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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共情

  宋遠哲的第一個電話,羅生生並沒有接起,她掛斷後回了條信息,說過會兒聯系,對面沒有回復,但也沒再續撥給她。

  程念樟見她這股回避的態勢,眼色逐漸蒙上一層銳利。

  “怕什麼?”

  “怕他殺你。”

  “呵,他目前還沒這個本事。”

  這話其實還有後半句,但程念樟隱下了沒說。

  以現在的局面來看,宋家兄弟後幾日勢必會有場拉扯,宋遠哲行事恣意慣了,向來不瞻前亦不顧後,動劉琨就是斬宋毅後路,過了今日,他估計忌憚自己親哥都來不及,又何談抽空來搞他程念樟?

  眼高於頂的人,總有一天會吃腳下的苦,這個道理如果沒人教過宋遠哲,那程念樟倒是不介意來當他一回師傅。

  看完電影,羅生生因藏了心事,在車里一直默然坐著,沒了來時的那股子鮮活氣。

  車身在廣州的夜色中快速穿行,窗外的萬家燈火如流光劃過,在專心於路況的程念樟眼中,投下了轉瞬即逝的璀璨倒影。

  狹隘空間里的這兩人,一路的氣氛,因各自無言,顯得異常有些沉悶。

  程念樟就靜靜地,既不像往常那樣不斷點煙,也沒有出言打擾羅生生的安寧,他給她留下了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她和宋遠哲的關系。

  這女人前天說他愛看戲挑撥,那他就看看,沒自己的推手,她能優柔寡斷到什麼時候?

  Melisa的酒吧離花城廣場不遠,路上不堵的話,大約也就十來分鍾能到達樓下。

  宋遠哲的第二通電話,是在他們停車時打進來的,羅生生手機當時連了藍牙,倒車影像上倏然跳顯出宋遠哲的名字,兩人想不看見都難。

  這次羅生生想明白了,也就沒慫,她看了程念樟一眼,接收到他的點頭默許後,直接便劃到了綠鍵接通。

  電話那頭大約是沒想她會如此爽快,開始並未說話。

  他們借的劇組這輛車,音響不錯,就算一些小動靜也能播地清晰,所以盡管人聲沉默,還是能聽到對過玻璃與台面接觸的叮咚細響。

  他大概是又在喝酒……

  剛生了重病就濫飲,真是不長記性。

  “喂?宋遠哲?”

  羅生生吸了口氣,主動叫了他的名字。

  連名帶姓的,好不生分。

  “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語氣那麼衝。”

  宋遠哲說話倒是挺尋常的,聽不出什麼慍怒的征兆,仔細分辨,似乎還帶有笑意,也不知在高興些什麼。

  “你剛打我電話有什麼事?”

  羅生生沒順他的話頭解釋,直接問了這人來電的用意。

  “想你了。”

  “哦。”

  老一套了。

  “我哥今早找人卡了老宅的出入,原本想下午飛過來找你,現在估計得緩個幾天。”

  宋毅?

  “他……”牽扯到宋毅,羅生生瞄了瞄程念樟,看他面色如常,於是琢磨後試探著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你哥為什麼要禁你足?”

  她從前不會多問這些,大概是覺得有些反常,電話那頭隔了會兒才接道:

  “死了個人,劉琨那瘋狗咬到我的頭上,現在處理起來有些麻煩。”

  死人了?

  羅生生思緒敏銳,她突然想起剛才小謝發的那則新聞,雖未涉及人命的描述,但劉琨現在正住在慈濟,事情既然和他有關,時間點又湊巧,那極有可能相互之間是有些關聯的。

  “那現在怎麼辦?不會有事吧?”

  “沒事,不用擔心。”

  宋遠哲說完這句,酒液灌杯,聽筒里傳來他幾聲吞咽的“咕咚”。

  羅生生聽了,眉頭不自覺開始緊皺,表情稍縱即逝,動作也不明顯,卻偏偏被身側的程念樟給捕捉了個正著。

  這男人放下半窗,支肘偏頭看向窗外,面色也開始變得不怎麼好看。

  “少喝一點吧,前兩天不還病著。”

  “你也知道我病著,倒是連句關懷也沒。”

  “不是你自己說的,死不了嘛。”羅生生說完撇了撇嘴,即便這個“死”字觸了霉頭,那頭還是傳來了宋遠哲的輕笑。

  她聽在耳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遠哲,我想和你說件事情。”

  “好事嗎?”

  “唔……”

  當然不是,但她不敢明說。

  “那就見面再說,我哥禁不了我多久,解決完這事我就去廣州找你,這兩天乖一點,懂了嗎?”

  “遠哲,我——”

  羅生生終於鼓起勇氣再次開口,沒想到剛起了個頭,就又被對過給生硬地打斷。

  “你只要回我,懂還是不懂。”

  宋遠哲說時,話尾笑意已不再,後半段全然就是副命令的腔調,語氣低沉而陰冷,聽來不免會讓人止不住打身寒噤。

  一種奇異的恐懼感開始作祟於心,羅生生抿起唇线,瞬間把原本想說的話又吞回了肚里。

  程念樟看不下去,搶過羅生生的手機,幫她直接按下了掛斷。

  “他是不是打過你?”

  “嗯?”羅生生還沒從電話里回神,立馬又被他這個問題給搞得有些雲里霧里:“沒……沒啊,怎麼這麼問?”

  男人沒回,直到將車熄火後,方才把手機遞還給她。

  “你太怕他,像是應激反應,羅生生你說實話,他到底打沒打過你?”

  宋遠哲剛才說話的語氣,不似情人,倒更像是在命令奴從,強化著他主人的身份。

  程念樟聽後,很不舒服。

  這種魔怔的感受,他曾經從黎珏身上也體會過,他們這類人,喜好將人的肉體和精神的反復研磨,滿嘴說著愛意,手下卻從不留情。

  本以為她只是優柔寡斷,但今夜看,情況似乎比程念樟想得要更糟。

  “沒打過的。”

  答時,羅生生躲開了男人的目光。

  她隱隱能感受到程念樟問話的深意,宋遠哲是不屑動粗打她的,但只要他想調教,總有更體面的方法在等她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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