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春色如何(1v1,高h)

番外:盧賜x周沐3

  周沐給盧賜安排的是東面的偏房,就在她的房間隔壁。

  房里的炭火被燒得噼里啪啦,窗外確是風雪漫天的聲音,雪勢愈發的大了。

  盧賜縮在被窩里聽著外面的漫天飛雪,心中忽然有些後悔留下來了。

  留下來做什麼呢?

  見她明日訂婚嗎?

  還是給自己添點盼頭呢?

  無數個疑問句砸在他的腦袋上,他解答不了,也不想無視。

  他看著掛著畫卷的白牆,心里卻開始惆悵了起來,一點都沒有他一貫風流倜儻的瀟灑。

  為什麼明明只有一牆之隔,他卻覺得這麼難跨越呢?

  “盧賜,你睡了嗎?”

  門外卻傳來了他心心念念的聲音。

  盧賜起身給自己套了件外衣,“還沒有。”

  周沐聞聲,又說,“我給你送張毯子來,又下雪了,我怕你冷。”

  她的聲音像是被冰雪凍過一般,有些微微打顫。

  他開了門,周沐依然披著下午那件黛青色披風,里面穿的是同色系的真絲睡衣,在這風雪天里擋不了多少寒意。

  周沐手里抱著張厚實的毯子,毯子被她團成了一大團,兩條手臂險些抱不下。

  “你先進來,外面冷。”他拉著周沐的手將她往屋子里帶,又順勢關上了房門,將飛絮隔在了門外。

  屋里總是要比外面暖和上不少的。

  周沐把毯子鋪在盧賜的被褥上,轉身便看到盧賜給她倒的茶,她接過喝了一口問,“你怎麼還沒睡?”

  盧賜心里腹誹了一句,我如果睡了,你送毯子不就白跑一趟了嗎?

  想歸這麼想,說卻不能這麼說。

  他比周沐小六歲,本就會讓她覺得他很幼稚,說的話可不能不成熟了。

  “有點冷,我睡不著。”

  “那我這毛毯送的可真是及時。”周沐雙手一拍,“不過京城的確要比滬城冷上不少,你初來乍到不適應也是正常的。”

  周沐環視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了快要燒盡的炭火上,“我再給你添點炭火?”

  盧賜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太麻煩了,你已經給我送毯子了,我不會冷了。”

  “你冷就喊我,我房里就有炭火,需要的時候給你送過來。”周沐說話的時候嘴角上揚,絲毫沒有被外界的低溫所影響,一如既往般熱烈。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盧賜不動聲色地給手機倒上了杯清茶,“你訂婚的事,是真的麼?”

  周沐雙手捧著茶杯,杯壁是溫暖的,她摸著光滑的杯壁,朱唇在杯沿上摩挲著,神色里倒是無比幸福,“當然啦,齊豐說他之前便想向我求親,只是被嚴介搶了先。”

  “你和——”他說不出未婚夫一詞,強行給自己改了口,“你和齊豐是怎麼認識的?”

  “前幾年打金手鐲的時候認識的,後來又因為聚會一同出來過幾次,他是個成熟能干的人,父親早年也想過要不要讓我直接和他定親,但我那會兒還想多陪陪母親,所以便拖著了。”

  “那現在怎麼這麼著急呢?”

  他心里這麼想,也便這麼問了。

  周沐放下杯子,目光逡巡在他的眼眸之間,心中的疑問沒被她說出口,她長噓一聲,“母親希望我早些成婚。”

  她沒說母親為什麼希望她早些成婚,盧賜多少可以猜到一些。

  不外乎是女子早日成家才是硬道理之類的原因,想到這,他看向周沐的眼神卻多了些悲憫。

  他的眼神太過明顯,周沐伸手遮住他的視线,任憑他的睫毛親吻她的手掌。

  “別用這眼神看我啊,我一點都不可憐,我並不討厭齊豐,甚至對他還有點好感,這不比和一個不認識的人成親來得快樂嗎?”

  她不喜歡別人拿悲憫的眼神可憐她。

  母親希望她成親也不是因為世俗定義下的原因,而是母親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她再不抓緊成親,母親怕是見不到她穿嫁衣的模樣了。

  她對齊豐是有好感的,所以和齊豐成親,原比和嚴介成親要好得多。

  她剛才看向盧賜的時候,她想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只是她不敢問。

  他比她小六歲,她又是周競的姐姐,他怎麼可以喜歡她呢?

  她寧願保留著這一層似是而非的窗戶紙欺騙自己,也不願意捅破它。

  “太晚啦,我回去了,有事喊我啊。你早點睡,我們家早飯是在七點,起不來的話我喊人給你送。”

  周沐回房後很快便睡了,她累了一天,剛才給盧賜送毯子已經是她最後的清醒了。

  盧賜蓋著她送來的毛毯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個時辰,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絲毫沒有睡意。

  那張毯子上還有周沐身上的清香,這種清香和他學堂里女同學身上的味道不同,周沐身上的味道是特別的,有些像梅子的味道。

  他抱緊了毯子,心上卻躁動不已,仿佛他抱著的不是毯子,而是給他送毯子的人。

  他又開始反復地問自己,為什麼不可以是他呢?是因為他年紀太小?還是因為他太幼稚?

  等到他問了自己無數遍,他自嘲一笑,是不是陷在感情里的人都會如同深陷迷潭一般不斷探尋呢?

  梅子香環繞在他的周圍,躁動的心早已帶動了別處。

  他暗覺不妙,無需伸手,便知道自己勃起了。

  他甚至都沒有摸到她,他就已經想要了。

  少年郎的欲火來得快,去得卻慢,他幻想著是周沐在給他做手活。

  喘息聲,擼動聲,摩擦聲,這些聲音此起彼伏,卻無法使他的欲望冷靜下來。

  盧賜猛地坐起,欲望的驅使下,他自言自語,“就一次,這次過後,我絕不再做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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