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遂願
沈惜好幾天沒跟裴語微見面了,即便是前幾天有見面時,在一起的時間也很有限。
那天生日會後,照例是閨蜜的姐妹趴,丈夫或男友一概不能參加。
接下來一周,裴語微工作挺忙,也只有在下班後才能和男友見面。
到星期三,她干脆被帶著飛去天津公干,直到昨天下午才回來。
在家陪父母吃過晚飯,才能抽出時間。
小丫頭本想連夜就過來,沈惜在電話里聽著她的聲音里飽含掩蓋不住的疲憊,勸她好好休息一夜再說。
或許是因為昨晚十點多就上了床,一直到今天上午十點才起,完全睡飽了,出現在沈惜面前的裴語微顯得精神煥發,已經沒有多少倦意。
沈惜給女朋友准備了一個小小的驚喜——承諾許久但一直沒有兌現的蝦爆鱔面。
到了六月天,鱔魚肥美鮮嫩,正是吃黃鱔的好季節。
沈惜穿了件白襯衫,松松地挽著袖子,套上圍裙,站上灶台。
煮開沸水,把漿好的蝦仁氽了一下,等蝦肉變得玉白晶瑩後撈出;用旺火將油鍋燒到七八成熟,把洗淨瀝干後的鱔段丟進鍋里炸。
“沙沙沙”的爆脆聲直響,逗得裴語微在餐桌旁坐不住,跑來灶前探頭探腦地瞧,被沈惜抬手在翹臀上狠狠拍了兩下又趕了回去。
等用蔥段、姜末將鱔段煸過之後,加料酒、醬油、糖及少許准備好的肉湯,煮上幾十秒鍾,收湯起鍋,放到一邊。
又用旺火砂鍋煮肉清湯,倒入之前爆鱔時的原汁,待湯滾起,放入少許豬油和味精,將湯汁倒入之前同步在沸水鍋中煮熟的面條中,再將鱔段、蝦仁放入,澆上一小勺沸麻油,一碗香噴噴的蝦爆鱔就可以端上餐桌了。
裴語微喝第一口面湯就險些被燙到,幸好被沈惜攔住,沒讓她直接往嘴里倒上一調羹熱湯。
她一邊吹著面湯,一邊嘬著面,吃得既有些狼狽卻又眉開眼笑。
這碗面的味道當然比不上正宗杭州奎元館的手藝,但已經是沈惜最近這幾天連續試做後所能達到的最佳水准了。
為了讓小丫頭吃得開心,他連著三天的晚飯都是自己下廚做的蝦爆鱔。
“果然不錯!沈老頭子,你的手藝不錯!”裴語微連面湯都喝得幾乎干干淨淨,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肚子。
沈惜的飯量當然比她大得多,但這幾天吃膩了蝦爆鱔,今天在自己碗中盛的面其實比她還少,所以吃得也比她快。
這會將碗筷暫時都丟進廚房水槽,來到裴語微身邊,裝出一副很狗腿的樣子:“大小姐,吃得滿意嗎?”
“還可以!”裴語微很配合地起身拍了拍沈惜的肩膀,“有賞!”
“謝大小姐賞!”沈惜點頭哈腰,“不知道大小姐准備賞小的什麼?”
“你等著!”裴語微給沈惜拋了個媚眼,轉身走了出去。
沈惜不知道她有什麼計劃,也不著急,順手把餐桌、台面什麼的都給清理了,正想著是不是先把鍋碗什麼的都洗了,裴語微卻已經回來了。
再次出現在他眼前的裴語微,完全換了裝束,此前她穿的是牛仔褲加T恤這樣的簡約搭配,現在她的衣著,卻連“簡單”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了。
她上身套了件黑色的修身西裝式小外套,沒扣扣子,半敞著前襟,里面肉光致致,竟什麼都沒穿,只在脖子上掛了條淺灰色斜紋領帶,打了個松垮垮的圈,領帶下擺晃啊晃的,時不時遮住一邊的嫩乳,但隨時又有另一邊的豐潤玉乳和幾乎美得發亮的嫩紅乳頭暴露出來。
這件外套是裴語微自己的,放在這邊以備換洗,而領帶則是沈惜的,不知道她是從哪里翻出來的。
她的下半身更是幾乎什麼都沒穿,一條黑色的情趣丁字褲,除了腰間那條細帶還算明顯,原本從胯下穿過的那條帶子,只有前面那一小截隱約可見,後半截則完全陷入幽深的股溝,像根本不存在似的。
男人還青澀時,看女人總是習慣從上往下。
十來歲情竇初開,最初感興趣的通常是女孩子的臉孔五官,後來則會為聳起的胸脯而迷醉,再到後來才慢慢懂得腰、臀和腿的銷魂之處。
三十歲的沈惜早跨過了曾經懵懂的階段,看女人時總會第一時間找到最致命的點。
裴語微的臉,帶著五分嬌俏,三分艷媚,兩分英氣,後兩者很好地中和了前者,是個妥妥的美少女;忽隱忽現藏在外套前襟里的一對圓乳,豐盈挺翹,不算特別大,大概在B罩杯和C罩杯之間,大小色澤都極為誘人的乳頭更是嬌嫩;但以上這些都不是裴語微身上最出色的部分,她有著纖細的足以將原本只算正常稱不上豐碩的雙乳襯托得無比驚艷的小蠻腰,足以使任何男人垂涎的翹臀和一對令人忍不住懷疑自己會被她一夾兩斷的長腿。
小丫頭的個子盡管不及巫曉寒和宋斯嘉,但基本也有170cm上下,接近一米的潤滑長腿,總是讓沈惜恨不能緊緊摟著親吻吸吮上半天。
“怎麼樣?”裴語微轉了個圈,還故作羞澀地拉攏前襟,雙手環抱胸前,像要遮擋一下身前的春光,但她也只是稍一做作,隨即又完全敞開前襟,單手叉腰,上身微微前傾,豐臀後翹,踮起左腳腳尖,擺了個魅惑的pose。
沈惜裝作花痴般說:“漂亮!性感!沒話說!”
“那……大小姐就賞你這個好不好?”
沈惜假裝沒聽懂:“這個……是什麼呀?”
裴語微哼了一聲,挺起胸,反手在自己幾近赤裸的豐臀上輕拍一記,發出脆亮的響聲。
“這還不明白?笨老頭子!賞你好好蹂躪本大小姐我嘍!”
“嘿嘿嘿……”沈惜壞笑地搓著手,“那怎麼好意思?”
聽他拖著長音,站在幾步外也不過來,裴語微有點不耐煩了:“你假……”話沒說完,沈惜突然衝了過來,兩步就來到她面前。
裴語微眼睛一花,整個人被打橫抱了起來,她驚叫著,雙腿亂彈,卻根本掙脫不出沈惜有力的雙臂,像騰雲駕霧般在空中劃了個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軌跡的弧线,隨即屁股一涼,背部貼在了一片堅硬冰冷的平台上。
原來沈惜把她放到了廚房的大理石料理台面上,好在已經是六月天,這幾日氣溫持續上升,上半身又有外套遮蔽,盡管屁股上涼嗖嗖的,倒也不怕受涼。
沈惜伸手到她股間,撥弄著覓到T褲的細帶,撥到了一邊,後半部分被翹臀吞沒的細帶被一點點地從豐美的臀肉間被拽出來,充滿韌性的臀部肌肉像有生命般咬著這根細繩,讓沈惜一個簡單的撥繩動作,手上也明顯感受到了層層阻力。
裴語微的兩條長腿被掰開,分到近乎180°的程度,沈惜俯下頭毫不惜力地吸舔著她的肉穴,逗弄小寵物似地玩弄著精致的肉唇,不時還往後去,從肉穴開始,滑過整個襠部,順著股溝一直舔到屁眼。
在裴語微被他挑逗得近乎崩潰時,沈惜將她翻過來,使她俯趴在料理台上,腦袋探出台子邊緣,他那根半硬地斜翹起來的肉棒自下而上地捅進了她的嘴,一邊享受著她熟稔的唇舌服務,一邊玩弄起她那個從豐潤程度來講遜於施夢縈,但挺翹的曲线卻絲毫不差的小屁股。
還沒在她嘴里享受超過兩分鍾,門鈴突然響起。
“Fuck!”裴語微吐出肉棒,不那麼文雅地罵了一句,“誰呀?”
“不知道,應該不是認識的朋友。”沈惜比較淡定,雖然他也面臨著肉棒鼓脹卻不得不中途刹車的郁悶局面,“不是快遞,就是物業。”
“我去開門!”
沈惜略感詫異:“你現在這副樣子去開門?!”
裴語微從料理台上跳下,掐了一把沈惜硬邦邦的肉棒:“怕什麼?系上扣子,看不到里面的!我褲子就在客廳沙發上,套上就好了。總比你下面頂得那麼高去開門合適吧?萬一來了個女生呢?哈哈!”
沈惜只能由她去。
只聽門鈴聲又響了兩遍,裴語微在客廳大喊:“等一下!馬上來!”有一陣沒動靜,估計是她在穿褲子,很快大門那邊有了聲響,含混的說話聲,很快門就關上了。
過了一小會,再一次脫了褲子,解開外套前襟,回復之前造型的裴語微又出現在沈惜面前。
只是這會她臉上帶了些困惑,衝沈惜揮了揮手中的大信封:“施夢縈寄來的,什麼東西呀?”她不知道施夢縈在布衣人家鬧的那一場,自然對這會她突然寄東西來既覺奇怪又摸不著頭腦。
“施夢縈?”沈惜莫名聯想到去年九月通過郵件收到的那一大堆艷照。
前幾天才鬧得那般不愉快,施夢縈送來的東西,實在很難讓他產生好的預感。
“我開了?”裴語微請示男友,沈惜揚了揚下巴,表示隨意。
裴語微從信封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U盤,再抖抖信封,發現其中別無他物。
她拿著U盤翻來覆去打量了幾圈:“要不,上去看看這里面是什麼?”
