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家三少
那瘦高的男人周旻就是巫曉寒的丈夫。
他此刻的臉色明顯不好。
約了自己老婆談談,原本是自家公婆倆的事,無論道歉賠罪,還是爭執吵鬧,都是家事,無所謂,沒想到平空殺出一個觀眾。
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沈惜。
巫曉寒只說這幾天住在朋友家,卻一直沒說明是誰。
現在看來,就是住在沈家了。
作為高中的校友,周旻早就知道自己老婆和這男人之間老同學的關系和交情,但作為一個男人,心里總歸不舒服。
老婆在這個男人家住了三晚,不會已經發生過什麼了吧?
巫曉寒離家的原因,別人不知道,周旻再清楚得很,還不就是為了男人女人的那點事嗎?
如果巫曉寒要在這點上來報復自己,在周旻想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如果巫曉寒真的起了這個念頭,那麼以自己老婆的性格、品位,像她這樣的女人想要找一個婚外的床伴,大概,沈惜會是她最理想的選擇。
而此刻,這個自己老婆最有可能會選擇的婚外情伴侶,就站在她的身邊,出現在夫妻談判的現場,你讓周旻的臉色能好到哪里去?
如果換另一個人,周旻也許早就發作了,在這個自己朋友開的酒吧里,叫上十幾二十個人都沒有問題。
看沈惜斯斯文文的樣子,他這輩子有沒有和人打過架還是一個疑問,雖然看他的身材體形,並不文弱,頂多平時在參加運動鍛煉。
打架和運動可是兩回事。
但是面對沈惜,周旻卻不敢搞邪的。
大家都還是中學生的時候,周旻還和道上的小混混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從這點上來講,周旻也算是他所讀的這所省重點里的一個奇葩。
好多同學對他都有些隱隱的怕。
當然,周旻也有許多不敢惹的人,沈惜便是其中之一。
他早早就從前輩那里拿到一份名單,說是名單,其實就是口口相傳的幾個名字,那是這所學校里絕不能惹的幾個人,其中就有沈惜。
說了也怪了,凡是被列在這份名單里的,幾乎都是高官富豪的孩子,這些人不能惹,周旻能理解,省重點嘛,還能少了這些少爺公主?
周旻本人也不是什麼純粹的爛混混,只是喜歡和這些人一塊玩,他自己家的背景條件固然不能算是什麼多了不起的人家,總也不差,否則也不可能一邊混著,一邊還能讀省重點。
他分得清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可是,從沒聽說沈惜具體是什麼背景,平日也看不出他家很有錢的樣子,他本人更是斯斯文文,穩穩妥妥,沒半點值得別人怕的地方。
他也能列在那個不能惹的名單里,曾經讓周旻十分奇怪。
奇怪歸奇怪,周旻不是傻子,既然告訴了你不能惹,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不會去試的。
也許伸手試一試,他立刻就能知道原因,但是,誰知道伸了手之後的後果是什麼呢?
周旻寧願糊塗。
其實,存了個不能惹的念頭以後,整個高中時代,周旻和沈惜幾乎就沒有交集。
如果不是高三時候,他莫名其妙地追到了巫曉寒,即使到現在,他也不會和沈惜有任何關聯。
即便如此,這種“沈惜不能惹”的意識還是深藏在周旻心底。
到了現在這個他十分不爽的時刻,他發現自己居然生不起氣來。
甚至,沈惜伸出手來與他相握,周旻心里即使有再多的猜測和不滿,竟然都不自覺地生出一份榮幸。
打完招呼,周旻請兩個人進包廂。
讓他生出一絲驚喜的是,沈惜自稱“司機”,轉眼就告辭,甚至只是和巫曉寒點了點頭,連話都沒說,就徑直離開了。
這令周旻舒心了許多。司機?他覺得這個身份的沈惜還是很可愛。
如果沈惜一直待在這里,旁觀夫妻談判,作為一個令周旻隱隱畏懼的男人,無形中會讓他在和巫曉寒的談話中處於尷尬境地。
但他識趣地離去,終於讓周旻松了口氣。
當然,周旻知道他不一定是真走了,也許還在酒吧哪個角落里等著巫曉寒,畢竟看巫曉寒隨身只帶了一個包的樣子,也不像有談完話就搬回家住的計劃。
但只要沈惜不會參與談話,周旻也已經滿意了。
夫妻倆進了包廂,隔著茶幾對坐。
只剩下兩個人,氣氛反而變得尷尬。
巫曉寒自從見到周旻之後,就沒說過一個字。
周旻為她點了杯雞尾酒,她也沒動,就放在桌上。
周旻幾次想開口,看到巫曉寒的表情,卻又咽了回去。
憋的時間實在太長,周旻覺得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坐著等待巫曉寒的時候舒服,實在難忍,終於還是開口:“老婆……這次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認錯!你帶馨藟回家來吧。”
巫曉寒雙手虛抱在胸前,十指相纏。
臉上突然浮起一絲笑容:“周旻,我們性生活不和諧嗎?”
