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友妻】全文
285 x 你 x 成人夏
非典型性夾心
封建文學
BE!
p with p
含你咒術私設
友妻
一
開門之後吃了一驚,
“啊,是夏油先生,快請進。”
“好像看見我很失望呢。”黑發的男人進屋隨手脫下外套自己掛好,無視了你為接衣服空舉的手,“為什麼這麼客氣。”
他笑了笑,你也笑了笑。
“是來找先生的吧,他現在不在,您稍坐一下。”努力維系著客套的微笑,你快步轉身進廚房,心如擂鼓,“您喝什麼,紅茶可以麼。”
“客隨主便。”
大概是看到茶幾上的茶具了。
其實如果喝其他東西或許還能在廚房再拖延一會時間。
你咬了咬下唇,從櫥櫃端出一套干淨的西洋茶杯,衝洗,盡可能拖沓的瀝水擦干。
“您久等。”
你放下茶具,無視桌上的水漬,坐回側放的單人沙發,並沒理應周到的添水。心髒簡直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很香。五條太太原來是奶茶派麼,我還以為會更喜歡加檸檬。”
“您說笑了。”你心慌意亂的順著對方不痛不癢的客氣閒聊,答著各種客套話。
“這套小紋很適合你,”像看出你的窘迫一樣,男人甚至換了個更舒展的坐姿,“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系帶都系不緊。”
稱謂換了。你緊張的撞了一下茶幾,面前的茶杯晃了幾晃,茶湯都漾出來。
“真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這樣冒冒失失的才比較像你吧?”
你不知道說什麼好,深呼吸了一下,面向對方。該來的總是會來,繼續裝下去也沒意思了,你想直接一點,
“你不是來找五條的,你知道他不可能在這。”
夏油溫和的笑著,“悟在仙台有任務。”
“那些人會讓你上來?”
“說悟讓我幫他拿件東西。”
一起出現過幾次,對方既是同僚也是朋友,被放行合情合理。
“所以要拿什麼。”你趕緊起身,有片刻後悔了,想抓住逃離處境的最後機會。
手腕卻被捏住。
你象征性掙了一下,完全沒做能成功掙脫的預想。你回頭瞪著男人,確定聲线不會發顫後才說出話來,
“你知道他不在還要過來。”下半句沒說出口。
“太太知道我不為找他還讓我在這里等,”對方兩指在你手腕摩挲了一小會,像剛意識到有多麼輕易就能捏斷這里,輕飄飄的把下半句說出來了,
“在期待什麼?”
二
昂貴的和服被團在床腳,你慌亂的扯著對方襯衫,著急又不得章法。雙手被攥住握緊,引著你一顆顆解開,
“少顆扣子的話可能會不太好解釋。”夏油頭發披著,大概是剛剛被你不小心弄散的。
“你穿他件走就好了。”你吮吸著對方的下唇,任男人把舌頭伸進你嘴里攪弄。
直到你喘不順氣,男人才停下來,捧著你的臉問,“晚上會見面,這麼想讓他知道麼?五條太太?”
陰唇條件反射般痙攣了一下,“知道也無所謂吧,”你半靠著床頭躺下,用手撐開陰戶對著夏油,“他不會在意的。”
陰莖肏進來的時候有一點輕微的摩擦痛,但沒抽插幾下後就順滑起來。
“能感覺到麼,做了穿刺。”夏油伏下身壓著你問,陰莖刻意挺進的緩慢又磨人。
你伸著手臂攬住對方脖子,把舌頭舔進耳廓,用氣聲問,“疼不疼,在雞巴上打眼。”
濕漉漉的聲线讓人亢奮,夏油狠頂了幾下,喘了口氣,
“還好,就是需要一直硬著打,才能確定位置不出錯。”
你呻吟出聲,留心感覺的話,確實每次插入都被精准的照顧到了G點,有什麼冰冷的飾品蹭過去,帶來特殊的刺激,
“那……紋身師……應該很漂亮……了。”你喘不順氣,胳膊也沒力氣繼續摟住對方,失力的垂在床邊,說話斷斷續續。
“一般。”手掌包著你的乳房,揉捏了幾把,停下手里的動作,像觀察看它們在身體被衝撞下會怎樣晃動似的,“在想著你就一直能硬著。”
“說了很糟糕的話啊,夏油先生。”你軟綿綿的回應著,引著對方的指尖捏住乳頭,以滿足變硬的肉粒。
沒有接話,但回答你的是幾次又狠又急的深挺,好像要被捅穿了似的。
“想著摯友的妻子才能硬起來,未免也太糟糕了點。”你補充著,惡劣的想看對方的反應。
“你們算夫妻麼,”揪著乳頭的手用力擰了一下,你說不好是痛叫還是呻吟,“看來還是不夠努力,才讓你還說的出話。”
三
准確的說你也很難講能不能算作對方的妻子。
日益落寞的偏門世家顯然不夠和御三家聯姻的排面,但因為咒術的特殊性你早早被賣進望族,締結束縛。
雙方甚至當時都年幼到還理解不了發生了什麼,就已經結成婚約了。
術式相當惡心,沒有合適的名稱,但你喜歡稱之為“換命”。
是指束縛對方在生理確認死亡的刹那,你會替對方去死,讓對方復活給對方續命。
所以你幾乎在六七歲剛能確認術式的同時就被買走了,本家歡天喜地的連夜讓你嫁走,一分一秒都懶得耽擱。
當時高層還在秉承“六眼拯救世界”的信條,八九歲的六眼也還沒表現出太夸張的離經叛道,當時你擺弄著玩具就被稀里糊塗的締結束縛,憑空多了個比你高不了多少的丈夫。
高層很滿意,五條家很滿意,你直接被鎖進了屋里,權當是六眼的第二條命,被嚴加看管。
雖然是後話了,但這代六眼的成長軌跡與心性顯然難以讓高層滿意,尤其是御三家五條派一人獨大的局面,甚至讓他們恨不得除之後快。
再後來五條悟接管後,五條家被徹底清洗,保守派完全失勢。
可惜你像被忘了個徹底一樣,直接被忽略掉了,可能本身也並沒那麼重要,還是五條認為這個工具人留著續命也不錯?
