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最後一個男寵被顧三拍得。
她心情極好,終於有心思搭理那個有膽量挾持她的人。
被那男子一把拉起,面向了賀奇他們,顧三鎮定自若的淺笑。
“都別動——”男子厲聲喝止著,他將懷中的女人牢牢控制,一路朝後退,眼神戒備的盯著在場其他三人。
眼見形勢逆轉,一旁瑟瑟發抖的彥麗麗,也躲到了那男子身邊。
相較於這兩人的緊張,在場幾人卻一派輕松,整個氛圍異常的詭異。
“請隨便——”賀奇開了口,他和顧三眼神交流,對方顯然玩的正興頭上。
一直站著的盡一和聞一更是一臉漠然,盡一甚至後退了好幾步,讓開了逃生空間。
軍人敏銳的直覺讓那男子嗅到了幾分危險的信號,這絕不是人質受制於人的樣子。
更像是全場之中,有鮮花有炸彈,偏偏自己就挑了炸彈。
他挾持的女人有問題!
可惜已經輪不到他進一步去思考,他只感覺到一股尖銳的劇痛襲來,像是被尖刀剮了筋、碎了骨。
被控制的女子笑眯眯的伸出手指,動作極快,捏住他手臂的那兩根指頭看似輕飄飄的,猶如千鈞之力,痛的他下一刻彎身,還沒等他再一次進攻,只見那女人人未扭身,腳下卻生風,疾風一般直接踢碎了他膝蓋骨。
“唔——”痛苦忍到了瀕臨點,那男子被迫跪地,瞬間喪失了戰斗力。
正在此時,下面展台一片嘈雜的聲音,可以看到本來展台周圍站了一圈護衛紛紛離場,似乎是出了事情。
“看來是發現有老鼠跑了。”顧三將人制服後,挑眉看著下面一片混亂。
“這兩只怎麼處理?”賀奇輕蔑的掃了跪地的男人,這就是不長眼的下場。
被驟然扭轉的局面驚嚇的彥麗麗,恐懼的哭泣著,她渾身發抖,用手攙扶著男子,似乎唯有這樣才能互相支撐著給以勇氣。
也不知是不是生的渴望激發本能,彥麗麗拼命朝著顧三磕頭,雙手不停摩擦,做出祈求的樣子。
她看出來了,在場唯一一個女人,有絕對的話語權。
“我求求你——我是被拐賣的。他來救我,不是有心得罪各位。拜托,求你了,看在你也是女人的份上,幫幫我們吧。”
哭聲撕心裂肺,淒慘無助的令人萬分同情。
賀奇聞言卻噗嗤笑出了聲,隨後笑聲越來越大:“笑死我了,來了兩個這麼不長眼的老鼠呀。”
顧三看了賀奇一眼,成功堵住了他未盡的笑聲。
正當口的時候,正堂帶著人來了。
他的手下將四逃的女人們全部抓回,清點數量後發現少了一個。
幾鞭子抽下去,就得到了答案。
原來還有一個穿著自己護衛服裝的男人把人帶著走了。
正堂查看了監控,卻發現了人出現在了大買家的包廂入口。
頓時驚得汗毛豎立,要是驚擾了大老板們,他回去會直接被老板扒皮扔海里。
他一個個敲門,堆滿笑的找著借口,說著恭維話,討好老板們。
不多時,就敲門到了賀奇這間房間門口。
“盡一,去開門。”
正堂站在透過盡一手臂縫隙,已經看到跪地的男女,心頭一跳——怎麼偏偏就進了最難纏的這間房。
他趕緊滿臉堆笑,躬身進去拱手致歉:“賀少,各位老板,實在抱歉掃了大家的興致。”
賀奇並不在乎,他甚至覺得有些可惜。
要是這兩只老鼠早點竄進來,說不定顧三就沒時間拍下那個男寵了。
正堂一揮手,手下立刻抓著彥麗麗頭發,直接不管死活的拖走。
“不要——”彥麗麗撕聲尖叫,手腳掙扎、反抗,卻根本不敵高大凶猛的守衛。
“慢著——”一直跪地忍痛不響的男子出聲,聲音低沉卻有穿透力,直接壓住了滿室尖叫,成功的止住了彥麗麗哭聲。
他一把摘掉頭上帽子,那張臉五官凌厲,目光沉穩,剃著的部隊常用的平頭,即使腿骨被踢碎,依然保持著胸膛挺直不屈的模樣。
顧三有些興趣的探了身問:“怎麼?你有話說?”
“剛才我大意了,咱們重新打過,敢不敢?”男子剛才一直暗中觀察幾個人互動。
不得不承認,他挑了目標很對,未曾想到卻又如此大意失手了。
即使現在靜心觀察,他還是無法察覺這個女人身手高低,可他還是願意在賭一把。
顧三接著問:“你的國籍和姓名,報上來。”
“李鈞欽。最東面陵炎國陸軍特種兵。”
陵炎國?
