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個人”
這言語中的火氣是媽媽在說,能感覺到她已經到了爆發口了。
“只是沒經驗而已。”婉玲阿姨說完,又對我笑道:“回家了,散席了,還喝。”
“喔……”我哼唧一聲。
兩個大女人就這麼架著我往樓下走,惹得路過的服務員紛紛瞧探,也不知道是在看我被兩個大美女扶著的樣子還是被婉玲阿姨和媽媽的美麗所吸引。
耳朵甚至聽到了靠邊站的女服務員的笑聲。
來到了酒店門口。
離開暖洋洋的室內環境,外面的冷風立馬接過了交接棒,吹在我的身上和臉上,讓我渾身舒展的毛孔和肌膚,如同熱熱水澆碰的魚皮一樣,瞬間卷緊。
酒精讓我的腦子更加的發醉了。
風也帶動了身旁媽媽和婉玲阿姨身上的濃郁香氣,一人一個味,紛紛往我兩個鼻孔里鑽,侵占著我的腦子,刹那間,我的腦子完全成了酒精和氣味的融合地。
以至於我做出了始料未及的事。
“哈哈哈哈……好香啊,好漂亮的兩個大美女,這是媽媽……這是婉玲阿姨……嘿嘿嘿……”
明明腦子里什麼話都沒想,但嘴巴卻開始嘚吧起來,笑的傻乎乎不說,嘴巴覺得這樣說還不過癮,竟然反客為主,直接控制眼睛,我現在的視线已經出現了疊影,只能看個大概,可就是這樣,對於嘴巴來說,也是夠用了。
可以說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嘴巴直接麼上了媽媽那白皙粉嫩的臉,親完一口之後,又扭頭以閃電速度麼上了婉玲阿姨那嫵媚嫩白的臉頰。
“這死孩子……喝酒發酒瘋,不能讓他喝酒了,以後指不定干出什麼事來。”
這是婉玲阿姨的嗔怒聲。
同時間,我感覺有人在掐我,也不知道是婉玲阿姨還是媽媽,我搞不清。
兩個大女人腳蹬著高跟鞋,扶著我下樓梯,有些小心且吃力。
我嘴巴上停留著兩股奇異的香味,不由的砸吧嘴品味著。
就在這時,又是一股強烈的風襲來,猶如媽媽的巴掌一樣,扇在我的臉上,想讓我清醒過來。
腦子一激靈,意識稍稍回防,同一時刻,胃里盛放的酒液里應外合,一下子涌了上來,達到難以控制的地步。
“我……我想吐……”這是我在那一時刻說出來最為清醒的話。
“婉玲,扶著他,去那邊花壇。”媽媽指揮著。
“忍住哈!”婉玲阿姨在我耳邊說著。
我沒有應答,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撐到花壇……”
好在花壇離的並不遠,但過程對於我來說足夠的艱難,外頭的風就像一個喜歡欺凌的人,見到我的不堪和狼狽,不斷的往我身上吹風,那一陣又一陣的涼意,冰冷的刺意,讓我覺得自己的胃里像是住了一頭怪物,它想出來,它在鬧騰。
“到花壇了。”媽媽在我耳邊說道。
我就像是得到指令的機器人,身子一彎,嘴巴一張,不用我發力,一股又一股東西從我嘴里涌出來,味道難聞,其中最嗆人的就是葡萄酒味。
媽媽一只手不斷扶著我,一邊不斷拍打著我的背,防止我整個人栽倒花壇里,我雙手撐在膝蓋上,在等待,因為嘔吐的感覺還沒完。
“我去拿餐巾紙。”
婉玲阿姨說完,踩著高跟鞋,小跑起來,鞋跟敲擊著水泥地面,急促且響烈,猶如人的內心一般。
又是一陣犯嘔,一股更為強烈的嘔吐隨之攀升。
媽媽的一只手急忙扶住我的額頭,另一只手有節奏的拍打著我的後背,這種被托扶的感覺,讓我相當的安心。
那一頭,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沒事吧?”
