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玄幻 碧海墨鋒

第二卷 第4章 邪影蘭蹤-3

碧海墨鋒 atasdd 10389 2024-03-05 00:42

  樂2:涅盤-縹緲劍法氣勢曲

  “嘶……”葉綸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平日隔著衣物,他已能猜到女神捕的身材頗為不凡,夢中時分,更是窺得一二,但今日實景入眼,卻遠勝臆斷妄猜!

  只見那對豪碩豐滿的巨乳白皙瑩亮,顫顫巍巍的挺在胸前,雖因重量之故微微有些下傾,卻宛如兩座山峰拔地而起,絲毫沒有下垂之感,頂上乳暈尺寸適宜,僅有銅錢大小,如盛放之桃花,粉瓣襯蕊,誘人傾心!

  賀紫薰忍不住偏過頭去,不願再看見葉綸那副飢渴難耐的嘴臉,卻也同時將自己這對聖潔的乳峰拱手送上,供其玩弄!

  只見葉綸罪惡的雙手正覆蓋在賀紫薰不著片縷的白皙胸乳上來回撫摸,宛如在玩弄著一件稀世瓷器般小心翼翼,手掌的紋路不時蹭過乳峰櫻首,惹得女神捕在不情願中卻感酥麻陣陣,酸癢不已!

  葉綸只覺手中觸感極佳,溫溫然,如撫柔羽,顫顫然,如握白兔,遠勝鳳月樓里的那些風塵女子,顫著的雙手不禁加重了一分力道捏玩起來!

  胸前觸感有所變化,賀紫薰嬌軀一顫,本能的後退半步,一對玉峰雀躍的脫出葉綸掌間,惹的葉綸頓時不悅,快手捉住那對彈跳之物往回一扯,傲然道:“怎麼?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掌心麼?”

  賀紫薰憤然的回望他一眼,卻是咬住薄唇,一言不發。

  葉綸只道她敢怒不敢言,心下更是快意,手上力道再重三分,捏的那對碩大玉乳從十指縫隙間不斷擠出,細膩脂肉粉紅一片!

  “上次隔著衣服,不大盡興,這次我定要好好把玩一番!”

  葉綸說著,雙手不斷的在賀紫薰廣闊而白淨的乳峰上大快朵頤,時而輕擦慢摩,游走抓捏,時而托住底端,翻掌挑逗,時而又捻住櫻首,搓擠揉按!

  望著朝思夢想的女神捕那一對豐滿綿軟的巨乳在自己手中不斷的變幻形狀,任自己予取予求,葉綸仿佛置身幻境一般,美好卻難言真實,但手上那溫熱、細密、滑膩的觸感又如此清晰,令他不禁一陣恍惚,自己究竟身處現實,還是沉淪夢幻?

  “管他那麼多!”

  葉綸突然猛地一搖頭,心道:“夢里,你是我的,現實,你依舊是我,是真是夢,有何區別?你終究還是屬於我!”

  心中起念,手上隨之一動,葉綸掌心猛然用力,如握杯一般將賀紫薰的綿軟豐乳緊緊鉗住,卻不能盡握,仍留下一寸有余的豐腴乳肉和虎口處凸出的渾圓乳首!

  胸前突然吃痛,賀紫薰秀眉一蹙,卻仍咬緊牙關不多言語,只是眼中神色怒火更熾,幾欲噬人!

  但葉綸竟在女捕的凌厲眼神中尋到了一閃而過的無奈與哀怨!

  葉綸雖是掛名,但好歹仍是緝罪閣在賀巽霆之下最強的七大“天字”捕快之一,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不俗,頓時明白賀紫薰那一瞬的心境,進而想到一些更令自己振奮之事!

  “她將賀家姐弟盡數請來,卻仍無力改變什麼,心中定然已是失望至極,反抗的念頭自然也會隨之減弱,這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想到美人無奈,恐已失了後招,葉綸心情大好,只見他仍是緊緊握住賀紫薰胸前那對玉乳,拇指則左右撥弄起那因長時挑逗而翹立起的紅櫻,得意笑道:“薰師妹,你可還有什麼難處,大可跟師兄我提,若有幫得上忙的地方,師兄我定然伸手相援。”

  他這話陰陽怪氣,語氣得意至極,賀紫薰哪聽不出這是小人得志的揶揄之言?頓時怒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幫我?那就先把你的髒手拿開!”

