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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11章 停途見障

誅仙圖 沙漠王子 5611 2024-03-04 23:18

  重新換上華麗的彩衣,御琴雪一人一琴,駕馭這飛劍,孤身往幽州飛去。

  此地已過了並州東北,再往前三百里左右便是幽州地界,只要到了幽州,就不會有人再來找她的麻煩了。

  是的,她還是答應了慕容威的邀請,前去幽州盟下做一名賓客,至於能不能成為再高一級的供奉,徹底改頭換面重新生活,御琴雪現在還沒有這個想法,之所以答應的慕容威的邀請,除了給自己找一處安身之地之外,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

  那個令他胸口火熱的名字。

  得益於當初一時眼瞎,御琴雪連那個少年的名字也不知道,二人匆匆一夕之緣,此後那少年便消失得茫然無蹤,讓御琴雪想找都沒處找去,而今終於從自己已經快要消失的烙印出得到一點线索,御琴雪恨不得立即飛到幽州去找那個叫做冉絕的少年。

  但與此同時的,御琴雪心里又滿是擔憂。不為別的,如果找到了他,以自己當初拋棄行徑,將來相見,那少年還要收留自己麼?

  正思量間,忽聽前面傳來也一聲嬌笑,接著便聽到一聲女人的聲音魅聲說道“妹妹當心些,你這都快要撞上啦。”

  御琴雪心中一驚,抬頭一看,原來自己不知何時飛到了一座大山之前,若是再飛片刻,怕是要撞在這大山之上了。

  此時御琴雪已經飛行到幽並邊境,此地多草原,因此御琴雪也就沒有看著方向,誰想到這里居然會有一座數千米的高山,又碰巧的快要被自己撞上。

  若真是撞上,她怕是要成為自有修真一來,第二個主動撞上大山的人。

  念到此處,御琴雪停劍致謝道“多謝妹妹出言提醒。”隨口抬頭看向對面的女子。

  這一看之下,御琴雪登時心生警覺,只見對面那女子只見那女子頭戴簪花玉扣,斜插紫釵,左右梳成發辮,鳳眼玉面,瓊鼻朱唇,搭著一張極為完美的瓜子臉,看上去就美艷至極。

  光看這臉蛋,還沒有什麼。御琴雪雖同身為女人,但對於她人的容貌並不嫉妒,只是她身上的衣服打扮實在太過詭異。

  上身半裸,只有一條紫彩的裹胸兜住胸脯,除此之外便全是金釧、珠鏈、跳脫之類的小飾品,柳腰裸露在外,又細又美,上面纏著一條絲帶,其下還有一條細密的銀鏈,大的掛著葫蘆、鈴鐺,至於其它小樣的墜飾分別圍在蛇腰的周圍,足有幾十樣,看的御琴雪眼花繚亂,根本分辨不清都是什麼。

  再下面就是短裙,接著就是一雙半裸在外的玉腿了,她甚至腳上鞋子都沒有一雙,光溜溜的露出一對白嫩的腳丫,顯得可愛又俏皮。

  但御琴雪此時不覺得有半分俏皮,只覺得眼前的女人實在危險。

  這倒不是御琴雪在對面那個女人的身上察覺到什麼危險的氣息,而是這女人這身穿著就顯得危險,周國的女人,無論是修士還是俗世凡人,都少有這般大膽的,即使到了開放的並州,她也從未遇見這樣裸露的穿著,而她更是連腳掌都露出來了,況且看面相,亦不像是純正的周人。

  人家好心提醒,這邊自己也謝過了,御琴雪便不打算多留,錯身御劍便要離開,誰知那女子一下飛到御琴雪的迎面,攔住她說道“姐姐這是要去哪,走的這般心急?”

  御琴雪出言答道“我今日還有要事,著急前往,改日碰見了妹妹,一定略備薄禮,聊表謝意。”

  “哎。”見她還是要走,舒妤再攔住她說道“佛門說,百年修得同船渡,我與姐姐今日能夠相見,又何嘗不是幾世修來的緣分,姐姐就忍心浪費你我前世的苦修麼?”

  見她如此糾纏,御琴雪便有些不耐煩了,這要換個男人,御琴雪早就琴劍出手,一招了解了眼前的登徒子了,只是糾纏的卻是個女人,御琴雪還真沒什麼辦法,只能答道“只是今日實在緊急,無暇與妹妹多敘,改日可好?”

