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想他(宋H)
“唔……干嘛呀!”
羅生生掰開他的腦袋往四周看了看,生怕哪個漆黑角落里突然躥出人影,把他們撞個正著。
“還沒在外面做過,想試一試。”
宋遠哲回得很輕巧,就像在說還沒吃過哪樣食物,看過某地風景一樣的,那種輕巧。
真是恬不知恥!
羅生生暗罵。
簡單回想了一下從診所出來後的種種異常,梳理後,她的怒氣瞬間衝頂。
“你是不是算好了油表,故意把我引到這兒的!”
不怪她惡意揣度,有太多經驗佐證,宋遠哲為了做那事,是真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的。
“你高看我了,就是個巧合。”
這男人一向不會放過抬高自己的機會,身上壓根沒什麼謙虛的基因,他既然說是巧合,那大概率也沒她說得那麼神算。
既然不是蓄謀的,想他也沒多迫切。於是羅生生試著推了推男人胸膛,放軟道:
“遠哲,別鬧了,快點叫人來接我們吧。”
手還沒動幾下呢,就被他給牢牢捉住,男人將它們摁在兩側,順勢俯下身,湊近她的耳邊——
“我和別人上床都會做措施,初檢也沒什麼問題,你放心。”
解釋地一本正經,褪下了不少往日輕浮。
可……現在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嗎?
“沒問題也不做,快放開我!”
羅生生現在被他壓迫著鎖在車前,仰躺的姿態磕得腰都難受,她試著又掙扎了幾下,拗不過男人的力氣,最後全部撲了個空。
宋遠哲靜靜看著身下,眼色里微光閃動。
夏熱天氣里,她的身上有層薄汗,被風吹散的幾縷碎發黏濕後,凌亂地貼在面上,落到嘴邊,她微張的唇上還泛著接吻後的水澤,整個人看起來脆弱又性感,透露出外泄而不自知的情欲誘惑。
好看的女人宋遠哲見過,也睡過太多,不懂是什麼原由,唯獨只有她,卻怎麼都看不膩,也肏不夠……
“下面還疼嗎?”
雖然有些羞恥,但羅生生聽到關心,以為是他松動放棄的前兆,於是立馬放下抵抗,輕聲回他:
“嗯,疼的……”
她在說時眼角擠了擠淚,沒成功,遂直接抬頭,改換計策哀求道:“遠哲,等我不疼了再做……好不好?”
對方沒有直接答復,而是接了陣難耐的靜默。
隔了好幾秒才終於看他喉結滾動,幽幽開口,
“那我輕一點。”
羅生生啞然。
不等反應,一個啄吻便落了下來。因為貼近,宋遠哲下體的堅硬觸及她小腹的敏感,瞬間帶起自胃向下的一陣酥麻。
兩人的呼吸都隨著軟舌的入侵和交纏,而變得愈加深重。
宋遠哲怕她躲閃,直接伸手向後扣住羅生生的後腦和腰肢,攜卷著她一路從車前吻到門側。
“唔……嗯……”
激吻埋沒了羅生生的神智,卻並沒有輕減宋遠哲的頭腦。
尋到把手,這個男人只些微從抱腰的右手中,抽出食指,輕輕一勾,車門便彈頂著,將她向他又前送幾許,直至兩人嚴絲合縫,密不可分。
“啊!”
拉開車門,宋遠哲沒有拖沓戀吻,而是直接推她倒進副駕,放下靠背,利落地跨出長腿,將羅生生死死壓在身下。
“在外面做過嗎?”
這人挑眉問道。
他什麼意思?在試探她什麼?
“你沒做過,我又怎麼可能做過?”
