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王羽是懷著對家的美好眷戀,連夜開車回來,想要感受一下的,結果……碰上這麼一個“冷面黑玫瑰”,頓時被她身上的刺兒扎的半死。
匆匆的說了幾句話,王某人就逃難一般又連夜回到了馬麗的別墅,進行逃難。
想起自己這來回折騰將近四個小時,時間都過了深夜的蠢事兒,王羽就忍不住暗罵自己一聲——賤啊!
雖然王羽還准備完成“走四方”的這個任務,但相比之下,小命兒才是一切的基礎,他也不敢冒險。
因而,早晨的時候,王羽又跟小吃貨妹紙尤琴請了兩天的假,至少也要先躲兩天再說。
打過電話之後,王羽又美美的睡了個回籠覺,這才悠然的起來,做了些早點。
貴婦人馬麗是有睡懶覺的習慣的,而褚靜靜卻是沒有,一大早起來就出去晨練去了,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兩個多小時才回來,滿頭的大汗。
好不容易叫醒馬麗,吃過早點,還沒等商量著今兒怎麼過呢!麻煩先找上門兒來了。
喬金瑞的確是沒有“老獨戶”一個,上無父母、下無子嗣,只有馬麗這麼一個妻子。
但這不等於說喬金瑞連一個親戚都沒有,他還是有的,叔叔伯伯這還是兩三個呢!
喬金瑞坐擁諾大的一份家產,價值數十億,怎麼不會引起別人的覬覦之心?財帛動人心嘛!
對於喬金瑞的這些親戚來說,他們是與喬金瑞一樣。是姓喬的,而馬麗就算是喬金瑞的妻子,那也是外人。
現在,那十幾億、乃至幾十億的財產落在了馬麗這個外人的手里,他們怎麼能甘心?
聽到外邊兒保鏢的報告,貴婦人的一張臉,頓時冰冷了起來,憤怒的斥道:“我都已經給他們那麼多了,他們還敢得寸進尺?還來?真不要臉啊!”。
這是人家的家事兒,不過……王某人貌似也是有資格插手進來的。
默默地收拾了飯桌。王羽嘆道:“你不應該給他們的!”。
“嗯?”。馬麗詫異地看著王羽,有些不解。
王羽咧了咧嘴,道:“貪心不足蛇吞象嘛!你給了他們,打開了這個口子。他們自然以為你好欺負。吃了碗里的。就敢望著鍋兒里的!按道理來說,你不會想不通這事兒吧?”。
貴婦人一怔,默默的點了點頭。這是她的失誤,當然,這也跟王羽少不了干系。
喬金瑞死了,貴婦人有些……太高興了,她只想著怎麼跟王羽花前月下的去瘋玩兒,對於那些財產之類的,看得並不重要。
分出去一些,也就分出去一些,正好平息了所有的事情,讓自己安心。
豈料到,那些人見馬麗如此行為,必是以為她軟弱,這不?又來了,占便宜沒夠啊!
陰沉著臉,貴婦人對著對講機,道:“讓他們進來吧!”。
很快,呼呼啦啦的就進來十幾個人,男女老少都有,最當前的卻是三個人。
兩個老頭,還有一個年紀不小,比馬麗年紀大的女人,保養得還算不錯,但實在是……老了。
仿若那光禿樹枝上的一片枯葉,寒風吹來,便簌簌落下,無論再怎麼化妝、遮掩也難以掩蓋歲月留下的痕跡。
起初,看到那兩個老頭,馬麗不以為意,倒是這個女人的出現,讓她的情緒多少有些變化。
大胸脯的萌妹子褚靜靜明顯是察覺到了,忍不住小聲的問道:“那個老女人是誰啊?”。
“喬金瑞的第一任妻子!我見過兩次!”,貴婦人幽幽的回答。
隨後馬麗又扭頭看向褚靜靜,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老女人’三個字!你個‘小乳牛’!”。
褚靜靜正要反擊,門口的人已經到了。
貴婦人正襟危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著這些人,在她身邊兒,一個就是大胸脯的萌妹子。
這妹紙沒心沒肺的曬著太陽,好像這里的事兒跟她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似的……好吧!也確實沒啥關系。
另外一邊,王羽霸占了整個一沙發,老神在在的修指甲,一直沒出聲。
“侄媳婦兒!怎麼?不歡迎我們?”,一個穿著晨練服一樣的老頭,把玩著手里兩顆盤的水滑的核桃,笑著說道。
“不敢!二叔!您是長輩,坐!今天保姆沒來上班兒,喝水的話,自己倒嘍!”,貴婦人笑吟吟的說著,一邊也指了指客廳的飲水機。
話是這麼說著,但這布藝沙發只有三張四人座。
貴婦人自己跟褚靜靜那只大胸脯的萌妹子占據一張,王羽這沒眼力見兒的也四仰八叉的占據一張,剩下的就一張。
可他們來的人,數了數,足有十六七人,一張四人座,怎麼坐的開?
