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各懷鬼胎
“跟陳小賤比,大圓奶操起來更爽嗎?”
看著屏幕上出現的這行字,郭煜突然覺得腦子有些短路,不知該如何正確回應。
其實這個問題,對方可能只是玩笑似的隨口問問,他卻很想給出一個特別認真的答案。
“大圓奶”就是袁姝嬋,郭煜和朋友聊起女人時,一般不會直接稱呼名字,而是根據特點取個代號。
他原本管袁姝嬋叫“袁大奶”,結果有一次打字時,不小心把前兩字的順序搞反了,輸入法默認彈出“大圓奶”這個詞,後來他們索性就一直用後面這個代號。
現在正在電腦那頭打字的,是郭煜在深圳的朋友——“炮哥”梁志剛。
郭煜是在廣州讀的大學,畢業後去深圳混了好幾年,梁志剛是他的校友,大學里相識,剛開始關系只能算一般,就是郭煜在深圳工作那段時間,兩人從一般熟人慢慢混成了死黨。
兩人最重要的共同語言,就是女人。
剛出社會的兩個年輕人,雖說各有各的本事,但無論金錢還是地位,都還處於相對弱勢的位置。
梁志剛是本地人,家境不錯,但在深圳那座城市,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
雖說他依靠關系成功考上了公務員,還鑽進了大有油水的住建部門,但當時還墊在官場金字塔的最底端,遠沒混到現在官職不大,但手頭權力不小的“實惠”地位;至於郭煜,作為初出茅廬的平面設計師,就更別提了。
總算他們身上各有吸引女人的特點,倒也不曾在女色上有過嚴重飢荒。
第一次玩3P,就是兩人一起完成的。
在一起動了這個念頭以後,他們在各自的目標范圍內找了很久。
十來年前,願意嘗試如此生猛創意的良家妹子少得離譜,連妓女都很少願意接這種活,尋尋覓覓,最後好不容易才約到一個有名的熟女樓鳳,答應多給一半報酬,包了夜,兩人這才一償夙願。
當時還是熱血愣頭青的兩個人聯起手來,幾乎不間斷地折騰了那個比他們大了十幾歲的熟女大半夜,以至於第二天中午他們醒來要離開時,那老屄還在呼呼大睡。
後來再聯系,樓鳳在QQ里大罵兩人變態,真把她的屄操腫了,屄中嫩肉還有幾處磨破了皮。
有了那幾年的交情打底,即便後來郭煜回中寧發展,兩人的關交情也沒斷,經常有聯系,交流交流玩女人的經驗。
所以上次有機會玩吳靜雅,炮哥才會特意問了句:“我來中寧出差,約了個爛屄騷貨,要不要一起玩?”郭煜在遇到袁姝嬋這個極品目標後,心癢難耐之余,也時不時和炮哥提到正在攻堅的這道難關。
今天是周五,郭煜自己開的工作室,忙碌與否基本可以自主掌控,炮哥那頭可能也是因為已經到了下午,周末即將來臨,所以閒了下來,兩人在午飯後開始閒聊起來。
面對炮哥提出的問題,郭煜認真地想了好一會,這才開始作答,打了幾十個字,又毫不猶豫地全部刪掉。
這段時間里,對方發來一個“?”,想必是納悶於他突然的沉默。
郭煜的回答非常長,一按回車鍵,頓時整個聊天界面就全都是他的這段話:“不是操起來更爽的問題,而是這兩個女人,本來就不是一個level的。硬要比的話,陳小賤應該比大圓奶漂亮一點,但要論到‘媚力’,兩個陳小賤也比不上一個大圓奶。陳小賤是那種如果有的玩,就還有那麼點玩的價值的中檔貨,哪天不玩了也不可惜;大圓奶是那種不管她有沒有在看你,不管她穿成什麼樣子,只要你一看到她,就立刻會去聯想她的裸體,聯想她的屄,想要揪著她的頭發在她那張臉上噴精的高檔貨。如果說還能玩一玩的女人頂多是個洞,大圓奶就是個漩渦,你越靠近她,越會整個人都被她吸進去。如果跟她的關系到了一個比較親密的臨界點以後,如果還是找不到機會操她,就會有白做男人的感覺,這種遺憾,會讓你抓心撓肺的,整天都想怎麼才可以扒光了她狠操,不能跟她上床,就過不去這一關!”
電腦那邊也出現短暫的沉默,隨即出現一行字:“操!那就真是個極品了?有照片嗎?”
郭煜猶豫了一下,在硬盤里找出幾張從袁姝嬋的博客下載的照片,選了其中最能體現他所形容的那種“魅惑”的一張,發給了炮哥。
對面又有一陣不說話,隨即說了長長的一句:“確實不算很漂亮,沒有欲女的風騷,但光看眉眼,給男人的感覺就是特別撩人,是那種悶著但爆發起來騷氣衝天的,看了真的很想操啊!哈哈,有沒有大奶照?”
“暫時還沒有。”
說起這個,郭煜也覺得很遺憾。
那天晚上,他終於成功拿下了袁姝嬋,而且自覺表現上佳,應該算是給這女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可是,無論是在勢均力敵的前戲調情時,還是在高潮過盡的激情余韻時,袁姝嬋都不同意讓他拍哪怕聲明絕不拍臉的激情照,更別提視頻了。
炮哥發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看來你還沒操服她啊,就操了一次?”
“嗯,就一個晚上。”郭煜說起這段還是略顯保守,不想告訴炮哥那晚袁姝嬋不願在他家過夜,實際上兩人只是前半夜操了兩次。
“這種女人要慢慢來,拿下的過程很漫長,但很可能最終把她徹底拿下的時候,她已經完全貼著我,變成一條極品母狗了。到時候想怎麼玩都行。”
“這方面你確實比我有耐心,看好你!她操起來怎麼樣?”
郭煜想了想,回了四個字:“手忙腳亂。”
“啊?”
“我第一次碰到這種女人,對著她,感覺她渾身上下:胸、屁股、腿、屄,每個地方我都想玩,但又玩不過來,恨不得能多長幾根雞巴,把她身上的洞都插滿,手里也塞兩根。”
“操!被你這麼一說,我今天就想飛過來!”
郭煜撇撇嘴:“你就算真飛來了也沒用,我都還沒能第二次玩她呢,你這麼快想3P?你以為大圓奶是陳小賤那種婊子貨?”
“不管第一次有千難萬難,只要有過一次,以後應該不會太難了吧?女人就這麼賤。”
郭煜又皺起了眉頭,原本他的想法和炮哥差不多,畢竟在他的經驗里,絕大多數女人確實如此,但這規律在袁姝嬋身上,完全無效。
這個女人,總是能帶來各種意外。
郭煜本以為自己對攻陷這女人的難度已經做足了心理准備,可實話實說,他根本沒想過竟然會足足用兩個月時間才第一次得手。
如果這女人是個扭捏拘謹的雛兒,或是有家庭顧慮的人妻,這個速度還不算慢,可袁姝嬋卻明顯是觀念開放的單身熟女,而且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了對他的好感,可偏偏就是看得見吃不著。
就像打麻將剛摸完牌就已經叫聽,結果直到桌上的牌都摸完了還沒能胡,這種挫敗感遠勝於一開始就摸了手爛牌。
終於和袁姝嬋上了床,郭煜覺得兩人間的性愛也算水乳交融,這女人對自己應該也還滿意。
在他想來,兩個月的“前戲”不僅會使自己著急,對袁姝嬋來說,肯定也是過於漫長的鋪墊,厚積必然薄發,只要肉棒成功插入,女人內心的欲獸應該會被喚醒,自己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嗎?
