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拉著連承勛到了教堂一處廢棄的運動場地,她晃著腳,手拉著頭頂處的欄杆,攀的很靈巧,衣服被卷起,幾乎露出飽滿的內衣。
連承勛站在下方,立刻調轉了視线,非禮勿視,只是一眼瞥過,都讓他心跳加快。
但他萬萬不敢走開。
一方面顧三在攀爬廢棄的欄杆,很有危險性。另一方面這里畢竟偏僻,顧三一個姑娘家,不能獨自一人。
顧三高高在上,垂眸看著下面的人。
作風老舊,太過壓抑,特別引人想把那片窘迫之色揭開,露出真實和坦誠。
對性的坦誠。
顧三起了壞心,她很干脆松手,像是失手摔落的模樣。
摔落的地方也很明確,連承勛慌慌張張張開的懷抱。
真是溫暖。
入秋起涼,顧三體熱,又跌落了另一處溫暖,雙重火熱,燥熱的讓人衝動。
連承勛的眉眼很英氣,眼窩也是深邃,是完全不同的神采,相貌更是偏於凌厲,一旦收住了笑,五官顯得有些銳利,將他整個人氣質烘托的有些神秘難測。
連承勛慌忙將顧三接住滿懷,接住後就慌忙想要將人放開。他從耳朵一直紅透到脖子根,真的是手足無措的羞。
顧三動作很直接,以吻封緘。
顧三的吻技並不是一流,不過這次卻起了挑逗之意。
她伸出舌頭,慢慢描繪著連承勛雙唇輪廓,雖然連承勛下一秒就將雙唇抿緊,也不影響她對他的品嘗。
這次她不著急,反而軟磨硬泡,纏著連承勛,又舔又吮,似乎有足夠的耐心和對方耗。
連承勛當然耗不過她。
他的初吻是顧三奪走的,那晚之後,他就惶惶然不可終日。
他怕自己守不住。
其實就應該遠遠躲避,可是真見到了人,卻舍不得。
不該留,又舍不得走。
被顧三磨到最後,終於還是被入侵的徹底。
舌頭是被動的攪動著,他把理智和生理衝動來回拉扯,戰戰兢兢。
唾沫發出的聲音驚起他一片惶恐,他把懷里鑽的人猛地推開,力道卻不敢用的大,怕傷著了顧三。
顧三在他動手的時候就知道他想做什麼,沒反抗任由他推開。
這有什麼關系?溫水煮青蛙,總能加溫成沸水,把這只青蛙煮的四腳亂蹬。
顧三悠然自得,包藏著禍心。
…………
隨便逗玩了兔子幾下,顧三開始做正事了。
在街頭僻靜之地找了個電話亭,確定周圍沒有任何異常後,顧三撥通了暮江的電話。
那頭響了很久才接,人還有些喘著氣。
“誰?”來電未知,暮江問的分外不客氣。
“在搞?”顧三問話很直白,她和暮江都偏於禽獸做派,多是直來直往。
“顧三?”頓時對方周圍嘈雜的聲音輕了許多,暮江努力平復了氣息,語氣帶上了幾分激動:“我等你聯系等的急死。下次你一定要把聯系方式給我。”
“等做完這趟買賣後。你完事了?”
“搞個屁,我在健身,渾身精力沒處瀉。三爺,你可要補償我啊。”
顧三皺了皺眉,覺得自己有點背鍋:“你陽痿關我何事?”
暮江擦著額頭大汗,一聽顧三這個回答,暗罵一聲這女人真不解風情。
“自從嘗了三爺的滋味後,別的女人在我眼里索然無味。硬不起來啊。”
“哦——”顧三頗為冷淡的應了一句,隨即加了一句:“那還是出問題了,去醫院看看吧。”
暮江對於顧三不著四六的反應顯然無話可說,只好轉移話題問:“現在要准備走貨了?”
“恩。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走。你那有四國中潛藏的臥底嗎?”
“哪個黑幫里面沒警察臥底呀?只不過以前京昭和興盛會兩兩抗衡,那些個派來的警察不過是起到監視作用。畢竟嘛我們這里地界,黑白兩道一直互通勾結,大家河井水互不相犯。如今京昭一家獨大,四個國家瘋了似的朝我這里塞人,前幾天連部隊里的都塞進來了,那樣子一看就是軍人,真他媽的當老子眼瞎。”
顧三一聽軍人,眼睛一亮:“哪個國家派來的?怎麼會用軍人來臥底?”
“維山科摩的哦。沒聽說嗎?最近他們部隊再次軍變,上台的三把火,宣誓非要把你和AE繩之於法。”
“維山科摩的?”顧三到是對這個回答有些意外,那個國家她確實很想拿下一處據點,可是他們國家是軍方執政,極為強勢,她和AE聯絡一直都繞開這個國家,從旁邊的樊道爾德進行互通。
樊道爾德那個國家有她的一處隱秘據點。
問題是怎麼會隔著汪洋大海去暮江那里做臥底?
像是感知到顧三的疑慮,暮江開了口:“你最近在我們這名聲赫赫,派過來曲线救國,純粹碰碰運氣試圖抓你的。”
顧三噗嗤一聲逗樂了,她還愁死活攻克不下維山科摩,要是將計就計,不失為一箭雙雕的好事情。
“就那個,我喜歡。”
輪到暮江有點不樂意了:“先說好啊,我送來給你可不是用來床上玩的。”
顧三滿口應道:“行。不玩阿貓阿狗。”
暮江也知道,顧三的保證只能當放屁,聽個響得了。
隨後兩人胡扯了一通後,臨了顧三答應暮江見面後還要大戰三百回合,暮江這才心滿意足掛了電話。
…………
正義是絕對的。
可是維護正義的是人。
人卻是相對,太過復雜。
導致正義在罪惡面前顯得有些落寞。
而立誓要闖千關、赴龍潭虎穴的人更加的孤獨,偏偏卻又需要絕對的堅定。
坦坦蕩蕩,走的義無反顧。
夜星寒自從親眼目睹同僚被活煮之後,就越發謹慎小心了。
他知道,一旦失敗,丟掉的不僅僅是性命。而是背負正義的希望,那份責任讓他要咬牙克服所有的艱難困苦。
AE指派他去跟貨的時候,他心頭狂跳。
跟著貨意味著能跟蹤全程,要是在最後交易時候將人一網打盡,是多麼令人振奮的一件事情。
但是他隨即也覺出了不對勁來。
他是AE的人,派了去那個黑白兩道聞名的三爺隊伍里,這顯然是踩過界的行為。
他潛入前調查過AE,對方的來歷一直不明,幾年前突然在南面的黑社會勢力中異軍突起,而且極為強勢的吞並了其他做毒品買賣的組織,一舉霸占了整個南面毒品市場。
之前AE和顧三做過買賣,小買賣,在這片亂世之中,都掀不起大浪。
這次他搬貨的時候發現數量巨大,顯然是筆大買賣。
交易另一頭的對象會是誰呢?要運去哪里呢?
他和上线匯報情況後,上面只讓他繼續跟蹤這條线索,並且說會另外有他國的警力人員和他接頭。
他牢記住接頭暗號後,很低調的跟著貨一起到了顧三這里。
很明顯,他被邊緣化了,甚至暗中被顧三的人盯梢著,一舉一動都在受監控。
踩過界的人,沒有被弄死,已屬不易。
他心驚的是AE的態度,為什麼會選擇他?
這個看似無比信任又極為凶險的舉動,到底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