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就不行?我自己娶妻,我說行就行!”冉絕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拍案而起,說完之後扶著夙瑤說道“你起來,我冉絕今天還就非娶你不可了。”
瞧他這幅斬釘截鐵的模樣,夙瑤心中一顫。
望著男兒眼中的決然和愛意,夙瑤終於發現,這絕對不是他的一句假話或者一句誘騙。
這個舊日只有區區一面之緣的年輕丹師,怕是真的要娶自己為妻。
然而越是如此,夙瑤就越不能答應,不管是為了他還是為了自己,這件事根本不可能行。
她忽然有一種荒唐之感,昔日她在花樓,只肯做妻才答應出籍嫁人,然而好不容易給慕容威說動,以妾身的身份嫁了出去,卻偏偏到了此處又生生的滿足了她的幻想。
想要爭取的東西眼下成了自己要推出去的東西,夙瑤不得不感嘆一句時也命也,造化弄人。
這些事情說來麻煩,但在冉絕的眼里卻並不算麻煩,對他來說,自己想娶誰是自己的事情,至於世俗的規矩,他既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大多不會理會。
然而身前的夙瑤卻是根本不同意,堅持跪地不起地說道“郎君若真要的娶,妾只能一死以報恩情。”
“說什麼死不死的?”冉絕怒道“起來,夙瑤,你不同意我娶你,難道是認為我冉絕配不上你嗎?”
眼瞅著冉絕這牛角越鑽越尖,慕容威和曹鱗也沒了辦法,只能盼望著夙瑤能把他勸回去。
然而有些話,夙瑤卻是不好當著他們兩位的面說的,於是轉頭說道“二位叔叔且先走吧,待奴家慢慢勸郎君。”
這好端端的一件美事,怎麼忽然之間就成了一趟渾水了?
不過這時候二人也只能把希望寄托於此了,聞言點點頭道“既如此,那我二人就先告辭了,冉兄,保重。”
“哎,你們別走!”
慕容威曹鱗哪敢再留,今天真要給冉絕做了這娶妻的見證,他倆日後還怎麼在幽州混?
給一個丹師送妾,最後卻硬生生成了妻,這事不管如何解釋,也是難以服眾啊,日後哪還有丹師敢來幽州盟?
二人走到門口,不顧冉絕挽留,喚出各自法器,駕馭而飛,轉瞬間無影無影。
“哎!”冉絕無奈的一跺腳,轉過身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夙瑤,神情低落地說道“夙瑤……我想娶你真就不行嗎?”
見人走了,夙瑤緩緩語氣,解釋道“非是不可,實在的瑤兒福薄,配不上郎君。”
“又是這話!”冉絕急了,說道“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怎麼就配不上了?你說啊。”
“……”
人都走了,這事估計大半也就是吹了,冉絕無奈的回到椅子上坐下,對著夙瑤說道“你起來吧,別跪著了。”
夙瑤答應一聲“是。”起身來到冉絕面前,猶豫了一下,說道“郎君……真的要娶妾身?”
冉絕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忽見她一張美麗的臉龐上眼圈微紅,心中一軟,答道“還能騙你不成?”
“那就更不行了。”
郎君如此真心,夙瑤怎敢辜負?
她來到冉絕面前,柔柔站定,溫言軟語道“郎君是想要瑤兒的人,還是要那一個妻子的名分?”
“自然是要人了。”
“如此,”夙瑤咬咬芳唇,開口道“瑤兒已經身屬郎君,做妻做妾有什麼不同呢?”
“……”
一句話忽然點醒冉絕,是啊,這做妻做妾又有什麼不同呢?
諸位且知,冉絕是不知道這妻妾等級的規矩的,之所以剛才一味的要抬舉夙瑤做妻,只是因為心中的一股執念而已,其實在他的認知里,妻妾之間,除卻名份之外,他很難說出有什麼不同。
於是冉絕一副恍然的模樣,片刻之後才沒話找話地說道“那這樣,不會委屈你吧?”
夙瑤搖搖頭,慢慢說道“能嫁給夫君這樣的如意郎君,奴家早已心滿意足,至於名分的什麼的,奴家早已不在意。”
“嗯嗯。”冉絕點點頭,接著望著身前美人,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那個,瑤兒,我能抱抱你麼?”
