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說道,“你……怎麼和你父母解釋你肚子里的孩子?”
她歪著頭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幫我解釋啊。”
我正色道,“我都跟你說了……”
“又想說和你沒關系是不是?我勸你別那麼急,等檢查過後再說吧。”她打斷了我的話。
“唉……”我不想和她繼續爭執這個問題,“行吧,不說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李雯雯說道,“你檢查下來又正常了,而我肚子里的孩子確實是你的,你們沒孩子會不會是你老婆的問題?”
這個問題讓我陷入了沉思,如今的情況看來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但是如果真實情況的確是這樣,那就是我們在一件等同於無用功的事情上反復做著金錢,身體乃至精神上的無效拉扯,簡直如同笑話一樣,這樣的猜測讓我不寒而栗。
“雯雯。”
“嗯?”
“如果……我也是說如果,你的這些猜測都是正確的,你會不會留下這個孩子?”
李雯雯聞言向我投來怪異的目光,嚇得我連忙做出解釋。
“只是一種假設,況且如果真這樣的話我會負責任的。”
“什麼責任?”
“嗯……負擔你生下孩子以及今後養育孩子的一切費用。”
“那我呢?”
“你?”我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雖說貪玩,但我不是個濫情的女人,懷孕可以是意外,但是生不生下來是需要深思熟慮的,不存在意外。”
我驚訝於學歷並不高的她居然會說出如此邏輯縝密的話語。
“所以……”她繼續說道,“不管你承不承認這個孩子的歸屬,除非你娶我,否則我是不可能留下這個孩子的,這對ta對我都不公平。”
我一時竟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我知道你在上海有房有車算是個有錢人,但我沒想過拿肚子里的孩子賣錢,所以你要孩子就得要我,但是……”她說著斜眼看了我一陣,“就算你想要我還不見得同意。”
我不想在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上繼續糾纏,於是果斷地選擇了沉默,伴隨著大巴車的一路顛簸,我們倆在晚飯前趕到了鎮上。
我入住的還是之前兩次入住的酒店,也就是和李雯雯邂逅的那家酒店,頗有些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的感覺,我選了一家距離酒店不遠,在鎮上算是比較高檔的飯店用晚餐,李雯雯當然和我一起。
我這次回來完全是抱著一個非常隱秘的目的,不想讓任何人發現我的行蹤,雖說在這個飯店里遇見熟人的概率並不高,但我還是謹慎地要了一個包間,並且承擔了明顯高於我們兩人所需的最低消費,李雯雯對此顯得有些不以為然。
“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大明星呢?吃個飯還怕遇見熟人?”她說著甩了我一個白眼。
“你知道我要查的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我無比認真的答道。
李雯雯撇了撇嘴,隨後問道,“對了,我有個問題一直沒想明白。”
“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那麼怕陳啟順?”
“啊?”我一時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我是說陳啟順用視頻威脅你們夫妻,結果你們倆一個選擇逃避,一個干脆選擇……”她說到這里頓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來描述妻子的選擇。
“我其實不怕他,這件事之後沒幾天我的工作就丟了,我的妻子也沒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我為什麼要怕他呢?”
“那你為什麼不和他魚死網破呢?”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從在上海上大學開始,一直到畢業後工作結婚,我在大城市的一切都是我奮斗出來的,我很舍不得這一切,但是真的有一天我要面對以一個不體面的方式失去這一切的時候,我能做的就是咬著牙接受然後轉身離開徹底消失,不管心里多麼不情願,可是……我妻子是土生土長的上海人,她從小到大一切的生活軌跡都在這座城市中,她做不到徹底消失,這會比死還難受。”
“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李雯雯問道。
我遲疑著點了點頭。
“可是她做的一切哪有半點顧及你的感受?她給我的感覺分明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嘛。”
“我能理解她。”
“你理解個屁!”李雯雯忽然變得憤怒起來,“她去到陳啟順的身邊只是為了拖住他不讓他把剩余的視頻發出來而已,說白了就是賣身求放過!”
“這有什麼不對嗎?”我平靜的問道。
李雯雯瞪大了眼睛,仿佛我說的話震撼到了她。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你事事顧慮她的感受,可是她卻毫不顧及你的感受,你還在這里幫她說話?”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平靜地說道,“她這麼做不僅是在自救,也是在救我,或者說是在拯救我們夫妻兩人?”
“什麼意思?”
“我為什麼出現在這里?這件事的线索就是她給我的。”我的嘴角揚了揚。
“你是說……”李雯雯滿臉的不可思議,“你們一開始就是在演戲給陳啟順看?哇塞!那你們付出的代價可是夠大的。”
我搖了搖頭,“我沒有那麼睿智冷靜,其實到她塞給我紙條之前,我一直不敢確定我是不是真的已經徹底失去她了,可我現在知道了,我至少還有機會將我們的局面扭轉過來。”
“可是……就算你們真的能擺脫陳啟順,你覺得你們還能回到過去那種生活嗎?”李雯雯問道。
“我不知道。”我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嘗試一下的話,我連這種可能性是否存在都無法證實,那樣我會遺憾終生的。”
“所以。”我將身體前傾看著李雯雯,“這次你要幫我。”
李雯雯沉默良久才終於點了點頭,“我盡力吧。”
簡單吃過晚飯之後我和李雯雯分了手,她謝絕了我送她回家的好意,我知道她是在和我刻意保持距離,於是我沒有堅持,不想節外生枝的我直接回了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們相約在了醫院的門口,她帶著我找到了已經候在門診大廳的那位表嬸,那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姐。
大姐長相挺和善的,,一頭長發雖然盤起攏在了腦後藏於護士帽下,但是還是能看出那是一頭燙染過的卷發,說明大姐也是個愛美之人。
待到我們兩人走到大姐的身邊時,大姐忽然對著李雯雯板起了臉孔。
“我都聽你媽說了,你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麼回事?”
大姐嘴里說著責備的話,語氣里卻是透著惋惜,邊說邊朝我偷瞄了幾眼,我知道她是在求證或者說猜測孩子是不是我的。
“哎呀,我也是不小心嘛。”李雯雯噘著嘴,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你啊,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要當心就是不聽,這種事情對女人來說太傷身子了。”大姐有些痛心疾首。
李雯雯見她不時瞄向我,眼中透著試探與責備,於是湊到她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這是我朋友,我的事跟他沒關系,他……那方面有點問題,我帶他來找徐姨看看。”
李雯雯說得很輕,但是處在我和她們之間的距離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我的心里頓時又有對她替我解圍的感激,也有心中隱秘被人揭穿的羞窘。
大姐看向我的眼神頓時變了,變得有些了然,有些同情,還是一抹都是成年人了,所以大家都懂的促狹。
“徐姨的號是不是很難約啊?”李雯雯擔心地問道。
“那當然,你是不知道你徐姨現在有多火,你也不知道這年頭有的人不想有就有了,有的人想有卻求也求不來。”大姐說著瞪了李雯雯一眼,但是隨即口風一轉,“不過既然都認識,加個號也就一句話的事,一會兒我先帶你去產科檢查,然後帶他去找老徐。”
我在一旁全程就像是個多余的人看著她們聊著,別提有多尷尬了,好不容易把我們要做的事情理順,我先跟著她們去了產科,安排好李雯雯的檢查事宜之後,我就跟著這位大姐去往下一站目的地。
“你好,這位醫生不知怎麼稱呼啊。”我小心翼翼又客客氣氣的問道。
大姐的打扮一看就是護士,但是她們這個群體往往不介意被人叫成醫生,所以她並沒有糾正我的錯誤。
“我是雯雯的表嬸,你是她的朋友,本來呢你這麼叫我也沒事,不過我看你應該比她大不少吧,這樣吧,我也姓李,你就叫我李姐吧。”
“哦哦,好的李姐。”我忙不迭地點頭哈腰道。
“李姐在這醫院很多年了吧?”我問道。
“是啊,小姑娘的時候就來了,一晃二十多年了都快退休了。”
“那您一定是領導級別的了。”我看一路上不時有人和她打著招呼就順帶奉承了一句。
“哪兒呀。”李姐笑著捋了捋頭發,“我這人懶,年輕時候還有些傲氣,所以也沒當上個一官半職,不過在這醫院時間久了資歷也老了,看著醫院規模一點點變大,所以我們護士長啊主任啊包括院長副院長什麼的都給我幾分面子。”
我聽了心中一動,我要打聽的那人也是護士,想必以李姐在醫院的資歷一定熟悉那人,只是我還不知道那人姓什麼叫什麼無從發問,況且這樣做容易暴露我的目的讓人心生警惕,於是我克制住了馬上打聽的衝動,想著還是讓李雯雯先去探探口風。
“你……怎麼稱呼?”李姐衝我問道。
“哦,我姓朱,你叫我小朱就行了。”
“小朱你是本地人?”
“算是吧,老家離縣城不算遠。”
李姐輕咳了一聲,“你……老婆知道你這情況嗎?”
我故作羞窘,“呃……唉,這不是就想查清楚嗎,死也死個明白。”
“誒呦,可不行亂說話啊,興許老徐那兒就能看好呢,再說了,這年頭不生養的多了去了,以前是計劃生育還管不住,我年輕那會兒幾乎天天有周邊村鎮送來打胎的,都是沒指標不讓生的,那時候哪有什麼不孕不育的問題啊,政府巴不得你生不出來呢,可現在呢?計劃生育科沒了,不孕不育專科卻成了熱門科室,那可是當年想都不敢想的。”
李姐很是自來熟的跟我說著,我只能不停迎合著微笑點頭稱是。
“對了小朱,你先把病情和我說說吧。”李姐說道。
我啊了一聲,心想她只是個護士,這算是在打聽我的隱私來滿足個人癖好嗎?
李姐見我猶豫,猜到了我在想什麼,“我們醫院雖說是縣里最大的醫院,可是不比大城市的大醫院,我們做護士的什麼科室的活都得管,保不齊你看了之後還得落我手里呢,再說我都是能當你長輩的年紀了,你還怕什麼?”