周旻愣了一下,隨口就回答:“沒有啊……”確實沒有。
巫曉寒的身材、相貌沒得挑。
和她不熟的人,第一次與她見面,總有超過三成會說她長得像哪個明星。
確實,巫曉寒看上去和李小冉有六七分相似。
至於身材,削肩素腰,翹乳豐臀,浮凸有致。
尤其是她的那對長腿,周旻嫖過很多小姐,在他干過的幾十個女人里,沒有一個能擁有像巫曉寒那樣完美的腿。
在周旻所在的公司,目前他還只是一個中層小主管,但每次公司聯誼,家屬出席時,就是周旻最出風頭的時候,算上所有女員工以及男員工的家屬,周旻摟著的,全場最耀眼的女人的腰。
最重要的是,周家、巫家都不是沒有根底,能任人揉搓的人家。
周旻擁有這個最耀眼的女人,也不用擔心會被上司看上,更不用擔心老婆會被這個長、那個總的勾引。
能擁有這種可以大大方方帶著出場的完美女人,確實羨煞旁人。
而且巫曉寒生性爽朗,在他們最早開始性生活的頭三四年里,一直呆在國外,既沒人管束,又受另一種文化氛圍的熏陶,巫曉寒在床上基本上沒什麼忌諱,什麼姿勢都行,怎麼叫床都肯,野戰車震都試過,真的不能要求再多。
別的方面周旻或許會有微詞,但性生活方面,周旻覺得自己再沒良心,也不會對巫曉寒說出“不和諧”三個字。
問題在於,周旻迅速地反應過來,巫曉寒問這個問題的真實意圖。
性生活不和諧,老公出去嫖娼雖然也不能說是對的,但至少還算事出有因;但是如果你也承認性生活和諧,那你倒是說說,嫖娼算什麼?
這一點,周旻絕對沒法給出一個能讓巫曉寒滿意的答復。
在周旻想來,出去嫖妓,與自己和老婆之間的性生活沒什麼關系。
家里的老婆再好,並不妨礙他在外面多搞幾個女人。
無論巫曉寒在床上如何風情萬種,畢竟只是一個女人。
自從出國之後第一晚給她破處後,兩個人已經做了十年的愛。
十年啊,同一個女人,同一個屄,操了十年,就算是天仙,也會有審美疲勞吧?
記得剛開始的時候,他恨不得時時刻刻插在巫曉寒的屄里。
有時周末在家,一天能做三四次。
但這幾年,一周能有一次就已經算是很不錯的節奏了,也有三四個星期才做一次的時候。
那些樓鳳、小姐的屄,大大小小、老老嫩嫩、緊緊松松,無論哪種,總算是個新貨色,能讓他提起更多的興趣。
再說,判斷一個男人是否“性福”,能操到多好的屄,固然是個標准;能操幾個屄,也是很重要的標准啊。
這年頭,你就算真擁有一個天仙老婆,但如果到頭來只操過這麼一個屄,在朋友面前還是抬不起頭,說不上話啊。
操過的屄,總是越多越好。
周旻這幾天一直很後悔,當然,他不是覺得嫖娼有什麼問題,重點是他不該忘了關QQ,讓巫曉寒發現了這件事。
剛開始曝光時,他是徹底昏了頭,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和巫曉寒解釋。
慌張、懊悔到了極致就是憤怒,氣哼哼地轉身就走只是個表象,周旻心里清楚,其實,那不過是落荒而逃而已。
隨後,就是越想越慌,竟不敢回家了。
等過了幾天,鼓起勇氣回家一看,女兒已經被送去了岳父岳母那里,巫曉寒更是不知所蹤。
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微信不開,竟是人間蒸發。
好不容易某天晚上接了電話,還是大吵一架。
好不容易今天答應晚上出來大家談一談,又發現,原來這幾天她是躲去了沈惜那里。
每次想到“沈惜”這個名字,周旻就沒來由的一陣煩。
這兩個字每滾過心頭一次,他就幾乎確認一次,自己已經戴上了一頂綠帽子。
偏偏在嫖娼的事被巫曉寒抓住後,他還不能在這個事上發作。
而此刻巫曉寒的態度,也讓周旻不爽。
既然同意來談,那就應該是雙方各讓一步嘛。
自己已經先開口認錯了,你這擺明了還不肯罷休的態度就很讓人惱火。
果然,聽了自己的話,巫曉寒笑吟吟地望著自己,又不說話了。
周旻心里的火越來越大,索性也就不陪小心,兩個人沉默地對坐。
大約過了十來分鍾,巫曉寒嘆了一口氣。
“我過來,其實真的想聽聽你會說什麼。沈惜說,嫖比賭強。他的觀點我不認同。但我明白他的用意,他也是希望我們十年感情,五年婚姻不要一下子就斷了,能有轉機總是最好。所以我來,坐在這兒。不開口,只是在等你兩句話……”
巫曉寒端起面前的酒,抿了一口。
周旻有些愕然,一時反應不過來她說的是哪兩句話。
“其實很簡單,一句對不起,一句以後不會這樣做了。我知道,你就算說了對不起,心里也不一定是這樣想的;就算說了以後不做,也不一定能做到。但是,如果你到現在連說這兩句話的想法都沒有,那麼恐怕我們還沒有到坐下來談的時候。我們的想法截然不同,我以為很嚴重的事,在你看來完全無所謂。如果真是這樣,就算我回家,又怎麼樣?過幾天說不定我還要搬出來……”
“哪有這麼嚴重?我說了,以前的事都算是我錯,這不就等於說了對不起了嘛!老婆,以後看我表現,好吧?”周旻還真沒覺得這是件多了不起的事,要道歉,行,要什麼保證,也行。
等這事過去,自己做事再小心一些也就是了。
巫曉寒收了笑,愣怔怔地看著面前的酒杯。
藍紅兩色的酒液,在包廂暗黃的燈光下變幻。
過了一會,她又嘆了口氣。
“周旻,今天就這樣吧……過幾天我們再談。”
說著她起身准備離開。
周旻急了,跳起來,一把拉住巫曉寒。
“老婆,有什麼就說開嘛,干嘛再過幾天?”