  葉綸早知她性格如此,何況自己勝券在握,也不以為意,愜意的享受著手上的舒適與柔軟,怡然自得的道:“拿開?那可不成,我這可是在收報酬呢!賀老閣主培育你多年,想必也教過你‘買物付款,欠債還錢’的道理吧。”

  賀紫薰反唇相譏道:“葉神將栽培你多年,想必也教過你‘為人君子,不要趁人之危強迫要挾’的道理吧!”

  葉綸干笑兩聲道:“我爹只告訴過我,想得而得不到,只不過是自己能力不行,喜歡什麼、想得到什麼,就該想盡辦法讓自己去得,而不是在一旁看著本屬於你的東西被他人奪走!”

  葉明歡話本無錯,卻被葉綸曲解其意,成了其強取豪奪的理由,賀紫薰不由感嘆自己竟栽在這樣的卑劣人物手中,心里滿是不甘不願,卻無法抗拒,只得在言語上反擊些許:“是麼?那你若是想當皇帝,是不是還要起兵造反?”

  葉綸自知口頭上討不到是麼便宜,只“嘿嘿”兩聲,也不再爭辯,笑道:“我知道你牙尖嘴利,但不久之後等我把它們塞滿,你就可以盡情的‘口上逞威’了。”

  賀紫薰不禁啐了一口,道:“你捏夠了沒有!夠了就快點把你的狗爪拿開!”

  葉綸笑容微僵,手上卻毫無撤回之意,道:“薰師妹,你的嘴雖臭,但身子還是香的,我可舍不得撒手。再說,這可是我的報酬,就這麼點時間,你是打發叫花子嗎?”

  賀紫薰昂首道:“相比於你,我寧願選叫花子。”

  葉綸不禁腹誹道:“這什麼情況?你這副模樣,連奶子都被我抓在手里任意玩弄玩,怎麼也該是我居高臨下才對,怎的反倒是我在一直吃癟?”

  索性閉口不言,只專心把玩揉捏著手中的那對碩大玉乳,心道:“你盡管說就是了,說破了天,你還是逃不出我的掌心!”

  但單純的撫弄已滿足不了他此刻被言語刺激的怒心,於是一俯身,嘴已湊向了那亭亭玉立的乳首!

  就在葉綸的嘴唇即將觸碰到女捕高聳的胸峰之時,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竟是賀紫薰一耳光抽在他的臉上!

  葉綸冷不防受這一下,臉上頓時顯現出五條通紅的纖細指印!

  “你……!”葉綸吃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住眼前半身赤裸卻面帶怒意的秀美女子,卻聽賀紫薰道:“報酬你拿完了,好滾蛋了!”

  “我……”葉綸還想爭辯,只聽賀紫薰咄咄逼人的道:“今日說好的診療酬勞,只是不隔著衣物摸胸而已,你上嘴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有爹生沒媽教,沒學會‘摸’字是什麼意思?”

  她本就恨極葉綸趁火打劫,出口毫無遮攔,惹的葉綸勃然大怒,正欲發作,轉念一想,這是在緝罪閣中,二人深夜會面,賀紫薰又是那般狼狽的模樣,若被人瞧去自己臉上也不大光彩。

  他之所以要挾賀紫薰不可讓別人知曉他二人之間的交易,否則將停止對賀巽霆的醫治,就是害怕此事如果傳出,會壞了藥花一脈的威名,為父親仕途添加阻礙,自己未來加官進爵之路必然也會因此受到牽連,若非他真的對賀紫薰愛極喜極,斷不會行如此凶險之事。

  想到這里,葉綸深吸幾口氣,強自整理心情,竟而笑道:“有點意思,太輕易得手,倒顯得沒那麼多趣味了。左右後續治療時間還長,我倒要看看,你能這樣堅持到幾時!”

  說罷,葉綸整理好衣衫,頭也不回的邁出醫館。

  賀紫薰忙將身上凌亂的衣物穿好,坐在床邊急喘不止。

  她方才表現雖是強硬,出口毫無遮攔,心底卻緊張不已,那些話一經說出,她便察覺不妥,萬一那些話真正惹怒葉綸,那賀巽霆之性命,豈不是亡於她的一時意氣?

