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某座金碧輝煌的大廈辦公室內。
柳如裳有些疲憊的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叮鈴鈴……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柳如裳睜開眼睛,平靜如水的眼眸中注滿了凜冽,偶爾閃過冰冷的亮光。
她眼眸散發著天然冷淡,仿佛是誕生在冰川底部的寶石一般。
作為柳葉集團掌門人,她早已養成不怒自威的氣質,隱約間卻能夠從她眼神中察覺到那化不開的黯然和寂寥。
“有結果了嗎?”
柳如裳接通電話,淡淡的問了一句。
電話那頭的女子已經習慣了柳如裳這種冰冷的說話習慣,於是輕松回道:
“是的董事長,已經找到了。”
柳如裳美目一動,情緒並沒有明顯的波動,依舊是那不怒自威,鎮定自若的狀態。
但眼睛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
“往下說。”
“董事長,我找人查過了他過往一切可能存在的地方,最終發現了您要尋找的那個孩子。”
“當然,之前尚不能確定,我只是抱著嘗試的想法,取了他身上的指甲,血液,以及帶有毛囊的毛發進行醫學鑒定,最終得出結論……”話還沒說完,柳如裳便直接說道:“告訴我結果!”“相對親權概率達到99。99%,證明是您的親生兒子。”聽了這話,柳如裳緊繃的身軀終於放松了下來。
“董事長,稍後我把鑒定報告拍照發給您。”
“盡快。”
柳如裳直接掛斷了電話。
雷厲風行如她,向來惜字如金,哪怕是涉及到尋找了十五年的親生兒子,也不例外。
但她就是這種內斂女人,莊重威嚴,情緒不會外露,可以稱得上冷淡如冰的絕美女子。
她名滿海市,被稱為柳氏冰姬的柳如裳。
今年38歲,有一種高高在上的莊重之美,風姿綽約的面龐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天然的散發著清雅不失華貴的氣質。
她執掌柳葉集團已有10年。
柳如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情顯然好了很多,經過這麼多年的尋找,終於找回了自己丟失多年的親生兒子。
她那姣好的身材展露出誘人的曲线,身上一襲純黑色的職業制服,雙腿裹著黑色超薄透明絲襪,腳踩著八公分黑色高跟鞋,看上去韻味十足。
在配合她那莊重淡漠的神態,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高貴。
叮鈴鈴……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怎麼了,聘霓?”
柳如裳神色冷淡的問了一句。
“你家那位公主談戀愛了。”
手機中傳來一道平靜的聲音,“防備這麼久,還不是逃出你手掌心了嗎?姐姐……”
“我現在就過去。”
柳如裳眼神動了動,掛斷電話,轉身出了辦公室。
海市一中,操場,傍晚。
學生聚集在了這里,在四周起哄。
教學樓下,鋪了一片紅色玫瑰。
一名樣貌還算帥氣的男生站在教學樓上,手中捧著玫瑰紅,朝著樓下的少女大喊:“柳禪,我喜歡你!”
“答應他,答應他……”
同學們難得見到一次公開表白,又買了這麼多玫瑰花,齊聲起哄。
“白痴,你不是本姑娘喜歡的類型!”
一名黑色長發,面容精致的少女大聲說道。
“不要白費力氣了,鄭河,本姑娘是不會喜歡你的……”“不可能,柳禪,你怎麼可能不喜歡我,我可是你的青梅竹馬,從小我們就一起長大。”
鄭河有些失態。
“白費力氣的傻子……從小就纏著我,一直跟在我屁股後面也算是青梅竹馬嗎?”
柳禪心中想到,又開口說道:“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是誰……”
鄭河怒吼一聲。
“哎,白痴。”
柳禪搖了搖頭,眼珠子一轉,看來不找個人來擋一下,以後還會被他糾纏。
柳禪朝著人群中掃視,突然發現了一名穿著朴素,背著書包的少年經過。
“就是他!”
柳禪伸手一指,“高二一班的齊空,就是本姑娘喜歡的人……”對於柳禪來說,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給自己擋住這個痴线。
“什麼……是那個呆木頭,怎麼可能?”
鄭河根本不相信,連忙從教學樓跑了下來。
周圍的同學都驚訝的看著他,這個家伙連跑了幾百米都不帶喘氣的。
“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你會喜歡那個毫無優點的呆木頭……”來到柳禪身前,鄭河憤怒的說道。
“管你相不相信,總之他就是我喜歡的人。”
柳禪不在理會這個痴线,轉身朝著名為齊空,被同學們稱之為呆木頭的少年跑了過去。
“空空,你終於來了,有個討厭的家伙一直糾纏人家。”“不過你不要理會他。”
說著,柳禪直接拉著齊空朝著校園外走去。
齊空很是懵逼的看著拉著自己的少女。
這個少女是海市最出名的校花,家世優越,樣貌絕美,身材高挑,學習成績也很好,再加上她那已經成長到如桃子般的胸脯,在海市一中非常受歡迎。
“蛤?”