除了那個習慣外,這麼多年也統共沒見過幾次面,反正束縛就在那,何必維系面子工程。
對方不是取點東西就只是正巧在附近有任務就近住一晚,甚至有的時候對方連上樓都懶得上,打發同伴拿了東西轉頭就走。
畢竟按他的意思,你身上也“一股爛橘子味”。
倒是毫不避諱你。不知道多久前過來時說的,還當著同行友人的面。
你笑了笑,反正命也不是你的,這輩子注定要被養在籠子里渾渾噩噩下去了,有什麼好在意的。
“丈夫”的同事你倒是見過兩位,但還是夏油見的多些——多的概念建立在這麼多年間打過沒幾次照面的基礎上。
這位最起碼還會笑笑,另一位公事公辦比你表現的還要專業。
所以偶爾調劑一下也會想著夏油自慰。
畢竟接觸不到別人,也沒有別人再對你笑過。
半個月前出了件意外,你沒想過“丈夫”竟然還有“家”里的鑰匙,甚至交給朋友讓對方拿東西——反正你也哪兒都不會去,這輩子在這屋子里困死了,怎麼可能不應門呢。
總之在你雙腿大開自慰的時候夏油推門進來了。
也不好說尷尬不尷尬,對方大大方方在臥室轉了一圈,看了一眼一臉狼狽的你,也沒多說什麼,最後在書房拿著咒具就離開了。
所以半個月後他這次來,說實話你也沒太意外。
四
你把茶杯放到床頭,從男人嘴里把煙接過來,磕了磕煙灰,側躺回去,叼在自己嘴里。
“以為你會是抽爆珠薄荷那種人。”越過他把煙盒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
夏油順勢又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手扶在你後頸,就著你嘴里那根的火星點燃。
“煙點煙,死老婆。”你笑了一聲。
“死誰老婆?”他也笑,並沒看你。
那只能死五條老婆了。夏油把剛剛用過的茶杯舉到你面前,你彈了彈,想著如果自己現在真原地暴斃那可就熱鬧了。
兩人一時誰都沒再說話。
你抽的極快,按滅後索然無趣,便從另一半床頭櫃抽屜里把自己的煙摸出來,“說抽薄荷煙會陽痿殺精哦?”
“想讓我中和一下?”他作勢要取,你把嘴里的煙塞給他,兀自拿了他的黑萬。
“這不要臉的樣子還真是相似,”你點燃深抽了一口,“不過偶爾抽抽這種又黑又長的也挺有意思的。”
“說了了不得的話呢,五條太太。”夏油把茶杯放下攬住你肩膀,“偶爾就夠了?”
你隨手撥弄著發泄後軟在陰毛里的性器,捏了捏龜頭邊緣的穿刺釘,“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嘛,所以從開始就別做多余的期待比什麼都強。”
“撞見友妻喊著自己名字高潮的殊榮還是值得一點期待的。”
陰莖被你擺弄的開始發硬,上面還沾著體液干涸後的殘跡。
“寂寞嘛。”你手指成環擼了兩下,那東西就立起來了,掌心黏噠噠的。
男人就勢要壓過來,你手上多用了點勁兒,讓他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才轉身膩膩歪歪的把兩臂架在對方肩頭,渡過去最後一口煙吻。
完全勃起的雞巴蹭著陰戶磨了磨,就著剛剛的分泌液時不時捅進去一小點,
“內射沒問題?”
