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欲上墨台攬明月(三) H
城郊法華寺。
墨台攬月以香客身份混入其中,尋住一小僧便問他可知寺里有一帶發修行的女客,她謊稱自己是來探望女客的俗家親人。
被領著繞過佛殿,邁入不見人影的幽徑,穿過一片石塊堆砌的塔林,面前是一個小型佛堂,三門緊閉,由內傳出咚咚木魚唱惹聲。
那引路小僧只近前敲了敲門,道:“了塵居士,你的親人來探訪你了。”
說罷轉身讓墨台攬月靜等片刻,他則原路離開了此處。
誦完一段經法,木魚聲停,佛堂里幽幽傳出一道女聲:“我竟不知,我還有親人。”
佛門應聲而開,眼前出現那身穿素色納衣的女子。
女子而立上下,皓齒明眸、豐姿冶麗,頭上裹著黑紗冪籬,其面剪孔,露出那曾令墨台斤烈神魂顛倒的絕色眉眼來。
這是個地地道道的北淵美婦人。
面前人不是旁人,正是墨台斤烈的太妃,當朝宰相之女——素和無霜。
“長公主!?”
“我該稱您一句了塵居士,還是素和太妃?”
“你不是下落不明……怎會在此?”
“有些話不便當庭廣眾地說,可否入內與你一一道來?”
當初得知素和無霜要在此地帶發修行,法華寺連忙加急修築了這處佛堂,比之寺中禮佛正殿雖小了不少,好在起居一應俱全,從佛像後頭小門進去,便是供休憩的禪房。
三門闔上。
墨台攬月裝模作樣跪在蒲團上,對著佛像心神不一地拜了拜。
不等素和無霜開口,便一頭撲進她的懷里,可憐抽泣道:“母妃救我!”
素和無霜尚在宮中為妃時就盛寵不衰,可惜一生無子,人往往最缺什麼就最惦記什麼,然而無論太醫如何調理,她的肚皮始終不見動靜。
她本心灰意冷,今朝突逢自己短暫養育過的仇人之女喚她母妃,死水一譚的心不禁又活泛起來。
“長公主喚我什麼?”
“母妃,”
墨台攬月又往她懷里鑽了鑽,嗅著女人身上的敬香味,眼睛睜得雪亮,“我那親生母後將我流放,分明是想置我於死地,她要殺我!眼下又派人四處尋我,我不想被抓去守皇陵更不想無端客死他鄉。”
“眼下能救我的只有母妃您了,您養我一年的恩情,我至今仍念著。猶記得那時我方八歲,皇弟降生,巫祝進言說帝星顯世,側位妖星不除,必噬其主。當時宮中人人以我為害,連我母後都如此想,若不是您將我接去殿中,我怕是早被生母送出宮外去了。”
“您比我那生母還要疼愛我,從那時我便暗暗在心中起誓,將來若能得勢,必不會忘了母妃恩情,可如今我身陷困頓,自保都尚艱難,更枉談日後給您盡孝了。”
素和無霜聽罷心內唏噓,當初向先帝討了墨台攬月過來,不過是存心氣那聞人言舒,她猶記得墨台攬月八歲時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娃娃,不想一晃眼的功夫,她竟這麼大了,出落得也越發標致動人,卻還是同從前一般,喜歡賴在自己懷里撒嬌。
“有我素和氏一族在,我看誰敢動你。”
獵物入套了。
在素和無霜瞧不見之處,墨台攬月唇邊促起一抹詭笑。
美婦手在她後背摸了摸,見瘦得厲害,捧起紅衣女子的臉,心疼著:“長公主這些日子受苦了,餓不餓?我叫門子去買些葷食給你補補身子。”
說罷,想起甚,自責道:“我倒忘了,身子虧虛最不宜大肆進食油葷,不若長公主先將就著與我一起食素齋,待溫潤幾日再吃旁的。”
墨台攬月抬起臉來看著美婦,嬌滴滴道:“母妃吃得,我自然也能吃得。”
是夜,小沙彌送來食盒就走,二人對坐用齋,墨台攬月先是問了宮中動向,後又試探道:“我倒覺得母妃更適合做那臨朝的太後。”
當今的仁煦太後——聞人言舒,手段雷厲,靠山強硬,她與她身後的聞人氏從先帝在時,就是素和氏的一塊心病。
敵手稱大,又名正言順,念起過往恩怨,素和無霜只能躲於廟中避其鋒芒,以此明示自己無犯上之心,好求得余生太平。
“不可胡說,太後只一人,乃皇帝之生母,我何德何能堪任太後?”
聞此一言,墨台攬月就知素和無霜對自己尚存提防,遂她絕口不提有關之事,安安生生吃了一席齋飯。
夜半,素和無霜打罷坐,轉頭見睡在里側的墨台攬月面容祥和,憶起她兒時嬌憨模樣,素和無霜心內柔軟,吹燈解衣,輕輕平躺在羅漢床上,雙手擱置中腹,閉眼正要睡去。
如墨夜色中,一雙手抱了上來,先是落在腰際,摟了又摟,還覺得不夠,又摸上起伏的嬌乳。
素和無霜猛得睜開眼,以為是墨台攬月夢游之故,移開她的手後,不想沒多久又卷土重來。
這次更是過分,竟鑽入她褻衣中去,微涼手掌握著酥胸揉了幾揉,兩指甚而精准夾起頂端的梅粒,一輕一重地揉捻起來。
這怎能是夢游?分明是故意為之!
“長公主?!”
素和無霜猛坐起身,墨台攬月笑著纏抱上去,依偎在她懷里,近似蠱惑地附於她耳旁吹著氣:“母妃好美。”
“長公主知曉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否?”
