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蒙眼 微H(蒙眼 梳妝台play)
滬城的夏來得又猛又急,分明前些日子還只是暮春的氣息,沒過幾日烈日便上了高空灼燒著大地。
一到夏季沈清荷便不大願意出門。
一是怕曬,二是她太陽曬猛了身上容易起疹子。
女孩子家都愛自己白皙滑嫩的肌膚,總是不樂意自己的白雪肌膚泛紅的。
所以她近日每天一個小時的“放風”時間也被她自行放棄了,每日在家吃藥休息,沒什麼事情做,倒是無聊得緊。
周競這些日子又忙了起來,日日見不到人影,不過沈清荷從來不愛問他軍務上的事,她對軍務之事沒什麼興趣,況且周競忙起來,她也能落得個空,她每次與周競行房之後都要疼上數日,時間久了身子總是吃不消的。
周競這幾日倒不是忙軍務要事,而是他前幾日得到消息,英格蘭的懷特醫生即將抵達滬城。
據說這懷特醫生專治奇難雜症,任何奇病在他的手下都能被治好。
周競心里一直想著沈清荷的病,所以得了這個消息後連夜派人死守碼頭,就為了劫下懷特醫生。
盧賜用自己的手掌給自己扇風:“你這都守了三天了,那懷特的船不會翻在路上了吧?”
話剛說完,他便收到了周競的一記眼刀:“他的船要是翻了,你給我跳海里去把他拖上岸,不然我現在就把你給踹海里去。”
盧賜:“我說錯什麼了?你天天折騰你家小娘子,那懷特就算把她治好了,你家小娘子也得被你折騰死,懷特的船翻不翻有什麼區別。”
兩人並肩站著,周競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抬起腿用力一踹,只聽“撲通”一聲,盧賜落了水,不斷地在水面上撲棱著雙手。
旁邊的手下見是周競踹的,一時也不知該不該救。
“愣著干嘛,還不救盧少尉起來?”
盧賜好不容易被拽了上來,嘴卻不肯停下:“實話還不讓說?周競,沒你這麼不要兄弟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懂不懂啊?哎喲我的屁股……”
於是眾人又聽見水面傳來“撲通”一聲,接著就聽見周競背身離去:“讓他淹死算了!”
什麼女人日衣服,兄弟如手足,他才不聽,女人如金帛所制的錦衣華服,盧賜這個兄弟是可以隨手扔的草鞋。
“翡翠,再沏杯茶來吧,這天也忒熱了些。”沈清荷口中喊著冰球降暑,可還是抵不住身上熱。
翡翠沏了杯冷泡茉莉茶,又叮囑了下人再搬桶冰進屋子下暑。
琥珀則是給沈清荷扇風,花鳥扇上下擺動,吹動著沈清荷的發梢。
被扇風吹起的發梢刮得沈清荷有些癢,她只得抬手撩走頭發,可一抬手才想到前幾日的痕跡還沒褪,縱使她披著小衫,但那些痕跡還是能從小衫里露出。
沈清荷干脆把自己出汗受熱的氣全歸在了周競的身上。
若不是周競非要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她也不需要在暑日里還披著小衫,他倒是逍遙了,可她卻在受苦。
早知如此,她才不會同意他跟野狗認地似的在自己身上亂留痕跡。
沈清荷心中忿忿不平地罵了周競小一刻鍾,說是罵,但她會的詞不多,翻來覆去也不過是那幾句“流氓”、“混蛋”之類的。
沈清荷心中罵人時,臉上表情極為生動,尤其是她的眉毛,活潑急了,周競站門口許久,終於忍不住出聲:“夫人這表情是在做什麼?”
“在罵周競。”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也已經遲了,周競不可置否地“嗯?”了一聲,翡翠和琥珀應聲退下,合上了門。
“……我是說……在想周競……”她緊攥著手絹給自己找補。
周競自是不會和她計較這些的,人在床上的反應做不得假,他的圓圓在床上那麼喜歡他,床下就是再罵他還能罵他祖宗十八代不成?