其中一個年輕一點兒的男子有些按耐不住,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最先開口的老者卻是擺了擺手,道:“四弟!坐!小何!你也坐!”。
小何,帶個小字,可這位女士的年紀著實不小,估計跟喬金銳差不多,年近五十應該有,這也就是這兩位老爺子,其他人,哪能叫?
當然了,這位小何的身份,也就是喬金瑞的第一任妻子了。
實際上,喬金瑞一共有三任老婆,她是最開始的那位,而馬麗則是最後的這一位。
從前的時候,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還沒有婚姻法、也不需要領證兒,何女士就是在那個時候跟喬金瑞結了婚的。
到了後來,喬金瑞花心啊!而且還因為生意不順,需要借助力量。因此,娶了第二任老婆。
由於何女士跟喬金瑞的婚姻並無法律約束,加上喬金瑞為人狠辣,她也不敢鬧,就看著喬金瑞把她拋棄,跟別的女人結了婚。
可喬金瑞這第二任老婆死的早,結婚沒兩年就去了,也就有了馬麗的出現。
按道理來說,何女士不敢來糾纏,但有了喬家的撐腰。那就不一樣了不是?有好處的事兒。是不想干呢!
坐定之後,貴婦人若無其事的看著自己的指甲,慵懶的說道:“二叔今天來,干什麼?”。
“沒什麼!明天金瑞就要出殯。我們作為親人。當然要過來看看!”。喬家二叔老道的回答。
貴婦人點了點頭,道:“哦!那倒是,不過……我已經安排好了。不勞您費心就是!”。
也不管馬麗的冷言冷語,喬家二叔看向了王羽,渾濁的眼珠兒閃出一抹精光,笑問道:“這位年輕人是?”。
“我朋友!”,貴婦人平靜的回答道。
“我看是養的漢子吧!”。
之前就有發作意向的那個年輕人,忍不住開口譏諷,一邊譏諷,還一邊賊溜溜的瞄了一眼褚靜靜,沒奈何,“小乳牛”的確很吸引人的目光。
貴婦人勃然色變,坐直了身子,看向那個年輕人,道:“你爹死了麼?”。
那年輕人的身邊站著的中年人就是他父親,人是好端端的,馬麗怎麼會說這種話?他頓時就忍不住火了,漲紅著臉。
卻聽馬麗冷冷的說道:“你爹沒死,那就讓你爹回去好好教教你怎麼說話?混帳東西!滾出去!”。
“咳咳!”。
喬家二叔連忙咳嗽著,打斷了自家孫子想要說出來的話,連忙對馬麗賠笑道:“小孩子,嘴下不積德,侄媳婦兒跟他置什麼氣,大家都是一家人……”。
“誰跟你是一家人?”,馬麗冷笑迭迭,這回,算是直接撕破了臉皮!
喬家二叔臉色當時就難看了很多,眯著眼睛,道:“侄媳婦兒說的這話,有些刺耳啊!我可是一直給你面子呢!你難道真的連臉都不要了?”。
“臉?我需要你們給麼?”,貴婦人冷曬一聲,語氣森然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來是什麼意思!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不要的寸進尺!”。
“我們怎麼就得寸進尺了?這本就是我喬家……”。
那個年輕人又不忿的出言,卻被貴婦人嚴厲的打斷:“我給你們的!你們可以拿著!我不給的!你們不能搶!你喬家?你可知喬金瑞這諾大的家業是如何來的?哼!沒有我,他算什麼?”。
一直修指甲的王羽也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這位貴婦人,平常這娘們兒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今兒,倒是凌厲的很啊!
簡直就是嚇人,氣場真足。
馬麗站起身,就像是巡視領地的母老虎,目光猙獰的盯著這些喬家的人,道:“該給你們的都給你們了,若再不知道好歹,我會讓你們知道……鍋兒,是鐵鑄的!就算從法律角度來講,我也是這份財產的第一繼承人,懂麼?”。
“馬麗!你太過分了!”,喬家二叔也站起了身,再不復剛進來時的和顏悅色,目光冰冷,撕開了一切的偽裝。
火藥味兒越來越濃,那位進來就當啞巴的喬家四叔也開口道:“我們只想要屬於喬家的那一部分!那……”。
“那跟你們沒有關系!就算那些錢是喬金瑞賺來的,跟你們有關系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貴婦人被氣的可不輕。
王羽在一旁連連搖頭,衝著馬麗眨了眨眼睛,示意不要吵,吵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是要落入他們的圈套。
馬麗冷靜下來,而後道:“惡客臨門啊!諸位!恕不遠送了!這里不歡迎你們,如果還有什麼想要說的,我會聯系我的律師,讓他們告訴你們,什麼叫做‘財產繼承法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