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雨險(上)
有些事來得猝不及防,有些人來得適逢其時。
或許上帝一開始就給了我們更多愛的選擇,比如前列腺的快感和陰蒂的高潮。
屋里的窗簾被合上,九點鍾的日光正試圖穿透簾布,窺視床上的光景,篩漏的光吻向交疊的腳腕,分不清所屬,卻吻的盡情。
床尾的被子蠕動了一下,拒絕了灼熱的日吻。
熟悉的鬧鈴響起來,沈星河反射性地去找手機,摸了半天沒找到,最後裸著身子下床,在地下的一堆衣服里把手機捉拿歸案,連忙關了聲音。
轉頭瞧了眼床上的人,早就麻溜地翻了身,離鬧鍾聲遠遠的,自己這邊的被子也被帶了過去,把被子蒙在頭上,腳卻露了出來。
沈星河見狀笑了笑,裹裹床尾的被子,又鑽進了被窩。
昨夜宿醉又加上體力活動,頭痛加體累,又被鬧鍾一吵,沈星河困意漸無,但還是窩在被子里,賴著床。
而宋清夢倒是在一旁睡的挺熟,由於背對著自己,也看不見是真睡還是假睡。正當沈星河這麼想著時,左手邊的人一個翻身重新貼了上來。
“…好…舒服…”
沈星河因為剛裸著下床,身上還有點涼,宋清夢貼著身子只感覺涼涼的,還挺舒服。
“還困?”
見她就這麼撲上來,沈星河怕自己身上太涼,本想躲了,奈何宋清夢抱的正緊。
聽到她聲音奶奶地說舒服,沈星河被她那孩童樣,逗笑了,輕拍了拍她的背。
“寶寶…我累…”
昨夜二人做了不止一次,興許是酒精的味道太讓人痴迷。
“剛過九點,睡吧。”
沈星河凝視著她因閉眼而合起的睫毛,長長的,彎彎的,又濃又密,倒讓她想起讀過的一段話:
“你應該是海,一夜濤聲到我枕邊;我應該是一場雪,隨著季候風吻到你眼睫”
“這麼好看?”
人被窺視的時候,是能覺察到的。
感受到沈星河直直的目光,宋清夢睜開眼,側躺著對上她的目光,相比正臉看得完整,側躺的視角好像更親昵。
若是在陌生的酒會,中間隔著賓客、侍員,用言語交際,肢體酬酢,而眼神可以無所束縛,騙過常人的禮節,暗送秋波,這種樂趣只有對視者悉知。
彎了彎唇,沈星河嗯了一聲,仍舊目不轉睛的看著左側的人,也不說話,就這樣對視著。
她毫不遮擋的目光,就好像第一次酒吧見面時,宋清夢向她直线走來的闊步,響烈、直白。
愛人間經不起對視的,將說未說的引誘藏在眉眼之間,微合的眼瞼充滿暗示,視线稍偏移點就好像在認輸,相愛的眼色太敏銳、感性和不堪一擊。
宋清夢不再按捺突突直跳的心,傾身吻她,因為她的目光太直接,沒有以往的躲閃和掩藏。
像是一個慢鏡頭,宋清夢的臉由遠及近,一點點凝聚在沈星河透亮的眼球上,待到她唇上的溫度遞送到口腔時,沈星河才閉了眼。
日光退回了浮雲後,不再做窺視者,而是見證者和助推者。
“不累?”