沈惜撇撇嘴,抱怨道:“大小姐,才剛開個頭,小的還沒拿賞呢!”
“哎呀,待會再賞!放心,大小姐說到做到,待會任你蹂躪糟蹋!”裴語微起了好奇心,把剛逗起來的欲望都壓下去了,“走!走!”
沈惜只好被她拽著直奔工作間,找出一台去掉了無线網卡,平時只用來連接外部移動儲存設備的老筆記本放到辦公桌上,插上U盤。
裴語微懶得搬椅子,一屁股坐在男友大腿上。
好在小丫頭個子雖高,身材也不干癟,但體態勻稱,纖穠合度,體重將將剛過50公斤,就身高而言,也不算重。
32G的雜牌U盤里裝著一個個MOV格式的視頻文件。
“什麼啊?看看!看看!”裴語微揮著胳膊指揮男友,沈惜只得點擊鼠標,打開第一個視頻。
施夢縈出現在鏡頭里,跪在地上,看著像是在某個小公寓客廳里的沙發邊。
她已經搬了家,沈惜沒去過她現在住的房子,所以也不知道鏡頭里是不是她的新家。
跪著的施夢縈穿一身類似連體泳衣的近乎全透明的黑色內衣,從肩到腳都被緊裹,和泳衣最大的區別在於前胸處非但沒有遮擋,反而從鎖骨到肚臍以下,開了個超大的V字領,雖然雙乳被繃在內衣中沒有完全露出,但還是各有一小半裸露著,更別提豐滿的肉軀在幾乎全透的黑絲下泛著令人心搖神動的肉色。
鏡頭里還能看到一雙男人的腳,施夢縈明顯是衝著他跪著,抬著頭,臉上帶著一種古怪的又像討好又帶幾分生硬的笑。
鏡頭搖轉,沈惜終於看清了坐在沙發上那人的模樣。
這人實在出乎他的意料,向來冷靜如他,也沒忍住“咦”了一聲。
“這人是誰啊?”裴語微扭了扭屁股,使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反手抓了抓沈惜已經軟了大半的肉棒,轉臉問道。
沈惜想了想,覺得整件事解釋起來很麻煩,化繁為簡地說了句:“老熟人。”
確實是老熟人。
坐在沙發上笑吟吟地看著施夢縈,目光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貪婪光芒的男人,居然是巫曉寒的前夫周旻。
周旻、施夢縈,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怎麼攪在一起了?
而施夢縈又為什麼願意穿這麼一身挑逗性十足的內衣跪在他面前呢?
回想起去年在孔雀醉酒吧包廂發生的事,沈惜終於想起最後來了兩個男人,其中之一是裴語微的表哥徐芃,另一個好像是……周旻的堂弟還是表弟來著?
施夢縈就職的公司好像就是他們倆開的吧?
難道就因為這麼一層關系,鏡頭里的兩個人就湊到一起了?
這時鏡頭又轉回到施夢縈身上,鏡頭外有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來,小夢狗你說一說,旻哥今天大駕光臨來享用你的爛屄,你是什麼心情啊?”
這個聲音沈惜聽著陌生,只能確定應該不是周旻說的,看來此刻站在一旁舉著DV或者手機正在拍攝的,是另一個男人。
施夢縈原本一直盯著周旻的眼神轉向鏡頭,帶著一絲過度夸張的媚態,像三流演員在刻意表現演技似地笑著說:“小夢狗激動得不知道該怎麼好了!小夢狗現在沒有大雞巴操,都睡不著覺,可我現在已經是個爛貨,大雞巴男人都不肯來操我了,今天旻哥要把他的大雞巴插到我的爛屄里,實在是太給我面子了!謝謝旻哥願意操我!小夢狗一定更騷更浪更賤,保證讓旻哥滿意!”
鏡頭還沒有轉到周旻,就聽到他說:“那待會你可……”
沈惜沒聽完他的話,就關掉了視頻文件。
裴語微正聽得認真,愣愣地問道:“哎?你干嘛?”
“這有什麼好看的?”沈惜淡定地反問。
裴語微嘻嘻笑道:“我還挺感興趣的,再看一個吧……”
沈惜低頭在她耳垂上輕輕啃噬,一邊啃一邊說:“我們還是自己來演一場吧……大小姐,小的討賞!”裴語微被他啃得渾身發軟,下身泛濫起了汩汩的春水,但她還是扭著身軀,不依地說:“不嘛!我還想看!看完再賞你!看完以後大小姐我不要臉地伺候你,你想怎麼爽就讓你怎麼爽,好不好嘛!?”
沈惜的牙齒稍稍用力,咬得重了些,讓小丫頭“呀”地叫出來。
當然,沈惜也只是用這招表示無奈,咬過之後,還是按照女友的要求,點開了下一個視頻。
視頻中換成了臥室的場景,一個沒露臉的男人坐在床邊,看穿著應該就是剛才的周旻。
施夢縈則坐在他身前的地上直面鏡頭,被男人的兩條腿夾住。
周旻扯開她胸前大V領的左半邊,將一個肥美的乳房從內衣中剝出,雙手齊上使勁揉搓,能看得出他一點都沒有留力,將整個肉球揉搓得完全不成形狀,等玩夠了這邊,他又如法炮制地去玩弄右邊的乳房。
整個過程里,施夢縈都一直配合地發出像舒服到了極點的呢喃。
施夢縈的身材算是比較豐滿的,她比裴語微要矮四五公分,而在沈惜記憶中,分手前的施夢縈至少還要再重上兩三公斤左右,不過她身上的肉主要集中在下半身,單論乳房也只能算是尺寸正常。
可是在此刻的鏡頭中,感覺她的雙乳和分手前相比好像漲了半圈,整個人看上去更添幾分豐腴。
鏡頭基本上一直對著施夢縈的乳房,偶爾會有她的表情入鏡,可能是因為措手不及,施夢縈匆匆閃現在鏡頭里的表情顯得麻木,雖然始終不忘呻吟嬌喘,還時不時些“旻哥你好會玩”、“小夢狗被玩得不行了”之類的話,但一閃即瞬的神情卻和口中吐露出的這份淫浪格格不入。
周旻可能玩膩了乳房,突然低下頭說了句什麼,施夢縈揚起頭,熱烈地迎合著將雙唇湊上去,兩人熱吻良久,刻意都把舌頭露在外面,絞成一團。
在最後兩人的唇即將分開的瞬間,周旻故意往她嘴里吐了口口水,施夢縈突然神色劇變,畫面突然也變黑了,視頻戛然而止。
“她給你寄這些視頻,是什麼意思啊?”裴語微似笑非笑。
盡管在確定關系後,裴語微大部分時候都像個天真萌妹,但沈惜知道那只是她樂意表現出來的一面而已。
問題在於,千萬不要以為她真的就是那麼一副樣子。
平日里表現得像個“傻白甜”,是裴語微的聰明之處,在和諧的戀愛關系下,有一個既貼心又能搞定大多數事情的男朋友,裴語微樂於扮演那麼一個角色。
再說,她也知道哪怕自己表現得再“蠢”,沈惜心里也清楚,自己實際上並非如此。
戀人間默契地保持一種雙方都感覺舒服的狀態是一回事,錯誤的了解和認知則是另一回事。
所以面對女友此刻半認真半玩笑提出的這個問題,沈惜當然要認真應對。
只是,所謂的“認真”指的是心態,在外在態度上,他還是刻意顯得隨意,聳聳肩說:“不枉她和你閨蜜愛上了同一個男人,想出來的招數都差不多。”
裴語微似有所悟:“她是要報復你?”
沈惜無奈一笑:“應該是。”
“不是已經分手一年多了嗎?為什麼隔這麼久才來報復你?再說這段時間夾著那個姓崔的渣男,她為什麼不去報復他?”裴語微可沒那麼好糊弄,隨即想到了問題的重點。
沈惜苦笑著用最簡短的話把那天在布衣人家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去報復崔志良,也許她把一切歸咎於我,姓崔的只是在我對她造成的傷害里多捅一刀;又或者她完全只是被情緒操控,挑了個最近剛惹到她的報復……”
裴語微星眸一閃:“那她成功了沒有?”
“啊?什麼?”
裴語微指了指筆記本屏幕:“你看了什麼感覺?”
沈惜皺著眉頭悶了一會,緩緩開腔說:“你別說,還真有點……嗯,怎麼說呢……”
“哦?怎麼了?”
“我以前覺得她身上有很多問題,但肯定不是這種隨便放蕩的女孩。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有些感慨……再說她豁出去了拼命拍這種視頻,心里應該特別恨我,特別想讓我難受吧?可我……真的沒啥感覺,反倒覺得有點對不起她。”
裴語微神色不變,突然像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你說拍視頻這個人會不會是我表哥啊?”
“不知道,我希望不是他。你總能聽得出是不是他的聲音吧?”
“嗯,應該不是……”裴語微回憶了一下,“哎,我還想再看幾段!”
“後面估計差不多,無非就是那些事,有什麼好看的?”
“我好奇,想看看嘛!”
