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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2章

那眼花開 無上清涼 5384 2024-03-05 01:35

  作為一個無業游民,時間這種曾經的奢侈品在如今的我看來廉價無比,可即便如此,兩個小時的等待也讓我昏昏欲睡,就在我即將再一次合上雙眼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母親在最近幾次見面中給我的感覺更年輕了一些,與老家那些喜歡在村口扎堆嗑瓜子閒聊的農村大媽比起來明顯更時尚一些,我不清楚這樣的變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我清晰感受到是在醫院看望奶奶和她大吵一架時。

  母親此刻穿的是在醫院時同一件酒紅色外套,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緊身褲配了一雙黑色的短靴,雖說和大城市的主流時尚不能相提並論,但是相比我從小熟知的母親還是形成了頗大的反差。

  母親的身高不高,身材是屬於微胖肉感型,相比這幾年衰老明顯的父親,她稍微打扮一下確實相比父親更顯年輕。

  我開著車悄悄輟在她的身後,每當距離靠近我就假裝靠邊停車,然後將視线一動不動投注到她的身上,直到拉開一段距離再次悄悄跟上去,借助路邊稀疏但是明顯的隨意停車現象以及母親的沒有防備,如此循環往復的動作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我跟著她走了整整三條街,就在我以為我將以這種方式跟著他到達目的地時,她忽然在一個公交車站停住了腳步,我連忙一個刹車停在了距離站點二三十米遠的地方注意著她的動向。

  之後的十分鍾里接連來了三輛公交車但是她都沒上,就在我以為他是不是在車站等人的時候,她終於踏上了第四輛抵達站點的公交車,這讓我大大松了一口氣,因為跟蹤一輛公交車的難度遠遠小於跟蹤一輛小客車,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我必須仔細觀察公交車隨後的每一次靠站她是不是會下車。

  這時候如果有人注意到我一定會發現一輛電動汽車以一種異常緩慢的速度跟在一輛公交車後面是一個滑稽的場面,但是沒人注意到我,就因為沒有人覺得會有人大白天跟蹤一輛普普通通的公交車。

  在這種情況下我跟了整整五站,直到第六站時我的母親終於下車了,我早有准備般的慢慢停靠在遠離站台的地方,母親下車後並沒有離開站台,就在我以為她還要繼續換乘別的公交車時,她接了一個電話,隨即一路小跑穿越了馬路跑向了斜對面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

  黑色轎車將駕駛室的車窗打開了一半,母親看了一眼之後直奔副駕駛而去,我一下意識到這個開車的人極有可能就是表弟,我忍住了馬上衝下車飛奔而去逼問妻子下落的衝動,因為那樣可能會使得我之前跟蹤的努力全部白費。

  母親上車後,車輛立馬啟動,只見它原地掉了個頭向著前方快速駛去,我連忙一踩電門跟了上去,黑色轎車是一輛老款的豐田卡羅拉,在動力上絕不是我的座駕的對手,僅僅幾秒鍾過後我就緊緊咬住了它,我幾乎能通過前車的後窗看見母親轉過頭和司機在說話。

  我的心中忽然涌上一股興奮,仿佛我即將見到失聯多日的妻子,我甚至已經在盤算見到她之後該說些什麼。

  卡羅拉在前面不緊不慢地開著,期間遇到紅綠燈也是寧等勿搶,仿佛司機並未將全部精力放在駕駛上,這給我的跟蹤降低了不少難度。

  走走停停大約十幾分鍾後,卡羅拉來到了一個老式居民小區門前,並不寬大的小區大門以及來往進出的車輛使得卡羅拉停了下來,排隊等待進入小區,我一見這種情形擔心緊跟上去會穿幫,於是見縫插針找了個路邊的空位將車停了進去,也不管這里能不能停車,下了車就跟在了卡羅拉後面。

  老舊小區的一大特點就是在其中人比車走得快,我和卡羅拉保持著十幾米的距離,混在進小區的人群里緊緊跟著。

  卡羅拉轉了幾個彎停在了一棟樓房前面的空地上,我將身形隱藏在拐角處的垃圾房旁邊注視著車上下來的人,當先下車的是坐在副駕駛的母親,稍後下車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正是讓我恨得咬牙切齒的表弟——陳啟順!