巫曉寒從他手里掙出,很認真地說:“我們的想法完全不一樣。你到現在為止都不接受我對這件事情的反應。你心里可能還在覺得我是在小題大做。覺得只要把我哄回去,這件事就完了。那我們還談什麼呢?沒有必要的。”
周旻又一把拉住繼續往門邊走的巫曉寒。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老婆,坐坐坐,不要急嘛!你要我道歉我就道歉,我跟你保證以後我不找那種女人了,好吧?老婆,我確實知道錯了!”
巫曉寒看著周旻雖然顯得有些惶急,卻完全缺乏誠意的臉,突然又笑了。
“算了,周旻,這樣的話你說著不舒服,我聽著也不舒服。謝謝你,雖然不舒服但還是這麼說。你今天的誠意我看到了。但這個事,真的不是我們吵一吵,你哄哄我,就算完的。我們都再想想吧……”
巫曉寒再次推開周旻的手,往門邊走去。
她把手伸進了自己的包,找到了手機。
她也不知道沈惜會在什麼地方等自己,該打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准備走了。
不過,還是到外面走廊上再打吧。
巫曉寒摸到了手機,卻沒有掏出來,只是捏在手心。
就算心里坦坦蕩蕩,但當著周旻的面給沈惜打這個電話,總是不太合適。
正這樣想著,兩條手臂突然從背後環抱上來,箍住了巫曉寒的腰。
猝不及防的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隨即,一陣雨點般凶猛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側臉上,頭發上。
巫曉寒只是幾乎下意識地叫出聲,其實,她完全懵了。
直到兩三秒鍾之後,巫曉寒才真正明白,這是周旻抱住了她,正在親吻她。
“不要這樣,周旻!”巫曉寒試圖從周旻的環抱中掙脫。
但因為兩只手也被箍在周旻的懷抱中,使不上力。
只靠身體左右搖擺,完全無法和周旻的力量對抗。
周旻也不說話,就是不停地吻她,然後把她往沙發邊拉。
巫曉寒掙扎著,但毫無作用,被一直拉到了沙發邊。
這時周旻不再環抱著她,而是將她背部朝上壓倒在沙發上。
周旻用半邊身體壓住巫曉寒,令她不能翻身,一只手伸到她腳邊,撩起了她連身長裙的裙角,一直拉到腰間,使巫曉寒僅著內褲的下半身完全暴露在外。
這時巫曉寒才驚慌起來,此前她一直以為周旻只是想通過親密的接觸來挽回自己,所以她雖然反抗,卻總留著一點力。
直到這個時候,感覺到周旻已經開始撕扯自己的內褲,她才真正意識到周旻想做什麼。
“你神經病啊!你要干嘛!停下來!”巫曉寒拼命地掙扎。
兩個人一個使勁往下壓,一個全力向上頂,一個試著將對方的內褲扯下來,露出赤裸的下體,一個瘋狂地扭動搖擺著身體,想盡一切辦法不讓對方得逞。
就這樣搏斗了幾分鍾,“嗤啦”一聲,巫曉寒的內褲被周旻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他原本倒只是想把內褲脫剝下來,既然到了這一步,索性加力,幾下就把已經破了的內褲撕爛,直接從巫曉寒下身扯了下來。
一個豐潤的臀部徹底暴露出來,優美的臀线,幽深的股溝,在不那麼明亮的燈光以及身體遮掩的陰影下,時而清晰,時而晦暗,藏著一抹粉嫩的肉色,和濕滑肥軟的騷香,突然徹底點燃了周旻的欲火。
此前他只是突如其來閃過一個念頭,想要通過一次親密接觸來留下巫曉寒。
抱得緊了,自然產生了想更進一步的念頭。
此後的一切,像突如其來的風暴似的,完全沒有經過周旻的頭腦,只是本能般的動作。
而到了此時此刻,面對這樣一個赤裸的臀部,周旻產生了一股猛烈的欲望。
他突然對那個自己原本以為已經操膩了的屄產生了無比強烈的渴望,那種熟悉的香味刺激著他的雞巴。
他已經徹底硬了,只想快點找到洞口,捅進去展示雄風。
但是這個曾經任由他自由出入的洞口,此時此刻卻變得格外難進。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巫曉寒仍然沒有放棄抵抗。
這也許是她們兩個從戀愛到現在,巫曉寒唯一的一次反抗。
周旻想不到她的抵抗竟是這樣的堅決和難纏。
盡管她已經被自己壓倒,盡管她的內褲都已經被撕爛,盡管她完全無法阻止自己的手指順著股溝進到肉穴洞口,揉搓著她的陰蒂,但是自己依然無法將她徹底正法!
