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虎口脫險
<啊,真是沒想到……她平日里裝得那麼高冷,背地里竟然是這麼個騷蹄子——不愧是老子看中的女人,真是太讓人雞動了!
>當如蘭對著玉米賣力展現精彩足技之時,趴在窗下窺視的殷鵬大呼過癮,要不是屋外天寒地凍,氣溫實在太低,他真想掏出自己的棒子來大擼特擼一番。
<老天有眼,又給了我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老子今天一定要拿下你柳如蘭的好感!>
沒過一會,看如蘭剝玉米的進度快要結束了,殷鵬估摸著離老漢的施暴也不會太遠了,他趕緊停止了無謂的意淫,摸到了離臥房較遠的灶房窗下。
殷鵬悄然拉開了那忘記關嚴的窗縫,躡手躡腳地翻進屋里,他平日里都是囂張跋扈的“強盜”作風,第一次做“賊”,別扭得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灶房不大,他一眼就看到了老漢往兔肉里加過的藥包,試了試里面還有不少剩余,於是他就順手揣進了自己的兜里。
“啊——!”
這時,一聲哀嚎從臥房穿過客廳,刺進了殷鵬的耳中。
他連忙抄起一根趁手的木柴,就竄往臥房的方向,生怕晚到一秒,如蘭這個自己愈發喜愛的寶藏美人再出什麼差錯。
此時的臥房內,鐵杴高舉,寒光閃爍。
“俺看你是不想活了!”
“砰!!”
老漢雙眼一翻,應聲倒地,手上鐵杴也軟綿綿地脫手滑落,終究是沒能完成辣手摧花的惡行。
一個魁梧的身影從老漢身後顯現,滴血的木棍仍在戒備地舉著,以防這狡猾的老頭詐暈暴起。
“你沒事吧?”耍酷的微笑放在殷鵬這張自帶凶相的臉上,實在有些違和。
惡人咎由自取的結局本應大快人心,可當如蘭看清了救命恩人那灼灼的目光,話到嘴邊的道謝卻有些說不出口。
“殷總……你怎麼在這?”
“啊……我啊,我……”殷鵬一直幻想著做如蘭的救世主,卻沒提前考慮一些合理的說辭,大腦一時短路,支支吾吾起來,實在有損救星的光輝形象。
如蘭疑惑地盯著他。
“我在山上迷路了……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避雪的地方,但我敲門沒人應,還聽到屋里邊有人慘叫,就趕緊爬窗進來了,沒想到……碰上了這麼一出……”好不容易編出一個中規中矩的故事,殷鵬長舒一口氣。
“那……我可真是太幸運了,你要是再晚來一步,我就……”如蘭由衷感嘆,謝意發自真心。
“嘿嘿,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殷鵬本想暖心安慰,可當他瞥見如蘭的美腿玉足時,目光立刻變得痴迷起來,心頭火熱之間,語氣難免帶出了一些猥瑣的意味。
“殷總……”如蘭把腿蜷了起來,縮了縮滿是玉米汁水的腳丫。
“嗯……”殷鵬回過神來,趕緊裝回正人君子,“嗯?……怎麼了?”
“你能先幫我們把繩子解開嗎?”
“哦,對對對,瞧我這腦子,哈哈……”殷鵬大笑著掩飾尷尬。
離得最近的婷婷還是赤身裸體,殷鵬先脫下外套給她披上,然後又為她解開脖頸與手足上的麻繩與罩住雙眼的黑布。
殷鵬剛要再去解開美娜的禁錮,一只手卻被婷婷給拉住。
“不要……你……不要走!”
