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縱歡,出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冉濤在洞里看著自己的夫人被自己帶回來的小子連御七次,早已氣的吐了三回的血,暈厥過去,而趙氏昨夜給冉絕肏的幾乎的陰精泄盡,此刻更是軟成一團。
且趙氏身上的衣服此刻都成了碎片,走出去也不好看,冉絕只好出去給趙氏拿衣服再回來。
只是剛出洞內,便見昨天還好好的小花園此刻已經一片狼藉,各色盛開的花卉此時散落一地,狼狽不堪。
出了花園,拐彎進了院子,平日里伺候的仆從一個不剩,各個房門盡皆大開,里面的箱櫃盡皆被打開,里面的東西不翼而飛,座椅東倒西歪,散落一地。
就算這地方不是冉絕的家,見到此景他也是心中納悶,此種情況,莫非是家里遭了賊了?
出了五進,迎面便看到的一身泥灰的丫鬟小紅,看到冉絕迎面走來,便立刻哭喪這臉抽噎道:“少爺……你總算回來了……少爺。”
“小紅,出了什麼事了?”
“少爺……家里……他們……我……”
小丫鬟邊說邊哭,語無倫次,冉絕根本聽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這也不是自己家,索性扔下小紅不管,直奔趙氏的臥房而去。
到了臥房門口,便見里面呆呆立著一個麗人身影,聽到背後腳步聲,轉頭一看,卻是冉家的大小姐冉眉。
冉眉本就生得消瘦嬌弱,此刻的經受了打擊之下,更加惹人憐愛,哭得紅紅的美目,看到冉絕歸來,便以為是弟弟冉凌,此刻再也顧不得男女之防,三步兩步撲到冉絕懷里,嚶嚶哭泣起來。
“弟弟……家里怎麼這樣了,父親母親都去哪了?”
“……”
一身軟玉溫香入懷,冉絕差點登時就起了反應,還好昨日在趙氏身上發泄了個足夠,此刻倒也沒一下驚著冉眉,只是這會有些不知道說什麼而已。
說什麼,說你父親眼下已經被我氣成了半死的癱子,我與你母親昨夜紅翻浪涌,好不痛快……
他還沒喪心病狂到那個程度。
更何況,冉眉又沒參與到謀害他的計劃中,冉濤夫婦他可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對這位嬌柔善弱的冉家小姐,他恨不起來。
想了一下,冉絕推開冉眉,說道:“你……姐姐,父親昨夜遭人偷襲,身受重傷,我在那里守著,是以不曾告訴姐姐。”
“啊!”冉眉大驚失色,急忙追問道:“是誰?父親怎麼樣?”
冉絕搖搖頭道:“暫時無性命之憂。”
至於什麼時候有,就要看冉絕身上的那瓶鎮屍丹什麼時候吃完了。
“那母親呢?”
“跟我在一處……”
跟趙氏有了肌膚之親,冉絕卻是不願意再叫趙氏母親了,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那兩個字在冉絕心里有著非同一般的重量,即使他從沒有見過那個人,打從記事起也從沒被她養育過一天。
“那你帶我去。”冉眉拉起冉絕的手,說道:“快帶我去看看。”
現在去?
現在去,看密室里的趙氏渾身光溜溜的片縷皆無,然後冉濤被氣的吐了一地的血?
冉絕不禁頭疼“等等……”正想著找什麼借口拖延,看到滿地狼藉,便說道:“家里發生了什麼事了?”
提到這事,冉眉愈加悲從中來,哀聲道:“從房的幾個叔伯殺了管家冉伯,搶了府庫的鑰匙,又慫恿加里的仆婢們叛亂,已經把家里搶掠一空了……”
“什麼?”冉絕故作驚訝道:“他們怎麼敢?”