我心里暗自叫苦,這要是在上海的大醫院,護士絕對不會提前打聽病人隱私,可是這里畢竟只是小縣城,而且對方這是在把我當成自己人看待,這時候要是端著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於是我咳嗽了一聲,輕聲說道,“呃……我和妻子結婚兩年沒動靜,於是我們就想著去檢查一下,我第一次查出精子活力不足,再復查就是無精症。”
“你妻子去查過沒?”
“查過,還是比我先查的,她只是查出有點子宮肌瘤,後來做了個小手術。”
李姐想了想說道,“女性不孕通過一般的婦科檢查有些問題是查不出來的,當時她查出肌瘤你們是不是以為就是她的問題?”
我聽了連忙點頭,“是啊是啊,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所以等她養好之後一段時間我們還是沒能懷上我才去查的。”
李姐聽了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你先去看了再說吧。”
說完她走進了一間診室,和里面的坐診醫生聊了幾句,朝我這邊指點了幾下就走了出來。
“那就是徐醫生,我和她說好了,一會兒等里面那人看完了你就進去吧。”
“這……合適嗎?”我指了指診室外還在排隊的若干病人,在大城市養成的規則意識讓我不好意思干出插隊的事情來。
“沒事的,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是來復診的。”李姐很隨意地說道,顯然在這里人情比規則更重要。
我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可是馬上反應過來還沒掛號。
“對了,我還沒掛號呢。”
李姐瞪了我一眼,嗔怪道,“讓你去看就看,哪兒那麼多廢話。”
我連忙點頭應承下來,她這才滿意地走開了,我小心翼翼的等在診室門口,幾分鍾後里面那對夫妻走出來,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就此進去,只見里面那位戴著眼鏡,面容和藹的醫生指了指站在門口的我,我掃視了一眼其他在門口等候的患者,只見他們似乎很坦然的接受了我插隊這個事實,並沒有表現出不忿的神情,想來他們也覺得在醫院有熟人就理所應當會受到優待,就算有情緒也只會是羨慕,想通這層我這才帶著負罪感,低著頭走了進去。
徐醫生一頭灰白色的頭發,看著年近六十,但是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卻很好,我簡單地將自己的情況又復述了一遍,徐醫生又問了幾個問題,我回答的過程中她已經打好了單子給到我的手中。
“先去驗個精子活力吧。”
我接過化驗單看了幾眼。
“小李和我說過你的情況,一般來講要等三五天出結果,你麼,明天找我來復診吧。”
她見我有些猶豫,以為我是對檢查有想法,於是笑著說道,“沒什麼好害羞的,你既然來了就證明你信任我,那我們就把這份信任貫徹到底,你說對嗎?”
我有些意外的抬頭看著眼前年過半百慈眉善目的徐醫生,仿佛她的這句話給了我無窮的動力,我衝她點了點頭。
“好的,謝謝徐醫生。”我站起身來躬身行了一禮走出了診室。
我帶著領取的檢材來到一間門口掛了個“采樣室”牌子的房間,雖說顯得不如大城市的大醫院那麼正規,但這還是觸動了我隱藏了大半年的敏感記憶。
當我褪下褲子擼動肉棒的時候,我忽然發現身體傳來的感覺是那麼的陌生,我仿佛一個禁欲多年的隱修士一般對這種感覺感到了陌生。
我的身體誠實地傳遞著性器官被刺激帶來的快感,仔細回想了一下,上一次自慰好像就是上一次采精的的時候,一幕幕本該淡忘的畫面就像是幻燈片一樣在我的腦海中快速閃回。
妻子第一次在酒店的衛生間對著周明打開雙腿露出下體,那裝著白濁精液的注射器,手機畫面中妻子在書房的床邊擼動周明的肉棒,周明第一次插入妻子的身體,破舊房屋內妻子與周明激情四射的活春宮……
我躲在衣帽間看著表弟對妻子教導女人身上助興的穴位,妻子與表弟在陽台上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兩人在樓梯間那偷情似的交合,當天夜里兩人在我的床上,在我的身邊……
我的頭就像是針扎一樣疼,我懊惱的感受著肉棒在我手中一點點疲軟了下去,暗自咒罵了一聲自己的沒用。
這時候門外傳來三聲敲門聲,我以為是護士來催促了。
“不好意思啊,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我衝著門外說道。
又是三記敲門聲,我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打開了,我這才想起剛才關門的時候居然沒有鎖門,我頓時羞得無地自容,趕緊放下檢材去提褲子,開門的人從門後彈出頭來,我一看之下立馬停住了動作,來人居然是李雯雯。
“你……你怎麼進來了?我還以為是護士呢,嚇死我了。”我邊說邊系著皮帶。
“護士不能看我能看是不?”李雯雯俏皮地笑道。
她反手關上房門並且上了鎖,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那樣子就像是個被壞人盯上的小娘們一般。
“要不要我幫你啊?”李雯雯歪著頭道。
“不用,我自己能行。”我嘴硬的說道。
“那你繼續啊。”
“你在這里我怎麼繼續啊?”
“喂,你總不見得看見我就軟了吧?好歹我們也是有過那個啥的。”
“姑奶奶你出去吧,被人看見了不好。”我幾乎是在央求。
“有什麼不好的?醫院里的人都去吃飯了,現在沒有別人。”她衝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我剛才看著你進來的,你都快十分鍾了都沒搞定我就知道你有問題,還是我來幫你吧。”
她說著三兩步走到我的面前,蹲下身就要解我的褲子,我還想要掙扎一下。
“喂!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可沒這麼矯情,別忘了我是個被你摸過還操過的女人,我都不介意什麼你倒是婆婆媽媽起來了,放手!”
我被嚇得一激靈真的松開了搶奪皮帶的手,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勝利者的微笑,三兩下解開我的皮帶,褪下我的褲子,微涼的小手一把握住了我半軟不硬的肉棒輕輕擼動著。
我閉上眼睛默許了她的幫助,感受著疲軟的肉棒在她的掌心慢慢變大變硬。
“你知道嗎?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幻想過你會和你老婆離婚然後因為我有了你的孩子而娶我,可是……我沒想到你會是那樣的態度。”
她的語氣有些哀怨,我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哀嘆道。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李雯雯轉變了話題,語氣也變得輕松起來,甚至帶著點曖昧。
我回想起了酒店公共衛生間里的那一幕,一個陌生的女孩擠進隔間幫我打飛機,事後每每想來都覺得荒誕可笑。
“當然記得,和現在這樣子也差不多。”我輕聲說道。
“我上次能幫你打出來,今天也可以。”她說著拉起我的一只手貼上了她的胸部。
“你……沒帶胸罩?”我剛摸到她的身體就敏銳發現了這一點。
李雯雯噗嗤一笑,“我剛才拿掉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沒有說話,只是隔著衣服揉捏著兩團柔軟中又不失飽滿的乳肉。
她抓住我的手往她的衣服里面伸進去,“快點,速戰速決。”
抓握著兩團乳肉,掌心劃過兩顆挺立的蓓蕾,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我的身體卻誠實地感受到了欲望帶來的激情,她見狀加快了擼動的速度,不時對著堅硬的肉棒吐著熱氣,我的心里也存了快點完事的念頭,腦海中回想著我們之間發生過的香艷旖旎的一幕幕,許久沒有感受過性愛滋潤的我很快來了感覺。
“啊~~~我要來了!”我低吼道。
李雯雯連忙把小小的量杯遞到肉棒前端,正好趕上我的第一波噴射,我只覺得體內的欲望如潮水一般向著體外涌去,一浪高過一浪。
“哇!你是有多久沒碰女人了?杯子都快裝不下了。”李雯雯低聲驚訝地說道。
我忽然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後腦向著我的肉棒壓去,一陣驚呼聲中我的肉棒進入了一個溫暖濕潤的環境,一股一股的噴射還在繼續,只是量已經少了很多。
那一瞬間我感覺無比輕松,仿佛放空了身心中壓抑已久的東西,無論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暢快的釋放之後是冷靜的回歸,我似乎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於是連忙放開手中抓著的李雯雯,她吐出我的肉棒大口喘著粗氣,一條晶瑩的絲线從她的嘴角滑落。
她抬頭看著我,手里還拿著裝有我的精液的塑料量杯,胸口還在不住的起伏,可是臉上卻沒有太多責怪的表情,她站起身默默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
“我們走吧。”
她的語氣很平靜,而我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跟著她走出了采樣室,迎面就看見穿著護士服的護士小姐往這邊走了過來,我連忙從她手中拿回量杯。
“你好,我采完了。”我說著就把手里的量杯和單據一並遞給了護士。
護士小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邊的李雯雯,表情沒什麼變化地接過了東西,麻利的處理好就示意我們可以離開了,也許她只是將我們當成了一對夫妻,就像來這里的大多數求子心切的人一樣。
“你……檢查好了?”我沒話找話的問道。
“嗯,說是快八周了,趁著還沒成型這幾天做掉對身體傷害小些。”李雯雯答道。
我們倆很默契的誰也沒有提起剛才發生的事。
“那個……對不起哦。”我說道。
“對不起?你這是承認是你干的好事了?”李雯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這樣的女孩子不該受這種苦。”
“哼,拉雞巴倒吧你。”李雯雯說了句粗口,可是我卻無力反駁。
“對了,跟你說個事。”她這時候主動轉移了話題,“我剛才旁敲側擊地問了問,說是最近醫院有個護士離職了,時間好像就是你奶奶去世之後那幾天,我打聽下來跟你說的那人很像。”
說到這個我頓時來了精神,“主動離職?”