雙眼半眯,人影朦朧,婷婷還未完全適應久違的光亮,就使勁盯著面前這個將自己從黑暗與束縛中解救的人看,可是怎麼也看不真切。
“小蔣……婷婷……乖,先讓我把人都救完再說。”
“嗯!”救命恩人的聲音雖不好聽,在婷婷耳中卻仿佛天籟之音,她嬌軀一震,聽話地松開了手,然後就蓋著恩人的外套,無力地蜷縮在炕頭的角落,靜靜消化起春藥的余韻來。
美娜仍然匍匐在如蘭的身前,咂嘴回味著“腳趾軟糖”的余香,即便殷鵬解開了她的眼罩和麻繩,她還是閉著眼一動不動,好像還沉溺在發燒的夢中。
由近及遠,解救的目標終於輪到如蘭,這本是殷鵬一展魅力的大好機會,可他往前走了幾步,離著那雙動人心魄的腳丫更近之後,目光卻像被黑洞吸住一般無法逃離,伸在半空的雙手也變得遲疑起來,既像是要繞到如蘭背後解開繩結,又像是要抓向那雙令他喜出望外的淫腳細細把玩一番。
<要不然……在這里就辦了她?
不行不行……一定要冷靜!
來日方長,可不能干這種一錘子買賣!>就在殷鵬糾結之際,他這捕蟬的螳螂卻怎麼也料想不到,還有一只後來的黃雀正欲出手。
“嗵嗵嗵!”
木屋的大門外響起了一陣敲打聲,殷鵬呆立原地,腦中實在想不出,在這樣惡劣的天氣里,何人會來拜訪這膽大包天的獨居老漢。
兩三下之後,敲門之聲漸息,就在殷鵬慶幸屋外之人已經離去的時候……“咣!嘩啦!”
玻璃碎裂!
打破窗戶的石塊激射而來,劃過殷鵬的耳邊,滾落在地面上。
屋外的寒風從偌大的窟窿魚貫而入,令眾人狠狠地打了一哆嗦,殷鵬立刻機警起來,重新抄起了放在一旁的木棍。
“砰!”
又一塊更大的石頭從那窟窿中砸來,准確命中了殷鵬的額頭。
這次的石塊有半個人頭那麼大,沒了玻璃的阻礙,襲來的力道也更為狠烈,壯如殷鵬,也禁不住天旋地轉起來,晃了幾下之後,他就昏倒在地,與那老漢躺成了一對兒。
……
在屋內油燈的映照下,一張人臉從窟窿外湊了過來。
看清來人,如蘭緩緩放下了衝著窗戶抬起備戰的長腿,如釋重負,喜極而泣。
“死張帥……你怎麼才來!”
“確實是晚了些,風雪太大,你刻下的標記不太好找……都是我的錯。”張帥探頭看了看屋里的情形,潛在的敵人已經盡皆倒地,於是他就把窗戶破洞周圍的玻璃敲碎,縱身一躍,敏捷地翻進了臥房,落到炕上。
他趕忙去解開如蘭的捆繩,合身就把重獲自由的妻子抱在懷中,輕聲關切道,“你沒事吧?”
“呀!好涼——”如蘭身上還只著片縷,她滿懷欣喜地嬌呼一聲,就輕輕推開了渾身是雪的丈夫,滿眼堅定道,“不要擔心了,我……沒事的!”張帥直視著妻子的雙眼,給與她最信任的支持,“那就好。”三個女人身上那不整的衣衫,捆住身體的麻繩,炕上那根光禿禿的玉米棒,還有如蘭腳上那粘黏著的玉米殘渣與汁液,似乎都在昭示著她們經歷過的屈辱遭遇,但事已至此,三女都全須全尾地獲救,結局還算是不錯。
張帥對妻子的品性也心知肚明,她在這種嚴肅的時候說沒事,那就一定是真的沒事,所以張帥只是默默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如蘭披上,沒有再去多問什麼。
<等到蘭蘭想說時,她自然會說的。
>他堅信,無論身心,人類都是有一定自愈能力的,對於一些並不致命的傷口,也許沒有必要非得重新揭開那正在愈合的血痂,再去畫蛇添足地為其抹一遍藥,那樣只會適得其反地加深傷口,還會徒增疼痛。
現在,張帥身上沒了雪水,如蘭身上也有了衣物,他,又緊緊地抱住了她。
還能活著見到丈夫,如蘭就已經很滿足了,溫存不過片刻,她就拍了拍張帥提醒道,“死張帥——抱這麼緊干嘛……都說過老娘沒事了,你別管我了,快去看看美娜和婷婷!”