最終的結果大跌眼鏡,袁姝嬋對他的限制令人窩火,幾乎是施舍般允許他不戴套插上幾下,隨後就必須戴上避孕套,他非但不能直接在她體內射精,也沒能勸她留下熬夜大戰。
這是誰玩誰啊?
郭煜本來以為,在那層窗戶紙捅破後,兩人間的關系就有了質的變化,這女人對待自己的態度肯定會與以往不同,而這種心態上的轉變是可以好好利用的。
對一個離了婚,長時間沒有男人滋潤的熟女來講,肉欲一旦被喚醒,肯定熬不住男人對她的不冷不熱,忽遠忽近。
只要能逼她一次次表現出狼狽的主動,遲早能把她變成一團任人揉搓的淫肉。
於是,從那天開始,郭煜就開始“熬”袁姝嬋,表現得比得手之前更加從容禮貌,幾乎絕口不提性方面的話題,更沒有借口兩人關系已經有所不同而提出進一步的要求。
大出所料的是,袁姝嬋的表現比他還自然,既沒有停止和他的聯系,又沒有任何往前多跨一步的跡象,既不見特別的尷尬,又不見突兀的熱絡,完全不像已經跟他上過床的樣子。
如果有個獨立於他們兩人的觀察者,幾乎可以得出以下結論:兩人上床前後,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剛開始還以為袁姝嬋的表現只是出於女人的矜持,苦等了兩周,郭煜不得不承認,與其說是自己在熬袁姝嬋,倒不如說是對方給他上了一課。
這真是一個很特別的中國女人,她是真不把和男人上床當回事。
這種“不當回事”,不是說袁姝嬋是那種隨便的爛貨,跟誰都能玩,而是說她既不介意和有感覺的男人上床,也不會因為和男人上過床就對他另眼相看。
對她來講,一次性愛就像一頓晚飯,只是出於生理需要和心理趣味的享受,如果在某家店里吃得好,她可能會另眼相看,今後多光顧幾次,但絕不會非其不可,更不可能以其為唯一,沒這家的廚師就活不下去。
如果從此吃不著了,她也能瀟瀟灑灑地揮別。
這種女人,真是拿不住啊。
但也正是這種女人,激起了郭煜強烈的征服欲。
就算要費盡心思,如果能把這樣一個女人最終馴服成任自己予取予求的母狗,那才是真的有趣!
當然,這些想法,郭煜懶得和炮哥深聊。
他也知道,對方並不感興趣,他只會關心,什麼時候才能在大圓奶身上玩3P。
對於要分享袁姝嬋,郭煜並不是很介意,炮哥還不是大方地拿吳靜雅這婊子出來一起玩嗎?
如果不能讓袁姝嬋對自己言聽計從,讓她給誰操她都乖乖聽話,怎麼算是征服她了呢?
就好像好好訓練之後,無論往哪個方向扔球,狗狗都會忙不迭地竄出去追,郭煜現在就是要爭取把袁姝嬋調教成說給誰操都毫不猶豫張開腿的母狗。
“對了,你現在是不是一心撲在大圓奶身上,不理陳小賤了?”炮哥突然發問。
“實在沒這心思了。大圓奶真的很難對付,你知道我為了找准她的喜好、個性,花了多長時間看了多久她寫的東西嗎?十幾年的博客文章啊!哪還顧得上陳小賤?”
“那倒也是。不過可惜了,雖然只是個婊子貨,但夠騷啊,只是拿來玩玩也還不錯。”
郭煜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吳靜雅這種女人,操的時候還算帶勁,下了床卻不值得回味,根本沒有對袁姝嬋那種讓人日思夜想的渴望,所以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惜。
正想回話,卻突然發現任務欄中的QQ有個頭像正在煽閃動。
“你等一下,我這兒有點事。”郭煜一邊說,一邊點開新的對話框。
找他說話的,是個叫“嵐思”的女網友,只問了簡短的兩個字:“在嗎?”
“在。你找我的時候,我總是在。”
“嵐思”是郭煜幾個月前通過網友介紹認識的一個已婚少婦,從沒見過面,但他在那個介紹他們相識的女人的QQ空間里見過她們的合照,所以知道她的長相,只是他一直假裝完全不知嵐思長什麼樣。
從長相和身材來評分,嵐思比吳靜雅還要低一檔,是能玩就隨便玩玩,玩不到一點也不可惜的中低檔貨色,所以郭煜在她身上幾乎就沒費什麼心思。
這個少婦今年應該還不到三十歲,有個兩三歲的女兒,按說早該過了做夢的年紀,卻意外地幼稚好哄。
她那種自以為文藝的范兒,在郭煜眼中就是欠操的蠢。
通過和她聊天,郭煜還能聽出這女人對丈夫存有各種不滿。
從各方面條件來講,嵐思應該算是特別容易拿下的類型,就算郭煜撩撥她時都沒用上對付袁姝嬋十分之一的精力,還是成功把她引到能自然地聊起關於性的話題的狀態。
但是試探一兩次後,郭煜發現這女人只想在網上撩騷,對實際出軌顧慮重重,這下他就失了興趣。
後來遇見袁姝嬋,連吳靜雅的聯系都漸少,更何況是她呢?
這兩個月來,嵐思在網上又找過他幾次,但郭煜只在心情特別好時陪她聊了一個多小時,其他時候不是借口正在忙工作直接閃人,就是謊稱出差隨口應付幾句了事。
好在之前一段時間的基礎打得好,而他就算是應付,還是把真實的態度藏得很深,嵐思一直都沒覺得自己被怠慢了。
今天突然又見嵐思開口,郭煜莫名其妙地發現,自己今天對她頗有些蠢蠢欲動的興趣。
難道是袁姝嬋這邊hard模式玩得太傷神,想找個easy關卡虐虐菜鳥爽一把嗎?
嵐思從來都是要隔好一會才短短地發來一句:“今天有時間嗎?”
“嗯,稍等一下。再給我十分鍾,我把手頭的事處理一下,然後陪你。”其實郭煜現在根本沒事干,只是為了讓對方覺得自己很重視她。
“沒事,你現在可以繼續忙。我是想問,你晚上有沒有時間?你總是花很多時間陪我聊天,要不我請你吃頓飯吧?”
耶?
郭煜挑了挑眉毛,啞然失笑。
沒想到不等自己開口,居然是嵐思主動提出了見面,既然送上門來了,那這機會就不能輕易放過。
“沒問題,美女請吃飯,就算沒有時間,也要像擠乳溝一樣擠出時間來啊。”
“呵呵,那下班時候再聯系嘍。”
回了個“握手”的符號,表示達成約定,郭煜看著嵐思的頭像變灰,靠到椅背上發了會呆。
他對今晚這頓飯進行了多方位的設想,預估各種可能性,終於覺得無論如何,自己都能應付裕如,這才興奮地搓了搓手,又打開和梁志剛的對話框:“搞定,晚上有約了。”
很快就有回信:“又要操大圓奶了?這次爭取拍幾張大奶照給我看看。”
“不是大圓奶,別的女人。今天不一定能搞操,但遲早能弄上床。這個貨色一般,所以我不推薦,如果你看得上眼,我爭取讓她接受3P。”郭煜隨手又找了張嵐思的照片發給了炮哥。
“確實一般,不過女人還得看床上表現。你先驗驗貨,要是這個在床上跟陳小賤一樣那麼騷浪,玩玩也行。你小子不錯啊,看來生活是比我滋潤啊!”
