,擺出一副認為對方是來為了自己的保鏢來興師問罪的模樣,沉默片刻道:
“嗯,打了。”
柳聽嵐桃花眼微彎,瞧著保鏢那張又冷又漂亮的臉,調笑道:“打的好。不過……你這麼凶,以後沒有女孩喜歡了怎麼辦?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家主?買一送一,白送個兒子。”
聞玉書:“………”
他嘴角細不可微地抽了抽,忍著吐槽心想白送的兒子是二十一歲會把小媽往死里干的那個嗎,皺了一下眉心:“家主,我不喜歡男人。”
柳聽嵐聞言輕輕“嗯?”了一聲,像個可靠的長輩一般,溫柔的問:“你有過喜歡的女孩?”
被他堵在角落後背貼著牆的聞玉書想了想,誠實地搖了搖頭。
柳聽嵐桃花眼便彎的更深情了:“那你怎麼知道自己不喜歡男人呢?”他一身西裝斯文優雅,貼著聞玉書的身體,一只手撫摸上聞玉書臉頰,緩緩地引誘道:“畢竟……你的身體對我有過反應不是嗎?性和愛,是分不開的。”
聞玉書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操了一聲,心道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欺負保鏢不懂就算直男被撞前列腺也會爽,還一邊說,一邊貼著他,調情似的將腿插進他雙腿眉,曲起腿輕輕蹭著他下體,暗示他並沒有多直,老畜生,心太黑了。
“家……家主。”
他精致的喉結滾了滾,不自在地偏了偏頭,躲開柳聽嵐撫摸他臉的手,卻沒辦法躲開對方屈起膝蓋輕輕蹭著他的腿,淺琥珀色眼眸有些窘迫,脖頸優越的线條讓柳持眸色一下就暗了,捏著他得下巴扳回他的臉,准備親上去。
聞玉書抿緊了唇,一只手抵在他胸口,用了點力氣往外推。
柳聽嵐立刻弱不禁風般咳嗽一聲,一雙桃花眼瞧著他,無奈嘆道:“輕些,我年紀大了,受不住你的力道。”
聞玉書差點沒憋住:“……”系統你快看,男主不要臉啦!
他還是下意識收了力道,柳聽嵐桃花眼一暗,捏著他下巴親上去,這次聞玉書再怎麼推,都推不開弱不禁風的年紀大的家主了。
“唔……”
這是柳聽嵐第一次和別人接吻,還是個男人,不過他覺得滋味還不錯,聞玉書舌頭很軟很嫩,被他纏著吸吮的時候難受的微微顫抖,可憐死了,讓人想欺負他。
他們偷情一般躲在角落唇舌糾纏的時候,樓下來了客人。
小柳總兩天沒來公司上班了,副總沒辦法,親自帶著資料上門拜訪,問過了管家小柳總在哪兒,管家臉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地說少爺在三樓保鏢的房間。
副總:“???”
他一臉莫名其妙的往三樓小柳總隔壁的房間去,並沒發現,角落里,他們董事長正將一名身材高挑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堵在牆角,身體緊貼著他,一只手抬著他的下巴親吻,將保鏢淡色的唇吸吮的薄紅,兩條濕噠噠的舌頭糾纏著,一絲透明液體從唇角留到保鏢下巴。
他走到保鏢的房間門口,試探地敲了敲門,過了幾秒,門被打開。
柳持穿著一身家居裝,開門後瞥了他一眼,就趿著拖鞋往屋里去,坐在桌子旁的沙發椅上。
懶散地道:“什麼事。”
副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跟上去,剛掛上笑臉,身後便傳來一聲開門聲,隨後只見那原本坐在他前面睥睨著他的男人放下了腿起身,越過他,直徑走了過去。
他心里納悶,總覺得古怪,回頭看了看,就看見他們小柳總大步走到經常跟在他身邊的保鏢面前,看著對方唇角的傷口,用一種讓他莫名其妙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的低聲問:
“你回來的時候是不是碰見那老東西了?嘖,他咬你了?”
