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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9章 雙姝遭擒(7)

碧海墨鋒 atasdd 10619 2024-03-05 00:42

  營外深山之中,一行輕裝的晏飲霜正帶領著偵查小隊前行,眾人生怕暴露行蹤,一路小心隱蔽,花了約摸一個半時辰,才在熟識道路的兵士帶領下,摸到事發村莊附近。

  早在接近此處之時,晏飲霜等三教弟子就已感到此地被一股不俗邪氣籠罩,此刻更小心吩咐眾人道:“前方邪氣濃烈,定有邪人出沒。”又喚過領路的兵士道:“此地有無可俯瞰或全覽村落之處?”

  那士兵想了想,指了指上方,道:“我們頭上有個山坡,可以俯瞰,另外村北與村西各有一處矮坡,也能見到村里大致全貌。”

  晏飲霜當即布置道:“我們現在村南,你認得路,與濟明帶一隊人去最遠的村北,衝和,你與些身手矯健的人上山,夢穎與剩下的人跟我我去村西,切記不要暴露行蹤,半個時辰後,我們在後方的山腳下碰面,過了時辰若有人未至,絕不可等,立即返程,將所見所聞盡數上報,明白了嗎?”

  眾軍士令了命,當即分成三隊,各自往預定地點出發,晏飲霜也領著自己隊伍向村西行進,抵至近前,果見一處矮坡,高約數丈,正對著村落方向,確是一處頗佳的觀測地點。

  晏飲霜當即吩咐道:“留五人在此接應,夢穎與其他人與我上坡。”

  分好隊伍,晏飲霜一行五人悄摸爬上坡頂,放眼望去,只見前方村落中氣氛吊詭,幾名黑袍黑甲的邪人零零散散的分部在村中各處,近百村民猶如木雕,整整齊齊在村中空地列隊,清一色的精壯男性,而不遠處,已經死去的婦孺老者屍體被邪人如對待垃圾一般隨意堆積,其下土地已被無辜者的鮮血鍍上一層怵目的殷紅!

  同行的三名軍士看的面目皆赤,咬著牙根小聲問道:“晏女俠,回去報告之後,我們能殺回來麼?”

  晏飲霜看見此慘景,亦是胸中恨怒,但仍是強作冷靜,安撫道:“待守陣結束,定要這群邪人付出代價!”

  突然,晏飲霜察覺一絲不妥,喃喃道:“這群邪人出現在此,目標定是陣源,就算邪人兵員可不斷轉化,但看此基數,即便加上村中這一班壯勇,基礎兵力也未免太少了些,難道……?”

  思索之下,一個念頭在腦中悄然升起,晏飲霜退將回來,道:“事有蹊蹺,我們先回去吧。”

  不料話音剛落,眾人只覺身周邪念惡意憑空而生,直竄雲霄,霎時林間邪風大起,凶厄叢生!

  但見一群與村中同樣打扮的黑衣黑甲邪人如變戲法一般從附近茂林中憑空鑽出,一部已將她們五人下坡之路堵上,另一部則將坡下接應的五人團團圍住!

  “這……這怎麼可能!”危機當前,晏飲霜忙掣錦繡在手,與眾人並排迎敵,但看邪人陣勢,每部皆有五十之數,兩部同算,已過百人!

  “我剛才明明沒有察覺到邪氣,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此?難道說?”就在晏飲霜驚惶之間,只聽一道冰冷優雅,令人聽之悚然的男聲悠悠響起!

  “幾位還真是膽識過人,不但這點人數就敢抵近偵查,竟然還敢分兵三路。”

  “是誰?”晏飲霜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其話語,已讓她遍體生寒!

  “他知曉我們兵分三路?!也就是說,其他兩路,可能也已遭到埋伏!”想到此處,晏飲霜當機立斷,錦繡劍捭闔成舞,極招迸發,正是儒門絕式——方寸青簡付蒼天!

  一方韋編青簡,攜儒門正氣,襲殺前方邪人,不料下一刻,一道強悍邪氣從眾邪身後席卷而來,極招碰撞一瞬,青簡破碎,儒風潰散!

  “還有高手!”極招被破,晏飲霜心驚不已,但見眾邪分開一條道路,從後走出一名黑袍男子,來人身材高大,面容極是英俊,卻慘白一片,滿是死氣,眼光冰冷,滿是倨傲神色,看見領頭的晏飲霜,竟似見了熟人一般,道:“晏姑娘,久見了。”

  晏飲霜不認得此人,卻只覺此人身上壓力無與倫比,難以窺見其深淺,不由心驚道:“此邪實力……深不可測!”但在此危機之刻,倘若真是相熟之人,或許會有一线轉機,於是問道:“你認得我?”