沈惜只好又打開視頻,這次他沒按順序點,而是直接往後選了第六或第七個視頻。
鏡頭里,施夢縈換了套裝束,連體內衣被剝掉了,全身一絲不掛,只在脖子上戴了個黑色皮質項圈,從項圈上掛下來兩條金光閃閃的金屬鏈,頂端各墜著一個金屬乳夾,死死地夾著乳頭,將兩個翹起的乳頭壓得扁扁的。
項圈正中正對下巴尖的位置還掛了個鈴鐺,稍有擺動就“叮叮叮”響個不停。
她坐在周旻身上,男人的膝蓋頂住她的兩腿內側,用力朝兩邊分腿,徹底暴露出兩人正在交合的下身,鏡頭推近對准肉棒插入的位置,濃厚的黑毛間白沫浮鼓,一根黝黑的粗壯肉棒像在為救助垂死病人而搗藥般不要命地向上狠杵,完全是把身前這個女人當成了沒有知覺的充氣娃娃。
施夢縈像在受刑一樣地叫,聲嘶力竭,時不時冒出幾句“旻哥你太厲害了”、“大雞巴”、“男人中的男人”這種毫無新意,卻總是能戳中很多男人爽點的淫詞浪語。
沈惜稍停了一下,看了一分多鍾全是類似角度的單調的活塞運動,這才不耐煩地拉動視頻進度條。
往後拖了一刻鍾左右,鏡頭里兩人的位置、姿勢大致沒變,但周旻的腿已經收回,不再像剛才那樣大張著支撐施夢縈的雙腿,但女人的腿還是像剛才那樣完全張開,朝兩邊撇著,明顯是她自己刻意要暴露下身。
男人依然保持不斷聳動衝擊的姿態,但鏡頭所對准的女人肉穴卻是空著的,施夢縈興奮得不停顫抖,下身一拱一拱朝前聳動,叫得比剛才更加歇斯底里。
毫無疑問,周旻不可能是在打空槍,既然肉穴里空空如也,那他的肉棒正在插的,肯定是女人下身的另一個洞。
裴語微看得目不轉睛,沒注意自己此刻的神情變得古怪,像在看什麼刺激又略帶驚悚的鏡頭,微微偏轉腦袋,兩腮肌肉時不時有輕微抽搐,像隨時都要閉上眼睛,又舍不得地繼續聚精會神盯著看。
“她是被插後面嗎?”她不自覺地咽著唾沫。
“是啊!”沈惜壞笑著將左手墊到她的臀下,用中指尖在她的屁眼上輕輕點了點,“就是這里哦……”
裴語微扭了下身體,喃喃地問:“有這麼爽嗎?”
沈惜繼續壞笑:“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裴語微突然扭頭,目光灼灼地死盯著男朋友:“你是不是特別喜歡肛交?”
沈惜本是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見女友如此認真,趕緊也正經起來:“嗯……如果做得好,肛交的感覺是很不錯,不過我沒有特別喜歡,看感覺,也要看興趣,再說最後效果如何,還要看兩個人能不能配合好。”
裴語微沉吟不語,呆呆地想了會,似乎暫時把這個念頭拋到一邊。
這回她也不招呼沈惜操作,自己動起了鼠標,點開另一個視頻。
視頻里,施夢縈身上連那個項圈都被摘了,赤裸的上半身完全仰倒,兩個腳踝各被一根粗紅繩緊緊捆住,繩子的另一頭拴在床頭兩側的吊燈臂上,這樣一來,她的雙腿就難以自控地被扯成一個大大的V字型朝天抬起,扯起的幅度之大,使她整個肥碩如白滑巨桃的臀部一覽無余,前後兩個洞穴都清楚地暴露在鏡頭里。
肉穴中插了根嗡嗡作響正大幅度搖擺抽動的電動陽具,周旻跪在她的身側,一邊享受她努力仰起頭的口交,一邊在她的一邊乳房上狠狠抽打,結結實實地扇著“奶光”,一邊打一邊問:“爽不爽?”施夢縈艱難地吐出肉棒,含糊不清地說一句“爽”,然後又含住龜頭吸吮。
鏡頭外那個男人插口道:“來,看鏡頭!”施夢縈依言一邊吮著肉棒一邊看過來,周旻同樣轉過頭來,挑釁似地笑了笑。
裴語微又打開倒數第二個視頻,直接朝後拉了幾分鍾。
周旻站在床邊,狠插著跪趴在床上高撅屁股的施夢縈,伴隨著一聲聲如同拷打般抽打屁股的聲音。
他還在反復追問爽不爽,施夢縈像完全陷入瘋狂一樣,左右搖晃腦袋,長發亂卷,遮住她大半面孔,看著像一個狼狽的女鬼,她用盡全部氣力尖聲嘶叫:“爽!旻哥你操得最爽!小夢狗不行了……小夢狗……被你,被你征服了!小夢狗離不開你的大雞巴!”
周旻得意地笑:“老子要射了!你自己說,我射在哪兒?”
“射在屄里!我的爛屄就是用來裝旻哥的精液的,射我!我要懷旻哥的種!今天懷不上,明天再給旻哥射!射給我!我的屄里每天都要裝滿旻哥的精液!”
裴語微噘噘嘴唇,她倒是不在意聽到這種語無倫次的叫床,反正她自己爽起來,也說過類似的胡言亂語,只是求個刺激而已,又不當真。
正因如此,她才看得有些乏味,直接又往後拉了一小段。
施夢縈換了姿勢,像一條蹲坐著,將前爪收在身體兩側討好主人的寵物狗般,她撇著兩腿,任由肉穴中濃白的濁液汩汩流出,淌到地板上,竟像個小瀑布似的,也不知周旻究竟在里面射了多少。
“哇塞!這家伙這麼變態!”裴語微像是看了個熱鬧。
沈惜做了個鬼臉,沒說話。
通過和巫曉寒的少許交流,他知道,周旻這家伙除了喜歡嫖娼的惡習,別的方面都還說得過去,工作能力不算差,對兩家老人也挺巴結,床上功夫更是了得。
若非夫妻感情破裂,只講在床上,巫曉寒承認這男人是可以完全hold住她的。
鏡頭里一些無聊的花樣,裴語微沒有耐心繼續看,終於徹底關了視頻。
“看完了?”
裴語微歪著腦袋,狡黠地轉了轉眼珠,沒說話。
沈惜沒好氣地問:“大小姐,小的可以領賞了嗎?都已經軟了!”裴語微忍住笑摸了一把,果然之前就疲軟大半的肉棒,現在基本偃旗息鼓,她好奇地問:“看了這種視頻,你怎麼不興奮啊?壞掉了?”
“靠!”沈惜發力將她攔腰抱起,“壞沒壞,你試試就知道了!”
“啊呀!你等一下!等一下!”裴語微還想說什麼,卻驚恐地發現自己被沈惜越舉越高,慢慢他托在腰上的手已經朝下滑到臀上,還在繼續將她舉高。
“你要干嘛,要干嘛!?”小丫頭被嚇到了,驚慌地連聲追問。
沈惜霸道地命令:“坐上來!”
“什麼呀?”生怕自己會摔到地上的裴語微此刻驚慌失措,腦子完全是亂的。
沈惜的聲音聽上去不容置疑:“坐到我肩上!快點!”
裴語微稀里糊塗地照做,抱著沈惜的頭將自己一對長腿盤了上去。
而且不像小孩子那樣從腦後坐在別人肩膀上,她和沈惜是面對面的,雙腿盤起後肉穴正對著沈惜的嘴。
沈惜雙手牢牢扣緊她兩條大腿,而生怕自己被抬得太高,難以保持平衡的裴語微不敢將腿盤在沈惜背後,還是留在他身體兩側,緊緊扣著腋下兩肋的部位,雙手則死死抱緊他的頭,深怕一不小心就來個倒栽蔥,只是這樣一來,她那只有一條丁字褲細帶保護的肉穴算是徹底緊貼在沈惜的唇邊。
沈惜老實不客氣地重重地吸弄著她的肉穴,嘖嘖作響,一邊吸一邊在房間里到處走,像騎馬一樣上下起伏的裴語微感受著雙腿間異常的快感,被別樣的刺激顛得一邊亂叫一邊扭動,時不時又覺得自己搖搖晃晃的,大有即刻就要摔落的風險。
“敢說我壞掉了!”沈惜松開口,惡狠狠地說,“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又把嘴湊上去繼續舔弄,還努力將半根舌頭都捅進肉穴中卷動,弄得裴語微整個下體有一種要炸裂開來的錯覺。
她帶著哭腔哀求起來:“饒了我吧!Daddy,我不是大小姐了,我是你的小婊子!最賤最賤的小婊子!Daddy別欺負我了,干我吧!小婊子求Daddy干死我!”
沈惜抬眼瞥了她一眼,最後又狠狠卷弄十幾下,這才小心翼翼將幾乎癱軟的裴語微放了下來,二話不說將她翻轉身,按倒在辦公桌邊,毫不費力地捅入早已汪洋恣肆的肉穴中。
兩人沉浸在甜蜜的肉欲中,暫時也顧不得再去討論別人拍的視頻了。
伴侶相處有甜有苦,幾乎與此同時,聽著電話聽筒里傳來的“嘟嘟嘟”的響聲,齊鴻軒的心情隨著慢慢陰沉下去的臉色也變得沉重。
這兩天,他過得坐立難安。
宋斯嘉又出差了,昨天,也就是星期六走的,去上海。
同行的,還有方宏哲,而且,只有他一個。
在知道自己要和方宏哲一同去上海開會時,宋斯嘉原本不想去,但課題組里其他成員偏偏都不方便,只有他們兩人在時間上合適。
宋斯嘉不方便把自己不願與方宏哲過多接觸的真實原因直接說出來,在和課題組老大溝通後,她勉強接受下來。
回家後,通知丈夫自己又要出差,她沒有注意齊鴻軒聽說只有她和方宏哲兩人同行時的神情。
“馬上要期末考試了,還要去開會?”齊鴻軒看似隨意地抱怨。
宋斯嘉不以為意:“我也不想啊,會期就兩天,加上來回時間,端午節以前就能回來。”
昨天傍晚,宋斯嘉和方宏哲一同入住了研討會方面安排的賓館,當然是分住兩間房。
晚上夫妻倆通電話時,齊鴻軒再次確定妻子的歸期。
“嗯,明天就開會,後天下午結束,當天趕飛機可能有點來不及,應該會再住一夜,周三就回家。”
“哦,那就是要在那邊住三晚……”宋斯嘉也聽不出丈夫這句話里的真實想法,“你這次住在哪里啊?”
