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機關滿腹成末路(二) H
“非是騙你。”
溪嵐閉上眼,近乎享受似得體會她的觸摸。嘴唇半張,隱隱能瞧見粉紅一點的舌尖。
“甚麼?”
顏傾辭像把玩一件古董般盤摸她的身子,推揉捏摩,恨不得在她全身都留下自己造訪的痕跡。
“斷腸草是我拿來誆你的不錯,那真相卻並非我捏造。當年顧裴元在你娘的藥里加了斷腸草是事實,正因李嬤嬤查覺了些甚麼,她才被顧裴元降成了三等下人,但她又不能肯定,說與我聽時,我就留了心眼,在當年的藥鋪中尋到了售出藥材的記簿,七年前一月里,顧裴元確派人到藥鋪中分次購進斷腸草,用作何事一想便知。”
“你以為我不知?”
聽聞真相,顏傾辭神情不變,手下撫摸加了力度,她二指捏揉著她淡粉的乳尖兒,微微收力,來回搓將起來。
“我娘失蹤後第三年,我就已查到當年真相。”
溪嵐訝異地睜開眼看她,眸中盡是不解:“那你為何……嗯……”
乳尖傳來酥麻快意,她急哼一聲,私處涌出一股濕潤,雙手扶住對方的肩才堪堪支撐住軟爛下滑的身子。
“為何裝作一無所知?”
顏傾辭被溪嵐的反應逗樂,右手向下來到她緊緊交夾的腿間,纖指戳入密合的腿縫,指腹按著花心,壞心撩撥起來。
“我若想殺他,不費吹灰之力。他不能白死,他的死得為我帶來點甚麼。”
“嗯……”
溪嵐在她的溫柔撫摸下,情不自禁伸出舌尖舔舐一圈嘴唇,“甚麼?”
“聽過世襲罔替不曾?我那老爹的爵位便是此種。”
“你想當女侯?”
“何止。”
顏傾辭指尖往里進了進,溪嵐嚶嚀一聲,身子脫力般往下滑落,前者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那里的動作卻不停,又往深處抵了抵。
“哈……”
溪嵐下頷無力地搭在顏傾辭頸窩,雙手揪扯她腰側錦衣徒勞抵抗著。
顏傾辭附於她耳側輕笑:“殿下之聲當真遠甚我那‘繞梁’之琴,清清俏俏,冷冷岑岑,別是一番勾魂滋味。如此我見猶憐的人兒,賞了家仆反而暴殄天物,我想想,該把你許配給哪家王公世子好呢?”
“顏令鳶,嗯……你莫欺人太甚!”
內里的異物將溪嵐折磨得半死不活,心知不該不能,偏她又鍾情於這種極致的快意,肉體為之俘虜,心眼卻越發清明。
“思來想去,”
顏傾辭展露出一抹自傲的笑容,“放眼整個楚陵,竟只有我最合配你,也只有我,能助你復國。”
溪嵐瞪大雙眸,推開她道:“你要助我?怎麼助?”
顏傾辭悠哉悠哉地將因被推而滑落下去的衣裳攏好,雪白圓潤的肩頭幾欲晃了溪嵐的眼。
她不留痕跡地移開目光,顏傾辭察覺後心道有趣,索性除了外氅與紗衣,只留一件齊腋的襴裙,裙擺長及小腿,行走間翩翩如蝶。
顏傾辭松開了溪嵐,握著她的手領她到了內帷,不知她在架子床中摸了甚,原本掛畫的牆壁突然松動,輕輕一推便能轉動,溪嵐被帶著來到這處暗室,顏傾辭點了燭,只見面前是一個千工百步床,內里是一張寬大的架子床,繞床四周而走可達百步,外看若小屋,走入其中便覺進了另一方小天地。
“這里曾是我與慕姐姐的桃花源。”
顏傾辭燃了盆碳,抬眸環顧四周時,眼里盡是留戀。
“只可惜如今物是人非。”
溪嵐:“你帶我來此,是何用意?”