  那人笑道:“你我素未謀面,但傲笑風間晏世緣與清洛第一美人之女,在下自然印象深刻,況且,那夜你與某公子在王子臨秘宅中的顛鸞倒鳳,在下可是至今記憶猶新。”

  隱私之秘被人窺視,更夾帶不堪回首之事,晏飲霜忙何止道:“住口!你究竟是誰?”

  “抱歉,尚未自我介紹。”那人懷著興奮,自滿道:“在下邪神嫡子杜言孝,亦為鬼獄太子——瀆魘梟魔!”

  來者竟是鬼獄太子,未曾出現在情報之中的意外邪人,晏飲霜心底沉冷,知曉已臨絕境,於是小聲對夢穎道:“助我!”夢穎當即會意,清洛雙姝兩劍並起,虎膽劍雙招合並,驚虎膽與破千軍聯袂而出,霎時矮坡之上罡風猛旋,殺意浩蕩,劍聲鏗然裂虎膽,劍式浩然千軍破!

  瀆魘梟魔微微一詫,道:“你倆修為倒令吾驚異。”隨即抬手一揮,鬼力如霧而灑,籠罩身前,清洛雙姝合招一至,宛如擊中棉絮,難有寸進!

  極招未建寸功,夢穎不禁擔心起來,背靠晏飲霜問道:“師姐,該怎麼辦?”

  晏飲霜銀牙一咬,緊握手中劍柄,決然道:“拼了!”隨即皓腕一抬,血殺之氣彌漫當空!

  薛夢穎立即會意,亦是虎膽劍起手,劍鋒高舉,正是“斬立決”!

  但見猩紅血霧遮天蔽日,籠罩當空烈陽,如血色洪濤,席卷邪人!

  瀆魘梟魔亦出手回應,手中邪氣在身前方圓彌漫散開,看似如霧,卻有如實質,半點不得侵入!

  突然,厚重血霧之中,一道劍光破空而來,劈頭斫下!

  瀆魘梟魔毫不驚惶,笑道:“配合的不差。”一抬手,邪氣上涌,正架住來襲劍光,同一時間,身周血河赤霧暴漲數丈,如殷紅水獸張牙舞爪,咆哮著撲向他身後的邪眾!

  “哈!竟然是算計!”瀆魘梟魔察覺間隙,身後邪氣透體而出,急速向兩邊擴散,如大鵬展翼一般,形成一道邪氣帷幕,悍然阻斷赤潮衝擊,使得晏飲霜一番算計全然落空!

  “面對絕對的實力差距,用如此簡單的牽制戲碼,焉能得手?”瀆魘梟魔自信笑道:“你若還有能為,大可盡展!”

  晏飲霜深知若是落入敵手,只怕會落的個不人不鬼,任人擺布為虎作倀的下場,當真生不如死,於是對眾人道:“大伙!哪怕只得一人,也要拼殺出去!”旋即錦繡劍出“如山令”,當先擊向瀆魘梟魔!

  薛夢穎緊隨其後,以正氣心法為輔,雙姝雙劍,直面鬼獄太子!

  其余兵士亦是紛紛高舉佩刀,大聲咆哮著殺向一眾邪人!

  面對眾人拼死反擊,瀆魘梟魔卻萬分不屑,雙掌化拳,鬼氣凝聚,竟是化作兩幅漆黑扭曲的三刃指爪,指爪之上紫色經絡虬結盤布,泛出陰森詭異的邪魅紫光!

  “無謂的悍勇,不過是送葬之音而已!”但見杜言孝足下一動,在眾軍士間如鬼魅竄行,身形縹緲不可捉摸,手起刃落,頃刻間,隨晏飲霜而來的三名兵士身上早已多出數個血洞,未及出聲,已同時栽倒在地!

  同一時間,坡下留守的五名軍士也被十倍於己的邪人層層圍住,雖是奮勇反抗,卻難逃刀兵戮身之禍,被亂槍亂刃肢解的不成人形!

  杜言孝見到坡下景象,頗有些不悅道:“你們下手能不能有些分寸?這般糟毀屍體,讓本宮如何再用?”

  薛夢穎見一同前來的軍士頃刻間便已死傷殆盡,頓時嚇的渾身冰涼,手中長劍也再拿握不住,“叮當”一聲掉在地上,隨即抱頭跪倒在地,瑟瑟不敢言語!