“嗯是的。”李雯雯點了點頭,“我們這種地方醫生護士可是稀罕職業,沒誰會主動辭職不干的,所以別人印象特別深。”
“知道那人叫什麼嗎?離職的理由是什麼?”我連忙問道。
“那個護士叫王桂蘭,今年45歲,說是女兒生孩子了要去外地照顧,可能不回來了所以把工作辭了。”
我站定腳步仔細想了想這之間的邏輯關系,如果奶奶的死確實是母親和這個王桂蘭合謀的結果,那麼她事後保險起見離開醫院也是能夠理解的行為,特別是可能為此收受了一筆好處費的前提下。
再聯想到兩人聊天看見我時那種鬼鬼祟祟的樣子,還有那天在酒店外偶遇王桂蘭她略顯驚慌的模樣,我的心里幾乎已經斷定她有問題。
“雯雯,你說如果這事去問李姐……哦,就是你表嬸的話會不會有結果?”我問道。
李雯雯嗤笑一聲,“切,你想什麼好事呢?”
“怎麼了?”我不解地問道。
“就算這事是真的,你是什麼人?公安局的?表嬸憑什麼幫你去證明自己工作多年的單位有問題,還鬧出人命了?”
我冷靜下來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這就好比忽然來了個陌生人要我幫忙查一查自己公司做假賬的問題,我又憑什麼冒著公司倒閉我失業的風險去幫他呢?
道理是一樣的。
“我倒是有個辦法。”李雯雯忽然露出一抹賊兮兮的微笑。
“什麼辦法?”
“就看你想要的是什麼結果了。”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只是想要用這件事作為殺手鐧,讓把你逼到絕路的人收手,還是徹底把你奶奶的死因查個清清楚楚?”李雯雯問道。
“如果我奶奶的死真的有問題,我當然不能讓她死得不明不白。”我捏緊了拳頭說道。
“哪怕對方是你的親生母親?”李雯雯冷冷地問道。
提到母親這個詞,我腦海中浮現出的並不是那想象中的一幕幕母慈子孝的場景,而是一具根本不該為我所見的肉感十足的軀體,那本該和欲望掛鈎的肉浪翻涌卻在我的心中勾起了潛藏最深處的巨大恐懼。
“是的。”我淡淡地回答道,“你有什麼辦法?”
“很簡單。”李雯雯聳了聳肩,“這件事的當事人就是你母親和王桂蘭,既然現在找不到王桂蘭那就只能從你母親這里下手了。”
我皺了皺眉,“你想怎麼做?”
“詐她!”
我們倆走出醫院大樓,來到圍牆一角的停車場,李雯雯掏出自己的手機。
“手機里有兩張卡,其中一張不是實名的,只是用來和特定幾個人聯系用的。”她頓了頓,抬頭對上我的眼神補充道,“不是炮友。”
她說著撥通了我給她的電話號碼,那是我母親的號碼,等待了十秒鍾左右,電話被接通了。
“喂,你是林素馨的兒媳婦嗎?”
這個開場白是李雯雯的主意,不直接點名而是使用特定的稱謂,要的就是在第一時間打擊對方的心理防线。
“你別管我是誰,也別問我怎麼找到你的,我告訴你我不但知道你,還知道王桂蘭,還知道你們做的好事。”
電話那頭是一陣沉默,我甚至能聽到粗重的喘息聲,沉默良久,對方說話了,但是我根本聽不清說了什麼。
“哼,你先別急著否認,王桂蘭那邊可是什麼都承認了。”
“這不可能!我們都說好的不會說出來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大到我都聽得一清二楚,我驚訝於李雯雯這麼一個簡單甚至簡陋的攻勢居然就攻破了母親的防线,這也太簡單了吧,李雯雯似乎也有點傻眼就這麼得到了幾乎是坦白的回應。
“哈,你這不是承認了嗎。”李雯雯打著哈哈說道。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似乎是在後悔於自己的笨嘴拙舌。
“我要什麼?”李雯雯衝我眨了眨眼,“我還沒想好要什麼,倒是你自己想清楚了願意付出什麼再給我打電話。”說著掛斷了電話。
“這什麼情況?你媽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麼輕輕一詐就詐出來了,我想了好多話都沒機會說呢。”李雯雯哭笑不得地說道,“不過你放心,我錄音了。”
可是我卻絲毫沒有興奮的感覺,雖說早就有預料奶奶的死和母親脫不了關系,但是等到真的被證實還是讓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對了,如果證明真的是她害了你的奶奶,那麼你爸爸繼承的東西就不用分給她了,然後陳啟順也就得不到了?”李雯雯問道。
這個問題讓我陷入了沉思,缺乏這方面法律知識的我一時半會兒還沒弄明白里面的利害關系,如果能證明是我的母親謀劃害死了我的奶奶,那麼我相信父親哪怕再窩囊也不會無動於衷,大概率兩人的婚姻關系就此一拍兩散,而她作為過錯方肯定會一無所獲,而且還會背上殺人的罪名,這就達成了我的一個目的,那就是阻止奶奶的房產最終部分甚至全部落入表弟的手中。
但是殺人害命這樣的罪名可不是剛才電話中那三兩句話就能認定的,其中會有一個漫長而復雜的取證過程,萬一那個王桂蘭嘴比我母親更嚴實,早已火化多時的奶奶也不能提供任何實質性的證據,醫院方面也會出於自身名譽考慮而不會配合調查,那麼……
況且還有一個重中之重的問題,哪怕一切順利坐實了這是一樁刑事案件,我親手把自己的母親送入監獄,那麼陳啟順呢?
雖說這會讓他雞飛蛋打一無所獲,但是他禍害了我一家卻能全身而退是我能接受的結果嗎?
“你一會兒再打電話給我媽約她出來見面,就今晚,就說跟她聊聊封口的條件。”
“喂,你這不是打草驚蛇嗎?現在只是剛有點眉目,可沒到收網的時候呢。”李雯雯說道。
“沒關系,我有我的打算,你幫我這個忙就行了,我不會讓你白忙的。”
“喂,我可不是圖你什麼好處才幫你的哦,我雖說窮了點可是我不貪財,要不我直接收了你五千塊錢就好了,何必退你一大半?”
我微笑著看了看李雯雯,“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只是證實這件事情只是第一步,我不能白白放過害我全家的那個人,我有分寸的。”
“好吧。”李雯雯點了點頭。
縣城的美食街熱鬧程度一點不比大城市的遜色多少,一到晚上這里充斥著各色燈光絢爛的招牌和一群群坐滿了店內店外推杯換盞的食客,這些年的發展使得各條街道的門面越來越漂亮,但是光鮮背後卻是多年不變的陰暗角落,那里陳舊破敗,藏汙納垢,即使是在此生活多年的人也不願意深入探究這里。
我躲藏在街角陰暗的角落里,忍受著一個個泔水桶散發出的各種異味,我在等人,一個很熟悉的人。
我抬腕看了看手表,距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這時候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我的視野中,只見來人邊走邊張望著周圍的環境,似乎對於在這里見面頗為忌憚。
我是一個人來的,李雯雯沒有跟在身邊,因為我不想讓她暴露在視野中從而被卷入其中。
身影越來越近了,直到走到一盞路燈下,並不明亮的燈光照亮了身影我終於確認來人正是母親,她穿的是一套寬松的運動服,不知為什麼我看到她的第一時刻就立馬浮現出她渾身赤裸,肉浪翻滾的樣子來,這種感覺伴隨著陣陣襲來的泔水味讓我一陣陣泛著惡心。
母親站在路口東張西望,神色看著非常緊張,為了給自己一些安全感,她始終站在那盞附近唯一的路燈下,這讓我將她看得非常清楚。
我做了個深呼吸,慢慢走出了陰暗的角落,我的心情其實非常緊張,一點不比她輕松,但我還是邁著沉穩的腳步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母親聽見了空曠環境下踏踏的腳步聲,忍不住想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頭來。
我在距離她不到二十米遠的地方站住了,此時的我在她的眼中估計只是個若隱若現的黑影,根本辨別不出身份。
“你到底是誰啊?”母親用盡量輕的聲音對我發問。
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只是冷冷地注視著她。
母親看我不說話,輕咳了一聲,鼓足勇氣說道,“我……我來見你不是怕你啊,我只是想來告訴你我沒做你說的那些事,我……我這里有一萬塊錢給你,你以後別來煩我了。”說著從隨身的包里摸出一個東西。
她的智商再次把我幾乎氣笑了。
“你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給我錢?”我故意沙啞著嗓音問道。
母親聞言,拿著錢的手顫抖了一下,然後用同樣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只是花錢買個太平。”
“哼哼,太平。”我冷笑一聲,說著大步走出陰影,“你害死奶奶的時候難道沒想過這輩子都得不到太平嗎?!”
我幾乎厲聲吼叫著。
母親看到從陰影中衝出來如同咆哮野獸一般的身影居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這一刻不由被嚇得魂飛魄散,一批顧坐倒在了地上。
“錦……錦彥。”母親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我……我沒有。”
“你沒有?你沒有什麼?你想說你沒有害死奶奶還是沒有和你的寶貝外甥做出什麼不要臉的苟且之事?”我連珠炮般對著她傾倒著我內心的情緒。
母親的臉上現出驚恐的神色,仿佛內心的隱秘完全暴露在了最熟悉的人面前。
“我從小在你的身邊時間少,你感情上請進你的外甥我沒意見,你把屬於我的補償款給他我也沒意見,可你是我媽!你他媽把自己也給了他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想過我爸的感受嗎?就算這些我都可以不管,可你憑什麼牽連上我的老婆,你的兒媳婦?!你還是個當媽的嗎?你還算是個人嗎?!”
母親愣了半天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我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就這麼看著她如同一個撒潑打滾的農婦一般在地上嚎啕,我也不知道她念叨的造了什麼孽是指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是說生下我這麼個冤家就是她這輩子造的最大的孽。
等到她的哭聲漸漸平息,我拋出了我的下一個問題。
“這件事情是不是陳啟順指使你的?”