“我也想你。”
周競說得坦蕩,就像平日談話一般,絲毫不覺得這話有半分調情的意味。
沈清荷將翡翠端來的茉莉花茶遞給周競,“你今日回得好早。”
“說了想你,自是要回得早些。”
沈清荷想要岔開“想你”的話題,周競偏偏不讓,字句之間偏要往“想你”上引。
周競半跪在沈清荷面前想要撩起沈清荷的裙邊,沈清荷暗道糟糕,慌忙捂住自己的胯間。
周競卻只是抹去了她小腿上的灰塵,勾了勾嘴角:“今日不碰你那,只是你小腿髒了,幫你擦擦。”
沈清荷不知為什麼周競可以將這樣簡單的動作做出情色的意味來,她不得不承認,周競抹走的不僅僅是她小腿上的灰塵,還有沈清荷今日清心寡欲的情緒。
“哦……多……多謝……”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說罷,他抱起沈清荷往梳妝鏡前走去。
他大步走著,沒幾步便將沈清荷放在了梳妝鏡的台上。
沈清荷的打扮花樣多得很,除了釵子和發卡之外,她最愛的是用絲帶將自己的頭發束起,然後再盤個花樣,看起來溫婉可人,卻也干淨利落。
周競拉開抽屜,抽出一條白色絲帶,“這條戴過了麼?”
這條絲帶是她從沈家帶過來的,買來後還未曾戴過。
她搖了搖頭:“還沒呢。”
之後她便感覺眼前一片漆黑,眼皮上是絲綢般光滑、涼爽的觸感。
再之後來臨的是小心翼翼地啄吻,從額頭到臉頰,再從鼻尖到嘴唇。
周競從未如此溫柔地親吻過她。
當她的雙眼被蒙上,其他感官的感受被無限放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周競急促的呼吸,也能聽到自己砰砰亂跳的心髒的聲音。
周競將自己的舌頭送入沈清荷的口中,兩條靈活的舌頭不斷糾纏,細膩的水聲響徹在沈清荷的耳邊,情欲的味道愈見清晰。
她幾乎緊貼著周競。
像極了求抱的孩童。
周競扯開自己的襯衫,扣子也散落了一地。
衣物的撕裂聲讓沈清荷以為自己的旗袍在下一秒也要被撕裂,但是胸乳露在外面的涼意並未來到,隨之降臨的竟是周競在她的脖子上啃咬的觸感。
前些日子的痕跡還未消除,新的痕跡又覆蓋了上去。
這痕跡怕是這個月又消不掉了。
沈清荷仰著頭嬌嬌地“啊”了一聲。
這一聲像極了周競的催情劑。
周競輕柔地解開方扣,像是捧著珍貴珠寶一般捧著沈清荷的胸乳。
他久久沒下口。
沈清荷乳尖又硬又顫。
“周競,你,怎麼了?”
她覺得周競好奇怪,換作平時早就在她的胸乳上放肆好幾回了,今日都到這地步了,他也只是捧著她的乳而已。
他的鼻息打在沈清荷的嫩乳上,天氣是熱的,乳房上有些香汗,可在此刻,這些汗珠是珍貴寶物上的璀璨寶石,吸引著周競。
“就是有些想你了。”
沈清荷看不見周競的臉,自然也看不見周競眼神中的珍惜。
“我可以吃你的乳嗎?”
這一聲詢問不同於往日,沈清荷聽出了他的祈求。
“你到底怎麼了,周競?”
“可以麼?”
“……可以。”
得了允許後的周競既不吮吸,也不揉捏,他與方才親吻臉頰時的模樣並無不同,只是輕啄著沈清荷的胸乳,只是這一舉動卻讓沈清荷有些惱了。
因為沈清荷怕癢。
“周競,你,你要吃便吃,你啄來啄去的,你舒服了,我,我不舒服!”她還想接一句癢死了!