  晏飲霜雙目赤紅,手中錦繡招發不停,向瀆魘梟魔猛攻而去!

  而杜言孝卻似閒庭信步一般轉動步法,閃轉騰挪,回避的游刃有余,任晏飲霜名招頻出,劍鋒卻連他身周邪氣也不曾蹭得半分!

  絕對的實力差距,絕對的人數碾壓,唯一助力也已嚇的失去戰力,巨大的絕望感涌向晏飲霜心頭,不但亂了心神,也亂了劍法,但不知為何,此刻的她,心中卻盡是墨天痕的身影,那玄衣少年永不言棄的背影,堅決堅毅的神情,如刀削斧鑿一般,刻印在她的心間,讓她不由的追逐起他的腳步,至少行事風格,與他保持一致!

  瀆魘梟魔戲耍了晏飲霜半晌,卻絲毫不見玉人戰意減弱,不禁嘖然奇道:“你還不放棄嗎?”

  “要我屈服?做夢!”晏飲霜只冷冷回應一句,錦繡劍上儒風獵獵,招發不停,無論戰局如何傾頹,如論實力如何懸殊,至少她自己——不會放棄!

  “哈,如果你是想惹惱本宮,那你成功了,但……”面對不肯言棄的儒門佳人,瀆魘梟魔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般的戲謔:“你這是在自取其辱!”

  話落一瞬,晏飲霜忽覺眼前三道白光一閃,陰風邪氣從地至天,刮面而過,驚的她忙退移一步,卻覺身前一涼,低頭望去,只見自己胸前衣物連同襯里的束胸已被豎著破開整齊的三道口子,頓時,內里的白皙乳肉若隱若現,如同被關在囚籠里一般,顯露出完美弧度的冰山一角!

  以此邪方才狠辣作風,晏飲霜絕不相信是自己躲開了這一擊,那麼如此精准的控制招式威力,眼前此邪想做的,只會是一件事情!

  “你想辱我?”晏飲霜不禁攥緊錦繡劍柄,素手在憤怒與恐懼之下微微顫抖,連帶著錦繡劍鋒發出陣陣若有若無的低吟之聲,腦中卻想不出任何破敵脫身之策,又不願束手就擒,只得將一雙含怒秀眸死死盯住眼前正在淫笑的邪人!

  瀆魘梟魔卻道:“那夜雖然看了進行,卻是借他人之眼,終不似今日這般真切。晏姑娘你肌膚嬌嫩,若是在下不慎傷了一二,可是要傷懷好久。”

  晏飲霜自是不能容忍他對自己這般侮辱,厲聲高喝道:“住口!”錦繡再度披掛儒門強招,挾逼人罡風,向邪人猛攻而去!

  瀆魘梟魔此回卻並未使出那鬼魅身法,而是抬手輕易架住錦繡劍鋒,隨即邪爪橫揮,又是三道白光閃過,晏飲霜左臂衣衫赫然撕裂,露出其中白皙如雪的藕臂嫩膚!

  然而晏飲霜雖是中招,身形卻紋絲不退,反而更進一步,錦繡劍劍花一抖,劍尖擦著邪兵滑至杜言孝肋下,便向前猛刺而出!

  瀆魘梟魔不料晏飲霜竟毫不顧忌自身安危,采取進逼戰法,一時不慎,劍鋒已抵近胸口!

  然他畢竟修為超絕,身法更是快極,只一瞬間,已避開強勁劍擊,飄至一丈開外!

  晏飲霜趁機拉起跪在地上的薛夢穎,橫劍在前,道:“既然你有心辱我卻無心傷我,那我也不必采取守勢!”

  “有膽色!不愧是儒門教出的俠女,此回是本宮失算。”瀆魘梟魔夸贊道,但隨後話鋒一轉,道:“但依舊改變不了你的命運!”

  晏飲霜雖心中有懼,並無自信,但仍昂首道:“你大可一試!”

  瀆魘梟魔卻笑道:“好啊,那便看你的劍快,還是本宮剝光你的速度快!”說罷,只是眨眼之間,晏飲霜便再難捕捉其動向,眼前邪氣升騰彌漫,仿佛築起一道紫色圍牆,令她難見其後真容!