“在吃藥嘛。”
夏油操進去,拽著腿根一把把你拉躺,笑著得出結論,
“明明和悟也還在做吧。”
“夏油先生難道不知道?”你也笑起來,腿纏上對方的腰。
五
回想起來也還是令人不解。第一次到底是怎麼操起來的。
當時是在打掃房間吧,東西堆的到處都是,屋里像咒具庫一樣——你一直默認自己住在倉庫里。
一是天元結界和咒術師本來就算稀缺資源,反正也要守著五條家的東西,不如放在一起看管節省人力;二是東西本來也該和東西放在一起,這麼多年,你有作東西的自覺性。
本來也不方便進來人,連采買東西都是遞清單下去專人送上來,索性也就沒做過還能有保潔的美夢。
仲夏夜沒開空調,窗戶大張著,對流風吹著,黏在脖子上的發絲讓人發癢。
你脫了外套待洗,找了個皮圈把頭發束起來。
然後那家伙就從窗子進來了。
明明大不了你多少,穿著漆黑的制服總好像一瞬間就成大人了。
上次見面是幾歲的事來著,印象中對方還沒在發育期猛長個子的你高。怎麼好像瞬間就竄起來了。
變化這麼大,理當認不出了吧。
可惜還是認出來了,也許是默認了除了他不會有人出現。
見面就大發脾氣。
因為什麼你忘了,大概無非是“沒有防備心”,“為什麼不反抗”,“爛在這里怎麼辦”什麼的吧。
小時候不是說過同樣的話?
你可不想重溫被打到半死又被關起來悉心照顧的特殊待遇了。
“反抗什麼,反抗你麼?”
印象很深,因為你斜了對方一眼,自顧自的准備去淋浴,剛剛出的汗干了,夜風一吹冷颼颼的。
所以可能是被你的態度激怒了?
超級生氣呢。
不然在幻想什麼啊,以為你會淚眼婆娑的求他帶你逃出去麼?
出去你能活過兩個小時?
誰不知道你是六眼的續命玩意,出門就被懸賞,十五分鍾來三波殺手,你可無福消受。
又或者是想著用天逆𫓴給你一下就完事了?
還是用黑繩把你綁起來?
別天真了,又不是普通咒術,束縛定下來就是定下來了。
明明這些小時候都討論過吧,有用的話你還會在這里爛到今天?
然後被反擰著手臂按在地板上了。所以第一次做愛甚至都不是在床上,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也是第一次切實的體會到一種被使用感。
寂寞的你、不甘的你、無助的你,每個你都在嘶鳴。皮膚在木地板上被摩的發紅腫痛,膝蓋膈的生疼,邊哭邊叫,好像下一刻就要死掉了。
理論上講應該很快就結束了,但記憶中卻像凌遲一樣每一秒都無限長。
最後還是被折磨到半死又悉心照顧的老橋段。
良心過不去的話還是不用強行偽善,不要給無法實現的希望比較好,畢竟不期待就不絕望。這個道理你從很小就懂了。
在床上醒來的時候以為對方已經走了,結果在廚房看到人後還意外的一起吃了頓早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出人意料的竟然還會下廚。
坐下的時候還是很疼,看樣子對方是想說什麼來著,但最後也只是沉默的離開了。
不幸中的萬幸是洗完碗才走的,沒給你增添額外的家務負擔。
六
“後來偶爾也會過來吧。”
你應付的說了兩句,龜頭碾著G點蹭來蹭去又不使勁,總不給個痛快,折磨的人頭皮發麻。
因為刺激麼?要聽這種事。在摯友床上操他老婆還不夠刺激?
“後來也有?”像只狡詐的狐狸一樣啊這個男人,你有點後悔招惹他。
“後來……”你仰著脖子,被突然用力的猛頂攪的腦子空白了半秒,“後來啊……夏油先生見過吧。”
“在客廳,喝姜汁汽水,那次?”男人眯起眼睛,像要捏碎你胯骨那樣用力。
“不是記得很清楚麼……”你努力湊上去在對方頸側吮吸,“甚至還記得喝了什麼……”
“說要找本書來著?讓我坐著稍等一會,”夏油把手指伸進你嘴里玩弄起舌頭來,你嗚嗚咽咽的只能任唾液流到床單上,“當時還奇怪來著,找書不去書房,反而拽著女人進臥室了。”
喘不上氣,你在男人腰上擰了一把,毫無幫助,連哼都沒哼一聲。
“然後聽到你在哭啊……”看你憋的眼淚都下來了才把手指撤出來,在乳頭上抹了抹,“還以為在欺負你呢。不算欺負吧?現在回想起來,那聲音大概是太太正爽的要命呢。”
你順了一會氣,缺氧的時候陰道收縮的特別積極,穿刺釘的感覺鮮明的像扎進你腦袋里了似的。
“夏油先生當時還在客廳喊來著吧?”你調整了一下屁股的位置,小陰唇好像被操的擠進陰道里了,感覺怪怪的,“‘悟別欺負弱者’什麼的。”
“唐突了啊……”是故意的,那麼用力,那塊軟肉好像又被夏油頂進去了個邊,又在被整根抽出時帶出來,“打擾別人夫妻做愛。”
都說了無所謂吧,你眨了眨眼睛,讓眼角激出來的淚水別模糊視线。
“不過夏油先生離開的時候褲襠可是鼓囊囊的啊,揣著明白裝糊塗呢。”你想起來更多細節,說完果然被愈發用力的操干。
“原來以為五條太太是個內向的人呢……”叼著脖子上的一點皮肉在齒間磨了一會,大概出血了,“今天才知道,格外伶牙俐齒。”
“寂寞嘛。”
緩過來一點後你在夏油側頸回敬了更多深紅的吻痕。被肏的又快又狠,要到了,顧不上了,所以恍惚的喊著五條的名字。
七
你想的很明白。
青春期的男生,每八秒就會產生一次性幻想。
一不小心開了葷,食髓知味又無處發泄罷了。
正好有名正言順的干淨禁臠,忍不住了就下意識來瀉火,爽完之後又羞恥的後悔,不好意思面對。
循環往復。
都變成習慣了。
可惜這麼多年光長本事和個子了,兩性關系方面到今天都沒什麼長進。
曾經聽到過有次任務涉及的對象是相當美艷的頂級水商売,甚至當著你的面和同事打趣的說著混帳話,好像自然而然的郎情意妾來著?