只要周旻試圖把雞巴伸到肉穴邊上,就勢必要換一下姿勢。
但是,哪怕只是小小地挪動一下身體,周旻都分明地感覺到,即使是一點點的放松,巫曉寒都會順勢翻身而起。
她持續不斷的掙扎在不停地警告著他這一點。
於是周旻在此後一兩分鍾內,面對一個完全沒有任何遮蔽的肉穴,卻只能望之垂涎。
他只能不停地用手刺激它,試圖喚起女人的衝動,成就好事。
但從女人的反應來看,她被喚起的,只有持續反抗的念頭。
糾纏了許久,周旻不耐煩了。
他試著緊貼巫曉寒,狠壓著她。
不離開她的身體,而是沿著她的背部弧线往下滑,直到雞巴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進洞。
但他仍然低估了巫曉寒反抗的決心和力量!
巫曉寒的力氣遠不如周旻,但長年練瑜伽的她,保持的韌性和耐力遠超過周旻的想象!
就在周旻挪動身體,放松了對巫曉寒壓制的瞬間,她奮力地往後猛撞!
長腿肥臀性感之外的另一面在這一刻展露無遺,周旻被撞得一時控制不住平衡,向一旁倒去,直接滑出了沙發,屁股正撞在茶幾角上,劇烈的酸痛使他按捺不住地慘叫起來。
巫曉寒跳起來,本想就此跑出包廂,但周旻卻橫在了她與大門之間。
盡管他現在呲牙咧嘴地捂著屁股側躺在地上,但自己如果從他身邊跑過,還是會被他一把抱住。
兩個人絕對力量之間的差距,令巫曉寒放棄了大門。
唯一的選擇就只剩下背後的衛生間。
巫曉寒轉身衝進衛生間,關上了門,正要上鎖,這才發現原來這個酒吧的衛生間門竟然無法反鎖!
這下她等於反而把自己逼到了一個沒有退路的死角。
巫曉寒只能馬上用身體頂住門,以防周旻能輕而易舉地闖入。
驚魂未定,巫曉寒轉著念頭,卻怎麼也想不出任何脫身的方法。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周旻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
就過了幾秒鍾,周旻就撲到了門邊,一股巨大的力量連續撞擊著衛生間的門。
在純粹的力量對比下,巫曉寒無疑居於絕對的下風。
門好幾次都被推開一條大縫,只差一點就能讓周旻將腳尖格到門縫中。
就在反復的較量中,巫曉寒猛然感受到了右手掌心中一片堅硬冰涼。
她一直攥著一樣東西!
是在被周旻襲擊的一刹那,從包里拽出來的。
她的手機。
沈惜!找到他!
沈惜的快捷號是多少?
媽媽是“1”,爸爸是“2”,周旻是“3”,肖瀟是“4”,淨萱是“5”……“6”!
沈惜是“6”!
“嘟……”一聲……
沒有第二聲。
不到第二聲“嘟”響起,沈惜就接起電話。
沒等那邊說話,巫曉寒就大聲喊道:“救我!”
就在這一瞬間,她抵擋不住周旻的力量,衛生間的門被一把推開!
周旻伸手揪住巫曉寒的肩膀,使勁把她往外拖。
巫曉寒只來得及又喊了一聲:“救我!”手機就被周旻打落在地。
又是一陣激烈的推搡格擋,巫曉寒的體力終於到了極限,盡管她仍然沒有屈服,但畢竟已是強弩之末,反抗的力度幾近於無。
而她的大聲叫喊也無法傳出隔音效果極好的包廂。
何況此刻整個酒吧都在播放極響的音樂聲。
巫曉寒再次被按到在沙發上,這次是仰面朝上。
連身長裙的上衣部分被粗暴地扯開,前搭扣的胸罩被拽開,露出一對圓挺的俏乳,一如少女時代的粉嫩的乳頭高聳,雙乳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乳浪如醉。
白皙的肌膚,在燈光和陰影的輪回遮映下,現出玫瑰色與灰色交相閃爍的美景,是種奪人心魄的媚艷。
她的裙擺再次被撩到腰間,沒有內褲遮擋的下體,一覽無余。
此刻巫曉寒能做的最後一點努力,就是緊緊並攏雙腿,不讓周旻輕易侵犯到自己最隱秘的部位。
但周旻的一只手死死按在她的胸口,令她呼吸困難,嗓子里又干又疼;而另一只手則全力地掰著她的右腿,一點點,一點點地形成兩腿間的縫隙,一到縫隙成形,立刻又將肘部插到腿間,再以肘為撬棍,往兩邊使勁,使得巫曉寒雙腿間的縫隙越來越大,終於能把他的膝蓋頂到兩腿之間。
到這個時候,巫曉寒幾乎已經徹底宣告失守。
巫曉寒再也無法遏制,淚水奪眶而出!