  “哎?”話都說到了這里,拒絕的意思再也明顯不過,然而舒妤卻依然不放御琴雪離去,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小妹看今日就不錯,姐姐且留下來陪我一會吧。”

  三番五次的執意要留,御琴雪也是惱了,索性也懶得和她再說,運足真元落在飛劍上,猛然加速,就要飛離。

  二人錯身而過,只見舒妤忽然對著御琴雪張嘴一吹,一抹紅色的薄霧便跟在她的身後,前方的御琴雪飛不多遠,便被薄霧罩住,再幾個呼吸間,便晃晃悠悠的駐下飛劍,接著身子一晃,凌空栽倒。

  舒妤飛上前去,一把抱住半空仰倒的御琴雪,說道“嘻嘻,妹妹這妙陰迷魂煙滋味如何?”

  她這眯眼乃是門派秘法,便是元丹期的大修士遇見了,稍有不慎也要著了道,適才在御琴雪的腦後施放,一下就把她迷暈了過去。

  舒妤抱著御琴雪的身子落在山上,找了一處僻靜樹下,施法在周圍清理出一塊七尺見方的空地,接著從身上拿出一塊布席地上,才把御琴雪慢慢的放上去。

  看著御琴雪安靜地躺在布席上,一張絕美的臉蛋搭上那副妙曼腴美的身子,舒妤不由得心中一陣喜意,這幾個月來她被身後的那個的女人追的實在太緊,已經是快半年沒吃到肉味了,這會好不容易暫時擺脫了追殺,御琴雪便主動的送上門來了,這叫她哪里不喜?

  時間緊急,舒妤也來不及細品美人的味道了,跪下身子,俯下一張絕美的臉蛋,兩片芳唇對著御琴雪嬌艷的紅唇貼上去輕輕一吻,只覺得滿口生香。

  這邊吻過,舒妤便伸出一只手,穿過御琴雪衣服,摸到了她的衣襟里面,只覺得觸手的肌膚又滑又嫩,比自己也不遑多讓。

  “嘿嘿。”她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與自己性別極為反差的淫笑,一面在御琴雪的身上摸索,口中說道“姐姐今日就要便宜了妹妹了。”

  御琴雪此時已經陷入昏迷,自然看不見她的所作所為,只能任她胡作非為而已。

  撫玩上身的肌膚,舒妤便把手按在御琴雪的乳上,品味一下這位姐姐美乳的滋味。

  觸手撫上,舒妤只覺得御琴雪這對美乳極為綿軟碩大,她是一只盈盈玉手,根本就握不住那團豐盈的乳肉,正要捏玩間,忽覺的手心上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感,吃痛之下,登時抽手。

  “啊!”

  抽出玉手一看,秀美白皙的手上,掌心處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淋漓,痛至骨髓。

  “嘶。”舒妤倒吸一口涼氣,急忙運功療傷,誰知真元到了手上,卻根本走不到傷處,便被傷口處殘留的一縷神秘力量破壞殆盡,反而傷口愈發疼痛,讓舒妤抱著手腕直跳腳。

  “呀呀呀。”舒妤怨恨地看著御琴雪沉睡的面容,咬牙說道“今天是妹妹走了眼了,沒想到姐姐還是個帶刺兒的玫瑰,看……”

  使出法力正要一招終結了御琴雪的性命時,便見躺在地上的御琴雪身上呼的一下升起一陣極為恐怖的氣息,接著浮出幾個小劍的虛影左右亂晃,好似正在到處找尋目標。

  確定了這股恐怖的氣息就是來自這幾只在半空盤旋的小劍之後,舒妤心中直道晦氣,再不敢多留,腳下一跺,玉足騰空,轉身就走。

  她這一走,本來浮在御琴雪身上的幾只小劍像是發現了目標一樣,緊跟在她的身後飛了過來,嚇的舒妤腳下生風,在空中疾飛不停。

  就在這慌不擇路的當兒,忽聽對面遠遠的傳來一聲。

  “妹妹可真是讓我好找。”

  舒妤抬頭一看,見一白衣女子正迎面飛來,身佩七寶,手持佛珠,一身真元鼓動之下,正極為迅速的向自己殺來。

  這下屋漏偏逢連夜雨,舒妤心中叫苦不迭,看著身後的小劍眼看著就要追了上來,身子猛然一停,在半空中生生轉了個彎,接著掏出法器踩在腳下,絕塵而走。

  舒妤轉向而逃,而氣劍和追殺舒妤的明妃正好打了一個照面,一人一劍對視一眼,氣劍“叮”的發出一聲嗡鳴,接著絲絲散開,化作虛無。

  那飛天心中疑惑,不知到了面前的氣劍忽然消失是怎麼一回事,然而就這麼一會走神的功夫,她再轉頭時,舒妤已經飛出了十里不止,眼瞅著就要看不著了。

  “妖女休走!”

