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們風風火火的離開後,大衝拉出手機,給各個女朋友發短信問好,特意問一下晚香的排卵日子是不是確定了。
頻頻說星期五請他過去吃晚餐,同時他可以和阿成討論一下,大衝只要決定時間就行了。
景樂說妹妹想兩周後回來過幾天,不知道大衝肯見她了沒,還隱晦暗示說妹妹埋怨著已經有一點欲火難耐,想著衝哥來自己解決已經不能夠安撫身心了。
他回復說要下個星期才能有定奪,希望這幾天會有玄蠢大師那個笨蛋的消息。
孔希說後晚已經定了他這咖啡店過幾條街外的韓國烤肉店,是個她想試好久了的新分店,不如她六點半過來他的公寓,他們一起步行過去。
徐詩吐槽大學下周要開學術研討會,有幾個小部分寫的不盡滿意,要大衝找時間過去幫忙看看她的演講稿,協助修改的痛苦過程。
大衝問她要不要找一天過來吃晚餐討論一下。
阿曼無聲無息的出現,親了他的臉頰一下,坐到他的身旁,點煙看著大衝的搖頭苦笑,就向他挑了挑眉。
“呵呵呵,華寶要養狗,我建議了阿拉斯泰爾雪橇犬。” 大衝邊說邊讓她看華寶傳來的照片。
阿曼眉開眼笑:“哇,我喜歡,太漂亮了。這種狗會咬人嗎?”
“呵呵呵,什麼動物被惹急了都會反抗的。這種狗是工作狗,不是看門狗,所以精力旺盛但是並不特別的狠惡,我見過的幾條都非常溫順。”
阿曼還樂滋滋地研究著狗狗的照片:“呵呵呵,太可愛了,好大只啊。嘻嘻,寶姐會讓我一起玩狗嗎?”
“呵呵,過幾天我們一起去找她,你和她討論吧。哈哈哈,看來這狗不但有爸媽,還會有個干媽,呵呵。”
“哈哈,多人愛的狗狗才幸福啊。呵呵,衝哥想到名字了嗎?”
大衝微笑著搖搖頭:“名字不是要看到狗才起的麼?不同樣子的應該叫不一樣的名字吧?”
阿曼指著照片:“呵呵,真是凶猛的樣子,如果眼睛有黑毛斑的該叫惡霸,沒有黑毛斑的就叫無賴,哈哈哈,太好玩了。”
大衝笑出聲:“哈哈哈,好名字,提議被接納了,呵呵,但是,還是提議讓媽媽選名吧,沒有由干媽起名字的,呵呵。”
阿曼還想撒嬌反駁,兩個服務員過來上菜了,她只好佯嗔地瞪了大衝一眼,嘟起嘴幫忙排放碟子。
阿曼喂著大衝喝咖啡:“蔣督察就快到了吧?衝哥已經准備好了嗎?”
“嗯,只是提議往什麼方向查而已,不是什麼一定能破案的計劃,沒什麼需要准備的。”
兩人繼續討論一會兒下幾天的日程,阿曼就吻別他回去辦公室了。大衝打開筆記本,把案件的細節重溫一遍。
……………………
“衝哥。” 一個清脆的聲響在身後發出。
大衝回頭看到蔣碧和一個運動員身材的女孩子,長過肩膀的頭發圍著秀氣的臉龐,比蔣碧矮一點但是卻有蠻強烈的爆發力感,這貌似文弱的女孩肯定有不低的武打能力。
兩個人都穿著跑步裝套,好像是制服似的完全一模一樣,大衝站起身微笑的伸手與她們握了握。
“這是夏侯卉,是我們 K班的主任夏侯督察。”
“衝哥你好,想認識你好久了。呵呵,好喜歡你的書。” 夏侯卉由衷的接口。
“謝謝支持,來,坐,要喝點什麼?”
