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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角力(H)

  程念樟只手攬著羅生生的後腰,他掌心微燙,帶層薄繭,與肌膚相觸時會引發微妙的摩挲感。

  羅生生沒有經歷太多人事,宋遠哲也未曾用心調教過她,吻技生澀而直接,每次都只敢小雞啄米式的輕觸,生怕露怯。

  這種看似小心翼翼,實則把控著節奏的試探,對程念樟來說並不友好。凶猛而刺激的情欲才是屬於他的領地,那些脈脈溫情的侵蝕,他不喜歡。

  於是始料不及間,男人的舌尖撬開她的牙關。

  他吻得蠻橫,喉頭帶著傷後的甜腥。

  羅生生節節敗退,只能隨著他的舌卷纏斗,跟著他的節奏喘息。

  放在她後腰的手在不覺間將她越抱越緊,羅生生的身體誠實而敏感,乳尖在顫栗中挺立起來,一下,一下,剮蹭著程念樟的胸口。

  似乎感受到了邀請,程念樟另一只手在深吻間劃過她的側腰,一路向上,行至胸前,推捏女人乳房,隨著嘴上的節奏,捏緊,放松,捏緊,又放松……

  蒸汽升騰,噴頭的水一直簌簌地灑,打在羅生生背上,臀上。溫熱的水花,和腹前不斷脹大的熱杵,讓她敏感的身體接受著前後的刺激。

  就在一瞬間,因為下腹陡生的快感,羅生生站立不穩,她扶著肩的手開始微微顫抖,嘴里也溢出嚶嚀。

  羅生生站不住了,踮起的腳尖放下,換氣的檔口,手松散地向下,摟住他的腰,把頭埋在胸口,也不敢看他。

  程念樟低頭,看見了她脖頸的傷口,沒有多想,反射性地抬手輕碰。

  那是條大概五厘米長的血口子,宋遠哲請的人處理得不錯,傷口清創到基本看不出來,用防水膠布貼著,預計很快就能愈合。

  “還疼嗎?”

  “那個……不疼了,就是破了點皮,沒事。”

  羅生生有點木訥,但心里更多是暖意。

  “手上的呢?”

  羅生生沒有回他,但程念樟似乎有了一探究竟的執念,自腰後拉出了她的右手。

  她掌心順著掌紋有兩道傷口,不大但有些深,很隱蔽,是玻璃的扎痕,已經被水泡了發白,隱隱有潰爛的勢頭。

  程念樟蹙眉

  “這個怎麼不處理?”

  羅生生別扭地抽手。

  “也不疼,就忘了。”

  “那宋遠哲呢?他也當沒看見嗎?”

  聽到宋遠哲三個字,羅生生一凜,側臉貼著程念樟,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我一直攥著,噴了點噴霧血就停了,他也沒發現。”

  “為什麼不和他說?”

  程念樟注視著她的發頂,看她肩膀隨呼吸起伏,不自覺地將她一縷滑落的濕發別到耳後。

  “不知道怎麼撒謊,就瞞著了。”

  “為什麼要撒謊?老實和他說不就好了。”

  聞言,羅生生突然沒了其他的動靜,程念樟只能感受到她在自己胸口呼吸的頻率。

  “阿東,你激我作什麼。我沒有你想得那麼壞,那麼蠢。宋遠哲是個沒有輕重的人,他和你不一樣,我只是不想把火燒到你身上,毀了你的心血。”

  “那你現在這樣,不是更把他的火朝我這頭燒了?”

  “你放心,他明天就不在了。”

  羅生生這句話說得略顯無力,程念樟還來不及深究,她復又捧住他的臉,學他方才的動作,吻了回去。

  她吻得沒什麼章法,但比之前都要用力。

  性欲是最原始的止痛劑,讓人忘卻痛苦,反復沉淪。

  程念樟身體的啞火被點燃,那些隱藏在理智和疲勞背後的渴望終於噴薄而出。

  他腦中閃現身前這個女人濕身躺在魏寅身側的畫面,想象宋遠哲跛著腿和她做愛的場景,這些幻像交錯,一種莫名的興奮和報復心起。

  他將她推至牆面,下身的陰莖緊貼她的小腹,用脈搏的跳動向她傳遞著欲望的熱度。

  “口過嗎?”