  視野遮蔽,晏飲霜只覺眼前黑茫一片,稍遠處既不得見,自然也全然不得見邪人動向。

  晏飲霜深知自己處於不利境地,那邪人必然是想以此機會下手偷襲,更好折辱自己,於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霧中異動,不一會,便見邪霧中閃過一道難以分辨的紫光,晏飲霜縱然全神戒備,亦是難以反應,待回過神來,腰處衣物已被橫向割開!

  既遭襲擊,反擊立出,晏飲霜反手便向紫光飛來的位置發出一招,然劍光入霧,如石沉大海,更未掀起一絲波瀾!

  隨即,佳人兩側紫光再現,夾擊而來,快的不及瞬眼,已再度割破她胸前與背後衣物,暴露出一片白皙如雪的玉背與一抹挺翹的乳球半峰!

  身體暴露,晏飲霜強忍心中羞憤,毫不遲疑,再度反擊,兩式劍招化作疾行流星,分襲方才紫光襲來方向,但結果依舊是……毫無聲響!

  招式剛落,便又有兩道紫光在詭異方向閃動,又是兩道裂帛之聲響起,晏飲霜只覺身下一涼,低頭望去,長褲也被割開兩道口子,將潔白渾圓的玉腿暴露些許出來!

  不見敵蹤,不聞人聲,難辨南北西東,又連續遭到破衣侮辱,晏飲霜只覺自己孤立無援,身處空曠原野之中,耳邊盡是嘈雜風聲,與邪霧翻涌間傳來的詭異而扭曲的聲響,使的她腦中眩暈漸生,已難以專注!

  正當這時,只見佳人背後鬼影突現,瀆魘梟魔張開雙臂,從後摟住晏飲霜嬌軀,一雙鬼爪結結實實的按在了她因衣物破損而半露的乳峰之上,盡情抓握起來!

  “啊!”突如其來的猥褻,令高度緊張中的晏飲霜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但隨即手中錦繡玉劍調轉鋒芒,向腦後刺去!

  然瀆魘梟魔一擊得手,不等劍鋒送到,已然飄遠,再度隱匿身形,邪霧只余其聲,評頭論足道:“又挺又圓,又彈又軟,果然遠觀不如近玩!”

  晏飲霜氣急轉身,卻連鬼影都不曾見到,一氣之下,錦繡劍狂舞揮灑,道道劍招向四面八方紛紛涌去,然而毫不意外,盡似泥牛入海,不得寸功!

  “再這般下去,就算不戰敗,我也會被耗死在這里……”晏飲霜進不見敵,退不見路,一點辦法也無,還被敵人各種折辱調侃,心中怒郁漸升,正急躁間,身後鬼影無聲再現,一式擒拿,叼住她一雙皓腕,晏飲霜猝不及防,正欲反制,藕臂已被折至身後,被邪人牢牢把住,將嬌媚玉體狠狠攬入懷中!

  一瞬間,瀆魘梟魔身周邪氣包覆侵蝕而來,使得晏飲霜一陣頭暈目眩,竭力掙扎間,忽覺耳後一陣濕熱,竟是杜言孝伸舌在她脖頸的細嫩肌膚上一頓舔弄,頓時胸中一陣惡心,掙扎的更為激烈!

  瀆魘梟魔雖已制住晏飲霜,卻也並不急於享用,見她掙扎的激烈,反而再度放手飄開,順手扯下她肩頭一片衣物,於霧中再道:“肌膚滑嫩,女體馥郁,真令人迷醉神往。”

  晏飲霜在霧中秀眸圓瞪,一手已遮掩不住她身上暴露出來的肌膚、她對杜言孝這一番騷擾舉動無計可施,但心中抵抗之意卻未曾衰減,仍是苦思著破局之法。

  正思考間,邪霧中紫光再度亮起,這一次卻瞄准了她的後心,只聽“噗呲”一聲,那件千瘡百孔的桃紅褂袍又添新傷,連帶內中束胸布條一道被邪氣削去大片!

  那束胸前後皆破,再無束縛之效,無力的散落開來,不但現出了白的幾乎晃眼的玉背,也令胸前再無遮攔,露出兩座飽滿嬌挺的半球與當中那道誘人的深邃乳溝!

  被折辱至此,晏飲霜怒意暴漲,也再無暇遮掩裸露在外的肌膚,杏目圓瞪間,玉白長劍上竟現出道道前所未見的翠光!

  “你既如此逼我,我也只有……賭了!”但見晏飲霜錦繡橫空,玉體舒展,劍式曼妙輕盈,如舞如幻間,卻別有厚重之感!

