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輝在董事長那里見到童婭時,忽然想找童婭問問自己當經理的內幕。她雖不是領導,但身處高層,一定知道不少內情。
他去了童婭的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前工作的童婭看見向宇輝進來,眼里不由地閃過一絲恐懼,但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微笑著問道:“向經理,有事嗎?”
向宇輝點點頭,恭謙地立在童婭的面前:“是,想耽誤你幾分鍾。”
童婭急忙站起來,收拾起桌上的文檔,抱歉道:“我正忙,向經理,有事以後再說吧。”
她拿著文檔要急急離開,向宇輝卻不依地攔住童婭的去路,懇切地說:“童秘書,就兩分鍾,好嗎?”
童婭見推脫不了,只好又返回辦公桌前坐下:“好吧,就兩分鍾。”
童婭的辦公室整潔而帶有性別的氣息,不用看人,就知道這是一個愛干淨且心理感性的女人工作室。
辦公室內彌散著淡淡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向宇輝忽然有些內疚的感覺:孟雨澤嫁給自己這麼些年了,自己還沒給她買過一瓶香水。
但他知道這種香水價格不菲,自己一個月的工資,未必夠買半瓶。
“向經理,有什麼事就說吧。”童婭看看表,做出很急的樣子。
向宇輝回過神來問道:“童秘書,我想知道,總公司為什麼選拔我當設備公司的經理。”
童婭慌亂地撩了撩額前的頭發,難道向宇輝已經知道或者懷疑孟雨澤的事了?
這件事自己可千萬不能說,便敷衍道:“總公司的決定,我怎麼知道?你應該去問董事長。”
“你在董事長身邊工作,應該知道點什麼的吧?”向宇輝不信地逼視著童婭,因為他看出了童婭內心的慌亂和厭煩。
童婭想了想,說道:“老實說,總公司提拔你,我也覺得突然,也許董事長考察你很久了,有一回還專門調來了你的檔案來看。我知道的就這些,兩分鍾的時間到了。”童婭再次看看表,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向宇輝說了聲“謝謝”,走出了童婭的辦公室。
憑直覺,他感到妻子跟謝董的事情,童婭一定知情,說不定還是一個幫手。
若查出童婭也參與了此事,那他也一樣不會放過童婭。
下樓梯的時候,他看見趙謙對面走來,他沒有理他,趙謙也對他視而不見。
趙謙的下場當然不是很好,免去了他的副經理,被派到工地去了。向宇輝的好戲沒有看到,自己倒成了劇中的悲劇角色。
趙謙一肚子的委屈全向劉副總倒了出來,他就不明白,劉副總到底想把向宇輝怎麼樣。
而劉副總對趙謙的表現十分失望,有勇無謀,不成大器。這種人只可利用,不可重用,須有人出面唱丑角的時候,這種人才派的上用場。
劉副總也少不得批評了趙謙一頓:“我不是叫你忍嗎,你倒好,還跟人干上了,做出這樣糊塗的事來。你咋這麼衝動呢?聰明的人是不可以授人以柄的。下去好好反省,低調做人,等待時機,東山再起吧。”
聽到劉副總說“東山再起”,已近絕望的趙謙,又似乎看了一线希望,便低調地去了工地,臥薪嘗膽去了。
劉副總想想那封匿名信寄出去已經幾天了,想必向宇輝已經收到了,怎麼沒見他折騰呢?
不僅不折騰,還到謝董跟前告了趙謙一大狀。
要不向宇輝是不相信匿名信上所說的,要不向宇輝根本就是個知情人,是一個利用老婆的姿色往上爬的龜公。
不知道那個私家偵探拍到謝董跟向宇輝老婆一起偷青的照片沒有。
劉副總打了個電話給馬明言,馬明言說,攝像機已經安裝到618房間,這幾天謝董沒有去住過。劉副總不免有幾分失望,叫他繼續監視。
馬明言又說:“雖然謝董沒有去過,但有個更大的人物去住過了。”
“是誰?”劉副總順便問了問,他其實對別人的事情沒有什麼興趣。
馬明言在電話里說:“好像是市委的段書記。”
“段書記?”劉副總頓時來了精神,他奶奶的,抓個大人物的把柄在手里,不定什麼時候能用得上。
“段書記在房里做什麼了?”劉副總興趣勃勃地問道。
“哈哈,還能做什麼?搞女人羅。那個女人也很面熟,好像是電視台的主持人。”
“是李蕙嗎?”
“對,就是她。”
電視台的女主持人中,最漂亮的就是這個李蕙了。劉副總見過她,還一起吃過飯,那次李蕙來公司聯系拍宣傳片的事,從公司搞了20萬出去。
劉副總有些急不可耐,對馬明言說:“馬總,晚上我請你吃個飯,你刻個盤子帶去,給我看一下。”
劉副總第一次稱呼馬明言“馬總”,馬明言不掛牌的公司,劉副總根本就沒尊重過,這次是破天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