  好在葉綸並未多做刁難,她也暫且松了口氣,望著床上昏迷的賀巽霆,她之思緒,又回到了今日上午——

  “三哥,其實……”醫房之中,正欲向賀梓菘吐露實情的賀紫薰,忽的聽見門外腳步急促,一名公裝捕快飛也似的跑了進來,大叫道:“賀頭兒!青山隊緊急傳報!發現雙流行蹤了!”

  “嗯?”賀梓菘眉頭一皺,問道:“在何處發現的?”

  “就在西都往南,天梁往西,距落松不遠處!”

  “好啊!”賀梓菘一拍大腿,興奮道:“終於讓我尋著你們這兩個畜生!這次看你們還往哪里跑!”

  賀紫薰不禁問道:“三哥莫不是在追尋那個強奸雙流?”

  賀梓菘恨的鋼牙直咬,答道:“不錯,正是那兩個禽獸!此次我定要捉住他們,祭你三嫂在天之靈!六妹,此間事暫且擱下,待三哥將那兩個畜生抓捕歸案,定來閣中助你!”

  賀紫薰自然知曉賀梓菘口中的“雙流”為何人,這兩人乃是道門敗類,更冒充真武雙璧的名號,以諧音“強奸雙流”自居,專做奸淫擄掠的勾當,當年賀梓菘身為天字捕快,常年不曾歸家,不料發妻竟被這“雙流”入室奸淫,事後,其妻不堪受此失貞之辱,懸梁自盡,待到賀梓菘歸家想共聚天倫之時,映入眼簾的卻是紅顏消隕,殘落枯骨,以及一封冰冷的遺書。

  自此之後,賀梓菘便專注於緝拿這兩名案犯,但那兩人出身道門,武藝頗高,極難對付,縱然賀梓菘費盡心力,亦是數年不得與之交鋒。

  賀紫薰知曉這是賀梓菘最為心系之事,縱然自己有萬般不願也不好拒絕,只得道:“那三哥小心,小妹等你的消息。”

  望著急急奔出門去的賀梓菘的背影,又看向再次昏迷過去的賀巽霆,賀紫薰頓時心力交瘁,只覺所有的希望都隨著賀梓菘的遠去而被生生剝離!

  “小墨……我該怎麼辦才好……”失卻最後的倚仗,前路頓陷茫然,一向堅強的女捕終是承受不住,再次蹲在地上抱頭痛哭來。

  悲傷情緒,從早至夜,彌留整天,卻不得方法消散,無力面對的現實,究竟要怎樣,才能擺脫那般令人難堪的厄運?

  ********************

  且說墨天痕、籟天聲與柳芳依會同另兩名三教弟子沿著鋤狼河東岸一路南下,行至天梁附近,前後遇上過兩次鬼獄邪人,卻都是散兵游勇,墨天痕還未及出手,便被籟天聲瞬間料理,使得他一路雖是戒備,卻更為無聊。

  “籟道長,墨師弟,前方再三十里便是天梁城了,城中三教之地不少,不如今晚就在那里留宿吧。”

  說話之人名叫楚青雲,乃是儒門南天書院的弟子。

  籟天聲道:“據其他隊伍傳來消息,邪人一般難近人口密集之處,多是潛伏在人煙稀少松散的鄉村野間,我們此行是為誅邪,在城中居住固然安全,卻也失了此行的目的。”

  柳芳依道:“往南再行十余里便有村莊,那一帶人煙稀少,說不定能覓到邪人蹤跡。”

  籟天聲點頭道:“如此甚好,我們再歇息片刻便動身吧。”

  見籟天聲辦事如此一絲不苟,楚青雲不禁腹誹道:“這牛鼻子,你出家之人,一路上風餐露宿早習慣了,可我哪吃的消?”

  轉而看見正在收拾的墨天痕,上前問道:“墨少俠,你的槍劍皆是沉重,一路走來卻連個像樣的休息之所都不曾趕上,你不覺得勞累嗎?”

