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知,那吾便先下手為強!”一語啟戰,煌天破首開攻勢,一掌璀璨高舉,如昊陽懸天,九陽心經打開戰局!
墨天痕忙提劍相迎,八舞劍意赫然上手,劍破蒼穹扉挾鋒帶銳,直取煌天破中路!
初式相擊,墨鋒重劍一往無前,穿透烈烈昊陽,劍鋒直抵煌天破胸膛!
“好!”煌天破一擊失利,贊嘆一聲,兩指已擒住墨鋒劍尖,復彈一指,伏羲罡勁撼動墨武春秋,勁力透劍而過,直震的墨天痕右臂發麻!
首輪交鋒,一者招破,一者吃虧,算是平分秋色,更讓場邊眾高手倍感期待,旗鼓相當,遠比毫無懸念更加精彩!
但見場中,煌天破雙陽並舉,曦光綻開,儒風如海波生浪,起起伏伏,生生不息,正是九陽二式——
旭日浩海·雙陽同耀!
墨天痕右臂難以動彈,只得以左指行劍,劍意星點迸出,灑滿儒風海綿,萬千星辰同耀,誓與雙日爭輝!
墨狂八舞·劍耀繁星輝!
次輪再開,星辰烈日海天爭輝,儒風劍氣氣來劍往,反復交織,不出片刻,卻見海浪一躍,撲滅群星,墨天痕招露空門,當胸受烈陽一擊,倒飛而出!
就在眾人以為墨天痕先敗一著之時,卻見群星璀璨,連成一线,迅然掠過煌天破肩頭,儒者白袍頓時染紅!
頓時,全場嘩然,此一回,仍是——平分秋色!
煌天破轉頭望向隱隱作痛的右肩,皺眉問道:“差之毫厘,你在留手?”
墨天痕拄劍而起,答道:“我確實瞄准了你的肩頭,但雙陽之招臨身,還是失了准頭。”
煌天破卻滿意道:“這才對,再來!”
一聲“再來”,煌天破再祭絕式,周身升起萬千金字,懸掛如瀑,正是九陽心經自然境最高式——
儒暉薪傳·聖字參天!
卻見墨天痕背後布封一展,三段槍身合而為一,聖槍金光泛起,眾神默再祭燕歌孤問!
燕語碎日燼長河!
再交鋒,聖槍宏力勢無可阻,震蕩漫天金字,一一爆碎!隨即強招壓至,亦如烈陽臨身,映照足下焦土,如燼萬里山河!
然而槍鋒再進三寸,卻如撞進銅牆鐵壁,難再寸進!卻見煌天破天工伏羲已然在手,九弦齊動,帝音乍現!
伏羲煌武·罡龍帝音!
九弦聲震,宛如虎嘯龍吟,天際頓現九龍游天之像,尊嚴華貴,聖不可侵!
墨天痕招式用老,急忙應對變招,聖槍回抽,轉而一震,金色槍身亦現龍吟之像,更有清越之音,鳳鳴九天!
燕歌孤問·燕華鳳舞震龍槍!
一者真龍,一者震龍,一時間,東京上空龍吟鳳鳴,奇景頻現,九龍嘯天,金鳳振翼,各自震撼!
龍鳳對拼片刻,只聽一聲驚爆,東京上空乍現耀眼火花,煌墨二人各自被巨力震退,足下焦土留下滑痕!
“即使受傷,煌天破根基仍是更強,九陽心經依舊霸道如斯,墨天痕根基雖有不及,但內力凝練綿長,爆發驚人,二人根基各有千秋,難分強弱,唯一勝法,就在招式!”月冷星道。
“也就是琴劍之爭!”宗問真道。月冷星見他接話,反而不悅道:“喂,誰跟你說話了……我就知道你要掐我!你個死金人!”
場中交鋒的人並未被場邊的插曲打斷,但接下來的走向,卻與他們不謀而合!
但見墨天痕再度換劍,墨武春秋劍泛寒光,周身空氣為之一利,正是劍意勃發之像!
煌天破亦不示弱,天工伏羲帝音連響,罡勁飛射,從容以對!
突然,二人同時出招了!
雙舞一式·劍破蒼穹掃長空!
伏羲煌武·霹靂弦驚!
墨劍鋒銳,勢不可擋,更添熾焰交織,遠勝以往,煌天破琴音如電,銀瓶乍破,掀起驚天霹靂!
