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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90章

那眼花開 無上清涼 5423 2024-03-05 01:35

  妻子用一種審視的眼神靜靜地看著他。

  “所以你就要毀了我,讓我變得一無所有,這樣才能讓你徹底的擁有我,是這樣嗎?”

  表弟搖了搖頭,“娜娜,你的牽絆太多了,你太善良了,才會被我哥這種人渣欺騙,甘心當他的小白鼠,他對於所謂後代的看重遠遠勝過你這個妻子,我只有先毀掉他,再毀掉你的所有後路,這樣我才能真的和你在一起。”

  妻子苦笑一聲,慢慢轉過身倚靠著欄杆面對著表弟,她慢慢扯開身上的睡袍,將里面滿是陰柔魅惑的胴體暴露在了表弟的面前,饒是這具軀體已經被品嘗過無數次,對他毫無秘密可言,但是這麼美好的事物每一次出現總能勾起男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你要的只是這個吧?”妻子的臉上擠出一副苦澀的微笑,“如果你要,我隨時都能給你,我甚至願意配合你和別的男人做,但是我不想過去的我被徹底毀滅。”

  表弟的臉色變得鐵青,“你還在想著他?行,我可以先保留一部分過去的你,但是我必須先毀掉他,徹底毀掉!”

  妻子抖動雙肩將睡袍輕輕抖落在地,此時的她就像是沐浴在月光下華美的女神,身上披著月光織就的透明薄紗,魅惑之於又生出一絲神聖的感覺。

  如果此時哪個幸運兒恰巧來到自家陽台,說不定就能在這個樓與樓之間並不疏離的小區內有幸目睹對面陽台上這聖潔的一幕。

  “你覺得我還有可能回到他的身邊嗎?我還能回得去嗎?”妻子戚戚然地說道,“我傷他的心太深了,我一次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做出對不起他的事來,我一直幻想這些都會被埋藏起來,不會影響我將來的生活,是我太傻了,自己做過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產生痕跡,我終究要為我自己做的蠢事負責。”

  “把你這樣的可人兒往外推,推進別的男人的懷抱,蠢的是他不是你。”表弟上前一把將赤裸的妻子攬入懷中,“我需要點時間在這里處理一件事情,等處理完之後我會有一大筆錢,足夠我們兩人換個城市躺著過一輩子。”

  表弟說著將妻子小巧的耳垂含入口中不停吮吸玩弄。

  “到時候你想被我操,我就操到你求饒,你想換換口味被別人操,我就找到所有你滿意的男人讓他們操你,生活就該是這樣的。”

  “到時候……你會娶我嗎?”妻子輕聲問道,像只楚楚可憐的小白兔。

  表弟愣了一下,“當然,我當然會。”

  “那小芳怎麼辦?”

  “小芳?我會給她一筆錢,足夠她帶著孩子舒舒服服過下半輩子的一大筆錢,就像你家那個把孩子看得重於你,我家那個把錢看得重於我。”表弟說著自嘲般的笑了笑。

  “不過……那都是之後的事了。”表弟說著伸出兩根手指揉了揉妻子身下的肉縫,感受著那里的濕滑黏膩,“眼下要考慮的……是怎麼把你這個又濕了的小騷貨喂飽,嘿嘿嘿。”

  表弟說著將妻子打橫抱起,離開陽台回了房間,不一會兒,一陣咿咿呀呀的奇妙聲音從亮著昏黃燈光的房內傳了出來,在夜色中回蕩著。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整理衣物的韋蘭蘭,想著她赤裸下身的樣子,想著她站起身時白色的精液從她下體的肉縫處滴落的樣子,想著剛才短暫快速但是又香艷無比的一幕幕,忽的有了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不過想了想也就釋然了,我最近不是五十無刻不在被人算計嗎。

  “就這麼扯平了嗎?”我自嘲地笑了笑。

  韋蘭蘭整理衣物的動作停了一停,她搖了搖頭,“這件事終究是我們欠你的,放心吧,我們不會再去找他們了。”

  “其實,人一下子失去了太多東西也就無所謂失不失去了。”我仰頭看向天花板,口中喃喃道,“所以,我不介意你們還有下次。”

  她有些意外地看向我。

  我的眼神變得清明起來,“我最近腦子一片漿糊,可就在剛才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什麼?”

  “我不能坐以待斃。”

  “對啊,就應該這樣啊。”韋蘭蘭坐到我的身邊緊緊挨著我,“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完事後摟著我的時候說過一些話,其中有什麼要做一件大事,然後會有一大筆錢什麼的,我當時沒太當回事,只是認為男人說的一些大話而已,現在看來可能和你有關,也許能作為你的抓手呢。”

  “蘭姐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你說。”

  “他如果下次約你們,你記得在保護好娜娜的前提下幫我打聽一下他說的那件大事到底是什麼,你可以透露給他我上門鬧事把你老公打了,你現在恨我入骨,這樣的話他會信任你的。”

  韋蘭蘭的眼眸中有了一絲情緒的波動,但是幾秒鍾後她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對我點了點頭。

  “好的,我會注意的。”

  韋蘭蘭說著猶豫了一下,她捋了捋鬢邊的碎發,嫩紅的雀舌不經意地舔舐了一下嘴唇。

  “你們……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她的眼睛里滿是探究的好奇,但是隨即補充了問一句,“你要是不願意說的話就當我沒問。”

  我看著她的眼睛問道,“當你第一次知道自己不能懷孕時是什麼心情?”