張帥只好松手起身。
身披殷鵬外套的婷婷正背身蜷臥在炕頭,而閉眼夢囈的美娜則還是只穿著內衣的狀態,張帥四下打量一番,瞧見旁邊的凳子上堆著一團女性衣物,於是就憑著記憶拿起了美娜的外套給她蓋上。
三女的上半身尚且可以用外套簡單地遮蓋,但面對著幾雙裸露的長腿,張帥卻不敢輕舉妄動了,自己的妻子當然是沒事的,可如果要給不太清醒的美娜和婷婷穿上褲子,難免會與一些敏感部位發生親密接觸,於是張帥為了避嫌,只好拿著那些剩余的貼身衣褲,一籌莫展地楞在了原地。
如蘭莞爾一笑,“瞧你那傻樣兒——把衣服放那兒吧,等我歇一會兒,就幫她們穿上。”
說著,她相互揉了揉被捆住許久的手腕,就轉而去敲打按摩那雙長時間緊繃的疲憊雙腿,兩只腳丫也也相繼在炕上蹭了蹭,想要不露痕跡地清理一下美娜的口水和玉米的殘渣。
張帥見狀,趕忙將三女的衣物放在炕邊,然後捉住了妻子的一只赤裸玉足,“我來幫你擦吧。”
如蘭的腳丫縮了縮,卻沒能掙脫穩如鐵鉗的大手,她滿臉通紅,目光閃爍,不知該如何向丈夫訴說這羞人的現狀是怎麼演化而來的。
張帥從口袋中掏出一包面巾紙,仔細地為妻子擦起腳來,他並沒有嘴賤地詢問細節,去揭開這難堪的傷疤,只是溫柔地為這傷疤清理殘跡,順便清晰表達出自己的堅定態度:
<無論被迫地發生過什麼,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如蘭!
嫌棄?這兩個字在我們之間是不會存在的。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如此深情的海誓山盟,張帥並不習慣用嘴說出來,而是直接付諸於行動。
在妻子還在糾結之時,張帥便完成了擦腳的溫馨之舉,他轉身從衣物堆里找出了如蘭的襪子和褲子為其穿上,就罕見地衝著妻子暖暖一笑,“好了,別多想了,你再多休息一會。”
這個笑容,仿佛一顆令人無比安心的太陽,輕易就能暖化冬雪,暖化堅冰,暖化世間一切的誤解與隔閡,現在,如蘭那患得患失的心魔,終於也在這暖心的陽光下煙消雲散。
“嗯!”
……
如蘭在緩過勁來之後,就為美娜和婷婷穿上了她們各自的衣物。
她們吃下的春藥比如蘭多了不少,到現在藥效還沒過去。
婷婷的神志比發燒的美娜好一些,不過在被殷鵬救下之後,她就只是閉著眼睛,渾身無力地臥在炕頭,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美娜的藥效正盛,她含著自己的一根大拇指,哼哼唧唧地不斷摩擦著自己的大腿根,不時還在炕上撒潑打滾,好不熱鬧。
如蘭見張帥有些疑惑,就主動把事情的經過大體概述了一遍,當然,三女受辱的細節,她肯定是能略則略。
聽了大半,張帥撓了撓頭,再次向如蘭確認一些重點問題。
“這麼說,廳里桌子上的那盆兔肉里面,被這老頭下了迷藥跟春藥?”
“嗯……這個混蛋,演技好得很,把我們都給騙了!”
“行……那可要保留好證據。”張帥去廳里把所剩無幾的兔肉端回來,用塑料袋包好,接著問道,“還有,這個老頭,很有可能是個殺過人的通緝犯?”
“嗯!我覺得他說的不像是假的!”
