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決定
沈惜半坐半躺著,斜靠在床背軟墊上,欣賞眼前的美景:跪在他身側的巫曉寒正賣力地吞吐著他的肉棒。
每當龜頭從兩片紅唇間露出的瞬間,就能看到碩大的龜頭亮閃閃的,他的肉棒早已恢復了生機,期待著再一次猛烈的噴發。
如果口交只是作為肛交的前戲,那巫曉寒完全可以停下動作,換用全身最為緊窄的那個洞穴來承接這根奮發昂揚的肉棒了。
但是巫曉寒卻如同迷上了肉棒的味道似的,不住舔吃著肉棒,沒完沒了,就像完全把自己半個小時前對沈惜說的那句“我想被你干屁眼”給忘到九霄雲外。
但沈惜也沒什麼好抱怨的,眼看著像巫曉寒這樣的女人用這樣一種迷戀的姿態舔吃肉棒,難道還有男人會有所不滿嗎?
何況他現在也沒閒著,正把一根塗滿潤滑液的中指插進巫曉寒的屁眼,快速抽動著,捅到最深的時候,整根手指都完全進入了她的直腸。
因為已經在巫曉寒屁眼內外使用了大量潤滑液,所以他手指的進出顯得十分順暢,不時發出各種聲響,有時像水泡被壓破,有時又像洗手時不住揉搓肥皂泡。
沈惜對自己現在做的事顯得十分專心,滿臉認真,每當他察覺潤滑液顯得有些不足,抽動略顯滯澀時,就會馬上再擠些潤滑液出來,確保順滑暢通的感覺。
無論是沈惜,還是巫曉寒,在玩肛交這事上都有一定經驗。
就算巫曉寒主動貢獻出自己的菊洞,也不意味著沈惜可以立刻提槍上馬。
其實,對於有興趣和有經驗的人來說,肛交最大的問題恰恰就在於准備工作過於麻煩,足以令稍乏耐性的人望而生畏。
可是如果跳過這些細致而充分的准備工作,那十有八九是難以享受到愜意的肛交體驗的,即便男人操得爽了,女人遭的罪又絕小不了。
畢竟,絕對多數的中國女人都沒有足夠的肛交經驗和肛交意願,她們肯嘗試肛交,十次里七八次是拗不過男人的要求,只要男人偷一點懶,女人就要多吃一點苦。
可惜現在嘴上嚷嚷想肛交的人多的是,真肯耐下心來做好前戲的,卻又十中無一。
這怎麼能吸引更多的女人進入到前後通吃、水陸並進、上下三通的全面發展境界呢?
如果照標准的前戲流程來講,灌腸是很必要的。
但沈惜又沒有一個常年的肛交性伴,家里怎麼會有灌腸的器械?
天地良心,之前住在這里的女主人,別說肛交,連正常的性生活都興趣寥寥。
好在巫曉寒也不是雛兒,沒有器械,她還是想辦法用溫水簡單地清潔了一下菊洞內外,做不到灌腸那麼徹底,多少還是完成了准備工作,即便在直腸里還殘留有那麼一點點細碎顆粒,沈惜戴上安全套,從清潔衛生的角度來講,問題也不會太大。
一個關鍵的問題就在於肛交時,最好是戴上安全套,不僅能幫助促進潤滑,還能更好地保護兩人。
巫曉寒對這一點還是很在意的,周旻和她玩肛交的時候,除了給菊洞破處那次之外,每次她都要求他必須戴上安全套。
沈惜倒不用她來提醒,聽她說要肛交,自己就把安全套拿出來了。
“親愛的,我覺得應該夠硬了吧?……要不先戴上套,你在套上再抹一點潤滑液吧?”又一口氣在巫曉寒的屁眼里插了幾十下,沈惜抽出中指,正手反手重重地抹了兩把,把殘余的潤滑液都盡可能抹在屁眼周圍,隨手拍了拍巫曉寒刻意高高撅起的屁股。
剛被捅了十分鍾的菊洞在他的中指離開後也沒有馬上閉攏,原本緊皺在一起的褶皺紋路像被切開了似的,張著一個極小的口。
如果特別仔細地盯著瞧,還能察覺到那圈嫩肉正以幾乎難以察覺的力度和速度重新向中央收縮。
很快,這個美妙的菊洞又會回到平時那種緊緊閉攏的模樣。
但那不要緊。
前戲的目的不是為了使屁眼始終保持被撐開一個大洞的狀態,事實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哪個女人的屁眼被撐開之後,合不攏了,那就完蛋了。
沈惜剛才十幾分鍾細心的前戲,為的是讓巫曉寒平時鮮有異物出入的直腸適應被堅硬棍狀物插入的狀態,順便在直腸壁上塗滿潤滑液,為等一會肉棒的順暢進入做好預備工作。
他們各自都曾有過或多或少的肛交經驗,雖然彼此間過去從來沒有“配合”過,但第一次“合作”還是顯得很默契。
可是主動提出想被沈惜操屁眼的巫曉寒,這時候的反應卻不怎麼積極。
她沒搭理沈惜的建議,嘴里叼著肉棒,抬眼瞥了瞥他。
見沈惜正盯著自己高聳的豐臀,突然狡黠地一笑。
她抬起身,用兩只手握著肉棒,一手緊握著根部,另一手則用掌心不停摸索著龜頭,歪著頭問:“迫不及待啦?你這麼想進到我後面去?”
沈惜毫不客氣地在她的翹臀上又狠狠拍了一下,回擊道:“貌似是騷姐姐你自己想被我插後面哦!”
巫曉寒“哼”了一聲,突然用兩手死死捏住肉棒,快速擼動起來:“這樣啊,你得意死了你!搞半天是我求你來插我後面!那不麻煩你了,就這樣讓你射出來好了!”
猝不及防的沈惜被這一陣近乎瘋狂地擼動搞得苦樂參半,哭笑不得,肉棒被捏得隱隱脹痛,居然還有了點射精的衝動。
說真的,巫曉寒現在用手幫他擼肉棒,他也挺爽。
沈惜倒沒有什麼執念,一定要插到巫曉寒的菊洞里去。
性愛這回事,不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演的一場戲,而應該是在床上創作的一首詩,能寫成什麼樣子,應該由兩人當時的情趣和狀態來決定。
沒聽說過非得死板地照著事先預設的本子來做愛的。
你以為是拍AV嗎?
合同和劇本里寫了要肛交,女優無論有什麼問題,總之就一定要被操了屁眼才算完成任務?
現在巫曉寒不急著肛交,想玩別的,就由著她玩唄。
兩個人玩得開心最要緊。
反正這幾天巫曉寒一直都會住在他家,如果她想肛交的興趣不減,難道還怕這個鮮嫩的小屁眼會飛到天上去?
如果莫名其妙的,巫曉寒失去了想肛交的衝動,沈惜難道還要壓著她的屁股非捅進她屁眼里去嗎?