夙瑤掩唇一笑,也不答話,卻是身子一轉,直接坐到了冉絕的懷里了。
她本以為到了人家做妾,就算沒有三書六禮,至少也要草草的有個儀式,卻沒想到碰到這樣一個痴情的呆瓜,不僅新房都沒預備,就連一桌酒席也沒有。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夙瑤連做妻的機會都推掉了,現在酒席儀式什麼的就更無所謂了。
感受著身上傳來的微微男兒氣息,身下忽然有一股生硬的東西頂著屁股,夙瑤臉蛋一紅。
她雖然是沒開苞的雛兒,但皇城里待了大半年,教坊司那地方可沒龜六跟他那麼客氣,早把她的調教的對男女之事一清二楚,此刻男兒的反應,再也清楚不過。
反倒的冉絕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一笑,說道“這……”
夙瑤放松身子,軟軟靠在冉絕身上,柔聲說道“郎君不必如此,妾既然進了郎君的家門,此後就是郎君的人了,郎君若想要妾的身子,妾自然要……予取予求。”
到底是女兒家的羞意使然,最後四個字的聲音小之又小。
冉絕快活的點點頭“嗯嗯。”也就放肆了一些,把雙手放在夙瑤的腰上,輕柔地撫摸著。
一縷異樣的感覺升起,夙瑤瞬間身子發軟,心中怦然,只是看著外面天還亮著,知道現在既不是時候,地方也不對,便開口岔開話頭,說道“郎君府中可還有大婦亦或其她姐妹,妾身初來,還望郎君引薦一番,日後姐妹共處,共同侍奉郎君。”
“沒。”冉絕搖搖頭,說道“這家里眼下就我和你,至於其她……”
腦子里閃過趙琅暇和冉眉的身影,冉絕隨即微微搖頭,這兩個女人在他心里的重量最多不過是幫助修煉的爐鼎,莫說妻子,就連妾室都算不上的,是以完全沒有在意。
“也沒有什麼人了,對了,瑤兒你餓不餓,一會咱們吃點東西?”
夙瑤搖搖頭,說道“妾已修煉有成,坐丹辟谷,更何況晚間還要服侍郎君,只飲一點露水便可。”
一聽他的修為比自己還高,冉絕臉色一紅,想到自己天天吃丹,帶著母女兩個做他的爐鼎幫著雙修才聚氣後期,頗有些不好意思。
“這麼高了啊。”
“機緣巧合而已。”夙瑤似乎並不願意聊這事,只淡淡的答了一句便放下不談了。
其實他心中對於冉絕是如何在一年之間就有了如此修為,還成了丹師,又是如何到了這千里之外的北地頗有一些好奇,只是丹師經歷頗為隱秘,就算是親密之人也不好相告,加上冉絕的過去又是個破落身份,夙瑤怕提起舊事冉絕有想起什麼,便忍住不說。
於是原本情意火熱的兩人,居然一時冷了場,而且一旦沒了話,夙瑤溫香軟玉的身子坐在身上,沒一會的功夫,冉絕的欲望便重新抬頭。
既然如此,夙瑤也不再阻止,眼瞅著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便小聲的對冉絕說道“郎君,可以回房了。”
“啊?”冉絕一呆,隨即迅速反應過來,美滋滋的答應道“哎。”
當下也不顧的其他,直接打橫的抱起夙瑤的身子,一路出了客堂,直奔自己的臥房而去。
他平日不去趙琅暇房里的時候,一般都是住在四進的一處廂房里面的,離得冉眉的繡樓不遠,正巧進門的時候給冉眉在樓上看個正著。
見冉絕抱著一個嬌媚美艷的女子回屋,冉眉忽然氣不打一處來,在樓上低聲罵道“這淫賊又從哪里勾來一個不要臉的狐媚子,真是不知羞恥。”
罵過了一句,冉眉也沒什麼辦法,她母女兩個早已成了冉絕的禁臠,自己尚且自身難保,還哪里敢去管冉絕的事情。
進了臥房,把夙瑤放到床上之後,冉絕回身便栓上了房門,心中一片火熱的來到了床前。
到了這時候,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夙瑤早已心知肚明,不過既然冉絕對她有這樣的情分,又如此的重視自己,也算是嫁對了人了,她心中雖有些不安,可卻沒有一絲抗拒。
於是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紅裝,安靜地坐在床頭,等冉絕再回來時,臉上已是一片嬌紅。
望著床頭的嬌娃,冉絕忽然嗓子發干“瑤兒……”
“嗯。”夙瑤垂首答道“郎君……”接著羞澀的一抬頭,風情無限地看了他一眼。
再是如何羞澀,也就到此為止了,夙瑤可不是正妻,還要冉絕來伺候他的,更何況就算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沒有到了新婚之時還要夫君服侍寬衣解帶一說,便站起身子,走到冉絕的身前“妾來服侍郎君寬衣。”
“不急。”冉絕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得,雙手按著夙瑤的肩膀兩人對著坐在床邊,接著冉絕一臉神秘的拿出自己的法囊。
夙瑤給他這幅模樣弄的一臉茫然,不明白他要干什麼。
‘莫非要拿出什麼淫具撩以調情?’