“行……”
張帥略一沉吟,就又從廳里搬來一張椅子,然後拿起好幾股麻繩,把地上的老漢拖到椅子上層層捆住,以防他醒來時反抗。
如蘭接著講述這段曲折經歷的結尾,“接下來,就是我踢中了老頭的……要害,他要用鐵杴殺我,然後我就被殷鵬給救了……最後,你就來了。”她指了指地上的殷鵬,調侃起丈夫的莽撞,“你呀,好像打錯人啦——殷總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哦。”
張帥無辜地攤開雙手,也不知是不是在有意模仿殷鵬的習慣動作,“我砸窗之前,可是透過玻璃判斷過情勢了,他明明就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也不能怪我打錯了人……”
雖是略有懷疑,張帥還是人道地把殷鵬從冰涼的地面扶到了炕上。
如蘭講述完畢,張帥就沒有再多問了,他朝窗外看了看漫天風雪,就掏出手機來,對如蘭說道,“我聯系一下王子,先讓他們放心。”
“嗯。”
電話撥通。
“喂,王子,我是張帥……”
“你們別著急,我找到她們了……”
“嗯,她們沒什麼大礙……就是有點受涼……現在我們找了個避雪的地方,已經沒事了……”
“現在的風雪還是太大……這樣吧,你們趁著還沒走遠,先跟著向導走大路回山莊去,我聯系一下搜救部門,看能不能等風小一點的時候,派一架直升機來……”
“行,那先這樣。”
掛斷電話,張帥指了指昏迷的老漢,問向妻子。
“這里還有個疑似通緝犯呢,要報警麼?”
“必須的!就算他不是通緝犯,那也是非法拘禁了我們,還差一點糟蹋了婷婷,絕不能讓他逃脫了法律的制裁!”
“嗯……可是這事傳出去的話……”
如蘭杏眼瞪圓,果敢的英氣透過金絲眼鏡直逼而出,“老娘不怕!再說了,他是強奸『未遂』,也沒有真的把我們怎麼樣……”
“不用問問她們倆的意見麼?”張帥朝著美娜和婷婷的方向努了努嘴。
如蘭自己倒是無所謂,可牽扯到了別人,她就不能任意而為了,“那……還是等她們清醒過來再商議吧……那個……『未遂』這條就先不要說了。”
“行,那我先讓安隊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通緝犯,然後再讓他幫忙聯系搜救隊。”
說完,張帥就給老頭拍了一張正臉的照片,用微信發給了警局的朋友,安隊。
接著,他又撥通了安隊的電話。
“喂,安大忙人啊,我是張帥……”
“嗯……嗯,我這里碰到一點小狀況……”
“沒什麼大事,剛才給你發過去一張照片,我覺著很像之前在網上看過的一個通緝犯,你幫我查一下唄?”
張帥舉著手機等了片刻。
“……嗯,還真是啊?”
“你也別問那麼多了,趕緊過來逮捕他吧,我在這等著接警。”
“怎麼可能是開玩笑呢……你快點的吧,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最好派架搜救直升機啊,我們現在被困在白虎山上,西邊的山坡上有個小木屋,我這就給你發個位置坐標……”
“嗯,那我等著你啊,趕緊來!”
掛斷電話,張帥趕緊用手機的軟件發定位了現在的坐標,然後又到木屋外面,遠遠地拍了一張盡量清晰的全景照,一齊給安隊發了過去。
回到木屋,他撣淨身上的雪水,與如蘭相偎在炕上,一起等候著營救的到來。
等候之時,張帥忽然覺得炕上那攤玉米碎屑有些扎眼,於是他輕聲詢問了一下妻子。
“對了……這些東西,還是收拾一下吧?我聽安隊說了,這老頭身上背著好幾條人命呢,死刑是跑不掉了……有些事情,就不需要細說了……”
“嗯……也好……”如蘭對丈夫的安排還算滿意。
沒費什麼功夫,炕上的玉米棍和玉米粒就被全部清理掉,被張帥扔進灶房的火爐里燒成了灰燼。
等張帥回到臥房,如蘭已經將玉米的汁液也擦拭干淨,兩人相視一笑,如蘭心中的屈辱也仿佛隨著丈夫的貼心舉動付之一炬。
可是隨後,驚變突起!
在如蘭的注視下,張帥先是戴上自己的防寒手套,然後竟拾起了殷鵬之前用過的滴血木柴,緩步來到被捆在椅子上的老漢面前。
“死張帥,你要干嘛!?”