  羅生生發怔了,而後搖頭,她不喜歡用嘴,嫌髒。

  “天快亮了,我沒什麼時間和你培養性致。”說時,他抽過浴巾扔在地下:“想做的話,自己跪下,用嘴,知道嗎?”

  這是一種羞辱,程念樟在刺探她的底线。

  羅生生低頭看著浴巾發呆,不回他。

  “呵,還以為有多大決心,也不過如此。”

  說時,他隨手關上水,剛准備轉身,卻被羅生生用大力硬拽了回來。浴室地滑,男人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全靠羅生生用手扶著,姿態略顯滑稽。

  現時,程念樟剛才居高臨下的氣勢蕩然無存,反而是羅生生憋著股氣的樣子倒有點嚇人。

  “羅生生!你……”

  程念樟正要罵她神經,這女人卻扶著他的腿,緩慢地蹲了下來,而後變作跪姿。

  “阿東,你下次想干嘛就直說,別得了便宜還裝一副自己老不樂意的樣子,別扭死了。”

  羅生生邊說邊握住男人因為驚嚇而有些消退的長棍,來回套弄了兩下,發現沒有變大的跡象,有些愁苦地撓了撓腦袋,抬頭望他。

  “怎麼弄,我不會。”

  羅生生的掌心柔軟,帶有涼意,輕握的觸感是怡人的。

  程念樟俯視著她,心緒恍然間有些復雜。

  “收著你的牙,含住,用舌頭,棒棒糖吃過嗎?”

  “咦~~你能別說出來嗎!我挺愛吃棒棒糖的。”

  羅生生五官都皺在一起,有些嫌惡,倒不是對程念樟,只是一想到要把一個生活里的普通場景和這事聯系起來,就讓她覺得不自在。

  性暗示這種東西,多少算個低級趣味。

  “還有冰棍,香腸,糖葫蘆……靠舔的都差不多,你按本能來就行。”

  “夠了,您厲害!”

  羅生生不想再聽下去,閉眼讀數三秒,就如同義士般下了嘴。

  起初她不敢用舌頭,只是用唇輕觸。

  程念樟好淨,身上沒有她預想的腥膻味道,反而有些氳身的馬鞭草香,非常好聞。

  她捧著他的長棍,由龜頭親吻至玉袋,感受著逐漸脹大的熱龍,突然有了一絲不可言說的成就感。

  於是,她五指收攏,終於試著張嘴,慢慢地含住他,用口腔將整個龍頭包裹,用舌尖勾勒龜頭的輪廓,尋找馬眼的位置,刺激他欲望的中心。

  程念樟低頭看著她顱頂的發旋前後移動,下身的溫熱和濕濡將他包圍,所有的官能都開始亢奮起來,雙手不自覺地企圖操控她動作的來回。

  “再深一點,試試吸它。”

  “唔嗯嗯…噗呲…唔…唔…噗呲…唔”

  羅生生聞言想要抗議,那東西變太大了,她快含不住了。可頭被男人按著,每次想要脫嘴都被他給推了回去。

  大約覺得不夠深,程念樟也開始了前後擺動。

  起初是緩慢地合著她的節奏,但後來,羅生生似乎入了門道,自學成才,學會用舌尖去來回彈舐;用津液合著手的節奏套弄;深吸、輕嘬,用卷舌將他纏繞……程念樟食髓知味,他想要更多,於是加快了速度與幅度,直想深喉。

  “噗呲…噗呲”

  “唔嗯……噗呲……”