最後也是不了了之吧。
當天半夜又不走門,又不說話,黑著燈壓著你,前戲都不做,不管你怎麼又哭又鬧都不停下來。
也沒什麼好不滿的吧。
本來也就作為物品被對待著,束之高閣才是對物品本身實用屬性最大的侮辱。
但是那年夏天不一樣,你甚至萌生出了從此之後會不一樣的錯覺。
當然總歸是錯覺。
也不是第一次被不切實際的希望捉弄了。
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提起來。
後來知道的,當時是星漿體任務宣告失敗。
下午的時候有人敲了敲門,本來以為是采購的東西送到了,開門才發現男人滿身是血站在那里。
你嚇了一跳,退了半步讓人進屋,人卻直接栽倒在你懷里。
不是使不出勁,是主觀上不想動。
你硬拖抱著高你兩頭的家伙進屋,出了一身大汗。
剛把人放在沙發上想去找醫藥箱就又被攔腰抱住,無理由的聯想到剛斷奶的小貓看見主人出門時分離焦慮的嘶嘶哀嚎——只得坐回去,任對方睡著把你雙腿都枕麻,動一下像針刺般的疼。
真的變高了好多。沙發太短,長腿無處安放的翹在扶手外邊。睡熟了又會像嬰兒一樣蜷起來,無意識的用腦袋蹭你。
醒來之後去洗澡,你進去幫男人擦背,在淋浴底下做了。把你抱出來放在床上,自顧自穿衣服時剛看清身上嚇人的傷疤隱隱泛白。
你才意識到,不可一世的神明,險些掉下神壇了。
而你也差點就能完成使命了。
八
出乎意料的,之後住了相當長一段時間。
也並不多做交流,你也不勞神去問發生了什麼。
如果男人坐在沙發上了,那就趕緊也坐過去,安靜的做好膝枕幫他按摩腦袋;如果進書房了,就無論里面傳出來什麼叮叮啷啷的聲響都權作聽不見;他要下廚會自己寫清單,選食材,時間久了你也會自覺刷碗;晚上會抱在一起睡覺,偶爾能聽到支離破碎的夢話,如果沒被操的太狠昏睡過去的話,是能聽到的。
他越醒越早,但總歸如果前天晚上做了能多睡一會。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意識到這點後便總是纏著他做,把兩人都累的夠嗆。
大概是為了第二天睜眼時看到男人平靜的睡顏。說不好有什麼奇怪的滿足感。
哪怕是這樣都隱約覺得有點什麼期待。
有過一次插曲。
一起待了許久,久到你都覺得可能該到離開的時候了。
突然有天主動和你說要出門辦事。
你吃了一驚,不知道提前報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
原來要走也就靜悄悄走了而已吧。
你笑著答應著,同時心里已經在規劃晚飯要自己吃什麼好了。
結果當晚不僅回來了,甚至還帶回來兩個。
憑空多出來的養子養女打的你措手不及,微波爐里便利店飯團才剛熱好。
只好手忙腳亂的下廚了,留心聽著客廳里喜當爹想一出是一出的家伙在說些什麼不靠譜的東西。
他總是這樣的,看起來比誰都高興,話多的比誰都能講。
只有面對你時像沉默的海,丟塊石頭都激不起一點波瀾。
果不其然,吃飯時候被他嫌棄做的難吃。像被氣氛感染了,你下意識翻著白眼說愛吃不吃。
年紀長點的小姑娘意外的很會讀空氣,幫忙打圓場,對他說和五條太太感情真好。
你提心吊膽的等了半秒,沒聽到否認也沒肯定解釋,被打了個哈哈過去了。
找借口說幫忙添飯,才發現小男孩表情冷冷的看著你,像看穿了你的窘迫那樣。
甚至有某種錯覺,你想起那人小時候的樣子了。
明明什麼都看到了,明明知曉著一切,但冷漠到懶得多費口舌。
可能也是因為看到自己的樣子了,所以對這個孩子格外上心?你不清楚。
晚上兩個小孩堅持要回去,便送回去了。
以為總算要離開了,結果半夜又翻窗進來,還是沒什麼話,也不和你解釋,又是洗澡、做愛、睡覺。
好像下午的人不是他一樣。
後來到還見過幾面,最夸張的時候小男孩臉色沉的比頭發都黑,端著點心盒子站在門口,說五條老師讓他送過來,說無論如何現在就要吃。
“五條老師”走過來,攬過你的肩膀,越過你的腦袋,接過盒子,在門口就嘻嘻哈哈起來。
但你忘不了男孩拒絕進屋後轉身離開前看你的眼神。
冰冷又憐憫的樣子。
你見過很多次。
高興的回憶也還是有的。
還有一次突然說太安靜了,讓你隨便說點什麼,你愣了一會,開始講些有的沒的,畢竟你能說的也只有那麼可憐的一點。