宋斯嘉報了所住賓館的名字,齊鴻軒故作興奮地說:“哈!這麼巧?去年我去開會也住這個賓館。你住哪個房間?會不會跟老公我住同一個房間?”宋斯嘉當然不會覺得一個房間號有沒什麼可瞞,隨口報了出來,齊鴻軒遺憾地說:“唉,不是,我是住三樓的……”
“你想太多!哪有那麼巧的?”宋斯嘉完全沒理解這段對話的真正含義。
到了今晚八點多,按說無論晚飯吃到多晚,妻子都該回房間了,齊鴻軒就開始往她住的217房間座機打電話。
他故意不打手機,為的就是查探宋斯嘉有沒有待在自己的房間。
雖然之前就有猜疑,但在打這個電話之前,齊鴻軒心里對妻子還是信任的成分更多一些。
他覺得宋斯嘉應該是不屑於做那些擺不上台面的事的女人,如果她覺得婚姻已經糟糕到需要出軌的地步,那以她的性格,首先會想到找自己攤牌談離婚,而不會是背地里去找別的男人;再說,就算她要找男人,也不該是方宏哲啊!
然而,沒人接電話的現實,卻讓齊鴻軒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疑竇叢生。
接下來四十分鍾時間,齊鴻軒連打了三個電話,始終沒人接聽,時間跨度長得都夠宋斯嘉洗兩次澡了,齊鴻軒終於丟開了心里為妻子找的一切理由,狠狠將手機丟開,總算殘存一點理智,只把手機丟向沙發,沒有直接砸在地上。
沉著臉不知坐了多久,抬頭看一眼牆上的掛鍾,時針快指向九點二十了,齊鴻軒又拿起手機,又撥了一次電話。
“嘟、嘟、嘟……”聽著筒里傳來的等待音,齊鴻軒的食指不斷焦躁地點著膝蓋。
還沒人接?
他的怒氣逐漸上升,再也沒有耐心,准備掛了電話就打妻子的手機,問問她這麼晚到底在什麼地方,在干什麼?
就在他剛把手機從貼著臉的位置拿開,准備掛電話時,手心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同時宋斯嘉的聲音也從手機里傳了出來:“喂?你好,請問哪位?”在賓館座機看不到來電顯示,她確實不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的。
齊鴻軒忍住氣,用比較和緩的口吻說:“呵呵,是我……”
“老公?”宋斯嘉感到莫名其妙,“干嘛打賓館電話?”
“呵呵,很久沒給賓館房間打過電話,還要前台轉,挺好玩的……”齊鴻軒隨口打著哈哈,心里卻恨恨地想:如果不是打這個電話,誰知道你到底在不在房間!
“你在干嘛呢?這麼久才接電話?”閒扯了幾句,齊鴻軒看似無意地問道。
“洗澡啊,我怕是會務組有什麼通知,直接衝出來的,都沒全擦干呢,也沒穿衣服,哈哈!”
宋斯嘉難得地開玩笑說自己現在裸著,齊鴻軒更是罕見地沒理會妻子主動坦白是全裸的話頭,繼續問:“這麼晚才洗澡啊?”
“嗯……”宋斯嘉說到這里似乎有個小小停頓,如果不是因為齊鴻軒集中了全部注意力,幾乎是帶著存心挑刺的心思在聽她說話,輕易還真發現不了。
“吃過晚飯在房間看資料,一個沒注意,就這麼晚了。”
“吃完飯就回房間了?難得去外面開會,不是應該和別的學校的老師聚聚、聊聊嗎?干嘛這麼早回房間啊?”齊鴻軒下意識地咬著後槽牙。
“今天有點累,懶得聊了,明天不是還有一天嘛。”
“哦……”齊鴻軒沒把話說破,不著邊際地瞎扯幾句後說了晚安。
確定已經掛掉了電話,他再次氣衝衝地把手機甩到沙發上,這次沒掌握好力度,手機在布面沙發墊上彈了兩下,重重摔在地上。
齊鴻軒一時也顧不上去撿,愣怔怔地坐下,面色陰晴不定。
妻子第二次說謊了,上次和方宏哲約會,她就沒說實話,今天明明很長時間不在房間,再一次說了假話。
這不是妻子的個性,如此反常,讓之前還只是稍有起疑的齊鴻軒不得不認真開始考慮妻子是不是真的出軌了。
電話的那一頭,同樣有些發愣的宋斯嘉顧不得赤裸的身體上有些部位還濕噠噠地滴水,無聲地坐到了床邊。
剛才她確實說謊了,實際上她回房間還不到二十分鍾,澡都還沒完全洗好,就接到了丈夫的電話。
宋斯嘉不方便坦白全部的實情,晚飯後到將近九點這段時間里,她一直和方宏哲在一起。
就宋斯嘉本心而言,她准備和方宏哲徹底斷絕一切工作之外的來往,但吃晚飯時方宏哲端著自助餐盤主動坐到她對面,周圍都是其他學校的與會學者,宋斯嘉不方便表現出過分冷淡的態度,只能任由他在一邊搭話。
不過方宏哲今晚比過去任何時候都顯得真誠,他希望能得到一個和宋斯嘉認真談一次的機會,還保證這肯定是最後一次談兩人間的事,算是做個了結。
宋斯嘉覺得如果能不和這個將來勢必還要與自己長期共事的同事徹底翻臉也算是好事,就答應了他。
當然,宋斯嘉不可能去他的房間,方宏哲也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兩人只是在賓館的小咖啡館找了個角落位置,大約談了兩個多小時。
宋斯嘉耐著心思聽方宏哲絮絮地講述有關於他的一切:學術理想的消解、夫妻感情的破滅、中年男人的苦悶,以及在來到寧南大學遇到宋斯嘉後重新被喚起的愛的衝動,最後他沒有食言,充滿誠意地道了歉,承諾自己只求今晚把心里的話說清楚,以後不會再糾纏她。
宋斯嘉對他說的絕大部分話都毫無興趣,今晚這場談話,與其說是“談”,不如說就是方宏哲一個人在說,而她只是坐著聽而已。
她之所以能保持住耐心,只是為了給方宏哲一個傾吐衷腸,發泄情緒的出口,也是為了等他說出最後那層意思。
但是,這件事不方便和齊鴻軒直說。
告訴丈夫自己和一起出差的男同事談了一晚上“感情”,宋斯嘉下意識覺得這是個壞主意,但她又不想為掩飾這事而刻意編一套說辭,索性說一個最簡單的謊,反正今晚之後,方宏哲這個從來都算不上有多嚴重,但總擱在身邊又覺得討厭的麻煩就不復存在了。
說起不嚴重卻又討厭的小麻煩,沈惜這邊也有一個。
看過施夢縈那些視頻,裴語微只在剛開始問了一次“她這是什麼意思”,後來兩人盤腸大戰了整整一個下午,這件事似乎就被拋到腦後了。
但是沈惜不會以為裴語微徹底忘了這事,這件事不會就這樣輕易地過去。
他必須趕緊妥當處理這件事。
星期一晚上,沈惜破天荒地主動給施夢縈打電話,約她第二天晚飯時見面。
他沒把地點約在“布衣人家”,不是怕施夢縈再見孔媛又會發神經,只是考慮離她的公司近一些,讓她過來方便。
其實,即便施夢縈再來“布衣人家”,也見不到孔媛了,她已經正式辭職。
在施夢縈鬧過之後,孔媛認真考慮了兩天,決定離開茶樓。
她在“布衣人家”差不多待了半年,工作努力,表現出了一定的能力,和同事相處也不錯,但她還是非常自責,因為在這麼短時間里,她給茶樓帶來了三場麻煩,盡管沒有同事在她面前說什麼,但她還是覺得對不起所有人。
沈惜說她之前欠下的錢,已經在從吳昱輝那里弄回來的錢中扣除了,所以孔媛繼續留在“布衣人家”工作是為了還人情,但現在她覺得,離開這里,可能對沈惜和茶樓的同事都更好。
孔媛暫時沒想好接下來該做什麼,但她這次要比上次從榮達智瑞辭職要坦然得多,有四十萬元存款隨身,她可以從容地思考將來走哪條路。
她也沒有完全切斷和沈惜間的關聯,雖然辭職後她搬出了茶樓為員工租的公寓,但她也再去找新的房子,而是直接回到當初離開“欣麗”後住過一段時間的沈惜那套老房子。
當然,這次她不會再白住,而是按正常標准交房租。
同時她也添了一位室友,過完年,沈惜把那套房子其中一間臥室租給了諸葛雯英,這次又租一間給孔媛,她們兩人都只需承擔一半房租,皆大歡喜。
今晚見到的施夢縈,臉上帶著幾分沈惜從沒見過的神態,既覺陌生,又微感異樣。
“好看嗎?”施夢縈說出的話,和曾經記憶中的那個女孩也有明顯差異。
沈惜原本想說的話不得不都留在肚子里,他發現自己有些想當然了,施夢縈不像他事先設想的那樣思維混亂,情緒不定,被別的男人趁虛而入;相反的,她更像是謀定而動,一切都在她本人的掌握之中。
既然如此,那他可勸可說的,其實並不多。
“我沒怎麼看,不好評價。”沈惜淡淡說,“我約你出來,是想說,如果你只是想發泄,那不妨換個方式;如果你自己樂意,那……悉聽尊便。不管是哪一種,和我都沒什麼關系,你把視頻之類的寄過來,其實我也不會認真看,白白浪費了你的好意。”
“是嗎?”施夢縈似笑非笑。
沈惜突然很後悔,今天約施夢縈出來,他對她這一年來的變化缺乏整體了解,過於草率地相信自己對前女友有足夠認識。
他今天本是充滿誠意,想要好好與她談一談,但看到她此刻的神態,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失策了。
施夢縈的心情很愉悅,沈惜的欲語又止,落在她眼中就是拙劣的遮掩。
自己上周六寄出的那段視頻肯定起到了作用,只是對面這個故作成熟的男人,出於幼稚的自尊心而不願承認罷了。
話不投機,只在咖啡廳吃了頓簡餐,沈惜便匆匆離去。
施夢縈心里痛快得很,在她看來,沈惜從沒像今天這樣狼狽無語過,主動叫她出來,卻沒說任何有意義的話,進退失據,根本是昏了頭。
看來周曉榮的設計成功了!