“沒事,在吐呢,你們趕緊回去吧,我這邊沒事。”婉玲阿姨道別著。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
“唯一,吐完了沒?”婉玲阿姨溫柔的問道。
“嗯……”我含含糊糊的回答著,人都直不起來了。
婉玲阿姨微微下蹲身子,手捏著餐巾紙給我擦拭著嘴。
“這孩子醉成這樣,先送回去吧。”婉玲阿姨對媽媽說道。
“來。”媽媽招呼了聲。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又被架了起來,走在了最中間,之前雙腿還能自己走兩步,現在完全就是沒用了,好似飄起來一般,可想而知對於媽媽和婉玲阿姨的負擔有多大。
好不容易把我扶到了後座,媽媽從另一頭坐進來,讓我靠在她的身上,玉手固定住我的頭。
我的鼻腔里滿是媽媽的味道,手依賴性的抱住了她的腰肢,腰肢是那樣的柔軟纖細,看不出是一個已經生產過的女人,媽媽也沒把我的手拍開。
婉玲阿姨發動車輛,先開了空調,啟動車子,緩緩的朝我家進發。
一路上,我是如夢似幻,感覺自己好像睡著了,好像又沒有,同時覺得路途怎麼這麼長,還不到家,明明吐得差不多了,胃里可還有犯嘔的衝動。
由於冷風吹了下,我的額頭有些冰涼,媽媽那柔嫩的手掌一直貼在我的額頭,環抱著我的腦袋,此時,她掌心的溫度正不斷降低我嘔吐的衝動,我又整個人緊緊抱著她,那柔適的感覺,又進一步降低了我嘔吐的敏感點。
真的是過了好長好長的時間。
“到了到了。”婉玲阿姨說道。
“開下門。”媽媽說著,手一直貼著我的額頭,本是嬌嫩的臂彎此刻瓷實的固定著我的腦袋。
婉玲阿姨那邊下了駕駛室,把後排兩扇車門拉開。
“小鬼頭,到家了,醒醒。”婉玲阿姨沒好氣道。
迷糊中的我感覺有手抓住了身體,整個人往外傾,還有殘存意識的我,配合著往外爬。
“真沉呐!下次不能再讓你喝了。”婉玲阿姨抱怨著,整個人像是頂梁柱一般,支撐著我壓過來的重量。
媽媽從另一邊下來,我雖然閉著眼睛,但通過氣味,還是能感知到媽媽又扶住了我。
“我今晚住你這兒吧,看這孩子醉的。”
“你不是明早還得有事,沒事,能行,你趕緊回去吧。”媽媽說著。
“先扶他上去。”
兩個大女人再次使足力氣,婉玲阿姨不斷呼喚我的名字,讓我清醒點,配合一下。
我一直哼哼唧唧應答著,整個人算是徹底混沌狀態了。
隨後我感覺有門被推開,自己的屁股挨到了柔軟的床面,頃刻間,我支撐不住了,人徹底的仰躺下去,感覺告訴我,這是床!
“我還是住下吧。”婉玲阿姨在屋里說道。
“行了,你明早有事,先回去吧,躺下了也就消停了。”
能聽到媽媽和婉玲阿姨走出了屋子,隨後耳朵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之後由於沒有聲響,腦子覺得沒事了,也就關閉了五感,酒精襲腦,算是陷入到沉睡狀態。
過去了多久?
也許是一小會。
也許是幾個小時。
胃里一下子翻騰起來,好似有一條妖龍在我的胃里作祟,我睜開了眼,房間里黑漆漆的,身子軟綿綿不說,更是摸不著方向,起身那刻直接沒站穩,得虧手及時,立馬撐住了地面,可手也委屈,這麼強壯的大腿都沒站穩,我哪能支持的起整個身軀,另一只手胡亂抓攀著,似乎抓倒了什麼東西。
“砰!”
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響起了很大的聲音。
另一只手幫忙不夠及時,我整個人栽在了地上,想爬起來,很費力。
同一時刻,耳朵開始捕捉到動靜,匆忙的腳步聲,似乎我房間的門沒有關,屋子一下子亮堂。
“唯一!”這是媽媽的聲音,急忙衝過來,隨後我感覺有手幫忙,我整個人算是有外力介入,配合著殘存的力氣勉強站了起來。
“我……想吐……”我強忍說著。
媽媽趕緊扶著我,往浴室那邊去。
一路上搖搖晃晃,之前是雙腳軟綿綿跟飛起來一樣,現在的雙腿是死沉死沉的,跟灌了鉛一樣。
好不容易來到了浴室。
媽媽一只手立馬扶住我的額頭,一只手在我的背上輕拍著,我雙手撐在膝蓋上,媽媽的率先行為像是一個信號,嘔吐感瞬間上涌。
之前就吐的差不多了,此時也就是干嘔加少量的胃液。
好一會兒。
“怎麼樣了?”媽媽輕聲問道。
“……嗯……額……”我含糊不清應對著,嘔吐感消失,膀胱立馬叫囂起來:“該我了!”
喝了這麼多酒水飲料,我是只吐沒尿,現在到家一會兒了,之前一直被更為強烈的嘔吐感壓著,現在嘔吐感消失,它算是得以見天日了。
“我要尿尿……”我說著,直起身,手開始伸向褲子。
媽媽本能的要離開,可沒人的幫扶,保持身體平穩的腦干早就被酒精給打懵了,人一下子就要摔倒,媽媽又急忙扶著,我雙手為了追求平衡直接抱在了媽媽的身上。
“額……憋不住了……”我斷斷續續說著。
能聽到媽媽不耐煩的抱怨聲,將我的身體扶正,然後我的褲子被解開,下拉。
雖然不知道媽媽現在是什麼模樣,因為我的眼睛處於半眯半閉狀態,看路都困難,別說看人,但很顯然知羞的媽媽定是閉緊了眼,不去看不該看的地方。
可有一點我忽視了,她也忽視了,平時我都要把扶著它,現在我身子都需要把扶著,沒了把扶的二弟,它會聽話嗎?
不讓我難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