狠辣與果決,在張帥的雙眸之中一閃而過,“我覺得,在他死掉之前,應該也要為剛才對你們的惡行付出一些代價,只是悠閒地在監獄里等死,太便宜他了……”
“你別衝動呀!老娘都說了沒發生什麼大事了!”如蘭趕忙翻下炕來,從後面抱住張帥,“我知道你是想為我出氣,但這樣是會被警察追責的!”
“沒關系,我有分寸。”
這一次,張帥沒有再依著妻子,柔弱的阻攔根本無法平息他那冷酷的怒火。
“砰!”
木柴由下向上撩起,狠狠砸在了老漢的襠部。
“啊!”
只這一下,昏迷的老漢便疼醒了。
“嗵!”
張帥就像在練習高爾夫球的揮杆一般,繼續對著那團該死的禍根泄憤。
“啊!!住手!……快住手!”
老漢動彈不得,只能無助地哀嚎,他此時的捆法有些類似婷婷,雙手被栓在椅背上牢牢固定著,雙腿也岔了開來,分別被綁在兩根椅子腿上,這樣看來,也許張帥在捆起老漢之時,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打算。
“噗嘰!”
經過了十幾次准確的敲擊,老漢的下體早已汙血橫流,木柴打在上面,到最後只會發出一種剁爛肉餡的聲音。
“啊啊啊!臭小子!老子要宰了你!”老漢雙目赤紅,狀若瘋魔。
“哼!”張帥見敲得差不多了,停止了揮棒。
“你應該慶幸自己沒能真正傷害到這三個姑娘,不然,你今天的下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漢對上那雙極寒的雙眼,不禁有些渾身發冷,他色厲內荏地還擊道,“老頭子我今天算是認栽了,但是我這頂多算是個強奸未遂,過個幾年就能出來了,到時候,你們就不怕老子惦記?”
老漢忍著劇痛,試探地凝視著張帥的雙眼,“所以啊,我有個提議,你們不妨考慮一下……今天,放過我,以後我換個地方隱姓埋名,絕對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
“呵呵,過幾年就出來了,這是唬我啊?”張帥輕蔑地嗤笑,“醒得晚也不怪你,剛才我已經報過警了,已經知道了你是個殺人通緝犯呢……”老漢見誆騙不成,眼中頓時失去了求生的神采,他只是一言不發地瞪著張帥和如蘭,滿眼怨毒。
“瞪誰呢你!”
張帥直接一腳將椅子踹翻,連帶著老漢也一齊摔成了狗吃屎的姿勢,現在他想瞪誰都瞪不成了。
那根浴血的木柴,最後也被張帥扔進了灶房的火爐里面。
……
一個多小時後,婷婷率先打起了精神,逐漸清醒的頭腦不僅意識到了自己身體上的異樣,四下環顧之後,她那本就機靈的小腦瓜也大概猜到了,自己在那個淫蕩的春夢里,其實是在經受著屈辱的猥褻,而罪魁禍首,應該就是這個倒地受縛的老漢。
“蘭姐……唔唔唔……我,我……”婷婷一邊抽泣,一邊撲進了如蘭的懷中,此刻的她,宛如一只沒有安全感的雛鳥。
“好了好了,不怕不怕,已經沒事了……”如蘭抱著婷婷安慰道。
“我……是不是不干淨了……”
如蘭故作輕松,試圖引導她往樂觀的方面想,“哪有的事——你們都神志不清的,我可是全程醒著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混蛋啊,沒有真的把你怎麼樣……”
“那……我那里……為什麼那麼奇怪……”婷婷低下了頭,目光直指自己的私處。
如蘭心里一緊,只好篤定地寬慰她,“他只用了手指,真的只有手指……”
“唔……唔……那你和美娜……都還好吧?”婷婷抽了幾下鼻子,總算是相信了。
“嗯,沒事的!”