冉眉答道:“我也不知,昨夜我早早睡了,子時時聽到外面騷動,便起床去看,就見到好多人在家中搶掠翻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沒搶的仆役問了,說是從房的叔伯們慫恿的。”
盡管冉家一縣之豪,財貨不缺,但是靈藥之類幫助修行的東西也買不到許多,幾乎全部用來供給冉濤和冉凌父子了,趙氏加入冉家時就是生光一轉的修為,二十年間才提升了五層,資源匱乏可見一斑。
是以冉眉也不過聚氣兩轉的修為,勉強入門而已,當時那種情況自保都勉強,更惶談阻止了,加上她膽子又怯,只能躲在房間里等候,一只等天亮了,才出來尋人。
冉眉邊說邊哭,攪的冉絕心煩意亂,他本來對冉家是有些鳩占鵲巢的想法,畢竟自己眼下根本不知道去哪,這地方也有個落腳的地方不是,再加上趙氏多少能當個爐鼎,對於自己的修為有些作用,而且昨夜一番體驗之下,冉絕對著熟美的肉體居然有些迷戀起來。
柔美纖腴,軟若無骨,實在是誘人。
若是再加上眼前的冉眉……
欲火騰的一聲就熊熊燃起,冉絕低頭看著的低頭啜泣的冉眉,果然這位大小姐和其母至少有六七分的相似,而且年輕少艾,愈發顯得嬌柔纖瘦,惹人生憐。
耐著心思等到冉眉說完,冉絕才說道:“我知道了,姐姐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
“去吧。”
連說兩遍,冉眉才滿臉愁緒的回去。
回到趙氏的臥室,冉絕來回找了幾下,居然沒有找到一件完整的衣服,里面的東西不是被搶走就是被扯爛的,根本沒有完好的。
只能出去買一件了。
轉身出來,來到大門口前,就見一個婦人從一邊的門房里面出來,見到冉絕,急忙說道:“少家主,少家主。”
左右無人,便是在叫自己了,冉絕知道這婦人也可能把自己當成冉凌了,他此時也無所謂,問道:“你是誰?來著做何事?”
那婦人三四十歲的年紀,面色枯黃,穿著一身縫著補丁的麻衣,說道:“少家主不記得我了?”隨後又自語說“奴家不過庶枝之婦,少家主記不住我也是應當。”
她倒是對冉家此刻亂想毫不驚訝,只是先屈身一禮,說道:“小婦人王氏,嫁與冉家九房的冉良,育有一子,而今夫君戰死,奴家實在無法養育幼子,只好再嫁,只是棘奴年幼,奴家想著他到底是冉家的血脈,便來到此處,往少家主看在先夫的面上,能夠撫養棘奴。”
說了半天,原來是想改嫁,估計是帶著個半大小子人家不要,跑到這來甩包袱來了。
冉絕才沒這個功夫理她這點事呢,他雖然打起來鳩占鵲巢的主意,但是只想有個地方暫時安身落腳而已,才懶得管冉家人的死活。
“棘奴,出來,見過你堂兄。”
就見一邊的門房里面閃出一個黃衣少年,三兩步走到冉絕的面前。
這少年看面相不過十二三的年紀,四方黃臉,闊口大耳,一副極為有福氣的長相。
體型相較其他少年來說極為健壯,六尺出頭,一身肌肉,甕聲拱手道:“見過堂兄。”
一見到這少年,冉絕卻忽然來了興趣,問道:“你叫棘奴?”
“是。”少年答應道:“我小名叫棘奴。”
點頭嗯了一聲,冉絕繼續說道:“眼下家中出了事情,若是我願意收留你,你可願意留下。”
“願意。”棘奴點頭道:“反正我不願意去……”
少年後面的話沒說,倒是看了一遍的王氏一眼,似是對母親的改嫁並不滿意。
然而王氏卻也有自己的苦衷,低聲辯道:“棘奴,家中本無余財,你父出征戰死,軍中又沒給一點撫恤,族里分下的二十畝田今年又讓的三房的管事找了由頭拿走了,我這也是迫不得已……”
“哦?”冉絕挑眉道:“這樣說來,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改嫁的?”