  我忍住衝上前去將其暴打一頓的衝動,將牙咬的咯咯直響,雙目赤紅的緊盯著這兩個人,只見母親走到表弟身邊將一條胳膊挎進了表弟的臂彎,兩人說笑著走進了單元門,親密的樣子儼然是一對情侶一般。

  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我的心里設想過無數種母親為何偏愛表弟的可能,但是唯獨沒有想過兩人會是這樣的關系,不!

  不會是這樣的!

  我在心里使勁否認著我的猜想,或許這只是一種近乎母愛的表現,雖說她過分的將原本應該給與親生兒子,也就是我的那一部分錯誤地給了自己的外甥。

  我使勁甩了甩頭想要摒棄掉頭腦中的想法,探究真相成了此刻我最急切的訴求,也驅使著我繼續跟著兩人。

  我悄悄輟在兩人的身後,就在單元門即將關閉的瞬間將其伸手拉住,兩人並沒有如我預料那樣上樓,而是直直地向前走去,原來他們的目的地是底樓,這讓我心中一陣狂喜。

  原本的設想是跟著他們上樓,搞清楚具體門牌號再做進一步的打算,而現在知道他們是在底樓,那麼除了進門這一個選擇之外,還多了後窗天井這條路!

  這樣的房型我有印象,這是個一梯兩戶的戶型,每一層的兩戶人家分布在樓梯的兩側,而一樓的戶門就在走廊的盡頭。

  我悄悄帶上單元門,讓其盡量不發出聲音,躡手躡腳地跟在兩人身後,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走廊很短,也就不到十米的長度,此時雖是白天,但是光线昏暗,這掩護了我的同時也加大了我觀察的難度,依靠著微弱的光线加上一點直覺,一聲房門關閉的聲音傳來,我很肯定兩人是進了左邊的房門,那是101!

  我上前幾步走到房門口,那是一扇鏽跡斑駁的鐵門,明顯是房主用來出租而懶得去換,而住客也不願意花錢換一扇新鐵門,然後不久的將來便宜了下一任房客,透過鐵門可以看見暗紅色大門上的迎春春聯。

  門口有一個塑料鞋架,但是上面只是隨意堆放了幾個紙盒,顯然住客對於進出家門換鞋沒有什麼規矩可言。

  簡單觀察了一下房門口的環境,我決定采取進一步的行動,那就是去後窗找找進入的機會,於是我走出單元門繞到了樓房的後面。

  樓房的背面能看出來原先是一片綠地,但是時間久了之後每一戶一樓住家都對屬於自家門前的綠地做出了各種處理,這種老小區本也沒有專業的物業管理,於是也就聽之任之。

  我准確找到了屬於101的那塊地方,房主早已將其澆築成了一片水泥地,上面放了一輛破舊到無法騎行的自行車,以及一些包裹著破爛塑料布的雜物堆,天井的外牆上也開了一扇門,和這里其他人家幾乎相同。

  這是一扇復合板打造的藍色大門,門上是一把簡易的門鎖,看上去並不是經常打開出入,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動了動大門,沒想到門居然沒鎖,只是因為年久失修,上面的鉸鏈松動導致大門的一角落在了地上,我將門輕輕抬起就將其慢慢打開了。

  我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和狂亂的心跳,閃身進了天井,天井內雜物滿地,都是些破舊的家具,顯然房主沒有將天井的使用權交給房客,而是作為了自己的倉庫。

  我躲閃著幾乎堆滿天井的雜物避免踩到什麼發出聲音,屋子的窗戶貼了很多塑料紙,這在一定程度上隱藏了我的蹤跡,我走到窗戶邊,彎腰在半人高的窗戶上尋找可以窺視的點,這一點其實並不難,玻璃窗上的塑料紙有不少破口,其中一些足夠我眯起眼睛觀察屋內的情況。