“那沒辦法,你老婆也是鐵飯碗公務員,除了准時上下班,沒事可做,那還不整天盯著你?我老婆是護士,忙得要死,時不時值夜班,一出國進修就是幾個月,我多自由啊!”
“操!先不說別的女人,大圓奶你可要好好調教,我還等著3P呢!這騷屄的屁眼能操嗎?”
“不好說,我還沒提到肛交這碼事呢,不知道她的屁眼還是不是原裝貨。怎麼,上次玩陳小賤的屁眼,上癮了?”
“呵呵,大圓奶撩人嘛,這種騷屄,就得把所有洞都插滿才過癮啊。”
“她的屁眼肯定不能放過,現在不好說,得慢慢來。”
“沒事,我對你有信心。這種肯玩的爛貨,總是多操一次就少一點顧忌,吃了雞巴就無所謂屄了,多操幾回屄,屁眼也不是不行,一個人操熟了,慢慢就能再多加一個。到最後就想怎麼玩都行了,都這麼賤。”
郭煜回了個“呵呵”。
他當然不像梁志剛想得那麼簡單,但他對最終征服袁姝嬋還是有信心的。
袁姝嬋這邊必須細水長流,從長計議,他眼下需要關注的,還是今晚的約會。
周五晚上,到處都有各色約會。
徐芃今晚約了施夢縈。
坐在餐桌兩邊,徐芃心里突然冒起一絲特別可笑的感慨。
上次和施夢縈這樣認真地相對而坐,是什麼時候的事?
幾乎整整一年以前,第一次單獨和這女人吃飯,那時的徐芃清楚知道,飯後就能帶著這個造作的冰山美女去開房,心底一團火熱。
那晚,他確實如願了,也就是從那天起,他興致勃勃地開始了一場游戲。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整件事變味了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計劃滑向了岔道,自己不能掌控整個游戲,不能掌控游戲中的這個女人了呢?
為什麼陷到這個游戲中的,好像是半個自己了呢?
點單後等菜的這段時間比較尷尬,徐芃本是善言辭的,尤其長於和女生聊天,今天面對施夢縈卻有些木訥。
倒是施夢縈對他今晚約自己的目的大為好奇,等了一會,見他沒有主動提及的意思,索性直接開口問:“你說今天有事要跟我說,是什麼?工作嗎?”
昨晚接了表妹的電話,對應該先與周曉榮溝通,還是先找施夢縈談話的選擇,徐芃思考良久。
最後他決定,如果新越集團不至於心急到第二天就向榮達智睿發來正式通知,那他就先假裝沒有那個電話,不跟周曉榮提起,先找施夢縈談。
“你這些日子給你前男友寄過幾次視頻?”
施夢縈對這個話題頗感意外。
她能感覺到徐芃對自己報復前男友這件事始終沒什麼興趣,哪怕她答應只要他們能幫手,報復成功後自己就“賣身”給他和周曉榮當專屬的母狗。
他不但幾乎不聞不問,相反還和周曉榮找來幫忙的周旻打了一架。
對徐芃這種反常的態度,施夢縈懶得多想。
既然他不想參與,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反正有周曉榮配合,整個計劃也在順利推進中。
這段時間她也沒再拿這件事去找徐芃,兩人在公司里幾乎很少說話。
沒想到今天他主動提起這件事,不知道是什麼用意。
“沒幾次,怎麼了?”
徐芃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什麼話。
在提及昨晚裴語微的電話之前,他本想先說說自己對施夢縈這次決定的真實想法,想勸施夢縈換種方法報復前男友,或者能徹底打消報復的念頭更好。
可是這話說起來也挺尷尬,周曉榮給施夢縈想的主意其實不新鮮,當初徐芃打著幫她的幌子,也給過類似的建議,只是當時他還只是拍照,現在換成視頻。
當初他還騙施夢縈親手去刪筆記本電腦里的照片原檔,事後卻通過文件恢復軟件重新把這些照片都弄了回來,不光自己收藏,還順手分享給了周曉榮。
始作俑者,今天卻要開口勸阻,還真有些打臉。
尷尬了一會,徐芃干脆放棄,直接說起今天的正題。
“你的前男友跟我表妹現在在談戀愛,你應該知道吧?”
施夢縈當然知道,她也知道徐芃和裴語微之間的關系。
其實在她看來,之所以徐芃這次對報復沈惜的事如此消極,很可能是因為牽涉到他的表妹,想要置身事外。
“嗯,那又怎麼樣呢?”施夢縈如果能“正常”發揮,說出的話往往能把人噎著。
徐芃的目光轉冷,施夢縈此刻的態度使他頗感不快。
“那好,我告訴你怎麼了。”徐芃不再兜圈子,說起了昨天裴語微打來的那個電話,“你的行為現在給我們公司帶來了很大的壓力,知道嗎?”他這句話其實並不准確,裴語微昨晚的舉動,嚴格來說應該叫決裂,而不僅僅只是施壓,榮達智睿現在面臨的問題並不是受到了壓力,而是已經徹底失去了新越集團這個潛在客戶。
徐芃這樣措辭,只是想讓施夢縈以為事情還有挽回的余地,說不定能以此為抓手,將壓力轉移到她身上,逼她為公司利益停止報復。
但施夢縈聽完後,看上去卻完全不像感受到了壓力,三分歡喜中還帶著七分不屑。
哈,自己寄去的視頻不但令沈惜感到困擾,還讓他的女友不爽了?
這倒是個意外收獲呢!
沈惜是白痴嗎?
這種視頻居然還讓女友看到,活該被這位豪門千金作死!
自從因為業務聯系而和裴語微扯上關系,施夢縈一直就看不慣這位不敬業的大小姐,在知道她居然就是沈惜的現任女友後,看她自然更不順眼了。
但即便如此,施夢縈自問在和新越集團的溝通中,從來沒有因為個人情緒而影響工作,這才叫職業素質好不好?
這位大小姐竟然把公事當作感情用事的兒戲,果然是沒有看錯她,任性小氣,公私不分!