  韋蘭蘭似乎是陷入了回憶,幾秒種後才慢慢說道,“彷徨,無助,我出生在一個傳統的家庭,我從小就知道女孩長大後結婚生子是避不開的兩件大事,我把這些都想的理所當然是我該做的,我記得我第一次那道診斷通知的時候我的心是涼涼的。”

  “那你……或者說你們有沒有想過做些什麼來改變這個事實?”

  “有啊,我當時去泰國做了試管,因為那里可以選擇胎兒性別,我做夢都想有個女兒,可以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是不隨人願,我連做了三次都失敗了,前後花了幾十萬確是什麼都沒得到,後來也就心灰意冷接受現實了。”

  我苦笑出聲,“你知道我是怎麼做的嗎?”

  “怎麼做的?難道不是去醫院做試管嬰兒?”

  我搖了搖頭,臉上盡是自嘲的笑意,“我當時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就因為在醫院咨詢的時候遇見一個熟人,我怕她會把我不育的消息說出去,於是就找了所謂的地下捐精圈子。”

  “地下捐精?”韋蘭蘭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我點了點頭,“就是私底下捐精,開始幾次用的是常規的方法,後來不見效,我就在捐精人的蠱惑下做了一個決定。”

  “什麼決定?”

  “直接捐精。”

  “直接捐精?”

  “就是讓捐精人直接通過和娜娜做愛的方式捐精。”

  “這……”韋蘭蘭的眼睛頓時瞪得溜圓,“借種?”

  “是啊……說白了,我請別的男人來操我的老婆,完事了我還得付他錢,我是不是就是個笑話?”

  “那陳啟順……”

  “是的,他是我表弟,也是我找的第二個借種的男人,他表面上對我敬畏有加,但是暗地里在和娜娜接觸的過程中不斷蠱惑她做出一些超越底线的事情,唉……我無法責怪娜娜,因為她只是做出了順從人的本性的事情而已。”

  韋蘭蘭忽然笑出了聲,“看來我們倆還真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我們都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付出了被反噬的代價,沒有人能在索取不現實的回報的同時不付出高昂的代價。”

  ……

  那一晚我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夢,很多夢只有一個開頭卻沒有結尾,有些夢就像是生活片段的閃回非常清晰,還有些夢就像是籠了一層紗一般捉摸不透,就像是從潛意識里隱藏的最深處的記憶。

  我仿佛昏迷一般無法真正的清醒過來,直到我被一陣電話鈴音吵醒。

  我艱難地抓起電話一看,居然是父親打來的。

  “喂。”我用控制不住的半夢半醒的聲音做了個開場。

  “錦彥。”父親有些蒼老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呃……你今天沒上班嗎?”

  “哦,我今天休息,什麼事兒?爸。”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聲,“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哦,你說吧。”

  “我想當面和你說。”

  “當面?”我詫異道。

  “哦,我在上海,昨晚到的。”

  “你都來了怎麼不和我說呢?”我隱約感覺到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個……唉,你出來再說吧。”

  “好,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我花了不到半個小時起床洗漱外加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又花了半個多小時趕到了父親所說的地方,那是一個並不怎麼熱鬧的商圈,工作日的上午這里更是門可羅雀,父親也許是隨意選了個地方,也可能是想學著電影電視里面那樣約個能喝點東西的地方,結果就是我費盡力氣才在一家不起眼的奶茶店找到了早已等在那里的父親。

  店門外隨意擺放了幾張小圓桌,父親正坐在其中一張桌前等著我,面前的圓桌上擺放了兩杯奶茶,也許是不知道該點什麼,這是兩杯最簡單,最朴實無華的珍珠奶茶,或許這就是他想要表達父子之情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父親看著我坐到他的對面,褶皺明顯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只是笑得有些勉強,他把一杯已經插入吸管的奶茶推到我的面前。

  這是一個沒怎麼聽說過的品牌,換做是我和妻子一起逛街的時候是絕不會去主動嘗試的,可是此時,正感受著被全世界拋棄的孤寂的我卻對此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暖意。

  我衝父親點了點頭,接過杯子低頭吸了一口,奶茶是一股熟悉的香精味,黑色的珍珠淡而無味,有幾顆甚至都嚼不動,但是這些我都不在乎。

  “你一個人來的?”我試探著問道。

  父親搖了搖頭,“我和你媽一起來的。”

  “為什麼不來找我?”我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父親長長嘆了一口氣,“錦彥,你……你糊塗啊。”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但是隨即品出了一些什麼,“怎麼了?”

