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競拍正在火熱中,後面一片寂靜。
因為交易過了大半,即將進入尾聲,所以保護的那些打手們紛紛離開後面,被抽調開始沿路保護買家順利離開。
一道人影飛身掠過欄杆,一如扶搖滑下樓梯扶手,悄無聲息的進入了關押那些女人們的囚室內。
前面還在進行男子交易,所以這些已經被拍賣的女人們暫時還沒有被帶走。
來人穿著和守衛們一樣的黑色勁裝,他拉低了帽檐,大步流星的來到目標被關押的門前。
關在里面的兩個女人一見來的是守衛穿著的男子,嚇得紛紛朝後退,其他被關著的女子們也眼含淚水跌落在地,知道等待她們的都是可怕而非人的將來。
來人作勢噤聲,扭頭看了下門口沒有動靜後,這才壓低嗓音:“你是不是彥麗麗?”
其中一個女孩淚流滿面,被拐騙至今,早就沒有在聽到人喊過自己本名。
被來回轉賣至今,一直接受非人調教的她,只有編號,要麼就是被那些人嘴里罵著低賤的稱呼,母狗、母豬、性奴,她想著將來她除了淒慘的死去,大概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了。
飛撲到門口,女孩痛苦的抓住來人手,已經絕望的心萌生出一絲生存的希望,她拼命的點頭,知道此刻能夠喊出她名字的,絕對不會是那些壞人。
“我是來救你的。”時間緊迫,來人根本沒有辦法詳細說明情況。
彥麗麗聽話的點頭,現在無論是誰,只要救她出去,都是她在世恩人。
周圍女孩們一聽那人是來救人的,紛紛激動的爬到牢籠門口,伸出手淚流滿面的懇求那人的相助。
來的男子不忍的移開了目光,他只有一人,潛伏至今已經是極為不易。
帶著彥麗麗逃跑本來就是一件豁出性命了的事情,在要拯救這麼多人,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可是作為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軍人,這些沉甸甸的目光讓人無法拒絕。
那男子沉吟片刻,低聲道:“我沒法救這麼多人出去。但我可以放了你們,後面就靠你們自己了。”
那些姑娘們也知道深陷這種地獄中,本來是沒有希望可言的。
哪怕一絲的希望存在,求生的欲望瞬間達到了頂點。
人的生存欲望是無限潛力的,那些嬌滴滴的姑娘們,都緊緊咬緊牙關,顧不上幾乎赤裸的身體,在生存面前,只有活下去的信念最為重要。
男子顯然是有備而來,那些牢房門鎖並不難打開,守衛們也根本沒覺得這些被調教過的女人們有本事逃脫,所以看守松懈。
將所有人放出後,男子拉著彥麗麗手吩咐道:“等一下你跟著我走。如果碰到人,我會說送你到買家身邊。”
彥麗麗點著頭,低垂著頭,祈求著未知的命運能夠給予一點憐憫。
生或者死,都僅在一线之間。
出門後,姑娘們都四散開來逃跑。
男子站定看著這些背影,心中無聲的嘆息。其實他明白,能夠僥幸逃脫的幾乎沒有。
甚至他將牢門打開的刹那,都有讓她們做誘餌,分散敵人注意力的嫌疑。
但是他無可奈何,他只能夠拼勁全力先救下自己國家的同胞。
待那些姑娘們都逃竄後,男子帶著彥麗麗抄著他潛入的小道離開。
小道盡頭是通往那些大買家的入口,他里外都摸過情況,那些客人因為身份顯赫,都被自己帶來的保鏢保護著。
反而黑市交易的那些打手們都不在。
不認識更好,有的時候兵行險招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一路狂奔通過小道後,男子站定,順了一口氣對著身後的姑娘道:“聽著,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混入其中一個包間內,一旦進去你立刻找角落掩藏,我負責干掉里面的人。”
送被買下的貨物給買家,確實是交易後必須做的事情。
因為第一次寵物交易,守著入口的兩個護衛,見到男子過來也沒有過分異常。
還淫笑的打量著彥麗麗,有一個伸手捏了一把她的屁股。
見彥麗麗失聲欲喊,男子趕緊制止了那守衛:“別亂動,那已經是客人的東西了。”
守衛也知輕重,聽男子這麼一說,反而松懈了所有疑慮,揮了揮手示意男子帶人進去。
大買家的房間並沒有多少,通道鋪著厚厚的地毯,走起來悄無聲息,同時這里的消音做到了極致,這也是為了避免噪雜影響大老板們的心情。
幾乎每個房間外都占滿了自家帶著的保鏢。
男子低頭走著,用眼光急急掃視著,尋找最合適下手干掉的買家。
機會只有一次,他是送人,走過就無法回頭在走。
緊張的情緒讓男子喉嚨一滾,汗水順著帽檐處滾下。
行差一步就是死亡。
終於——靠中央的房間外面一個保鏢也沒有。
按照設定的房間大小,就算里面站了保鏢,也不會超過三四個。
同樣交手,自然是人數越少越好,外面也絕無外援之力的最好。
已經容不得男子在多考慮一秒,腳步一頓,他帶著彥麗麗就叩響了那間房間的大門。
“進來吧——”里面傳來了一個很年輕的男子聲音。
一般而言,這種年輕男子大多富家少爺,來黑市交易不過獵奇,還是很好搞定。
男子推門而入,目光迅速掃過室內。
只有四個人,三男一女。
但是——進來他就想後撤,里面居然有頂尖高手。
但是容不得他半點猶豫,一進門就如站在了鬼門關,不是他們生,就是他們死。
他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攻擊站著的黑衣青年面門,先發制人,近身搏斗往往勝負只有刹那之間。
對方的反應比他更快,幾乎在他攻擊的刹那,就已經一把拽住他腳踝,反手施力。
男子順勢一腳蹬地,借力反踢上去。
兩人迅速貼近,交上了手。
彥麗麗聽從進來時候的安排,她縮在角落瑟瑟發抖,趁著混亂,她看向了房間內其他三人。
三個年輕人,站在一邊靠著椅子,長得過分俊美的男子一身寶藍色鑲邊華服,似乎看好戲般盯著來往兩人對打。
坐著是一男一女,也是兩個年輕人。
只有那個姿態高貴的男子偶爾回頭瞥去眼神,眼光冷冰冰的,猶如看死人般陰寒。
女子根本沒有轉頭,還盯在下方,正在競拍,聽外放聲音,應該在拍賣最後一個男寵物。
男子被黑衣青年掃到腳風,手臂火辣辣的痛,他閃身躲避,將目標盯上了坐著的人。
擒賊先擒王。
雖然他不知道在場唯一的女人是不是對這三個男人有震赫作用,甚至拿女人做脅迫本來就是卑鄙行徑。
但是此刻,他唯有一賭,相較於旁邊那身手同樣不錯的青年,只有找最不具危險性的人質。
他虛晃了一招,目標明確,直直伸手,對著那女子後頸處擒抓。
豈料——本來直追他不放的黑衣青年猛地收手,似乎頗為忌憚的還退後了一步。旁邊兩個青年同樣眼神頗為詭異的盯住自己,紋絲不動。
可容不得男子多想其中的不對勁,他手已經扼住女子脖頸,將人控制下來。
卻聽一聲輕笑,被他制住的女子從容不迫對著拍品做著最後報價,根本沒在意脖頸那只隨時會要她性命的手。
全場最高價,只是為了一個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