  瀆魘梟魔隱於邪霧之中,只覺此招威力莫名,深淺莫測,驚奇間,只見晏飲霜身周塵沙忽起,翠風怒卷,風沙之中,絕世美人遺世獨立,幽光照影,現出孤獨悲涼之意!

  “這是什麼招式?”面對莫測之招,杜言孝原本輕松的面容上首見凝重之色,但習慣碾壓之態的他也並未做出應對,而是充滿自信,想要一窺此招真容!

  不出數息,但見美人身周風旋急擴,塵沙漫卷,碧綠翠光閃爍八方,所到之處,邪霧盡消!

  正是她在三教武演前,從商清璇處習來的清劍之招——

  疏影小調·昭君不慣胡沙遠!

  隨著邪霧散去,隱於其中的杜言孝也漸漸顯露身形,鼓掌贊道:“難得一見的上乘劍招,確實是驚艷!”但他並未太放在心上,仍是一副自信笑容,道:“但此招定耗費你不少氣力吧?”

  聽聞此言,晏飲霜因破去邪霧而稍有松懈的心再度緊繃起來,二人境界差距大到肉眼難見,只一眼,她的真實狀態便已被人盡收眼底!

  但她仍不願示弱,竭力克制著自己喘息的節奏,挺劍指向瀆魘梟魔,道:“我尚有絕招未使,你想再試嗎?”

  杜言孝豈會不知她正強撐?

  笑道:“以你現在情況,最多只能再使一次與方才那招強度相若的武學,對我來說,並不構成威脅。戰至現在,你也應知你我差距如天塹鴻溝,絕無逾越之理,不如安心束手,讓你我都體驗人間極樂,豈不美哉?”

  “做夢!”晏飲霜提氣怒喝道:“你要戰便戰,要捉便捉,不必多說廢言!”

  “哈!”杜言孝不屑笑道:“你們儒門管死腦筋叫做氣節,不過自欺欺人的手段罷了,父神當年便看透這虛偽與古板,毅然棄暗投明,這才有我鬼獄今日大業。不過本宮倒並不討厭,因為像你這般堅韌不拔的俠女,玩弄起來才更有趣味!”說罷,杜言孝再展雙手指爪,緩步上前道:“本宮給你一個機會,我們不拼內元,只用招式,你若能接下我十招,那本宮便放你與你的小師妹離去。”

  晏飲霜挺劍昂首道:“我並不信你,但我也絕不畏戰!放馬過來!”杜言孝也不多言,足下一轉,三刃指爪已探至晏飲霜小腹之處,只橫向輕輕一掠,便將那桃色褂袍上再添三道破口,此時,晏飲霜香肩外露,胸前、後背、臂膀、側腰、腹部、雙腿之上衣物皆以損壞,大片肌膚香艷的裸露在外,已可謂衣衫襤褸,但她此刻已無暇顧及自身形象,此戰不單關系她之未來,更關乎她之尊嚴,即便衣衫襤褸,即便實力懸殊,她也斷然不能退怯!

  二人劍來爪往,拳腳肢接,連斗三招,晏飲霜卻越斗越絕望,瀆魘梟魔不但身法詭譎,身手更是快到不可思議,每招對拼之後,看似自己並未吃虧,卻總會有一片衣物被他劃破,如此精准的算計,只能更加證明二人的巨大差距,四招過後,晏飲霜身上衣物已無法再稱之為“衣物”,更像是條條碎布裹在身上,更隨著佳人漸趨激烈的戰斗而不斷被抖落在地,如同切石賭玉一般,將其下遮掩的絕美身段一寸一寸的暴露在邪人眼前!

  第五招,晏飲霜左手雙指插向杜言孝雙眼,同時玉體前傾,揮劍直取其下陰,但上下夾攻轉瞬便遭反制,只見瀆魘梟魔右手鬼魅一扭,正扣住美人皓腕,輕松化解上路攻勢,同時左足也在晏飲霜持劍手腕上輕輕一點,錦繡劍頓時失了前進方向,向一旁歪斜刺去。

  晏飲霜正欲變招,卻忽覺胸前一熱,竟是杜言孝一只鬼掌覆在了自己雪峰之上,正恣意的揉捏把玩!

  晏飲霜招式用老,前傾之姿難以快速改變,連被揉了數下,才得直起腰身,玉腿向上一彈,踢開猥褻鬼掌,順勢朝天一提,玉踝似斧,向杜言孝天靈當頭劈下!