比起夜晚的狂烈,此刻的吻收斂的多,柔和的多。
直到宋清夢的腰跨上來,沈星河才忍不住推推適才還喊累的人,從綿軟的吻里抽離。
“我大姨媽快來了。”
宋清夢用鼻尖碰了碰她的唇,就這麼說出來,好像顯得自己早有蓄謀。
“哦~”沈星河哦了好大一聲,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個比她還大幾歲的人,很會數日子嘛。
“那你做?還是不做嘛?”宋清夢伸手捏了被窩里沈星河的軟胸,嘴上撒著嬌,手上便宜占了個盡。
她的話,沈星河還從來沒拒絕過,這次也一樣。捉了撓在自己胸上的手,翻身就把人壓下,做攻的技巧,跟著她沈星河也算學了五六成。
何況對於宋清夢來講,不需要她有什麼技巧。
昨晚酣淋過後只留了三角內褲在身上,行動起來十分迅捷,但也都不再急切,更願意享受充實的前戲。
紅色的齒印上又蓋了新的,頸上、胸前、小腹、胯上、腿根,或深或淺,或巧在穴位,或落在穴間,都是情欲所繪的圖譜。
兩個人隔著內褲,硬起來的花蒂很是清晰,磨上去便是顫栗。
手也都沒閒著,宋清夢手扶在她腰上,有時也會在她臀上捏兩下,換她幾聲不滿的顫喘。
宋清夢坐了起來,看著她後仰的頸,交合的花芯在內褲上留下水跡,布滿吻痕的胸乳上下靈動。
她突然想知道,昨晚余潮未退時,滴在肩上的淚液,是何故所致。
做愛時分心,比任何時候都易發覺。
“你分心了。”
沈星河停了動作,吻在她耳後的痣上,問她。
“有點…痛痛…”
宋清夢一直都十分坦誠,但面對沈星河,她捏不准心思,該不該問,更重要的是,她們的關系經過昨晚才覺得有些明朗,如果問了,會不會讓她覺得自己太心急。
幾番思量,宋清夢還是尋了最無懈可擊的借口。
“你今天怎麼這麼可愛?說話還要疊字?”沈星河嘴上嫌棄,心里倒是喜歡的緊。
聽姐姐說疊詞,真的可愛的要命,在外面是個沉穩老練的宋醫生,在床上完全就跟小孩子一樣嘛。
嘰咕咕——
某個人的肚子叫了。
沒人承認,兩人抱著肩頭笑出聲。
“去吃飯?”宋清夢憋著笑拍拍沈星河癟癟的肚子,順勢還抓了一把乳頭還硬著的胸。
做愛到一半肚子叫,是有多餓?
“我先去洗澡,換個衣服。”聽到宋清夢的話,臉刹一下紅了一片,說完,推了宋清夢一把,頭都不抬便溜進了浴室。
留下手撐在床上捧腹大笑的宋清夢。剛覺得她做起攻也是有模有樣,不成想是個假把式咯?想到這兒,宋清夢笑的更大聲了,從床上傳到浴室。
房只訂了一晚,十二點兩人退了房,尋了一間小餐館。
在一起的時間太難得,有限的時間只想專注在對方身上。天氣不再是她們談論的話題,卻沒想天氣也會吃人的醋,生氣起來倒是一點也不含糊。
[您好!
由於暴雨天氣等不可抗力因素,您預訂的航班已被取消,恢復時間暫不確定,如需退款請登錄南航APP進行退款,給您帶來的不便我們深感抱歉,祝您生活愉快!
]
短信發到手機上,沈星河連忙點開天氣預報,一連三天暴雨,又去看了新聞說降雨量或將突破本市峰值,晉南市市政府已做出一級防汛響應。
“怎麼了?看你面露苦色,菜不好吃?”
她點的全是上次和顧遇安一起吃飯時說宋清夢愛吃的菜,上菜時宋清夢也是驚訝了一下,她一次就記住了,也是很厲害。
看她現在臉上掛著擔憂,還以為這家菜做的不好吃。
“我們可能回不去了。”
沈星河關了手機,憂心忡忡地看著對面的宋清夢。
“那不正好,二人世界。”
宋清夢還在挑著菜里切的細碎小蔥,上次沈星河說她不愛吃蔥,剛她點菜的時候也忘了提醒老板,現在還要費力的挑出來。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沈星河拿筷子夾住宋清夢還在挑揀的筷子,讓她停了動作。
“有啊,不就是暴雨嘛,下三天,我看了新聞了。”
宋清夢掙掉沈星河夾著的筷子,又開始挑著小蔥。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大廳的屏幕上就在播新聞,只是沈星河忙著退房,沒看到。
至於為什麼不告訴她,宋清夢有自己的小心思。
“…你早知道怎麼不跟我說???”瞧宋清夢一直專心手上的菜,而且一早就知道有暴雨還不跟自己講,嘴上有些小生氣。
“那你想不想二人世界嘛~”
聽出她語氣里有些不滿,宋清夢就嬌聲嬌氣地跟她撒著嬌,知道她最抵不住自己賣俏。
“不想!”沈星河拿起筷子去夾桌上的魚肉,完整的魚片被筷子用力地夾的稀碎,軟嫩的魚塊成了米粒。
“真不想???”宋清夢心里暗暗唏噓了一聲,表示對那塊魚片的同情,她也差不多挑好了那一碗蝦仁炒飯,就收了筷子。
“真不想!”