忘記是說起來看的什麼小說還是新玩的游戲了,竟然有來有回的討論起來,爭鬧的像真實的小情侶那樣。
你心抽緊了一瞬間,但也只是一瞬間。
只記得當天晚上做的相當盡興,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濕的床上都沒法睡人。
被嘲笑了,像小時候只當彼此是玩伴一樣的無所顧忌。
你軟著手抓枕頭丟他,對方也不用術式,衝過來撓你的癢癢肉。兩個人抱成一團,一不小心就又操起來。
那個年紀的男生像沒有不應期似的,你笑著求饒,卻聽了一耳朵不知道哪里學的騷話。
說完無視你滿面通紅,自己甚至都長出了一口氣,高興死了,說終於說出來了。
你也不服輸想頂回去來著,自己先羞恥的捂了臉,結果被新嘗試大成功的家伙來回來去戲弄,現在也忘不了耀武揚威問你“哥哥的大肉棒肏的你有多爽”的混球模樣。
如果就停在那一刻就好了。其他隨便什麼怎麼樣都好。
明明睡前嘴角甚至都高興的向上翹著,硬要把你的腦袋按在胸口,以這樣親昵的姿勢入睡才作罷。
第二天就退回起點了。
再後來沒過幾天便離開了。
因為總算是調整好了吧,所以不用再繼續修養了。
之後就再沒這樣長時間泡在你這里過了。如果不是時不時收到清單上沒有的小說和游戲卡帶,你都懷疑之前的種種全是自己呆傻了意淫出來的。
書房里本來全是破破爛爛的古籍咒具,現在沒營養的輕小說漫畫倒是越堆越高。
無論好不好看好不好玩,總會下意識認認真真的擺弄一翻,不知道是因為實在太閒了還是隱約期待過還有機會再聊起來?
還有一套接一套的衣服。正裝、和服、情趣內衣,甚至按摩棒跳蛋手銬什麼的,收到了便知道可能很快會過來一趟,隱晦的想讓你穿給他看?
明明都有聯系方式,手機也不是擺設。
可能是從小習慣了,又有什麼好聯絡的呢。
哦對了,聯系過一次。新收到的跳蛋能遠程連藍牙,恬不知恥的給你打過電話隔空折磨了你一整晚。
但也就那一次而已了。
說起來,那次離開前的晚上做的格外賣力,困倦到極致迷迷糊糊睡過去都要被拽著胳膊操醒。
你下意識便覺得明天估計要走。
當時還不知道星漿體的事,只覺得也夠奇怪,平時忙的像個陀螺一樣,怎麼會有機會耗這麼久。
果不其然昏睡到下午睜眼時連他呆過的痕跡都沒有了。
要是不打算叫人起床,干嘛留飯給你。
你喝了一口涼的徹底的味增,好像眼淚掉進了碗里。
九
你半靠在床上,看男人穿戴衣物,找了一圈沒看到皮筋,索性把自己的遞給他。
松松的挽起來感覺更不妙了,比披散頭發時看著還要饜足。
你攬了攬身上虛披著的和服,游女般調笑的把手伸進對方剛穿好的襯衣下面,指尖在堅實的腹部摩挲,
“夏油先生這就走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見呐。”
“五條太太這麼客氣,一會怕不是還要給我帶包手作點心?”也說不好他到底是急還是不急,隔著衣服揉了幾把你沒穿胸罩的乳房。
“我倒是沒什麼廚藝,讓您失望了呢。”你也笑起來,又轉而摩擦了一下對方脖子上遮不住的紅印。
旋即夏油握住你的手,在指尖咬了一下,
“雖然說不好為什麼,但總感覺像被太太利用了似的。”
“您這又是哪里的話嘛。”
被忽略了。臉靠的極近,你沒法看清對方到底什麼表情,但那種危險的氛圍很快消失了。夏油退開一點,邊笑著邊不痛不癢的說,
“真不用我帶點什麼給悟回去?”
“哎呀,您都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了,怎麼還好意思勞煩夏油先生呢。”你最後掃了一眼吻痕,“再說了,您已經幫我帶了對先生的思念走哦。”
回想起來實在是多此一舉,那個人的話不用看都知道那些殘留的咒力痕跡意味著什麼。
夏油揉了揉額角,任你幫他穿好皮帶,“態度變化的也太快了點吧,五條太太。”
看來每個男人都各有各的難搞。
你癟了癟嘴,直起身子半跪在床邊,解開剛系好的皮帶,拽下來布料就把陰莖含進嘴里。
明明清理過了,你卻還能嘗到自己的味道。
“打定主意要搞死我啊你……”說著這樣的話男人卻也沒阻止你,反而把手放在你腦後引著你幫他口交。
畢竟真槍荷彈做了兩次,硬起來的稍微慢了點。你手揉著陰囊,側過頭沿著冠狀溝吸,舔到龜頭處忍不住停下問,
“這個位置真的需要硬著才能穿孔嘛?”