“既然你表妹都已經這麼說了,我覺得這事基本上已經不能挽回了,那我今後寄不寄那些視頻,又有什麼關系呢?我看你表妹對我們公司的態度,就算沒有這事,也不像有好好合作的意願。”施夢縈用她那種極端的思維方式來思考問題,倒是正好說准了眼下的局面。
徐芃聽了她的話,反倒噎了一下。
他希望能讓施夢縈自己誤以為還有挽回的機會,然後主動決定放棄報復,至於“只要不再寄視頻,就還能和新越合作”這種話,他就算捏著鼻子說出口,可連他自己都不會信。
施夢縈明顯不想繼續糾纏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自己最新的業務方向。
來到榮達智睿後,大部分時候她總是面對始終不見起色的業績而迷惑低落,少有揚眉吐氣的時候,去年年會時登台拿獎是罕見的一次,這次接手公關寧電集團的任務又是一次,她知道寧電一直都是榮達智睿最重要的客戶之一,現在寧電成了自己的定點客戶,頓時有種重任在肩,深孚眾望的感覺,難免躊躇滿志,興高采烈。
看著施夢縈興奮的樣子,徐芃更不知說什麼才好。
他和周曉榮之所以決定把寧電這個大客戶從程莎手中轉給施夢縈,不是因為對後者有什麼期待。
程莎釣上的那位樊副書記已經調崗,新任的主管副書記根本不吃程莎那一套,幾次公關都沒能得到對方的認可,這幾年里公司最重要的業務來源之一,到年底合同到期後很可能就此流失。
周曉榮可能也是過分灰心,不知怎麼想的,突然提議說:“反正沒戲了,不如就交給施夢縈吧。那個老處女副書記這麼難搞,說不定兩個奇怪的女人在一起,還能找到共同話題。”
徐芃沒有意見。
說白了,這其實就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周曉榮明顯對寧電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一心想去開拓類似寧旅集團這樣的新客戶。
眼看施夢縈十分看重這次的任務,興致勃勃想大干一場,徐芃覺得有些話還是沒必要說破。
徐芃懊惱地發現,現在的施夢縈並不比去年更聰明,卻莫名其妙添了幾分來源不明的自信,而個性中原本就有的執拗,因為這些自信,則幾乎已經演變成了頑固。
自己說的話曾經對她有巨大的影響力,可現在哪怕正在交談,徐芃都覺得她好像壓根就沒在認真聽他說話,只是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自己對這女人的控制力,可以說已經減弱到了極點。
施夢縈,就像失控的人工智能般令人頭疼。
曾幾何時,她只是一部任人擺布操控的機器,誰能想到,開發出自信和主動性的施夢縈竟會如此難纏?
根本無法預測接下來她還會冒出什麼奇葩想法,更不可能說服她放棄決定。
徐芃想到了何毓新,自己的這位好友當初也算是贏得了施夢縈的信任,不妨找他一試?
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
他試著想約施夢縈第二天再出來,叫上何毓新一塊聚聚。
施夢縈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
“我明天下午約了朋友。”
“晚上也可以。”徐芃做最後的努力。
施夢縈撇嘴:“現在我還不能確定要跟朋友一起待多久,很可能會一直到晚上,所以還是算了吧。”
分手時,施夢縈沒有坐徐芃的車,自顧自攔了一輛出租車離去。
閃爍的燈,疾馳的車,喧雜的聲,匆匆往來的男男女女,周五晚上的熱鬧剛剛開始,徐芃的心情卻變得異常惡劣。
一個人的心情影響不了整座城市的夜。
蘇晨睜開雙眼時,窗簾微露的那條縫隙透著明亮的光,在那團細小的光影里,仿佛有無數的塵在歡舞。
連日陰雨的中寧,今天看來徹底放晴了。
時間不早了吧?
蘇晨木然地動了動四肢,或許是因為剛剛蘇醒,似乎還不能自如地控制身體,但手腕處的刺痛卻變得越來越清晰。
她抬起雙手放到眼前,手腕上被粗繩緊束過的痕跡宛然可辨,有幾處皮膚已經破了,露出極小的點點異於肉色的紅。
探手摸了摸下身,前後兩個肉洞好像都還有酸脹感。
是心理作用吧?
雖然昨晚被狠狠折騰了幾次,但好歹已經睡過一覺,雖然不清楚究竟過了多久,六七個小時總是有的吧?
下身的感覺仍然沒有消退嗎?
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瞅了一眼,已經過了十點。
這麼說,自己還是睡了將近七個小時,也不算少了。
翻轉身,昨晚折騰自己的那個男人仍在身側沉睡,方方的臉上皺紋細密,似乎比幾年前更明顯了。
不知道沉睡中的他是不是夢到了什麼,整張臉怪怪地皺著。
未經任何思考,蘇晨翻身起來,掀開蓋在兩人身上的薄被,跪到這男人腳邊,輕柔地攥住縮得很小的肉棒,俯身湊到男人兩腿之間,伸出舌頭在皺成一團的包皮頂端舔了幾下,慢慢將現在僅有她中指兩根指節長短的肉棒吞到嘴里吸吮。
都說男人會有晨勃,早上醒來時肉棒都是硬邦邦直挺挺的,或許因為年紀的關系,眼前這男人的肉棒此刻看起來,倒是比他狀態好時顯得袖珍許多。
昨晚從八點多一直玩到後半夜,男人的下半身布滿了汗水、精液、尿水和蘇晨下體的分泌物,甚至應該還有紅酒和牛奶的殘留。
所有這些混雜在一起,說不上究竟是種什麼滋味。
男人睡前沒去洗澡,這股味道還完整地保留在肉棒上,此刻正在蘇晨口中爆炸。
以蘇晨現在采用的姿勢,看不到男人的臉,但隱約能感覺到他似乎正在清醒過來,不由得更加賣力地吞吐,口中的肉棒以驚人的速度鼓脹起來,很快就至少粗長了一倍,接近它的正常水准了。
突然一只大手按在她的腦袋上,使勁往下壓,蘇晨自然而然把嘴又張大了一些,整張臉都埋進男人兩腿間,嘴唇完全緊貼他襠下的皮膚,肉棒的頂端已經頂到了喉嚨口。
這種徹底充滿、喪失活動空間的狀態,使蘇晨口腔中迅速積滿了唾液,難以抑制地從唇角溢出,緩緩順著下巴淌到了脖子上。
“小蘇狗,還記得早上要這樣叫醒主人啊……”男人戲謔地說,卻不給蘇晨回答的機會,他五指用力抓著她的頭發,把她的頭死死摁在自己襠下,肉棒狠堵著她的喉嚨口。
直到看著這女孩被頂得直翻白眼,幾乎快要窒息,這才松開手,愉悅地看著滿臉憋得通紅的蘇晨狼狽地吐出肉棒,不住干嘔。
好容易才理順呼吸,蘇晨媚笑說:“那當然,跟著主人那兩年,賤狗早就已經學會‘活在襠下’啦,賤狗每天的第一項職責就是把主人舔醒嘛!”
“乖!”男人揚手在她的面頰上拍了幾下,又在肉棒上搓了兩把,“你辭職以後這兩年看來也沒閒著,都開發出新技能了,這個我喜歡,來,給你吃早餐!”