“你喜歡我吃你這?”
這是什麼問題?她以前說不准做什麼的時候,他就不做了?
沈清荷抓下自己眼前的白絲帶,惡狠狠地看著周競:“你今日發什麼瘋?我往日說讓你不要進來的時候你非要進來,我今日讓你吃我這,你又不吃了,我,我不伺候了!”
說著沈清荷便要跳下梳妝台,她雙乳上下跳動,周競摁住她,大嘴一張含住了她的左乳。
周競的舌尖在她的乳暈上打轉,他不吸,卻用靈巧的舌頭撥弄起她的欲望。
沈清荷被舔得發麻,忍不住收緊了她的手臂,將周競環得更緊了些,也讓周競的嘴含得更多了些。
她方才覺得蒙眼放大了感官,可如今她沒有被蒙眼,但她胸前的濕潤和溫暖卻也異常清晰,讓她情動無比。
周競在她乳上留下一片水光。
沈清荷低頭看著上身赤裸的周競,兩人視线交匯,她透過周競的瞳孔看見了含羞帶肏的自己。
而周競則通過她迷離的雙眼看見了欲望滿身的自己。
被沈清荷扯下的白絲帶還在沈清荷手中,周競看著那條絲帶,舔了舔唇:“這絲帶真好看。”
絲帶被抽出她的手,轉瞬之間,那絲帶被綁在了她的胸乳之上。
那絲帶交疊著,她的一對嫩乳被緊緊地捆綁著,只露出乳暈和乳珠來。
“但這樣綁著你更好看。”
她的胸被綁住,但她的手腳並沒有。
若想解開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她現在不想解開,她有些喜歡周競現下看她的眼神。
那眼神像被下了蠱,也像著了魔。
總之那不是周競平日的神情。
沈清荷雙手撐在梳妝台上,身體微微向後傾倒,有要滑落之勢。
周競扶在她的胯上,又乞求地說道:“心肝,你穿件小衫吧。”
“什麼小衫?”沈清荷不解。
周競不知從哪拿出了件薄紗小衫。
“這穿了和沒穿有什麼區別……”
“自是有區別的,你現下是沒穿,但你穿了小衫便是穿了。”
沈清荷:……
小衫是淺綠色的,薄薄一層的紗,這小衫是她平日居家會穿的,但那是她里面穿著旗袍,現下她上身被綁著絲帶,下身若是站起來,旗袍便會掉落在地上,這與她赤身裸體穿薄紗小衫有什麼區別?
她到底是個大家閨秀,怎能如此?
“如今只有我倆人在房里,也只我一人能看到罷了。”周競哄騙著沈清荷。
他現下不想強迫沈清荷。
他也想溫溫柔柔的,原是他心中一直想著盧賜那番話,盧賜說沈清荷遲早被他周競折騰死。
他不願讓沈清荷死,可他也想與沈清荷歡愛。
那能怎辦?他只能比往常溫柔些,不逼迫沈清荷在床上做她不願做的事。
比如不經她同意便進她後穴,他發誓他絕不再如此了。
沈清荷生著一顆豆腐心,最怕別人軟著語氣說話,更何況還是從不低頭的周競。
她接過小衫,胡亂一套。
小衫直挺挺地套在了她的身上,異常合身。
只是這小衫蹭得她有些癢,她有些忍不住,輕輕扭動了兩下。
周競以為她在調情,雙唇立刻覆在那暴露在外的乳暈上摩擦。
沈清荷今日用的是梔子香,有些甜膩,這梔子香混著她胸上的奶香一並鑽入了周競的鼻腔里,讓周競欲罷不能。
她被撲倒在梳妝台上,口紅胭脂掉了一地,她側過身,梳妝鏡里是她被束縛的胸乳和她顫抖跳動的乳尖,乳尖之上是周競急不可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