  墨天痕笑道:“哪有的話,這一路有大師伯護持,比起以前要安逸太多,哪會有勞累之感。”

  楚青雲自然不知他曾經受過何種苦楚,風餐露宿不說,還時時得提防有人追殺,如今身邊既有籟天聲護持,又有柳芳依照料,比之從前,真的是宛如身在天堂了。

  見提議無果,楚青雲自討沒趣,心道:“早知道便不跟這一路了,原來想著這一路兩位領隊,武藝高強,自己安全無虞,不料竟要吃這種苦頭。”

  此時,一名年輕僧者從不遠處朝眾人走來。墨天痕見到,起身打招呼道:“懷謙大師,這里!”

  僧者懷謙正是另一名同行之人,他武藝不高,但精修佛法,佛門內元渾厚,耐力不俗,故而擔起聯絡之任,此刻剛從設定的聯絡之處回來。

  “籟施主,此是最新的情報。”

  懷謙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遞與籟天聲。

  籟天聲接過紙條速看了一番,又遞給墨天痕幾人傳閱,待到眾人看罷,他問道:“你們可有什麼想法?”

  墨天痕喜道:“各隊皆傳捷報,傷亡甚小,可見我們南下掃邪之任務已初具成效。”

  籟天聲卻是眉頭微鎖,不似旁人一般高興。墨天痕不禁問道:“大師伯,怎麼了?”

  籟天聲道:“總覺得哪里不妥,似乎我們此行……太過順利。”

  聽此話語,墨天痕與柳芳依似是想到什麼,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隨後道:“大師伯你是擔心敵人在故意引誘我們深入?”

  籟天聲點頭道:“確實有此疑慮,但眼下形式,總令我捉摸不透。”

  “為何?”墨天痕不解道。

  “來,你看。”

  籟天聲取出隨身攜帶的地圖,在其上劃出一片區域,道:“若按戰場常理來算,欲誘敵深入,必是有合圍之機,方能集中兵力,起到殲敵之效,且一般只留一條窄道供敵人進入,以求縮減合圍所耗兵力,而我們以邑鍠為中心兵分五路,是呈扇形排開,范圍極廣,這樣一來那些邪人若想在如此廣闊的地域上進行合圍,所需人力將會是天文數字,且這些地域地形復雜,即便被圍,我們也可輕松尋路突破。”

  “如此說來,敵人或許會有些非常規的後手。”

  想到當日在醉花樓時,花千榭便是用此手法引的飛燕、回雁兩派被圍在狹小樓中,柳芳依不禁提道:“比如……用毒?”

  “用毒?”

  墨天痕思忖片刻,道:“如此廣闊的地域,無論合圍或是用毒,皆難起效,但我們同樣也在分散狀態,如若敵人集中人力,則能輕易將我等各個擊破。”

  籟天聲亦是沉思片刻,道:“我們身處中原腹地,一方開戰,隨時會有多方支援,想集中兵力各個擊破非是易事,但當日天地庭之變,邪人能夠大批聚集在邑鍠周邊,此事我很是費解,雖說中原如今邪患肆虐,但戰略要地皆在朝廷與三教掌握之中,倘若有大批的邪人行動,定然無法隱藏行蹤,他們是究竟怎樣安然藏身的?”

  墨天痕道:“當日侵入天地庭的邪人中,不少都是身穿百姓服裝,想來是偽裝成普通百姓,分散潛入,方才能避過朝廷耳目。”

  籟天聲搖頭道:“那也不對。這些邪人身上邪氣彌漫,相隔數十丈便能感知,為何能在高手如雲的邑鍠中潛伏,甚至避過三教掌教與諸位師叔伯?”

  懷謙道:“眾生逐利,百姓或被利益驅使,也猶未可知。”

  籟天聲道:“此事太過蹊蹺,難按常理推算,我們此行雖至此仍是安穩,但今後之路撲朔迷離,仍需步步留心。”

  突然,他眼神一凜,小聲對懷謙道:“有人跟蹤你?”

  懷謙苦笑道:“確實有一人。”

  籟天聲疑惑道:“你已發現,卻不說破?”

  懷謙到:“來人並無敵意,且是名女施主。”

  想到天地庭之事,籟天聲不敢怠慢,隨即不動聲色的對墨天痕道:“難保不是鬼獄邪人,先將她擒下!”

