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輝把他所有的朋友都回憶了一遍,沒有在公安工作的朋友,甚至連穿警服的朋友的朋友都沒有。
情急之下,想起了他那個女性殺手的朋友湯波,他社會關系廣,興許能找到點线索。
便打電話給湯波:“出來吃飯,找你有事。”湯波正跟童婭打得火熱,便說,跟童婭就像魚兒離不開水,花兒離不開秧一樣,他跟童婭一刻鍾都離不開。
向宇輝沒心思跟他貧嘴,說道:“一起來吧,我也正要找童婭。”
三人如約到了一家酒店,揀了個靠邊的小桌坐了,點了幾個菜,便問童婭:“最近有唐雯的消息嗎?”
童婭很奇怪。“你們不是在戀愛嗎?怎麼倒問起我來了?”
向宇輝神情凝重地說:“唐雯可能出事了。”
“啊?”童婭和湯波都不由地驚叫了一聲。“你們公安有朋友嗎?幫打聽一下。”向宇輝把大約的情況說了一下,“更多的情況我也不清楚。”
湯波說:“我倒是有個朋友在刑警隊,吃完飯我們去找找他。”
吃過飯,湯波帶著他們去了他那刑警隊朋友的家,刑警朋友對他們說,是有個叫唐雯的女人殺了人,警察接到報警趕去的時候,被害人赤裸身體,一身是血。
嫌犯唐雯在現場自首。
據唐雯初步交代,她受到被害人強奸,被奸後,她用一把菜刀,砍傷了被害人的頸部,法醫初步鑒定,動脈被砍斷致被害人死亡。
現正在進一步審訊、偵查。
向宇輝急切地問道:“我們可以見見她嗎?”
刑警搖著頭說:“現在誰都不能見,但是她的近親屬可以幫她請個律師,律師是可以見她的。”
“這可怎麼辦?男朋友不能幫她請律師嗎?”向宇輝束手無策,雖說兩人都到了快要結婚了的程度,但他確實還不知道她父母的地址。
刑警說:“男朋友又不是親屬,不能幫她聘請律師。不過我們會很快通知她的父母,她的父母會幫她請律師的。”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父母的地址?”
“我明天看一看審訊記錄,把她父母的线索告訴湯波,你去找他。”
三人離開刑警隊朋友的家,感覺這事非常嚴重,“如果要幫她,就幫她請個好點的律師吧。坐牢估計是坐定了。”湯波說。
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謝亞平臉上敷著面膜,把向宇輝嚇了一跳。謝亞平狂笑了好一會,問道:“沒見過唐雯敷過面膜嗎?”
“她膚色好,不需要敷。”向宇輝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用手捏著太陽穴。
謝亞平俯身爬在他的肩膀上:“很勞神吧,唐雯的事你考慮怎麼辦?”
“她出事了,她殺人了。”向宇輝深深嘆了口氣說道。
謝亞平吃了一驚,“怎……怎麼會這樣?”
向宇輝把唐雯殺人的事跟謝亞平說了一遍,謝亞平這才不得不相信,這個美麗文靜的女人,確實殺死了一個男人。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幫他請個好律師,除此之外我做不了什麼。”
謝亞平接著向宇輝的話說:“我倒有個律師朋友,挺不錯的,曾經把一樁傷害案翻案,法院最後以證據不足而無罪釋放。”
“好吧,我明天聯系上唐雯的父母,就向他們推薦你這個律師朋友。”
湯波果然第二天就給向宇輝傳來了唐雯父母的資料,向宇輝趁周末的時候,趕到唐雯父母的住處,唐雯的父母也剛剛接到公安部門的通知書,正慌亂得不知所措。
向宇輝說他是唐雯的朋友,要幫唐雯請律師。
唐雯的父母便啥都不問地隨向宇輝走了。
謝亞平把他們帶到律師事務所,讓唐雯的父母辦了委托手續,向宇輝說,他承當所有的律師費用。
唐雯的父母自然是感激不盡,把跟律師聯系的事都交給向宇輝來打理。
過了幾日,律師把向宇輝叫到律師事務所,把他了解的情況,跟向宇輝說了個詳細。
原來那天,唐雯去原來的住處去拿自己的東西,費國慶非常不滿唐雯對自己的冷漠和絕情,於是強奸了她,並強行拍下了她的裸照,威脅她說,若不按照原來的約定,做足他三年的情人,他就把裸照發到網站上去,讓她名揚天下。
悲憤欲絕的唐雯感到自己再也無臉去見向宇輝了,於是從廚房拿來一把菜刀,趁其不備,砍在了他的頸上。
費國慶頓時血流如注。
在費國慶死了之後,唐雯換了一身衣裳,梳理好自己的頭發,打110報警。
“她讓我告訴你,她很愛你,但是今生沒有緣分了,她讓你忘掉她,找一個你愛的人好好地過一輩子。”律師說道。
“她還好嗎?”向宇輝鼻子酸酸的。
律師嘆了口氣:“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什麼可好的,但這個案子,判不了她的死刑,十多年的徒刑還是免不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