兩個女孩竟然是一人一邊的在他身旁坐下,一起吩咐跟著來的服務員,都要了冷奶茶。
她們穿的是跑步衣服但是都沒有汗水,只有淡淡的香水和洗發精氣味,很配合年輕女孩的清雅氣質。
他們寒暄幾句,大衝知道了夏侯卉比蔣碧大一歲,但是在學院教了差不多兩年,比蔣碧長了一年多。
不但是班主任,也是學院的跆拳道教官,擁黑帶四段。
夏侯卉害羞的想偏轉注意力,就把蔣碧是 F班的副主任抬出來,還強調了她是學院的射擊教練,說她如果不是在學院忙到沒有時間訓練,很可能會進入國家射擊隊。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吹捧著,無意間說出總教官是射擊主教官,而且把她是合氣道黑帶四段的隱秘事也爆了出來。
大衝本身曾經是合氣道三段和空手道二段,就明知故問:“你是四段她也是四段,你們對打的話,誰會贏呢?”
夏侯卉赧然:“呵呵,我們私下試過,呵呵呵,打她不著踢她不到啊。總教官的身法移動和手推挪移太詭異了,除非有兩三個人一起進攻就根本近不了她身。我……呃……呵呵,現在跟著她學合氣道,可惜因為沒有幾個人可以對練,進展的很慢。”
“哦?現在幾級了? ”
夏侯卉難為情的解釋:“我才學了六個月左右,現在算是三四級吧。噢,我們是用合氣會五級的算法,所以算是剛剛入門而已,呵呵,唉,我們的學員中就有兩個都已經是一段了。”
“哦?她們是從小學的吧?”
夏侯卉點頭:“嗯,是的。我也是,有不少個學員都是從小學就開始練武了,通常是空手道和跆拳道比較普遍,這兩個卻是學合氣道的。”
蔣碧插嘴:“不如我也參加,不知道總教官收不收新學徒,那樣你我就可以一起練,好不好?”
夏侯卉開心笑著:“好啊。咦,你做學員時學的是泰拳,怎麼突然想學合氣道?”
蔣碧心虛的回答:“我一直都想學,但是連學員都比我強,呵呵,怎麼拉得下臉和她們對練啊?我畢業後有自覺不適合學比較爆發性的武術,所以沒有什麼進步,合氣道好像柔和一點應該和我較為配搭。怎麼樣,你和我一起對練就剛剛好,是不是?”
“好的,” 夏侯卉打開手機記錄下來:“我會跟總教官說,讓她找時間另外教我們。”
蔣碧奇道:“我其實不怎麼明白,好像很少人選合氣道,我看過總教官的課,通常就那十幾二十個人。”
夏侯卉一面打字一面回答:“唉,小女孩時,誰會喜歡那種看似沒有攻擊力的武術啊?我當年也是覺得跆拳道好威猛才選來練的,呃,但也不是絕對的,好像男學員那邊好多人都選練西洋拳,但是我們這邊就沒有女孩子會選的,呵呵。”
“哦,有道理,聽說上任總教官開過課教太極拳,呵呵,姐姐說沒有人報名才把班消了。”
夏侯卉收起手機:“哈哈,不止太極拳,兩年前連柔道也取消了,想想也對,一個女警怎麼可能會用柔道來制服人啊,呵呵呵,連用來自衛也太笑死人了吧,哈哈。”
蔣碧還有問題:“咦,那合氣道不就是只用來防守的嗎?”
夏侯卉搖頭,眼冒星星:“總教官太厲害了,能守能攻,把我好像布娃娃一樣四處拋丟,呵呵,骨頭都被甩散了。而且,她一旦拿捏了手腳就好像,唔,像擒拿功夫一樣,呵呵,根本脫不了身。”
大衝一言不發的讓她們隔著自己交談,趁機點煙喝咖啡調整筆記本,好讓他身旁兩邊都能夠看清楚。
蔣碧靦腆地笑了笑:“對不起衝哥,我們越扯越遠了。總教官說你有資料讓我們去查。”
大衝點點頭:“沒問題。嗯,對了,為什麼會選你們兩個去查。” 雖然他心里有數,但是聽聽她們自己解釋比較實在。
夏侯卉有點驚訝地抬起頭:“呃……衝哥你知道命令下來就執行,沒有會問為什麼的。”
大衝忙拍著額頭:“對不起,呵呵,忘了你們的職業身份。”
她們說已經閱讀了和他一樣的報告,除了總教官稍微不肖的臉色,她們看不出警方的調查有什麼不妥的。
大衝就花點時間給她們分析,解說了幾個不合理的調查方向和結論。
並不是說查案的警員忽略了,只是他們專注的幾個細節很可能會查不出任何結果,而且就算有結果恐怕也對破案於事無補。
他們討論了一個多小時,兩個女警官也提供了她們的個人見解,大衝結論時說如果屍體還在的話,應該驗一下兩個死者的毒發中心,驗胃,口部,食道和大小腸,看哪里的毒量最重,那就可以大概知道毒是怎麼下的。
同時也查一下這個毒需要有什麼特別要素來下,這可能會引出到底是怎麼下的各種假設。
警方沒有指明還有誰擁有銀行密碼,從這可以發掘除了總經理之外還有誰或什麼部門有可能被滲進了。
還有,指紋輸入是怎麼完成的?