顏傾辭微微一笑,下一瞬就動手褪去了身上最後一層衣物:“自是彌補一回心中的遺憾。”
溪嵐不解,在對方向自己走來時,她就預料到她口中的遺憾並非好事。
顏傾辭將溪嵐推倒在寬大的床鋪上,跨坐在她小腹處,抬手解了發髻,烏發頓時傾瀉如瀑。
溪嵐呼吸一窒,她被對方的美貌扼住了咽喉。
面前人的有些做法雖然惡劣,但也掩蓋不了她亦是個美人的事實,一個如玉若月、表里不一的無常美人……
在這一會兒的朦朧中,顏傾辭已然脫了溪嵐的衣物,她蛇一樣纏上她的赤裸身軀,尋到她略帶薄繭的手,將指豎直,輕抬下體,眨眼間就坐了上去。
“唔……”
溪嵐這時吃驚地回神,指上傳來被炙熱裹挾的觸感,一抹濕液淌至掌間,低頭去看,掌心聚了一灘扎眼的紅。
“我顏傾辭向來不喜欠人東西,處子血,我還給你。”
溪嵐愣怔一會子,嗤笑道:“這種事,如何還得?”
“你想如何還?”
見她凝眉不說話,顏傾辭便替她做主道,“你若不解恨,我許你十倍百倍地羞辱回來,直到你滿意為止。我只求你一件事,你喚我一聲鳶兒來聽……”
溪嵐冷面道:“我辱你於我何益?我不喜歡女人。”
顏傾辭眼眶當即蓄起霧蒙蒙的淚花,她執起溪嵐一只手,強迫地按在自己豐乳上,嬌下聲乞求道:“你不喜自己麼?你自己不就是女人?你摸摸看,我身上肌膚不比你差分毫,若實在抵觸,你便將我當件死物當件瓷器那樣摸,總會喜歡的……”
溪嵐心知她又使美人計,卻無論如何都下不了狠心去拒絕,這便是此計古往今來屢試不爽的緣由——不論英雄平民,終究難過美人關,縱使他們知曉自己身陷毒計,大都仍舊甘之如飴。
請卿試想一下,若有個謫仙魅妖似的人物眼巴巴兒求你垂憐,你當如何?
溪嵐此刻心猿意馬,好在她是女子,無那孽根作祟,自然能守得清心。
她將坐於自己身上的侯府貴女一把推開,下床榻就去尋自己被丟棄在地的粗布衣裳。
顏傾辭被推開後側趴在榻上,眸中霧散,反添了一絲狡黠,她笑道:“沭陽公主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的子民考慮考慮,墨台斤烈雖死,北淵還有黑甲鐵騎,憑那六泉山寥寥幾萬人,如何敵得過百萬之眾?”
“聽你口氣,倒像有法子?”
顏傾辭下榻,站起身來與溪嵐對視,還是那般笑靨如花。
“法子多得很,只是不知殿下願不願舍己為民了。”
溪嵐定定瞧著面前女子,眼神如刀,直要捅破她的假面,看穿她心中所想——可惜未果。她始終看不透她。
“你說,我聽。”
聞此話後,顏傾辭眉開眼笑,雙手嬌嗔地攀上溪嵐的細頸,兀得一摟,將人拉近自己,對著她的面部輕輕吹了吹,呵氣如蘭道:“要我。”
“扮作慕塵珏,要了我。”
聽罷後句話,溪嵐的心沒來由涼了半截,她把此種異樣歸咎於是人都不喜被當作替身之上。
這幾天的接觸下來,顏傾辭有多深不可測,溪嵐看在眼中。
她心道寧得罪顧裴元那樣的小人,也不要得罪顏傾辭這種捉摸不透飄忽不定的人,前者她尚能揣摩算計,後者與之對弈卻處處落於下風,她好似比旁人多生了副七竅玲瓏心般,算無遺策,面面俱到,想讓她落套,比登天還難。
堂堂穆朝公主,文斗不成,至少在武斗上也要壓過她。
“你真可憐。”
溪嵐冷冷睥她一眼,扯下她的胳膊,將人推倒在榻,使她背對自己而跪後,溪嵐從她後面復上去,左手按在她腰間,用力按低下去,右手抬高她的臀,輕松找到洞口,一蹴而就得攻進去。
顏傾辭低低叫了一聲,雙手攥緊頭頂兩旁的鋪錦棉絮,難耐地仰頭輕喘著。
“你如何助我復國?”