  口中嬌喝一聲,她也顧不上考慮這氣劍的問題了,急忙跟在舒妤的身後追了上去。

  她們兩個一前一後的算是走了,反倒是把御琴雪留在了山上,陷入昏迷,對期間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

  泉州縣,冉家。

  小院之中,冉閔全身泡在浴缸之中,只露出一張帶了青澀的臉龐,此時藥液刺激之下,冉閔頭上的青筋根根賁起,面容痛苦,仿佛在苦苦忍耐。

  遠處的王氏離得老遠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聽得兒子身上,隔著水缸都聽到的咯咯聲響,眉頭緊皺,擔心不已。

  “啊!啊!”或許是實在吃受不住,一貫忍耐力超強的冉閔甚至發出陣陣、嚎叫,頭頂氣霧繚繞,豆大的汗粒順著頭頂顆顆流淌。

  “兒啊,兒啊。”王氏看的心急如焚,幾乎忍不住要湊上前去,嘴里擔憂地說道“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藥浴實在太痛,不成就出來吧,我再去求你兄長,以後咱們換些不痛的藥來泡澡。”

  只見冉閔鋼牙緊咬,看著不斷走進的王氏,勉力開口說道“孩兒正要突破,母親躲遠些。”

  聽了冉閔的話後,王氏不敢怠慢,慢慢的後退,只是看著藥缸中的兒子,心中止不住的擔憂,口中不住地說道“棘奴,不成就出來,不要苦忍,別痛壞了身子,啊。”

  王氏慢慢退出院外,這時便見冉閔坐浴的藥缸中藥液忽然變得滾沸,渾濁的藥液慢慢變成漆黑的一缸,而缸中的冉閔也再難忍耐,口中一聲長嘶,接著痛的一聲狂吼。

  “啊!!!”

  “砰”的一聲巨響,藥缸從中炸開,冉閔身上紅光一閃,接著落在地上,雙臂一震,手上發出真真破空之聲,交擊合掌,只聽“啪”的一聲。

  “成了!母親,兄長傳給我的功法,我煉成了。”

  聽到兒子呼喊,王氏急忙跑回院子,然而剛剛埋入,便見一個五尺及半(正尺,合175左右)的剛猛壯漢立在院內,渾身上下除卻一條短褲之外,什麼東西沒有,見到王氏進來,急忙歡喜的喊道“母親,我練成了。”

  聽到這熟悉的口音,王氏才敢確定眼前的這個人正是自己的兒子,只是這不過一時三刻的功夫,棘奴的變化也實在太大了吧。

  上下打量這眼前的少年,只見他身高長了足足一頭,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肌肉,看上去就像個成年莽漢的人,真是自己剛過完十四歲生日的兒子?

  見此情形,王氏不禁嘆道“少爺給你練的,到底是什麼功夫啊?”

  “好功法。”冉閔咧嘴一笑,說道“別人求都求不來呢,兄長呢,我要去告知兄長。”

  “不知。”王氏搖搖頭,說道“這幾日就沒見,應當是出門了吧,夙娘子應當知道,你去問問她吧?”

  “嗯。”冉閔點頭答應,拔腿就走。

  “哎,回來。”王氏緊忙叫住兒子,說道“回屋里洗了身上,換上衣服再去,你聞聞你這身上除了藥味就是臭味,見了夙姑娘人家不把你攆出來啊。”

  “嘿嘿。”

  見兒子還是這幅樣子,王氏不禁放下心來,一邊走進屋里給冉閔找衣服一邊說道“稍時見了夙娘子要瑾守禮節,夙娘子雖然不是少爺明媒正娶回家的,但你也要當做嫂嫂一般,萬不可冒犯了。”

  “兒曉得。”

  ……

  見一壯漢嘎吱的一聲推開房門,隔著一層紗簾,夙瑤也忍不住心中好奇,冉絕這個毫無血緣關系的族弟,她也是見過幾次的,怎麼幾日不見,就變成這幅大人模樣了。

  隔著一層紗簾,冉閔有模有樣的彎腰下拜道“拜見嫂嫂。”

  這一聲嫂嫂叫得夙瑤心中歡喜,她一個掛著妾室名分的奴婢,冉閔叫她嫂嫂,這算是十分尊重她了。

  也就沒再想冉閔為何有這麼大變化,在紗簾一側急忙還禮,接著抬手道“妾當不得叔叔如此大禮,叔叔快請起。”

  別管這個族弟是真是假,冉閔的身份在那,這族弟拜禮,冉絕的正妻來了都要還禮,她一個奴婢身份,哪來的膽子敢托大硬受?