在眼淚涌出的一刹那,周旻撐開她的雙腿。
那個曾經令他著迷,一度令他厭倦,但今夜突然又開始強烈吸引他的肉穴就在面前。
巫曉寒一直保持著在國外養成的習慣,將陰毛剃得干干淨淨,兩腿間纖毛無余,精致的肉唇微微綻開,緊窄的縫隙,似閉似露,彷如開墾未久的處女地,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爭斗挑逗,無論她是否情願,畢竟還是閃出一絲水光。
周旻也清楚巫曉寒已經基本無力反抗,氣喘吁吁地收回壓在她胸口的手,按到了她光滑的大腿上,用雞巴在肉穴口上磨了幾下,蹭到一層薄薄的濡濕,就挺腰把雞巴捅進了巫曉寒的陰道。
“啊!”巫曉寒高聲尖叫,僅有的那點濕潤不能完全抵消被強行進入的疼痛。
她此刻氣息凌亂,連呻吟的氣力也不足,叫了一聲後,此後只能不時從鼻孔中游出一兩聲哀哼。
她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被人強奸,更沒想過強奸自己的竟會是丈夫。
周旻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會強奸女人,而強奸的對象竟是妻子。
他似乎突然領悟到了一點強奸的快感。
那不是肉體上的。
說實話,如果對象反抗激烈的話,強奸太費體力,又沒有對方配合的樂趣。
很難說到底有多爽。
但從心理上,罔顧女人的意願,任意出入她的身體,強行霸占女人原本死守不放的區域,這是一種將對方的一切操縱在自己手中的極強滿足感。
周旻就是在這種滿足感中,凶猛地抽插著。
巫曉寒的肉穴,他完全是輕車熟路。
十年情侶和夫妻,干過沒一千次,也有八百次。
但他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滿足感。
巫曉寒的肉穴里千層百回,他的雞巴粗暴地頂開一層層嫩肉,反復在曲回的腔壁中刮擦,每一下都能讓胯下的女人顫抖和呻吟。
看著巫曉寒梨花帶雨,卻完全無法阻擋他予取予求,他竟在最短的時間里噴薄出一股想射精的強烈衝動。
周旻已經忘了,他原本只是希望通過親熱來挽回僵局。
他爽得直哼哼。
突然響起一陣急促但還算有節制的敲門聲,門外似乎隱隱有人在高聲叫喊。
是沈惜!
巫曉寒猛的發力,試圖直起上身。
她也不知從哪里又冒出來一股力氣,又有了再次反抗的決心。
巫曉寒也知道這里的包廂可能隔音效果非常好,就不浪費氣力叫喊,只是全力地推打周旻。
突如其來的攻擊,令還沉浸在雞巴快感中的周旻有些猝不及防,險些再次被巫曉寒推下沙發。
周旻有些惱,立刻抓住巫曉寒的手臂,強行按在她的頭頂,再次將大半身體壓了上去,徹底鎮壓住巫曉寒的反抗,而下體死死頂在巫曉寒體內,雞巴加速地衝刺,仿佛是要借此宣告自己依然對她擁有完全的支配權。
巫曉寒無法反抗,只能用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周旻。
周旻好像受不了這種注視,索性將臉埋在她臉的右側,避開她的目光。
敲門聲明顯變得愈發急促。
猛的,聲息全無。
僅僅幾秒鍾過後,門上轟然傳來一聲悶悶的巨響!
周旻愕然挺起上半身,扭轉頭。
第二聲巨響隨之而來,整個包廂門都在震動!
在周旻還沒有完全明白這些巨響代表著什麼的時候,隨著第三聲巨響,包廂門像被一陣狂風推動似的猛烈彈開,沈惜就像被裹在這陣狂風中一樣,衝進了包廂。
周旻全沒料到看似斯文的沈惜竟有能將包廂門撞開的氣力和決心,就在他還陷在這種不及反應的愣怔中時,沈惜已經幾步衝到他的背後,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往後拖去。
周旻感覺自己的雞巴不由自主地從巫曉寒的緊穴中滑出,然後整個身體像個口袋似的被扔到一邊。
他的頭重重撞在包廂的牆上,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沈惜一把推開周旻,對他毫不在意,直接衝到沙發邊。
巫曉寒已經撐著沙發坐起身來,拉著裙擺遮住下體,胸罩的搭扣已經被扯壞,只能勉強遮擋,又把被撕開的連身裙上身部分拉到胸前。
沈惜見到她這副模樣,憤怒地轉頭看向周旻。
周旻已經跳了起來。
他也算是從小打架打慣的,只是一時懵了,才如此不堪一擊。
稍作鎮定,就反應過來,忍著疼跳起身,不假思索地抄起茶幾上的一瓶嘉士伯。
正想敲碎瓶底,增加這件武器的威力,沒想到沈惜的動作簡直快到不可思議!
一見他抄起啤酒瓶,毫不猶豫,兩步衝刺就到了周旻身前,右拳虛晃一下,周旻甚至還沒對這個動作做出反應,兩邊肩膀都已經被死死扣住,隨即小腹上吃了一記凶猛的膝撞。
啤酒瓶頹然落地,劇烈的疼痛伴隨著遏制不住的反胃瞬間襲來,周旻側身倒地,蜷著身體,狂吐不已。
沈惜又回到沙發邊,毫不猶豫脫下自己的T恤,蓋在巫曉寒前胸。
巫曉寒倒是被他這幾下突進擊敵的身手嚇了一大跳,張著O型的嘴,竟一時忘記了自己此刻的境地。
包廂門外一陣嘈雜,有幾個人擠開已經圍了一圈的好事者,也衝了進來。
帶頭的高高胖胖,緊跟著他的是個中等個子,都是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後面還跟著幾個女生。
沈惜眉角微微一跳,其中居然有施夢縈。
來的自然是周曉榮、徐芃一幫人。
隔壁又是砸門又是撞門,隔音效果再好,他們這邊也有所察覺了。
如果是別的包廂,發生再多爛事,周曉榮也懶得管。
施夢縈剛剛抽到一個“大冒險”任務,要求她當眾演示一下平時怎麼叫床,她紅著臉正在推托,大家卻一致要求她一定要叫上幾聲才算罷休,正玩得開心,他哪還會去管別人的閒事?