想到這,夙瑤心中莫名一蕩,又有些害怕,這些玩意,教坊司里的老妓沒沒少教她,也沒少往她的身上使,只是若是一些調情的小玩意倒還罷了,要是那些堪比刑具的玩意,那可……
然而出乎意料,冉絕並沒有拿出的她內心戲里想象之物,反倒是掏出了一錠銀子,白花花的銀光反在夙瑤臉上,反倒叫她更是懵然,一頭霧水,不知這種時候冉絕拿出銀子來干嘛?
‘莫非還當我是花樓里面的姐兒,一回給上十兩的纏頭錢?’
一想到此處,夙瑤不由得臉色發白。
冉絕可不知道夙瑤心里的那麼多戲份猜想,美滋滋的掏出銀子來,攬過夙瑤纖軟的身子,舉起銀子說道“瑤兒,你還認識這塊銀子嗎?”
“這……”夙瑤腦中忽然靈光一現,驚疑不定地說道“莫非是昔日我給郎君的那塊?”
“哈哈。”冉絕對著夙瑤的臉蛋就是一口,點頭道“正是。”
接著不管夙瑤的表情,說道“我自小到大,從沒有姑娘家對我這麼好過,瑤兒你是第一個身份那麼高還不嫌棄我的,所以從你走後,我便打定決心,一定要拜入仙門,學有所成之後娶你為妻。”
他把銀子左右在手里搖了搖,又說道“這銀子,一塊我留給了自小照顧我葉奶奶,另一塊我便一直留在自己身上,作為我倆的定情之物,想著有一天找到你之後親自交給你,就算娶不著你,也算是我冉絕的福分不夠,怪不得她人。”
“想不到啊。”冉絕嘆一口氣,接著又開心地說道“居然叫我在這里碰到你了,還把你娶回了家里,我冉絕,真是好命啊。”
銀塊在冉絕的手中翻轉之間,夙瑤終於看到銀子背面的印記,確定這必定是自己當時給她的那塊無誤,終於再也繃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下子哭了出來。
“郎君……”
她實在難以想象,那個昔日破廟中的窮小子能對自己這般情絲,能憑借一己相思,毅然的從山里出走,為了她去尋訪幾乎不可能尋到的仙緣。
原本的她,身為一府之尊家里的嫡女,為了這點仙緣,家里幾乎賠干了臉面。
而他一個破落的乞兒,要吃多少的苦,受多少的罪,受多少的白眼冷落,從嶺南到北地,輾轉何止萬里之遙,才到了今天這等境遇?
這等情分,對於家族覆滅,故舊離散,經歷過人間冷暖的夙瑤來說,是何等的重量?
就算他是一腔熱血的單相思,然而這份情意,夙瑤又如何能,如何敢辜負?
當下淚滾如珠,伸手把銀子從冉絕手里接過來,仰頭露出一個絕美的笑顏,接著脫開冉絕的擁抱,盈盈的跪在冉絕身前,下拜道“良人這番情意,妾身怎敢不知,願以蒲柳之身,一生相侍,報答恩情。”
‘即日始,為奴心里有了你,就再也不是良人的單相思了。’
夙瑤的這些內心活動,冉絕是不了解的,只是見著她真情流露,心中反倒有些不解,急忙去扶起夙瑤,安慰道“瑤兒,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哭什麼?”
男女自有不同,男人喜也樂,愛也樂,有時哀苦到了極處,臉上也是樂得。
到了女人身上,恰恰是反了回來,離別也哭,重逢也哭,於這種真情流露時,縱然內心歡喜,臉上也是要哭得。
這種態勢,冉絕又怎麼知道?
夙瑤淚水不止,只是一味搖頭,最後終於止住了淚水,仰著一張淚眼笑道“沒事,妾只是高興。”
“高興就高興。”冉絕虎著臉,小心的給夙瑤擦去眼淚,訓斥道“以後可不准再這麼哭了,再哭我就要打你。”
夙瑤怎麼會給他嚇到?拭去眼淚的一張臉蛋愈發美艷,嬌媚一笑道“妾已是郎君的人,郎君何時想打,還需什麼理由?”