  杜言孝也支起一肘架住劈來玉腿,隨即手腕一轉,已將招力卸去,順勢將這條玉腿夾在了腋下,指爪一抻,已刺入褲中,將此處的衣物攪了個粉碎,卻絲毫未曾傷及那修長健美的玉腿分毫!

  晏飲霜強忍羞怒,劍勢再轉,向杜言孝左臂橫削而去,杜言孝卻以更快速度扯住她小腿嫩膚與皓腕,猛的撞入她懷中,避開劍式的同時,獰笑著對准那水潤的櫻唇就是重重一吻!

  晏飲霜緊咬牙關,未讓杜言孝的舌頭侵入自己口中,但被邪人強吻的滋味與邪人口水的氣味仍是叫她萬般難受,只得再轉劍鋒,反握劍柄,向瀆魘梟魔小腿狠狠刺去!

  然而瀆魘梟魔得了便宜,見好就收,一閃身避開玉劍捅戳,又轉到了晏飲霜身後,雙手分別握住了那對在破布下若隱若現的雪乳,將佳人按在自己懷中,股間凸起的帳篷也頂在了晏飲霜的翹臀之上!

  晏飲霜已無暇顧及自己的身體是否正被玩弄,忙繞錦繡劍鋒於後背,反手向邪人胯下鼓脹之處削去,然杜言孝還是提前一步撤開,更在錦繡劍脊上輕輕一點,使的上削的劍鋒往晏飲霜自己的方向近了小半寸距離,正好將臀峰上的一片衣物削去,露出其下高翹的圓臀與深邃的臀縫!

  末了還不忘出言調笑道:“其他地方皆已破爛,唯有此處還完整一片,太不和諧,這下好了,可算順眼了。”

  不過七招功夫,晏飲霜身上衣物已成一堆碎布,凌亂的遮掩著玲瓏有致的嬌美玉體,別有一番朦朧之美與誘人之姿,看的在場邪人無不“挺槍致敬”!

  “再打下去,你便要赤身與我相斗了。”瀆魘梟魔得意笑道。

  晏飲霜一直以來都在強忍玉體暴露的羞赧,但隨著衣物越來越破,遮掩越來越少,羞恥之心也越來越盛,更何況此地有如此多雙散發著幽光的眼睛直直盯住她,無形視线匯聚之下,宛如正午烈陽,灼的她芳心猛跳,面紅耳赤!

  若不是瀆魘梟魔尚未准許,只怕這群邪人早就一擁而上,享用起她銷魂美妙的無雙肉體!

  “放棄麼……放棄……”退堂鼓隨著絕色美人加速的心跳悶然響起,聲聲叩在她心防之上,敲的她眼神都漸顯渙散迷離。

  她無法擊破邪酋,更無法以一敵百,豁盡氣力,也只不過是換來一身襤褸衣衫,供邪酋取樂,供眾邪視奸,如此,努力又有何意義?

  “但……即使屈辱,即使無功,我也決不能放棄,因為一旦放棄,便絕逃不過受辱的命運!”想到這里,渙散的眸中重見堅定光芒,但見晏飲霜一劍拄地,周身正氣自發飛卷,掀動破碎衣物如絮飛舞,也使得嬌軀更加裸露!

  但她已無暇在意,朗聲道:“即便我今日粉身碎骨,也不會向你們屈服半分!”說罷,她又轉身大踏步上前,扯過薛夢穎衣領,對瑟瑟發抖的少女訓斥道:“撿起劍來!不管今日我們是脫逃還是戰敗,都是儒門中人,身為儒門弟子,抗寇宄而懲奸邪,浩氣遍於五界,豈有怯戰之理?”

  薛夢穎抽泣道:“可……他太強了,我們一點勝算沒有。”

  晏飲霜胸中一陣怒急,厲聲問道:“你還想回去見天痕嗎?!”

  一提起墨天痕,薛夢穎杏眸中閃過一絲光亮,慌亂的內心亦得到一抹平靜。

  晏飲霜繼續道:“你若在此放棄,我們便再無法回去,與重要之人團聚了!”

  薛夢穎被這一番言語說的無地自容,委屈的一抹臉上眼淚,撿起地上長劍,問道:“還有辦法嗎?”

  “血衝天!”晏飲霜凝望眼前邪氣,堅定道。

  “可是,方才血衝天便對他們的邪氣無效……”薛夢穎擔憂道。

  “我會助你,你盡管使來!”晏飲霜急切道:“用你此生最強功力!”