一切隨心,隨性,最好。
趁巫曉寒的注意力都在她眼前肉棒上的時候,沈惜突然偷襲,又把手按到她屁股上。
豐滿的臀瓣完全不是他一只手能蓋得住的,彈性十足的臀肉被抓在掌心,動感十足。
沈惜把拇指按到菊洞上,稍稍用力,在塗得厚厚的潤滑液幫助下,毫不費力地又鑽進巫曉寒的屁眼。
巫曉寒“嗯”得哼了一聲,不由自主地扭起屁股。
沈惜這次沒像剛才那樣抽動手指,而是用拇指鈎著她的屁眼不停打轉。
之前巫曉寒提出那個問他想不想插後面的問題後,兩人就各自的肛交經驗做了小小的交流。
巫曉寒表示她其實不太喜歡肛交,直到生了女兒後,才在周旻反復要求下,終於讓他把自己最後一片處女地也占了。
此後她對肛交也一直抱著一種“姑且一試”的應付態度。
四年多來,前前後後加在一起,大概也就只有十幾次的經歷吧。
但是,奇妙的是,她內心對肛交並沒什麼欲望,身體卻完全是另一種反應。
巫曉寒是極少有的那種肛門高潮強於陰道高潮的女人。
說白了,就是她在被操屁眼時的高潮會比被操肉穴時來得更快更強地更多。
沈惜遇到過這種女孩。
他在英國時,是和一個香港妞,互相摸索著玩了各自都是第一次的肛交。
那個香港妞個性好強,又有些男孩氣,每每在上床時給沈惜一種上擂台比武的錯覺,總像是要比出一個勝負高低,看是女人先讓男人一泄如注,還是男人先讓女人綿軟無力。
只有在干她屁眼時,沈惜才不會有這種感覺。
每到這時,香港妞總是很快就會成為一灘爛泥,不停抽搐不停求饒。
唯一的差別,大概就是巫曉寒並不迷戀於更容易獲取的肛門高潮,一點不熱衷肛交——盡管那能帶給她更強烈的快感——而那香港妞卻巴不得每次都被干屁眼。
現在把手指再次插進巫曉寒的屁眼,並試圖給予更強烈的刺激,沈惜也沒抱什麼好心眼。
既然巫曉寒用幫他打飛機直到射精作為威脅,他也要對她造成一定威懾。
巫曉寒自然明白沈惜的心思,她毫不膽怯地再次低下頭,在馬眼上重重地吸了一口,用舌尖來回刷了幾下,惡狠狠地說:“那就比比是我先給你吸出來,還是你先把我弄high吧!”
沈惜才不會真去和她比賽,反正自己的肉棒不是在她的屁眼里,就是在她的嘴里,里外里都在巫曉寒身體里,怎麼都沒有吃虧。
對男人來說,射在女人屁眼里還是射在女人嘴里,這兩種選擇到底哪一種更爽,還真說不准。
他手上的動作慢慢變得緩慢溫柔。
巫曉寒感受到夾在自己屁眼中的手指觸感的微妙變化,吸舔的力度也稍稍有所減弱。
伴隨著沈惜手指在屁眼里打轉的頻率,巫曉寒扭起屁股,渾圓的臀部在空里不住地畫著一個個看不見的圈。
舌尖在龜頭上不時地滑過,能嘗到一絲很淡的咸腥味。
差不多一個小時前,從這根肉棒里射出的那麼多精液,大部分都進了她的肚子。
巫曉寒已經吸舔肉棒很長時間了,早就用口水把整根肉棒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清理過好幾遍,幾乎沒留下任何汙漬。
只有最後那麼一絲絲男人的味道,還隱隱殘留著,對於像她這樣經驗豐富的熟女而言,當然不會陌生。
巫曉寒的舌頭很靈活,上下游走,不時又吐出肉棒,用整張臉去蹭,滾燙堅挺的肉棒在她鼻尖、臉頰、眼瞼上劃過,沾上很多黏唧唧濕乎乎的液體。
這種濕滑淫靡的感覺,像是一下子又把巫曉寒點燃,肉穴里像有什麼東西跳了幾下,無需沈惜再去撩撥,一股股淫液汩汩地冒了起來,下身一片粘滑。
她毫不猶豫地把眼前的龜頭含到嘴里,嘬得滋滋作響。
這是她見過的最粗壯的一根肉棒——當然這只是她說給自己聽的玩笑話。
事實上,至今她也就只見過兩根肉棒——插到她嘴里以後,總會把整個口腔撐得滿滿當當,使她幾乎合不上嘴。
因為不太適應的關系,一不小心,就會把肉棒頂端捅到自己喉嚨口,令她惡心欲嘔。
好在巫曉寒的口交經驗無比豐富。
這些年,周旻射在她嘴里的精液恐怕一點都不比射在她肉穴中的少。
稍加調整,她就習慣了口中這根不同往日的肉棒。
隨之,那股濃重的男人氣味和表面隱隱爆起的粗細血管,伴隨著每一次的吞吐,都像是把一次次急劇收縮的脈動衝擊打在她的舌頭上,令她漸漸迷醉。
沈惜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插入巫曉寒屁眼的手指已經換成中指,手上的動作也加了幾分力道。
巫曉寒頭部起伏的頻率越來越快,一方面是沉醉於口中肉棒的粗壯,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消解屁眼里手指的抽動帶給她的強烈刺激。
如果不是因為手指的長度比起肉棒來還是稍顯不足,巫曉寒恐怕早就已經有過一次高潮了。
就在她又一次用嘴唇卡住龜頭和剝開的包皮連結的位置,用最大的氣力吸吮的時候,沈惜激動地仰起上半身,停止了手指的動作,只把整根手指僵硬地捅在屁眼里,一動不動。
巫曉寒突然吐出肉棒,用右手緊握住,輕輕擼動著,把整張臉埋進沈惜大腿間,去舔懸吊著的兩粒睾丸。
不時有陰毛竄入她的嘴和鼻子,她也顧不上抱怨,只是陶醉地用舌尖不停擦拂睾丸,不時又用嘴唇含住其中一粒逗弄。
沈惜的肉棒受到的刺激不再那麼強烈,正要歇口氣,巫曉寒卻又抬起頭,仰起身,整個人一跳,就從原來跪在沈惜身側,變成了跪在他兩腿之間的正面。
沈惜插在她屁眼里的手指自然也就滑脫出來。
巫曉寒正面面對著沈惜的注視,嫵媚地撫摸著自己的乳房,兩粒漲紅的乳頭頂得高高的,原本白皙的身體這時看上去像是塗上了一層淺淺的胭脂。
她趴到沈惜的下身,從肌肉發達的小腹開始,一直向下舔弄,直到整個小腹、胯部、大腿內側全部塗滿了她的口水,才再次把臉埋入股間,又對睾丸和肉棒發起攻擊。
整個過程中,她的手一直沒有離開沈惜的肉棒,也並沒有停止擼動。
從沈惜的角度看,是看不到巫曉寒的面孔的,只能看到她的後腦在不停上下起伏,而自己的陰毛因為與她滿頭的秀發混在一起,毛叢叢的一團,卻是不怎麼能分辨出來了。
好一會兩人之間沒有語言的交流,只是各自憑本能和經驗做著動作,自然地給予對方配合。
沈惜不知道巫曉寒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思,是不是已經放棄了肛交的打算。
但他也顧不上問,從肉棒傳來的不絕的快感正在提醒他,醒來後的第二波噴射即將到來。
巫曉寒也有這樣的微妙感覺,她能感覺到口中吞吐,手掌揉搓的肉棒正在醞釀最後的激情。
過去經歷過無數次的精液洗禮的她經驗豐富,能從男人的微妙反應里大概察覺出射精的前兆。
盡管眼前的男人並不是自己曾經最熟悉的那個,但在兩情相悅你儂我儂的狀態下,她還是確信自己的感覺大致不會出錯。
巫曉寒現在就是想讓沈惜再射一次,但不是射在屁眼或者陰道里,而是射在一個對她來說並沒什麼快感,但能帶給男人強烈視覺愉悅的位置。
這個念頭是在肛交的前戲時莫名產生的,產生後又無法遏制,甚至都蓋過了想讓沈惜插入自己菊洞的欲望。
眼前的肉棒已經到了爆炸的邊緣,接下來的任何一個瞬間它都可能爆發!