“我隱約記得,是殷總救了我們,他怎麼……”回答她的人,換成了張帥,“這是個誤會,他受傷不重,應該過一會就能醒了。”
“那就好……”婷婷盯著殷鵬的臉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
恰如張帥所言,沒過多久,殷鵬就醒了,只不過他並非自然清醒,而是被搜救直升機的轟鳴吵醒的。
張帥打開木屋的大門,迎了出去。
為首而來的,果然是刑警支隊的支隊長,安隊。
不要疑惑,張帥的這位朋友,就叫這名字,姓安,名隊,認識他的人都調侃,他那官迷老爹肯定是把自己那晉升刑警總隊長的未竟事業,全都寄托在了兒子的身上。
“你小子,能耐又變大了哈?這個老鄧頭的案子,當年那可是轟動一時啊,這次你又送了我一個功勛,改天請你喝酒。”
“呵呵,我還記得你說過,上次嫂子關你的門禁,最後你在車里湊合了一宿。”
“好了別說了,給我留點面子吧!”
他們相互閒聊著,走進了這棟木屋,淡淡的血腥味終於讓安隊記起了自己的職業操守。
“說說吧,大體是怎麼個經過?”
“我媳婦跟另外兩個妹子在山里迷路了,然後找到這個木屋避雪,被這個通緝犯給騙了,下藥迷暈,非法拘禁……在釀成慘劇之前,她們被這位殷總救了下來,我是隨後才趕到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了臥房,張帥順手給安隊指了指這次救人的“大功臣”,而剛剛蘇醒的殷鵬則是一臉懵逼,陰晴不定地看著張帥。
<老子就是被他打暈的吧?
這個煞星,又來攪老子的局!>
“這就完了?”
“嗯,完了。”
“那這位通緝犯的……那個地方,怎麼會有那麼多血呢?”安隊指了指老漢的襠部。
張帥若無其事道,“我不知道,應該是他自己磕的。”被其他警務人員松綁然後銬住的老漢聞言,開始歇斯底里地大叫,“警官!別聽他的,這就是他干的!就算我該死,我也是有人權的啊!你們絕對不能姑息他!”
“哦?真的是這樣嘛?”安隊玩味地掃視了一下眾人。
殷鵬黑著一張臉,“我暈倒了,不知道。”
婷婷無辜說道,“人家之前被這位大叔下藥迷暈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美娜則被婷婷扶著,勉強能走路了,藥效雖然已退,低燒仍舊未愈,她只是半虛著大眼,痴痴地詢問道,“啊?……你說什麼?倫家聽不見……”如蘭則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假裝認真地回憶,“我還真沒注意,先前還好好的,怎麼一摔倒就流血了呢?”
“她騙你的!她是在騙你!”老漢抓狂地掙扎,但輕易就被押解他的人制住了。
“老實點!”
安隊偷偷向張帥眨巴了一下眼,然後一臉認真地分析道,“嗯……磕到下體這種事,真的是挺要命的,要是碰巧磕得嚴重了點兒,流了這麼多血也並非不可能……”
“啊!啊!!”老漢大喊兩聲,氣暈了過去。
安隊急忙衝著下屬催道,“快快,趕緊給他止止血,可別讓他死了!”到手的功勛,活的總比死的值錢。
“這樣吧,先趕緊把你們送到就近的休息處……張帥,你之前說的是溫泉山莊對吧?”
“對。”
“鑒於情況特殊,先趕緊把你們送回溫泉山莊好好休息一晚上,如果沒問題的話,明天上午,柳如蘭,劉美娜,蔣婷婷,張帥,殷鵬,你們五個人來一下西郊的刑警大隊,配合我們警方做一下筆錄。”
“行。”
這次出警,除了通緝犯的莫名傷勢有些爭議之外,其余的案情都還算明朗,安隊安排了兩位警務人員留下,取證其實只是象征性的,主要還是為了維護封鎖好他安隊逮捕了特大案件通緝犯的現場。
“那我們走了哈,小王小鄭,你們忙完就直接徒步下山好了,直升機可是很費油的——”
玩笑很冷,兩個小伙子習慣性地無視了他,安隊只好尷尬一笑,“哈哈,逗你們玩兒的——一會就回來接你們。”
屋外的風雪漸弱,眾人登上了搜救直升機,在重新響起的機翼轟鳴聲中,渴望著重回那溫暖宜人的溫泉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