碎掉的魚片躺在油紅的湯里,不一會兒便沉了下去,瞧不見蹤跡,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不想也沒用,時也,命也。”
紅潤的蝦里藏著白米粒,微黃的蛋黃作飾,唯獨不見瑩然的綠。這樣一碗飯,被宋清夢送到沈星河面前,等著審閱和品嘗。
“吃完飯,帶你去個地方。”
語氣軟了下來,沈星河望著低頭喝著湯的宋清夢,她說不出這種感覺,就像從來沒在溫室里待過的花朵,突然被放進大棚里,沒活過一天就死了。
被人小心呵護的感覺,還不錯。
“好啊,去哪兒?”聽她說要帶自己去玩,這還是頭次吧,宋清夢立馬精神了。
沈星河剛想回話,宋清夢的手機像算准了時辰,響了起來。
“喂,媽。”
聽到是宋媽媽打來的,沈星河放下了筷子,不自覺緊張起來。
“宋清夢!你在哪兒呢?有什麼重要的事,要你放了你南叔叔的鴿子?只留下人家小安一個人?你南叔叔是你老師!媽媽從小教你的禮儀都忘了?叫聲叔叔就忘了自己是誰了?還真當是一家人了?你這樣做很沒有禮貌!?”
宋媽一通問題拋過來,語氣間帶著呵責,聲調不免大了些,宋清夢怕沈星河聽到還特意用手捂了捂。
“媽,我在晉南呢,南叔叔那邊我會解釋的,這次是我做的不對,我認錯。”宋清夢害怕沈星河聽了自責,回答聲都不免小了點,說完還朝沈星河笑了笑,示意她沒事。
“你說話聲音怎麼那麼小呢?在晉南干什麼?咱家那邊又沒親戚,不會遇到什麼事兒了吧?”宋母聽著聽筒那邊的聲音忽強忽弱,又特意看看手機通話界面,微信通話顯示網絡良好。
“沒事沒事,您別瞎猜了,對了這邊有暴雨,我可能暫時回不去了,等回去跟你細說。”
“暴雨啊?那邊就你自己一個人啊?”宋母猛然想起來昨晚看電視台的天氣預報說幾個地區有暴雨,早上新聞還播了防汛應急,順著毛摸著懷里熟睡的七七,不免有點擔心。
“沒,我跟星河一起。”
提起她的名字,總是喜歡看她聽到時臉上的表情,會不會也覺得很親密。
沈星河聽到她說自己的名字,就多看了幾眼,總和別人說一個人的名字,是不是喜歡啊。
“喔~上次見過的那個?”宋母心領神會地長喔一聲,把身上的七七從腿上拍了下去,七七還不滿意的喵嗚了一聲,踢踢腿轉身走了。
“是。”
沈星河坐在對面看她一會皺眉,一會笑的,印象里,宋清夢跟她一起的時候笑容更多,皺眉傷心倒是稀奇事。
她就想,這樣一張晴朗臉,含情目,一定不要讓她皺眉難過。
“那行吧,媽不說了,你記得找個時間給你南叔叔好好道歉。”
“放心吧,媽。”
“我放心?放心你還給我做出這種事?事業和感情啊,你要抓住一個,聽到沒有!”
“好好好~知道了~掛啦,媽,再見。”
宋清夢連忙掛了電話,再說下去,還不知道自己的媽會說出什麼金言金句。
“吃好了?不吃了?”見沈星河筷子也不動了,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自己。
“嗯,不吃了。”
宋清夢拿了喝湯用的小勺,那碗吃剩了少半碗的蝦仁炒飯挪到了自己跟前,舀著吃。
“對了,剛才說要帶我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吃飯吧。”沈星河有點沒憋住,捂著嘴笑出了聲,突然發現這人怎麼這麼可愛。
吃完飯出來,烏雲壓城,灰白色的天像一幅水墨畫,只是顏色單調些,而神韻卻在,色深不斷變化。
宋清夢看到一間衣飾店,自己來得急,行李都沒帶,想進去買幾件換洗衣服,也算是給未來三天做准備。
“等會兒,來得急沒帶衣服。”宋清夢停下步子,巴巴地拉住沈星河。
沈星河這才想起來,她現在外面穿的還是自己的衣服,里面穿的是酒店一次性的內衣物。
覺得有些疏忽,總是她在照顧自己,而自己什麼都為她沒做。
“走吧。”握住宋清夢的手便朝店里走去。
店面看著不大,東西倒是齊全的很,從腳上穿的到頭上戴的,應有盡有,店員也都很熱情。
二人是逛街的好手,不講價,不磨蹭,也不挑,幾個店員都爭著給兩個人做導購。
不一會兒,就逛到了內衣區。
“您喜歡哪個樣式?”一個看著很青春的小姐姐問宋清夢。
“感覺都還不錯。”
沈星河在不遠處觀覽著各式各樣的內衣,聽到導購員在問宋清夢便循聲過來。
“你喜歡哪個?”宋清夢扭頭問走過來的沈星河。
“我給您推薦這個,這個款式是後扣的四排,材質親膚,敏感肌也可以穿,樣式處於保守與性感之間。”導購員聲音很甜美,說的話禮貌又不失分寸。
“這個啊,是不是有點保守。”沈星河走近細瞅了導購員推薦的那款。
“這個怎麼樣?”沈星河拿了一個蕾絲鏤空的,僅有最頂端那塊是實打實的布料,也就是說,只遮得住乳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趣內衣。
“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宋清夢走過去拿起來細瞧著,沉目對上沈星河的眼,調侃著。
“那你穿不穿?”宋清夢比她高半頭,沈星河拽她衣服讓她彎腰,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悄悄說著。
“你掏錢?”