巫曉寒把頭從股間抬起,唇舌雖然還是沒有離開肉棒,但她要保持一個抬眼就能看到沈惜的臉的高度。
其實很准確的說,她希望沈惜能看清自己的臉,能看清射精瞬間的一切細節。
她直勾勾地盯著沈惜,嘴里的舔吸吞吐卻沒有分毫停頓。
沈惜察覺到她熾熱的目光,回望著她。
突然,他發出一聲輕輕的吼叫。
就在巫曉寒察覺到沈惜僵直上身的那一瞬間,她死命地吸了幾口龜頭,兩只手又死死地掐住肉棒的根部。
沈惜不由自主地發出交雜著嘆息和催促的叫聲,巫曉寒這一下突如其來的緊握,令他即將爆炸的肉棒似乎凝固住了似的。
而這時,巫曉寒飛快地張開嘴,把自己的整張臉湊到肉棒前,正對著馬眼。
在她松手的刹那,一股濃白的精液凶猛地彈射到她臉上。
盡管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備,但被精液同時鑽入眼角和鼻腔的感覺,還是令巫曉寒措手不及,她輕輕地驚叫一聲,隨即鎮定下來,閉上眼,冷靜地感受著一股股滾燙粘稠的精液飛甩到她臉上帶給她的強烈衝擊感。
第三股精液衝到她臉上時,一大團精液直接噴到巫曉寒的一個鼻孔前,恰好又湊准了她換氣的瞬間,這團精液中的大部分就被吸進了鼻腔,有一些甚至直接流入了氣管。
巫曉寒頓時被嗆著了,急促的呼吸伴隨著劇烈的咳嗽,使她顯得十分狼狽,最後她居然還打了個噴嚏,許多精液重新從鼻子里倒灌出來,一度居然還像被吹成了一個泡泡。
就在她咳嗽的同時,最後一股精液用力地射到巫曉寒緊閉的眼皮上。
沈惜這一次射出的精液,全在巫曉寒刻意的設計下,射到了她臉上。
平息了鼻腔和氣管的不適,巫曉寒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用手指抹著眼角的粘液,綻開一個嬌艷的笑容。
她滿臉白花花的,透著無比的媚艷。
沈惜憐惜地把她拉到身邊,讓她躺下,用手擦抹著她臉上、頭上以及順著臉頰已經流到脖子和肩膀上的精液。
很多精液隨著巫曉寒的躺倒,都流到了前不久更換竹席後鋪好的床單上。
在眼睛周圍的精液被抹得差不多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東西流到眼睛里去後,巫曉寒放心地睜大眼睛,帶著幾分媚意瞅著沈惜。
“喜不喜歡看到自己的精液射到我臉上?”她抿著嘴笑。
沈惜隔著她的身體,伸手夠到放在她那頭床頭櫃上的紙巾盒,扯出幾張餐巾紙,繼續擦拭她的下顎、脖子等處,帶著幾分愉悅又有幾分無奈地說:“喜歡!你這樣子真的又淫蕩又漂亮!你怎麼又突然想玩這個了?不是說插後面的嗎?剛才抹了那麼多潤滑劑不是白忙了?”
巫曉寒斜了他一眼:“白忙就白忙,大不了待會再潤滑一次,不就好了?這次老娘送貨上門,帶了三瓶Vanessa,你怕不夠用?”
“呃……待會……再弄?”沈惜做了個鬼臉,“親愛的曉寒姐姐,今天你是准備榨干我嗎?你可還要住好幾天,是不是應該為長遠打算啊?沒必要一天就把我弄死吧?”
“呦,親愛的沈惜弟弟,才射了第二次,你就不行啦?”巫曉寒任由沈惜幫她清潔,自己就舒舒服服地躺好,“剛才說得好像自己有多厲害!我可是做好了被你弄死的准備哦……小朋友,才三十歲的年紀,身體這麼虛,可不行啊!”
沈惜把手里的紙團投出一個美妙的弧线,准確丟進窗邊的紙簍,指著床頭櫃上的電子鍾:“姐姐,從我被你弄醒到現在,刨掉早餐時間,不到兩個小時,我已經被你搞出來兩次了!就算是鐵人,也得讓我歇口氣吧?再說,再玩下去,我們中午吃什麼?您是不是先把午飯弄好,我們再商量下一次的事?”
巫曉寒瞥了眼鍾,已經過了十一點半。
“好吧,饒了你!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那,中飯誰來弄?”沈惜嘴角帶著一絲戲謔。
巫曉寒懶洋洋地翻身,背對著沈惜:“你去弄!”
沈惜嘿嘿笑著翻身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昨天晚上誰說要做頓飯讓我嘗嘗的?”
巫曉寒把頭埋進枕頭里,兩條長腿隨意地交疊著,豐臀斜翹,聲音從枕頭里傳出,顯得很是慵懶:“姐姐我累了!你剛才一動不動就爽了,以為我不用費勁啊?晚上我再做飯,中午還是你去弄!”
沈惜本就是玩笑,見她這幅來批樣子,俯身在她的股溝上方的位置親了一口,下樓。
好在昨天買食材的時候,沈惜已經想過這幾天大致的菜譜,倒是不需要臨時再頭痛了。
不過,在原本的計劃中有一道紅酒燴雞翅,現在卻不太方便動手。
他過去做這道菜時,一向習慣要先把雞翅醃制一個小時,現在沒這功夫了,否則午飯就可能變成下午茶了。
索性果斷決定把這道菜留到晚上再說。
沈惜選擇做幾個極容易處理的小菜:苦瓜炒雞蛋、蔬菜沙拉、奶油蘑菇湯,又用昨晚吃剩下的兩只蒸蟹做了道蟹炒年糕。
這次他出手很快,四十分鍾就把中飯搞定。
在煮蘑菇湯的時候,沈惜接到一個喻輕藍打來的電話,問他這兩天有沒有興趣和幾個朋友一起去市郊一個度假村玩幾天,順便為即將把職業和生活重心轉移到上海去的侯爺踐行。
沈惜推了。這幾天他想把時間全都留給巫曉寒。
昨天晚上巫曉寒對他說了那些話,今天上午兩人又一直在床上熱烈纏綿,經過這樣的昨晚今晨,他覺得很有必要多花一些時間來與她相處,好好討論一下兩人的未來。
沈惜倒沒有“負責”這種無聊念頭,都是成年男女,一沒逼二沒騙,誰對誰負責?
但是,對巫曉寒這樣二十多年的老同學老朋友,在聽完她昨晚那麼一大段話,又突破了最後這條线,沈惜自然開始考慮兩個人應該走到一起。
而為侯爺送行的事嘛,並不急。
反正侯爺要到這個月中旬才會走,等過完長假,隨便找個時間請他吃頓飯,單獨為他餞行也來得及。
只不過是不隨大流而已。
把飯菜擺上桌,沈惜上樓去叫巫曉寒。
走到臥室門口,聽到她正在打電話。
沈惜停步在門口,從聽到的那兩句對話判斷,電話那頭應該是周旻。
沈惜揉了揉鼻頭,小心翼翼地走回到二樓樓梯口,遠離臥室門。
在這個位置,他已經基本聽不清巫曉寒在說什麼了,只能隱隱聽出她的口氣十分平靜,無悲無怒,卻又顯得十分堅決。
沒等幾分鍾,房間里就變得靜悄悄的。
沈惜稍微多等了兩三分鍾,聽巫曉寒還是不出聲,看來確實已經掛了電話,這才重新走回房間。
這時的巫曉寒已經不再全身赤裸了,披了件不知什麼時候從他的衣櫃里翻出來的襯衫。
因為她個子高的緣故,男式襯衫的下擺也不過剛能勉強遮住她的臀部。
從沈惜的角度看,大概能判斷她應該沒有穿內褲,但如果她穿著T褲之類的,這個判斷就不保險了。
“可以吃飯啦?”巫曉寒的情緒倒是完全沒受剛才那個電話的影響。
沈惜也索性裝作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有那麼一個電話:“可以吃啦,大小姐,快請下樓吧!”
巫曉寒俏皮地笑,卻不挪步,而是半轉身,對著沈惜撅起翹臀,順手撩起襯衫下擺。
沈惜的判斷沒錯,巫曉寒確實沒有穿內褲,但她的股間倒也不是全無一物。
她把自己帶來的那個硅膠肛塞塞進了屁眼,黑色的底座在白生生的臀肉間,特別顯眼。
巫曉寒扭了幾下屁股:“沈大爺,我的服務周到吧?”