但隔壁這個包廂的事,周曉榮不能不管。
周旻是他二伯的兒子,在周家這一代排行第二,是他堂哥,怎麼能不管?
徐芃和周曉榮光屁股一塊長大,周家的小孩和他關系大都不差。
雖然他不怎麼看得上周旻,但打招呼這種事他可以忽略,有事要幫忙的時候,他也不會坐視。
至於一起過來的張昊翔、蔣思怡、蘇晨幾個……好吧,這幾個是來看熱鬧的……
周曉榮一進門就看到周旻像只蝦似的躺著,頭邊地上都是剛吐出的穢物。
嚇得他尖叫一聲“哥”,撲到周旻身邊,將他扶了起來,都沒顧得上去看屋里的另外兩個人。
他一扶起周旻,卻引來一陣尖叫。
原來周旻剛才干得正爽,被沈惜拖開,又擊倒,完全是在電光石火間,以至於直到現在,他的雞巴還露在外面。
躺在地上的時候不顯,一站起來,軟垂的雞巴卻完全暴露在幾個女人面前,怎麼能不讓她們尖叫。
施夢縈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扭臉不看。
周曉榮心里膩歪,他再怎麼關心堂哥,也不可能幫他去擺弄雞巴,連忙叫周旻趕緊把雞巴塞回褲子去。
徐芃要冷靜得多。
說到底,他是來給周曉榮撐場子的,對周旻的死活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他一掃眼就看到沙發上一個衣衫凌亂,紅潮滿臉的女人和沙發邊那個赤裸上身的高瘦男人。
這個場景其實十分詭異,如果單就這兩人在一起出現,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男人剛剛強暴了這女人。
但如果再加上一旁地上半死不活的周旻,女人身上披著的男式T恤,以及她的態度中隱隱對身前男人的依賴,似乎又指向一個完全相反的真相。
周旻這是作死了,在這里搞女人?
搞女人也不要緊,怎麼把女人的男人招來了?
只是,這個女人,怎麼好像很面熟似的?
突然聽周曉榮詫異地喊出聲:“嫂子?”
徐芃瞥了一眼周曉榮,見他滿臉驚愕地盯著沙發上的女人,稍作回憶,頓時想起。
這不是周旻的老婆巫……巫啥來著?
他們倆結婚的時候,徐芃參加過婚禮。
當時他還對周旻能娶這麼一位家境優越的長腿美女有過一絲艷羨。
話說這夫妻倆,再加這麼一個男人,算是在這兒唱什麼戲?
巫曉寒沒有理會周旻,拽住沈惜的手,試圖站起身來。
但她現在身上沒勁,即使借了沈惜的氣力,起身也十分艱難。
沈惜扶著她的腰,將她慢慢攙起。
“要報警嗎?”沈惜動如疾風,但此時靜下來,卻又冷硬如冰,一句話,讓屋里的人傻了一大半。
巫曉寒冷著臉,盯了周旻一會,默默地搖了搖頭。
沈惜補充了一句:“你應該知道,婚內強奸,也是強奸!如果現在立刻報警,他就完蛋。”
周旻此刻昏頭昏腦,沈惜說的話,他也只能聽清大半。
但婚內強奸這四個字他還是聽到了,巫曉寒什麼反應他不清楚,正想插口說些什麼,但腹部不斷抽痛,滿嗓子滿嘴好像都是吐出來的汙穢,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周曉榮倒是中氣十足,但完全不知道來龍去脈的他,眼見嫂子拉著另一個男人,討論是不是要報警抓自己堂哥,竟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巫曉寒咬著嘴唇,很冷漠但也很堅決地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句話:“我們走吧……”
沈惜也就不再囉嗦,抬眼漠然盯著周旻、周曉榮、徐芃三個,輕輕從巫曉寒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調整了一下身姿,雙手虛握成拳,又不動聲色地攔在巫曉寒她身前,徹底擋住眾人的目光。
氣氛一時死寂。
突然,沈惜往前邁了一步。
周旻嚇了一跳,險些往後退。
徐芃、周曉榮都沒看到他和周旻之前交手時的樣子,倒沒半分懼怕,一齊迎了上去。
周曉榮和周旻倒真不愧是哥倆,他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茶幾,盯上了一瓶嘉士伯,想著一旦動手,搶一件武器在手,也算搶占先機。
就在這時,包廂門口突然有人悶聲說:“干嘛呢!砸場子呢!?在這兒鬧事,太不給面子了吧?”
隨著話音,一個黑色長褲,黑色T恤的矮壯平頭男人晃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幾個服務員模樣的男人。
看到這男人出現,周曉榮收起打架的架勢,轉了臉色,笑嘻嘻地說:“五哥,哪敢砸您的場子?這小子打了我哥,我要他給個交待,沒錯吧?”