溪嵐還是不信她。
“住嘴……呃……眼下不要說話,等事後,唔……事後我再告知你。”
顏傾辭不想她壞了自己遐想的興致,她在做一場多年前合該終了的夢,夢中的主角是她與慕塵珏,旁人若開口,這費心織就的美夢頃刻便會破碎。
溪嵐吸進一口涼氣,呼出來的同樣冰冷。她不再言語,只憑手上動作去懲罰身下這個似小獸趴俯著的女子。
指骨被那處夾得有些生疼,溪嵐憑著以往在宮中撞見過的宮女互慰的經歷去揉捏那處,濕潤漸多,她想起顏傾辭曾對自己做的,手指開始由淺至疾地動將起來。
侯府千金被這幾下子捅破了心里的冰殼兒,榻上鋪絮被她的手擰出好幾道印子,顏傾辭嘴唇一掀一合,撩人的媚音從中泄出,如幼貓嚎叫,“嗯”之一字在她口中,被喘出了“平上去入”等各色音調。
“哈……可以……再添進來一根……”
顏傾辭這麼要求。
溪嵐平靜地照做,第二指的指尖方塞入進去,便見身下少女的肩膀猛得一抖,緊接著從她嘴里嚷出一句:“停下,嗯……好脹……都拿出來,一齊豎著進來,不要橫著……我容不下……”
嘗試了幾次後終於全部進去。彼時顏傾辭額間已盡數沁滿香汗,被汗液濡濕的發絲貼在臉上,襯得整個人仿若剛從水中撈上來似的。
溪嵐如前番那樣疾進疾出地動起來。
顏傾辭倒吸一口氣,額頭無力地抵在鋪單上,唇微張,眼睛半開半寐地眯著,雙頰泛著桃紅,嘴里一個勁兒地在喊慕姐姐。
溪嵐眸色沉了沉,手上來回抽搗的動作卻不停。
“喚我……喚我鳶兒,快喚我……”
顏傾辭的身子抖得厲害,溪嵐知她快要去了,抿了抿唇,湊近她耳邊,未帶半分感情,不輕不重地叫了句:“鳶兒。”
身下趴俯著的女子全身都在肉眼可見得顫抖起來,溪嵐略慌張地松開她,只見她抱著雙膝,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連腳趾都在細微抖動著。
可見慕塵珏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溪嵐冷冷凝視了半晌,譏道:“誰能料到平日里的翩翩佳人,私下竟會是這般浪蕩樣。”
顏傾辭聽在耳里,呵笑一聲,一邊抱著自己消磨余韻,一邊反唇相辯:“你情我願之事,怎就成浪蕩了?順應衣食色乃順應天理,天理本如此,你倒說我浪蕩。我還要說你不解風情呢。”
“仗著比人多讀幾卷書就滿口歪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如斯欲求不滿,不如去府外支個攤子做義妓,盡些個男人給你挑,也少來狎令我。”
顏傾辭得了舒適,撐起身子,揚展開眉眼去瞧溪嵐,見她出乎尋常的惱怒,薄唇一挑,心里斷定她是在吃味,遂放柔了聲线,故意貼上去討好。
“你這就冤枉人了,我是金玉對外,敗絮對你。”
顏傾辭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面上誠摯心中戲謔道:“只對你——就連慕姐姐,也未曾見過我衣下風光,如今被你赤條條看了玩了去,你不知足,卻還賴我浪蕩,難道方才我那樣,你竟覺不出一絲樂趣?”
溪嵐不禁被她帶偏:“你與慕塵珏有這處桃源多時,你又這般在意她,豈忍得住不天天干苟且事?”
“她每月里來三四趟,我們都要鑽一回這里,你猜得不錯,我們是來這里干苟且事的,不過卻不是方才你對我那種,我們止於親吻,從無其他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