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承勛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回到金拉博郊外莊園,賦佬畢恭畢敬的守在門口,一排手下屏息站立迎接他們老大。
如今人在外面,他面具一帶就是AE,殺伐決斷、冷血無情的國際毒梟。
前幾天因為普吉望國慶,他作為新任總督必須是要露面的,於是他只得日夜兼程來往普吉望和金拉博之間,幾天里面來回跑了幾萬公里不眠不休,全然是為了顧三。
本來也沒有這麼趕,畢竟之前說顧三要動身前往金拉博,臨行出發卻有和豐聖多馬新上任的統帥卡勒錫兩人獨自出游了。
當然,以他對顧三的了解,就顧三這種惡到極致的作風,斷然是不會如外界所傳那般和男人纏纏綿綿。
如果他所料不錯,這兩人應該是私下去撒開更廣更大的毒網。
可他還是心里頭格外不是滋味,他把所有正事推到了一邊,像個傻狍子似得守在金拉博等她來。
結果等了半天,她卻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別的男人有他陰險?
有他狡詐?
有他實力超群?
碰巧普吉望那里國慶,他牙一咬直接回去了。
可剛一回去,飛機剛落地,韓琛的消息就到了,說顧三一行出發了。
她用的是卡勒錫給她辦的新身份獨自一人率先入境金拉博。
結果落地之後他開始偽裝,裝模作樣做了一天愛國愛民、悲天憫人的俊傑總督,入夜時分他就熬不住了,人沒動,心已經飛去了金拉博,飛到顧三身邊。
“有顧三消息了嗎?”
“三爺用的新身份,堂而皇之入境金拉博,沒有隱藏行蹤。今天下午逛了幾個熱鬧的商場。”賦佬邊說邊跟在連承勛身後匯報,另外一側兩個傭人接過連成勛脫下的外套,領帶,小心伺候著。
“?就這麼在金拉博逛街?她一個人?可金拉博不是——”連承勛先是詫異的反問了兩句,末了想到對方是顧三後,臉上慢慢浮起一個又冷又蕩漾的笑容,只是他帶著面具,無人窺探出著笑容的意味來。
一路風塵,連承勛先衝了把澡,身上裹著一套睡袍,露出壘塊分明的胸肌,濕發有些凌亂,令他看起來格外桀驁不馴。
其實他本就是一匹狼或者是一條毒蛇,都喜歡蟄伏在草叢中,安靜的用一雙綠瑩瑩的眼睛盯住獵物。
狼或者蛇一旦鎖住獵物出擊,必定是要得手的。
該是他的,怎麼也逃不掉。
隨意從酒櫃中取出一瓶烈酒倒滿,連承勛一口飲盡,隨後又倒了半杯拿在手中放在了沙發旁茶幾上,他恣意慵懶的在斜靠在沙發上,扭頭問向了角落處站著的賦佬:“她落腳之處在哪里?”
賦佬低垂著頭,遞上了早已准備好的號碼,正是顧三落腳的酒店以及入住的房間號碼。
連承勛接過了紙,揮了揮手,賦佬極為識相的關了門,同時揮退了守在外面的傭人。
連承勛的安危不值關心,天下欲殺他人很多,能殺他人,寥寥無一兩個。
電話那頭接通酒店前台轉接的時候,連承勛就伸手撩開了睡袍,雙腿之間內褲的性器半軟不硬,卻仿佛小龜頭跟著腦袋一起抓心饒肝,他伸手剛握住,那小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電話剛一接通了,聽筒那邊傳來了顧三低沉動聽的聲音:“連承勛——”
連承勛興奮之余又嗤之以鼻,顧三這女人真的讓人討厭到想痛捶她一頓,但打她又仿佛不過癮,最好砸得她骨斷筋折,然後拖到他床上,將她揉搓成各種形狀,無需溫柔,肏得時候要狠,最好能刻骨銘心。
“原來三爺一直在念著我,等我電話。”
顧三在那頭輕笑一聲,她不是一個嘴巴上逞能的人,順著對方意應道:“我是在等你電話。”
連承勛一聽這話,頓感手上撫摸著的性器柔情萬丈起來,硬也是真硬,還是一聽聲音就硬的高聳萬丈的樣子。
雖然自己雞巴對著顧三慫成了這翻賤模樣,但連承勛依然覺得自己足夠姿態和顧三談條件:“那你什麼時候來找我呢?”
顧三那頭心情似乎不錯,隔著話筒都能感受到她聲音中愉悅:“新鮮地方,我逛逛之後再來找你?”