  窗戶關得嚴嚴實實,但是年代久遠的鐵質窗框完全談不上密封和隔音,固定窗玻璃的膠泥早已干涸龜裂,留下一道道縫隙。

  我彎著腰,雙手扶著膝蓋,將耳朵盡量貼近窗戶,仔細聽著里面傳來的任何一絲動靜,同時我的一只眼睛透過一道稍大的縫隙看向屋內。

  母親和表弟並肩坐在一張有些年頭的木質沙發上。

  “他不知道我們來了。”

  這是母親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屏息凝神之下聽著很是真切,我猜他口中的他必然指的是我,我的心中不由產生一絲好笑的感覺。

  “嗯,這樣最好,姨夫那兒沒啥問題吧?”

  這是表弟的聲音。

  “沒事,這老不死的還敢不聽我的?”

  “嘿嘿,還是姨娘有本事。”

  表弟說著一把摟過母親的肩膀,親昵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母親老臉一紅,但是臉上的表情顯然是極為受用,我的心中泛過一絲酸楚,哪怕我和母親的感情並不親近,但還是有了一種親人被人搶走的不快,可是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的心情發生了顛覆性的改變。

  “順子。”母親轉過頭看向表弟,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和姨娘親個嘴,姨娘想了好久了。”

  我的嘴瞬間張得老大,喉嚨間不經意發出一聲怪響。

  只見表弟對母親微微一笑,雙手捧住了母親的臉頰,低頭吻上了母親的嘴唇,母親熱烈回應著,我幾乎能看見兩人的口舌交纏。

  我的體內瞬間充斥著冰與火兩種狀態共生的衝擊感,我的心髒仿佛被電擊一般劇烈顫抖著,這種感覺幾乎讓我不支倒地,如果說一開始的親吻臉頰讓我有些吃醋,那麼如今的纏綿舌吻則讓我的內心泛起一陣陣的惡心。

  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兩人的關系會發展到如此畸形扭曲的地步?

  母親在我面前還不掩飾的對表弟的偏愛難道是出於這種令人作嘔的關系?

  父親知道嗎?

  如果他不知道我該告訴他嗎?

  一連串的問號仿佛一塊塊巨石壓在胸口讓我窒息。

  我的直覺告訴我表弟的乖張行為與母親有密不可分的關系,我強忍著直欲嘔吐的衝動繼續觀察室內的動靜,我必須控制住自己以便從他們接下來的對話中尋找一些蛛絲馬跡來解鎖我的生活狀態。

  兩人的纏綿熱吻伴隨著陣陣口舌交纏的聲音漸漸平息了下來,唇舌分開的一瞬間清晰可見一條晶瑩的絲线牽掛其中。

  母親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順子,這事多久能辦成?我實在是受不了朱家那老頭子了。”

  母親滿臉期待地看著表弟問道,此時我只覺得這張畫著淡妝的老來俏臉孔出奇的肮髒丑陋。

  “快了快了,這次把你們叫來就是想著這件事快點了結了,我咨詢過了,老太婆沒有別的親人在世,姨夫……啊不是,朱老頭是獨子,是遺產的唯一繼承人,他只要一繼承就能自行處置,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怎麼讓他寫個剝奪表哥繼承權利的聲明。”

  我聽到這里心里咯噔一下,剝奪我的繼承權?

  繼承什麼?

  奶奶的東西?

  奶奶的房子?

  對了,就是奶奶的房子!

  那個奶奶曾經對我提起卻被我忽略掉的房子!

  我記得和奶奶見面時她話里話外說父母把這件事瞞著我讓她頗為不滿,可當時的她並不知道這件東西的價值。

  如今看來瞞著我的並不是父親,只是母親而已,而她為了達成這個目的煞費苦心了良久,我的心中涌起一陣悲憤,被至親之人算計的悲憤。

  “錦彥這混小子為了要個孩子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告訴我的第一天我就跟老朱說了,他居然還可憐起自己的兒媳婦來,真是腦子不正常。”

  母親看著義憤填膺,說的卻是讓我不寒而栗的話。

  表弟低頭想了一會兒。

  “要不……給老頭子加點料吧。”

  “加什麼料?”