那被叫作“五哥”的男人,轉臉瞧向沈惜。
瞬間,他那陰沉的臉色變得錯愕,眉頭簇到一處,仿佛在記憶中尋找著什麼。
“嘶……你是……”
沈惜淡淡地笑:“五哥好。多年不見。我是沈惜。”
五哥愣得張開了嘴,過了好一會,這才一拍大腿:“哎呦!三少!這多少年沒見了!我說面熟呢!我可沒料到,今兒您能上我這兒玩來!”
沈惜仿佛完全收起了之前的銳氣,一直溫和地笑:“是啊,十三歲,我跟在二哥屁股後面,見過五哥的威風。後來就一直沒見過面了。五哥這些年可好?”
五哥連連點頭:“還行還行,過日子嘛,哈哈。什麼威風啊,在二少、三少面前,我那威風都是嚇唬小混混的。您叫這聲'五哥',我聽著可有點受不起。前幾天還和二少一塊喝酒,想不到今天三少登門,實在是稀客啊!這怎麼來了,也不找我,瞧不起我?!”
沈惜連連擺手,又指了指滿地狼藉的包廂和那被撞開的門:“怎麼敢呢?本來是和朋友一塊過來有些事兒,不知道這酒吧是五哥您開的,才沒拜訪。真是抱歉啊,五哥,我這第一次登門,把您這兒搞成這樣。您看一下,點個數,兄弟改天給您賠罪。”
“三少這是說什麼呢!”五哥一臉怪罪的模樣,“這麼說就是不給我面子了,這麼點事還要你點數賠罪?我要真開了這個口,以後見到二少,我還有臉往上湊嗎?”
沈惜搖頭笑道:“二哥是二哥,我是我。我這首次登門,把您這兒搞成這樣,忒不好意思!我以後還想來您這兒玩哪,五哥,您要不讓我賠罪,那以後我可不好意思再登門了。”
五哥豪爽地一揮手:“別說這個,別說這個!三少太見外……”
他轉臉看了看差不多已經回過氣的周旻。
這也是酒吧的常客,給酒吧里幾個常駐的小姐送過不少錢,平時也在一塊玩過,倒是不方便當作陌生人處置。
他不由得微微好奇怎麼這兩伙人鬧到一起。
“三少,您和腰子是有什麼過節?都是朋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大家說開就是了。老五我做個中人?”
一提到周旻,沈惜臉上笑容一收,不接五哥的話茬,說:“五哥,這事就不麻煩您了。倒還真有件事托您幫忙,您看有沒有干淨的女人衣服,我想借一套。”
巫曉寒在他身後,輕輕耳語:“最好是裙子……”這種場合,是自小從沒在外面混過的巫曉寒不熟悉的,再開朗大方的女人也難在這種場合插口。
但是現在她下身赤裸,內褲早被撕爛,如果真借來一條女式褲子,她可不想光著下體穿上,誰知道褲子原來的主人是干嘛的?
如果是裙子,不會直接觸碰到肉穴,勉強還能穿一穿。
沈惜連忙補了一句:“麻煩五哥,要是裙子最好!”
五哥也早注意到沈惜身後的高個女子,但是並不放在心上。
這種戲碼他見得也多了,怎麼還會大驚小怪?
只是招呼手下去取新衣,沒過多久,也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套簇新的女裝,半身裙,T恤杉。
巫曉寒沉默地接過這套衣服,進衛生間把被撕破的連身長裙換了下來,這才出來把沈惜的T恤還給了他。
沈惜穿好衣服,向五哥道了謝,瞥了一眼屋子里其他的人,邁步就走。
巫曉寒緊隨其後。
周旻有心想攔,但他知道五哥算是附近的一個厲害人物,連他對沈惜都這麼客氣,周旻一時間失去了阻攔的勇氣。
他突然想起多年前,在高中時拿到的那份不能惹的學生名單。
他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沈惜也會在那份名單里,但此刻他真切地意識到,這份名單是對的!
你不明白,或許只是因為人家低調,或許是因為你本身層次太低,接觸不到。
但絕不代表那人不該在這個名單里。
包廂里這麼多人,就這麼看著兩人走出包廂。
在這些人里,就數徐芃心里最是輕松。
除非是周曉榮需要他幫忙打架,否則這包廂里出任何事,都和他沒什麼關系。
他還有閒心去和跟著他們過來看熱鬧的幾個小妞開玩笑,一轉臉,卻發現蘇晨、蔣思怡都是滿臉八卦,只有施夢縈一臉哀容,混雜著疑惑、憤怒和絕望,怎麼看都不像一個來看熱鬧的。
關她什麼事?
干嘛這麼一張臉?
徐芃也弄出一頭霧水。
周曉榮第一個出聲:“五哥,這人,什麼來頭?”他算是懵了。
周旻當年在高中里還受過警告,沈惜不能碰。
周曉榮完全是雲里霧里。
五哥“哼”了一聲:“腰子,你搞沈三少的女人了?膽子挺大的嘛!我這兒的小姐還不夠你操的!”
周旻險些一口血吐出來。
那是我老婆!
怎麼成了沈惜的女人!?
