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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章 人生何苦

誅仙圖 沙漠王子 5129 2024-03-04 23:18

  夙小姐一襲白衣如雪,親昵的氣質比仙女更加動人,叫冉絕無法忍受。

  一頭長發宛如錦緞一把,送到冉絕的手里,摸起來幽香入鼻,絲絲宛如血玉順滑無比。

  “公子想要雪瑤的身子麼?”

  白色的裙子,慢慢的解開,露出里面雪嫩的肌膚。

  冉絕激動的血脈賁張,止不住的猛然點頭,對著站在身前的夙小姐,眼神里面滿是激動的渴望。

  然而夙小姐仿佛故意逗他一般,身子一轉,躲到神像的身前藏了起來,嘴里咯咯一笑說道“你追我,如果你追上我,我就給你嘿嘿嘿。”

  冉絕不知道這溫婉秀氣的小姐嘴里怎會說出如此輕佻的話,只是此時欲火早已上頭,哪里還顧得了許多,抬起雙腿直奔夙小姐而去。

  兜兜轉轉繞著神像轉了幾圈,總算把這個仙女般的女兒抓到了懷里,夙小姐轉過頭,仰頭看了冉絕一眼,臉上的表情又羞又喜,小聲說道“多謝公子收留,小女子願意以身相許。”

  冉絕心里一陣狂喜,這個仙女一般的人兒居然肯嫁給自己。

  恍然間摸到一處柔軟的地方,只聽懷中的美人嬌羞的一聲輕哼,已然是滿臉的紅霞,冉絕低頭一看,卻原來是摸到了女兒家的羞處。

  “且慢。”夙小姐一臉的驕陽,絕美的臉蛋霞飛雙頰,轉過身子小聲的說道“且等切身寬衣,再來伺候公子。”

  白衣羅裙片片剝落,頃刻之間夙小姐便脫得光溜溜的只剩下一聲白皙如玉的身子。

  只是看起來怎麼這麼模糊?

  在一眨眼,夙小姐已經來到了身邊,一把小手抓住了冉絕的下身,柔聲細語的說道“今日幽蓮有緣客,請君為妾憐花嬌。”

  一句詩文說得羞怯無比,在不敢看身前的少年。

  翻身一趟,已然是躺在了冉絕平常的稻草床上。

  話都說到了這般,冉絕哪里還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一翻身爬上床,直接壓在了夙小姐的身上,三下兩下脫光了身上的衣服,下身對准了仙女兒雪嫩的下身。

  奇怪,這處怎麼也看得這般模糊?

  “公子,來啊……”

  挺起肉棒,慌忙間再想去找插入的地方,眼前卻哪里還有美人的芳蹤?

  猛然睜眼,清晨的陽光打在冉珏的臉上。

  心里還在回味夢里的事情,下身濕漉漉的一片,初次夢遺的冉絕慌張地左右打量起來,只是屋里哪還有小姐的影子。

  沒了佳人的身影,冉絕得心里一片失落,就連剛才的夢境也沒有心情去回想了。

  掀開被子,兩錠銀子卻桄榔榔的滾過在地,冉絕趕緊去撿起來拿在手里,卻是忽然聞到上面還殘留著的一縷幽香。

  這應該是仙子留下的唯一痕跡了。

  抓起銀子貼身放在懷里,卻是再也聞不到那一縷看不見的幽香了,冉絕失落的看著神像的後面,地上還留下一雙繡鞋的腳印,而破廟的前面,一堆火早已燃盡。

  這不是夢…………

  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廟門,感覺准備去葉奶奶家里看看,沒想到剛走了幾步,就看到村民們一個個的圍在王寡婦家的門口。

  “好慘哪,我聽說好慘哪。”

  “是啊,是啊,據說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這羅長怎麼能下這麼狠的手呢?”

  “是啊,平時看他就人五人六的。沒想到能干下這麼壞的事情,這王寡婦怎麼說也是我們村的,這小子怎麼這麼禍害人呢?”