這竊錢行動不可能是在銀行里做的,所以需要知道盜賊到底是從哪里輸入的,和還有什麼人知道這個方法。
失蹤了的女副經理據知有一個長期女朋友,怎麼沒有跟進去查這女朋友的行蹤?是不是同謀也應該盡早排除吧?
總經理的妻子會得到了多少保險金?她有沒有在公司里的朋友?她最近的行動舉止有沒有和平日的有所改變?
最後,這案件很容易被人合在一起查,某人某組織為了偷錢毒殺了總經理,導致女經理失蹤,但是也有可能是個別的案子,只是湊巧在一起發生而已。
不要拘泥被引進了牛角尖,覺得非要聯合一起調查,還想當然得到一切都符合的結果。
最好的方法是一件一件分開來查,個別得到了結論才嘗試綜合在一起看看是不是合理。
邏輯雖然能夠讓查案件進行的比較順利一點,但是也會讓人忽略了一些仿佛或自以為不合理的細節,所以,不要單用邏輯來找线索,而是應該讓證據來確鑿思路。
兩個女孩都寫著筆記,也都不時發問,充分顯示了她們倆細膩和靈通的腦袋,更讓大衝另眼相看的是她們並沒有因為他不是警方人員和沒有根據警方的調查程序來運行而一味反駁。
有幾個例子她們還能舉一反三,提出她們自己的想法。
大衝就鼓勵她們盡力去查,反正沒有什麼時間限制,多幾個步驟並不會影響查案的節奏。
分工合作固然好,但是如果有時間,她們也可以分開調查同一件事然後再一起相對比較,得到可能更合理的結果。
盡量保持自己的筆記,不要互相影響認為必須達到共識,作比較只是互相提醒可能被疏忽了的地方。
他們討論了好幾個小時,終於把案件各方面的漏洞都梳理清了,才都舒口氣,又叫了飲料,放松的坐著。
蔣碧已安靜了不少時間,現在抿著嘴,向大衝發問:“衝哥,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問你?”
大衝正在點煙,只有點點頭來回答。
她帶有一絲投訴的味道:“總教官最近好像……呃……有一點怪異。一直給我輸入古怪的理念,和她以前公事公辦的脾氣不一樣。”
“哦?她說了什麼?”
蔣碧蠻不好意思的說:“總教官說我應該找個男朋友……”
夏侯卉猛抽一口氣:“你也是?總教官也和我說著相同的事情。”
大衝只好充當和事佬:“呵呵,蔣碧我們討論過,我也是這樣勸過你的呀。”
蔣碧搖搖頭:“不一樣啊衝哥,你說的……唔,好像是一個建議,做不做由我決定,但是總教官說的比較像是,我必須這樣不然就不會進步。”
夏侯卉也同意的點著頭。
大衝當然心知肚明但也不能說的太露骨:“等一等,一定還有內容,她不會一開口就說你一定要有個男朋友吧?” 他轉頭問夏侯卉:“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夏侯卉臉色快速變紅:“是……呃……這樣的,總教官根據從警官訓練營的報告說,我在搜查男人的時候畏畏縮縮,說我通常查的不徹底,她說如果我有個男朋友就不會這麼怕碰男人。其實,我……認為已經很透徹了。衝哥,我問你,男人會不會覺得被女警搜身……唔,是在被性騷擾啊?”