這話里含著的綿綿情意,自然愈發勾人,看得冉絕一陣心猿意馬,眼睛落在夙瑤的身上,慢慢的變成燃起的欲望。
夙瑤抿嘴一笑,此刻再無半分含羞,走到冉絕面前,伸出纖手掛在冉絕的衣衫外面,仔細的幫他解開衣衫,不過她實在是頭一回操作,顯得有些笨手笨腳,不過仍是拒絕了冉絕的幫忙,打去了他主動的手,一點一點認真的脫掉夫郎的外衣,仔細的放在一邊,接著是中衣,最後上身脫光。
褪下上衣,夙瑤把冉絕推落在床邊,盈盈矮身,雙膝跪地,先是幫他脫下學子,再羞不可耐的解開男兒的腰帶,待到褲子落下,只剩一條簡單的犢鼻時,男兒的粗壯家伙早在上面頂成了帳篷,看得的夙瑤一陣面紅心跳。
待到這一層也褪下時,一根昂然挺立的肉棒陡然跳起,只差一點就彈到了夙瑤的臉上,同時而來的,還有一陣撲臉的熱腥味。
然而這些,都比不上眼前那根真家伙給夙瑤帶來的震撼大。
只見一根七寸有余的粗碩肉棒直直的立在夙瑤臉前,棒身血管賁起,九條粗线虬須纏繞,盯上的龜頭又圓又大,又紅又亮,嚇得夙瑤“呀”的一聲,臉蛋嫣紅似血。
‘怎麼這麼大?’
不比其她處女,夙瑤可是在教坊司里面受過調教的,縱然沒見過的真家伙,但是無論是老妓的嘴里的描述,還是雕刻的惟妙惟肖的角先生,都是見過聽過不止一次了,然而無論哪樣,都沒有眼前這根家伙來的駭人。
自己嬌小軟嫩的嬌處,如何能裝得下這麼雄壯的一根家伙?若是全進去了,不得送到肚子里去?
只是無論如何,到了眼前這步,都已經沒有了後退的余地,不管是為妻還是做妾,哪有不侍奉枕席的道理,夙瑤也只好忍著慌亂,把心思收回到眼前。
冉絕倒是沒想那麼多,他遇到的女子,遑論是眼下記不起來的虞嬌、幽憐姐妹,師姐宓妃,妖類雨蝶、鸛突,還是前面的趙琅暇母女,都沒有絲毫的問題,是以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考慮過。
衣服一脫,冉絕就有些急躁了,伸手既要去抱夙瑤的身子,誰知夙瑤扭身一躲,笑道“郎君莫要心急,待妾解了衣衫,再來給郎君賞玩不遲。”
雙手按向頭上,撤去簪釵頭飾,微微搖頭,一頭長發如瀑布般的散落, 拿起梳子微微在發絲中一蕩,滿頭長發便柔順的全部披在腦後,放下梳子,遍身的紅妝也隨之褪下放在一旁,再解開中衣,上身便只留一件遮羞的肚兜了。
接著繡鞋羅襪,紅裙褻褲,通通被夙瑤脫下放在一旁,身上只留一件粉色的荷花肚兜時,羞赧的佳人卻不再脫了,轉身爬上床榻,順帶把兩邊的簾子掛上。
到了床上,夙瑤再是大膽,此刻也終於禁不住內心的羞意,側著身子跪坐在床腳,低頭不敢看對面的情郎。
她是不敢看冉絕,冉絕的一雙眼睛,卻是肆無忌憚的落在的她的身上,但見美人垂首含眸,一張絕美的臉蛋羞的通紅,惹人憐愛。
身材纖柔苗條,卻不顯得骨感消瘦,香肩圓潤,鎖骨精致,兩條玉臂纖美細膩,輕柔如柳,背脊光滑白皙,美不勝收。
胸前的妙物被一張兜兒遮住,看不清仔細的大小,但是挺拔凸出,想來一只手也是握不住的,其下的腰肢纖細無比,盈盈一握,正是男人夢寐以求的狐媚蛇腰。
再下處,就是只能看到一半的美臀了,但見露在眼前的部分豐盈白膩,粉白彈嫩,只怪剛才解衣時自己沒看得清楚,這臀兒究竟是豐挺還是圓潤,是挺翹還是肥美?
在下處,就是一雙美腿了,只是此時佳人跪坐,美腿連著腳掌都壓在身下,只能簡直腿上一片白閃閃的雪嫩白光,肌膚完美如玉,至於什麼長短形狀,此刻卻是看不清楚的。
被郎君如此放肆的掃視之下,夙瑤只覺得渾身像被他全部撫摸過一遍似得羞人,原本白皙的肌膚宛如染霞一般的沾上一層薄薄的粉色,待到從頭到腳都被看完,夙瑤終於耐不住羞意,一下撲倒冉絕的懷里,嘴里嬌聲撒嬌道“郎君……”
(這里的寸,我們不按古代寸算,而走時下的公寸,既1寸=3.33厘米。另外夙瑤這個劇情說實話真的有點節奏快了,本來按我的想法是想再拖個兩集下來,等簪裊選一次花魁,然後開始賣初夜之前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