  當然里面還是有一些幸災樂禍的聲音存在的,冉絕就偷偷的聽到了王寡婦家隔壁的吳嬸小聲的對鄰居說道“你看那個騷婦一天收拾的干干淨淨的,說不定就還是她勾搭的人家。”

  “怎麼能這麼說呢?王寡婦現在都這樣了,咱們鄉里鄉親的。”

  “嗨,我不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嘛。”

  知道葉泉家里就出事了,冉絕擠進人群往里走,進了葉泉家的大門,看到葉泉一個人孤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臉上的表情慌張又茫然,一雙眼睛已經哭腫了,但是院子里卻沒有發現王娣的身影。

  看見冉絕進來,葉泉像是沒有反應一樣,而冉絕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從未體會過這種生離死別的感情,更別說從記事開始,身邊就沒有一個叫做母親的角色。

  對葉泉這個說不上朋友的朋友,他更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只能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默默的陪伴著他。

  呆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面喊了起來,說道“族長讓大家都過去呢,快過去,快過去。”

  拉著葉泉一起到了村子里的廣場,里面已經站滿了一大堆的人。

  老族長葉柏拄著一個拐杖站在中間的高台上,身前是一個蒙著白布的屍體,而他的身邊。

  羅長被兩個人五花大綁的捆在地上,神色落魄的看著地下。

  他的面色驚恐又帶著幾分痴傻,嘴里一直嘟囔著“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放肆!”老族長抄起拐杖,憤怒地一拐杖輪在他身上,罵道“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玩意兒,人證物證俱在,還敢說不是你干的?”

  被捆住的羅長恍若未覺,只是嘴里一直重復著剛才那句話。

  看著村民們已經集齊了,葉柏滿臉憤怒的說道“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我叫大家過來的原因,這個畜生……”

  他憤怒的用手指著地上的羅長,身子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顯然是被眼前的事情氣得憤怒的過了頭。

  “瞧瞧你干的好事。”指著地上蒙著白布的屍體。

  “族長殺了他,我們村這不能有這種人。”

  “對,殺了他,殺了他。”

  在這個偏僻的小地方,一般出了事情是不用去縣里的官府的,只需要族長做決定就能處理村里大部分的事情,今天的事情也是一樣,雖然說出了命案,但是到了縣里的官府,估計縣里的老爺還會讓族長帶回村里去解決。

  老族長憤怒的指著羅長說道“給我綁上。”

  兩個壯漢把痴傻的羅長綁在一根柱子上,葉柏拿起一根鞭子,對著羅長刷刷就是兩鞭子。

  挨了兩鞭子,羅長還是那瘋瘋癲癲的模樣,鞭子抽在身上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一雙眼睛呆愣愣的看看前方,眼神空洞而無神。

  又連續抽了幾鞭子,年老力衰的族長抽的身子直喘氣,把鞭子制遞給身邊的一個壯漢,說了一句“繼續打,打到他知錯為止。”

  連綿不斷的鞭子抽在羅長的身上,把他的衣服都抽破了,渾身上下嘩啦啦的直流血,然而他還是那副瘋瘋癲癲的痴傻模樣,一聲痛苦的叫喊都沒有,就仿佛這鞭子不是打了她身上一樣。

  圍觀的人群不斷叫好,不時傳來一聲聲打死他打死他的喊叫聲。

  他們的神情或是興高采烈,或是神情激憤,但沒有一個人關注王娣身邊跪在地上默默流淚的身影。

  冉絕看的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觀察著村民們臉上的表情,看著他們一個個臉上要麼是激動的喊叫要不是跟風般的看戲。

  一股生冷的意識忽然襲上心頭,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十幾年來一直呆在這樣一個地方究竟是多大的錯誤。