仿佛又是石破天驚的一擊,母親的哭聲戛然而止,抬起頭來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眼里盡是“你怎麼知道?”的惘然。
我蹲下身體,以一種壓迫感十足的方式注視著我的母親。
“你真的以為你幫他拿到奶奶的房子就能跟他過一輩子了?你以為幫他搞定自己的兒媳婦就能討好他讓他把你當個寶?你在他面前憑什麼跟安娜比?”
母親抬頭看著我,眼里盡是痛苦的神色。
“你是我媽。”我再次強調了一遍,“但是你做的這些壞事讓我沒有絲毫心理負擔送你去坐牢,所以,你要想清楚……”
上海,一家規模不大但是位置極佳的商務酒店,一間面積不大但是陳設非常舒適的客房內,一個女人垂墜著披散的長發趴在鋪著潔白床單的大床上,渾圓的乳房在地心引力拉扯下顯得更為豐碩,且隨著身體的動作前後搖曳,劃出一道道有規律的乳浪。
她的身後是一個體態微胖的男人,男人留著一頭板寸,臉上還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圓潤的臉龐和微凸的肚腩顯示他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只是此刻他那圓臉上卻是一副略顯猙獰的表情。
男人抓著女人的臀玩著老漢推車,狠狠地進出著女人的身體。
“你個小婊子,人前高冷人後卻這麼浪,你這騷勁起來了都能把男人給點著了。”
男人咬著牙說著與斯文外表不符的話語。
“陳啟順真是有福氣,你這樣的美人想怎麼操就怎麼操,可真是饞死我了。”男人狠狠動了幾下,“說,是他干的你舒服還是我干的你舒服?”
“是……舒服……都舒服。”女人幾乎帶著哭腔說道。
“我操,干死你!”男人說著咬緊牙關拼命向前頂著身體,屋里傳出清脆而響亮的啪啪聲。
趴著的女人翹著屁股迎合著男人的進進出出而起起伏伏,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妻子宋安娜。
“小婊子,小騷貨!”可能是因為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男人使勁地在妻子的蜜穴內發著狠勁。
“騷逼就是欠干!”男人罵著妻子,一巴掌拍在了她的翹臀上,五個指印瞬間浮現,妻子被打得發出一聲嬌喘。
男人用後入的姿勢不停干著妻子,他的肉棒並不粗壯,但是足夠長,長到每一次抽插都能捅到妻子的敏感之處,這能從她的反應看出來。
男人的肉棒被泥濘的淫液包裹著,小腹上的黑毛叢都被打濕了,變成濕漉漉的一縷一縷,妻子的小穴因為精神與肉體上的雙重刺激已經完全打開了,露出里面粉嫩嫩的穴肉,每一次抽插都能帶出一股或透明或渾濁的液體。
男人的臉漲得通紅,仿佛即將到達極限,但他顯然不想這麼快結束這場盛宴,於是他放緩抽插的速度直到逐漸停了下來,就在妻子感到空虛主動向後尋求脹滿的時候,他猛地一個挺胯將長長的肉棒盡根沒入妻子的身體。
妻子猝不及防之下發出一聲尖利的喊叫聲,“我……我要被你玩死了。”她顫著聲音說道。
“我操,騷逼你是要夾死我啊!”男人大力地拍了拍妻子因為刺激而拼命夾緊的臀瓣發出啪啪的響聲。
等到妻子逐漸放松身體,男人再次往前狠狠挺去,“剛才……是不是這里很爽?”
“啊~嗯~這里……好酸……”妻子的身體顫抖著,可是下身卻更加主動地向後挺動去尋找這種酸爽的感覺。
男人看來也是玩弄女人的高手,三兩下就摸清了妻子的痛點,再加上妻子的主動配合,細嫩紅艷的小穴被插得合不攏,每一次都插得十分深入,強勢的力道和不可思議的長度讓妻子被插得渾身飄飄然,只覺得身子已經不再是她自己的了。
妻子的腦海中想必早已被真正滿足的快感和激烈的交合所占據,斷續的呻吟帶上了絲絲的哭腔。
“不行了,我……不行了,你慢點,慢一點。”
“慢一點?”男人反問道。似乎是在征求妻子的意見,確認她的態度。
妻子好不容易控制住顫抖的身體無力地點了點頭,男人終於放緩頻率,不再如先前那般狂野,每次長長的肉棒拔出不到一半的距離,然後再緩緩插入,讓身前的妻子能清楚地感受到身體被進入的整個過程。
這樣的節奏雖說沒有之前那般激烈到近乎崩潰的困擾,但是經歷過之前大力抽插的身體怎麼能滿足於如此簡單輕盈的程度呢?
每一下都讓她在欲求不滿的情緒下備受折磨,得不到滿足的蜜穴傳來陣陣的瘙癢,這讓她使盡全力去夾緊小穴中的肉棒,可是這樣無濟於事,空虛的無力感逐漸向全身蔓延。
妻子不滿地扭著腰,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快一點,這樣……好難受……”
“到底要快還是要慢?你倒是說清楚啊。”男人一臉壞笑的看著眼前滿月一般的兩片翹臀。
男人說著重重地妻子肉穴的伸出,強大的力道幾乎將妻子的身體頂的直接趴到床上,空虛的身體終於得到了滿足。
這一下徹底驅散了身體中的瘙癢感覺。
“快……快一點……用力。”
下一秒,之前沉寂的肉棒又恢復了之前瘋狂的頻率在妻子敏感的蜜穴內大力抽插,甚至比之前還要狂野粗暴,這讓之前忍受折磨的妻子說不出的暢快滿足。
“操死你!操死你這母狗!讓你以後見了我就騷逼流水!”男人邊操邊發泄似的說著汙言穢語。
妻子大張著嘴卻已經發不出任何事聲音,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幾乎都要被極致的快感撐爆,直到一股股激射的熱流涌入身體,撞擊著靈魂的最深處……
完事後的兩人躺在床上,已然沒有了剛才的激烈與亢奮,男人在黑框眼鏡的襯托下回歸了斯文的模樣,只是手上的小動作還是出賣了他內在的色欲。
男人的一條胳膊穿過妻子的脖頸摟住了她,手指玩弄著妻子的乳房與乳頭,而妻子則靜靜地依偎在男人的懷里,承受著事後的愛撫,模樣極是乖巧。
“看不出來宋小姐高冷的外表下內心是如此的火熱啊。”男人嬉笑著撫摸妻子的身體。
“我也沒看出斯文儒雅的王律師居然如此的狂野奔放。”妻子輕聲細語的回了一句。
男人似乎很是受用美女的夸贊,但是嬉笑了幾聲之後卻是恢復了平靜。
“嘿嘿,無功不受祿,我相信宋小姐不會只是看中我一表人才主動投懷送抱的,說說看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只要我幫得上忙的一定義不容辭。”
此時的男人出口成章,完全不似剛才那般滿口汙言,粗鄙不堪。
妻子的纖纖玉手在王律師的胸前不停畫著圈圈,修長的手指撩撥著他的乳頭。
“不要讓陳啟順得到房產。”妻子在他的耳邊呵氣如蘭地輕聲說道。
王律師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原本放松的身體瞬間緊繃。
“你……為什麼?你們難道不是?”王律師滿臉的錯愕。
妻子微笑著搖了搖頭,原本流連在王律師胸前的玉手一路向下握住了剛才給了自己極大快感的,但是早已疲軟的肉棒,拇指退下包皮,輕輕揉捏著龜頭。
“我和他無名無分,這麼大一筆錢到了他的手里,他一定分不了我多少,我是個女人,我必須為自己打算。”妻子平靜地說道,手里仍然不輕不重的揉著王律師的肉棒。
王律師重新將身體放松,舒服得嘶嘶吸氣,胯下的肉棒漸漸有了重新抬頭的趨勢。
“我是個律師,我收了錢就得辦事,這叫職業道德……哎喲~”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只見妻子俯下身體來到他的身側,檀口輕啟含住了再次變大的龜頭,靈巧的雀舌打著轉摩擦著敏感的馬眼。
“只要你幫我,以後我就是你的……”妻子邊為王律師口交邊說道。
王律師狠狠錯了搓臉,“你……你就不怕我陽奉陰違,把你今天的意思告訴陳先生?說不定他會給我更多錢來感謝我呢。”
妻子伸出手,用不長的指甲輕輕撓著布滿黑毛的囊袋,“感謝完之後呢?為了保險起見是不是也得把你換掉呢?”說著滿是魅惑的笑了笑。
王律師陷入了沉默,一時間屋內只有口舌砸吧的聲音和男女的嬌喘聲。
“沒用的,就算我幫了你,也……也瞞不了多久的,他只要起疑心去咨詢別的律師,馬上就會穿幫。”
妻子緩緩吐出濕漉漉但是已經重新硬挺的肉棒,用舌尖沿著囊袋直到馬眼一路舔舐著,隨後慢慢向上移動身體,肉棒依次擦過她的下巴,脖頸,鎖骨,雙峰,小腹,直到兩扇門扉緊緊將其抵住。
妻子趴在他的胸前,撅起嘴唇在王律師的唇上輕輕一吻。
“我有聽你說過這個繼承有問題,是不是真的?”妻子微笑著輕聲問道。
王律師渾身的贅肉顫了一顫,胯下的肉棒也跟著抖了一下。
“有……有這回事?”
“告訴我,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保證不會讓你吃虧的。”妻子說著又在王律師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王律師眼珠亂轉,顯然心里正在做著劇烈的掙扎,妻子慢慢直起身體,扶著他的肉棒磨蹭著自己濕潤的穴口。
“你其實早就知道這里面有問題,但你還是裝模作樣陪他玩,就是為了賺點律師費吧?”妻子媚笑著說道。
王律師被她磨蹭的難受,扭動著屁股就要將堅挺的肉棒插入那水淋淋的肉穴之中,可是妻子早有防備的一把捂住了穴口,只是用臀溝繼續擠壓摩擦,這就像是之前那場大戰中王律師戲弄她的翻版,只是角色完全顛倒了過來。
王律師咬了咬牙,“具體情況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的助手在文書網上查到一份和那套房產有關的文件,像是一份遺囑,但是我們無權查閱。”
“那份文件會導致什麼結果?”