沈惜走上前,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牽著她的手下樓。
剛在飯桌前坐好的時候,巫曉寒左右扭了幾下身體,像是不怎麼自在。
沈惜勸她如果感覺不舒服,就把肛塞拿掉。
她倔倔地回答:“還好啦!就是很久沒用這東西,不太習慣,感覺怪怪的,其實沒什麼大問題。”
沈惜也就由她去了。
由於這個肛塞的存在,兩人心里不免都惦記著飯後還有一場約定好的大戰。
這頓飯吃起來自然就比昨天的晚飯要快許多,兩人間少了很多交談,更多的時候都在埋頭吃飯。
吃完飯,巫曉寒搶著要去洗碗。
沈惜當然不同意:“你去問問,哪家有讓客人洗碗的道理?”
巫曉寒也不說話,只是對他翻起了白眼。
沈惜看著她的表情,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天大的蠢話,連忙乖乖道歉。
一個沒多久之前剛讓他射了滿臉,又正戴著肛塞,只是為了等會讓他操屁眼能方便順暢些的女人,你如果再把她當作客人,信不信她真會把肛塞塞到你的屁眼里去?
“算你識相!”巫曉寒都不用說話,只是用白眼就不戰而勝,自然心滿意足,開開心心地收拾起了碗筷,轟沈惜上樓休息,“給老娘滾到樓上去!待會你還要賣力氣呢!”
沈惜也不再廢話,雖然巫曉寒不熟悉他家廚房,但好歹也在國外生活了那麼多年,又扮演了了五年太太的角色,還擔心她辦不好這點小事嗎?
沈惜沒有強迫症,也不喜歡在自己休息別人動手時在一旁指指點點的,所以在給了巫曉寒一個大大的擁抱後,施施然就上樓了。
沒過多久,巫曉寒就回到臥室,帶著一臉略有些羞羞的神情坐到床邊。
“要不要開始呀?”她故意把襯衫扣子解得只剩一顆還扣著,無論是胸部的豐盈還是股間的肥潤明明都已經一覽無余,可名義上她還是穿著衣服的。
沈惜一本正經地說:“不好吧?剛吃完飯,劇烈運動有害身體!”
“有害個鬼!”巫曉寒隨手抄起床上一樣東西就砸了過來,“你一天射那麼多次還有害身體呢!你怎麼不說為了健康少做幾次啊?你們男人老想操屁眼,很有利於我們女人的健康嗎?怎麼不說為了我們的健康永遠不肛交啊?”
沈惜手疾眼快,一把抄住她扔過來的東西。
正是那瓶已經浪費了差不多一半容量的Vanessa潤滑劑。
巫曉寒這幾句話可是冤死沈惜了,不由得他不為自己分辯幾句。
“姐姐,就算你是美女,也要講道理吧?肛交的事,不是我提出的吧?再說,你這樣的大美女當面誘惑著,我也只能顧不上健康多射幾次啦。如果我敢對這個說半個‘不’字,你是不是又會罵我禽獸不如啊?要不要這麼難做人啊?”
“切!”巫曉寒跳起身,幾步走到沈惜面前,“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肛交的事不是你提的?呦,看你不情不願的,那就是我在發騷嘍?你怎麼這麼得瑟啊?鬧半天,我不光是被你干,我還得求著你干是吧?”
沈惜歪著頭想了會,從鼻子里拖出一個長長的“嗯……”
巫曉寒繃著笑意,假裝氣鼓鼓地瞪著他。
猛然間,沈惜一把摟住她的腰,把她緊緊抱到懷里,對著她的嘴唇重重吻了下去。
巫曉寒剛開始還不肯示弱地捶了他幾下,卻很快軟了下來,整個人賴在沈惜懷中,飢渴地吸吮著他的舌頭。
沈惜把手伸到她的股間,觸碰到了肛塞底部的那個圈,指尖感受著完全不同於柔軟臀肉的觸感。
盡管沈惜還沒有真正進入她的上下任何一個洞穴,但股間傳來的一波波快感還是令巫曉寒火熱的肉穴間泥濘一片,愈發放肆地扭起屁股。
沈惜攬著她腰部的手稍稍放松,巫曉寒癱軟的身體仿佛再也支撐不住了似的,軟癱地跪倒。
沈惜半硬的肉棒微微挺翹著,就在她的眼前,巨大的龜頭閃閃發亮。
巫曉寒盯著這條青筋暴起的肉棒,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一口吞到嘴里。
她自己一直戴著肛塞,等會做起來,方便很多。
這時大部分的精力倒是要放在沈惜身上。
在巫曉寒的經驗里,男人肉棒的堅硬程度,對肛交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洞的潤滑,棒的堅挺,缺一不可。
如果是插前面那個洞,就算肉棒半軟不硬的,也還是有可能完成性交的,大不了就是沒那麼爽。
但要想插後面的洞,肉棒硬度稍不合格,都會很困難,塞來塞去的,說到底最後還是女人遭罪。
口腔里粗壯的肉棒仿佛在跳動,鼻間傳來一陣陣濃郁的男人氣息。
沈惜今天已經射過兩次,而且一直都沒去洗澡,濃密的陰毛間沾有許多殘留的精液。
這股氣味鑽到巫曉寒的鼻子里,居然使她迷醉不已。
除了把頭埋在男人兩條大腿間吞吐肉棒,還能去哪里品嘗這麼濃烈的男人味呢?
巫曉寒熟透了的身軀為這種根本難以形容的氣味發燙,她好像能清晰察覺到自己的肉穴正在不斷顫栗。
因為她現在跪在沈惜面前,臀部正好擱在小腿上,塞得極深的肛塞底座隨著她頭部和身軀的規律擺動,不停地擦碰著小腿,又帶動深入菊洞的肛塞頭在嫩肉間的摩擦。
欲望的潮水毫無防備地襲來,整個下體又酸又癢又脹。
巫曉寒也說不清怎麼回事,突如其來的就迎來一波高潮。
在這一波高潮爆炸的瞬間,巫曉寒張大了嘴,盡可能地將整個肉棒送入口腔,雙手死死抱住沈惜的臀部,整個人就像完全掛在了沈惜身上似的。
一股晶瑩的淫液,無聲地溢出巫曉寒滾燙的肉穴,順著她光滑修長的大腿內側滑落,空氣中漸漸彌漫起一股淫靡的氣息。
等到沈惜的肉棒被她吸吮地堅硬到無以復加後,巫曉寒連忙給它戴上一個超薄安全套,又在套上擠了一大股潤滑液,均勻地塗抹開。
“你的小屁眼里還是得再抹一些吧?”沈惜輕揉著巫曉寒的裸肩。
巫曉寒也不說話,乖乖轉身,跪趴到床上,兩腿斜斜地朝外八字分開,光溜溜的屁股高聳著翹在空中。
沈惜緩緩拔出肛塞,在肛塞頭離開菊洞時,伴隨著巫曉寒嬌淫的喘息聲,還傳來一聲悶悶的“噗”聲,像是她放了個屁似的。
沈惜一手托住巫曉寒的臀部,幫她保持住平衡,另一只手把手指輕輕插進她的菊洞,細致地把潤滑液塗滿了整個腔壁,再次被侵入的窄穴不由自主地縮緊。
巫曉寒再次體會到這種奇異的摩擦感,不時發出幾聲哼鳴。
覺得自己一根手指的出入毫無滯礙,沈惜開始嘗試使用兩根手指。
這下就和剛才完全不同了,就在他兩根指尖剛進入菊洞的時候,巫曉寒一把攥緊了被單,屁股無助地聳動著,扭著不規則的圓,像是要把手指從菊洞中甩出去。
平心而論,在潤滑液和肛塞的幫助下,一根手指進入菊洞,早就有過多次肛交經驗的巫曉寒可以接受。
但是細算下來,她上一次和周旻肛交,實際上已經是大半年前的事了。
出於她並不太喜歡肛交的本心,這幾年來,她和周旻肛交的次數簡直可以用屈指可數來形容,就算超過十次,也絕不會再多出一掌之數。
她的菊洞對異物的進入還是相當敏感,現在沈惜用上兩根手指,就寬度而言,和普通的勃起後的肉棒直徑差距也不大了,還是令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又用了足足兩分鍾,巫曉寒才皺著眉,勉強適應了兩根手指的出入。