  薛夢穎雖是不大相信,但此時也只有照做,於是將自身功力運至極致,血霧透過長劍散漫化開,卻只得三尺見方,正失望時,卻忽覺背後一股暖流涌入筋脈之中,匯流其正氣心法,將她自身內力壯大數倍!

  回頭望去,只見晏飲霜翻劍起舞,曼妙身姿飄轉騰挪,玉白劍光環身旋舞,殘影如月如扇,籠罩周身,一股精純之力如涓涓紅流,連接在二人當中,正是儒門名招——“紅袖添香論孔孟”!

  當日昊陽壇上,晏飲霜以此法與墨天痕合招共戰瀆天禍,一舉建功,重創邪神,今日再出,輔助正氣殺式,亦有不俗之效,但見薛夢穎身周血霧飛速暴漲,霎時如雲凝聚,彌漫半空!

  在“紅袖添香”引導之下,薛夢穎丹田之處涼意忽顯,隨即一股冰涼真氣極速充斥四肢百骸,通過內力運使,注入“血衝天”之中!

  霎時間,血霧再度暴漲,卻有一半顏色丕變,由紅轉藍,兩分之下,如赤龍遮天,藍龍蔽日,隨後血濤狂嘯,怒潮襲天,招卷殘雲!

  “哦?出乎意料的功體,卻並非出自儒門根基?”瀆魘梟魔訝異之余,手中再釋紫色黑氣,凝成厚厚氣牆,阻隔血霧衝擊!

  兩相碰撞之下,杜言孝頓感此招不同以往,不但威能讓自己頗為吃力,內勁亦是讓他十分費解:“純陰之氣,怎有可能?他儒門功體,不都是純陽之法?”

  鬼獄邪陽吸納生者魂魄,隱於地下不見真陽,乃是天下至陰之物,已達極寒返熾之境,故生者近前,會有熱力灼燙之感,實則觀感扭曲,逆常悖道,也因如此,遇上至陽之三教功法,會有相生相克之效,然薛夢穎初陰真炁亦是至陰之力,在“紅袖添香”誘發加持之下,“血衝天”在無意之間生出一陰一陽兩道劍勢,暗合陰陽生克至理,與墨天痕之陰陽天啟極為近似,故而威力暴漲十數倍不止,一時之間竟與修為遠超她們的瀆魘梟魔僵持不下!

  “能成!只要這次合招能令他受創,我們便可趁機脫逃!”晏飲霜正盤算下一步動向,卻忽覺喉頭一緊,隨後一口殷紅鮮血噴灑而出!

  “唔……我這是……?”仔細一想,不禁背後一涼:“是方才的疏影小調耗去大量真氣,令我難以為繼……”頓時,不甘與極大的失落之感涌上晏飲霜心頭:“偏偏在看見希望的時候……”

  望著身前正全力馭使血衝天的薛夢穎那嬌小卻堅強的背影,晏飲霜心下一橫,皓腕抹去嘴角鮮血,不顧力盡之危,紅袖再添三分香氛,用盡力氣喊道:“我們一定要回去!我們一定能回去!”薛夢穎受她鼓勵感召,亦不顧筋脈劇痛,全力施為,紅藍雙龍交纏咆哮,勢若欺海吞雲,噬向層層邪霧!

  就在清洛雙姝為這微弱的希望之光豁盡全力之際,卻見瀆魘梟魔露出戲謔而不屑的笑容,輕聲蔑道:“你們還是太天真了!”與此同時,杜言孝身後觀望已久的邪人們同時邁開腳步,向二女衝去!

  “糟了!”眼見近百邪人合圍而上,晏飲霜一顆芳心瞬間涼了半截,她與夢穎正全力對敵瀆魘梟魔,若強行分力抵擋這般邪人,好不容易取得的優勢便會轉成劣勢,更有甚者,將會反噬自身,令她們徹底失去反擊的機會!

  遲疑之間,先頭的邪人已抵近薛夢穎身邊!

  少女此生頭次駕馭如此龐大內勁,控制已是極難,全憑毅力咬牙堅持,一刻不敢松懈,想要分力它用更是力不從心,眼見邪人靠近,心下雖是焦急,但全然無法抽手對抗,但見那當先的兩人一左一右飛起兩腳,毫無憐惜的正中少女心窩與小腹!

  薛夢穎嬌小的身軀受此強擊,頓時鮮血狂噴,長劍脫手而出,嬌軀亦如斷线風箏一般,向晏飲霜所在方向倒飛而來!