被壓著腦袋直接全塞進嘴里後才聽到,“騙你的,不過實在想看操你的時候會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所以確實硬的不行。”
你嗚嗚咽咽的想問,用手拍了拍對方手臂後才被退出來一部分,得以開口,
“穿刺那麼痛都不會軟掉?”
你是真的很好奇嘛。結果又被壓進去。
“做愛不痛沒有意思吧?”
第三次持續時間真的實在是太長了。你稀爛的口交技術火上澆油一樣,最後還是被忍無可忍的男人分開腿用了陰道。
這次結束後連你都沒力氣多說兩句了,看著男人重扎了下頭發,總覺得該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好。
好在對方開口了,
“這個——咒術,就沒什麼辦法了?”
竟然說這個啊,你隨口應承著,“換個性交對象不知道能不能‘換綁’哦。”
“玩笑真惡劣啊,”男人自己動手理了下衣領,“要真那麼簡單早就有人衝進來了吧。”
——肯定嘛,你就知道眼前的特級絕對早就看到了,搞不好找到的比你知道的都全。
他仰了仰下巴,示意屋頂隱蔽的夜視攝像頭,問了一句,“誰在看?”
“不知道哦,”你如實回答,“但應該綁著先生的手機吧。”
被吻住了,下唇被惡狠狠的咬了一口泄憤,出血了,味道像鐵鏽一樣。
“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五條太太。”明明是發狠說出口的話,但說完還是嘆了口氣又親了親你。
“都說了不會在意的嘛,”你舔了一下創口,“而且如果是傑的話,只要不是跳槽,其他怎樣都無所謂吧?”
一不小心用了那家伙習慣的叫法呢。
對方的表情像在等你的解釋。
“感覺傑就很像時不時會感傷同類的苦難,一不小心鑽牛角尖就生發出‘世界毀滅吧’這種感想的人哦?如果要跳槽去做詛咒師一定記得再來做誒,幫我給人生清單上的‘和壞蛋做愛’打個勾啦。”
“你盡管打勾好了,五條太太。”夏油轉身往屋外走,“偷情到這種地步,本來也足夠格當‘壞蛋’了吧?”
你躺回床上,突然想起來,喊了一句,“問你家兩個小姑娘好啊!給她們帶的點心在冷藏庫第一層,紅色漆盒,包好的那個。”
你聽見對方嘆了口氣,“包裹布別凍進去啊。”
擺擺手,“記得快點吃哦,腰疼,恕不遠送啦。”
十
“花了這——麼久啊,傑。”
夏油坐下,應了一聲。
“吉祥寺的羊羹嘛,我都還沒吃到誒?”
夏油把漆盒推過去一點。
“自己偷吃不好吧?”
夏油看著盒子里缺了一塊的位置,頓了一下,說,“要道歉麼?”
五條揮了揮手機,“選擇而已,無所謂吧。”
“倒是說了你不會在意呢。”
“哦,這樣聽起來還真讓人傷心。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麼?”語氣上倒是聽不出傷心的意味。
夏油捏著羊羹填進嘴里一塊,“高潮的時候哭的好慘,”想了一下接著說,“一直喊悟的名字。”
沉默了一陣。
“你剛上去負責的咒術師就聯系我了,不過這麼晚才回來確實是沒想到。”
不知道該接什麼好,那索性也不說話了。
“啊啊,這種情況真的很需要買醉啊,如果酒能好喝點就好了。”
“好喝的就不是酒了吧。”
插了一塊點心,只是反復看著,沒放進嘴里,“甚至有點羨慕傑了,那麼熱情,我這個做丈夫的可都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不過寂寞嘛,也沒辦法。”
明明有很多辦法吧。夏油沒說出口,繼而整了整衣領,意識到位置後作罷,嘆了口氣,“又說了一樣的話呢。”
“真難辦啊,”點心被放回去,手指敲了敲桌面,“那身深綠色的小紋果然穿上超可愛吧?因為沒法實地量尺寸,我可是很努力的回想了好久才定的。合身麼,應該差不了太多。”
夏油把發帶解下來,把玩了一會,“很襯膚色,”又套回手腕上,“不過沒穿多久。”
男人猛的站起身,椅子都被撞倒。夏油抬起眼看他,對方意外的沒什麼表情。
“要揍我麼?”
“果然配了深灰色的緞帶發圈啊。”答非所問,“倒是沒插花簪,還好還好。”
還是沉默。
“多的是辦法吧?”雖然不知道該出於什麼立場,但還是沒忍住說了。
“傑,”隔著眼罩依然能感到視线的落點,“沒法死在一起的男女做不了夫妻呐。”
“沒辦法,誰叫我愛她嘛,”
五條揮了揮手離開,“當然我也很愛傑啦——任務報告就拜托了哦!”
夏油看了看手腕上的發圈。
十一
半夜被嗓子疼醒也算久違了。
你披了件衣服起身去廚房倒水,關上冰箱門才意識到沙發上坐著人。
不確定該不該開口,對方聽到你沙啞的聲音,會不會稍微情緒化一點。
這麼一想就還是問了,“先生要喝水麼?”