沈惜覺得潤滑擴張的前戲應該已經差不多了,這才離開巫曉寒的菊洞,把手指上剩下的潤滑液都抹在自己已經戴好安全套的肉棒上,順手還握住肉棒,使勁擼了幾把。
“現在可以插進去了嗎?”沈惜一邊擼,一邊問。
巫曉寒果斷地點頭,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正撅屁股跪著,頭埋在枕頭里,無論點頭搖頭,沈惜都看不見。
她抬起頭,艱難地轉過頭應道:“插吧!進的時候別猶豫,半進不進的最難受。沒事,我又不是第一次……”
沈惜扶好她的腰,把已經隱隱有些脹痛的龜頭對准不停地微微抽搐著的菊洞褶皺:“要是痛就直接喊停,你一喊停我就結束。我們也不是一定要做這個……”
巫曉寒緊緊咬著下嘴唇,不再說話,閉上眼,做好菊洞隨時就被侵入的准備。
碩大的龜頭頂進菊洞那一圈緊窄的肌肉時,巫曉寒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在她原本的想象中,用自己的菊洞來承受沈惜的肉棒應該不會太難受,但現實還是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即便經過那麼充分的前戲,當沈惜的肉棒真正進入的時候,還是像把她下身撕開了似的,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劇痛,好像也不比當初被周旻破處時好多少。
“啊……太脹了……你怎麼那麼大……爆開了……”巫曉寒放肆地亂叫著,像是要通過叫喊來多少緩解一些難以忍耐的疼痛感。
但是,她終究還是沒有叫停,也強行按捺住了往前爬幾步,甩脫屁眼里那根肉棒的衝動,反而刻意把整個屁股的重心向後坐,想快點讓整個龜頭通過菊洞口最為緊窄的那一圈。
但她還是難以抑制地流出淚來,火辣的撕裂感,就像一盞酒精燈的焰心正對著她的菊洞口不停地燃燒似的。
這種出人意料的痛苦,一半源於巫曉寒太久沒有肛交的經歷,另一半則是因為沈惜無論是身高還是體格都要強過周旻,肉棒的粗細也勝過周旻許多。
此前她用陰道或嘴來接觸肉棒時,可能還不能十分清楚地分辨出這種差別,但一旦換到更為緊窄敏感,擴展彈性又稍遜的菊洞,卻第一時間吃到了苦頭。
巫曉寒既然沒有喊停,沈惜就不能自作主張突然停下來。
肛交時候,男人一定要關注女人的態度,只要她喊停,不管是什麼狀況,都一定要停;可女人如果忍下來沒說什麼,男人就不要瞻前顧後的猶豫,一旦他半途而廢,卻又不能馬上拔出肉棒,卡在菊洞里,只會讓巫曉寒吃更大的苦頭。
要知道,在肛交時,女人最不難受的階段,不是整根肉棒進入菊洞後的抽插,恰恰是在龜頭插入菊洞的那個瞬間,因為龜頭通常是整根肉棒最粗壯的部分,如果龜頭的前端已經進入菊洞,那就只剩下兩個選擇,要麼大踏步地徹底撤退,要麼長驅直入,一旦龜頭進入直腸,菊洞口夾的是肉棒後半部分的時候,女人的感受會好一些。
這個時候,男人與其假惺惺停在半路,自以為關心地囉嗦“你怎麼樣,疼不疼,行不行”這種陳詞濫調,還不如果斷點做個決定。
反正,要麼退,要麼進,就是不能停。
所以既然巫曉寒不給停下的信號,沈惜就毫不猶豫地前進。
出於同樣的經驗,巫曉寒盡管疼痛難當,卻也沒有半點退縮,相反還在用力地把屁股向後頂,兩人齊心協力,沈惜的龜頭終於完全進入她的直腸。
感受著驚人的火燙和緊窄,沈惜卻不再急於抽動,而是稍稍停頓了一會。
對於肛交,他也算是有些心得的,在龜頭進入的時候一定要猛准狠,等完全進去之後,卻要多照顧女人的情緒和感受。
他輕揉著巫曉寒光滑的脊背和臀部,說著溫存的話語,試圖幫胯下的巫曉寒盡快放松。
巫曉寒“噝噝”地直吸涼氣。
在她的經驗里,她相信自己菊洞內的一些肌肉可能又有輕微撕裂。
不過這是正常的,她忍著整個菊洞里鼓脹與撕裂並存的強烈不適,左右扭了幾下,憋了一小會,疼痛感終於漸漸消退。
好歹巫曉寒也算是有好幾年肛交史的,次數雖然不多,畢竟不是從未耕耘的處女地,稍給她一些時間,終於還是適應了。
“好了,好了……好點了,你動吧……”巫曉寒覺得自己的嗓子都有點啞了。
她調整著自己忙亂的呼吸,慢慢的,從屁眼的裂痛中感受到了一絲奇妙的快感。
她從鼻間擠出一絲嬌吟,再次把自己的臉埋到枕頭里。
對她來說,這真是一種無比尷尬的感覺,明明她還陷在強烈的痛感中,明明她內心對肛交並沒什麼興趣,但她的肉體卻總是會很快的沉淪於這種性交方式。
她知道,只要沈惜的肉棒繼續停留在她的菊洞里,哪怕他一點都不動,自己可能很快就會迎來一次高潮;一旦沈惜開始抽動肉棒,她更知道自己會變成一副什麼不能見人的模樣。
一個女人如果對一個男人表現出那種樣子,那麼從此之後在床上,她在這個男人面前就沒有半點所謂的矜持和尊嚴可言了。
這也是她從內心深處總是對肛交有那麼一點抗拒的原因。
但無論她心里是怎麼想的,此時此刻,還是肉體的感覺說了算。
在她不著絲縷的肉體上,泛起了一層媚艷的玫瑰紅。
從沈惜的角度看去,整個背部和臀部上滿是細細的汗珠。
原本那朵漂亮的菊花的花心被他的肉棒戳穿,已經完全綻放開來,漂亮的褶皺不規則地延展著,緊緊地箍成一圈。
“我要動了,寶貝兒!你的屁眼兒太棒了!”巫曉寒的菊洞明顯隨著他的這句贊美狠狠地收縮了一下,她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沈惜已經把肉棒留在菊洞外的最後三分之一的部分也完全捅了進來。
被整根粗壯肉棒盡根而入的酸癢脹痛瞬間占據了巫曉寒的全部思維,她的上半身緊緊繃直,難以抑制地仰起頭,開始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
沈惜毫不停歇地撞擊她的臀部。
肉棒在菊洞里的放縱是那樣肆無忌憚,每一次的進出都像一場地震,全部的能量第一時間就傳遍她整個下身的所有敏感區域。
也許兩個人現在采用的姿勢,看起來和普通的後進式一模一樣,可只有當事雙方才知道,兩者之間有著什麼樣本質的區別。
直腸和陰道之間離得並不遠,嚴格說起來,不過就是隔著一層肉膜而已,可那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能體會個中妙處。
尤其是像巫曉寒這樣,早經開墾卻耕耘不多的菊洞,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沈惜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在巫曉寒此刻的感覺中,他的肉棒正在不斷鼓脹,脹大到粗壯無比,填滿她的整個菊洞,占據她的所有感官,剝奪她的全部控制力。
她早就又來過一次高潮。
在全無理智的狀態下,她全憑本能地把手伸到自己的蜜穴口,兩片精巧美妙的肉唇早就像小扇子似的立起,她駕輕就熟地找到那顆小肉粒,中指精准地按到肉粒上。
這是過去的肛交經歷教給她的經驗,只要在這時候稍加刺激肉蒂,多重刺激下,巔峰將很快來臨。
但是,這一次,根本無需她給予自己的肉體更多的額外刺激,一波足以顛覆她所有理智的高潮就又洶涌而來!