“母妃的齋飯中沒有酒水,我未醉,自是知曉的。”
“長公主既然清醒著,何故做出這種有傷風化之事?我們,我們……”
“我們什麼?都是女子?縱觀北淵發跡之史,除卻父皇融穆效穆,歷來哪個新王不承接舊王之妻?穆人提倫理我尚有耐心聽上一耳朵,你我皆是北淵人,母妃又先我出生多年,該比我更清楚北淵人的習性才是,我這不是離經叛道,而是尊崇遺禮……”
墨台攬月咬上美婦人的耳朵,吐著熱氣道,“承舊妻。”
“你也說了,新王承舊王,可你是公主,你做出這等事,就是大逆不道!”
素和氏原為游牧民族中第二大的部落,在墨台斤烈偷襲穆朝都城時負責牽制住穆軍的主力,效力良多。
她又是當今宰相素和芻嚴的女兒,縱使性子再溫和,大發雌威時,那氣派足以唬住芸芸眾生。
“哪條天道寫著公主不能當王了?這是那些臭男人的規矩,孤為什麼要守他們的規矩?孤要書寫自己的規矩。”
墨台攬月到底不在那些凡夫俗子之列,她不為素和無霜的怒意所動,吻著她的側頸淺淺低語,“母妃最疼攬月了,求母妃憐惜,讓素和宰相助我一臂之力。”
素和無霜冷哼一聲:“原來如此,你故意討好我,不過是想東山再起。”
“攬月心中確是敬著母妃的。”
“如此敬法?敬到解我衣裳,敬到肌膚之親?”
墨台攬月並不羞赧,反而更加得寸進尺,她的手摸至婦人下隅,待觸到滿掌濕潤,她諧謔一笑:“我瞧母妃很是喜歡呢。”
“你個異類。”
“我是異類,母妃偏是在異類的掌中顛鸞倒鳳、死去活來。”
纖細靈指納入香穴中犯上作亂,素和無霜嬌喘吁吁,推拒的雙手改為按壓在墨台攬月腦後,引著她將自己的乳首含至更深處。
長年未受恩澤,婦人身體出乎尋常的干渴。
“求母妃垂憐,為攬月牽线搭橋,他日攬月若登大位,必奉母妃為後宮之主。”
“嗯……五王各自擁兵數萬都不敢輕舉妄動,你赤手空拳就想當皇帝?莫不是還想像頭回那般,造反不得被打去流放。”
“今非昔比,眼下我不是有母妃麼?有您作靠山,攬月此次十拿九穩。”
“你欲如何做?說與我聽,我……嗯……哈啊……賊狼女!太快了,慢些……”
聞言,墨台攬月不但不停,反而又捅深了些,手指緊貼著上壁,不住頂磨著各處敏感穴位。
“母妃可曾聽過牝雞司晨?”
“牝雞司晨……”
“素聞各氏族門客常聚在一處論辯,這頭一件事,便是想托母妃以此為議題,讓素和氏與聞人氏就‘牝雞司晨’一事好好辯上一辯。”
素和無霜也是極慧之人,稍想了想,就猜到她的用意:“口誅筆伐,你這是要引起普羅大眾對聞人言舒的不滿。”
墨台攬月點頭:“我頭回之所以失策,想來就是因為名不正言不順,我吃了苦頭,如今也要她受受個中滋味。待民怨沸騰,我那幾個皇叔定然按捺不住,待他們螳螂捕蟬,我們便在其後一網打盡。”
“那可是你生母,你竟忍心?”
“她既能眼睜睜瞧著我奄奄一息,我又何懼拉她下馬,只求母妃您能與我一條心,屆時攬月定不會忘了您的恩情。我與我那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父皇不同,我會教您日日暢享極樂,我比他更懂得如何雨露均沾。”
墨台攬月坐在美婦雙腿之間,呵笑著,左手托起她的臀部,往自己盤起的大腿上放,右手找准時機,一送再送,恨不得將人頂飛出去。
素和無霜被她擺成極其難堪的下腰姿勢,內里肆虐的異物同它的主人一樣,霸道、毒辣,又極富侵略性。
墨台攬月不虧為北淵皇室,連血脈中都流淌著一股野性之美。
“唔……長公主殿下……太多了……”
“母妃這處咬我咬得煞緊,想來喜歡得厲害。”
“墨台攬月!”
這太輕浮了。
被呵斥之人不聽,拉著她的手,將她整個人從羅漢床上扯起,抱在懷里。
墨台攬月解了自己的衣裳,依舊盤著腿,勒令美婦張開腿夾在她腰間。
她則雙手捧著婦人的軟臀,用自己滾熱的腹部去蹭她私處,舍命搖晃相磨間,小腹眨眼就被洪水淹沒。
緊致與濕軟激烈相撞。素和無霜那從未被人造訪過的花蒂,於此時毫無保留地綻放開來。
墨台攬月的手從她臀後插入,磨蹭與頂弄同時並行,美婦扶著她肩膀,嘴里直呼受不了,分明已經泫然欲泣,下身卻仍然不知足地一次次迎合上去。
“母妃,好多水。”
墨台攬月私心戲謔。
素和無霜兀得丟了身子,事後弱不禁風般趴在她肩頭,憶起方才自己的孟浪,難免不得不回味起那相伴而生的蝕骨滋味。
她輕啐了一口墨台攬月,道:“呸,狼崽子!哪里學來這侍弄女人的功夫?怪舒坦。”
墨台攬月將人圈在懷里又摟又親,她笑著道:“我若說自小就會,母妃定是不信的,皆因流放途中一場奇遇,令我開了天竅,說到這,我倒是該謝謝那人。”
“何人有這本領?”
墨台攬月但笑不語,神思飄遙至那與自己分道揚鑣的農家少女身上。
華年。
她眼下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