盡管有些安排的台詞使她反感,和那個叫周旻的男人上床時部分細節也使她惡心,但總的來說,周曉榮這次的安排收到了效果。
看著沈惜離去的背影,施夢縈暗中決定,今後可以延續這個套路,讓這個惡心男人暈頭轉向,煩不勝煩!
至於接下來該如何窮追猛打,還是要聽聽周曉榮的主意。
自從寄出視頻,周曉榮幾乎每天都會問她哪天才兌現承諾。
今天下班前又問了一次,施夢縈告訴他下班後會和沈惜見面,談過後再說。
晚上十點多,周曉榮巴巴地打來電話詢問詳情,施夢縈干脆地說:“你別煩了,明天去公司滿足你!”
周三上午公司中層開了個會,接近十點散會,周曉榮剛回到辦公室,就迫不及待把施夢縈叫了過去。
看著他滿臉猥瑣的期待,施夢縈沒好氣地問:“干嘛?”
“你昨天不是說我的計劃很成功,你今天要滿足我嗎?”
“那又怎麼樣?”
周曉榮毫不掩飾地從褲襠里掏出肉棒,搓動起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施夢縈皺起眉頭:“你這個人有病!著什麼急啊!我又不會要賴,下班就過來讓你操,這樣總行了吧?”
周曉榮嘿嘿笑道:“為什麼要等下班?現在就可以操啊!”
“你神經病啊!?上班時間,全公司的人都在,操什麼操?萬一有人來找你怎麼辦?”
“就是要這種刺激的感覺嘛!”
“你想都別想!”
周曉榮板起臉:“上次是你自己說的,只要我的計劃成功,我什麼時候想操你,你就直接脫褲子!怎麼?現在說話不算話了?”
“干嘛非要現在?”施夢縈真是摸不透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下班以後公司里沒人,不是可以隨心所欲嗎?你為什麼非得現在操?這會就算給你操,我也不敢大聲叫,也不可能玩別的花樣,有什麼意思?”
“嘿嘿,我就想現在操你!”周曉榮還真是犟上了。
施夢縈無奈地站了一會,橫下心,走到門邊鎖上門,一邊往辦公桌這邊走一邊解著衣扣:“煩死了,隨便你!操吧!”
坐在辦公桌旁的徐芃,看著在發呆,其實心底滿是焦躁。
每過幾分鍾,他都會留意一下施夢縈的座位,已經快半個小時了,她一直沒回來。
離開前施夢縈接了個電話,他聽得清清楚楚,剛接通電話時她叫了聲“周總”。
周曉榮和一個普通客服間不存在什麼工作上的交接,現在這個時間,這死胖子叫她進辦公室,還會有什麼事呢?
從上周五開始,徐芃和周曉榮之間就繃住了,一直沒說過話,剛才開會,他也刻意坐到比較偏的位置,不像過去那樣通常是坐在這胖子身邊。
作為榮達智瑞的金牌講師,雖然公司今年的課程量較去年同期有所下降,但徐芃的課並沒有減少。
其實張昊翔辭職後,他和岑穎淑、彭曉東這幾位和過去相比反而更忙了。
上周大部分時間徐芃去了省外上課,直到周五夜里十點多,才坐飛機回到中寧。
登機前,徐芃給施夢縈打過兩個電話,想告訴她自己今晚准備到她那里去談一談,但對方都沒有理會。
下了飛機又打了兩個,施夢縈還是不理,徐芃猜到她很可能是和周曉榮在一起。
一想到自己不在這幾天,周曉榮可能天天都賴在施夢縈身上,就讓他氣不打一處來,不再繼續無謂嘗試打電話,坐出租車直奔施夢縈家。
盡管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准備,在施夢縈家撞見的一切還是大大出乎徐芃的意料。
他想過施夢縈可能正在被周曉榮操,無論是一絲不掛還是屁眼洞開,都不會令他感到驚訝,但在走進臥室後,他看到的卻是施夢縈正跪在另一個男人身後仰著脖子艱難地幫他舔著屁眼。
撅著屁股正在享受的男人,居然是周旻這個王八蛋!
站在一旁的周曉榮笑得頗為尷尬。
他知道徐芃應該這次回來得晚,可能不會來施夢縈這邊,就算來,自己和堂哥應該也已經完事閃人。
沒想到可能是因為玩得太爽,周旻一直舍不得走,他又不能直說怕徐芃過來最好還是趁早走人這種傷面子的話,結果這一幕還是被徐芃當面撞破了。
徐芃二話沒說,上去就給了周旻一拳,從學生時代起就和混混們玩大的周旻不顧自己光著身子,晃著雞巴就跟徐芃揪打在一起。
說實話,徐芃真打不過他,很是吃了點虧,最後還是周曉榮死拉活拽,好說歹說,終於分開了兩個人。
這樣鬧了一場,周旻不可能留下來繼續享用施夢縈,悻悻地穿好衣褲離開;徐芃則鐵青著臉坐在客廳沙發,一言不發;施夢縈如置身事外般,冷淡地去洗了澡,安靜地待在臥室里;只有周曉榮既要送忍著氣離開的堂哥下樓,又要和施夢縈溝通,答允保證會處理拍好的視頻好讓她第二天就寄出去,最後來到客廳陪徐芃沉默對坐。
周曉榮對徐芃很有意見,不就是讓我堂哥來玩一下施夢縈這賤貨嗎?
你就算再看不上他,再舍不得拿施夢縈和人分享,可這次是這個騷貨自己求著被人操,再說該玩的也都已經玩過了,至於這麼不給面子,非和我堂哥打一架嗎?
但看在這麼多年朋友份上,周曉榮忍著脾氣沒發作。
他也知道,徐芃此刻保持沉默,一半是在宣稱他的強烈不滿,另一半也是在忍耐,生怕開口後兩人間會嗆起來。
說到底,他的心里還是念交情的。
那晚之後,兩人基本沒有交流。
徐芃心煩氣躁,甚至直到今天還沒問過他,周旻到底怎麼操上了施夢縈?
這兩天冷眼旁觀下來,發現施夢縈和周曉榮私底下好像沒有再相會過,心結稍有緩解,沒想到今天又發現這兩人在辦公室里玩貓膩。
施夢縈這賤婊子,是不是正被那胖子在辦公室里操得昏天黑地呢?
徐芃幾次都想去敲開周曉榮辦公室的門,給他添點堵,有兩次甚至已經起身,最後還是生生壓住衝動,坐回座位。
又過了十幾分鍾,終於等到施夢縈從東側行政區回到大辦公室,徐芃險些沒忍住想去盤問她剛才到底在干什麼,突然發現她直奔自己而來。
“周總說請你去他辦公室。”站在徐芃面前,想起那天他和周旻打的那一架,施夢縈心里有點怪怪的。
最近不知是怎麼了,她似乎離徐芃越來越遠,和周曉榮倒是越走越近,這種茫然和尷尬,使她在徐芃面前繃得特別緊。
胖子找我?
徐芃楞了一下,從施夢縈平靜得近乎死板的表情里也看不出什麼,滿腹疑惑地起身朝周曉榮辦公室走去,施夢縈無聲地跟在後面。
一走進辦公室,徐芃立刻敏感地察覺到空氣中那一絲男女交媾後特有的的淡淡的酸騷氣息。
操!
果然沒干好事!
見到徐芃,周曉榮也沒說廢話,直接講請他過來的目的。
其實這個話題剛才開會時就提過,還是老生常談:拓展客源。
區別在於開會時,周曉榮只強調了要抓緊這方面的工作,叮囑程莎帶著客服部全面撒網,多方網羅新客戶,其他各個部門要全力配合。
而現在,他提出一個明確的目標對象和徐芃商量。
“這兩個月,我一直在公關寧旅集團。”說起公事,周曉榮的嘴臉突然讓施夢縈恍惚覺得有些陌生。
不管心里對這胖子有多少意見,既然說起了正事,徐芃也轉換了心情,變得認真起來。
周曉榮所說的“寧旅集團”是中寧旅游集團有限公司,在中寧算是個相當有規模的國企。
岑穎淑剛開發出一門名為《新環境旅游市場營銷》的課,試講後總體感覺相當不錯,對寧旅集團充滿針對性,所以徐芃聽說周曉榮正在公關寧旅,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結果呢?”
“別提了!我三次登門拜訪,從HR經理聊到分管副總,一直沒能得到個准信!”周曉榮說得很沮喪,眼睛卻一直往施夢縈身上瞟。
“課的問題,還是別的問題?”徐芃明白這里面彎彎繞很多,各種可能都有。
周曉榮撇嘴:“不是課的問題,肯定是想要好處。那個姓楊的副總,我打聽過,是個好色的。本來有老婆管著,還時不時搞出些花花事,去年還是前年,老婆死了以後,現在更沒顧忌了。看來,我們還是得投其所好!”
聽到寧旅集團的副總,徐芃像想到了什麼,有些發呆,沒注意聽中間的內容,聽到最後“投其所好”幾個字,臉色又沉了下來。
“你想讓誰去投其所好啊?”
周曉榮嘿嘿笑了笑:“畢竟是個國企副總,眼光應該很高,我們得讓公司里最能拿得出手的員工去啊!要不……”他突然轉向施夢縈說:“小施啊,要不你為公司犧牲一下?”
“哼!”徐芃知道這胖子在打這個主意,眼見最近的施夢縈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就想著“開發”她其他方面的功能,估計也是希望她能在一定程度上接程莎的班。
他也順勢看向施夢縈,想知道最近越來越沒有底线的她是不是真的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
“犧牲什麼?”施夢縈剛才沒有認真聽,有點懵懂地反問。
周曉榮只好把剛才說的又簡單重復了一遍,強調說:“反正你想要報復你前男友,多給他戴幾頂帽子也好啊!”
