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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春夢(番外下/hhhhhhhh)

夢入星河gl〔純百〕 叫花貓 5418 2024-03-05 01:22

  叮——!

  “星河,你終於來了55555”顧遇安一個大熊抱,差點把沈星河腰閃了。

  “呼~”沈星河扶腰吸氣,“安安,你先讓我進去,我快凍死了……”

  “噢噢噢,快快快…快進來!”

  沈星河進屋後四處張望,“陳老師沒在?”

  聽到這個人,顧遇安就一陣心煩,“上課去了。”

  不冷不淡的語氣,沈星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到顧遇安臉色那麼黑,才去想:她倆或許吵架了?不過沒敢問出聲,跟著顧遇安往里走。

  “什麼啊?顧遇安!你這……”經過廚房門口,沈星河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廚房?

  不,這根本就是…垃圾場……面粉攤了一案板,鋥亮的刀面被面粉糊住,菜都被劃開了花,勉強還能看出樣子,地上是面粉、菜葉、擀面杖……整整一個“大亂燉”。

  “…嘿嘿…我…那個…”顧遇安不好意思的摳摳手,拉住人衣服,可憐巴巴地央求,“所以才叫你來嘛…”

  沈星河:……

  “說吧,你跟陳老師怎麼回事?吵架了?”沈星河把案板上清理了一下,重新開始和面。

  顧遇安蹲在地上,手套上破毛巾在摳地上的面團,“我說今晚叫你們來家里吃飯,她說我不如直接請你們喝西北風?!”毛巾往水池一扔,地也不擦了。

  沈星河本想安慰兩句,但瞥見被砍得開花、骨架卻完好的白菜後,又覺得陳硯青說的還是挺中肯的,“咳咳,然後呢?”

  “然後我問她是嫌棄我廚藝了嗎?”

  “她怎麼說?”

  “她什麼都沒說!接了電話就沒回來了!!”顧遇安氣得直跺腳。

  “啊?陳老師……不是這樣的人吧?怎麼會嫌棄你…”沈星河看了看泡在白渾面水里的雜物,放低了聲量,“你…的廚藝呢…?”說完,加快動作,她只想趕快結束這一切。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自家的還沒念透,就還是先少管別家的了。讓顧遇安忙起來,興許就沒空想別的了。

  “安安,你家調料盤在哪兒?”

  “喏,給你。”

  “安安,你過來把餡剁一下”

  砰砰砰——

  “哎!不是這麼剁的……要這樣……”

  “安安,擀面杖呢?”

  “安安……”

  …………

  綠燈停了,紅燈轉上。

  公交車停在了白线前,司機偷閒揉了揉眼,夜里開車遠比坐車累人,車燈四處閃著,像是地面上生出了無數個耀眼的太陽。

  叮——一條來自母上的微信

  【以後不用你,也有人陪我這個老太婆吃飯嘍~(配圖:沈星河擀餃子皮的背影)】

  回復:【我也有!右哼哼.jpg(配圖:沈星河睡照)】

  宋清夢腦袋空了片刻。冬至……冬至過後是平安夜、聖誕節,再之後便是春節。過完這些節日,雪便會消失了,再見就又要等上一個四季輪回。

  她想起去年那場雪——也許雪花並沒有那麼亮眼,使它亮眼的是黑夜、燈光、冬風、曖昧的氛圍,還有兩個人緊擁的溫度。

  “還好,今年有人陪我迎雪來。”宋清夢呢喃著,抓緊公交車吊環,看著熱鬧的路口一點點消失。

  “來得倒挺齊的、哈、”顧遇安在廚房聽到開門聲,沒解圍裙就出來了。

  宋清夢拎了兩瓶紅酒,陳硯青拎了兩瓶陳醋。她們是在門口碰到的。

  “喲~陳老師今晚是准備喝醋嗎?”顧遇安在圍裙上抹了把,留個白掌印,順手拿起陳硯青手里的陳醋,細細端詳,“這生產日期不錯,挺新鮮的啊??”

  宋清夢一聽這語氣陰陽怪氣的,紅酒一放,“那個……你們慢慢聊啊…我先去廚房幫幫忙…”

  “顧遇安!”

  “我在呢,怎麼了?”

  “別太過分了!”

  “我怎麼就過分了?不是你先嫌棄我的嗎?”

  “我哪兒嫌棄你了?”