還真是啞的嚇人啊,你在心里感嘆了一句。
久久沒有回應,久到你以為自己看錯了。
“不是叫‘悟’叫的很順嘴麼。”
意料之外,對方聲音也有點啞。
“這都說了啊,”你失笑,靠在料理台邊換了一下重心,“失誤失誤。”
本來就沒做過他會勃然大怒的設想,硬要逼著人生氣你也沒那個本事。
所以還是乖乖的做件物品,像不小心撞到的桌角那樣,哪怕磕痛了也不會像小孩子一樣罵茶幾吧。
“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開口了,還是陳述句。真罵茶幾啊?你倒是沒想到。
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睡人老婆,殺爹殺媽,斷後路這種,比較直觀嘛。”
索性向著客廳多走了兩步,靠著門廊站定,慶幸穿著他喜歡的那雙細高跟拖鞋——當時臉上笑嘻嘻的敷衍先生眼光好,心里媽賣批哪有傻逼在屋里穿的拖鞋是這樣的三陪小姐同款——現在穿了還是慶幸,因為你知道會顯得自己腿格外長。
宅在屋里瘋玩你視力不好的很,但這個距離夠對方“看”清楚你每一寸线條了。
你不確定他什麼反應,忍不住補了一句,“而且離聖誕節還有好幾個月吧,總不能光讓馬跑,不讓馬吃飽——”
下意識抖了一下,別說你這種廢物,估計其他特級也很難有這種速度。你反應不過來,杯子里的水灑出來,順著無下限的邊緣都落到地上。
“所以問題的症結在老子沒喂飽你?”
隔著眼罩都能看到高挑起的眉毛。稱謂都變回去了。
可說呢,剛剛一晚上說的話比今年對你講過的所有字加起來都還要多多了。
沒法給肯定回答吧?果然說什麼都別說男人不行。你打算糊弄過去,不知道這時候再端正態度來不來得及,
“自作主張想著哪怕能幫到您一點都好,反而給您憑添了困擾,真的非常非常對不起。”
完了好像更糟糕了,連氣壓都低了幾度,你要花很大精力去阻止雙腿發顫。
很惡劣,但你心里高興瘋了。
緩一下還是繼續?你不確定,那就再扯遠點,
“……確定是和羂索?”
想想都不可思議。
六眼唯一的摯友和千年來的六眼殺手聯手,這種程度的叛逃值得你給Dream list打勾。
他也真沉得住氣呐,你知道的時候都吃了一驚。
倒也不是特意說給你聽,怪也只能怪自己做夢的時候管不住嘴。兩三個聽不清的詞就夠你嚇出一身冷汗了。
這麼炸的話題總能多說幾個字吧?
完全不接茬。
“老子喂不飽你?”
十二
被掐著脖子按在牆上操了。
有種罪惡的滿足感,過激又變態的興奮全部建立在對方的失控上。
不被當人看的、沒有存在感的東西,光是對其的占有欲就能達到這種程度麼。
還是羞辱,是從雄競層面的刺激?
或者是背德?
又或是單純的傷害他報復他就足以讓你滿足?
——你根本不會妄想他愛你。神怎麼能有弱點?不做這種可笑的白日夢就絕對不會有難以承受的失落。
隨便怎麼歸因,無論什麼理由。陰暗的目的達到了,你激動到顫栗,每一根血管里都沸騰著肮髒的快感,胃都在絞痛著,你差點干嘔出聲。
邊哭邊笑,像分裂成了無數碎片,每一片都鮮血淋漓的,盡可能沾滿愛人的血。
沒什麼不好承認的,你愛他而已。
哪怕對方是你一切苦難的源頭,卻也同時是無盡黑暗里唯一閃爍過的光斑。你不去追,因為光斑只是艷陽施舍下折射出的騙局。
只是看一看就好,你無法想象它從指尖消失時自己會作何反應。
不抱任何希望,時刻做好最壞的准備,無數次的自我提醒最終還是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愛是最扭曲的詛咒,你心甘情願的被其碾碎。
沒有著力點,手臂也再沒力氣勾住對方,整個身體全靠著那雙你迷戀的大手托著。
下體可能撕裂了,你之前都不知道沒做前戲硬捅進來會有多痛。
血腥味比體液來的快的多。
忍不住想起你們第一次在地板上交臠的時候,當時也流了好多血,毫無快感,疼的你邊哭邊罵。
像首尾呼應的小說,像重復和弦的休止符,疼痛開啟一切的苦難,疼痛告結一切的折磨。
後背也磨破了,你套著的對方的襯衫上很可能蹭上了血。
忘不了那身血乎乎的制服折磨了你多久。
明明對家務一竅不通卻又要偷偷摸摸搜索血跡如何處理。
好多個晚上嘗試各種奇怪的東西,檸檬消毒液鹽巴燒鹼,搓洗到指節都疼到僵硬。
大功告成的時候半夜起身偷晾去陽台,晚風里雪白的衣角被吹的翻飛。
下意識覺得對方在身後正默默注視著你,就在那一刻自我感動到徹底淪陷。
被擺弄站定後,側拽起了一條腿,直到這樣也站不住了還是沒被放過。
又被扯過身背對著推到牆上後入,扭著腦袋接吻。