一生中前所未有的一次的高潮刹那間令她淚流滿面。
從頭頂到腳趾,她身體已經完全麻木,每一個毛孔卻又被快感充溢。
巫曉寒這時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她甚至連自己菊洞處劇烈的收縮都全無察覺。
這一刻,她只想哭喊,只想哀告,只想釋放,只想擁有。
“操!爽死了!”巫曉寒凶猛地左右甩著頭,原本精干率真的短發此刻大部分都被汗水吸附,她沒有長發可以揮舞,只能徒勞地搖擺頭顱,這也只能消耗掉很小的一部分瘋狂,“操死了……沈惜,我被你操死了!操死我!操死我!操死我算了……”
叫到最後,巫曉寒的聲音全是哭腔,在無邊的迷亂中,她哽咽著,語無倫次地尋求著背後男人對她更深的征服。
“啊!沈惜,用力…再用力…操爛我的屁眼!啊……好爽!求求你,操死我!”巫曉寒全如夢囈般,她的神智全部被強烈快感淹沒。
菊洞里的疼痛和不適早被高潮完全覆蓋,不可思議的充實感充斥著她的全部身心。
這是一種女人的巔峰感受,此時此刻的她是完完全全綻放的,她被一個男人徹底占有,所有能夠被男人插入的洞穴都全無保留地開放,她留下的最後一絲小驕傲也那樣自然地拋棄,她像一個索求無度的蕩婦一般哀求男人對她無需抱有任何憐憫。
在沈惜終於再一次噴射的時刻,巫曉寒早就已經融化在快感中了。
她幾近暈厥,完全不知道自己深深埋著臉的枕頭早已被自己的口水浸透,渾身上下就像觸電似的不斷抽搐著。
“死了……”這是她唯一的意識,也是她突然被抱在男人懷中,綿軟無力地蜷縮著身體被沈惜緊緊摟住時,從嘴里蹦出來的兩個字。
她的整個下半身現在就像完全不存在。
天崩地裂般的劇烈高潮後,悠長的余韻還在掃蕩。
巫曉寒一動不動地窩在沈惜的臂彎中,緊閉雙眼,就像睡著了似的。
足足過了七八分鍾,巫曉寒才輕輕發出一聲又像嘆息又像歡呼的叫聲,慢慢在沈惜的擁抱中把身子轉了過來,把自己的臉埋入沈惜赤裸的的胸膛。
又過了一小會,巫曉寒像是終於歇足了氣,抬起臉來。
沈惜目光炯炯,平靜地望著她。
常見的狡黠笑容又回到恢復了幾分生氣的巫曉寒臉上。
“三個洞都給你玩了,大爺覺得小女子伺候得怎麼樣啊?”
沈惜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臀部,認真地表揚道:“硬件99分,軟件100分。我給你打A+。”
“呦!”巫曉寒一下來了精神,“還扣了我一分!我的硬件怎麼啦?哪扣分啦?”
沈惜哈哈大笑:“總不能給你兩個100分吧,那你就一點進步空間都沒有了!想來想去,你的態度不給滿分實在說不過去,只能委屈在硬件方面扣一分啦!”
“哼!”巫曉寒皺皺鼻子,“諒你也不敢因為老娘不是處就扣我分!”她伸手在菊洞口摸了兩下,高潮的余波漸漸散去,被硬撐開的菊洞里的酸脹和疼痛又開始重新彌漫。
“好像又有點撕開了。你的那東西怎麼那麼硬,早知道就不給你玩後面了!”
沈惜並不說話,只是抱著巫曉寒的手臂突然又加了兩分力。
又是許久的相擁無語。
巫曉寒好像是縮在沈惜懷中時間久了,也有些累,從他手臂間鑽出來,放肆地張開四肢,舒舒服服地趴了一會,又起身,盤著腿坐在床上。
沈惜側躺著,一手支著腦袋,自下而上斜斜地瞅著她。
也許是休息足了,巫曉寒這會的精神頭明顯已經從情欲的余味中擺脫出來。
“跟你說個事。”她用小指拂拭了一下自己的眉角,淡淡地說,“這個月月底,我和藟藟要去加拿大。”
沈惜若有所思地點頭:“也好,帶小家伙出去轉轉,加拿大也蠻好玩的。哎,對了!”他突然直起身,面對面地坐到巫曉寒對面,“我也差不多是月底時候要去趟英國,處理點事。要不你帶藟藟,我們一塊去英國玩吧。”
巫曉寒微微揚眉,臉上帶上了一絲略顯復雜的笑。
沈惜一時沒有察覺到。
“倫敦的話,可以帶小家伙去看威斯敏斯特教堂、格林威治天文台、白金漢宮、國家美術館、大英博物館……要是沒耐心看那麼多館藏,我們可以帶她去溫莎、巴斯、利物浦、約克鎮、溫德米爾、卡迪夫、愛丁堡……英國還是有很多地方值得去看看的,有些地方我也還沒去過呢!好不好?”沈惜越說越興奮,但一接觸巫曉寒的目光,卻又體察到一絲怪異,興奮的勁頭全都被憋在了臉上,顯得有些僵硬。
巫曉寒對他說的那些話既不贊同,也不反對,只是那樣淡然地微笑,望著他。
“呃……”沈惜不再念叨英國的景點,重新咀嚼了一下巫曉寒剛才那句話的味道,“你說帶藟藟去加拿大,是旅游,還是……”
巫曉寒的語氣帶著一絲溫柔的歉意:“你也知道,我們公司總部是在多倫多。現在總部那邊有個職位,上周,我拿到了offer。”
這個消息來得過於突然,尤其是在那樣一場激烈的肛交之後。
沈惜腦子一時有些混亂,捏著自己的鼻頭,帶著幾分猶豫問:“那你准備去多長時間?一年?幾年?還是……”
“如果沒有意外,我可能會一直待在那邊了……”巫曉寒咬了下嘴唇,目光下垂,有那麼幾秒鍾脫離了沈惜的注視,很快又堅定地抬起眼。
“那我們……你是想……我們兩個以後……”沈惜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組織這句話,說話十分罕見地顛三倒四起來。
巫曉寒眼神中似乎多了些東西,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越發柔情似水。
“我之前想象過告訴你這件事以後,你會說些什麼。就是沒想到你會連句話都說不完整,也沒敢想你最先想到的,是'我們'和'以後'這兩個詞。說真的,我突然有點想哭……”
沈惜皺起眉頭。他恢復了一些冷靜思考的能力。
“你就一點都沒有想過,我們兩個會在一起的事?”
巫曉寒溫柔但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在公司的事情都已經差不多交接好了,只等著總部那邊的消息,基本可以確定,最晚下旬就要去多倫多。你說,這種情況下,我還會天真地去想我們兩個人以後的事嗎?”
沈惜雙掌相扣,十根手指絞扭在一起,有些變形。
此時此刻,他吃不准巫曉寒做這樣一個決定背後有著怎樣的思考。
但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巫曉寒是認真的。
認真的巫曉寒,很少會改變主意。
她要放棄自己已經考上的大學,陪周旻出國讀書,沒人能攔住她;她要結束十年的感情,五年的婚姻,從此與周旻一刀兩斷,同樣沒人能攔住她。
那麼,如果她去加拿大的決定是同樣認真的,自己能攔住她嗎?
沈惜突然發現自己從前對一些小說或影視作品的要求過分嚴苛了。
曾經他堅持相信,那些文藝作品中的男主角在挽留執意要離去的女主角時說的那些話,顯得太過無聊,除了匆忙的承諾,就是毫無意義的追問。
但,就在聽到巫曉寒的決定後,他發現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嘴邊的,居然就有很多和那些無聊對白毫無二致的話。
他想問為什麼,想知道巫曉寒是怎麼想的,他也想說自己能做到什麼,想讓巫曉寒留下。
好在,他沒有把這些無意義的對白說出來。
絞在一起的手指突然放松,關節處有些發白,沈惜感到了一絲痛。
終於,那麼多話匯聚在一起,變成了一句:“能,不去嗎?”