  “土根,事情已經發生了,我這個族長……”老族長話說了一半,卻是忽然沉默了下來,面對這樣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族長捋了捋胸前的花白胡子,說道“唉,你以後就在我家住吧,我養著你……”

  看著葉泉被老族長抱著仍然不肯站起的身子倔犟的跪在母親的屍體旁邊,看著他望向羅長眼中那股刻骨銘心的仇恨,凶狠的仿佛能吃人一般,但是他卻沒有衝上去殺了眼前的人。

  但是就算他衝上去又能怎麼樣呢,羅長怎麼說也是葉家族里的一份子,而族人的性命只能用族長一個人說的算。

  冉絕已經不想再看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事情,一個比這個更加可怕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麼自己會像葉泉一樣跪在地上卻無力解決嗎?

  他是沒有親人,可不代表以後也不會沒有,而當自己的親人就這樣被人殘殺,人證物證俱在,自己卻只能跪地痛哭,除此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不,冉絕不想這樣,他能夠感受到葉泉眼里那種深深的無力感,甚至有一部分能夠感同身受。

  昨夜的事情讓冉絕意識到了他這輩子絕對不想就這樣混混僵僵的過,他受夠了那種冷漠的孤獨,受夠了一個人獨處的日子,受夠了和喜歡的人身份上的天差地別,也受夠了面對事情時那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了。

  轉過身去離開這里,剩下的事情感覺已經不想關注了,他也不想知道羅長究竟會怎麼樣,而葉泉又會如何。

  他默默的走到了葉奶奶的家里,老人家這會兒沒有在院子里,進了屋子,就看到葉奶奶坐在屋里的凳子上,拿著拿著一雙鞋子縫縫補補。

  “葉奶奶。”冉絕叫了一聲,葉奶奶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冉絕,笑呵呵的問道“今天怎麼這會兒才來,飯已經給你留好了放在鍋里。”

  “不是…………”面對著眼前這個唯一關心過他的人,感覺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說道“葉奶奶我有話要跟你說。”

  “怎麼了?”葉奶奶皺紋縱橫的老臉看著冉絕。

  “我……我想要走。”

  “走,又要上山啦?”葉奶奶疑惑的說道“那也吃了飯再走啊,這一半會的功夫,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不是……”冉絕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堅定的說道“我是說我想離開這里。”

  葉奶奶終於放下了手下的針线活,她毫不意外的看著冉絕,昏黃的眼珠打量眼前這個清秀的少年,片刻之後笑呵呵的問道“想好去哪兒了嗎?”

  ……冉絕也不知道。

  葉奶奶再次發問,“那你想好去干什麼了嗎?”

  這次冉絕沒有猶豫,堅定的說道:“想好了。”

  即使希望渺茫,他也想去追尋那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希望有一天能夠把那個現在望之遙不可及的美人娶回家里,想要自己再也不會有那種挫敗一般的無力感,想要不像葉泉一樣無力的面對苦難,把自己的命運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不是在這里,一輩子面對著這個窮苦的小村,無奈的每天為了手里的一點銀錢拼搏努力,最終像那些人一樣,埋在小村里面的墳里。

  他像所有的少年一樣,有了目標之後滿懷希望,初生牛犢,為了一個目標,可以付出所有的努力,即使這個代價最後可能是生命。

  “想好了就去吧。”葉奶奶點點頭,說道“我這個老婆子,不值得你在這里浪費時光。”

  “不是……”冉絕想說點什麼,卻被葉奶奶打斷道“小冉,奶奶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麼,但是你既然不想在這個村里面老死,就出去闖闖吧,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哪怕最後一無所成,最後還可以回到這里。”

  “不會的!葉奶奶我……”

  葉奶奶搖搖頭,顯然並不想跟冉絕繼續爭辯下去了,她這輩子見識了太多的事情,對少年的一番雄心壯志,完全理解。

  她挪著笨拙的身子,下了床,打開牆角的一個箱子,從里面拿出一套衣服和鞋子,遞到冉絕的手里,說道“早給你准備好了,換上再走吧。”

