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花柳病
陳由詩二人晚上睡得香甜,但李濟的宅子里是亂作了一團。
白兆東顯然已經發過一波火了,唐俊生急得在屋里團團轉,李濟也裝模作樣地拖了幾個下人出去打罵。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來人撲通一下跪在幾人跟前:“回白大帥、李大帥,沒有找到。”
還未等二人先說話,唐俊生卻先開了口:“怎麼還沒找到?旁邊的林子,北邊南邊的鎮子都找了嗎?”
“都找過了。”來人咽了咽口水回答道。
白兆東看了一眼唐俊生,皺皺眉道:“繼續找吧。”
李濟一邊跺著腳一邊哀嘆道:“這個沈照和簡直是鬼迷了心竅!之前奸汙了芝娘,竟然現在又把人綁跑了!再發一隊人去江灣沈家要人,要不到人也給我盯緊了!”李濟焦頭爛額的樣子打消了白兆東心里的疑慮。
李濟今日才知道沈呂二人對江從芝犯下的事,心里明白伯曼定不會讓他好過,自然也樂得讓他被伯曼綁走,這下倒是方便了,索性把髒水全潑在姓沈的身上,反正這沈照和一時半會兒怕是出不來的。
幾人忙到了太陽依稀升起都沒見有人來報,只好一個個兒都悻悻回屋。
唐俊生看了眼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白玉,沒好氣地把她的腿拿開,翻開被子悶頭睡了過去。
白玉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唐俊生正睡得極不安穩,纖長的睫毛微顫,眉頭緊鎖,似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白玉伸出手把他沒有撫平,順著他的眉骨摸到他臉龐。
她起了戲弄的心思,鑽進他懷里這里摸摸那里摸摸,沒一會兒就感覺到他身下昂起了頭。
白玉抿抿嘴,用手撥弄開他的褲子上下套弄起來,她的手輕而軟,那一條長蟲漸漸在她手里變得堅硬。
本來是想玩玩,可弄了許久他還不見轉醒,白玉自己倒是流了些水兒,索性將被子一掀,跨坐在他身上,臀肢一扭,陰戶對准那高昂的性器就坐了下去。
身子一下被充滿,白玉仰起頭不由啊了一聲。
她抬起屁股想要套弄,可那姿勢怎麼動怎麼不對。
只聽唐俊生從鼻腔里哼了一聲幽幽轉醒,眯著睡氣朦朧的雙眼看著身上正無所適從的女人。
白玉被驚在原地,剛坐起的半個身子又落下,疼得唐俊生嘶了一聲。
唐俊生頭疼的很,但身下被層疊的軟肉包裹,又實在解了他的晨勃之渴。
唐俊生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心里沒由來的有些氣,一手抓住她的手箍到頭頂,一手抓住她腰間的軟肉:“不會動就別動。”
白玉紅透了大半邊臉,支吾著沒有出聲。
白兆東正來找唐俊生,剛到門口就聽到門內肉體激烈的碰撞聲和女人的浪叫。
白兆東身子一僵,急忙轉身離去。
白兆東面色雖然尷尬,但想到女兒能和女婿處得好,心里也升起些歡喜。
同是早晨,江從芝卻沒有那麼愜意。
她早上是被尿憋醒的,可到了廁所又尿不出來,只覺得身下疼得很,喝了點水上床歇息一會兒卻越發疼了。
好不容易去上了廁所尿了尿,但卻像是針扎、有火燒。
要是在春滿閣里,早有懂行的娘姨來看,可這會子只有她一個人,東想西想的心里怕極了,生怕是染了那花柳病。
江從芝提心吊膽地走到陳由詩房間門口,聽了聽門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才早上七點,應該是還沒起。
她正想轉身回屋,身下又傳來一陣隱痛,痛得她趕緊蹲下捂著肚子。
完了,這下是真的染了病了!
她是聽說過的,染上花柳病的女子就是下體疼痛潰爛,急得她也顧不上許多,直接推開陳由詩的門跑進去。
下一秒,本來還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男人一個翻身站起,咔噠一聲,手里多了一個上了膛的手槍,直挺挺地對著闖進來的女人。
陳由詩下意識的動作把江從芝嚇了個夠嗆,身下疼,心里驚,腿一軟,幾乎就坐在地上。
陳由詩看清來人回過神,看了看牆角的鍾,把槍放下皺眉問:“怎麼了?這麼早?”
“我…可能得了花柳病了…”
女人跪坐著捂著肚子,兩條細長的眉毛幾乎打成一個結。
陳由詩把槍放下,朝她走過來:“肚子疼?”
江從芝抬頭看他,男人裸著上半身,一點依稀的日光透過雲層和窗戶跑進來,映出他優美的肌肉曲线。
江從芝卻顧不上欣賞這古羅馬像、帶著哭腔道:“尿尿疼,疼死了…” 江從芝話畢,眼淚嘩嘩就往外流,也不知道是被陳由詩剛剛嚇的,還是被下體疼的。
陳由詩見她一直捂著肚子,哭得比昨天哭得還慘一些,於是彎下身將她抱到床上去:“我叫我的家庭醫生過來。”
江從芝哭著點點頭,看著他轉身出門,江從芝的抽泣也漸漸小了些,她想要盡量聽聽他和醫生說什麼了。
要是她染了花柳病,豈不是也害了伯曼?
想到這里心里又升起一絲愧疚,那愧疚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又變成對沈照和的憤懣,她定要讓這個男人不得好死!