  ……

  爭吵聲漸行漸遠,關了門後便徹底消失。

  “來了?”沈星河正在下餃子,頭都沒回地問身後人,像是知道是誰。

  “我敢不來嗎……”宋清夢另找了件圍裙系上,“我來吧,你去歇會兒。”

  沈星河把湯勺給了她,勺柄有些燙,就隨口交代了句,“小心手。”

  “放心,我手我可寶貝著呢,”趁人不備,宋清夢又側身對人說,“為我,也為你~~”

  上一秒體貼入懷,這一秒的放浪形骸,這人真是正經不過一秒鍾。

  沈星河想給點教訓,伸手就去掐她腰,奈何宋清夢預判到了,腰往回一閃,躲掉了。

  “hhh 就知道你要掐我腰……”

  “有本事你晚上都別讓我碰?”

  “你倆到底是煮餃子還是在調情啊???”顧遇安一臉陰郁地看著二人笑意綿綿的樣子。

  “都有都有~”宋清夢笑嘻嘻地連聲應她。

  沈星河突然閃過在醫院的那一幕,忿忿道,“誰跟你都有,趕緊盛了餃子端出來。”說完,就挽著顧遇安離開了廚房。

  “陳老師呢?”沈星河不確定兩個人狀況,不敢多問。

  “拿碗筷呢。”

  語氣平平,看來是沒和好呢。勸人,沈星河向來不擅長,何況她與陳硯青毫無交集,更別提熟悉了。

  “先吃飯吧。”

  “嗯。”

  這是她見顧遇安第一次這麼安靜。

  “餃子來嘍——!”

  隨著宋清夢的大喊,陳硯青也端著碗碟出來,朝沈星河微笑示意後,目光在顧遇安身上停了停,轉向了宋清夢,“怎麼今天不加班了?”

  宋清夢剛放好餃子,坐到沈星河一旁,陳硯青這一問,根本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干脆回了一句,“怎麼今天課上少了?”

  倆人互相傷害,沈星河看得蠻起勁,時不時還幸災樂禍地看宋清夢兩眼。

  “還吃不吃了?”

  “干嘛只瞪我?”宋清夢沒好氣地說,還沒來得及回顧遇安一眼,就被沈星河制止了。

  天色越發的濃,暖空氣一點點被擠走,冷空氣強占了夜晚的一切,路過的貓和旁觀的松枝都不敢發聲,屋外的氣壓如同席間的氣壓一般不停下降。

  陳硯青面上平靜,動作卻肉眼可見的慌張,時不時地給顧遇安夾餃子夾菜,主動遞水遞紙。

  然而,顧遇安可絕不是含含糊糊就這麼和好的人,餃子不吃,菜不接,水不喝,紙不用。

  最終陳硯青無可奈何,只得清清嗓說,“我沒嫌棄你,院里領導臨時打電話讓我去替另一個老師的講座,時間太急就沒來得及跟你細說。”

  其實她有發微信的,只不過顧遇安手機氣得關機了,沒有看到。

  筷子撞到瓷碟上。

  “星河,我問你,你會嫌宋清夢做飯難吃嗎?”顧遇安以一種“必須站我這邊”的眼神盯著沈星河,沈星河被盯得心慌,只得低頭看碗里的菜。

  陳硯青無奈揉眉:難搞的學生。

  宋清夢則一副看戲樣,朝陳硯青挑眉弄眼:看你怎麼辦。

  沈星河就沒那麼輕松了,猶猶豫豫地,“啊…這個……我……”為難地瞧瞧陳硯青,又看看顧遇安,眼一閉,“不嫌棄吧……”

  宋清夢暗爽。

  陳硯青抿口紅酒,不緊不慢地放下杯子,“你們吃,我們先處理點家事。”挪開椅子,站起身對顧遇安說,“你、跟我過來、”

  “啊——陳硯青——!”

  “回家?”

  宋清夢盯著對面兩把空空的椅子,問沈星河。

  “怎麼?你還沒看夠?”

  ……

  ♪“Shut Up and Dance -Jada Facer”

  靜默。只聽。

  歌在車上慢放著: I said you're holding back(我說你還有所保留,請展示自己的全部的魅力) She said shut up and dance with me(她說別說話只需靜靜與我共舞)

  歌聲溫柔繾倦,一句句,一幕幕,沈星河閉目聽著,心里也跟著升起音樂。

  唱到“This woman is my destiny…”時,宋清夢調小音量,緩聲開口。

  “真不嫌棄?”