  滿室回蕩著肉體交錯,汁液漫溢的淫靡之聲。

  羅生生的理智已經退場,自胃向下,一股暖流四處流竄,匯聚在她的雙腿之間,下身的唇瓣突然也像有了生命,開始隨著男人前後的動作翕合,泌出汁水,順著大腿流下。

  “深一點,再深一點…”

  這句話像魔咒一樣,蠱惑著她將他的巨大吞下。

  程念樟的生殖器粗長,充血後又燙又硬,還有些跳脫,羅生生一手已經抓不住了,整根吞下更不現實。

  但她就是有股子倔脾氣,非不服輸,趁著對方分神的檔口,一下蠶食插入了深喉。

  “啊!”

  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程念樟發出舒服的喟嘆,雙手的指節用力,緊緊地扯住了她的濕發。

  羅生生把男人的長棍送出後,有些生理性的干嘔,深喉的體感不算太好,但也說不上多難受。

  嘴角被撐得發痛,她回過味,不太想繼續了,下身的空虛感越來越強烈,小小的腦袋瓜子已經開始琢磨是時候該換個主場了。

  此時,羅生生一手還握著程念樟的熱龍,不見消退,於是微微抬眼,發現他也在看她,男人的瞳孔因欲望而擴散,顯得更加迷離深遂。

  她低頭親了親手里的分身,扶著他的腿想要站起來。

  “你拉我把,腿麻了。”

  程念樟沒有順著她的意扶她起來,而是把她整個人提起來轉過身,面向牆面。

  “站得穩嗎?”

  男人靠著她的背,熱杵抵在尾椎,俯下頭,挨在她耳後,氣息吹得她更加心癢,敏感一觸即發。

  然而他作惡的手也不落空,雙手罩著她的乳房,用力揉捏,偏偏乳頭還被他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夾緊蹂躪,每次拉扯都能帶起下身的一股濕意。

  “嗯……你……想…嗯…干嘛呀…”

  他含住她的耳垂,下身往後退了些,讓生殖器刮蹭過她的下體,引得羅生生又是一陣顫栗。

  “嘖,碰一下就這麼濕了?”

  羅生生有些不爽,回頭乜了他一眼,倏地一下把大腿夾緊,卻不巧正好夾住了他的碩大,擠到了陰蒂,全身大顫。

  程念樟輕笑。

  “彎腰,撐著牆,撅一點屁股,站著做會有點累,你可別到一半就趴下了。”

  羅生生不服氣,憑什麼他說後入就後入的,她偏不!

  可就在她准備反抗的檔口,程念樟把她攔腰迅速往後拉,使得她因為慣性不得不邁開腿,扶住牆,勉強支撐著站立。

  也就趁此時,男人瞄准穴口,提杆入洞,一氣呵成。

  “啊……啊……疼……疼……”

  沒有足夠的前戲鋪墊,羅生生下體雖然濕濡,但被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一下撐大,還是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痛。

  程念樟在行進中受到阻礙,羅生生不是張晚迪,這種過分緊致的包裹,是年輕胴體少經開采,未歷世事的獨特滋味。

  他似乎很滿意,居然有些反常地,俯身吻了吻女人的側肩。

  “我慢點,生生,你忍一會。”

  他叫了她的名字,就因為這個細節,羅生生居然被安撫到了。

  她的所有肌骨在一瞬松軟,膨脹滾燙的巨龍強插著她下體的異物感也逐漸減退,取而代之的是甬道內各處突生的酥麻和渴望,它們就像有意識一樣,拼命地想把巨龍吞沒,合二為一。

  無覺間,羅生生竟然自己動了起來。

  她沉下腰,配合程念樟的高度踮起腳尖,開始微微地前後擺動,一只手本能地去抓住他扶著腰的手肘。

  “嗯…啊…”

  程念樟感受到邀請,也開始發力,進兩寸,退一寸,不急不徐,緩慢地研磨著她,刺激著她。

  適應他大小後的羅生生反而有些著急起來,擺動的幅度也開始變大。

  “嗯…阿東…阿東…”

  感受到女人的下體越來越濕滑,他俯身湊到她的耳邊。

  “想快一點嗎?”