“呵呵呵,難說。如果女警漂亮的話,無辜的男人肯定不會覺得是騷擾,可能還很期待呢。哈哈哈。”
兩個女孩皺著眉明顯不認同他的幽默感,大衝也不怎麼能笑下去:“咳,你們自己想一想,如果你被一個男人搜身的話,是不是會比較能夠接受一個好看的男人?”
夏侯卉遲疑的慢慢點了點頭,蔣碧卻搖頭不同意。
大衝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你們如果沒有真正想要性騷擾,只是執行例常的搜身,不會有不徹底這個評論吧?你們應該知道哪里能藏著什麼武器,是不是?”
兩個女孩都點著頭,蔣碧嘟囔:“我也覺得我們沒有查得不徹底啊衝哥。”
大衝搔了搔頭,按熄煙頭:“我們做個實驗,來,蔣碧你做疑犯,到牆那站著讓她搜你的身,唔,假裝穿的是長袖衣和長褲。”
兩個督察都不笨,即刻跳起身讓大衝觀察搜身行動。
夏侯卉搜完就讓蔣碧搜,大衝並非專業但也看得出她們搜的蠻詳細的,除了體內,任何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搜查了。
大衝站起走到牆邊,雙手抬起按在牆上:“來,你們一個一個來搜我。”
這次搜他就馬虎多了,胸膛,腋下,胯前和屁股部位都只輕輕摸一下就把手移走了。兩個人都一樣。
大衝嘆口氣:“胸膛腹部可能掛著頸鏈刀,不仔細摸一遍不行。腋下也能藏刀或刀片,不按幾下不會知道。屁股間能藏刀藏毒品,也必須按壓才能肯定。褲頭褲帶是藏東西的好地方,一定要環著走一圈。如果知道是女警搜查,胯下是藏武器的最佳部位。你們再試試。”
胸膛,腹部,腋下和褲頭都沒有問題,她們雖然表情僵硬但都能咬緊牙關,仔仔細細摸按了一遍。
但是屁股和胯下就不行了,和之前走馬觀花一樣,她們匆匆略過,根本得不到搜身的意義。
這樣運行了兩次,大衝眼尖注意到夏侯卉的胸部有兩點微微突出。
哦,這女孩還蠻容易動情的,很可能因為如此才導致她有性騷擾的同理心,覺得被搜身的人和她一樣會有一點性欲的提升。
反觀蔣碧,抿著嘴額頭冒了薄薄的小汗珠,好似小女孩一樣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感應。
大衝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他不可能叫她們直接碰觸自己的私處,也不好用她們的身體來示范,只好揮手示意他們都回去坐下。
“你們訓練的時候沒有學過這種情況麼?”
夏侯卉點幾下頭:“有啊。我們都是互相搜身的,還……練習過搜體內的。”
“前後兩邊的體內?”
兩個女孩都點頭肯定。
“那,如果是男人,你們也敢搜體內麼?”
蔣碧的臉稍微紅了:“沒有試過,事實上碰到也應該會讓男同事去搜吧?”
大衝點點頭:“嗯,這說的沒錯。不過當場搜身的意義是把有威脅性的東西都找出來,和已經被扣留了或銬上了的人不一樣。我覺得你們不需要拘泥,公事公辦不用管他的感受,你們的安全更重要。”
夏侯卉側頭問:“但是衝哥,疑犯能夠告我們性騷擾啊。而且,我也不想讓他覺得是一種……性提示。”
蔣碧猛點頭:“是啊衝哥,有一次我需要按住一個小混混要銬他的手,他很明顯的……勃起了。哼,直讓我想狠狠踢他幾腳。”
“呵呵呵,這是行業的需求。怕火的消防員必須克服不然就得改行,沒有第三個選擇了。你們也一樣,是不是?如果我要告你們性騷擾,你是摸我的私處或我的胸膛或是我的屁股,甚至我的大腿,都一樣能夠成立。這是為什麼巡邏時通常是至少兩個人在一起的,能夠互相做證人。”
蔣碧和夏侯卉都抿著嘴好像不同意。
“嗯,如果我搜你們,就必須觸碰胸罩里和邊緣有沒有藏著東西,這和性騷擾的觸摸很不同,你們會感覺得到,別人也能看的出來。如果我為了避嫌而沒有仔細搜查,你們之後從那拉出小刀刺我的同伴幾下,我該怎麼面對那個受傷了的同伴?”