說著男人翻身下床,拍了拍蘇晨的屁股,她毫不猶豫地跟上,亦步亦趨跟著他走向衛生間。
現在被蘇晨稱為“主人”的這個男人,是中寧旅游集團有限公司副總經理楊澤烜。
大學畢業後,蘇晨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寧旅集團辦公室任文員,而分管的公司高層正是楊澤烜。
正像去年在香格里拉酒店受徐芃指使給施夢縈洗腦時講的故事那樣,三年前,因為前男友婚前的突然失蹤,情傷難愈的蘇晨慢慢習慣以酒澆愁,習慣沉溺肉欲,逐漸成為某酒吧的熟客們口中的“公廁花”,而這個故事的後半部分她沒對施夢縈提起。
真正讓蘇晨沉溺的,其實不是純粹的性愛,而是伴隨著性的痛苦。
所以她尤其喜歡男人不顧她的反胃惡心而強行用肉棒捅她的喉嚨口,喜歡做愛時被粗暴地抽打屁股,喜歡乳頭、陰唇這些柔嫩部位被男人狠命掐捏。
可惜在酒吧釣到的那些男人,也不是每個都有這方面的愛好,總是不能完全讓蘇晨滿足。
在酒吧出沒了幾個月後,蘇晨被楊澤烜弄上了床。
這位平日在公司里顯得最不苟言笑的大領導,讓蘇晨見識了他私底下的另一幅面孔。
第一次開房,他就用絲襪將蘇晨雙手反綁,又用他的襪子塞住她的嘴,掄起皮帶狠狠在她的屁股上抽了二十幾下,痛得蘇晨涕淚橫流,要不是嘴巴被堵住了,肯定會叫得驚天動地。
這一頓皮帶直接把蘇晨抽服了,她渴望的東西在楊澤烜這里就能得到滿足,何必再去酒吧撞大運般一個一個男人地嘗試呢?
此後的六、七個月里,曾經的“公廁花”從那個酒吧徹底消身匿跡,逐漸變成一個口口相傳的淫賤傳說。
蘇晨搖身一變成了楊澤烜胯下專屬的“小蘇狗”,單獨相處時,他經常會以“主人”自居,而蘇晨叫得也順口。
楊澤烜有家庭,所以兩人很少一起過夜。
偶爾有幾次同眠,或者是出差,或者只是以出差為名而在外面開房,楊澤烜“訓練”蘇晨養成一個習慣,只要是她更早醒來,就必須用口交的方式叫“主人”起床。
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兩人平日里掩飾得很好,但時候一長,他們的關系在公司里還是慢慢形成了傳言。
楊澤烜的夫人個性很硬,聽到風聲後在家中大鬧,而且毫不妥協地表示,只要楊澤烜不把騷狐狸精辭退,還敢繼續亂來,她是絕不會在意“家丑不可外揚”這種屁話的,一定要去公司里狠狠鬧一場,看楊澤烜到時怎麼收場。
深知自己的老婆說得出做得到,面對如此威脅,楊澤烜毫不猶豫選擇中止和蘇晨的關系。
總算“小蘇狗”伺候得足夠好,他還是沒能絕情到底,私底下偷偷給了她五萬塊錢當作補償,而且也沒用辭退的名義,算她主動辭職,保留了體面。
離開寧旅集團後,又過了幾個月,蘇晨應聘進入榮達智睿。
從辭職算起,她和楊澤烜已經差不多有一年半沒有聯系了。
這次再續前緣,算是蘇晨主動爭取來的。
端午節假期前的那個晚上,蘇晨主動約徐芃來家中過夜。
最近心情糟糕的徐芃樂得在她身上好好發泄,歡樂一夜。
第二天醒來,兩人在床上赤裸地並排躺著,蘇晨一手摟著徐芃的胳膊,一手輕擼剛剛在自己嘴里噴射完的肉棒,突然說出了這次約徐芃過來的真正目的。
她自告奮勇想去公關寧旅集團。
從周曉榮的秘書呂芸那里,蘇晨知道老板最近一直在應酬寧旅集團的人,這對她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機會。
蘇晨在榮達智睿的地位最近變得很尷尬。
原本傍著雷耀庭,為公司拿到來自優森網的大把課時,而且很有希望在未來還能打通雅森集團,蘇晨自覺已經成了客服部的二號人物。
程莎高升後,不可能一直兼管客服部,要說最有機會接替她的,除了自己,還有別人嗎?
沒想到,她竟然遭遇被雷耀庭“退貨”的奇恥大辱,對自問為了討他歡心已經完全豁出去的蘇晨來說,這個打擊有點大。
和前男友重逢後的那幾天,她思緒混亂,還沒有完全意識到這個打擊對她的影響,等她完全清醒過來後,對此懊惱不已。
從蘇晨能掌握的信息渠道得到的計算結果,程莎去年全年收入——包括工資、獎金、提成以及其他不能公開說明的肉色收入——肯定超過二十萬元,甚至有可能接近三十萬。
對北上廣深以外的普通都市女性白領而言,這個收入算是很不錯了。
程莎如今已經高升,收入肯定更會水漲船高,對此蘇晨不眼紅,但她當然希望自己是下一個程莎,就算不能像她一樣最終成為總經理助理,客服部總監的位子總該輪到她來坐一坐吧?
但她手頭最重要的客戶資源,也就是優森網這一塊,現在落在了新來沒多久的譚伊娜手中。
蘇晨心里有氣,卻又無話可說,畢竟人家不是硬生生從她手里搶的,而是客戶直接要求公司更換客服,這種事過去在榮達智睿幾乎沒有出現過,唯一一次客服被“退貨”的先例,發生在施夢縈身上。
自己現在居然淪落為那個“蓮花婊”似的笑話了?
蘇晨急需一塊新的戰場來證明自己。
徐芃曾跟她說起過當年程莎單槍匹馬公關寧電,面對難關,當機立斷主動接觸對方更高層,憑著一身騷肉徹底拿下樊副書記的“壯舉”。
蘇晨覺得,如果有必要,自己也能復制這條路徑。
如果自己搞定寧旅集團,幫周曉榮解決眼下他最關注的難題,那客服總監的位子應該就不只是空想了吧?
更何況,寧旅集團對蘇晨來說並不陌生,和其他同事相比,這對她也該算是近水樓台。
根據女人的直覺,蘇晨清楚地察覺到,過去總是擺出清高姿態的“蓮花婊”
施夢縈最近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和周曉榮來往甚密,如果最後被這個女人搶走客服總監的職位,蘇晨覺得不但對自己,對整個客服部來說,都是個笑話!
她必須拼一下!
對於蘇晨的自薦,徐芃並不驚訝:“胖子說他想找寧旅的時候,我就想到你了。我記得你之前就在寧旅工作,是吧?”
“對!”
“楊澤烜你熟嗎?”
聽到這個名字,蘇晨的心跳不由得加速,果然是要和楊澤烜聯系!
她還在寧旅集團時,楊澤烜分管的就是集團辦公室和人力資源部,正管員工培訓這一塊工作。
離開了一段時間,她還擔心主管領導會不會已經換了,這下她等於吃了顆定心丸,要聯系的是個老熟人,還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男人。
“很熟,我以前的部門就是他直接管的,他算是我的老領導。”
“哦?那倒挺有利的。那你應該知道,這個人很喜歡女人吧?”
“呵,我知道,我有心理准備。”蘇晨並不想跟詳細解釋自己和楊澤烜的舊事,“現在公司要公關的主要就是楊澤烜是吧?那讓我這個過去在寧旅干過,又是他的舊下屬,不是正合適嗎?”