“暫時不清楚,只是好像說有個觸發條件,但是顯然目前還沒到那個條件。”
“那怎麼才能到?”
“也許把這個委托繼續下去就可以了,但是現在根本不知道能對現在這個委托產生什麼作用。”
“那就有勞王律師繼續幫我查一查咯。”妻子用滿是誘惑的聲音說道。
“一定一定,我受不了啦!”
妻子微笑著移開了擋住穴口的手掌,只見那並不粗壯但是足夠長的肉棒像是一條靈蛇找到了水草豐美的洞穴一般哧溜一下鑽了進去,隨著兩聲悶哼,兩人的身體再一次結合在了一起。
第二天的上午,我獨自一人來到了徐醫生的診室,就像昨天那樣徑直走了進去,但是已然沒有了昨天對插隊的不好意思。
“徐醫生你好。”我很恭敬地和徐醫生打了聲招呼。
徐醫生扶了扶眼鏡,抬頭見是我,對我微微笑了笑,我將剛取到的報告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這是我的精子質量化驗單,上面並沒有一個文字描述的結論,只有一串數據指標,我本能地覺得似乎和我半年前測得的數據不太一樣,但是又不能確認,這讓我有些緊張,緊張得心怦怦直跳。
徐醫生低頭看了一會兒,拿起手邊的水筆在上面的某些數字上畫了幾個圈圈。
“你半年前診斷下來什麼結果?”徐醫生問道。
“呃,無……無精症。”我到現在說起這幾個字臉上還是火辣辣的。
她嘖了一聲,這讓我更加緊張了起來,心中一直堅信的某個結果似乎產生了一定的動搖。
“你看看這兩個指標。”她說著指了指化驗單上圈出的兩個數字,“太專業的我就不和你說了,單看這幾個指標反應出來的結果,你的精子質量談不上高,甚至說是中等偏下,活力不夠,但是絕對沒到無精症的地步。”
雖說對這個結果有些模糊的准備,但是乍一聽到這樣的結論,我的頭還是嗡的一下炸開了。
“你……你是說我……我被誤診了?”我說話的舌頭都有些打結。
徐醫生搖了搖頭,“也不能這麼說,精子活力的檢測並不是什麼高難度的診療,誤診的概率不高,你確實也反映出一些精子活力不足的症狀,有些指標幾乎就卡在臨界值上,理論上來說你確實很難讓你妻子懷孕,但是應該沒到不育的地步。”
“可是……可是我和我妻子確實嘗試了很久都沒有孩子啊。”
“那就可能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
“她有問題,或者說她也有問題。”
我的大腦雖說出於半宕機的狀態中,但是徐醫生的話我還是聽懂了,她認為我們沒有孩子這件事情里我的妻子也是原因之一。
整個過程我幾乎沒有去聽徐醫生說的那些拗口名詞,我的腦海中除了震撼只有震撼,她只能安慰我說我這樣的情況並非沒有先例,而且我之前的診斷也不能排除誤診的可能,總而言之,我並不是無精症,不過說到最後,她還是建議對我留下的樣本再做一次化驗以確保萬無一失。
我並沒有意料中的喜悅,甚至有些脊背發涼,如果第二次化驗還是證明我並非無精症患者,那麼這意味著之前所做的一切,那些導致我們如今的生活翻天覆地的一切……沒有任何意義!
想到這里我非但沒有對自己的身體感到慶幸,甚至有那麼一刻我連去死的心都有了!
我頹然的坐在了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忽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我掏出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你……確定要把孩子打掉嗎?”我猶豫著問道。
對面是一陣無聲的沉默,隨後是一聲輕嘆,“唉……你的結果出來了?”
“嗯。”
“你信我說的了?”
這下輪到我無言沉默了。
“我說過,對我來說這孩子是誰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ta現在不能是我的,你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馬上反應過來我是在打電話。
“我明白,你……生下來吧,這個孩子我來養。”
“你來養?”李雯雯嗤笑道,“養我的孩子就得養我,我們娘倆買一送一,你行嗎?不行就別說這種傻話,沒時間陪你玩。”
李雯雯說著掛斷了電話。
我仰天發出一陣無聲的長嘆,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來電號碼,我本能地就想掛斷這種大概是是騷擾電話的來電,可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喂,哪位?”我有氣無力的問道。
“老公,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我幾乎跳了起來。
“娜娜……你……”
“你先別說話,聽我說,他盯我很緊,我不能和你說太久,我知道你應該在調查奶奶的死因,現在還有個情況,爸要繼承奶奶房產這件事可能會有問題,如果真有問題那麼陳啟順也就拿不到了。”
“到底什麼情況?”我忍不住插嘴道。
“奶奶可能生前立過一個遺囑,但是我不知道遺囑的內容是什麼,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份遺囑並沒有反對爸的繼承,那麼大概率就會被媽轉移一部分甚至全部給到陳啟順,所以……”她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像是在抽泣,“所以你可以利用我和媽做過的丑事至少讓她失去分割權,只有這樣才能不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我聽得簡直是目瞪口呆,“你……你知道我知道了?”
妻子沒有理會這句晦澀的話語,繼續抽泣著說道,“我已經沒有什麼不能失去的了,我只知道就算死也不能讓他們傷害我在乎的人。”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掛斷電話的,我的腦海中始終回蕩著她的最後一句話,好容易平復下來心情,我將妻子提供的信息和目前我掌握的情況做了一下聯系。
我昨晚以將整件事情告訴父親,我們母子同歸於盡威脅她不能將屬於奶奶或者父親的任何財產給表弟,她口頭上很不情願地答應了,但是我知道她有很大的概率會私底下聯系表弟商量對策,而結果就是她會再次被表弟的花言巧語哄騙到把自己賣了,我要做的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利用謀害奶奶的罪名徹底打亂他們享受巨額財富的美夢,至少會在很大程度上延緩這個進程,這樣我就有時間做通父親這邊的思想工作,至少讓他保住奶奶的遺產。
可是如今這件事情有了新的變數,那就是妻子口中所說的那份可能存在的遺囑,奶奶在我的心目中一直不是個等閒之人,她是個從來不會去做無用功的人,她瞞著自己的兒子和孫子特意跑去上海立了這份遺囑絕不會只是單單確立一下繼承的合理性這麼簡單,我本能地覺得她的這份遺囑大有文章,如果她不是這麼匆匆意外去世,也許會告訴我這件事,但是現在,我作為她最疼愛的孫子,我只能獨自去探尋這未知的將來。
想到這里我忽然發現我在這里待不住了,妻子在做的事很危險,我不能讓她獨自一人身處險境。
我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李雯雯的電話。
“喂,我說你煩不煩呐……”
我沒有等她發完牢騷,“我有急事要馬上回上海,你在這里照顧好自己,缺錢的話告訴我。”
她愣了一下,“王桂蘭還沒找到呢,你奶奶的事你不管啦?”
“我呆在這里也沒多大意義,你幫我暗地里再查一下,有什麼情況通知我就行,下一步是報警還是怎麼說我們再商量。”
火速告別了李雯雯,我立馬踏上了回家之路,精子復查的結果對我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是否弄清楚這件事情於我而言只是徒增悔恨,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自己和妻子脫離眼前的困境,查清奶奶的死因以及保住奶奶的遺產。
我預定了當天下午我所能趕上的最早的航班,馬不停蹄地離開了最近跑得特別勤快的縣城,當天晚上就回到了家里。
我嘗試著回撥妻子早上聯系我的那個電話號碼,可是卻一次次顯示無人接聽,就在我陷入焦急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下意識地就接通了電話。
“喂,請問是朱錦彥嗎?”
電話那頭是個有些威嚴的男聲。
“是我,請問你是?”
“我是公安局xx縣分局的,我姓趙。”
威嚴的男聲做著自我介紹,我卻聽著有些懵。
“呃……請問有什麼事嗎?”
“韓月梅是你什麼人?”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這不就是母親的名字嗎,為什麼會有一個警察打電話給我問我和她什麼關系?
“她是我媽,怎麼了?”
“韓月梅女士,也就是你的母親,今天上午報案說你以控告她殺人的方式威脅她並且勒索錢財,我們接警之後去了你居住的酒店發現你離開了,然後嘗試電話聯系你一直聯系不上,你這叫畏罪潛逃你知道嗎?”電話那頭的趙警官冷冷地說道。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對昨晚的衝動行為產生了一絲後悔,我以為可以用威逼利誘的方式讓母親或主動或被動地配合我的行動,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會報警!
我真的是高估了我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也低估了她為自己的余生“幸福”不擇手段的決心。
她顯然在我找過她之後馬上聯系了表弟商量了對策,報警顯然就是表弟給她出的主意。
“我……我沒有勒索她,我只是……”我辯解道。
可是對面沒讓我把話講完,“可你威脅她了,是嗎?”
“我……”我一時有些語塞,“但是她真的和我奶奶的死有關聯。”事到如今見識到了她的惡的我也不准備再隱瞞什麼。
“你有證據嗎?”
“我……暫時沒有。”
“你為什麼不報警?”
“我……”
“你懷疑自己的母親與一起命案有關,可是你卻不報警,反而私底下威脅她勒索她,你這種行為已經涉及犯罪了知道嗎?”
雖說只是隔著電話,但我的冷汗已經不知不覺淌了下來。
“那……那我現在就報案!”