聞玉書唇被吸吮的發紅,有些氣喘,唇角還壞了個口子。
老男人分寸掌握的很好,在他快忍不住動手的時候,退出自己的舌頭,替他擦了一下唇角的口水,彬彬有禮地放他離開,未了還得踩一腳兒子,溫柔的說回去吧,阿持年紀輕,太鬧,晚了又要折騰你了。
柳持呢……嗯,踩起他爹來也不逞多讓,他年輕氣盛,每次笑著喊他聞哥哥的時候都像是在撒嬌,聞玉書這幾天聽過最多的,就是他在床上摟著他不放的時候嘟囔的他爹老了,沒有他能干。
聞玉書雙眼含淚,倒也不用這麼能干,他特麼腰都要斷了!
見他沒說話,柳持還想說什麼,但想起來副總還在,便回頭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副總如今的臉色也說不出的古怪,會意了柳持的眼神後,連忙拿著資料上前,掛著笑。
“總裁,您看,您是不是該去公司了?實驗室那邊關於芯片的報告,還有發布會,都等著您呢。”
柳持冷笑一聲:“不干,找那老東西去。”
副總一聽,額頭瞬間出了汗,咽著口水心想,總裁口中的老東西該不會是董事長吧,他干笑了幾聲:“總……總裁,這……”
柳持桃花眼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副總:“……”好的明白了我馬上走!
他拿著資料苦哈哈地去找了柳聽嵐。
剛親了保鏢心情很好的柳聽嵐:“……”
他嘆了口氣,叫副總把資料放下,便讓他離開了。
柳聽嵐看了一眼電腦,監控如今是一片黑暗,早在前幾天安在聞玉書房間的監控就被柳持親手拆掉了。
他不緊不慢地拿起手機,給柳持的學校打了個電話。
那天下午,柳持便發現他多了好幾節課和大量的作業,就連論文都比別人多了一篇,他寫到凌晨兩點,腳步虛浮地走到聞玉書房間,一推開門,便看見點著一盞小夜燈正在床上看著電腦工作的柳聽嵐抬起頭,對他露出個得體的笑。
而他旁邊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撐住,睡著了的聞玉書。
柳持因為作業眼下發青。
柳聽嵐因為他罷工不得不熬夜處理公司的事,臉色也很蒼白。
父子倆之間充滿了火藥味,一個笑的溫和,一個冷冷勾唇。
火花噼里啪啦炸了幾分鍾,柳持和柳聽嵐默契地移開視线,柳持脫了衣服和鞋上床,躺在聞玉書左面,柳聽嵐閉著眼捏了捏鼻梁,合上筆記本放在一旁,掀開被子躺回聞玉書右邊,抬手關燈。
夜深了,兩敗俱傷的父子疲憊地躺在保鏢旁邊,呼吸著對方身上淡淡體香,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後發現左右兩邊睡了人的高冷保鏢:
“??”
……
柳持前幾天直接搬進了聞玉書房間,還總是笑著喊他聞哥哥,很親昵地和他說話,不止管家看出了端倪,傭人和保鏢也紛紛竊竊私語的討論,不過這竊竊私語都沒有針對保鏢的意思,畢竟他躲得比誰都快,但奈何總有躲不過少爺的時候。
傭人們唏噓,保鏢們同情。
聽到這些竊竊私語的柳苒苒憤怒的砸了一屋子能砸的東西,再讓人偷偷弄走,本想安慰自己這是假的,但在那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柳持讓人拿了把椅子,放在了他旁邊,讓聞玉書跟著他們一起用餐,柳苒苒便徹底忍不住了。
她放下裝了牛奶的杯子,看了看主位上的柳聽嵐,不明白爸爸為什麼沒把這該死的聞玉書調走,扯出一抹笑,看向站在一旁並沒按照柳持的話坐下來的保鏢,仿佛在開玩笑似的,意有所指道:
“爸爸你看,他才來了多久啊,就這麼招哥的喜歡了,我這個當妹妹的都要吃醋了。”
柳聽嵐襯衫扣子解開一顆,露出凸起的喉結,和漂亮的鎖骨线條,他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地攪動了一下湯匙,聞言便輕笑著道:
“嗯,是挺討人喜歡的,我也喜歡。”
“看吧哥,爸爸說他也……”柳苒苒得意洋洋地說到一半,突然卡住,漂亮的杏仁眼蹬著老大,迷茫地一點一點轉過頭看向主位上的男人,張了張嘴艱澀道:“爸……爸爸,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