  合招被破,晏飲霜不得不停下劍勢,伸手接住飛來的夢穎,只見她嬌俏的圓臉上此刻淡金一片,不見血色,身軀更是因方才駕馭初陰真炁而失去溫度,一片冰涼!

  “你們當本宮的手下是擺設嗎?”瀆魘梟魔得意的走近二人身前,單手一揮,近百邪人便蜂擁而上,將晏飲霜與薛夢穎團團圍住!

  晏飲扶起受傷的薛夢穎,面帶淒楚苦笑,問道:“還能再戰嗎?”

  薛夢穎足下不穩,站的搖搖欲墜,卻強行擠出一絲微笑,道:“儒門弟子,抗寇宄而懲奸邪,浩氣遍於五界,縱然身死,魂亦當歸英烈堂!”

  意下決然,清洛雙姝靠背而立,面對層層邪人,絕麗面龐上雖有傷痕,卻無懼色!

  瀆魘梟魔最是煩這番戲碼,在厭惡中命令道:“下手輕點,打死了或者打壞了,就不好用了,本宮要熱的!”

  令已下達,前排的邪人們同時縮小包圍,拳腳齊出!

  晏飲霜與薛夢穎本就力虧,勉力招架數擊,便已不能全防,眾邪人記記重拳重腳,雨點般包圍了她們,只見不斷有橫拳砸在她們俏臉之上,打的她們發絲胡亂飛舞,螓首左右亂晃,香津揮灑而出!

  也不斷有直拳落在她們嬌挺的胸脯之上,將高聳的肉峰一次次打出轉瞬復原的陷坑!

  二女的嬌軀如同被彈弓投射的石子一般一般被邪人們無情的踹來踹去,無數腿腳橫踢正蹬,在她們小腹與長褲上留下一個個混著泥土與血漬的肮髒鞋印!

  饒是被這般暴力毆打,二女仍是不肯屈服,一邊以身受招,一邊拖著疲累疼痛的身體伺機還擊!

  眾邪人見二女弱氣至此卻仍在反抗,心中暴虐之欲大漲,當她們再度被踹的踉踉蹌蹌靠近之時,兩名邪人同時從後架住了二女腋下,其余邪人紛紛上前,如同對待木人沙袋一般,排著隊對著不能動彈的雙姝開始了新的一輪拳打腳踢!

  有的狠狠的掌摑她們滿是傷痕汙漬的俏臉,有的在她們柔軟的小腹上連連捶打,打的她們嬌軀不住的痙攣收縮!

  然而打著打著,就有邪人的動作變的柔和起來,非是他們良心發現,憐香惜玉,而是在他們連番毆打之下,二女身上的衣物早已殘破不堪,晏飲霜更是片縷不留!

  眼前這兩具玉體實在太過誘人,漸漸的,拳腳都變成了充滿淫欲的愛撫,邪人們也不再排隊,紛紛圍上,將薛夢穎身上僅存的破布瞬間撕扯的一片不剩,令她與晏飲霜兩具淒美的女體完全赤裸的暴露在眾人眼前!

  這下,這群邪人哪還忍得住,人群瞬間炸開了鍋,有的伸手抓握著她們嬌挺的雪乳,有的撫摸著她們絕美的臉頰與香肩,有的干脆開始痛吻二女沾血的紅唇!

  一時間,無數雙手、無數張嘴,無數條舌,都在二女身上上下游走,大快朵頤!

  就在這時,卻見瀆魘梟魔一聲喝令,眾邪人竟然放開二女嬌軀乖乖退開!

  兩具絕美的胴體就這般渾身赤裸的躺在地上,微闔的眼眸與胸前微微的起伏昭示著她們一息尚存,卻再無反抗之力,杜言孝喃喃自語著,仿佛檢驗成果一般道:“力道控制的不錯,沒打死也沒打出傷痕。”說著走到二女身前褪下外褲,露出內中邪氣環繞的堅挺肉棒,眼光掃過二女裸軀,向右移了一步,來到晏飲霜腳前。

  眾邪人當即抬起晏飲霜無力的嬌軀,將那白嫩如玉的一线美鮑湊送至杜言孝昂揚的紫紅龜首之前!

  但見杜言孝伸出兩指探入晏飲霜玉關雪丘之中,頓時笑道:“哈哈哈,這騷浪的女人,被這般凌虐竟還會流水!倒省的本宮費事!”說罷,扶住邪氣肉棒,猛然一挺,粗圓的龜首擠開蓬芯玉門,在玉環回旋的美肉層層包圍按摩之下,直達玉蕊靈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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