  墨天痕當即會意,伸手摸過墨武春秋,問道:“在哪里?”

  “西北方一百五十步的樹後!”

  籟天聲給出方位,隨即單足一踏,騰空而起,背後“清音”飛旋而出,指動弦挑,一聲崩響,道音成刃,飛射而出!

  樹後那人驚覺不對,不及逃離,身前酒缸粗細的大樹已被攔腰斬斷!

  樹斷之刻,墨武春秋已挾數道凌厲劍氣席卷而來!

  然而就在墨天痕看清樹後之人面容之刻,卻急忙收劍,惹的體內氣血一陣翻涌!

  遠處籟天聲見墨天痕出招無果,只道來人武力高強,他難以敵對,忙奔踏上前,一柄湛藍長劍從“清音”之中尖鳴而出,正是“弦劍”!

  霎時,漫天道威,呼嘯而來,籟天聲護人心切,毫無保留,直取樹後之人!

  卻聽墨天痕突然大吼道:“師伯且慢!”

  竟是一轉足,攔在那人身前,擋住弦劍去路!

  籟天聲大驚失色,但他一式是為救人,勢若奔雷,狠而快疾,眨眼已逼至近前,哪還來得及收招?

  眼見快劍加身,墨天痕別無他法,急運陰陽天啟,墨武春秋立地成關,強擋籟天聲雷霆一擊!

  刹那間,火光迸射不絕,金鐵嘶鳴不絕,二人無意之衝突,劍意卻已如狂瀾泛濤!

  隨後,弦劍落地,墨劍倒傾!

  一瞬交鋒,籟天聲力道只收回不到兩成,直到兩劍相擊,放才來得及棄掉弦劍,墨天痕完受他八成之力,只覺面對狂濤怒瀾,威不可擋,內息不禁一窒,口中朱紅四濺!

  “天痕!”

  籟天聲不知他此舉為何,但見他受傷,不禁自責萬分,也不顧不得管那樹後之人,忙上前查探他之傷勢,但見墨天痕面色慘白,喘息急促,顯是受有內創,忙運氣為他調理起來。

  而那樹後之人似乎已被方才二人之戰嚇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時,柳芳依、楚青雲、懷謙一並趕來,圍住樹後之人。

  那女子見三人來勢洶洶,兵鋒以向,忙解釋道:“不關我的事!”

  籟天聲這才發覺這聲音有些耳熟,抬頭望去,竟見一張熟悉的面孔:“郡主?怎會是你?”

  來者不是被人,竟是龍影郡主——千蘭影!

  “郡主?”柳芳依三人未見過千蘭影容貌,聽籟天聲如此稱呼,不禁狐疑道:“哪位郡主?”

  千蘭影見籟天聲認出自己,松了口氣,恢復了些往日神采,道:“我乃鎮西龍皇府龍影郡主千蘭影。”

  “阿彌陀佛!”懷謙不禁問道:“郡主為何一路尾隨小僧?”

  千蘭影支支吾吾的指向躺在籟天聲懷中的墨天痕道:“我……我是來找他的!”

  此時墨天痕受籟天聲之助,內息已的平復,不禁問道:“郡主,你來尋我做什麼?”

  柳芳依卻好似明白了幾分,八成是這位心善的墨公子又做了什麼“俠義”之舉,讓人家小姑娘心甘情願前來追尋,就宛如自己一般……

  籟天聲正色道:“郡主,貧道早言,我等是在行掃邪誅魔之任,非是兒戲,你這般衝撞,誤傷了我們是小,若是被邪人撞上,又該如何是好?”

  千蘭影不禁道:“本郡主不過是想與你們同行罷了,你個牛鼻子為何總是推三阻四的!”

  籟天聲臉上隱有慍色,指了指懷中的墨天痕鏗然道:“若不是你,天痕怎會受傷?我答應過他母親,此行要定會護他周全,不想卻因為你,令他傷在我的手里!”

  千蘭影忙爭辯道:“打傷他的明明是你,為何會賴到我的頭上?你果然是姓‘賴’!”

  她自然知曉此“籟”非彼“賴”,但她從小到大,鮮遭拒絕,如今卻受無端指責,也難再多想。

  “好了……”見二人爭吵起來,墨天痕這“當事人”忙伸手叫停,道:“你們莫再爭了,郡主,不妨先告訴我,你為何非要與我們同行?”