  其實宋清夢廚藝還不錯,至少很合沈星河胃口。這麼纏著要答案,很像小孩子在確認大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沈星河收起專注的耳朵,凝神看她,耐心哄著,“不嫌棄,真的。”

  得到肯定後的撒嬌,“愛你~”,想起什麼,又補充道,“…還有,謝謝你特意陪媽吃餃子。”

  一輛開著遠光的車迎面馳來,宋清夢被閃得眯起眼。兩車交匯的那一刹那,強光刺破了車前窗,沈星河閉上眼,耳側是宋媽媽的聲音。

  “往年冬至這一天啊,清夢不論工作多忙,都會陪我吃頓餃子,記得唯一一次沒回來,還是她把自己忙到胃穿孔,躺到病床上掛著水,什麼也吃不了,我陪床陪了一宿……”

  再睜眼,眼前的路面又黑又空的,只有她們這一輛朝前開的車,沈星河從未覺得漆黑能讓人如此心安,望著路上車燈照出來的微弱光芒,心底涌出一陣心疼,“工作注意身體。”

  平穩的語調使情感的暖流在身體里循環,宋清夢想起近些天連排的手術,讓人忙得沒有空閒,很多次回到家時,沈星河都已經睡下。

  她目視前方,未有偏離,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注視著,輕聲問道,“我們是不是很久沒好好吃頓飯了?”

  車子駛入隧道,對話還在繼續。

  “有段日子了。”沈星河大概猜到那人心里在想什麼,“可別愧疚,也別道歉啊~”

  隧道里亮堂許多,車也好開許多。

  宋清夢扭頭看她,四目交匯,仿佛即刻便想傾身吻她,“為什麼?”她的確想說“對不起”來著。

  “我昨晚還做春夢了呢?”

  略帶挑釁的語氣,讓某人暫收感激。

  “夢見什麼了?”

  她好奇。

  “夢見……”

  她故意。

  有許多時間流逝在香煙里,也有許多時間流逝在對話里。

  黑夜蓋過尾燈,淹沒她們。

  是一個吻。一個飄蕩在暗夜里的吻。沈星河大腦發暈:怎麼會?她們不是在車上嗎?怎麼會在接吻?

  宋清夢埋怨沈星河的分神,“…還在想那個夢?”,抬起手,將她貼身的衣物扯去,分秒之間讓平整起滿褶子,讓嚴密褪成赤裸,讓分神變得專注。

  復上柔軟的胸乳,鼻腔埋入花香里,宋清夢像在品鑒一道精致的糕點,輕咬一口,留下齒痕,讓別人不敢再覬覦她的味道。

  輕盈的床枕上是沉重的呼吸。陷落,墜入。有另一些東西從中飛起,不受控制。

  “夢見什麼了?”

  又問。

  “夢見……一個很美的女人。”

  伺機。

  醋海翻波的心一開始就讓人有機可乘。一個翻身,更是徹徹底底的陷入被動。

  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明知道宋清夢的占有欲有多強。

  做春夢?可以。

  同別人做春夢?不可以。

  “犯錯的人沒有主動權,我說過的喔~”沈星河抵住她的鼻尖,像拿槍抵在一個被欲望逼瘋的腦門上。

  偏過頭,像躲飛來的子彈那樣,宋清夢朝她的唇角輕輕一吻,“那就賜個夢給我…”之後,又回到那槍口下,等人再開一槍。

  這一次,她不會躲。

  眼里盈滿欲念,自然准許她的請求,“那…閉眼吧…姐姐…”