舌頭攪進來,意外有苦辣的酒氣。
不能碰酒精吧,術式效果怎麼辦。
“去他媽的術式。”
忍不住笑出聲。是何德何能,竟然真讓你等到了。
你想過要嚎叫的質問他為什麼不能放過你,你想過流著淚反諷為什麼偏偏落下你這個爛橘子,你想過揪著他大罵就是因為那點他媽的自私所以你這輩子注定發臭發爛。
你有數不清的空閒,早都考慮過一遍又一遍,連因果關系都替對方梳理清楚了。
但現在全都不重要了。
說白了你只想要回應,發瘋的想要。明知道不可能也想要到心髒被揪扯般的疼痛。
不奢望是理想的答案,無論是什麼回應都可以。
憤恨的、厭惡的、鄙夷的,你照單全收。給一點回應就好了。你不介意自己表現的多麼惡心下賤,你只在乎這一刻不管是什麼情緒僅歸屬於你。
現在你得到了。
比想象中的一切都還要更為甜美。
曾讓靜海有過一絲漣漪,你就能心滿意足的赴命。
十三
因為被幸運的滿足了一切渴望,所以接下來的日子過的異常平靜。
重讀了一遍那些書,重打了一通那堆卡帶。
你做好了一切准備,以至於年底終於收到消息時也沒太多情緒。
從十二月起就攥著沒人會撥打的手機在等。一邊暗自期待著永遠收不到消息,一邊覺得懸在頭頂的利刃還是早點落下為好。
不做任何懷疑,哪怕是最壞的預測你都給予絕對的信任,只要是他提的就夠了。
當然最終收到時還是如釋重負。
會給你冷漠又憐憫眼神的男孩已經成長為相當可靠又潛力無窮的咒術師了,你忍住不去揣測其中有多少他的影響。
由男孩告知你再合適不過,哪怕只是“涉谷事變”四個字,也足夠你知道其背後是什麼分量。
幾乎是收到信息沒兩分鍾後,你連道謝的回復都沒編輯完,房門就被叩響。
你不去應,自然也會被撞開。
幸好早就梳洗整齊恭候了。
雖然深綠色這件不太吉利,但今天有認認真真戴著花簪呢。
竟然來了這麼多人呐,未免也太看得起你了。
也是嘛,畢竟被當作了最不穩定的危險因素呢。
啊啦,真的呀?第一個被拜訪的就是自己麼,還真是與有榮焉。
明明先生才剛被封印,也太囂張了點吧。是你的話,可不敢這麼自信誒。
交代束縛的條件和解除咒術的方式?
忍不住要把白眼翻上天去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就沒點新鮮東西。
是的是的,畢竟除了你所有知情人都被清理了嘛,先生寵你,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
說起來,夏油先生都不親自來見一面,未免也太薄情了點。明明約好了如果跳槽一定要再好好做一次來著。
好嘛好嘛,那就先說束縛條件好了。為什麼這種時候還要這麼著急啊,你又沒本事跑的。這麼久沒人一起說說話總歸會有點寂寞嘛。
束縛的建立必須在對雙方公平的基礎上這是常識,就算你術式就是如此,也不能今天換一個去替死,明天換一個給續命,你又沒那麼多條命的。
所以一定要對等平衡才能生效嘛。
和婚約沒關系哦,又不是封建社會,憑什麼老公死了老婆陪葬,這根本不講道理吧。
結婚當然是因為愛嘛,跑腿卒看起來就一臉缺愛解釋也解釋不通懶得講啦。
先生的命確實放在天平上比你的重好多,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六眼就是牛逼你也沒辦法啊。所以嘛,束縛是這麼確立的,
五條悟要是死了,你替他死,他再活一次;
你要是死了,你們第一時間無條件瞬移交換位置,由他替你報仇。
合情合理嘛,只要能替你報仇你就足夠滿意了。這樣一來對等平衡束縛生效怎麼想都很公平啊。
別害怕啊?要死的是你,你都不怕誒?
你說完就攥著匕首給自己來了一刀天逆𫓴同款傷疤,怕死不了還在脖子上多割了一刀。
幾個人反應再快也都愣住了,不要命的咒術師沒見過啊?明明是了不起的家族傳統吧?
你手很穩的,畢竟這幾個月以來練過很多次了。
練完旁邊會反轉咒術的先生同事就幫你復活。
倒是還挺對不起她的,估計讓她留下了慘痛的心理陰影。
總之做好了萬全准備,給自己開膛破肚的輕車熟路。
一輩子體術就練了這一招自殺技,爐火純青干淨利索,到最後這一刻條件反射一樣說死就死,自己都沒空猶豫手已經動了。
圓滿完成使命嘛。
大概馬上死透,畢竟頭一遭你也沒什麼經驗。
彌留之際像站在第三視角看自己。怎麼渾身是血的躺在一片黑漆漆里,遍地骸骨。獄門疆里就這個條件,幸好也沒讓他待太久。
你睡過去。
涉谷事變,高層血洗,三日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