還沒等齊空反應過來,就感覺右手被少女溫熱的手掌握住了。
少女對他嘻嘻一笑。
操場上的學生越來越多,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拉住齊俢手掌的柳禪。
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柳禪會喜歡這個毫無優點的呆木頭。
齊空如同木頭人一般被柳禪拉著朝著校門口走去。
此刻,教學樓三層的走廊間,一名樣貌絕美,與柳如裳有五分相似的成熟女人正平靜的看著這一幕。
“呵呵,跟姐姐你一樣啊,總是在不經意間便戲耍了別人。”說著,她走下了教學樓。
過了片刻。
“柳禪學姐,你……”
柳禪今年18歲,海市一中的高三學生,被稱為柳家的長公主,繼承了其母的智慧與美貌,雖然還略顯青澀,但已經展露出了絕美的容姿。
齊空呆呆的看著停下腳步的柳禪。
“好了,討厭鬼已經甩掉了。”
柳禪並沒有理會齊空的呆滯和驚訝,似乎天生就是我行我素,毫不顧忌他人感受的刁蠻公主。
她是柳葉集團唯一繼承人,也是柳如裳唯一的孩子,不久的未來也會繼承柳葉集團這個商業帝國,平日里高高在上,對待類似於齊空這種普通人,已經習慣了。
“謝謝你啊呆木頭。”
柳禪嘻嘻笑道。
聽了這話,齊空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把柳禪白皙柔軟的手掌甩開。
“像你這種大小姐,就這麼喜歡戲耍別人嗎?”齊空眼神冰冷的看著她,原本對她僅有的一絲好感也蕩然無存。
“嘻嘻,你居然也會生氣?”
柳禪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珠子,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在她的印象中,這個兩年前以貧困生的資格入學的齊空,臉上總是帶著親和的笑容,兩年來從來沒有聽過他對誰生氣過。
“如果說我傷害了你的感情,我向你道歉。”
看著齊空瞳孔深處略帶憂郁的眼神,柳禪張大了嘴,似乎要笑了起來:“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了本姑娘吧。”
“哈哈哈,你這個呆木頭,可別亂想哦……”
“禪禪!”
這時候,一道冷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齊空抬頭,看見了一名樣貌與柳禪有七分相似的絕美熟女。
身上是筆挺的黑色制服短裙,雙腿穿著黑色超薄絲襪,腳上是黑色高跟鞋,烏黑的頭發扎在身後,白皙的耳邊各自懸著一根水晶耳墜。
“媽媽……”
柳禪捂著嘴驚訝的看著柳如裳,怎麼也沒有想到媽媽會突然來到學校。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高中不能談戀愛?”
柳如裳走了過來,冷淡的說道。
“媽媽我沒有……”
柳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柳如裳打斷了,“去車上等我。”“知道了,媽媽。”
柳禪低聲說道,隨後朝著齊空做了個嬉笑的鬼臉跑開。
齊空知道,柳禪雖然看上去很好相處,言語也並沒有像其他同學那樣譏諷的輕視,但骨子里卻有著高高在上的傲氣。
看著柳禪媽媽面色冷淡的走了過來,齊空心髒突然跳動了起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女人,那是一種少女無法比擬的熟女氣質,碩大的胸脯如同巨大的桃子,就算隔了幾米,都能夠嗅到一股淡淡的體香。
尤其是她身上散發的氣質,莊重,冰冷,高貴,仿佛世間屬於女人一切美好的氣質,都集合在她身上了。
不過,面前這個女人渾身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齊空的心髒突然加速跳動了起來,那顆已經枯寂的心,似乎在這一刻徹底復蘇了。
“您……您好……”
齊空有些慌亂的說道,看著柳如裳絕美而成熟的臉孔,臉色微紅。
柳如裳冷淡的目光在齊空身上掃視了一眼,瞧見了他微紅的臉孔,不禁有些奇怪,心中也驚訝如今的一中還有這種羞澀的男孩子。
樣貌倒是十分出眾,有一種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成熟。
“就是你在糾纏禪禪嗎?”
柳如裳淡淡的問了一句,目光並不凌厲,可卻像刀子一般刺入齊俢的瞳孔。
“沒……沒有……”
齊空低下頭顱,不敢看她,略帶黯然的說道,“我只是被柳禪學姐拉著做擋箭牌的。”
“是嗎?”
柳如裳微微一愣,從這名少年眼中察覺到了一絲落寞,還有三分愛慕。
不過她把這份一閃而過的愛慕,當成了對自己女兒柳禪的喜歡。
“你應該知道禪禪的身份吧?”