  想到自己前來的原委,千蘭影瞬間俏臉一紅。

  當日武演終演之時,她便隱在人群中偷偷觀看,至瀆天禍突襲天地庭,她經歷人間慘景,又親眼目睹了墨天痕與晏飲霜挺身抗邪。

  所謂懷春少女羨英雄,墨天痕那日雄猛之姿,竟是深烙千蘭影心中,直到回營她才發現,自己的腦海當中,已無時無刻不會想起那曾經數度擊敗自己的玄衣少年。

  而後,當聽說三教整編,出發靖邪之時,她便尋到千鎏影,欲同行而去,不料千鎏影卻極力反對此事,不准她前往,更使親兵將她軟禁起來,不容她踏出將星營半步。

  可千蘭影豈是個會乖乖就范的女子?

  她捉准千鎏影麾下親兵不敢對她動武,又算好千鎏影外出巡查時刻,一舉制服兩名看押的親兵,換了身衣物,取了些銀錢,仗著對兵營路熟,趁夜悄悄摸出,改換了裝扮,等到天明時分,混在百姓當中一齊出了邑鍠。

  正巧路上遇上三教出發的隊伍,便一路尾隨而行。

  三教勢力遍布中原,人員眾多,自然不可能個個熟識,千蘭影跟在其中,也未有人說破,只道是哪家弟子隨行,她也趁機打聽道墨天痕一路的所在,直至隊伍抵達鋤狼河畔,准備分兵而行,終是被她尋到,卻不料又被籟天聲嚴辭拒絕。

  千蘭影別無無法,只得又尾隨他們身後,一路跟到此處,這才有了方才一幕。

  只是原因雖然簡單,但如何啟齒倒成了難事,千蘭影斷斷續續的道:“我……我……我只是……那個……嗯……”

  見她說話支支吾吾,含糊其詞,籟天聲哪還不知道她是不願說出真正原因,在那現編先排?

  於是道:“但此處荒山野嶺,你一人在外太過危險,就暫且先與我們同行吧。”

  千蘭影大喜道:“你這牛鼻子,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嘛!”

  卻見籟天聲再次正色道:“但當我們抵達天梁後,貧道會立即遣人將您送走,無論如何,也請您別再跟來。”

  原本正嘆這牛鼻子非是一無是處,卻聽如此斬釘截鐵之決斷,千蘭影臉上笑容頓時一滯:“你……”卻又別無他法,心道:“本郡主想與人多處一段時日,還從未有人敢這樣拒絕!罷了,就先妥協幾日,到了天梁再做打算,我倒不信,到時候本郡主若是不走,他還能像大哥一樣把我軟禁不成!哼!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她方才正以此“老賴”的稱呼駁過別人,卻不想此刻暗地里滿是老賴的盤算,於是答應下來道:“好,本郡主便依你,到天梁再說!”

  墨天痕本想拒絕,但籟天聲說的在理,此地非是西都左近,若把千蘭影一人孤零零的丟在下,難保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帶她同行才是穩妥做法,於是也起身道:“郡主,邪人不知何時便會突然出現,屆時你定要顧好自己。”

  千蘭影昂首道:“那是自然,你害怕本郡主沒法自保嗎?”心底卻是暗喜:“他這是在關心我嗎?”

  墨天痕雖是受創,但經籟天聲一番引氣調息,已無礙行走,便道:“如此甚好,那我們就啟程,先往天梁吧。”

  眾人皆是答應,收拾好行藏,繼續上路。

  楚青雲更是開心積極,不單是因為路上多了個養眼的小郡主同行,更因為他終於可以找一間像樣的房間,睡上像樣的一覺了!

  ********************

  鎬京西南百里處,正是丘陵起伏,叢林茂密之所,山中人煙渺茫,僅有幾處僻靜村落。

  時值正午,烈陽當空,樹蔭短小,村民們經歷一上午的勞作,此刻正三三兩兩的坐在村口邊的大石山旁。

  幾名光著膀子的漢子正用平時遮陽的草帽不住的扇著,不時用毛巾擦拭著不斷從臉上滴落的汗珠,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

  “王老七,瞧你那臉,怎麼皺的跟個苦瓜似的!”一名削瘦的漢子朝著身邊一名精壯的漢子道。

  王老七苦著臉道:“別提了,我家的雞昨晚死絕啦!”