“呵呵,而且還是個小騷貨,正好能滿足他,是吧?”徐芃一邊說一邊在蘇晨的一邊乳頭上掐了一下。
徐芃承認蘇晨說得有理,所以不等假期結束,他就給周曉榮打電話推薦蘇晨。
周曉榮倒也干脆,立刻答應讓她去試試。
假期結束後第二天,周曉榮帶著蘇晨登門拜訪楊澤煊。
在看到蘇晨進門的那個瞬間,楊澤烜的神情明顯很吃驚,辦公桌後的身體一下子挺直了。
周曉榮不是第一次來,至少已經混了個臉熟,笑呵呵地向楊澤烜介紹蘇晨,著重說明她曾是寧旅集團的員工,蘇晨順水推舟地說明其實不用介紹,自己過去就直屬楊總,這可是自己的老上級了。
周曉榮假作對此並不知情,連呼真巧,驚喜地對楊澤烜說,自己今天帶蘇晨過來是個正確選擇,算是促成兩人之間的這段緣分。
“今後你可要經常過來拜望老領導,跟楊總好好學習啊!”周曉榮一本正經地告誡蘇晨。
又簡單聊了幾句,周曉榮識趣地砌詞告退,只留下蘇晨單獨面對楊澤烜。
辦公室里一度無聲。
“辭職以後你一直就在這個……公司?”楊澤烜先開了口,周曉榮是朋友介紹的,他對這年輕人的態度還算客氣,但也僅此而已,其實到現在為止,他都沒記全那家培訓公司的全稱。
蘇晨隨意地“嗯”了一聲,突然起身,貼到辦公桌前,展顏一笑:“楊總,我們兩個好像沒必要擺出這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吧?”
楊澤烜愣了愣,不由自主露出笑臉:“那應該是什麼樣子呢?”
蘇晨退後一步,使楊澤烜能看清自己膝蓋以上的部位,拉起套裙下擺,露出赤裸的下身,調皮地做個鬼臉:“這樣是不是更熟悉點?知道這次是來你這里,出門我就沒穿內褲……”一邊說,她一邊用手指撥弄著肉唇,翻出里面鮮嫩的肉色,“怎麼樣?我這個小騷屄,楊總還有沒有興趣?”
楊澤烜端坐沒動,一時沒有應聲。
“在辦公室,方不方便?”蘇晨衝著門偏了偏腦袋。她清楚楊澤烜的性子,不等他答話,就放下裙擺,轉身回到剛才坐的椅子邊,拿起包,遞給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不管里面有什麼,都交你手里,還有我身上……”她雙手挑逗般從上身撫過,滑過雙乳時還刻意托在乳底輕輕抖了兩下,“可以脫光了給你檢查。
放心,不會有什麼陷阱,呵呵,姓周的一心想著討好你,想在你們公司多拿些業務,沒必要得罪你。“
楊澤烜一直都穩著,確實有擔心蘇晨暗藏了錄音攝像設備的顧慮。
畢竟人心隔肚皮,和蘇晨也是許久未見,萬一她真帶了什麼心思,一旦自己沒把持住,說錯話,做錯事,留下一星半點的證據,可能就憑空多出許多麻煩。
現在蘇晨這麼一表態,他放下大半的心,自嘲地搖了搖頭,一語不發拿起包,往里面瞧了一眼,伸手攪幾下找出蘇晨的手機,摁亮屏幕看了眼,順手放在辦公桌上。
隨後他起身走到辦公室門邊,拉開幾乎占了整面牆壁的長書櫃最靠邊的小櫃,把這個包塞進去,關好門,順便把辦公室的門鎖了。
“呵呵,上午我沒約人談工作,就算有人來找我,看門鎖著就以為我去別的辦公室了,很方便。”這會楊澤烜已經放松,恢復了蘇晨更熟悉的那副嘴臉,大搖大擺地坐好,衝蘇晨擺擺手:“證明一下你下面這個小騷屄里沒藏東西吧?”
蘇晨痛快地把套裙、襯衫、絲襪脫得干干淨淨,原地轉了一圈,坐回到椅子上,抬起兩腿架在椅子扶手上,雙手揪扯兩邊肉唇,翻出穴中的嫩肉:“看得清嗎?有沒有?再里面的地方,就得楊總你親自來檢查了。”
楊澤烜勾勾手指,蘇晨默契十足地跳下椅子,四肢著地趴倒,繞著桌子慢慢爬到了楊澤烜腳邊,把下巴擱在他的膝蓋上,伸出舌頭舔著上唇說:“主人,小蘇狗乖不乖?”
楊澤烜在她的左臉頰上扇了兩巴掌,略使了點勁,不至於留下過於明顯的印痕,但足夠把她打得不由自主地偏轉腦袋,火辣辣地痛。
“等我檢查完了,才知道你乖不乖!”
蘇晨二話不說轉過身,面孔貼在地上,盡全力朝上聳起屁股。
楊澤烜在她大腿根摸了幾下,屈指彈了彈肉唇正中位置,刺激得蘇晨打了個冷戰,隨即他毫不留情地將中指往肉穴深處捅,濕潤不夠的下體被這樣硬捅,痛得蘇晨哆嗦了幾下,但還是乖乖撅著屁股,不但沒躲,甚至都沒說一句話。
隨心所欲地捅了十幾下,楊澤烜抽出手指,放到鼻子底下使勁嗅了嗅,反手把手指上沾的淫液又都抹在了她的屁股上,抹得差不多了,一把摳住臀肉,五指用力,深深抓進肉里:“味道可是比以前更騷了!你這騷屁股也大多了,圓多了,看來這兩年是真沒閒著,被多少男人操過?”
“沒有……”蘇晨撒嬌般地扭屁股,“小蘇狗就想被主人的大雞巴操!”
出乎蘇晨意料的是,楊澤烜沒在辦公室里將她就地正法,只是簡單調戲了一會,就讓她穿好衣裙,離開公司。
當然這不代表楊澤烜對她沒興趣,只是想換個更合適的時間、地點。
當天下班後,蘇晨就照吩咐到公司附近等候,一起回了他家。
但這個晚上,他倆都沒真正過癮。
楊澤烜第二天一早要去武漢出差,所以草草玩到晚上十點就告一段落。
他去了武漢三天,直到前天下午才回到中寧。
昨天下班後,蘇晨又被召喚到集團總部附近,和楊澤烜會合後,又去了他家。
這次有整個周末的時間可以拿來玩,自然要盡興的多,昨晚從七點多開始玩,最後直到快三點才偃旗息鼓。
這麼久的時間,其實蘇晨真正被操的時間很短。
再過半個多月,楊澤烜就該滿四十六歲了。
長時間坐辦公室,很少運動,養得他滿身肥肉,看著比周曉榮還胖,好在他個子不矮,總算胖得不猥瑣,一身肉看上去倒還有幾分威勢。
但無論如何,他的床上功夫肯定不算好。
蘇晨跟著他,圖的也不是性高潮,而是不斷被虐的心理滿足。
昨晚蘇晨主動解鎖一種新玩法。
為此楊澤烜笑罵:“還說沒被男人操爛?你這爛屄已經被玩成臭屄了吧?”
辭職離開楊澤烜後,蘇晨並不缺男人操,但很少能聽到類似這樣刻意羞辱的言辭——前段時間無意中重逢的孫易峰偶爾會說幾句——她真喜歡這種感覺,拉開淋浴房玻璃門,跪倒在里面的瓷磚地上,朝後仰頭,指著自己的嘴:“請主人賞小蘇狗喝尿!”