但在這個時候,他再說起這個,反而是更沒臉了,索性鐵青著臉閉口不言。
真正清楚他和巫曉寒關系的,也就周曉榮和徐芃兩個。
其他人雖然聽周曉榮喊了聲“嫂子”,多多少少知道了些,又會有誰在這時候跳出來澄清真相?
周曉榮也不糾正五哥話里的錯誤,繼續問:“沈三少?他來頭很大?”
五哥斜了他一眼:“三少自己不是混的,這麼多年我才見他第二面。但他是沈二少的堂弟,你說什麼來頭?”
“沈二少?”周旻愣了一會,突然想到一個人,“沈偉揚?嘶……”他倒抽一口冷氣。
沈偉揚是個名人。
嚴格講,周曉榮他們只能通過七彎八繞的關系才能搭上沈偉揚的圈子,也不過一塊吃過兩頓飯而已。
這人不過三十出頭,生意涉及地產、IT和金融,周曉榮現在也算是個老總,但沈偉揚的身家卻是周總不可想象的。
重點不在這里,沈偉揚錢再多也不過是個富翁。
在這座大城市里,身家強過他的雖說不算太多,兩三只手的數總是有的。
問題是,沈偉揚出自沈家。
而沈家已經超出了周曉榮所能接觸的層次,即使是他父親,也是搭不上沈家的线的,只能和一些與沈家有交情的人來往而已。
周曉榮甚至不太清楚沈家到底厲害在哪里,只是在平時交際應酬的時候,聽別人說起沈偉揚時提過一些。
他只知道。
沈家現在歲數最長的沈老爺子,曾經是政界的一棵常青樹,歷次動蕩也沒能傷了他的根本。
沈老爺子有三子一女,兩人從政兩人從商,都是獨當一面的人物。
到沈偉揚算是第三代,據說他這一代的老大,是某位顯赫人物的秘書,眼見立地就能提拔成要職大員。
還有傳言說沈老爺子是當年某位元勛之後。
這貌不驚人的沈惜是沈家老三?
周曉榮嘬嘬牙花子,自己堂哥找的這麻煩貌似不小啊……
五哥撂下一句:“沈家三少平時從不在道上混,估計不會有什麼事,只要你們不作死,自己往上湊!今兒這事,我不多管,這兒的損失,你們給我賠了!其他的事,別扯到我身上!”說完,他轉頭就走。
周旻有些木然地坐下,說不出在想什麼。
周曉榮只管過來給他撐場,安慰寬解之類的事,他是干不來的。
隨口應付幾句,就回自己的包廂了。
徐芃連招呼也沒和周旻打,晃晃悠悠地跟在周曉榮身後。
他已經知道施夢縈怎麼了。
蘇晨和蔣思怡咬耳朵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句最關鍵的話。
“那男的,好像是施夢縈的前男友……”
這就對了!
這麼件爛事,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收獲,徐芃十分高興。
回到包廂,唯一沒去看熱鬧的許茜,立刻被蘇晨和蔣思怡圍上,嘰嘰喳喳地說起剛才的事。
蘇晨還特別強調了剛進門時候看到周旻暴露在外的雞巴。
幾個女人,說笑成一團。
唯有施夢縈,失魂落魄般呆坐在一邊。
“看不出啊……沈家……還真是個豪門衙內啊!他這樣的,想玩哪個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你哥跟他怎麼爭嘛……”徐芃一邊說一邊瞟著施夢縈的表情,果然看到她變了變臉色。
周曉榮還不太明白徐芃的心思。
他其實也同意徐芃話里的意思,但畢竟涉及的是自己嫂子,不好接口。
“不過他對你嫂子倒還挺上心的。看他在五哥到之前的那副樣子,估計就算我們三個一塊上,他也敢一個人跟我們干一架。”徐芃嘖嘖稱奇,“是條漢子!也不知道是對每個女人都這樣,還是單對你嫂子啊?當然,你嫂子確實值得男人這麼拚啊!”
周曉榮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不大明白徐芃干嘛糾結在這件事上,不停地說。
畢竟是周家的丑事,這不是落他的面子嘛!
徐芃知道見好就收,眼見施夢縈的臉越來越白,周曉榮的臉也越來越臭,也就順勢轉了話題。
施夢縈腦海中,徐芃的話反復盤旋……
“不過他對你嫂子倒還挺上心的……”
“也不知道是對每個女人都這樣,還是單對你嫂子啊……”
“當然,你嫂子確實值得男人這麼拚啊……”
自己值不值得?
施夢縈油然而生一絲莫名的憤怒,別說什麼值不值了,自己和他戀愛兩年,竟然都不知道他家是什麼“沈家”!
聽上去像是個大家族,但他從沒和自己說過。
自己見過他的雙胞胎姐姐,也見過他的姑媽、表姨和表弟表妹,雖然一個個一家家都看得出家境良好,但他畢竟從沒和自己說過家里的真實情況。
沈惜,是真的想和自己結婚嗎?
再想到沈惜一臉肅然地擋在那女人面前,彷如要和擋在面前的所有人動手的模樣,施夢縈一陣陣心痛。
原本還以為是他的新女友,沒想到卻是別人的妻子……
這樣的女人,沈惜看上去卻比對自己更好。
難道這種沒有原則,生活隨便的女人,才是男人喜歡的?
連沈惜,也是喜歡這樣的?
沈惜,沈家……沈家,沈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