施夢縈冷笑著說:“你上次不是說之所以要找你堂哥來,是因為他和沈惜之間有恩怨,只有他操我才能刺激到沈惜嗎?怎麼現在換成別人也行了?沈惜認識那個副總是誰啊?”
“這個……”周曉榮一時被噎得沒詞。
施夢縈瞪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說:“這種事情你少找我,我沒興趣!”說完不等周曉榮再說什麼,轉身就走出辦公室。
她覺得很好笑,周曉榮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真以為她是個淫賤爛貨嗎?
她能同意成為周曉榮的母狗,配合他的計劃和別的男人上床,完全只是想要報復沈惜,而她完全看不出陪客戶上床這種事能傷害到沈惜,甚至會讓他從心底更看不起自己吧?
感覺自己這次真的刺激到了沈惜,使施夢縈似有所悟。
今後找男人,必須找和沈惜有關的,能給他帶來各種聯想或代入的那一類,這才能真正達到自己的目的。
至於出賣自己換取好處,施夢縈沒有任何興趣,她不是商品,還沒墮落到這一步!
她的這個態度,讓周曉榮頗為尷尬,一轉臉又看見徐芃黑著臉坐在那里,他還等著要聽聽施夢縈剛才所說“找你堂哥來”這件事的解釋呢!
“馬上要放端午假,你是不是又給施夢縈安排了很多節目?”徐芃揶揄地問,“這次又准備再叫幾個人來啊?”
“呵呵……”周曉榮尷尬地打著哈哈。
確實,周五開始要連放三天端午假,這是上半年最後一個假期,過了這三天,下次再想有假,就要到三個多月後的中秋和國慶了。
對於像袁姝嬋這樣每天要按時打卡上班,時不時還得應付加班的國企辦公室熟女而言,假期是非常寶貴的。
放假第一天,她足足睡到中午才起,懶洋洋地窩在床上,用兩部電影打發掉下午的時間。
五點左右,換好衣服下樓,今晚她和郭煜約好了一起吃飯。
袁姝嬋對郭煜這個男人的好感,已經到了找個合適的契機就能試試床上感覺的程度。
不說先後欠了對方兩個人情,無論是在溝通中得到的愉悅還是在一次次曖昧中被挑起的欲望,都是這些年來只有沈惜可與之相提並論的。
上周四晚上將他請到家中吃夜宵,不管“下面給你吃”這個說法究竟是玩笑還是挑逗,袁姝嬋其實很明白,在那個時間點請一個男人到家中究竟意味著什麼。
在她突然板起臉送客後,郭煜表現出的從容和淡定絕對值得打高分。
他不是那種木訥而不懂風情的男人,在該爭取和試探時充滿了積極性,正因如此,在該表現出尊重女人意願時,他能表現得如此得體,更為難得。
和這種男人來往,是有滋味的。
故意趕走郭煜後的第二天,正好是星期五,兩人在QQ上遇見,一直聊到了後半夜。
袁姝嬋有意無意地問郭煜,通過這段時間的來往,對自己有什麼評價。
問過這句話後,遲遲不見對方回應,久到袁姝嬋以為他已經沉默下线,打了一個問號試探他到底還在不在。
又過了一會,才見郭煜回答:“不好意思,這個問題很重要,我認真地想了一下。”
“有答案了嗎?”
“嗯……我覺得……你……”
零零碎碎的帶三個省略號的一句話逗得袁姝嬋心癢癢的,正想問到底是什麼評價,對話框里突然蹦出八個字:“曾經滄海,媚骨天成。”
袁姝嬋驀地一愣,這八個字看著完全不搭邊,但細細品來,卻覺得好像再沒有別的更合適的字眼來形容自己了。
即將年滿三十二歲,無論是生活還是情感,經歷都已足夠豐富,養成了袁姝嬋通透的眼光和態度,還有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那種純粹的女人誘惑力。
要感受到最後那一點,並不難,幾乎只要是有眼睛的男人,都不可能忽略明明並不是很漂亮的她身上那股完全掩蓋不住的魅惑。
產生扒光了她、壓倒在身下的欲望簡單到只需要具備動物的本能,而從中讀出“曾經滄海”四個字就沒那麼容易。
只要不是以結婚為目的,袁姝嬋對男人的評判標准就不會那麼復雜,好男人、壞男人、專一男人、花心男人,這些統統不重要,她只對能讀懂她、有趣、有品位的男人感興趣。
在聽到了這八個字後,袁姝嬋其實從心底已經放開了最後一道防线。
只要出現合適的機會,她就不會再抗拒讓郭煜試試自己下面到底松不松。
當然,她不會直接在QQ上說這個。
機會,還是需要郭煜自己爭取。
接下來他們還像過去一樣海闊天空地聊,說起“快樂”時,郭煜見縫插針地說:“快樂總是小的,緊的,一閃一閃的。”
袁姝嬋一眼就能看穿其中的隱喻,這就是對面這男人絲毫不惹人討厭卻又充滿欲望的趣味,引得她嘴角含笑,毫不猶豫地答了句:“流氓!”
“怎麼是流氓呢?這可是木心說的。”
“我知道是木心說的,但你說出來就是流氓!”
郭煜回了個笑臉,沒再多加解釋,而是突然發問:“所以你有‘快樂’嗎?”
“什麼意思?”袁姝嬋又開始裝傻。
說來也怪,每次她飛速地反應出言下隱含的意思,郭煜總有點怏怏的,像是說相聲的被刨活那麼難受;可每次她一故意裝傻,他又特別來氣,恨不得馬上對准她的騷屄狠狠插上幾百下。
“我是說,你是小的、緊的、一閃一閃的嗎?”
“你猜?”袁姝嬋發出一個“羞羞”的表情。
“我想,應該是小的,緊的,但可能暫時還不是一閃一閃的。”
“為什麼?”
“因為我還沒有好好愛撫,你怎麼會那麼快就一閃一閃的呢?”
“哈哈,那你來愛撫啊!”
郭煜興奮地一仰身:“真的?”
“我可沒說現在,看以後有沒有機會。”
郭煜輕輕罵了句“操”,失望地說:“好吧,害我白高興一場,還以為現在要馬上衝到你那邊去呢!”
兩人都沒想到,在這段玩笑過後,郭煜能讓袁姝嬋變得“一閃一閃”的機會居然那麼快就出現了。
說來也巧,第二天胡康益就攢了個局,為一個近兩年跑去北京發展,這幾天回老家度假的女設計師接風。
這女人比袁姝嬋小一歲,當年還在中寧時兩人交情不錯,許久不見,有數不盡的話要說,她們兩個又都是爽快善飲的,在朋友當中,喝起酒來也沒有顧忌,飯局快結束時,整桌人就她倆喝醉了。
而這段飯,胡康益還叫了郭煜。
因為是同行,過去他和這女設計師也有幾面之緣,可能是因為欣賞各自的專業能力,兩人交情雖然一般,但彼此印象很深,所以胡康益沒忘讓郭煜也來參加。
見袁姝嬋醉得厲害,胡康益本想親自送她回家,但殘留了最後一份清醒的袁姝嬋卻堅持不肯,指著胡康益和他老婆兩個:“你還不跟方菲回家?”又胡亂指了指郭煜:“他送我就好了!”
在郭煜的車上,袁姝嬋徹底進入夢鄉,對身遭一切沒了半點知覺,最後連怎麼進自家家門都不知道。
等她第二天清早忍著針扎般的頭疼從床上坐起時,發現自己換上了平日常穿的睡衣,鞋襪都脫了,但內褲沒換,身上帶著汗酸酒臭,應該睡前沒洗過澡,不過胸罩已經被解去,睡衣內的上半身完全是赤裸的。
腦子里沒有任何換衣服的印象,但根據經驗判斷,自己身上好像沒發生過什麼。
晃晃悠悠走到客廳,袁姝嬋一邊走一邊輕拍腦門和臉頰,她只記得好像昨晚最後上了郭煜的車,後面則完全是空白。
是他把自己送回來的?
那到底是自己無意識地換了睡衣,還是他動的手呢?
如果是他,難道就沒有借機干些別的事?
正想著,因為窗簾緊閉而顯得暗沉沉的客廳沙發上突然坐起一人,頭發亂糟糟的,睡眼惺忪,咧著嘴問了句:“醒啦?”
袁姝嬋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嚇了一大跳,脫口叫了聲:“我靠!”
定睛看去,這人正是郭煜。
“你怎麼在這兒?”
郭煜揉著眼睛,看得出昨晚他應該沒有睡好。
“送你回來,覺得留你一個人不放心,就沒走。”
“你不用回家陪老婆啊?”
“呵呵,我老婆這個月開始被公派去英國進修護理技術,星期一剛走,要去五個月!女兒扔在我岳父岳母家里,沒人管我。”
“好吧……”袁姝嬋揉著腦門,“你怎麼睡沙發?”
“那我還能睡哪兒?跟你睡一起嗎?”雖然不算完全清醒,但郭煜還是沒忘調笑。
“神經!那個房間里還有張床。”袁姝嬋指了指另一個關著門的房間。
“我怎麼知道?我不方便在你家里亂翻。”郭煜撓了撓頭,原本嚴肅的神情突然變得嬉皮笑臉,“萬一有你藏的性感內衣、情趣玩具什麼的被我翻出來多不好?”
袁姝嬋呸了一聲:“不好?你昨晚沒看不該看的?不是你幫我換的衣服嗎?”