楊澤烜興奮地將肉棒對准蘇晨的臉。
他早就有過這種想法,但過去的蘇晨一直拒絕,昨晚兩人一起洗澡時,他突然有了尿意,蘇晨立刻表示可以用嘴來接他的尿,這讓他喜出望外,平生第一次將尿灌進一個女人的肚子。
現在雖已是第二次,楊澤烜還是興奮不已。
晨尿積得多,氣味又極騷,蘇晨一開始大口吞咽還能跟得上,到後來尿水順著嘴角往下流,根本來不及下咽,她嘴里不時噴出黃汩汩的水花。
楊澤烜興起,索性不再只對准她的嘴,而是將尿流隨意對著她的臉和頭發澆撒。
長長的一泡尿終於撒完,蘇晨滿頭滿臉都是尿水。
楊澤烜心滿意足地抖著肉棒:“行了,你好好洗洗。”轉身朝洗臉池走去,回過頭來笑道:“我這兩天的尿就全都賞你了,喝得下這麼多嗎?”
蘇晨一邊抹臉,一邊往上捋著被尿淋濕絞成一團搭在眼前的劉海:“當然,主人的尿小蘇狗喝不夠!還有小蘇狗的屄和屁眼,也想裝滿主人的尿。”
“行,一會咱們出去吃飯。時間還很充足,我們慢慢玩!”
周末確實有的是時間,足以讓很多事發生。
施夢縈一直期待著今天能搞出事來。
拒絕徐芃一起約何毓新聊天的邀請,一方面是對此沒太大興趣,另一方面施夢縈今天確實有約,沒空應付那頭。
經不住她這兩天再三懇求,秦子暉終於同意讓她周六下午再來工作室,試試做人體模特的感覺。
連日雨後的中寧,氣溫一下子竄了上來,午後的陽光尤其凶猛,室外溫度至少在30℃以上。
施夢縈出門時,特別換上嶄新的低胸露臍T恤和將將遮到大腿根的短裙——都是在上周六發現那位尋找模特的畫家是秦子暉之後,她特意上網買的。
一路上施夢縈都能察覺到出租車司機鬼祟的目光,時不時往右下方偷瞥,像在期待她的短裙下能露出更美的風光。
施夢縈希望自己這身裝扮在面對秦子暉時也能發揮作用。
比約定時間早到了差不多二十分鍾,按了好幾次門鈴的施夢縈驚訝地發現無人應門。
難道秦子暉還沒到?
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盡管等的時間不算久,但施夢縈不是能沉得住氣的,很快就焦躁起來。
她心里清楚是自己早到,應該安靜地再等一會,可還是不由自主掏出手機攥在手上,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想打電話去催秦子暉。
幸好她並沒有等太久。
沒過十分鍾,“叮”的一聲,電梯在四樓停住,秦子暉從打開的電梯門里走出,左手提了一桶5L裝的礦泉水,右手則拎著一個袋子,里面裝了幾瓶飲料。
讓施夢縈略感失望的是,秦子暉只是很隨意地跟她打了招呼,看向她的眼神與平日似乎沒有任何變化,甚至視线都很少瞄向她腹部以下的位置,就像她現在穿的是身毫無看頭的職業套裝似的。
在施夢縈的想象里,畫家和模特之間並沒有太多可以交流的,只要秦子暉不排斥自己當她的模特,那麼進門之後,自己應該很快就會脫個精光站到他的面前。
沒想到秦子暉好像一點都不著急,根本沒提脫衣服這茬,反倒是請她在類似會客室的房間坐好。
“喝什麼?我這兒只有咖啡,還有就是剛買的水和冰紅茶。”
施夢縈現在的心思哪在這些事情上:“無所謂,冰紅茶好了。”
秦子暉把飲料遞給她,然後慢條斯理地燒水、衝咖啡,捧著杯子坐到施夢縈對面,擺出了長談的架勢。
在正式作畫之前,他有很多東西需要和模特溝通,可事實上施夢縈對他說的那些關於報酬、心態調整、作品思路的問題統統沒有興趣,她隨口應答著,對秦子暉提出的所有可能性都不假思索地給出絕無問題的保證,滿心期待早點進入正題。
這一談差不多就是半個小時,施夢縈被拖得心急火燎。
她覺得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面前是個女人,表達出了願意全裸給人看的意願,居然還有男人可以就這麼干坐著講三十分鍾廢話?
好不容易,秦子暉總算說完了,其實他能看出施夢縈心不在焉,但該說的話一定要說在前面。
“那我們先試一試。你稍等,我出去布置一下。”秦子暉示意施夢縈不用著急,等他去他隔壁畫室把完成准備工作再出去。
把一個模特專用的台子推到房間正中,拉起窗簾,調整好燈光,把一切都布置好,秦子暉一邊支著畫架,一邊喊了聲:“差不多了,小施,我們可以開始了。”
施夢縈輕輕應了聲,緩緩走了出來,秦子暉揚起頭瞟了她一眼,衝那個台子指了一下,正想說什麼,突然楞了一下。
走出房間的施夢縈已經一絲不掛。
作為一個職業畫家,秦子暉不是沒見識的雛兒,在他面前出現過的各種風情的裸女,四只手都數不過來,他當然不可能為一具活色生香的肉體而大驚小怪,此刻的驚訝完全是因為現在這個局面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秦子暉覺得,他這次特意要求找一個非專業的模特,這種素人女孩當然有其獨有的長處,但毫無疑問經驗上的缺乏又是缺點。
所以他考慮過開始合作後的可能出現的各種狀況,或許模特事到臨頭會放不開不願脫衣服,或許模特脫光衣服後只剩下拘謹而不能自然表現,這些都不是大問題,秦子暉在和模特磨合方面有著充足的經驗。
所以,在他的設計中,不准備讓施夢縈直接全裸上陣,而是先照著她的日常狀態,簡單畫上一兩副小品,一方面培養她做模特的感覺,另一方面消除她的緊張感,自己也能慢慢熟悉這女孩的氣質,通過角度和姿勢的變化確定最終的構圖設計。
等心理和狀態都調整好了,再讓施夢縈一點點地脫下衣服,直到她能坦然地全裸為止。
沒想到所有這些盤算居然變得多余,施夢縈根本沒有任何顧忌,直接脫得精光走到了他的面前。
這樣一來,秦子暉擺放畫架的位置離模特台未免太近了點,他本是按先給施夢縈畫一張臉部素描的計劃設定的距離,幾乎往前小小跨一步就能碰觸到她了。
施夢縈走到台子前,攤了攤手,俏皮地笑:“秦老師,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坐著還是躺著?“
秦子暉捏了捏鼻尖,輕輕拉著畫架不露聲色地往後退了兩步,一邊把座椅搬到畫架後面,一邊鎮定地說:“先坐下吧,側對著我,主要是給我背影。”
既然已經發展到這一步,總不能把施夢縈趕回去穿上衣服再出來吧?