見兩個人都低頭思索,大衝就一鼓作氣:“所以,他人怎麼想是他們的事,你有沒有盡責是你更該注重的部分。好比蔣碧你剛才說的,他那是勃起或是頂著一把刀,只從外面看一看能夠肯定麼?”
夏侯卉瞪大眼睛:“衝哥啊,難不成還要去摸一下嗎?”
“呵呵呵,只按一兩下,是肉是鐵應該很容易分辨出來。你們如果在意自己的安全,就別管他的感受。如果是我,呵呵,就會用指節頭叩他那兒幾下,即能辨別是不是鐵器,也能幫他散散火,呵呵呵。”
兩個女孩也跟著笑出聲,蔣碧笑罵:“衝哥太可惡了,哈哈。”
大衝擺擺手:“想一想,被逮捕的時候還有心思勃起,是誰可惡呢?呵呵呵。但是也別太出力傷到了他,性騷擾很難證明但是有傷就容易控告了,呵呵。”
蔣碧笑著搖了搖頭:“衝哥是說的對,但是真要去手摸男人那地方真的有一點難以忍受,有沒有別的辦法?”
“應該沒有了。這是工作的一部分,不喜歡也需要懂得怎麼去做。我們來分析一下,以普通警員來說,把執行公事時其他所有的工作一起核算,需要搜身的時間是不是還不到總數的千分之一吧?為了這一點點的難忍受也不願意,怎麼可能說是喜歡這份工作啊?”
夏侯卉突然問:“衝哥,這和我們有沒有男朋友又有什麼關系?總教官好像更專注導我需要盡快找一個男朋友。”
正戲來了,大衝已經在腦里形成過大概的道理:“你們兩個都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吧?”
兩個女孩都點著頭,一副無所謂已經認命了的表情。
“呵呵呵,問一句私人的話,你們是沒有機會談個對象還是根本不想要個男朋友?”
蔣碧噘著嘴不說話,夏侯卉微紅了臉:“也不是說不想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都遇不到合適的。”
“哦,在情感方面,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男人不一樣。開始時,男人注重的是視覺衝擊,女人注重的是心理感覺。男人看見一個對他來說是可愛的女人,一起步就會對她多方面維護,他會日漸賦予這個女孩更多的容忍和接受。女人呢,看見一個合眼緣的男人就會直接評分這個男人的可信度,他越值得信賴就越喜歡在他身邊溜達和逗留。呃……讓我強調一下,這信任不是真的,而是這女孩本身的感覺而已。所以當他們在一起一段時間,女孩發現這男孩原來也有各種毛病各種瑕疵,原本的信任慢慢消磨了,感情就沒有開始時的強烈。”
大衝說了這許多,看了看兩個女生雖然都在專注聽著,但表情卻有點不知所雲。
唉,只好更深入解釋:“女孩子開始喜歡一個男人時,信任是第一步,那是促使女生肯在他身邊多待一點。跟著就是他的想法和態度影響女生的親近,這是第二步,使女生覺得這個男人值得深交做密切朋友。第三步是由他處世的行為和對待這個女生的舉動來提升愛慕。到這里能明白麼?”
她們都點頭,蔣碧脫口而出:“衝哥是說著女孩子從認識到戀愛的過程吧,不怎麼懂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嗯,對。注意了,關鍵來了,女孩子們如果對男人打從內心排斥或畏懼,信任那一步就跨不過了。沒有信任,他的什麼想法行為都不會給女孩留下任何印象,也因此進不了親近的環節。呵呵呵,這不但是找伴侶的問題,也是與異性相處交往的秘訣,所以你們如果不能夠與男人,任何男人有更進一步的交流,你們的態度就會不自然,問話盤問也會有太表面很皮毛的認知。”
夏侯卉不同意:“我們問話通常跟著程序,衝哥怎麼覺得我們必須對疑犯溫和斯文嗎?”