“能!”巫曉寒的回答倒也十分干脆,“但是,得有個理由。我為什麼不去呢?你為什麼希望我不去?如果我留下,你會娶我嗎?”
“我娶你!”沈惜的回答同樣干脆,甚至連一秒鍾的停頓都沒有。
沈惜十分清楚自己對巫曉寒的感情。
不同於兩性相悅的袁姝嬋,也不同於惺惺相惜的喻輕藍,前者與他水乳交融於性愛,後者與他心心相應於性情。
她們和沈惜間的牽連無論有是深是淺,總之是清晰的。
但巫曉寒不同。
確實像巫曉寒所說,沈惜從沒有對她產生過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愛,但是,沒有就意味著永遠不會嗎?
曾幾何時,他對宋斯嘉何嘗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存在那種愛,但一朝覺醒,卻又何其銘心刻骨呢?
對這個和自己相識相交了二十多年的美麗明朗的老同學,沈惜過去的心思當然無疑是清晰而單純的。
但在她重新恢復單身後,尤其是在昨晚今晨之後,沈惜知道自己對她的感覺早已變得復雜無比。
而這種復雜,其實就是愛情的基礎和契機。
他回到這座城市,像喻輕藍說的,從骨子里來說確實是為了離和自己最親、最愛的那兩個人近一些。
但他也從沒有想過要永遠苦戀宋斯嘉,一個人孤苦伶仃地過完一生。
愛一個人是那麼可貴的一件事,可是,愛一個人不是永遠剝奪自己人生的理由。
沈惜很看不上苦戀這種玩意兒。
他會珍視自己曾經的這份感情,但也決不會放棄自己的人生。
不然,他也不會和施夢縈戀愛,甚至一度准備考慮結婚了。
如果把對象換成巫曉寒,沈惜清楚,一切的問題都只在於時間,只要有一點點時間來培養起兩人之間關於男女之愛的那種勾連,其他的一切,對他和巫曉寒來說,都不是問題。
他們之間不缺乏關愛,不缺乏了解,不缺乏默契……甚至連她曾經結過婚,有一個女兒這些原本可能成為障礙的問題,也在自己父母不幸早早故去的背景下,變得無足輕重。
誰還能管得了沈惜愛娶誰呢?
沈家其他長輩反正是管不了的。
當年沈惋要嫁秦子暉,家中也沒什麼人支持,現在還不是連女兒都已經長到四歲多了?
沈家三房從沈永盛開始,到這對雙胞胎,就是無法無天,沒人管得了的。
因此,面對巫曉寒的疑問,沈惜根本沒有任何猶豫。
我男你女,一個未娶一個未嫁,你情我願,為什麼不娶?
巫曉寒倒是為他斬釘截鐵的態度噎了一下,控制不住地綻放出滿臉笑意,但最終還是歸於平靜。
“這麼堅定啊?你為什麼想娶我?是因為我和你上了床?還是因為你愛我?”
沈惜泛起一絲難掩的苦笑:“昨天我也說過,要是我現在立馬對你說,我愛你愛得死去活來,那也太侮辱你的情商和智商了。可是,曉寒,我們之間,也許只是缺少一點點時間吧……愛情這種東西,很難定義,至少,我不知道有哪種愛情的標准格式。初相見時的天崩地裂一見鍾情是愛情,面對艱難險阻時的不離不棄一往情深是愛情,但平淡歲月里的似水流年,難道就不是愛情嗎?我想,至少最後那一種,我們之間一定會有。”
巫曉寒抿著嘴,像是在想象著沈惜描述的似水流年,眼神顯得有些迷離。
慢慢的,她伸出手,握住沈惜的一只手。
“我知道,如果我們兩個彼此相愛,那麼我們在一起後,即便無法驚艷時光,至少也能溫柔歲月。就好像,我們也會有很多很多其他的問題,但至少,我們之間不會有背叛。萬一哪一天,你厭倦了我,想要重新選擇的時候,至少你會直接告訴我,給我去面對你的厭倦,面對你的重新選擇的尊嚴。我也是,我也會直接告訴你。這是我們彼此的互信,是我們之間的默契。所以我們應該沒什麼理由不能令歲月變得溫柔。”巫曉寒此刻說話的樣子像極了昨晚,柔情之余,並沒有少卻一絲理智。
“如果我是個再感性一些的女人,聽到你這句'我娶你',我一定會留下的。可惜我不是。我這個女人,很奇怪,為了感情,我能放棄入學通知書,陪周旻出國;可我卻又有那麼一點點固執的理性,我想沒有幾個女人能像我這麼平靜地離婚。所以,就當是寵一下我這個奇怪的女人也好,聽我說說,我為什麼要走吧。”
沈惜深吸一口氣,冷靜地點頭。
“我要走,基於三個理由。第一個,你現在,而且很大的可能是永遠,不是那麼愛我。”
沈惜對巫曉寒的這句話沒有做出什麼急於辯解的舉動,他知道接下來她肯定會解釋清楚。
“我們認識多久了?二十三四年了吧?六年的小學同學,三年的高中同學。而且因為我的身高關系,一直都是女生里面坐在最後面的,我印象里好像一直以來,我要麼就坐在你前面,要麼就和你同桌。出國以後我們也沒斷過聯系。各自回國以後也常常見面,吃飯,喝咖啡,聊天……好像從我們認識到現在,除了初中那三年,我們沒有一個星期是完全不和對方有任何聯系的,至少也會發條短信發個微信打聲招呼,對吧?你說,經過那麼漫長的交往,我都沒能讓你死心塌地愛上我,那在未來的歲月里,想要得到你全部的愛,會不會是一種奢望呢?”
巫曉寒發問時,全然沒有悲苦的情緒,語氣中只有一絲遺憾。
沈惜面對這樣一個問題,一時間也難以作答。
他確信給一點時間,自己一定會愛上巫曉寒——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愛——但是不是全部的愛呢?
“第二個理由,我雖然愛你,卻不知道這份愛能堅持多久。”
沈惜咬著那只並沒有與巫曉寒相握的手的食指。
這個理由他沒有想過,但也並不十分意外。
“曾經我愛你,那是少女情懷。對於我來說,那個和我一起坐在廣播站里的男孩子,那個在足球場上揮灑汗水的男孩子,那個和我一起主持文藝晚會的男孩子,是你,卻又不是你。你是我的暗戀,也是我的初戀,可那是十六七歲的我,愛上的十六七歲的你。我曾經愛的,是那個男孩,卻不是現在你這個臭男人……”一邊說著,巫曉寒一邊伸長胳膊,在沈惜軟趴趴的肉棒上擰了一把,“現在我愛你,那是英雄崇拜。那晚你把周旻從我身上拉開,你狠狠地揍了他,你一個人面對他和他堂弟一伙人,一動不動地擋在我身前。在你牽著我的手帶走我的時候,我愛上了你,愛上現在的你。面對這份從一開始就充滿了荷爾蒙的愛,作為像我們這樣的成年男女,除了以身相許,除了讓肉體瘋狂的糾纏,把我身上能讓你玩的所有的洞都給你,我們還能怎麼充實這份愛呢?可是,未來,我還會繼續這樣愛你嗎?少女情懷在我和周旻結婚這麼多年以後早就已經是一份深藏的回憶了,哪個女人心底沒有那麼一星半點的往事懷念呢?如果有一天英雄的崇拜也淡去了呢?我不會那麼倒霉,總是需要讓你來救吧?那我還會那樣愛你嗎?或者說,我現在對你的這份愛,會延續多久呢?我不知道。我對自己對你的這份感情,也並沒有山無棱天地合的信心。”
沈惜自嘲般一笑,反手把巫曉寒的手握到掌心。
盡管巫曉寒現在正在說她對他的感情很可能難以延續,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反倒更添一份柔軟的情緒。
“最後一個理由,是我結過婚,還有一個女兒。我知道你不會在意,如果你真是個會在意這個的男人,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而且,說實話,如果我們彼此深愛,我也不會因為自己結過婚而有半點自卑。離過婚又怎麼樣?像你說的,伊麗莎白·泰勒還結過那麼多回婚呢!”