“這不能怪我,你吐了自己一身,我不能直接把你丟床上不管吧?換下來的衣服我塞在洗衣機里了,還沒洗呢,就是為了證明我不是禽獸。實在是沒辦法,才給你換衣服的,衣服都脫了,我不能讓你整個晚上都被胸罩勒著吧?”郭煜前面這段話說得很正經,馬上又換了玩笑口吻,“那麼大兩團肉球,一直被箍著,你會透不過氣來的啦,哈哈……”
“去死!”袁姝嬋嘴巴上顯得不饒人,心里還是很承郭煜的情。
能為擔心自己一個人醉酒後可能會有意外而在沙發上睡上一整夜,還沒有借此良機對自己做些什麼,尤其是兩人最近明明已經有過多次曖昧,算得上是很不容易了。
經歷過這些事,郭煜覺得兩人間其實已經捅破了窗戶紙,彼此的關系隨時可能發生變化。
果然,在端午假期第一天的約會過後,他試探著問袁姝嬋要不要去他家里坐坐,得到的答案是:“好啊,反正你老婆去英國了,我也不擔心會破壞你們夫妻感情嘍!”
記得我老婆不在家就好!
這種情況下還能答應去他家坐坐,郭煜有了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兩個月的苦心耕耘,看來今晚很有希望收獲果實!
郭煜家大約一百五六十平方的樣子,無論是裝修還是擺設都充滿了設計師的靈性和醫務工作者的古板混雜在一起的錯落感。
袁姝嬋不是到好友家來做客的,也沒有去各個房間一一參觀的興趣,進了家門,就隨意地靠在了客廳沙發上。
之前吃飯時,兩人都喝了點酒,袁姝嬋的雙頰帶著暈紅,笑吟吟地望著坐在離自己不遠處的郭煜。
郭煜朝她的方向挪了幾下屁股,問道:“累不累?”
“有點,今天第一天休息,本來應該在家里好好睡上一整天的!”
“你還是抽時間陪我吃飯,真給面子!這樣吧,我來幫你按摩一下。”
袁姝嬋假意朝後縮了一下:“你會按摩?”
“嗯,試試不就知道了?”
袁姝嬋瞅著他,許久不曾說話,郭煜正想加把勁再勸一句,卻見她突然一言不發翻轉身趴在了沙發上。
往常兩人約會,袁姝嬋通常都是直接從單位過來,穿的基本都是規規矩矩的制服。
今天她是從家里出來,穿的要隨意的多。
最近幾天突然熱了起來,連著好幾天,日間最高氣溫都達到30℃以上,袁姝嬋今天只穿了一條短到大腿根的低腰緊身牛仔褲和一件吊帶衫,看著神清氣爽,只看外表,比實際年齡要小好幾歲。
這麼一身裝束,趴在沙發上,腰間一抹雪膚外露,被緊身牛仔褲繃得形狀清晰的蜜桃翹臀更是扎眼,兩條腿雖然並得很緊,但因為大腿根以下完全赤裸,還是充滿了巨大的誘惑力,郭煜暗暗吞了口口水。
可能郭煜真的正兒八經練過按摩,一上手在袁姝嬋肩膀上幾下熟練的揉捏,就讓她吃到了勁,舒服得哼哼起來。
“怎麼樣?還可以吧?”
“可以……可以,你,你去,盲人按摩店……按摩店上班,也沒,也沒問題啦!”袁姝嬋哼哼著說出這句話,斷斷續續的,那種媚到骨頭里的味道差點讓郭煜把持不住,直接壓到她身上,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
按部就班一點點按下來,按完腰部後,郭煜特意問了句:“接下來按屁股和大腿,可以吧?”出乎他的意料,袁姝嬋倏地在沙發上側轉身來,眼中春水盎然,挺了挺胸,笑意盈盈地問:“我想按一下這里,行不行?”
郭煜不加掩飾地死盯著她高聳的胸部,視线從她起伏的前胸慢慢游移到圓潤光潔的大腿間,隨即又回到袁姝嬋臉上。
兩人目光對視,看著她眼神中的蕩漾,感受著她逐漸粗重起來的呼吸,郭煜明白現在的袁姝嬋已經卸下了一切防備,變成了一個純粹動物意義上的女人,那自己也就沒有任何必要還要瞻前顧後。
他毫不猶豫伸手撩起了她的吊帶衫,又將胸罩向上扒,將大半乳房,至少是幾乎全部乳暈的部分剝了出來,不客氣地揉搓起來。
袁姝嬋媚眼如絲:“你這是在按摩?”
“不是按摩,是女人最喜歡的那種……”
“誰說……女人,最喜歡……”袁姝嬋被他搓得氣喘吁吁。
郭煜把一半身體壓在她身上,捻住一顆乳頭像小時候玩橡皮泥搓圓球似地搓動著,低聲說:“不喜歡嗎?真的不喜歡?要不要我測試一下?”
“怎麼,怎麼測試?”
郭煜解開她牛仔褲的扣子,拉開拉鏈,慢慢將手插了進去。
牛仔褲過於緊身,衣料摩擦著他的手背,帶來一種辣辣的痛,但這會他完全顧不上,指尖觸到的潤滑令他心滿意足。
他敢打賭,這騷貨今晚肯定穿了丁字褲,不然不可能這麼容易一下子就摸到了肉穴口。
“這不就試出來了?你不喜歡的話,下面怎麼濕透了?像流汗一樣,滿手都是……”
“你怎麼知道那不是汗?”
“呵呵,好!那我嘗嘗!”郭煜把手指頭放進嘴里使勁嘬,“味道比我想象的要淡一點,我還以為……”說著他俯身湊到袁姝嬋耳邊說:“還以為你下面會特別騷呢……”
“呵呵,說不定等會味道會濃起來哦……”袁姝嬋瞟了他一眼,突然仰起頭,“我也嘗嘗自己的味道!”一邊說,她一邊緊貼到郭煜身上,挽住他的脖子,送上一個熱烈的濕吻。
郭煜用自己強壯的手臂把她整個人圈著抱緊,兩手往下摸到了屁股上,將已經被解松的短褲往下扯,松脫的短褲直往下掉。
他的手放到她光溜溜的屁股上,兩手分別托著一邊彈性驚人的臀瓣,用勁將袁姝嬋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袁姝嬋順勢把已經掉到腳踝上的短褲踢掉,兩條腿攪在郭煜腰間,整個過程里兩人的舌頭始終絞在一起,吻得無休無止。
袁姝嬋的身體變的滾燙,她知道自己下面流水的狀況,粘稠的淫汁在放肆地流淌,代表著她肉體的渴求。
肛門破處後一個多星期里,她和沈惜連著約會了好幾次,把自己的身體喂得飽飽的,順便也一次次用熟了屁眼,使這片剛開辟的處女地在極短時間里得到了充分的開墾。
沒過多久,沈惜交了新女友,雖然還是對她很關心,對她的事盡心盡力,但兩人間再也沒有了肉體交流。
說起來,袁姝嬋有差不多三個月沒有得到滿足了,對一個身體健康、精力旺盛、情趣盎然的少婦而言,確實略顯久了些。
郭煜手指和舌頭上的功夫非常了得,急需滿足的袁姝嬋本就容易興奮,在他高明的手段下,欲望更是最快速度被充分挑逗了起來。
兩人好不容易才分開了唇,郭煜又把她放回到沙發上,兩手扶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向後推了一點,用眼神熱烈地上下“愛撫”著她衣衫不整的模樣。
袁姝嬋抬手脫掉吊帶衫,又將早被推到脖子以下,皺成一坨,完全遮不住雙乳的胸罩摘掉。
“真是太完美了!”郭煜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對豐碩的乳房,笑眯眯地說,“坦白說,那次我幫你換睡衣,沒忍住揉了幾下,腦子里只有一個詞……”
“什麼?”袁姝嬋托著乳房,輕輕揉搓,好奇地問。
“奇尺大乳!”
“奇恥……”袁姝嬋先是有些疑惑地皺起眉頭,隨即反應過來,被逗得咯咯直笑,“哪有?也就一般大吧!”她揚手扯著郭煜的手腕,將他的手按到自己的乳房上,驕傲地挺立著的乳頭,被他強健有力的手指夾在中間,一波波地蕩漾開久違的快感。
郭煜一邊揉捏玩弄著乳頭,一邊低下頭,吻著她潔白頎長的脖頸和滑膩豐盈的肩膀。
“啊……哦……”胸前被揉得有些痛,袁姝嬋低聲呻吟,半閉眼睛,將兩腿大大張開,郭煜坐到她身旁,將一根中指最前面兩根指節插入她早已濕滑不堪的肉穴,汁液迅速將他的指尖吞沒,安靜的房間中除了袁姝嬋明顯已充滿欲望的喘息外,就是淫蕩的汁水被攪動、水泡不斷被擠破的聲音。
“我等了很久哦……”郭煜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中指繼續攻擊肉穴,大拇指則巧妙地按在她充血鼓脹的肉蒂上擠壓。
“等什麼?”袁姝嬋呻吟得愈發響亮,卻還假裝聽不懂似地拋給他一個媚眼。
郭煜沒有急著回答,他的雙手都在忙,右手從袁姝嬋頸後繞過,攬著她的肩膀而落在她右乳上,揪著乳頭,輕輕揉捻撕扯;左手的幾根手指在肉穴、陰唇、陰蒂間忙得不亦樂乎。
他的舌頭靈活地在袁姝嬋脖頸、臉頰、耳垂處游動,甚至不時鑽到她的耳朵里,在耳朵眼兒邊上打轉。
多重快感使袁姝嬋變得渾身綿軟,像攤泥似的賴在他懷中,除了下身不由自主地前後搖擺,配合著他的手指抽插自己肉穴的節奏,其他部位完全動彈不得。
感覺已經將她的肉體調整到了欲罷不能的狀態,郭煜才再次湊到她耳邊,說出他一直沒回答的答案:“等著干死你啊!”
“來啊!”袁姝嬋毫不示弱,盡管身體看上去似乎已經完全被郭煜掌控,但她依舊滿懷信心地發起挑戰,“有本事就來干!看誰干死誰!”