“不不,你聽我說,這是兩碼事,我們今天電話聯系你是因為你涉及敲詐勒索和尋釁滋事,如果你有別的案情麻煩另行處理,我們會通知你所在的屬地警方控制你的行動,直到我們來問你話,識相的這兩天別亂跑。”
威嚴的趙警官說完不等我的回復就掛斷了電話。
我恨不得使勁給自己幾記耳光,妻子冒險遞出的消息,李雯雯用心給我鋪的開局,卻被我用愚蠢的方式破壞殆盡,甚至把自己也牽連了進去,徹底辜負了兩個女人的良苦用心。
我頹然的坐倒在沙發上,我覺得我就像是一頭草原上不停奔跑的羚羊,每每覺得已經遠離了危險才發現空有一身長跑的本領卻怎麼也躲不開作為獵物的宿命,我那些算計簡直幼稚到可笑。
一天的勞累奔波讓我的身心感到極度的疲憊,我這時候才感到濃濃的倦意向我襲來,恍惚中我發現我的對面坐了一個人,是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老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驚喜地叫道,“太好了,我正找你呢,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就在我准備起身去抱一抱那個最熟悉的人時,另一個身影從她的身後閃現了出來。
“周……周明!你怎麼在這兒?”我幾乎失聲驚叫道。
周明沒有回應我的驚訝,只是對我邪邪的一笑,“嘿嘿,你猜猜我後來拿了你的錢離開上海了沒有?”
他的語氣充滿了挑釁的意味,我不用猜也知道他的答案。
“嘿嘿,看來你猜到了,那你再猜猜我和你老婆後來有沒有再見過?”他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得意笑容。
我順著他的話聯想到了很多細節,包括表弟給我的羞辱我的視頻中上演的3P,包括我偷聽到的表弟所說的妻子背著他找別人。
“哈哈,朱先生你真聰明,看來你又猜對了。”他的得意完全掩飾不住的爆發了出來。
我感到我的心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著快要被捏爆了。
周明聳了聳肩,“我不知道該說娜娜善良呢還是該說她傻呢,這麼和你說吧,你上次來找我之後我一開始確實怕得要死,我幾乎真的就夾著尾巴逃走了,可是……”
周明說著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想著再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於是我聯系了娜娜,你是不是奇怪她當著你的面刪掉了我的微信和qq我們為什麼還能聯系?”
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電話,當然是電話,當初妻子在我面前刪掉了周明的聯系方式,可我只是將其當做是一種態度,並沒有真的認真考慮怎麼徹底終結他們之間的聯絡,於是,我遺漏了在這個信息發達的社會中最復古的聯絡方式,電話。
“天呐!你又猜對了!”周明夸張地叫出了聲,“我主動聯系了她,她還挺意外的,還表示她完全站在你的這邊,讓我還是快點離開的好,可是你也知道的,我這人能在這個圈子里混到現在靠的就是一張嘴,或許要忽悠你很難,但是娜娜……”
周明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順便在她的心里又種下了一顆種子,一顆希望的種子,我告訴她可能她也有問題,反正跟她扯了些不知道她聽沒聽懂的,反正結果就是她相信了。”
“於是我找了些偏方,熬了些藥給她,不得不說她為了給你生個孩子是真的拼命啊。”周明感慨地看著坐在那里一言不發的妻子說道,“也不怕老實告訴你,從那時候開始,我的心里就存著對你的怨恨,隨意對她……嘿嘿嘿。”
“我這麼和你說吧,她在我的哄騙下對我給的藥,只要說能讓她懷上孩子是來者不懼,所以,那幾次我們玩的很盡興,她完全不知道是那些藥讓她漸漸變得敏感,迷戀上了身體帶給她的刺激與享受,哈哈。”
我恨得牙根直癢,恨不得衝過去將他摁在地上錘爆他的狗頭,我知道憑我們兩人的身材差距我能做到,但是我就像是被人死死摁住一樣根本動彈不了。
“想打我?哎呀呀,是不是覺得根本動不了啊?哈哈哈。”
周明說著慢慢走到妻子的身後,一雙大手搭在了她的雙肩上輕輕揉動,像是在為她按摩,逐漸的,他的雙手插進了妻子的領口,兩個手掌與十根手指隔著衣服清晰可見地在她的胸前不停揉搓。
“呃……好癢,用力……用力捏我。”原本沉默的妻子忽然發出囈語一般的呻吟聲。
“要我捏你的哪兒啊?”周明對著妻子輕聲問道,雙眼卻是直直地看著我。
“捏我的胸……”妻子喘著氣說道。
“還有呢?”
“還有……還有……”妻子閉著眼睛緊緊抿著嘴唇,似乎是在糾結要不要說出後面的話語。
“你說呀,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該怎麼做呢?”周明蠱惑著問道。
“捏……捏我的……上面……”妻子表情很是痛苦。
“上面?上面是哪兒啊?”周明“疑惑”問道,“哎呀,我又不是陌生人,你說明白點我才能讓你舒服,你說是不是啊?”
“啊~~~”妻子發出一聲悠長的吟叫聲,“揉……揉我的奶子,捏我的奶頭……”
說出這句話仿佛讓她的身體和精神收到了雙重的刺激,妻子的身體開始戰栗起來,周明一下將她的上半身衣物脫個干淨,露出了白得耀眼的滑膩肌膚,一雙大手不停揉著軟糯的乳肉,仿佛就像是揉弄兩團醒發的面團,他的手指不停撩撥著兩粒呈現玫瑰色的乳頭,看著嬌艷欲滴。
如此旖旎的畫面看在我的眼中讓我生出奇怪的感覺,我發現我沒有變得憤怒,或者說我體內原本的憤怒慢慢被別的情緒所替代,那是一絲絲的興奮,就像是一小團燭火靜靜地燃燒著。
“對了,她之前就是這樣的,她在你的面前有沒有說過奶子和奶頭?她對我就是這麼說的。”周明的笑意很淫邪,“再給你看點別的吧。”
周明說著加大了揉弄的力度,妻子的身體不停扭動就像是一條發情的蛇。
“寶貝兒你又怎麼了?”周明在她的耳邊問道。
“我……我癢。”
“哪兒癢?”
“我……我那兒癢。”
“你看看,你又來了,告訴我到底那兒癢,我才能對症下藥啊。”
“我……我下面癢。”
“下面?腿嗎?”
“不是……”
妻子的雙頰緋紅一片,身體扭動的更厲害了。
“不是腿,那是腳?”
妻子嚶嚀一聲,貝齒緊緊咬著下嘴唇,仿佛要咬出血來。
“我的……我的小逼逼癢……”
“哦,你看,你說了我就知道了,不過……”周明拖著長音不懷好意的笑道,“你的說法不對,我教過你該怎麼說的,來,說給我聽。”
妻子的身體猛地一顫,“我……我的……我的騷逼很癢。”
“這就對了嘛,你終於把你的情況描述正確了,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我要……我要你的……放進來。”
“你又來了,說的不清不楚,難道你想我把我的腳指頭放進去?”
妻子都快急哭了,她終於放下了所有的矜持與羞恥,發出一聲哭喊道,“好,我說……我的騷逼很癢,我要你把你的大雞巴插進來,使勁地插,一直把我的騷逼干腫!”
妻子說完一把扯掉了下身的裙子,是的,是扯掉的,仿佛那是阻礙她獲得極樂的累贅,那曼妙的身軀瞬間變得一絲不掛,渾身上下散發著致命的誘惑氣息,我使勁的閉上眼睛,可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卻強迫我雙眼圓睜,視线停留在了大開的兩腿之間。
那里是一條狹長的肉縫,此時正被打開的雙腿微微拉扯而擴張開來,如同一條山間的溪流一般流水潺潺,姑姑的向外冒著清泉,溪流的兩岸寸草不生,給人一種純粹的美感。
這時候妻子伸出一只手,白嫩的肌膚呈現幾乎半透明的狀態,手背的青筋若隱若現,修長的手指正摳挖著微張的穴口,晶瑩的愛液順著手指向外流淌,很快匯聚到了身前的沙發上,在皮質的表面留下一灘水窪。
“呃~操我~~快來操我~~~我不行了~~~”妻子發出一陣陣夾雜著喘息聲的囈語,舌頭不停舔舐著並不干涸的嘴唇。
“夠了!你他媽的夠了!!!”我對著周明怒吼道。
“喲喲喲,這就受不了了?她被我操的時候可是一直這麼叫的,能叫上兩三個小時呢,嘿嘿嘿,對了,你有沒有發現過有那麼幾次她的嗓子都啞了,她是不是告訴你那幾天嗓子疼不舒服?”
我的大腦開始自動搜索起了相關的記憶,一搜之下似乎確實有這麼回事,我只當時季節變換感冒了,還叫她注意保暖,沒想到卻是這麼個原因。
妻子還在旁若無人地展現著自己的淫蕩,好像根本沒有發現我這個丈夫就在她的面前,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還站在一邊的周明忽然坐到了沙發上,我以為自己看花眼了,使勁的眨了眨眼,而妻子則背對著我跨坐到了周明的身上。
她的腰肢還是那麼纖細,她的長發還是那麼亮麗,渾圓的臀瓣如同滿月,只是這一切完美看在我的眼中只剩下了淫邪。
妻子的身體在周明的身上微微跳躍,粗長的肉棒不停地在妻子的無毛小穴中做著往復進出的活塞運動,他們的結合處仿佛放了麥克風一般將性器摩擦的滑膩聲以及肉體撞擊的啪啪聲不停傳入我的耳朵,聲音大到震顫著我的心髒。
除此之外,我的耳邊還夾雜著妻子癲狂的浪叫和周明放肆的大笑。
攥著我的心髒的大手越來越用力,就在我感覺我的生命即將流失殆盡的時候,一陣一場嘈雜的動靜仿佛將我拖入了另一個時空。
原來是我的手機鈴音將我從噩夢中拉回現實,我低頭一看來電號碼不禁精神一振,這就是妻子之前聯系我的那個號碼。
我用顫抖的手點擊了接聽鍵,等待著對面傳來預想中的那個聲音。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戲謔的笑聲。
“沒想到吧?”
這個聲音讓我全身流經心髒的血液在那一瞬間都停滯了,那是表弟的聲音,妻子偷偷聯系我的事情穿幫了?
還是說這本身就是一場騙局,而我就是那個上當的傻瓜?
“你……”我一時有些語塞。
“唉……我的哥啊。”表弟假惺惺地嘆了口氣,“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安分呢?”