  “加點讓老頭子相信這兒子肯定是靠不住了的料,干脆我再做絕一點,讓他身敗名裂,以後見著熟人就繞道。”

  “這……”母親猶豫了一下,“唉……錦彥雖說從小被那死老太婆帶壞了和我不親,但終究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真要讓他那啥……我和心里也……”

  此刻的母親居然流露出了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對我的關心,這讓我詫異之余不由得心生怪異之感。

  表弟看了看她,“姨娘,這可關系著我這下半輩子能不能陪在您老身邊了,有些東西該取舍還是要取舍的。”

  母親的臉上顯出一抹掙扎和猶豫,半晌之後終於輕輕吐出一口氣,“那……你看著辦吧。”

  表弟的臉上重新露出歡喜的神色,“姨娘你放心,錦彥表哥畢竟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我一定會有分寸的,到時候不讓您老為難就是。”

  母親似乎松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姨娘。”表弟湊到母親的身邊,湊得很近,一只手搭在了母親裹著廉價黑絲的大腿上摩挲著,“來都來了,不如陪你找點樂子?”

  表弟的神態和聲音充滿了蠱惑之意,邊說邊湊到了母親的耳邊吹著氣。

  母親臉上之前浮現出的對我的關心與不忍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渴求與漸漸爬上臉頰的紅暈之色,她的雙腿不自覺地絞在了一起。

  “這個……”母親嘴里呢喃著,眼睛卻閉起來享受著眼前的一切。

  表弟解開母親酒紅色外套的扣子,一粒一粒很慢地解開,每解開一粒扣子,母親的身體都會跟著顫抖一下。

  母親早就到了我印象中不知性為何物的年紀,父親這幾年顯露出的老態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伴侶,年過五旬的母親如何能夠招架住年輕的表弟散發的雄性魅惑。

  很快她的外套被脫了下來,露出了里面的白色針織衫,隨後針織衫又被脫去,露出了肉色的胸罩,表弟浪笑著將手伸進雙乳夾出的那道深邃溝壑之中掏弄著,母親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握住了探入胸口的那只大手,可她完全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只是任由表弟的大手在自己的胸膛肆意揉捏。

  “姨娘,奶子又大了,是不是背著我給別的男人摸了?”表弟滿臉猥瑣的表情嬉笑著說道。

  “哎呀你個小冤家,我家那死鬼都沒讓摸呢,咋能讓別的野男人摸?這不就等著便宜你這小冤家了嗎。”母親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騷媚語氣說道。

  我頓時感到一陣惡心,這不是心理活動或者某種做作的表述,而是真的有了反胃的衝動,我感覺父親買的那杯奶茶在胃中翻涌。

  我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制止了一拳擊碎玻璃,爬進屋內將兩人暴打一頓的衝動,此時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的腦海中萌發,我將手慢慢伸進口袋,幾乎是顫抖著摸出了我的手機將其調到攝像模式,然後將窗戶上的塑料紙小心翼翼地撕開一道更大的口子,將攝像頭對了上去。

  按下圓形的紅色按鈕,屏幕上的計時器開始走動,我皺著眉看著手機屏幕,只見表弟已經脫掉了母親的肉色胸罩,胸前那對對我來說本該承載著母愛的肉球以一種淫靡而戲謔的方式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已經記不得這是我時隔多少年之後再次見到母親的乳房,那是對我而言最熟悉也是最陌生的人體器官。

  對任何人來說母親的乳房都是神聖的,我們不可能殘留著嬰兒時期哺乳的記憶,所以正常情況下大多數人並沒有真的見過自己母親的乳房,而我,可能是那萬中無一的“幸運兒”,在我三十出頭的年紀以這樣一種方式見到了母親的雙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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