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蘭湯芬馥仆侍沐
話說宴席當夜前歌後舞,錦簇花攢,又有說不盡的食烹異果,果獻時新,眾人直飲至更余時分,杜瑛、孫安方起身道:“這姐妹相聚承蒙盛情,又值妹妹大喜,不覺貪杯暢飲,流連忘返,夜已至此,十分攪擾,不如告辭,妹妹也可早些歇息。”孟湄道:“再寬坐片刻也不遲,杯酒難表我意,還請姐姐們以畢余興。”杜瑛、孫安又道:“這二日接連飲宴,不勝酒力,實在不便深擾。”各施禮相謝,孟湄只得同孟芸將二貴婦送至大門,方才散去。
孟湄仍留姊姊孟芸在後稍坐,飲解酒茶,又打發徐家兄弟等樂工吃了飯,吩咐:“等明日你們來教我園子里幾個不成器的,胡亂學些唱的彈的能齊備陪一席也就成了,臨了少不了賞你們兄弟些銀兩。”徐家兄弟忙磕頭謝道:“小的無才,承蒙孟夫人賞識,定無不用心,明日就來府上答應。”孟湄又叫螺茗兒賞些布料衣服給他們,打發些銀子也送出去了。
孟芸見二人去了,笑問孟湄:“沒想你搬出來這幾日倒越發浪了,這是要納倆男官兒進府麼?”
孟湄道:“姐姐休要說笑,納這男倌兒進府,便是我想,我家那一眾霸王夫君也不答應,別說他們,就是母親大人也斷不容我這般渾鬧,只是我園中小廝丫鬟個個兒的都大了,一時半會兒的配不出去,養在院里滋生是非,不如教他們事些樂工打發日子。”
“你想得倒周全,那些個下人管他做甚,若真鬧出事來就轟出去,趕明兒個你再去買幾個新的來,不值幾個錢。”
“話雖如此,但從小跟著我的我舍不得,便不是我的人,也是跟著各園夫君來的,我也不好往外攆的。”
“妹妹莫愁,不過是些小跟班小打聽,背地里搬弄是非,添油加醋的賊囚根,也罷,難得你心細,隨你樂幾日,只是這男倌兒也非處子,進了府最多做個管事,做不了側夫,勿要教他們想入非非。”說畢,也同姐夫笑著去了。
孟湄送走姐姐和姐夫,與螺茗兒等人往園子里去,忽想起那《盼佳期》一曲,便要往那花容閣過夜,走至半路,卻聽那雲澗閣里仍有聲響,便要螺茗兒打著燈籠前去查看,卻見那李凌恒著薄衫輕屢,在園內練劍。
孟湄本不想攪擾,卻不想李凌恒聽見門外動靜,見是螺茗兒,忙收了劍迎道:“是湄兒來了麼,外面冷,快進來坐。”
“這月黑夜深的,夫君竟還不早些歇息……”孟湄聽里頭叫了自己,便一步跨進園內,見李氏公子滿身汗濕,喘息未勻,便忙叫人取來披風,又掏出手帕替他擦拭額頭:“天入深秋,恐有寒氣,夫君也要快些進屋,休要受涼。”
李凌恒捧住孟湄柔荑笑道:“湄兒難得來一次,我便是受了涼也不妨事。”
孟湄羞愧,想起自從搬進新園,倒是並不常來這雲澗閣來陪伴李氏,因給了螺茗兒一個眼色,便順勢搭了李凌恒的胳臂而步入內屋。
卻說李凌恒的隨身小廝福生難得見著主母到訪,一邊迎著二主一邊顛顛兒地叫底下人去暖閣抬浴盆,燒熱水,又將自己精心調制的香料包並著桂花、杜若灑入水中,可謂:沐浴花入波,氤氳熏香蒸。
孟湄還未脫去衣物,便覺香氣撲鼻,因問道:“這浴湯是用了甚麼皂莢,怪好聞的。”
李凌恒指著福生道:“這香的東西都是我這小奴福生制辦,他對香道頗有些見識。”
福生見狀,忙進前一步,弓腰答道:“小的只不過是用那丁香,桃花、香草和皂角煮的蘭湯包,並未添加其余香料,奴才知道主母秋冬三日一沐,又獨喜這蘭湯浴,早早備下等主母來爹處用,現蘭湯已備,還請爹娘沐浴。”
孟湄抬眼一瞅,見這小廝眼熟,不覺略思片刻,忽然想起那日在李凌恒府上被他覷得一寸春光之景,不覺臉上一熱,笑道:“虧你有心,也有個伶俐勁兒……不如就你進來侍沐吧。”說罷,攬過李凌恒,媚眼送秋波:“我要官人抱我入浴嘛!”
李凌恒素日習武,實打實的糙漢一條,最禁不住這孟湄纖手一撩,柔聲一撥,便是身下一緊,扯開上杉,打橫抱起孟湄,繞進金山圍屏,共入這香湯澡盆。
正是:
浴蘭湯沐洗凝脂,羅裘薄紗半遮胸,
香臉半開嬌旖旎,芬馥共效魚水歡。
李凌恒早已裸身入湯,一面為孟湄撫水,一面交頸抱吻道:“這里不如你和那王爺主屋里的“蕊香馥海”,湄兒可休要嫌棄……”
“同他可從未共沐,只念公子一往深情。”
“湄兒小甜嘴兒,夫君可要咂咂這小舌……”
李凌恒攬臂兜胸,孟湄順勢入懷,攀牢鐵臂寬胸,摟過虎背熊腰,與他逐舌嬉戲。
又見一旁福生抱衣服侍,孟湄故意露出香肩,仰過頭去,任自家夫君水中捧胸,浸水而吸吮,隔著紗羅,兩峰處更顯鮮紅,白乳深窩於水波紋脈若隱若現,孟湄頻睇福生,嬌喘低吟:“夫君好生猛,弄得湄兒渾身熱癢……”
李凌恒只顧在水中折騰,並未注意到那福生已忍不住上前舀填新水道:“主母當心著涼,還應多填熱水……不如我再為主母按肩揉頸?”
那孟湄笑道:“既是你有心,便也好。”
那福生聽罷忙淨了手,哆哆嗦嗦跪在浴盆前為孟湄揉肩,那手指摸到白嫩肌膚處,沾水多貪,偷湊近聞,氣息紊亂,如暈如眩,雙手便更輕柔,更慢些。
李凌恒見那福生有意討好孟湄,雖心中陡起怒鄙,但也知這陪房是收在自己房下,為伺候孟湄所用,如今看光景那孟湄似乎也不推拒,便附上孟湄耳邊小聲低語,故作試探,孟湄卻聽罷嬌羞一哼,望向福生,抿嘴道:“你們一主一仆倒是會欺負我。”
李凌恒便不顧那福生,將孟湄抱起,仰臥在浴板上,人則立於盆中,露出那粗長壯物來,久不沾雨露,則龜目瞪瞪,青筋暴起,壯漢早已兩眼熏紅,身強威猛,兩手執其雙足而提,虛晃一槍,便向那福生道:“還不快來給主母舔牝,愣著做甚?”
那福生見景,忙脫下靴褲,跳入水中,急吼吼地向前赴去,卻見那主母兩腿兒雪白,叉開處更是鮮粉嬌嫩一片,福生看愣在原地,心道,怪道說那婦人幽處見花心,這可不就是如熟透的桃花瓣兒綻開了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