“知道。”
齊空點了點頭。
“我無意對你說教,但請你打消那不切實際的想法。”“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很不公平的,而且我也不希望禪禪在高中就談戀愛。”柳如裳的目光平靜如水,可是在齊空眼中,卻如冰霜般冷漠,以及那生來就凌駕在普通人之上骨子里的驕傲。
“您在說什麼啊。”
齊空突然感覺心髒一片冰冷,對方並沒有對自己說一些不近人情的話。
可是她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卻刺痛了齊空。
“我可不會喜歡一個從骨子里看不起人的女人。”齊空的聲音也冷淡了下來。
這麼多年獨自一人生活的經歷,已經讓他養成了不卑不亢的性情,以及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也早已看透。
“是嗎……”
柳如裳微微一愣,不禁多看了一眼面前樣貌俊美的少年。
穿著很朴素,衣服比較老舊,看上去應該是窮人家的孩子。
“你能這樣想很好,這次是我唐突了。”
說完之後,柳如裳轉身離開。
看著柳如裳離開的身影,齊空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涼意,雖然早已習慣了別人看自己的眼神,但依舊無可避免的產生了極大失落。
好像那些美好,都跟自己沒有關系一樣。
“呵,這些有錢人都是這樣高高在上嗎?”
齊空不禁自嘲的笑了起來。
“不過,這又跟我有什麼關系呢,先把下個學期的學費賺到手吧。”他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還沒回到教室,已經有大量的同學聚集了過來,無非都是問他如何跟柳禪勾搭在一起的事情。
他把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周圍同學才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沒有誰會相信柳禪那種美女校花會喜歡齊空這種呆木頭。
倒是鄭河那個家伙並沒有找他麻煩,似乎也知道柳禪是拿他當擋箭牌而已。
“齊空,柳老師叫你去辦公室一趟。”
一名同學朝著齊空叫了一聲。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齊空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書包後,朝著教室辦公室走去。
“柳老師,您找我?”
齊空來到屬於柳聘霓的獨立辦公室。
柳老師穿著西裝,身下是筆挺的西裝褲,雙腳踩著黑色高跟鞋,腳上是薄薄的肉色短絲襪。
這同樣是個絕美的熟婦,在海市一中所有女教師當中,她最成熟美麗,今年36歲。
“坐吧!”
柳老師輕聲說道,指了指辦公桌面前的椅子說道。
齊空坐了下來,有些疑惑柳聘霓老師為什麼突然會找自己。
“傍晚的事情老師都看見了,你是柳禪拉出來的擋箭牌。”“柳老師,您想要說什麼?”
齊空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是柳禪的小姨,代替柳禪向你道歉,她不該自作主張把你拉出來當做擋箭牌的。”
柳老師亮晶晶的眼神注視著齊空,發現面前這名少年眼神很平靜,有著不屬於這個年齡段的成熟。
“柳老師,我並不在意。”
齊空搖了搖頭說道,“她怎麼樣都跟我沒關系。”“嗯,這樣就好,你現在高二,已經到了人生最關鍵的時刻。”“以你的成績,國內前十的大學很有希望,老師不希望這件事情讓你分心,否則的話,作為柳禪的小姨,我還是會感覺很抱歉的。”“柳老師,您不用如此!”
“本身就跟您沒有關系。”
齊空說道,“我深知自己跟別人不一樣,所以我會努力的。”“嗯,老師知道。”
說到這里,柳聘霓感覺外面的天色暗了下來,隨後雙臂提起朝著頭頂撐了撐。
柳聘霓胸口的黑色西裝立即繃緊,里面的白色襯衫也脫開了一個口子,露出了白皙,碩大的胸脯。
這對胸脯巨大而圓潤,跟之前見到的柳禪母親的胸脯幾乎同樣大。
齊空的目光不禁盯著柳聘霓的胸口看了起來。
柳聘霓注意到齊空的眼神,臉色微微一紅,立即放下了手臂。
“好了,既然你能明白,那老師也不用擔心了。”“天色已經晚了,你回去吧。”
柳聘霓面色如常的下了逐客令。
齊俢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回到教室,他把晚上要看的書收好,背著書包朝著校外走去。
他並不住校,而是在外面租了間民房,並不是他負擔不起校園住宿的費用,而是因為他經常要在校外打短工賺錢。
住在校外更方便。
這些年來,他什麼工作都做過。
到校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齊俢順著馬路離開。
“齊空……”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道聲音。
“柳老師,您還沒走呢?”
齊空看見柳聘霓美麗的臉龐之後走了過去。
“你家在哪里,老師送你。”
柳聘霓直接說道。
“不用了老師,我家離學校不遠,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沒關系,也耽誤不了幾分鍾,夜里有點涼,老師送你。”見柳聘霓堅持,齊空點了點頭。
“坐副駕駛吧,沒有其他人。”
見齊空主動開了車後門,柳聘霓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對齊空的評價又上升了一層。
這個男孩子很懂事,對人情世故有著異於普通少年的通透。
齊俢打開了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