  衣服是老人家的大兒子的衣服裁剪之後重新改過的,穿在冉絕的身上合身得體,雖然說粗布的料子,但里面滿滿都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鞋子是一針一針縫出來的靴子,還特意的納了兩層的鞋底,穿在腳上厚實又合腳,老人家滿意的看著冉絕穿上自己做的衣服,最後從懷里拿出一串銅錢遞給冉絕,說道“這點錢,拿著吧,你給奶奶交了這麼多年的稅,到走了,奶奶也給你點錢……”

  “不用。”冉絕從懷里把夙小姐送給他的兩錠銀子拿出來說道“我已經攢夠了路費了,這些錢您就留著吧。”

  猶豫了一番,葉奶奶最終收回來手里的那串銅錢。

  “那你什麼時候走?”

  “現在!”

  …………

  葉奶奶沉默了,片刻之後,老邁的身子先往外走,說道“奶奶送送你……”

  “嗯……”

  或許離別總有一股子讓人悲傷的情緒,此刻一老一小全都沉默了下來,就算冉絕冷漠的性子,此時的心里也是酸楚的,跟著葉奶奶一直走到了小院的門口,葉奶奶露出了一個笑臉,說道“行了,我這腿腳也不行了,就送你到這吧,去吧。”

  她沒有什麼想要叮囑的,或許是冉絕離去的這一幕勾起了老人家多年之前的回憶,對著冉絕有些不舍的眼神漠然的一轉身,拄著棍子,步履蹣跚的往回走。

  老淚縱橫。

  冉絕在門外堅定點喊道“葉奶奶,我一定會回來報答你的!”

  老人家沒有回答,打開房門,進了屋子。

  …………

  從葉奶奶家出來,冉絕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破廟,然後這麼多年,頭一次打向廟里的半截神像跪下磕頭,默默為葉奶奶祈禱一番。

  離開之前,他還要去葉家村里面看看他唯一那個算不上朋友的朋友——葉泉。

  再次到了葉泉的家里,他家已經搭好了靈堂,葉泉的母親,已經安置在了一口薄薄的棺材里面。

  這已經算得上是體面的喪事了。

  村里的人家,沒幾家這種年節還能給死去的家人置辦上一口棺材的,往往就是一卷草席,草草辦了一場喪事之後,送到族里的墓地,找塊地方匆匆就埋了,然後找族長拿著半塊木頭寫一塊碑插在墳前,就算完了。

  這就算是這個人留在這世上的最後一點印記了。

  再次見到葉泉,他已經一身白色的孝服,跪在母親的靈堂前面,默默的燒著紙錢,面對著院子里來來回回幫忙的族人,一言不發。

  二人相見,依舊是沉默的開場。

  一旁的村民指點道“冉絕,你來了好歹也給人家上柱香啊。”

  在旁人的指點下歪歪扭扭的給死去的王娣上了一柱香,起身看著滿臉悲傷的葉泉,冉絕沉默了一會,才從嘴里面吐了簡短的幾個字。

  “我走了。”

  葉泉或許是沒有理解冉絕的意思,或許是悲痛之下已經並不在乎這個不算朋友的朋友的離開了,點點頭說了一句。

  “嗯。”

  出去的時候,冉絕還遇到了被村民們五花大綁,渾身鮮血淋漓的羅長,他還是剛才那副痴傻的樣子,嘴里模糊點念叨著什麼。

  “就應該把這個家伙宰了,娘的,王寡婦這麼俊俏的娘們,他能下得去手……”

  “……艷福不淺啊,王寡婦那身段,那白淨……也難怪這小子……”

  “快走!族長罰你跪祠堂跪到下輩子。媽的,白瞎了”

  …………

  大踏步的走出村子,冉絕回望了一眼這個生他養他的小村,最後看了一眼之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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