羅生生頭腦轉得很快,她沒想到有一天,會在性事上要和他這樣斗智斗勇。
宋遠哲聽言勾唇,沒忍住笑意。很明顯,無論真假,光是她這種表忠心的態度,他就很受用。
於是在愉悅感的作祟下,這個男人委下身,獎勵似地親了親她的臉頰,左手點開敞篷,右手則順道將她碎花小衫的領口,扯至肋下。
如此一來,女人纖薄內衣包裹著的酥胸,全然袒露於月光,隨呼吸的起伏,微微顫動。
因畫面多有美感,他沒多想,直接掀上胸衣,低頭含上了她的乳首,唇舌配合著,舔舐又吮吸地悉心嘬弄了起來。
快感、羞恥感和生理上的不適同時來襲,羅生生急得想哭,她用力推他肩膀捶他後背,但這些暴力,於宋遠哲來說,都過於綿軟,完全無法同欲望的洶涌相比擬。
“遠哲,我真的疼……嗯……別做了好嗎?我難受啊……”
埋首在她胸口的頭顱,聞言暫停了動作。
他的手現時正扶著羅生生兩邊側腰,溫潤拇指摩挲著腰眼,既是挑逗,又是安撫。
“醫生怎麼說?”
“嗯?”
這人良心發現了?
可她今天壓根就沒讓醫生檢查,讓她現編,一時還真有點苦手。
“就是……就是撕裂吧,你又治不了,問那麼清楚干嘛?”
“說什麼時候能做了嗎?”
原來是想知道這個。
聽他這麼問,羅生生一時沒忍住,抿嘴笑出了聲。
“反正今天不行的,少說要個一周吧,不然會有婦科病的後遺症,對你也不好。”
她在瞎編,但騙他足夠了,尾巴上慣常帶些親近感,足以把他哄個七七八八。
“太久了。”
“那你找別人去唄,放我休息兩天。”
往常聽她這麼說,宋遠哲也只當是句揶揄,從來不會放在心上,開心的時候還會順著話頭和她斗上兩句。
但是今天,一樣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卻讓他很不高興。
“你是在嫌棄我嗎?”
“我一直都挺嫌棄你的,你知道網上怎麼說你這樣的男人嗎?”
“怎麼說?”
這輛車的空間實在狹小,宋遠哲身高體長,同個姿勢維持久了,肌肉便酸脹地厲害。
他是一點都吃不得累苦的人,失去激情的掩蓋,不適感攻占來襲,於是干脆松懈力道,整個趴到羅生生身上,細嗅著她的體香安靜躺下,左手在動作中牽起對方右手,十指交錯緊扣。
“說你們是‘爛黃瓜’,又髒又臭。”
“嗤”
聽她小嘴里難得蹦出髒詞,窩在她頸項的宋遠哲,非但沒有慍怒,反而笑著朝她脖梗噴薄出一片熾熱的鼻息。
羅生生莫名也被帶笑,為了掩蓋,抬手朝他後背落下一記掌風。
“罵你還笑得出來!”
這種擊打,在宋遠哲的眼里,頂多算是打情罵俏。他緊了緊懷里的女人,向上索吻,分開後淡淡道:
“我爛不爛,你最清楚。”
真不害臊!
“你……你要不還是松開我吧。”
“怎麼了?”
羅生生沒答他,只用大腿蹭了蹭他仍舊熱硬的前襠,揭示出問題的根源所在。
這個動作飽含著曖昧,說是提醒,倒不如說……更像是種撩撥。
宋遠哲低頭看了眼自己分身鼓脹的狀態,還不算太難忍,但他又沒那麼想忍。
“真做不了嗎?”
羅生生看他眼里帶著哀求,禁不住吞了口唾沫,有了動搖的念頭。
此時不遠處的大路上有人聲閃現,幾個醉後的青年叫叫嚷嚷的,嚇得羅生生趕緊側身縮他懷里。
“你聽,有人的。”
因她驀然的抱緊,宋遠哲眼內暗色加重。
“你叫小聲點,就沒人會過來。”
說著,他退身一些,拉開她下身的褲鏈,只手探入。
“啊!別!”
“噓!”
男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在他靈巧手指的操弄下,下體很快便有了濕意。
他們兩人對彼此太熟悉,熟悉到……他的手剛一觸碰,羅生生身體的肌肉記憶就會自動開啟,愛液浸潤甬道,流過傷口,有些刺痛,但與快感相比,在這個當下,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還疼嗎?嗯?”