二招相接,足下焦土頓時一陷,碎土崩飛數丈土幕,卻又在二人招式中被劍穿電炸火炙,頃刻消弭!
秋色依舊平分,爭斗亦在繼續,墨天痕劍意再添,風雲齊涌,萬里呼嘯!煌天破琴音亦掀彌天濤瀾,崩山裂海!
雙舞一式·劍御風雲嘯千秋!
伏羲煌武·指掀煌嵐天下驚!
雲濤洶涌,風鳴如嘯,雙儒驚天一式,氣勁席卷三十余丈,掃平遍地焦土,無數碎石,再成齏粉!四周之人皆感威力驚人,競相贊嘆!
“好家伙!若非此地已成廢土,不然非毀不可!”月冷星道。
“先前幾場武演時,便因參演者功力過高而波及醒世公府,所以孟掌教才選定此處,作為終決擂台。”籟天聲道。
“哈!”月冷星笑道:“他那是沒自信!”
籟天聲奇道:“大師伯此話何意?”
月冷星道:“小聲你沒看見嗎?那日墨天痕與玉菩提對決時,孟小子展開九陽氣罩,信誓旦旦的說‘你們盡展能為’,然而不但加力一次,最後還被墨天痕的劍意破了一絲。今日他自然不會再自損顏面。”
“他們二人極招聲勢宏大,范圍極廣,在公府庭院之中,確實也施展不開。”籟天聲道。
月冷星還想再嘲諷孟九擎幾句,但下意識的捂住了屁股,轉頭看了看倦囂塵。
倦囂塵好沒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知就好。莫多嘴,看武決。”
此時廢土之上,煌墨二人交鋒再攀新高,墨天痕鐵劍高舉,金色劍芒透劍而出,形成參天巨刃,煌天破數弦齊響,亦在身後現出撐天身形,正是伏羲帝影!
這一回,煌天破率先發招,伏羲帝影一拳轟出,直取參天金劍,卻見墨天痕周身氣機轟然爆開,金色劍影光華閃耀,正氣衝霄!
雙舞一式·墨武罰罪劍春秋!
雙舞一式,罰罪墨劍成倍疊加,威力撼天動地,鬼神皆驚!煌天破忙操伏羲帝影,接住下劈劍鋒!
角力相抵,二人用盡全力,齊聲高喝,內元如潮而涌,交鋒激蕩不停!
不多時,金劍帝影雙雙不堪巨力摧折,轟然爆響,廢土紙上,霎時風卷雲嘯,沙塵漫天!
煌、墨二人皆被余波震懾,掀翻在地!
直至風煙散去,二人方才有余力掙扎爬起,場下已是驚的闃然無聲。
忽然,外圍的官軍之中,領頭一人興奮的跳起,高喝道:“妹夫!打得好!”卻正是龍皇飛將千鎏影!
一旁的屬下忙小聲提醒他道:“將軍……自重!自重啊!”
千鎏影這才有所收斂,但也臉上神情仍止不住的興奮:“能看到煌天破這小子被人掀翻在地,真值了!帶勁!真他娘帶勁!”
兵陣中,一名年輕的兵丁小聲的詢問起身邊的老兵:“咱將軍是與那儒門的大哥有仇嗎?”
那老兵亦小聲回道:“聽說咱將軍小時候被那個小他八歲的儒生揍過。”
陸玄音早從薛夢穎處聽了墨天痕與千蘭影的糾葛,見到千鎏影這般不羈,不禁覺得頗為有趣,只是心里已經開始盤算起來:“蘇家的親事是娃娃親,不好推辭,也不好做小,這龍影郡主若真要進門,也是不能做小,這事還得安排安排才行。”
“還是看不出勝負嗎?”宗問真問道。
倦囂塵卻道:“你眼界,比較高。”
宗問真搖頭道:“還不夠高,變化太多。”
“有何?”
“聖槍,天啟,希音,伏羲,九陽,皆未亮出底牌,傷勢、意志、經驗也有差別。”
焦土之上,煌天破望著眼前讓自己驚艷的少年,敬佩中又帶著欣喜,詢問道:“還要再戰嗎?”
墨天痕卻反問道:“為何有此問!”
煌天破笑道:“怕你同老籟一般,打一半就跑了。”
墨天痕亦笑道:“既是終決,自然要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