“呵呵,不是這個意思。我講的是說話的技巧,唔,你們認為一個被問話的人,會對你們強硬公事公辦的態度更容易接受麼?有過男朋友的女生都大概知道男人會對怎麼樣的話有那幾種反應。”
夏侯卉轉換話題:“衝哥的意思是與男人說話必須接受他還是要讓他接受我們?”
“都有。你排斥男人,他們會感覺得到,他們又怎麼會配合你與你充分合作呀?”
蔣碧點頭追問:“嗯,這倒能理解。但是衝哥,就叫我們多和男人接觸交朋友也一樣有效吧?為什麼總教官會要我們有男朋友呢?”
“哦,我認為她應該是想你們對男人身體的多認識了解來接受吧。她可能覺得你們如果有個男朋友和多與他有親密的肢體接觸,就不會對男人那麼抵觸。你們有什麼感想?”
夏侯卉不以為然:“但是衝哥,即使有男朋友也不一定要做那回事呀。”
大衝點頭同意:“那沒錯。通常十八九歲的男女朋友沒有親密接觸還算平常,但是二十五六歲的就比較罕見了。她可能以為你們有了男朋友就會有機會認知男人的身體吧。”
蔣碧輕聲嘟囔:“衝哥,我本身的想法是,沒結婚就不可以做那件事。”
“呵呵,我不是想左右你的想法。你的理念我明白,也不想你為了這事放棄自己的恒心。我卻認為你們如果能夠多了解男人的身體,就可以把搜身問話這種事處之泰然。”
夏侯卉疑惑的問:“衝哥認為我們知道了男人的身體就會更能夠接受嗎? 男朋友和一個疑犯怎麼能相提並論啊?”
“哦,不是要放在一起比較的。這里不只是說肉體上的認知,也是你們內心的接納和運用。意思是如果你了解了男人的身體和反應,會更能夠知道哪里需要怎麼樣去搜查,也可以不抵觸的坦然徹底的搜身。而且,你們和男人的交流也會不一樣了,不會把男女之間的差別太當一回事。”
蔣碧笑了笑:“衝哥覺得我們和你交流的有隔膜嗎?”
“呵呵呵,沒有。 那是因為你們認識我,也知道我被你們的同伴們接受了。嗯,看看那邊桌子的幾個男人。如果你們必須過去和他們談話,呃,就用問話來說,你們的態度肯定不是太強硬就是會有一點畏縮,那是正常人的行徑。”
蔣碧不明白:“有了男朋友就不會了?”
“看個人的性格,但是大多數會減少很多。因為你有了與男人更深入的接觸,知道了男孩子的想法和反應,有了大概的認知就更能預測他們的動作來應對。嗯……這和你們第一次上台演講和已經演講了很多次的感覺完全不同。”
夏侯卉笑出聲:“哈哈,明白衝哥的意思了。呵呵,可惜我現在在台上講了兩年多,還是不能適應,上台前還滿身冒汗手掌濕漉漉的,呵呵,唉。”
大衝陪著她一起笑:“呵呵,但是你在台上的表現不同了是不是?至少台下的觀眾看不出你的緊張,對不對?搜身問話也一樣。”
蔣碧低頭皺眉:“衝哥,可以問一個,呃,私密的問題嗎?”
大衝看了看夏侯卉,蔣碧好像並沒有想要她回避的表情,應該不是什麼太隱秘的事,就吸口煙點點頭。
“呃,剛才卉姐說到冒汗,我……唔,不敢找男朋友,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多汗,身體常常都汗濕的,我怕男孩子會覺得我惡心。”
“哦,通常不會達到惡心這種程度。呵呵,男孩子更多汗,所以從小就習慣了。嗯,這是自然的身體狀況,沒辦法更改的。如果你時常運動流汗,身體就適應了有這個傾向,做什麼小活動都會流汗。如果你現在半年九個月在冷氣辦公室里過,也不怎麼樣運動或做流汗的事情,身體就會比較少發汗,甚至想流汗還必須做更激烈的運動。”
蔣碧還不放心:“這,有沒有方法,呃,不讓男孩知道呢?”
