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潼一個人在家自在很多,隨便做了兩個菜吃,之後就打開電腦。
剛考完就已經有同學發來郵件求情,希望多幾分讓績點好看些,還要保研留學,看到這種洛潼一應跳過。
她會適當考慮這方面,但跟他們的請求無關。
閱卷和成績錄入提交事宜要在一周內完成,洛潼打算明天開始趕一下,盡快把成績出給他們。
下午洛潼把沒拆的一點東西整理了,小玩具混在衣服里放了進來,她想起自己之前是把它們藏在了衣櫃。
那現在要放在哪兒?
主臥肯定不行,太容易被謝恪遷發現,洛潼最後把它藏在了次臥床頭櫃下層的最里面,那里平常沒人睡,還算隱蔽。
…………
夜幕降臨,謝恪遷自主加了會兒班,回到家已經過了八點。
房間里沒有開燈,光线很暗,只有玄關的小感應燈在他進門後亮了一下,等他走進去便又滅了。
沙發上隆起小小的包,走近了才發現,她正躺在上頭熟睡著,薄毛毯從身上滑落了大半到地上也渾然未覺。
沙發很寬敞,她卻只睡在最靠里的位置,背對著靠背縮成小小一團。
謝恪遷蹲下身,端詳她片刻。
不知她怎麼在這里就睡著了,睡得也很認真,嘴唇微微嘟著,謝恪遷下意識伸手捏了捏,捏完才回過神自己做了什麼,自嘲地笑了笑,俯身將她抱起來,送回臥室。
第二次將她塞進被窩,體驗有些不同。
她今天應該已經洗過澡,沒有上回的酒氣,取而代之是她的沐浴露香,睡裙很貼膚,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抱在手里掌心便漲滿了細膩。
謝恪遷安頓好她,轉身出去,等收拾好自己再回來,臥室的床頭燈已經亮起。
洛潼不知是什麼時候醒了,謝恪遷走到床邊,正與她眨巴的眼睛對上。
“晚上好。”
知道她在沒話找話,謝恪遷也回了同樣一句,說著掀開被角上床,洛潼這回倒沒往邊上躲。
看來第二晚要比第一晚熟悉一些,也自在了點。
謝恪遷問:“要關燈嗎?”
洛潼反問:“你要睡了嗎?”
“你不嗎?”
她的腦袋在枕頭上蹭蹭:“要睡的。”
其實她剛睡完一覺,現在很清醒,暫時還睡不著。
謝恪遷關了燈躺下,呼吸很快就平緩下來,洛潼毫無睡意,但又不敢亂動,最後克制著翻身的次數,不知在什麼時候睡去了。
再醒來時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整個房間都很暗,而令洛潼絕望的是,她又像早上那樣黏在了他身上。
更讓她緊張的是,這個姿勢,謝恪遷的手居然正搭在她的腰上。
他聽起來正在安穩睡眠中,洛潼稍稍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去摸索他的手。
腰間最燙的地方就是他手的所在,那只大掌似乎只是虛虛搭著,手腕壓在她身上,洛潼還覺得有些重。
她慢慢抬起移回他自己那邊,接著把腿從他腿間抽出來,躬身一寸寸往後挪。
窸窣的響動在黑夜里格外明顯,就在幾乎全身而退的關頭,身旁那人忽然有了動作,一陣急促的摩擦聲過後,洛潼感到一股濕熱的氣息從上方撲面而來。
她的手腕被他緊緊攥著,那人正自上而下地壓制著她,除了呼吸漸漸粗重,一言不發。
洛潼整顆心髒都提起來,四周一片昏暗,她卻能感覺到他的眼神仿佛釘在了她身上,讓她一動也不能動,遑論繼續掙扎出逃。
洛潼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她想說些什麼,但現在的氣氛她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上面被控制住,下面被他頂著,曖昧潛滋蔓長。
他們是夫妻,卻名不副實,現在突然變成這樣,洛潼一時間什麼都從大腦里過了一遍,最後又只剩一片空白。
“你、你醒了?”
還是她先開了口。
回答她的是陡然急促的呼吸,謝恪遷答非所問:“記得我說過什麼?”
再招惹一次,就操你。
洛潼不敢說不記得,也不敢說記得,只能支支吾吾道:“你先從我身上下去……”
“那就是沒忘了,”她感到謝恪遷低下頭來,離她更近,“所以大晚上不睡覺,想干什麼?”
洛潼急急辯解:“沒有!我就是睡醒了,然後發現……”
她說到這里住了嘴,謝恪遷替她接上後半句:“然後發現自己又鑽到我懷里來了,又摸又抱又蹭,整個人都黏在我身上,就差掰開自己的逼來吃雞巴了,是嗎?”
洛潼臉頓時騰地紅了:“我沒有!”
“除了最後一句還沒有,”謝恪遷說,“要現在給你補上嗎?”
音量很低,像在對她耳語,洛潼整個人從耳根開始燒起來,她能感覺到臉上的熱度越來越高,如果開著燈,那他一定能看見自己臉紅得不成樣子。
“不、不用……”她舌頭開始打結。
謝恪遷卻像沒聽見似的,徹底俯下身來,一手輕輕握著她的脖頸,指腹摩挲幾下。
他其實沒有很用力,但圈在脖子上的手指每一根都像在將她捆縛,越是輕柔的愛撫越是讓她感覺風雨欲來。
他忽而側臉貼上她的臉頰,動作極慢地磨著她,洛潼感到他臉上短短的胡茬,應是今夜初生。
男人的胡子總是長得格外快,但他怎麼把它用來對自己上刑。
是的。洛潼覺得自己正在受刑。
而起因只是,睡覺不夠老實。
謝恪遷似有若無的動作仿佛生出無數隱形的絲线,每一根都沿著她的皮膚鑽入內里,直到一寸一寸瓦解她的所有理性,只剩最本能的渴求。
洛潼還秉持最後一絲理智,她偏過頭,想要離開他的廝磨,下一秒,謝恪遷虛虛掐著她脖子的同時騰出食指,將她的臉掰了回去。
“謝太太,白天幫了你忙,有什麼報酬嗎?”謝恪遷低聲問。
洛潼喉間干澀:“你要什麼?”
“簡單。”
洛潼心提起來。
“你對我做的事,讓我對你做一遍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