“我掏。”
嘴角溢笑,宋清夢轉身闊氣地對著導購員說。“這兩個都要了,要兩套,她付錢,謝謝。”
“好好好,那個,小姐您要幾碼的?”一旁的小姐姐看著二人說了半天,本想著她們不會買,沒想到一下子買了兩套,連忙點著頭,趕緊應下。
“都是B。”看導購高興的樣子,宋清夢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大好事,不過是如了某人的願罷了。
導購在忙著給兩人包裝,二人則站在不遠處,說著悄悄話。
“干嘛買兩套?”
“給你的。”
“你怎麼知道我尺碼?”
“你內衣被我脫了多少次了?”
沈星河被這話問的啞然,卻也不甘心被這樣問住,便回了一句。
“你胸握著也不像是B啊。”
“……”
雨霹靂啪啦地砸下來,它仿佛是嫉妒,一點也不給人防備的機會。
“去洗個澡,別感冒了。”沈星河拿了個毛巾給她擦著被淋濕的頭發。
出了衣飾店沒想到和雨正巧撞了頭,坐上出租車的時候兩人淋了大半身雨。
“不一起?”
沈星河給她擦著濕濘的頭發,怕她感冒,她還有心思說笑。
“你今天怎麼這麼像小孩?”
毛巾包在宋清夢頭上,眼和鼻都是雨水的味道,不知是凍的還是怎麼,眼眶周邊也紅紅的。
她坐在床邊,沈星河蹲下看她。
“真要我陪你一起洗?”
沈星河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拒絕她,紅了眼。
“開個玩笑,去洗澡了。”
宋清夢咧嘴,滿是雨痕的臉上笑容並不好看。伸出手摸了摸沈星河一樣包著毛巾濕濕的頭,去了浴室。
她帶宋清夢來了老宅。
是外婆留給她的,房子不大,雙層的兩室一廳,有獨院,院里種了很多花,有桂花、月季、朱瑾等,前一日還長的還很盛,今日遇暴雨,打落花枝顫,散了一地紅。
沈星河在樓上浴室先洗好了澡,倚在陽台上,看著院里的花在雨中飄搖。
她離開晉南後,會請人每隔一段時間過來打掃,所以這里東西還都能用,灰塵也沒那麼多,簡單收拾下還是個好住所。
“為什麼帶我來這兒?”
宋清夢走路也沒聲音,溫暖的懷抱擁上來,屋里的寒氣就少了一半。
“避雨啊。”
裝傻充愣的沈星河,還抬頭看了眼從身後抱著自己的宋清夢。
“那要雨停了呢?我是不是要被趕出去了?”
宋清夢手臂往里收了收,好像是怕被趕出去。
“我們回家啊,笨蛋!”沈星河被她的話逗的合不攏嘴,一時失了言。
我們?回家?笨蛋。
哪個詞都像是用在情侶間的。
靜默,她們聽雨在訴情。
沈星河不再說話,她也沒再追問。
她環著她,她靠著她,像淋了雨的落水人,也像經過風霜後還互相依靠的老伴。
“你媽打電話說什麼?”沈星河問。
“沒什麼,問我在哪兒,跟誰在一起。”宋清夢答,又緊接著說“我照實說的。”
“喔。”
雨大了起來,砸在陽台玻璃上,像是要砸出個大窟窿,不再能看清窗外的景,兩人進了屋。
雨夜轟鳴乍響,喘落在合歡葉上。有人聽雨一夜未眠,有人卻用雨聲做襯。
“想讓你來。”
宋清夢看著從衣飾店旁的情趣店里買的穿戴,指示她。
沈星河最先看到那家店,非要拉著人進去看一眼,說是獵奇,沒想到最後被宋清夢慫恿買了一個。
也不知那家衣飾店的導購看見了沒有。
“怎麼,還要考核我?”