連承勛手指微微收緊,擼動著雞巴上下套弄,他鼻腔里帶著哼哼,雞巴是想著顧三,心里頭卻是不停暗罵。
逛逛?逛個屁!這女人想要摸清金拉博情況還說得那麼好聽。搞陰謀詭計還不如來搞他。搞了他,他雞巴一爽,指不定願意指哪打哪。
像連承勛這樣的惡人,是天性歹毒,行事做派銳不可當,情感上更是寡情薄意。
他一貫是兩面三刀之人,唯獨對著顧三,他險惡又鮮明,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
“三爺,你這讓我等得要心焦啊。”
隔著話筒,連承勛看不到顧三的表情,不過想來一定是面上笑意流動,浮光掠影中藏著毒辣辣的算計。
可他就是喜歡顧三這種運籌帷幄之中的篤定,他又想起了那天顧三持槍離開的時候,炸的他快爽死了,太亢奮了,雞巴在他手里顫抖,是快要攀上高峰了。
“不讓你心焦。明天晚上我們約了吃夜宵吧,好不好?”顧三的聲音很柔和,電話的线路纏纏繞繞,令她的聲音都聽起來纏綿起來。
連承勛手上一抖,抽搐了一下,微喘了一聲低頭看向了自己黏濕的手。
“好,明天晚上見。”
且不說這兩個歹人在電話里磨刀霍霍定下了約定,那邊盡一也到了金拉博,他也有新的身份,順順利利的入境,直接找到了蒲寥過來後買下的一棟大別墅地址。
蒲寥一早知道顧三來,天沒亮就開始吩咐傭人把別墅打掃的窗明幾淨,恨不得亮堂的能舔上幾口。
就是客廳的味道太衝,實在是因為桌上擺著從香江漂洋過海來的碩大榴蓮味道過於霸道。
一個榴蓮就足夠讓人屏息,五六個放在那里,堪比生化武器。
蒲寥愛那味,他知道顧三也愛,他和顧三曾經並排坐在台階上這樣美滋滋的吃著榴蓮,成為他生命中極為無法磨滅的記憶。
就是這麼平凡的一個午後,尋常人可得,可他們這樣的人難求。
他知道顧三一生飄零,從陵炎離開,到如今又漸漸逼近故土。
故土舊情,故土舊人,故土也埋葬英雄冢。
他很害怕,怕有一天顧三的終點是陵炎。
但害怕之後他又無所畏懼,不管顧三的終點是哪里,他的終點都是顧三。
盡一人剛到大門口,就看到蒲寥似大鵬般展翅飛來,飛到他身邊時候堪堪停下,左顧右盼後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一個人來?”
“三爺呢?”
兩人同聲發問,互相沉下了臉色,隨後各自穩了心神後,又齊齊開了口 “你沒三爺一起?”
“三爺沒到你這里嗎?”
兩個男人閉嘴了,因為從寥寥數語中都從對方那里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可是情況卻很不好,三爺自顧自玩起了消失。
盡一進門的時候,眼風掃過客廳上擺著的榴蓮,不動聲色的在心中冷笑。
還是不夠了解顧三,顧三這樣的女人,靠自我感動式的奉獻能得到她什麼?
那女人像泛著十分歹毒光芒的刀,想要沾她又想全身而退。
要麼有解藥,要麼憑本事活的久。
顧三的毒辣仿佛是無藥可救的,那麼也只有靠自己本事活了。
嘲弄完蒲寥後,盡一把念頭一轉想到自己,不禁也陷入了自嘲。
他這麼拼命了,又如何?
還不是隨時都可以讓顧三拋之腦後。
顧三是一人先行的。
他在豐聖多馬訓練的那批好手可沒有辦法正大光明的入境金拉博,只能夠安排他們一批接著一批的偷渡入境金拉博。
影子早早就失去了蹤跡,不知道顧三又安排他去做何事了。
暮江雖說要跟著顧三走,不過他在豐聖多馬建立的實力不願輕易拋棄,所以是計劃著最後才來。
韓琛本就不是顧三手下,對方總帶著幾分歇斯底里的瘋勁,那瘋勁不發作的時候,就好比皇冠上鑲嵌的寶石,光彩奪目,能讓顧三腦門金光閃閃,亮得全世界都知曉。
可要是瘋起來,那寶石就淬了毒,能爛人骨頭,斷人筋骨,恨不得在顧三腦門上腐蝕一個大窟窿來。
這麼個瘋批玩意,也就顧三能夠消化他。
而且他冷眼相看,這陣子相處下來,顧三對這個玩意消化的還不錯。
真他媽的什麼肉都吃,也不怕噎著了。
問題來了——他們這群人都不在顧三身邊,顧三又去叼哪塊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