腳步聲在門口響起,江從芝拉回思緒看過去,男人穿著深藍色的寬松綢緞睡褲,一手拿著果汁,一手拿著一塊小餅干:“吃點東西墊墊?醫生一會兒就來。”
江從芝整個人蜷縮在被子里,只露出大半顆頭:“我不想吃。”
陳由詩繞到床另一頭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也坐上床,一手撐著頭半倚著看著她說:“可是不吃飯會病更厲害。”
江從芝把整張臉從被窩里露出來,身子在被窩里調轉了個向說:“我下面疼的這麼厲害,陳先生不擔心我…也染給你了嗎?”
陳由詩捋了捋她的頭發,嘴角勾了勾:“你才上了幾個男人就能得花柳病?”
這話好像不差,得花柳病的姐兒一般都是干了五六年的。心里是安了安,但江從芝心里聽著別扭,又將被子向上拉了拉不搭話。
陳由詩斂了笑容淡淡說道:“大不了帶你去美國治,干嘛喪著臉?”
江從芝聽了挑起眉看他,美國?
隨即眨了眨眼又把頭轉向一邊,這種大話她可聽多了去了。
什麼和她做人家呀,來給她做花頭呀,最後不什麼都沒成?
想著想著,身下又是一疼,她身子蜷縮了一下,眉頭緊緊皺起來。
“可以乘渡輪走太平洋航线,在加利福尼亞登岸,那里陽光很明媚,人們唱歌、跳舞、在沙灘上打排球,日落了就去看歌舞劇…”陳由詩把被子給她掖好,一邊自顧自地說著。
江從芝本來是沒心思聽的,但是男人聲音低沉,這麼一娓娓道來倒真有幾分令人好奇。
江從芝轉過去看他,他嘴一張一合,眼睛看著窗外,像是感覺到她的目光,便轉過頭來對她微微笑了笑。
江從芝用臉蹭了蹭被子:“美國的男人都像陳先生一樣好看?”
陳由詩沒想到她問的是這個問題,抿了抿嘴說:“一會兒的醫生是我以前的戰友,一樣是美國人,你可以看看他好不好看。”
“戰友?”江從芝眨眨眼,伯曼之前是當兵的?
陳由詩點點頭淡淡嗯了一聲,正巧傳來門鈴的聲音,陳由詩也就起了身去迎醫生過來了。
來人似是和伯曼十分相熟,兩人用英文寒暄著,但江從芝沒心情去探究二人講了什麼,腦袋一懵,這來的醫生是個男人?!
那醫生是典型的金頭發的洋人模樣,生得高高大大,笑起來還帶著梨渦。那人見江從芝看來淡淡點了點頭向她問好:“你好,我是赫柏。”
江從芝熟悉了伯曼講中文的方式,再聽這醫生的口音,險些沒聽懂。江從芝朝他點了點頭,目光又求救似得看向伯曼。
陳由詩看她眼里又怕又怨還帶著些依賴,不禁笑了笑說:“赫柏一天會看很多病人,何況我在這呢。”
江從芝垂了垂眼睛:“我沒有那個意思…”
兩人正在小聲說話,醫生已經把藥箱里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來吧,把褲子脫了,腿張開。”
江從芝是面皮薄的那種人,一聽這話瞟了瞟伯曼,然後扭捏地坐到床邊脫了褲子。
“躺著吧。”陳由詩仰了仰下巴,江從芝聽話地躺下去。她不要看,不看心里也就沒那麼別扭。
聽著一陣叮當器械碰撞的聲音,下體被冰涼的物體撐開,驚得她大叫一聲。
“這位小姐哪里痛?”他的手順著撐開的陰道進去摸索。
身體里的異物感讓她緊張的要命,生怕發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聲音。“不…不是里面,是外面…尿尿疼。”
赫柏聞言把手指抽出來,用手輕輕點了點她兩瓣穴肉中的小豆子說:“這個?”
江從芝身子顫了顫,嗯了一聲。
陳由詩看著她緋紅的臉眸色深了深,這個女人,明明都說下面疼了,怎麼面上還是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
他深呼吸了一下,把眼睛放到她的下體上,那處被一把圓環鉗子撐開了一個小洞,赫柏先是按了按了她的小腹問痛不痛,然後又打開手電照亮她下體查看。
從陳由詩的角度看,她那處晶晶亮亮,依稀能看見些肉壁上的粉紅褶皺。
陳由詩呼吸一滯,急忙移開眼。
“這位小姐健康的很,不是什麼花柳病。”赫柏把手里的工具放下,邊摘手套邊說。
不是花柳病?江從芝心里一松,但身下的隱痛還在,忍不住問:“那為什麼這麼疼?”
“尿路感染,吃點消炎藥就沒事了。”赫柏把手邊的藥箱重新收拾整齊。
陳由詩皺皺眉問:“怎麼會感染?”
赫柏的眼神在她和陳由詩間曖昧地轉了轉,問道:“性交前後沒有清洗就容易感染。”
兩人聽了,想起昨日激烈的歡愛,都露出些尷尬神色。陳由詩清了清嗓子,正了神色道:“多謝你過來一趟,那藥…”
赫柏用中文說得實在難受,索性直接用英語和伯曼講:“一會兒我叫人送過來,一定多多喝水就行。”
陳由詩點點頭:“我知道了。”
赫柏又轉眼看了眼床上已經縮到被子里的江從芝,回頭拍了拍陳由詩的肩:“Hot chick tho.”
陳由詩眯著眼睛橫了他一眼,赫柏大笑兩聲走遠了。陳由詩走回到床那邊的櫃子拿起果汁遞給她:“喝了。”
江從芝聽話地接過果汁,睜大了眼睛問道:“剛剛臨走,醫生說什麼了?”
“說你很辣。”陳由詩眯了眯眼,觀察著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果真他話音剛落,她臉紅了紅,悄悄瞥他一眼,然後不動聲色地低下頭喝果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