“呵呵呵,不必。你喜歡運動,喜歡上的男孩應該也是運動型的,所以他也會多汗,不用想怎麼樣去逃避。呵呵,親密男女之間,女朋友是不是多汗類型的太容易看出來了。”
“哈啊?除非一起去運動,男孩怎麼能夠發現啊?”
夏侯卉臉色微紅,推了蔣碧一下:“衝哥是在說床笫上發覺的。真的嗎衝哥?我……呃……也挺多汗水的。”
“呵呵,當然真的,多汗的女生通常是頻繁運動的,不怎麼運動的女孩也不怎麼流汗。”
夏侯卉抿著嘴皺眉:“衝哥不介意嗎?我是說那多汗的。”
“哈哈,當然不介意。如果她的汗是由我催出來的,還蠻自豪的,呵呵呵。所以你們不要這麼墨守成規盲從迷信理論,什麼都要親自嘗試一下才下定論,男人並不是什麼不講理的怪物,需要干淨的時候干淨就是了。”
蔣碧若有所悟:“衝哥,你不會介意我去找總教官說說我們今天的談話內容吧?”
“當然不會,她是你們最應該去問的人。她是你們的上司,有很多話不能直接說出口,所以你們必須誠懇地告訴她,無論她說什麼,你們都一定會保密,說即使你們不能夠完全跟著她說的方法去做,也會當作是理論來了解分析。”
夏侯卉擔憂的分享:“我有點怕呀衝哥。你可能不知道,總教官通常都是很嚴厲的。”
“不用怕,這是關系你們本身的問題,她不可能生氣什麼的。她已經給你們提示了,就代表她想跟你們溝通,只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而已。”
蔣碧也問:“衝哥,總教官會不會覺得我們笨啊?給了提示還搞不清楚。”
“呵呵呵,我認為不會。嗯,我問你們,如果你們的學員出了一些私人的問題,比方說,她的男朋友埋怨她常常需要加班什麼的,你們會怎麼幫這個學員開解?實話實說麼,還是為了她的私隱而有所保留?”
她們都認真的想了想,蔣碧說:“應該是有所保留吧,我不完全知道他們之間的摩擦,這種情侶之間的小矛盾通常會讓外人愛莫能助的。”
大衝看了看夏侯卉跟著的點頭,就繼續分析:“但是如果這個學員求你幫忙,把你真正的想法說出來,你會生氣討厭她麼?”
夏侯卉恍然:“明白了,衝哥是說總教官不知道我們真正能夠接受多少實話,才沒有說清楚?所以要我們去問她?”
大衝笑著點了點頭:“對。她也需要設想你們聽到實話的心情和接受程度。你們大膽的去問,答應她就算你們不同意也沒關系,只是想知道她真正的想法。”
蔣碧噘嘴嚷嚷:“總教官一定是說希望我們盡快找個男朋友。”
“呵呵,那你們可以問她為什麼啊。問她你們有了男朋友後會有什麼改變,會怎麼進步?”
見兩個女孩都猶豫不決,大衝繼續鼓勵:“原因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有了男朋友後是什麼過程能夠讓你們進步,這過程能不能用別的方法也可以完成?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是,她和其他的女警是怎麼做到的。”
兩女終於展眉笑了。
大衝知道他已經不可能抽身而退了,警司女朋友必定會要他的幫忙,但是暫時性的調解也是好的,能夠讓她們更專注案件的調查。
他們再叫了飲料,轉換話題重新討論案件的各種邊緣觀點,又度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輕松交流。
……………………
兩女離開後,大衝又要了一碟蘿卜糕加辣醬,再重新讀一遍自己的筆記,覺得剛才沒有遺漏什麼重點,才安心享受點心。
她們倆有可能查不出什麼,但也算警方已經盡力了,沒有把一些蠻明顯的线索忽略了來結案。
阿曼短信過來,說需要開個緊急會議,不來陪他了,明天早上才和他吃早餐。
大衝看了看時間,覺得現在開始寫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過去華寶那看看要怎麼樣設計安排一間大狗屋吧。
快速短信過去通知她,一分鍾內收拾好東西,大衝就離開了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