  “你怎麼能?唉……”

  “告訴我你聽說了些什麼。”我直截了當問道。

  “我知道我們逼你要孩子是急了些,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唉……”

  父親再三的欲言又止外加嘆氣把我惹火了。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就直說。”我把嗓門拔高。

  父親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左右環顧一圈,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里才苦著臉開口說道。

  “娜娜是你老婆,你……你怎麼能讓她和……”父親漲紅了臉,囁嚅半天,“我說不出口。”

  “是陳啟順告訴你們的?”我冷冰冰地問道。

  父親用沉默表示認可。

  我冷笑一聲,“那你……哦不,那你們怎麼看?”

  我問出的這個問題其實有我自己的答案,父親這次來找我明顯帶著偷偷摸摸的色彩,這從和我關系並不好的母親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可見一斑,我甚至覺得他們這次來是衝著表弟的可能性反而更高,但是找他的目的我一時不得而知。

  “還能怎麼看?家里出了這樣的丑事,反正我是沒臉回鄉下老家了,這一陣子都住鎮里呢。”父親低著頭輕聲說道。

  “那我媽呢?”

  “你媽?她可氣著呢,這不來了上海也不見你,也不讓我見你,我還是偷偷跑出來的。”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

  “那你們來上海干嘛?”

  “這不你奶奶生前在上海有些個東西要處理,我們是來辦手續的,你媽對你氣不過,所以這些事都是讓順子在幫忙辦。”

  我聽了父親的話只覺得腦袋像是被人拍了一下,忽地從一片混沌的狀態中清醒了一些,一直以來縈繞在心頭的迷霧似乎被撥開了一道口子。

  大事情,有錢,奶奶的東西,這些詞在我腦海中串聯起來之後喚起了我的一絲記憶,一絲曾經被我忽視的記憶。

  幾個月前奶奶還在世的時候我回去看過她一次,她跟我說了關於家里老房子的事情,當時還在我面前責怪父親沒有及時將這個信息告訴我,但是我能看得出來她對於這筆所謂的房產值多少錢毫無概念,只是覺得該留給孫子的東西卻被兒子不知出於什麼目的隱瞞了表示不滿,難道說表弟所說的大事和大錢是指這個?

  想到這里我看了看父親的雙眼,想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可是父親的眼神毫無異樣,就我對他的了解,他並沒有在刻意騙我,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可是顯然表弟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了什麼?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影來,我裝作不動聲色地問道。

  “奶奶的什麼東西?為什麼不讓我去辦卻找個外人?”

  “唉,你媽說了,她最近不想看見你,而這事又比較急,所以問了順子說這是我繼承的遺產,你不出面也行,他能找人幫忙辦,所以這次就故意沒來找你。”父親誠懇但是羞窘地說道,“是你奶奶當年家里留下的一間什麼屋子,說是也不值什麼錢,就當是替她老人家看個念想。”

  我的右眼皮急速地跳動起來,我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看著臉色毫無異狀的父親,我忽的感覺我們父子倆就像是一場狩獵游戲的獵物,我們都是!

  但是我還不敢完全肯定,因為有太多的關鍵問題還沒有答案,但是我知道我必須警覺起來,如果我所欲想的最壞局面是真的話,那麼現在真的只是一個開始。

  “你們住哪兒?我去看看你們二老。”我強忍著巨大的不安,強作鎮定的說道。

  “算了不用了,你也知道你媽的脾氣,再說你這脾氣……唉,我怕到時候真的會出事啊。”

  我裝作無奈地點了點頭,“那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應該是後天。”父親猶豫了一下,“你真的別來送我們,等下次你媽消氣了我和她好好說說,至於娜娜那邊……她是個好姑娘,你呀,好好把這件事處理好,把人家帶回來,我還認這個兒媳婦。”

  “行吧。”我點了點頭,“那我也不讓你為難了,你回去也別跟我媽說你見過我,我回去好好哄哄娜娜。”

  父親連忙使勁點頭,“誒,這就對了嘛,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我伸手制止了父親。

  他疑惑地看著我,“咋啦?”

  “哦,沒什麼,我是想你能約我來這里見面說明你們住的地方離這里不遠,萬一我們一起出去了讓我媽看見了你也麻煩。”

  父親聽了果然露出慌張的神色。

  “要不這樣吧。”我說道,“我先走,你過個十分鍾等我車開走了你再走。”

  “好好好,就這樣。”父親連忙點頭。

  我打定了主意要跟蹤父親找到他們的住處,只有這樣我才能找到那個讓我感覺越來越陌生的母親,因為我意識到只有她能帶我找到表弟的住處,也就是目前妻子的所在。

  告別父親後我去地下車庫取了車,開上地面之後將車停在商場唯一出入口的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出口,十分鍾後,父親略顯佝僂的身影果然慢慢走出了商場,只見他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辨認方向,最終朝向我車頭指向的方向走去。

  附近是一個在建工地,來來往往的工程車輛為我的慢速尾行提供了掩護,以至於他根本沒發現一輛熟悉的車輛在他的身邊經過了至少兩次。

  又是十分鍾的跟隨,我目睹他走進了一家街邊的商務酒店,說是酒店,其實也就是那種一晚百元左右的招待所而已,我心中大定,抬腕看了看手表,將車停在了酒店斜對面的街上,因為我本能地感覺我的母親也許不久就該出現了,可誰知這個“不久”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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