在場的人均是一愣,沒想到能在此處見到陵炎國的人。
那個國家因為在內陸地區最東面,遠離戰火,一黨制政府格局,百年來都很穩定,頗為富裕強大,頗為神秘的東方大國。
“陵炎國的人?好啊——那我在給你一個機會。”
得到了再一次機會,李鈞欽咬牙單腿支撐站起,隨後一把撕開褲管布頭,牢牢將碎掉的膝蓋扎緊。
賀奇看著他尋死一般的舉動,不禁搖頭冷哼了取笑道:“你人都站不直,還想和她打?”
“打!”
李鈞欽的目光很冷靜,即使到了生死邊緣,他依然帶著軍人的傲骨。
顧三的笑容反而深刻了一些,她點了點頭,似有欽佩的態度回應:“為了公平起見。我把手腳都綁起來和你對打。”
手腳綁起來對打。要麼狂傲到極點,要麼根本就沒把對手放在眼里。
李鈞欽沒有在乎這種挑釁,他生死無謂,他還有自己的同胞要救。
“如果我贏了,派人把她安全送回我國。”他沒說自己,他就沒想過可以活著離開了。
顧三看了被守衛抓著的女孩,點了點頭做保證:“只要你能嬴我一招,你們兩個都可以走。”
她做了保證,引得正堂在旁微微皺眉。
可從他老大之前通話的態度來看,眼前這個女人,真的來頭不小,得罪不得。
他唯有靜觀其變。
顧三喚了盡一拿繩子,盡一直接脫去自己上衣,干脆利落撕開成條,遞給了顧三。
“你——過來綁我”顧三手指了彥麗麗,示意她來動手,表示公平性。
彥麗麗當然也知道這是唯一生存機會,她將布條死命的纏緊住顧三手腳,用盡力氣扎緊,以求她徹底無法掙脫。
等彥麗麗將顧三綁緊退開後,李鈞欽死命咬住牙關,抖了手腳,擺出了攻擊姿勢。
“開始吧”
李鈞欽先發制人,他早已蓄力直接橫抓顧三面門,先掌後收拳,拳風勇猛,虎虎生威。
顧三卻毫不慌張,她直接彎腰後仰,隨即蹬腳,幾乎不可思議的爆發力下,扭擺的腰身轉了一百八十度方向,緊綁的雙腿猶如收縮自如的棍子,橫掃在李鈞欽脖頸處,未等他吃痛在做任何反應,她彎下膝蓋重力壓下對方。
李鈞欽轟然倒地,他喉管被顧三膝蓋鎖死壓制,因為缺氧無法呼吸的他張大了嘴,瞪大的雙眼,赤目血紅。
根本不給李鈞欽半點喘息機會,顧三膝蓋骨一使勁,只聽到到輕微的脆響,原本還在奮力掙扎的李鈞欽驟然停住了一切動作。
睜大的雙眼空洞的盯住了前方,沒有目標也沒有聚焦,死不瞑目。
一招制敵,直接碎掉對方喉管,動作干淨利落,前後沒有超過一分鍾。
賀奇在後面喝彩:“好!動作太漂亮了。”
也不需要任何人解綁,顧三手腳使勁,本來纏死的布條直接被崩裂,瞬間脫身。
輕描淡寫殺了一個人後,顧三渾然無事的對上正堂目瞪口呆,表情管理失控的臉道:“麻煩給我手下找件上衣來。另外,我拍下的寵物何時能送到呀?”
正堂被顧三的表現驚的半天才回神,他下意識吞咽了口水,低頭哈腰,比之前擺出更加恐慌的態度道:“對不起,驚了您大駕。我馬上去安排,立刻給您送來。”
走前他自然不會忘記讓手下拖走彥麗麗,他怒氣衝天,因為一個低賤玩意,差點得罪了這麼可怕的大佬。
彥麗麗被堵住了嘴,狂抽了幾個耳光,扇得她頭暈目眩,視线都在模糊,只有毫無反抗的被當成死狗般拖行離開。
顧三看了眼地上依然睜開雙眼沒有閉目的男子,輕飄飄來了一句:“等一下——”
正堂聽聞顧三發話,立刻停住腳步,等待她發話。
另外三個男人也有些好奇,覺得顧三絕非憐憫之人,不知她出聲所謂何事。
顧三邁著靈巧的步子走到彥麗麗身邊然後蹲下,很輕柔的問道:“你真的不想和他們走嗎?”
彥麗麗已經被扇暈,她本能的拼命點頭,卻忘了上一秒這個女人剛心狠手辣的殺人。
“哦。好吧”顧三點了點頭。
她出手的速度很快,一掌劈下,手勢勁道凶猛,掌心接觸到彥麗麗頭骨的時候,彥麗麗七竅開始流血,她驀然僵硬,只有一秒就咽下了氣。
一掌碎人頭蓋骨。
正堂驚的下意識發話:“這——這個有買家了。”
“行了!我付十倍價錢買下來。”賀奇在後面揚聲發了話,能看到顧三出手,這點小錢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