王氏點頭答應道:“是。”
“既如此。”冉絕大手一揮,說道:“你們母子二人就留在這里吧,家中雖然出了事情,但管你們一日三餐倒也不成問題。”
叫來小紅給王氏母子兩個安排了住處,期間小紅又說餓了,王氏又去廚房做東西吃。
冉絕昨夜累了一宿,肚子里也有點餓了,便跟著三人一起吃了一點,只是沒想到王氏的兒子棘奴卻異常的能吃,三四碟小菜加上整整一大盆的粟米飯,幾乎都進了他的肚子,而剩下的三個不過一人吃了半碗而已。
待到他風卷殘雲的一掃而光,才摸摸肚子說吃了七分飽而已,冉絕這才知道王氏為何養不起這個兒子了。
實在是太能吃了……
不過這倒無所謂,過幾天從法囊里面挑出幾樣低劣丹藥來交給李愷賣了,養活這幾個人倒還不成問題。
吃過了飯,王氏主動的開始幫著收拾家里的亂象,冉絕出門去買衣服。
然而到了成衣的鋪子,店里卻只有布料,根本沒有做好的衣服,無奈之下只能央求店里的裁縫現場做好一身,好在冉絕昨夜沒白跟趙氏一夜纏綿,對她的身形尺碼記得倒也不錯,加上裁縫的手藝不錯,一會的功夫就做好了一件簡單的外裳。
有了這一件就行了。
“這位公子,布料帶著成衣的功夫錢,一共三兩銀子。”
“額……”
冉絕這才想起來,他身上根本沒有錢,法囊里面倒是有十兩銀子,可是這錢冉絕總覺得對自己十分重要,便沒舍得花。
於是從法囊里面找出一塊拇指大小的紅色寶石,掏出給店主道:“這個東西頂賬,可以不?”
店主一見這麼大的寶石,立刻笑容滿面,不住的點頭感謝道:“可可可……多謝公子賞賜。”
這邊說回趙琅暇。
昨夜一夜之間,冉絕由一個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棋子,變成救下自己和夫君的救星,再到揮手拿出價值千萬丹藥的丹師,最後則成了奸淫了他整宿的淫賊,而且這個淫賊還是在自己的夫君行的淫,整整一宿,把冉濤氣的鮮血噴涌,暈死幾次。
一夜之間,趙琅暇的心神被來回掉這個的翻了幾番,拋到空中,又狠狠的摔落在地上,冉絕走了之後,趙氏又在地上緩了一會,這才緩緩爬了起來。
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成了碎片,趙氏整個身體幾乎全裸,昨夜那個淫賊已經走了,一旁也沒有別人,夫君冉濤也昏死過去。
然而剛剛站起,渾身又酥又軟,下體又痛又漲,幾乎邁不開步子,剛走兩步,趙氏便腳下一軟,倒在地上。
“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面,趙氏的下體又是一陣脹痛,心中不僅悲從中來,忍不住又紅了眼圈。
只是這次她沒有哭——實則也哭不出來了,昨夜被冉絕榨了一夜,體內的水都幾近流干,此刻渾身疲憊,又渴又餓,強撐在密室的門口等著冉絕回來而已。
誰知道左右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冉絕才回來,扔出一件衣服勉強給她遮羞,然後說道:“走吧。”
“等等……”趙琅暇即便在丈夫的面前失了貞潔,二十年的感情又怎麼可能一日全滅,趙氏小聲懇求道:“冉……丹師,求求你,奴家……你……”
她本想說今後自己委身冉絕,好讓他救自己的夫君一命,然而話到嘴邊,卻忽然想到如今自己夫婦已經是砧板上的肉,只任人宰割而已,如何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最後只得無奈地說道:“我想帶上我夫君一起出去。”
吃了鎮屍丹,日後不過是個能喘氣的死人而已,反正眼下冉家的人已經跑光,冉絕無所謂地說道:“隨你。”
趙氏回身再背著冉濤。
等到三人出了陣,來到花園里面,趙氏看著滿園被糟蹋的花草,滿眼驚訝道:“誰把花園踩成這樣?”
冉絕沒有理她,直直的在前面走著,然後進了院子之後,正好看見王氏帶著兒子收拾到這間屋子,幾人打了一個照面。
趙氏此時只剩外面一件衣裳,身上還背著宛如一灘屍體的冉濤,整個人狼狽不堪,見到母子兩個,不僅又羞又驚,問道:“你們是誰?誰教你們進院子的,管家呢?護院呢?”