聽巫曉寒說起伊麗莎白·泰勒,沈惜會心地笑。
確實,像巫曉寒這樣的女人,完全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但是,我們並不是彼此深愛,你沒有那麼愛我,而我也很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刻變得不像現在這麼愛你,我們會變得只是對彼此有深深的好感,能互相理解和互相尊重而已。周旻是我女兒的父親,他將來會無數次出現在我們的生活里,這是避不過去的。我了解我的前夫,如果我接下來嫁給別人,他最多就是心里不舒服。可如果我嫁給了你,他一定會氣到要死。我知道你不會care他的存在,但我沒有理由讓其實並不是那麼深愛我的男人去承受這種恨意。我的藟藟才四歲多,將來至少到十八歲為止,還有那麼長的時間要養育。如果你愛我愛得要死,那讓你來幫我養女兒,我心里一點負擔都沒有,你活該啊,誰讓你愛我?愛我就得幫我養我女兒啊。可是,你沒有那麼愛我,我怎麼能這樣占據一個其實不那麼愛我,我也許也沒有那麼愛的男人的一生呢?”
沈惜低下頭,他已經嘆了兩口氣,他知道這時候自己說什麼都缺乏力量。
“我愛過,面對所有人的反對,至少沒有贊美沒有祝福,但我咬住牙和周旻在一起。我也結過婚,過了五年歸屬一個男人的生活,養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作為一個女人,在感情領域,我該經歷的都已經經歷過了。未來,無非是看有沒有機會再遇到一個合適的男人而已,有則我幸,無則我命。不必陷在其中不能自拔了。現在,我有一個機會去發展自己的事業,這或許是我人生的又一次開始。以上,陳述完畢。沈惜,你還想留我嗎?”
沈惜低頭沉默了片刻,這才重新把目光投回到巫曉寒的臉上:“不是我不想留……現在看起來,就算我留,好像也不會有什麼作用。而且,我想,就算我說我和你一起去加拿大,你也不會同意,對吧?”
“對。我不希望你陪我去加拿大。沒有這個道理。”巫曉寒很堅決地回答,“還是那句話,問題並不在於我們在哪里開始愛情和生活,而在於或許我們永遠不會那樣彼此相愛,既然如此,又何必捆綁彼此的人生呢?”
“了解了……”沈惜輕撫著自己的額頭。
“剛才我去廚房做飯的時候,還在想,這兩天是不是要把藟藟也接過來,讓她提前適應一下這里的環境,讓她適應一下我……曉寒,其實我們……從世俗的標准來說,真合適……認識了那麼多年,知根知底,我們能溝通,有默契,性情相投……我覺得我們之間唯一的問題就是,我們的感情雖然深,但可能暫時還沒有升華到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種愛……或者直接點說,是我對你的感情還不算愛。我原本以為,這個問題可以通過時間來解決……沒想到你沒有給我什麼時間,而且,在你看來,也許時間還會帶來更多的新問題……”
巫曉寒默默點頭。
“你說的三個理由,我都聽懂了。我對你的感情,現實就放在這里,沒什麼好說的。就算我說,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會怎麼怎麼樣,那也是空話,是現在還沒有發生的……這種空頭支票我就不開了……”
“你對我的感情,我也大概明白了……曾經的你愛的是曾經的我,而現在的你對我的愛,源於那天晚上在酒吧發生的事。《生死時速》里,桑德拉·布洛克總是提醒基努·里維斯,她的奶奶或者姥姥曾經對她說過,在危急關頭產生的感情,是不靠譜的。你的意思我懂。”
“最讓我在意的是第三點。對,你說得對,我什麼都不在意,周旻對我有恨,隨便,他能把我怎麼樣?藟藟由我來養,可以啊,我挺喜歡藟藟的。男人說這樣的話,一方面當然是負責任,但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自負?我可以開口說什麼都由我來負責,可真正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要這樣?如果你在我並不那麼愛你而你也不確定自己會愛我多久的情況下,根本不想要我去面對周旻的恨,也不需要讓我來幫你養女兒,那我應該給你的,是大包大攬的所謂‘負責’,還是由你自己決定的自由和尊嚴呢?你是想說這個吧?”
巫曉寒柔情萬種地微笑著。
“你看,我說我們合適吧?我們多麼了解彼此……可是……”說到這里,沈惜突然再難抑制哽咽,眼角濕潤起來,“可是,我們對對方的懂,為什麼卻是指向一個那麼不幸福的結尾呢?”
對沈惜來說,這是極少有的失態。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或許是在昨晚今晨後,在他潛意識中已經開始慢慢憧憬未來與巫曉寒在一起的日子,想得多了,心頭自然就添了幾分珍視和期許。
然而,這個對他來說十分值得期待的未來,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巫曉寒眼角也有些發紅,無語地伸手,抹去沈惜眼角的些許淚水。
一陣難言的沉默出現在兩人間,他們各自想著心事,誰也沒有再開口。
過了好一會,沈惜像是已經平復好了此前稍顯激動的情緒,問:“具體什麼時間走?”
“還沒定,但肯定不會拖過這個月,如果沒有意外,二十號前後吧。”巫曉寒自從說完自己的決定,就一直盡可能地微笑著面對沈惜,盡可能使兩人間的氣氛顯得愉快。
“那還好。我是29日飛倫敦的機票,這次去可能要待個十天半個月,我怕連給你送行的機會都沒有。”
巫曉寒抿著嘴笑:“別這麼傷感啊,又不是生離死別。就算我們不在一起,你也可以去加拿大看我,逢年過節我也得回來啊,爸媽還在這邊呢。要是到時候你和我都沒什麼著落,至少再一起切磋床上功夫的機會還是有的。呵呵……”
沈惜假裝色迷迷地笑,配合著巫曉寒的玩笑,但笑容畢竟顯得那樣勉強。
突然,他腦子里冒出一個想法,越想越是心熱,揮之不去。
“長假過完,你還要去公司上班嗎?”
“可以不去啊。交接差不多已經完成了,我主要是在等總部的消息。如果去公司晃悠一下呢,算是站最後一班崗;不去的話,其實接我班的新主管她會更自在一點。怎麼了?”
“既然這樣,那這幾天我們別窩在家里了,收拾一下,我們出去玩吧!”
“啊?”
“說走就走!現在就去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出發,就去魯家鎮吧,晚飯前我們就能到!”魯家鎮是離市區大概兩個小時車程的一座古鎮,算是附近距離最近的熱門風景區之一。
巫曉寒微張著嘴,愣了一會,突然意識到沈惜這是想給兩個人在一起的記憶里增添一些色彩,也就釋然了。
反正她原本就打算這幾天和沈惜待在一起,那麼究竟是在魯家鎮還是在沈惜家,有什麼分別?
她連忙衝進衛生間簡單衝洗了一下,然後又開始收拾行李。
趁著這個空當,沈惜給沈惋打了個電話。
節前姐弟倆就說好後天晚上要過去沈惋家里吃飯的。
在巫曉寒住到家里來之後,原本想著到時候看情況再決定是把約定推掉還是帶著巫曉寒一塊過去吃飯。
現在既然計劃有變,自然要先和姐姐打個招呼。
沈惋倒也沒有多問,只是叮囑他開車出去小心。
沈惜臨時改變計劃也沒給她帶來什麼麻煩,正好這兩天秦子暉的一個學弟想請他們夫婦參加一個聚會,地點就在沈惜上次和丁慕真一起去過的城西風景區。
原本考慮到和沈惜說好了他要過來吃飯的,秦子暉已經推了這次邀請,現在正好又可以成行。
搞定了沈惋這頭,沈惜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一個小行李箱,隨手把沾上了很多汙跡的床單卷好,准備回來之後再洗,又匆忙跑去廚房搞定所有該收拾該處理的。
等巫曉寒也准備好一切,兩個人就駕車直奔城東,駛上高速公路,直奔魯家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