  一旁一名微胖的漢子驚道:“你家的雞也死了?”

  王老七道:“也?怎麼?你家雞也遭瘟了?”

  微胖漢子道:“是啊,就昨晚,全死光了,毛都沒剩,我看八成是遭瘟了,連我家的狗都無精打采的。”

  “不對啊?”削瘦漢子道:“我家的雞早上看還生龍活虎的,這要真是遭瘟,我們這小地方,早該全村染瘟了呀!”

  正說著,只聽村里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幾個漢子一聽,頓時對削瘦漢子道:“孫察,這不是你婆娘的聲音嗎?”

  削瘦漢子一躍從大石上跳下,往村里跑去,王老七等人生怕出事,也各自抄起農具,跟著孫察一道跑去。

  孫察家就在村口,眾人不出幾步便已到達。

  孫察一腳踹開院門,急道:“婆娘!怎麼了!”

  卻見一名婦人坐在地上捶胸哀嚎:“咱家的雞啊!方才才好好的!怎麼就洗個菜的功夫,全死絕了呀!”

  眾漢子面面相覷,他家的雞也死了?

  微胖漢子咋舌道:“這雞瘟也太厲害了些吧?沒聽說過遭瘟的雞會死這麼快的。”

  一旁漢子們也紛紛附和道:“是呀,這死的也太快了些。”

  “這麼厲害的瘟,怕不是能傳染給人吧?孫察,你還是快些把你家的死雞燒了的好。”

  孫察無奈,打開雞籠,正欲把那些死雞拎出火化,卻見不遠處,家里的那條大黑狗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顯然也是死了,心里頓時咯噔一下,接著跳出個念頭,破口大罵道:“這他娘的哪是雞瘟?這分明是有人在投毒!”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嘩然,孫察又道:“哪有那麼厲害的雞瘟,這麼快死雞不說,連狗都死了?真要這麼厲害,不等火化,我們全都得先遭瘟!”

  這下,人群里炸開了鍋:“哪個狗娘養的,竟然毒老子的雞!”“定是村西姓吳的那個小王八蛋,平時看的就不像好人!”

  就在眾人正義憤填膺,把各自懷疑的對象拎出來一陣臭罵之際,突然,只見孫察一個踉蹌,竟撲倒在地,一旁的孫察婆娘竟也在同時暈厥過去!

  “壞了壞了!瘟染人了!瘟染人了!”

  眾人驚叫著四散逃開,然而最里的幾人腳下一軟,竟是也栽倒在地!

  其余人尚未跑開,也是如先前眾人一樣,盡數軟倒!

  刹那間,原本熱鬧的孫察家院口只剩下躺倒在地不斷的哀嚎呻吟人群,宛如一片末日慘境!

  “又是一批不錯的容器。”

  一名渾身散發詭異邪光的黑帽黑袍之人從孫察屋後緩緩走出,望著滿地呻吟不止的人群,竟是陰森冷笑一聲,即便暑天酷熱,也讓人不寒而栗!

  接著,陸續又有四五名同樣身著黑帽黑衣之人伴著繚繞黑煙從四面八方出現,隨著他們不斷靠近,地上的人們頓感五內俱焚,如墜火坑,慘嚎更劇!

  “動手吧!”

  為首的黑袍人手一揚,詭異紫光浮現,其余人紛紛做出同樣動作,小小村落,頓被死光籠罩,而地上的無辜村民只敢末日臨頭,鬼門關近,卻如俎上魚肉一般,只能烹宰!

  (樂2)就在此時,天外忽來飈空銳光,劍雨飛散,兩柄神鋒前後掠至!

  “不好!”

  眾黑衣人驚異間,紛紛撤手回退,避開取命鋒芒,隨後,只見兩劍佇地,一劍厚重沉穩,浩氣震蕩,一劍秀美纖長,潤白如玉,正是儒門七鋒之——錦繡河山!

  “是三教的人!”黑衣人大驚:“他們怎會尋到此處!”不及多想,一劍一槍,前後襲來!劍者巧快,槍者霸烈,正是儒門曲懷天、方昭!