沈星河知道她昨晚累著了,但還是故意問她。
“我要真考你,你經得住嗎?”宋清夢自下徂上用指劃過她不太明顯的乳溝,挑起下巴。
床上的虧,她還真是一點虧都吃不得。
“後入?”沈星河接過她遞過來的潤滑劑,塗在穿戴上,用手也往她花穴上塗了點。
兩人都是是多水體質,但也是第一次用。以前聽人說有第一次用出血的情況,沈星河怕做不好,弄疼她,便用足了潤滑。
“嗯……”感受到涼涼的潤滑劑,宋清夢悶聲嗯了一下。
沈星河是站著的,宋清夢趴在床邊。
“……會熱。”兩人不著衣物,沈星河抽了手去開空調,中途被宋清夢奪了遙控器。
見她這麼老套,沈星河真懷疑她是不是第一次用。
沈星河探進她腿根,撥了兩下花蒂,感覺足夠濕潤,而她也急急地往身上蹭,低頭輕吻她腰窩,吻她脊柱,依走勢遞延,攀附上頸。
瞄准時機,扶好穿戴抵在洞口,聲音不穩,呼吸頻促,明明被進入的是宋清夢,可緊張的是沈星河。
“姐姐……可曾聽過一句詩?”壓著聲覆在她頸上,怕太刺激,就跟她說話,讓她分散一下注意力。
沒想到,進了一半,宋清夢被激得想往前躲,沈星河又攔腰把她壓回,最後乖乖地任沈星河擺弄。
“嗯…?…啊……”她還在想沈星河說的詩,卻不想被沈星河打了個猝不及防,磨了半天,進入半截就刺激的不再有心思去想詩。
“滿船清夢壓星河。”抵進去,進了滿懷。
不,是星河壓清夢。
“…啊…”宋清夢沒聽清是什麼詩,只清楚自己身下被沈星河填滿。
“舒服嗎?”不比手指的靈活,沈星河總擔心觸不到她的敏感點,又害怕尺寸不合適,動了兩下停下來一本正經地問她。
“…別停……”宋清夢去握她的手,讓她動動。
沈星河又重新動了起來,潤滑足夠,進去的很順利,看著眼下的白臀被自己打開又合上,視覺上的衝擊很強烈。
她還是蠻會的,宋清夢的花穴滲了不少水出來,但動作不大,重了怕傷著她,輕了又怕她不舒服,最後成了不輕不重之間的極限拉扯。
以至於宋清夢雖然覺得舒服,但總感覺她沒放開,於是讓她停下,換了姿勢。傳統的上下位,宋清夢腿鉗住她的細腰,往里帶,讓她進來。
“…嗯…這樣…懂了嗎…寶寶…”花蒂觸到穿戴側的材質上,宋清夢知道進到了最深處,扶著沈星河的腰,開始往前送。
沈星河在宋清夢的引導下,也漸漸找准了進出的力度,加強了攻勢。
不時還用手去撥弄勃起的陰蒂,多重的刺激,讓宋清夢松了扶在腰上的手,把主場交還給沈星河,自己只是抬腰配合著她的出入。
這個姿勢,沈星河一直很喜歡,看得清翻起情潮眉眼,尋得到對方因自己每一次的撤出和進入所帶來的歡欣與渴望。
“姐姐…舒服嗎?”沈星河撤出,又慢進,想聽她說舒服。
“寶…你快點……”宋清夢用手去掐她的嫩臀,想讓她加點速。
“姐姐,你好急哦…”沈星河沒有被她威脅,反正不是自己被壓在身下。
“…寶寶…別再磨我了…”宋清夢主動送了吻,想換她淋漓的暢快。
見人都這樣了,也不再逗她,做了個滿進滿出,以示誠心。甬道里的敏感點被一次次的撞擊,壓瀉出的水像外面下急的雨,積在床單上。
暴雨傾注,急喘的呼吸撲落在床上,壓制在雷鳴聲里,連蟲鳴的哭泣都聽不到。
宋清夢抓緊沈星河的手臂,迎接她最後的衝擊,腳底一陣酥麻,身體一陣微顫,她空白的耳際恍惚聽到了雷鳴轟響。
“寶寶…你真棒…”宋清夢回神後去吻癱在一側的沈星河。
沈星河想的是,棒是挺棒,就是好費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