他輕聲問。
羅生生咬住下唇,只搖頭發了幾聲“嗯”的鼻音,不說疼,也不說不疼。
“噗滋……噗滋……”
攪水聲合上了邊岸潮汐拍打的節奏,帆船在靜波中蕩漾,發出偶爾碰撞的聲響,她聽著周圍一切,企圖去用感受美好來讓自己盡量分心,消散一些難受。
“啊—————”
可性器嵌入的一刻,她還是痛叫出了聲。
隱沒的飛鳥自林間驚起,成群飛過頭頂。
宋遠哲進入地又慢又輕,痛感讓她的陰道如痙攣般收縮,比從前任何一次做的時候都要來得緊致,末根後,甚至絞得他也感到了疼痛。
怕傷到她,今晚這個男人的動作比往常都要輕緩許多,但這種慢慢凌遲的感覺,對羅生生來說,實在太煎熬。
“唔……遠哲,沒事的,你正常來吧……”
快一點還好受一些。
宋遠哲不是女人,對她無法感同身受,所以聽言後動作一滯,好像領會了什麼似的,俯下身親了親她的眉眼。
溫柔地對她說:
“生生,我愛你。”
沒有給她回應的機會,他說完便大刀闊斧地動作了起來。
隨著劇烈的起伏,這輛小車本就松散的部件,開始發出吱吱呀呀斷續的合奏,聽來既刺激……又危險。
羅生生害怕地緊抱住了他,嘴里呻吟破碎,但頭腦卻異常清明。
她想
他會懂什麼是愛?
這場突如其來的性愛,並沒有持續太久,在引擎的一聲爆響中,車體巨震,宋遠哲和她身體同時繃緊,男人來不及抽出,直接激射了她滿腹精液。
“這下真爆缸了。”
他說得真是輕巧。
羅生生拍額,只覺得頭痛。
看她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這男人當她是心疼車,於是找補道:
“你喜歡這個車型的話,我再幫你買輛新款的。”
“算了,別浪費錢了,家里還有車的。”
“你是我老婆,給你花錢不算浪費。”
羅生生沒想到他清醒的時候也會這麼叫自己,一時竟還有點語塞。
“別這麼叫我,怪肉麻的。”
“聽聽就習慣了。”
後來沒過多久,林瑜帶著傅家值夜的司機,開車來接走了他們。
今夜傅雲不在,宋遠哲歸家後便直接進房洗浴更衣。他原本想拉羅生生一起洗,但被她給明確拒絕了。
她對德寶灣的這棟別墅還算熟悉,曾經住過幾晚,所以輕車熟路就找到了客房的位置。
和宋遠哲睡一間,對今夜的她來說,實在是疲於應付……
以前只耗身體,現在還得費腦子,真累。
羅生生坐在床沿,翻了翻包,里面有盒緊急避孕藥,離上一次飛機上那場性事,應該還沒超過72小時。
她第一次吃這個,說明書上密密麻麻的英文,看得她頭疼,按照劑量說明摳了兩粒後,才發現沒有水送服,於是只能生吞了下去,又苦又澀。
包里還有一盒煙,是今天出門時偷偷買的,她看著煙盒熟悉,就沒忍住要了一包,是程念樟常抽的七星。
她打開聞了聞煙身,有股淡淡的藍莓香氣,擦燃火柴後點上,初始的煙味會有些嗆鼻,但到了後程,果香就出來了,還挺好聞的。
客房有個不大不小的陽台,羅生生攜著煙倚靠著圍欄,學那人的樣子抽了兩口,她還不太會過肺,吐的煙又碎又散,完全沒他自然又好看。
唔……有點想他了。
這人在干嘛呢?
她覺得自己真沒出息,受了一點委屈,就開始想著找他,他能做什麼?除了罵自己,他什麼都做不了。
可就算這樣,還是很想他啊。
從口袋掏出手機,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她沒有多想就撥了過去。
長久的等待音後,是一句機械的女聲,和她說著:
“機主暫時不方便接聽電話。”
還好,沒拉黑。
大概是想他想地太投入,羅生生並沒有發現房間內此時多了個人影。
換洗一新的宋遠哲坐在她剛才坐著的位置,拿起床邊散落的藥盒粗看一眼,他可能不曉得大寫的“EC”代表什麼,但藥盒上的子宮圖案卻已足夠直白。
他沉默地看了會兒羅生生的背影,煙霧自她身前擴散,動作說不上多熟練,可也絕不是一個初學者該有的姿態。
“生生,誰教你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