“不急,不急……”郭煜嘴上說得和緩,手上的動作一點沒停,“我在外面跑了一整天,一身煙酒汗臭,你也不怕熏到了?還是去洗個澡吧,不然……”他又換上招牌般討人厭的壞笑,壓低嗓門說:“不然我的雞巴吃起來又腥又臭,上面應該還有尿哦。”
袁姝嬋白了他一眼:“要干就干,哪那麼多廢話?你就不怕洗一個澡,多等半個小時,等涼了?如果沒感覺了,我可就走了,到時候你別說你沒爽到全怪我!”
郭煜呵呵笑道:“怎麼會涼,會爽不成呢?我們一起洗不就好了?”說著,他終於抽出肉穴中的手指,隨手拉住袁姝嬋股間那根丁字褲的細帶,扯得老遠又松手彈回去,大概正好彈到肉穴正中的敏感部位,刺激得袁姝嬋尖叫了一聲。
郭煜迎著她半惱半騷的眼神,嘻嘻笑著脫掉她身上最後這點遮擋,袁姝嬋也撅起屁股來配合他的動作,他把脫下的小布片丟到沙發上,雙手分別搭在袁姝嬋肩後的背脊處和膝彎,將一絲不掛的她整個抱了起來。
身高在165-166cm上下,豐腴圓潤的袁姝嬋可不輕,好在郭煜還算健壯,抱起來不算吃力。
豐滿的乳房在搖擺中甩出一股股誘人的波濤,郭煜忍不住一邊走一邊俯身啃噬乳頭,袁姝嬋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咯咯笑著問:“你行不行啊?我很重的哦!”
“還好吧?我覺得你應該也就100多斤吧?”
“哈哈!你是在奉承我嗎?我都快到120斤了!”
“你有這麼重?”郭煜確實沒想到,“我看你雖然豐滿,但不是很顯胖啊……”
“嘿嘿,我的體脂率是27.6%,基本已經到了正常標准的極限,再重一點就超標了,嘻嘻……”
“那說明你身上的肉長得是地方,該細的細,該有肉的地方全是肉!正是極品的騷貨啊……”郭煜繼續在她的乳房上舔弄,弄得一邊乳房上濕噠噠的全是口水。
袁姝嬋從不介意在這種激情時刻被叫做“騷貨”,前夫叫過,沈惜也叫過。
她反手在他襠下抓了一把:“那你呢?你該粗的地方會不會很細啊?”
“等下你就知道了!”郭煜已經走到衛生間門邊,一腳踹開虛掩著的門,側身抱著袁姝嬋走了進去。
衛生間里既裝了浴缸,又設置了淋浴房,他將袁姝嬋擱進浴缸使她平躺好,然後在一邊脫衣服。
袁姝嬋不耐煩地跳出浴缸:“懶得泡澡啦,衝一下就好!”
脫光了的郭煜顯露出在他這個年紀算得上很不錯的身材,當然沒鼓起八塊腹肌,但也絕不是一整團贅肉,隱約還有肌肉輪廓,最重要的是襠下那一大坨,興致勃勃地高挺著。
袁姝嬋雖然在床上風情萬千,但過去親眼見過的肉棒,即便算上“半途而廢”那次看過的費家勇,也不過三根而已,郭煜的肉棒絕不遜色於其中任何一根,與沈惜相比究竟誰更厲害一些,那也得等它進入身體後才能完全比較出來。
饒是如此,已經完全從包皮中掙脫,甚至可以用猙獰來形容的碩大龜頭,還是讓袁姝嬋看得目不轉睛。
郭煜見袁姝嬋不耐煩泡澡,找出個浴帽遞給她,攬著她的腰走進淋浴房,調好水溫,和她一起站在蓮蓬頭下。
微溫的水從頭淋下,他借著水的潤滑,撫摸撥弄著袁姝嬋光潔的脊背、挺翹的臀丘和精致的肉唇,隨手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肉棒上,自信地笑道:“怎麼樣?細不細?”
“馬馬虎虎!”袁姝嬋感受著掌心滾燙的觸感,故作淡定地撇嘴。
郭煜也不著急,在手心搓了點沐浴露,在袁姝嬋身體正面、背面認真地搓洗起來,連下身也不曾輕忽,最後再取下蓮蓬頭上上下下衝得干干淨淨。
然後他指了指自己頂得高高的肉棒問:“現在是不是該你來幫我服務了?”
袁姝嬋二話沒說,接過蓮蓬頭,先用溫水簡單衝洗,又將龜頭攥在掌心輕輕搓了一會,嘴角含笑在雙乳中倒上足夠的沐浴露,跪倒將肉棒塞到原本顯得雪白,但在沐浴露泡沫映襯下又透出幾分嫩紅的乳峰之間,用手夾緊雙乳,賣力地擠壓肉棒,直到整根肉棒都被抹上了沐浴露,這才再次用水衝洗。
看著這個通體白嫩的豐滿女人跪在身前為自己乳交,郭煜明顯能感覺到本已脹到極限的肉棒在兩團柔嫩乳肉間似乎又粗了半圈。
他爽得哼哼唧唧地呻吟,摸著袁姝嬋的頭說:“你玩這個好像很熟練嘛!”
“那當然。”袁姝嬋衝他嫵媚一笑,“你以為你運氣這麼好,會是第一個被我這麼伺候的男人?”
聽到這句話,郭煜很是不爽,情不自禁地問了句:“那我是第幾個?”
袁姝嬋做了個鬼臉:“等會如果你能讓我高潮,我就告訴你!”說著她最後又用水衝了一遍,保持跪姿沒變,嘴角含笑盯著郭煜看了會,突然張嘴將肉棒吞了進去。
也許因為她此刻也是欲壑難填,沒能控制好力度,一下子就把這根滾燙而堅硬的大家伙捅得很深,放肆地碾過舌尖,擦過上顎,狠狠頂到柔軟的喉嚨口,完全沒有准備的胃部突然抽搐了一下,喉頭涌起一股酸液。
還好這時郭煜主動將肉棒退了出去,讓她的喉頭稍微舒服了一點,可還沒等她控制好胃中的不適,肉棒居然又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這次甚至更加深入,龜頭直接撞入她顫栗的喉管。
幸虧袁姝嬋過去也試過深喉,幾乎是下意識地放松了喉管,這才勉強將已經過於深入的龜頭容納了下來,可胃底的痙攣還是沒能控制好,一下子反起胃來,弄得滿嘴都是辛咸的胃液味道。
袁姝嬋苦笑地壓制著反胃,心頭浮起一絲自作自受的荒唐感。
以前她習慣慢慢挑逗男人,不管是前夫還是沈惜,她都喜歡一點點地給甜頭,也喜歡看到他們雙眼冒火的樣子,等他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就輪到她來享受凶猛的衝刺。
可今天連她自己都有些失態,倒是把自己搞得過於狼狽了。
好在郭煜很快發現了她的異常,抽出肉棒,將她扶了起來,體貼地問:“是不是插得太深了?”
袁姝嬋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不適,拿起蓮蓬頭又衝了衝肉棒,不想再提這個會讓自己顯得有些尷尬的話題,正想跪下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口交,郭煜卻托著她的胳膊肘,沒讓她再跪下,湊到她耳邊說:“還是我來吧!”
他將袁姝嬋的身體轉了過去,讓她扶著牆面,他的肉棒滑到了她的股間,深深陷到臀溝中,慢慢地蹭了起來。
袁姝嬋兩片臀瓣飽滿異常,拼在一起如同一個肥美的大桃子,插在股溝間,肉棒的舒適感甚至還要強於剛才被雙乳包夾,他一聳一聳的,就像在抽插似的。
實際上,以現在這個姿勢,他確實隨時可能會將肉棒頂進肉穴。
在這種皮肉摩擦中,袁姝嬋也快到忍耐的極限了,她扭過頭氣喘吁吁地說:“你想插就插進來好了!”聽郭煜嘿嘿笑了聲,感覺到他調整了姿勢,趕緊補充一句:“等一下,我還沒說完!”
郭煜略感驚訝地停下進一步的動作,還是像剛才那樣緩緩地磨蹭,好奇地問:“什麼?”
袁姝嬋像是故意要氣他似地扭著屁股:“你可以直接插進來,但只能插一小會,我相信你不至於插個三五十下就射了這麼遜吧?你可以插五十下,然後要戴套哦!”
“呃……”郭煜並不是非要直接插不可,想過袁姝嬋可能會要他戴套,但在現在這種關鍵時刻突然被如此要求,還是有些不爽。
更何況又聽袁姝嬋說了接下來的一句:“你現在還不能直接射在里面……”
郭煜皺了皺眉頭,沉默不語地伸手到袁姝嬋股間撥弄了幾下,確保肉棒對准了位置,一下子毫無窒礙地一捅到底,兩人同時發出一聲終償所願的呻吟。
郭煜沉著嗓子吼道:“操!我終於干到你了!”
“你說什麼?”
“我說,我終於干到你了!”郭煜狠狠抽插著,一點循序漸進的意思都沒有,“每天都在想,把你從頭干到腳!干死你!”
“那你現在干到了,還不干得爽一點?啊……干得狠一點!啊嗷~”
郭煜悶聲不語地又狠插了二三十下,趴到她耳邊問:“聽你這意思,別人可以直接射在里面?”
“是啊!”袁姝嬋咬著嘴唇,只用鼻腔發出誘人的呢喃,張嘴也不呻吟,只用嬌媚的聲音回答,“別人可以想怎麼射就怎麼射,你現在還不行……”
“那我怎麼才能射在你里面?”郭煜不忿地加大力度猛插了幾下。
“我不知道,看你的表現……”袁姝嬋忍著肉穴中的爽快,又熬了一會,突然挺起身來,反手抓著肉棒將它從自己的肉穴抽離,一甩頭,笑嘻嘻地說:“時間到!去戴套吧!戴上套,今天晚上你想怎麼干都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