轉眼間忽然掃到滿堂被洗劫一空的屋子,驚的說不出話來“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不認識王氏,王氏缺不可能不知道這位家主夫人,一五一十的稟告道:“稟夫人,昨夜宗族內的二房、三房、四房不知道得了什麼口信,言及家主和少家主已死,讓族內的子弟出動來搶奪主家的東西,眼下……”
一邊的小丫鬟小紅補充道:“他們還殺了管家冉伯,府庫里面的東西的也被他們全都搬走了。”
趙琅暇眼前一黑,渾身發軟,再也支撐不住,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這下連著她背上的冉濤也一同滾落在地,邊上的幾人看到滿身是血的冉濤,不禁大驚失色,紛紛想要上前攙扶。
“免了。”冉絕擺擺手,一把拉起地上的冉濤,說道:“你們忙你們的去吧,這邊有我就行。”
說罷,一手夾住冉濤,一手攙起趙氏,往後院走了。
就這麼攙一個夾一個地到了後面趙氏的臥房,進了門口,看見里面箱櫃全開,里面甚至碎布都不剩一條,屋子里空蕩蕩的只剩下一套桌椅,趙氏愈發的淒苦,再次癱軟下去。
屋中的櫃子里已經空無一物,里面冉家所有的田契、地契、財貨存取的票據,金銀首飾,以及冉濤費勁辛苦才得來的靈丹全部不翼而飛。
“……”趙琅暇左右看了看,呆愣地站在櫃前半晌,隨後轉過身,一把撲倒在冉濤身上,淒苦嚎哭道:“夫君,你看看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咱們家……”
聲音如杜鵑啼血、苦痛交加。
然而任憑她如何喊叫推搡,地上的冉濤卻如死人一般,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冉絕冷眼在一旁瞅著,心中知道冉濤能夠一字不漏的把趙琅暇的話全部聽進去,但要說做什麼反應……
呵呵。
陡然間一只手順著脖頸握住的胸前的美乳,接著一個清冷的男聲在後面說道:“求他有用麼?”
說罷,從法囊里面掏出一顆丹藥送到趙氏的嘴里。
“吃了。”
昨夜把這美婦采補的實在厲害,加上她突逢劫難,心智遭到巨大打擊,要是在不跟她補補,冉絕估計自己再采補時,這撩人的美婦就要香消玉殞了。
……
冉眉回到自己的閨房,卻是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家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弟弟的反應怎麼如此的淡然?
冉凌雖然常在大悟宗的寺廟里面修佛,但對於父母家庭還是比較關心的,跟自己這個姐姐也是一向親昵,怎麼前日自己特意去寺廟給弟弟求了平安符,他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出欣喜的樣子,而今天的反應更是奇怪,冉眉甚至發現這個弟弟聽到家里的慘狀之後,眼底連一點憤怒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前天還重病在床的弟弟,怎麼隔了一天,就能跑出去迎接父親歸家?
冉眉身為長女,雖然已經有了婚約並不管家里的財帳,但也知道家里應該沒有足夠的錢換成丹藥給冉絕治病,更何況父親那邊又受了傷。
左思右想,越來越覺得可疑,於是在閨房里再也待不住,便想去找母親問個明白。
從繡樓里面出來,直奔後院而去,途中正好看見冉絕從母親的房里出來,見到少年清冷淡然的表情,冉眉心中更疑,面上卻盡量不露聲色,努力裝出淡然的樣子問道:“章輔,父親和母親回來了麼?”
“回來了。”冉絕點點頭,答道:“你進去看看吧。”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冉眉也不跟他多說,直直進了屋子,便見母親正慌忙的穿上一件寬松的外套,看著應該是新買的東西,見到冉眉進來,努力露出一個笑臉來說道:“眉兒來了。”
冉眉見趙氏鬢發散亂,滿臉通紅,想到家中的慘狀,不禁心中的淒苦,一把撲進趙氏的懷里,哭泣道:“母親……”
趙氏這時也難以抑制自己的心情,想起昨夜到今日自己的遭遇,抱著女兒痛哭起來。
母女兩個相對哭了半晌,趙氏才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喃喃說道:“眉兒,家中……家中已是是非之地,幸虧你早已許配了人家,一會我就去叫人把你接走,免得……免得……你也要……”
話未說完,又開始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