  “區區兩人,也敢來尋我們的麻煩!”

  只見為首黑衣人一伸手,扯去身上罩袍,竟是毫不避諱的露出本來面目!

  一旁黑衣人也紛紛扯去衣袍,亮出兵刃,四面圍住方昭、曲懷天!

  “就讓十凶惡鬼·煞刀再度領教儒門之功!”

  為首大漢身量高長,體格精壯,面色凶惡,其余之人也不是平善之輩,曲懷天卻毫無緊張之意,好整以暇的先數了數在場邪人,道:“連領頭的一共七人,二對七,我們穩贏!”

  “夸口!”

  兩旁邪人率先發難,揮舞兩柄鋼刀,踏殺而來!

  方昭一踢槍尾,精鋼長槍騰空旋躍,撥開邪人刀式,隨後一把槍神,道:“行天府方昭,代天行道!”

  他此回並未如先前武演時用劍,而是換了長槍,以便戰陣之需,只見空中寒芒飛射,槍走橫霸,以一敵二,不落下風!

  另一邊,曲懷天亦持劍接戰。

  他之配劍已被師尊要回,此時使的卻是自身配劍,雖不及“金玉滿堂”一般切金斷玉,卻也鋒利無比,面對兩名邪人夾殺毫不畏懼,更有壓制之勢!

  就在此時,煞刀雙臂一展,首現動作,氤氳紫氣匯成兩柄巨大砍刀之狀,脫手飛射曲懷天、方昭二人!

  強招臨身,曲懷天、方昭逼退身前邪人,同擋邪刀,只聽鏗然兩響,二人各退一步,臉上皆有震驚之色!

  “此邪不同以往!”未及反擊,一旁邪人再度攻而來,這回,余下兩名邪人也加入其中,欲一舉擊殺雙儒!

  就在此時,佇立在地的錦繡、河山二劍突燦光華,拔地而起,飛旋而舞,一舉逼退眾邪人!隨後,兩道身影加入戰團,各取其劍!

  “宇文師叔,晏師妹,你們再不來,我們就要交待在這了!”曲懷天笑道。

  來者正是儒門七君之一,河山之主,武膽劍魄宇文正與錦繡劍主——晏飲霜!

  “玩笑話先擱一旁,誅邪要緊”宇文正河山一橫,浩氣倏出,直取敵首煞刀!

  煞刀卻是興奮道:“哈!儒門七君!早有領教!”說著,手邊邪氣再聚,化為兩柄厚背大刀,正面迎上武膽劍魄!

  “你與七君交過手?”

  煞刀雙刃雖是厚重,河山劍亦非輕巧,兩相交接,聲響鏗然!

  宇文正心驚對手能為同時,亦在思索,究竟哪位師兄弟曾遇上此邪,竟不能將其斬殺?

  “你之思考,純屬無用!”

  煞刀一眼看穿宇文正疑慮,大叫一聲,雙刀過頂,一舉劈下,勢如開山!

  但大好河山,豈能請容邪佞肆虐?

  宇文正身正劍橫,不動如岳,一招祭出,正是正氣虎膽劍——衛山河!

  就在宇文正、煞刀激戰同時,晏飲霜獨對兩名邪人,但見錦繡華光璀璨,銳不可擋,儒門絕式熠熠生輝,殺的敵手難以招架,節節後退!

  方昭、曲懷天亦抖擻精神,全力以戰,六名邪人低敵不住,且戰且退,不出片刻,四儒七邪挪地遠分,各自為戰!

  宇文正與煞刀再對數招,幾已摸清對手能為,正欲全力一擊擊殺對手,然而回轉只見,卻見三名弟子已不在附近!

  “不妙!孩子們離我太遠,恐有不意之險!”

  一瞬分神,空門已露!煞刀見狀,毫不留情,左刀橫架,右刃斜劈,直取武膽劍魄要害!

  同一時間,遠離眾人的晏飲霜亦發覺不對,正欲抽身,卻見面前兩名邪人一轉傾頹之勢,凶猛反撲!

  未及應變,身後再有厲風響起,一柄邪刃從陰森一角突然襲來,晏飲霜頓陷合圍,瞬眼刀劍臨身!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