  羅生生喘著氣,沒支聲。

  於是他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描摹她耳骨的輪廓,一只手向上開始搓她垂落空中的乳尖,而他下身的速度卻越來越慢,進入地也越來越淺。

  “你…你…太壞了…唔…”

  程念樟向後退,羅生生也跟著後退,生怕他離開了自己的體內。

  被捉弄得有些惱了,羅生生突然回頭,吻上了程念樟來不及閃躲,在她耳後作惡的嘴唇。

  她有些惡狠狠地咬住他下唇,舌頭長驅直入,不給一點反抗的機會。

  程念樟也不甘示弱,雙手齊攻,捏緊了她已經敏感到極致,硬挺得不行的乳頭。

  “啊!!!”

  羅生生完敗,小腹一股電流直通下體,甬道驟然收緊,雙腿打顫,愛液泌個不停。

  就在這時,程念樟終於開始大力挺動了起來。

  他也不給羅生生防備的時間,大起大落,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啊……啊…啊嗯……輕一點,輕…一點呐”

  “啪啪啪…啪…啪啪啪…”

  沒人回應她的請求,只有無數聲間隔越來越短的肉體擊打回蕩整個浴室。

  室外的燈照過來,兩人交合的側影映在牆上,可以看到,動作之快,竟幾度出現殘影。

  羅生生從來沒有這種體驗,後入的姿勢很微妙,她能清楚地聽到小腹里攪水的聲音,而程念樟進入地越來越深,速度也越來越快,水也就被攪得越來越混,完全克制不住地往外流出。

  那種充盈著被填滿著的感受取代了疼痛,她的身體好像被觸發了一個開關,開始急切地索取。

  羅生生居然鬼使神差地拉過程念樟的手,放到自己胸上,引導著他揉捏,推擠;腰肢微微抬起,尋著本能開始上下左右地扭動,幫他找到自己極致快樂的哪一點。

  當感受到他俯下身時,她微微轉頭,半張著嘴邀請他填滿自己的所有。

  程念樟亦有些忘情,他吻住身下的人,手上的揉捏愈漸加重,下身的幅度也大了起來,幾乎每一下都是盡根沒入。

  “舒服嗎?”

  “嗯……好舒服……阿東……好…啊……舒服啊。”

  程念樟的嘴角扯出了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在挺動了兩下後,倏地把熱龍拔出。

  羅生生大張的穴口沒有適應陡然的空虛,還在尋著剛才的慣性,收縮張合。她很明顯不高興了,扶著牆,回頭給他就是一記眼刀。

  程念樟也沒在意,把她翻了個身,打橫抱起來就往外走。

  “啊!”

  靠近床邊,程念樟因受傷有些脫力,沒來得及放下,就直接把她給丟了下去。

  羅生生在床上打了個滾,差點摔下去。

  “沒見你有多少肉,倒是挺沉。”

  “我體重標准的很!你自己抱不動就抱不動,別賴我啊!看著你挺結實的,不也是弱!”

  “弱?你也不看看剛剛是被誰干到舒服舒服叫個不停。”

  沉默。

  羅生生表情變得有些凝重,她挪了挪位置突然坐起來,看向程念樟。

  “程大影帝,你能不能優雅端莊一點…就和…就和你平時那樣”

  羅生生回憶了一下,學他擺了個臭臉,身體前傾,壓低嗓音道:“夠了,你下去!羅小姐,我說,你可以下去了!”

  模仿完,她看向面無表情,抱胸看戲的程念樟,突然咯咯咯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笑你故作深沉,狐假虎威呀!”

  “羅生生,你蹬鼻子上臉挺有一套本事。可惜,我不吃你這套。”

  說時,程念樟翻身上床,將她雙手摁過頭頂,大腿發力,把她死死鎖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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