“你想干什麼?”
“應該是我來問你想干什麼吧?”
“娜娜怎麼樣了?”
“你還是多關心你自己會怎麼樣吧。”表弟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本來呢大家這樣相安無事也不錯,你非要搞點事情出來干嗎呢?”
“是不是你指使我媽害死我奶奶的?!”我厲聲問道。
“喂喂喂,你可別亂說,這是電話,我怎麼知道你錄沒錄音呢,再說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呢?”他話鋒一轉,“反倒是你,言語威脅,敲詐勒索可是坐實了的。”
我咬著牙說道,“我不會讓你們這些害死奶奶的人得到她的任何東西。”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對了,姨父這次對你也很失望哦,我可是勸了他好久才讓他消氣的。”
“你就不怕我魚死網破揭穿你和我媽之間的丑事?”
“哈哈,你有證據嗎?是我承認了還是姨娘承認了?還是說別的誰承認了?別忘了你自己那些丑事可是證據確鑿的。”
他說著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用這個號碼給你打電話?”
我的心瞬間懸了起來。
“你說在這件事情上我的嫂子到底會怎麼選擇呢?是跟著你繼續過提心吊膽害怕身敗名裂的苦日子,還是跟著我享受榮華富貴重新開始呢?你自己想一想吧。”
他說完掛斷了電話。
表弟將手機隨手往身旁的沙發上一摔,低頭看著自己的下身,此時的他正赤裸著下身坐在沙發上,大張的雙腿間蹲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女人大張著小嘴吞吐著他的肉棒,莖身上已經是晶瑩的一片,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注視著他垂下的眼神。
“你知道錯了嗎?”表弟低沉著嗓音問道。
“嗯。”妻子含糊著點了點頭,將肉棒抽離嘴里的時候還不忘用舌尖討好似的輕點一下馬眼。
“錯哪兒了?”
“我不該背著你跟他聯系。”妻子小心翼翼地說著,邊說邊一下一下吻著濕漉漉的龜頭。
“你到底跟他說什麼了?老實告訴我。”表弟的神情很嚴肅。
妻子撅著嘴,臉上的神情很是委屈。
“我……我只是想知道他最近怎麼樣,畢竟夫妻一場,我也不忍心看著他……”
“他為什麼會忽然跑回家了?又怎麼會去找姨娘說什麼害死他奶奶的事?”表弟的雙眼直直盯著妻子。
“我也不知道。”妻子無辜的搖了搖頭,“他是昨天才告訴我他在老家的,說是什麼你和婆婆害死了奶奶,他要去調查清楚,我問他從哪兒聽來的他也沒說。”
“上來。”表弟命令一般說道。
妻子聽話地站起身,只見她的上身穿著一件襯衫,堪堪裹住胸前兩團乳肉,下身則是赤裸的,她分開雙腿跨坐到了表弟的身上,俯身下去,主動吻住了表弟,兩人的唇瓣甫一接觸她就伸出了自己的丁香小舌主動撬動表弟的牙關,然後順勢進入被另一條更加強有力的舌頭一口吸住。
妻子捧著表弟的臉,兩人一陣忘情的熱吻,彼此的舌尖反復進出自己與對方的口腔,吻得嘖嘖有聲。
表弟一把抱住了妻子,妻子的臉色變得緋紅一片,雙目媚眼如絲仿佛要滴出水來,她的肉縫微微張開包裹住了堅挺的肉棒前後滑動,兩人同時感受著滑膩膩的觸感帶來的快意。
渾圓白嫩的臀瓣不停廝磨著滾燙的肉棒,這讓表弟的喉嚨里發出陣陣低吼。
“這件事情過後你會娶我嗎?”妻子捧著表弟的臉楚楚可憐的問道。
表弟感受著下體的溫暖與滑膩,主動晃動屁股研磨妻子的下體,堅挺滾燙的肉棒頂端觸碰到了小小的嫩芽反復的摩擦,要知道這可是女人性快感的開關之一,沒動幾下妻子原本就濕潤無比的小穴頓時淫水泛濫,碩大的肉棒哧溜一下滑進去大半,妻子仰著頭發出一聲吟叫。
“嘿嘿,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吃著餃子,干著嫂子,簡直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妻子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但是還帶著身體被進入的媚意,簡直勾人到了極點。
“哈哈,放心吧,現在的頭等大事就是房子,別的事情也會按部就班的處理好的,你只要知道跟著我享福就是了。”
妻子雙手撐在表弟的肩上,用力緊繃著自己的穴口,讓表弟整個的進入過程顯得緊湊無比。
“嗚~~~我操!小騷逼會咬人呐。”表弟滿臉的舒爽暢快。
表弟的屁股順勢往上一頂,整根肉棒盡數沒入那幽深的巷道,然後保持這樣頂入的姿勢,妻子的身體沒有逃避,而是盡量下壓承受著粗壯肉棒的全數插入,那幾乎深入宮頸的感覺讓她的身體一陣花枝亂顫,雙腿不由得顫抖起來。
表弟雙手捧著兩片臀瓣,抬起她的屁股肆意抽插起來,妻子發出如泣如訴的低吟聲,在強有力的抽插下,之前還保持著下蹲姿勢的她很快雙腿無力起來,變成坐在了他的身上隨波逐流。
表弟抽插了一陣似乎覺得這樣還不過癮,將妻子一把抱起坐在了沙發上,這讓她主動上下起伏迎合著抽插的節奏。
表弟一顆一顆解開妻子身上的襯衣扣子,很快一對沒有束縛的小白兔便跳躍著蹦了出來,表弟一口含了上去,貪婪地吸吮著玫瑰色的乳頭,舌頭沿著乳暈不停舔舐,大手則在渾圓的半球上大力揉捏,軟糯的乳肉在他手里不停變換形狀。
表弟的揉搓那麼用力,以至於妻子白皙的乳房上瞬間浮現出殷紅的指印,可是這種痛楚卻讓妻子更加癲狂,她的下體緊緊吸住表弟的肉棒瘋狂摩擦,腔道內的褶皺不停刮擦著肉棒和龜頭,每一次肉棒的抽離都會感受到來自她體內深處的強大吸力,似乎不想放過那肉棒的一絲一毫。
透明的淫水被不斷帶出,在打樁機般大力抽插的動作帶動下被抽打成了一片白濁的泡沫沾染在了兩人的身上。
妻子近乎癲狂的完全釋放讓表弟也興奮異常,他暫時放棄妻子的雙乳,雙手緊緊環抱住妻子的纖腰快速抽插,兩人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絲线捆綁在了一起肉貼著肉。
妻子發出大聲的呻吟,放縱自己大聲浪叫,她被表弟翻轉身體壓在了沙發上,大張著嘴,除了“啊~啊~啊~”發不出別的聲音,她的襯衣凌亂地敞開著,胸前的一對乳房因為身體的晃動而有規律地搖曳甩動,她一開始還想約束一下兩團乳肉的放肆搖晃,但是片刻之後她的雙手好似投降一般舉過頭頂抓住沙發。
隨著表弟的抽動,她的身體高高挺起又重重落下,口中的吟叫透著沙啞,表弟就像是上足了發條在妻子的身上不知疲倦地聳動身體,妻子修長的雙腿高高抬起,就像是胸前的雙乳一樣晃動著,她的身體浮現出大片的緋紅色紅雲,這是她極致高潮的象征。
汗水早已打濕了她的秀發,一縷縷粘附在了耳邊鬢角,整個身體亮晶晶的,密布著晶瑩的汗珠,而壓在她身上的表弟也是汗如雨下,他再也無法壓抑下身傳來的酸麻感覺,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吼聲,妻子知道他快要射了,於是更加大力的向前挺動迎合他的抽插。
“我操,我要射了!”
妻子夾緊雙腿准備迎接猛烈的澆灌,可是表弟快速挺動幾下之後並沒有像往常那般將精液全數射入妻子體內,而是猛地拔出肉棒,飛快轉向妻子的頭部,一股股白濁的精液猛烈地射向妻子的頭面部,一部分甚至射進了妻子此時大張的口中,還沒等她選擇將落入口中的精液吞咽還是吐出,那還帶著余威的肉棒猛地塞了進來堵住了她的嘴……
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屬地派出所打來的電話讓我最近不要離滬以備接受詢問,在家惴惴不安等了三天,老家的公安終於來消息了,預想中的審訊並沒有到來,原來這個案子發生了新的情況,那就是李雯雯在老家以我的同伙的身份主動投案了!
她交代了打匿名電話的情況,並且出示了當時的電話錄音,她還順便就王桂蘭和韓月梅涉嫌利用醫療手段故意殺害林素馨一事正式報案了,相比我這個不清不楚的敲詐勒索案,明顯故意殺人案更有震撼效應,據說當地的公安機關已經去找王桂蘭了,而我的母親也被要求配合調查。
我母親自然是喊冤的,而且我的父親也不相信自己的發妻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而奶奶家老宅的遺產交接過戶手續就在這麼個亂糟糟的氣氛中悄然而至了,眼看著案件的偵辦不可能快到影響房產過戶,我的心也就此沉了下去,我無法阻止也不再關心誰將得到奶奶的遺產,現在的我只關心奶奶能不能沉冤得雪。
這天的早晨,還在說夢中的我忽然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喂,哪位?”我面對陌生來電選擇了接聽。
“你好,請問是朱錦彥先生嗎?”對面是個彬彬有禮的中年男士。
“是的。”
“哦,這麼早打擾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外灘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姓方。”中年男子做著自我介紹。
我有些沒反應過來,我能理解公安局會找我,但是不知道律師找我是什麼情況。
“呃……請問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我這里有一位客戶的委托中提到了您,現在需要您出面應對一下。”
我的心里亮了一下,聯想起當初妻子的通風報信,敏銳感覺到了他說的客戶可能是誰。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客戶?誰?”