  月光沿簾隙探近屋子,窺見兩人視线交會,一人解著另一人的發繩,緩緩閉上眼,吻著女人的頸。

  窩了一天的發香傾瀉而下,沈星河唯一還算規整的頭發被人解開,宋清夢不急於要主動權,勾引和脅迫反而會讓主動的人深陷被動。

  逼迫,明晃晃的逼迫;請求,赤裸裸的請求——那便如她所願。

  吻,是點火的開始。

  在酒場里愛上一個人,那她就是葡萄味的,又烈又濃。

  宋清夢享受這個夢,舌尖纏繞擠壓連帶兩幅軀體一塊滾著壓著,肌膚的擦蹭渴望與舌頭的磨舐保持同速,愛情給予欲望和瘋狂溫床。

  宋清夢喜歡她每次做愛前,用偏冷水洗過的手,接吻時,那股冷會遞延到她身上,從鎖骨、胸乳、肋骨、腰肢……經過一處便點燃一處,扭動、發抖、顫栗是此時最好的語言。

  顫息宛如上升的紙燈,“…喔…嗯……”宋清夢一直被扣著手,微仰的頭不知是反抗,還是愉悅。

  沈星河滿意,但不滿足,“太久沒做,變這麼敏感?”一記深頂讓宋清夢身體變得扭曲,最隱秘的线條也隨之顯露。

  小朋友玩得太過火時,還是會被教訓的。

  “嗯…啊喔……”大腿緊繃,雙手撐床,腰被人固住,沈星河大喘,“…你……”

  布滿情欲的眼睛為清醒的眼睛遞刀,宋清夢率先觸到了血紅花瓣中的津液,柔軟的陰唇被揉搓著,“你也很敏感嘛…”妒意的攻擊沒有繼續,她懂得給人留足喘歇,輕咬著她立起的乳頭,占有性地呢噥,“……你的春夢也要是我的。”

  水蒙蒙的眼睛交纏著,就像身下的流水尋求著結合。

  沈星河喜歡凝望她的眼睛,情潮翻涌,呼吸收縮,含著求饒與渴望。

  她喜歡她掌心的溫度,說不清是涼還是熱,不由地往上蹭,去迎合她手掌的方向。

  陰蒂被挑弄得腫脹,宋清夢戴了指套便撥開陰唇探進去。

  “…嗯啊…姐姐…”,理智殘存的沈星河一邊喘叫著,一邊也復上了那片濕滑之地,夾弄著宋清夢軟軟的陰唇,忍著身下的快感,緩緩將自己的手指往里放入。

  情欲從肉體里發芽,在手指之間快樂。

  “…嗯…”宋清夢被沈星河突進的動作激到,悶哼一聲,幽怨地咬她的肩,聽到她的喘鳴後,再把整指深深沒入她濕潤的陰道。

  她進入,她也跟著進入,她們在彼此的身上窒息。與酒交合,與心愛之人交合,占有、滿足、愛都在此刻達致。

  她看著她,她們有著一樣意亂情迷的雙眸,一樣開胯疊坐的坐姿,一樣進進出出的腕臂。

  “…姐姐…”沈星河啃咬著粗喘的頸,用蠱惑妖媚的腔調哄她,“…松點…咬這麼緊,手不能動了……”

  咬緊的指節被漸漸松開,沈星河親親她潮紅的臉,“…姐姐好乖…”

  宋清夢的教訓是攻心的,“這麼乖……都留不住妹妹的心嗎?”將深埋的指拿出,沿陰唇往腿根上抹津液,極具挑逗與誘引,“…還和別人做春夢?”

  夢而已,又不是真的,但她很計較。

  沈星河干脆將人壓下,“那…我們還是特別好的朋友嗎?”手指放在陰唇外拉扯,捻著陰蒂放大刺激,迫人側過頭後,又往里探,“…嗯?宋醫生?”

  關系決定你能探入一個人的身體幾分。

  朋友?絕無可能。

  別過的頭被人用手扶正,宋清夢意識沉淪,往上抬腰,讓她探入自己的身體,用貼合和沉入代替回答,專心做朵嫵媚的花,勾引只為她而來的蝴蝶。

  沈星河手指一節一節的沉入,按壓著她陰道里最敏感的點,宋清夢勾起腰想躲,但腰被人扣得死死的,“…嗯啊…慢點…啊…啊……”伸手去抓人的腕,試圖讓速度緩下來。

  床上已容不下任何場景。

  潛入深處的指,淌滿水液的被單。

  呻吟不止的腔喉,蕩漾著,衝破耳膜。

  身體幾乎凝止。

  點亮,又熄滅。

  快感像煙頭上那顆紅色的眼睛,稍稍用力吸允,便會充血,透出最搶眼的紅。

  腰肢像柳葉一般來回蕩著,停擺顫栗的那一刻,沈星河滿意極了,滿意到想再來一次。

  不等人緩過神,換了指套,又急著纏吻上去,“…姐姐…再做一次…”

  “…等……”噙動的嘴唇被無休止的吻纏住。

  誰會等?

  愛就不要等。

  誰會在交合時去想開始和結束?

  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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