  夙瑤要真是干白白受了冉閔這一禮,可不是光拿大這一點了,換做在尊禮的家門里面,就這一條就夠夙瑤被打的半死,隨口掃地出門了。

  見禮過後,冉閔站在紗簾一頭,對著夙瑤問道“弟幾日不見兄長,甚為思念,敢問嫂嫂,兄長去何處了?”

  “唔……”夙瑤一時沉吟,冉絕去時,倒也沒曾吩咐她要保密什麼的,想想告訴他也沒什麼打不了,於是便說道“遼東生變,你兄心憂邊患,前幾日就去遼東支援戰事去了。”

  她這里也是遮掩了一手,沒把冉絕去遼東的真實目的告訴他,不然給冉閔知道了冉絕一個人跑去遼東,原來是奔著救情人去的,夙瑤怕影響自己郎君在族弟心中的形象。

  冉閔沙包大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他的生父就是在邊境被胡人殺了的,如今聽到胡人犯邊的消息,不禁怒罵道“這群胡奴!”

  “……”夙瑤對塞外的胡人本來沒什麼感覺,她本是南人,機緣巧合之下才在這北地幽州落腳,自然沒見過外族年年打秋風的景象,此時見冉絕滿臉憤恨,也不知道說什麼。

  不過兩人既然聊到此處,夙瑤不免又為冉絕擔心起來,自己這郎君,不知是該說他多情還是傻,塞外那麼凶險,他為了一個女人,就敢孤身硬闖,實在是……

  想到這里,夙瑤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心中祈禱著冉絕可千萬不要出事。

  嘆氣的這點功夫,夙瑤便聽到紗簾外的冉閔開口說道“弟決定了,要去遼東陪兄長一道殺胡,懇請嫂嫂允許。”

  “啊?”夙瑤微微吃了一驚,開口說道“這……我記得你今年還不滿十五吧?”

  “七日前剛過完十五歲的誕日。”冉閔低頭答道。

  其實他剛剛過完十四周歲的生日,若是按著虛歲算,才將將十五,此時為了去戰場,也只能硬撐年齡了。

  “才十五?”夙瑤看著紗簾後後面的冉閔的個頭,面露驚訝。

  一層紗簾阻隔之下,雖然詳細的看不清楚,但是身形個頭還是能看清的,夙瑤看著冉閔這跟著冉絕差不多的身高還有比自家郎君還要壯碩的身軀,驚訝不已。

  “是。”

  夙瑤猶豫道“遼東可正在打仗,你孤身前往,萬一碰到凶險,郎君回來,我怎麼和他交代?”

  “嫂嫂安心。”冉閔一拍胸脯,說道“兄長傳我的神功今已煉成,如今肌膚硬若鐵木,雙臂有千斤之力,還有家傳的武藝傍身,上了戰場,只有弟殺胡人的份,萬無被胡奴傷殘之理。”

  ‘看他這樣子,想來是極好的外練功夫……這些功法郎君都哪里學來的?給我一份,還有別的傳給別人,他這一年都去了哪了?’

  既然如此,夙瑤也不再阻攔,說道“如此,我便答應了,不過光有我答應可不行,你還需問過你母親的意見,她同意了你才能去遼東。”

  “是,那弟這就去問母親了。”

  說罷便不急行禮,匆匆離去。

  “真是……”夙瑤搖搖頭,看到冉閔走了,他也就轉過身子,重新對照賬目起來,這幾日她又把原本冉家的靈坪和族田重新計算了一下,看好都在哪處之後,還要去具體查看一下,免得被下面的人忽悠了。

  到時候計算出收成,除了每年和佃戶的分成之外,還要另外抽出五成給趙琅暇母女那邊……還要找牙人和媒婆來,再給郎君或買或納的再續一房妾室……晚上還要修煉功法,穩固修為。

  冉絕那頭,亦是時時想念,刻刻擔憂。

  這一天過得,實在是忙碌極了。

  賬目上剛添了幾筆,便聽到外面冉閔風風火火的闖進來,進了屋便喊道“嫂嫂,母親同意我去了,請嫂嫂為弟買一匹馬,我這邊便打點行囊,前往遼東。”

  (嗯,寫到夙瑤那段,我腦中一直浮現“嫂嫂,武松有話講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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