“您的奶奶,林素馨女士。”
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我按著方律師給我的地址來到了外灘附近一幢很有殖民地時期特色的三層小樓內,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推開了位於三樓的一間會議室大門。
“你好,我姓方。”
一位中年男士見我進來很有禮貌地走過來與我握手致意,此時我才發現這間不大的會議室內已經有三個人先我而到,其中一人文質彬彬的圓臉男人我並不認識,但是另外兩人我卻熟悉的很,赫然是我的父親和表弟!
兩人看見我的出現有些吃驚,顯然方律師並未提前告知他們我的出現。
“好了,人到齊了,我們可以開始了。”方律師用儒雅清亮的嗓音說道。
“等一下。”說話的人是表弟。
方律師微笑示意他有話就說。
“為什麼他會在這里?”表弟斜眼看著方律師,然後很無理的用中指指著我問道。
方律師仍然保持微笑,“據我所知,朱錦彥先生是林素馨女士,也就是林榮堂舊宅產權人的孫子,也是在座的朱偉松先生的兒子,他……”方律師說著看了看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
“哼。”表弟冷笑一聲,“這位朱先生因為做了一些齷齪的事情,已經被他父母斷絕關系了。”
我聞言看了看一言未發的父親,只見他的眼神老僧入定般注視著面前的茶杯,似乎是在看著杯中裊裊的熱氣發著呆。
“那麼請問您又是什麼人?”方律師不卑不亢地問道。
“我是他們的親戚,經兩位老人的委托幫他們處理這些事情的。”表弟說著有些囂張的看著我。
“請問有委托書嗎?”方律師衝表弟攤了攤手,“況且你所說的所謂斷絕關系在法律上是不成立的,這種行為不能剝奪朱錦彥先生的任何權利。”
“行行行,我不跟你多囉嗦這個。”表弟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委托的是王律師來處理房產過戶,跟你們律所沒有半毛錢關系,憑什麼被叫到你們這里?這算什麼?搶生意?”
一旁的圓臉王律師有些尷尬,主動解釋道,“是這樣的,當初林素馨女士先找的方律師起草了遺囑並且做了公證,我們辦理過戶當然要過遺囑這一關,這算是個手續,你們不要著急。”
“遺囑?”表弟眼睛轉了轉,轉頭看向父親,“我怎麼不知道?”
父親還是那副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樣子,我看在眼里微微搖了搖頭。
“這位先生。”方律師收斂起了職業性的微笑,“如果你要繼續阻撓我的工作,我要請你出去了。”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表弟這才閉了嘴,微眯著雙眼用危險的眼神看著我,我無所畏懼的直視著他的眼睛,那一刻我分明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絲不安。
方律師確認了在場諸人不會再干擾他的工作,於是用遙控器打開了身後的電視機,操作了幾下之後打開了一段視頻。
奶奶那張熟悉的面龐出現在了畫面中,我的雙眼瞬間蒙上了一層霧氣,嘴角癟了幾下使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有哭出聲來,再看父親,眼中似乎也有淚光閃過,但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還是轉過頭去,似乎害怕面對她。
這段視頻錄制於什麼時候我並不知道,也從沒有聽奶奶提過,只見視頻中的奶奶默默地戴上了自己的老花鏡,捧著一張紙念著上面的內容,時而還看一眼鏡頭。
她讀的內容是她生前所立的遺囑,一份我們誰也不知道的遺囑,聽著她遺囑的內容我的內心不斷有恍然的明亮感閃過,而再看表弟,他原本虛張聲勢微眯的雙眼則是越睜越大,滿臉的不可思議與惶恐,到最後閃過一片絕望的神色。
隨著奶奶讀完最後一句話,一旁的公證人員證明遺囑公證有效,視頻到此戛然而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老太婆當時一定是犯糊塗了!要麼就是你們聯合起來做的假!”表弟嚯地站起來,大聲咆哮著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方律師厭惡地看著他,“請注意你的措辭,林女士的遺囑是經過公證處公證有效的,是有法律效力的,你再這麼無理取鬧我就要報警了。”
一旁的王律師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起身陪笑道,“方律師,既然如此,那我的工作也就到此結束了,以後有機會多多合作,多多合作。”
王律師說著連拖帶拽拉走了困獸一般的表弟。
我雙肘拄著桌子托著我渾渾噩噩的腦袋,兩根拇指不停揉捏著兩側的太陽穴,不敢相信這件事居然是以這麼一種方式結束了,睿智的奶奶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決定了所有的事情。
遺囑的內容其實並不復雜,奶奶肯定了自己的兒子,也就是我的父親對她所有遺產的繼承權利,但是卻設置了一個前提,那就是明確保障我的權利,她甚至敏銳地意識到了父親的軟弱個性和母親的不安分可能會導致的結果,所以遺囑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一旦父親在沒有我參與的情況下擅自辦理遺產的繼承就直接剝奪他的繼承權改為由我直接繼承!
不得不說奶奶這一招確實狠辣,她料到了父親的軟弱,料到了母親的無情,也料到了我遇事恬淡的個性會遭受的傾軋,奶奶真的把一切都算到了。
我抬頭望著桌對面的父親,他還是那個樣子,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我看著久久沒有說話。
“看來你們父子有些感情需要交流,我失陪一下。”方律師微笑著離開了會議室,順便將門幫我們帶上。
面前茶杯中的茶水早就沒有了裊裊飄散的熱氣,父親終於像是回魂一般慢慢抬起了頭。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他輕輕點了點頭,重復著這樣的話語,“我真的是太累了。”
父親說著使勁錯了搓臉,我看著他的樣子,忽然想起了他買奶茶給我喝的那天,他也是看上去這麼無力,讓我心疼。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無言以對。
“錦彥,你老實告訴我。”父親抬頭直視著我的雙眼,“你媽和順子……是不是有事?”
我一時沒有明白父親說的“有事”是指什麼,以為是和奶奶有關的事。
“呃……還不確定奶奶的死是不是……”
我還沒說完就被父親擺手制止了。
“我說的是他們兩人之間,男女的那種事。”
我的心中陡然一驚,我一直把這個事情瞞著他,不知道父親是從哪里聽來的。
“你別以為你爹我傻了一輩子,有些事我只是……唉……”一聲長長的嘆息道盡了心中的苦澀。
“奶奶知道嗎?”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父親猶豫著點了點頭,“你奶奶立這麼個遺囑我是一點都不奇怪,她當時離開老家來上海我是知道的,我還特地瞞著你媽,就是想著你奶奶也許是來看上海的老宅子了,既然她想瞞著你媽,我就幫她瞞著。”
“那你……知不知道遺囑的內容?”我問道。
父親苦笑一聲,“你奶奶一直覺得我就是個怕老婆的傻兒子,有時候在我面前說話也不怎麼提防,她沒和我明說過,但我根據她對我的態度,對你媽的態度,對你的態度,我猜得出來。”
“那你有沒有懷疑過奶奶的死不簡單呢?”我沉聲問道。
父親苦笑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你知道我為什麼由著順子打你奶奶遺產的主意嗎?”父親答非所問道。
我心中有所明悟,但我還是想聽他的答案,於是我搖了搖頭。
“因為,我就是想看他剛才那副樣子。”父親說著呵呵笑了起來,這不同於他平時老實人形象的笑讓我有些毛骨悚然。
“我知道以你奶奶的性子一定不會便宜我這個他不滿意的兒子,所以肯定也就便宜不了這小子,而且……”父親還在笑,笑容忽然變得陰險起來,“我來之前已經報警了,說他就是指使你媽害死你奶奶的人,這會兒說不定警察已經來抓人了。”
我震撼的無法言語,“你……你早知道了?”
父親緩緩站起身,身體還是有些佝僂,“行了,我該做的事都做完了,我該回去了。”
“爸!”
“對了。”父親慢慢轉身看向我,“娜娜是個好孩子,有些事情把目光放長遠了,也就不是什麼事了,我今天就回去了,以後要是還記得你有個爹,難得回來看看我就行了,啊。”
父親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議室。
這之後的幾天時間里,我仿佛一個提线木偶一般在別人的指導下簽署了一系列的文件,最終的目的就是獲得林家老宅的所有權,忽然之間我就成了這幢據說價值數億的保護建築的新主人。
一個活著的可以聯系到的新主人的出現仿佛在上海的老洋房市場投下了一顆深水炸彈,一時間我被各種求購信息輪番轟炸,不勝其擾的我索性表示根本無意出售這座承載了奶奶前半生回憶以及後半生牽掛的老宅。
隨著王桂蘭在異地被抓獲,這一起患者家屬與醫護人員串通,故意使用錯誤醫療手段致使患者死亡的案件迅速告破,曾經在我面前不可一世的表弟陳啟順在法律的鐵拳面前簡直不堪一擊,三兩下就痛哭流涕的承認了犯罪事實,但是與我母親的推諉扯皮當然是免不了的。
父親看在三十多年的父親情分上為母親請了個律師,但是也僅此而已,據說他沒有和母親見過哪怕一面。
我終究還是沒有和父親聊過關於母親的事情,所以我也無從得知他是從何時開始懷疑母親與表弟有染並且最終證實,我沒有怪他為什麼拖到最後一刻才發起致命一擊以至於自己的兒子兒媳承受了這麼多的苦難,畢竟我們父子之間的隔閡造成的信息差也不是三五天時間內形成的,其實這樣的結果我也有責任。
我的第二份精子報告也出來了,為了讓結果更准確,這次花了比較多的時間來做檢驗,以至於我忙著處理房產交接都把這事給忘了。
徐醫生親自給我打的電話,告訴我復檢的結果和初檢幾乎一致,我被排除了無精症,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我的內心無比感慨,我第一時間想將這個消息告訴李雯雯,因為沒有她當初近乎無理取鬧的堅持就不會有如今的真相大白,可是自從得知她主動投案交代了是她打的匿名電話給母親,並且正式舉報王桂蘭讓整件事情出現轉折之後我就聯系不上她了,打去的電話永遠是無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