隨遇而安,不畫臉部素描了,直接畫人體吧。
“好……哎,先等一下……”施夢縈作勢要坐上台子,突然又站直,轉身彎下了腰,用手摸著腳面不知在做什麼。
秦子暉難免好奇想看看她在做什麼,可施夢縈背對著他,從這個角度看不到她的腳面,倒是一抬眼就有個肥白的巨臀突兀地闖入眼簾。
這個超乎想象的大屁股自豐碩的大腿根部後側陡然隆起,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見到這副場景難免口干舌燥。
過於肥美的屁股往往會略顯下垂,可眼前這個巨臀卻完美地避免了這點不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施夢縈正俯身彎腰導致臀肌被拉緊。
兩片飽滿的臀丘像兩個鼓起的圓球,中間夾著一道幽深的股溝,她俯身的幅度如此之猛,雙腿分開的角度又如此之大,臀瓣間那個滿是漂亮的菊花紋路的小洞以及襠下濃密的黑毛掩映下若隱若現的肉穴,全然不設防地暴露著。
縱使秦子暉對赤裸的女體見慣不怪,面對這副誘人的場景,心跳還是不免加快了一些,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顛一顛這個屁股,一定會有沉甸甸的壓手感吧?”隨即他自嘲地笑了,握緊手中的鉛筆,瞄了眼施夢縈的位置,目光又落回到眼前的素描畫紙上,默默構思著畫面。
施夢縈磨蹭了一會,估計秦子暉已經看爽了自己的下體妙處,這才慢吞吞側轉身坐下。
“再朝後轉一點!”秦子暉抬起手,大拇指和食、中兩指朝上輕轉幾下,施夢縈不情願地又往後扭了一點又一點,眼看著身體的正面幾乎全都轉到了秦子暉看不到的方向,難道光靠一個裸背去誘惑他嗎?
她每次挪動的幅度很小,暗暗盼望秦子暉會失去耐心,走過來通過肢體接觸來確定她的位置,沒想到他一直坐著不動,只用手勢和語言和自己溝通,兩三次調整後,可能是他覺得已經達到了要求,開始專心作畫,不再開口。
施夢縈偷眼瞧秦子暉,郁悶地發現看到了一張幾乎沒有任何鮮活神態的面孔。
這男人在畫畫時,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別說貪欲,竟連基本的情緒都找不出來。
大部分時候,他甚至都不看施夢縈,只是揚著胳膊默然在畫紙上塗抹。
偶爾抬頭,盯著施夢縈發一會呆,這時他握筆的手就虛擱在畫紙前,突然像是有了決斷,鉛筆落到畫紙上,他的注意力隨即又全都回到畫紙上,不再看施夢縈一眼。
略感失望的施夢縈告誡自己不要急,慢慢來,這個下午還沒過去一半,總能慢慢點起兩人間的火。
不急於施展“媚”力的她漸漸平靜,身體和神情同步放松。
心神恢復平和的施夢縈,即便全裸著,卻還是慢慢透散出一股素雅出塵的氣質,使得又一次抬頭望向她的秦子暉突然眼前一亮。
第一幅素描大概用了四十五分鍾,施夢縈平時算是坐得住的,但平時就算是坐著,也不可能一直保持同一姿態完全不動。
現在她被要求盡可能保持身體不要做大幅度動作,缺乏模特經驗的她漸漸忍耐不住。
好在秦子暉畫第一幅素描只是用來練手,畫得算是快的,就在施夢縈幾乎就要到達極限時,他放下了筆,笑著說:“好了!辛苦了,小施,休息一會吧!”
一邊說,他一邊快步走向隔壁房間,回來時手里多了條潔白的浴巾。
“等會我們還會繼續,如果你覺得穿穿脫脫的太麻煩,就披上這個吧。當然,如果你想穿衣服,那也隨你。”
“沒事……”施夢縈接過浴巾,卻沒往身上披,隨手放到台子上,她還是那麼大大方方地裸著,站起身,往畫架前走。
“秦老師,給我看看你畫的吧!”
全裸的施夢縈幾步就走到身邊,秦子暉本想回到座位上,這樣一來,不得不退後幾步,站到差不多兩米外的距離。
施夢縈裝模作樣地看了會畫,始終不見秦子暉靠近,只好又慢慢回到台子邊,像是身體坐僵了,像舒展一下肢體,她上下左右地扭動著身軀,臀肉和乳肉隨著大幅度的扭動而不住搖晃,形成了波翻浪涌的美麗風景。
她時不時瞟一眼秦子暉,卻見他站在畫架前認真地盯著畫紙,從頭到尾沒往這邊看一眼。
“秦老師,我還真是不習慣坐這麼久,原來當模特這麼辛苦,腰好酸啊……”
施夢縈又朝秦子暉走近兩步,雙手扶腰微微向前挺起,在這個姿勢下,無論是胸前雙乳還是胯下肉穴都有一種向著秦子暉聳起的感覺。
秦子暉將視线轉了過來,溫和一笑:“是的,是很辛苦,如果純粹只是靜坐,已經算是比較輕松的了,還有要保持一些特別的姿態的,那更累,不過咱們今天不用那樣。像小施你這樣過去沒有經驗的,剛開始做模特,最難的一關就是保持同一個姿勢久坐。如果撐不住了就說,咱們中間也可以多休息幾次。”
施夢縈發現他說話時,直視著自己,目光並沒有閃躲,而且也不是僵硬地只敢看自己的臉,而是極為自然上下移動,從臉孔轉到腰,又重新移回到臉,幾乎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好像她此刻並不是裸著似的。
“接下來我們再畫一幅素描,這次可能要畫久一些……”
休息了一陣,秦子暉請施夢縈幫手,把剛才那個模特台重新推回到畫室一角,又合力將一個兩人座布沙發移到合適位置。
這次要畫人體的正面,秦子暉建議施夢縈可以像《泰坦尼克號》中的女主角那樣側身躺倒,怎麼擺放手腳完全看她自己的感覺,一切以自然最佳。
施夢縈盡可能舒服地躺好,也盡量將那些敏感部位暴露得足夠清楚。
秦子暉一旦開始作畫,又恢復成了淡漠的狀態。
或許因為剛才只是畫了個背影,而這次需要描繪整個身體正面的全部細節,這幅素描用的時間確實比剛才更久,施夢縈坐得僵了,也不清楚這回到底撐了多久,漸覺厭煩。
她來這里又不是真的想給秦子暉當模特,總是像木偶般長時間不動,自己就那麼無聊嗎?
要不是期待著秦子暉能對自己的肉體產生欲望,她早就不想干了。
可施夢縈漸漸覺得自己的希望可能要落空,看秦子暉作畫時的那副模樣,是面對著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嗎?
自己的肉體在他眼中,和一張桌子、一個杯子到底有沒有區別?
施夢縈覺得自己必須主動出擊了,不然恐怕再畫十幅素描,都不會有任何進展。
“哎呦!”施夢縈突然一扭身,趴在沙發上,反手捂著自己右邊屁股,整個人僵硬地挺直,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秦子暉嚇了一跳,趕緊走過來:“怎麼了?”
施夢縈苦著臉,臉上糾結著疼痛難忍又不好意思的表情:“屁……屁股抽筋了……啊……好疼……”
秦子暉看著她的身體在沙發上左扭右擺,說是痛得不得了,可扭起來又透著分外妖嬈,一想到她說抽筋的部位,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又挺為難,按說施夢縈是在給他做模特的時候造成了身體不適,他當然應該幫忙做一些應急處理。
但他知道所謂“屁股抽筋”,多半是因為不恰當坐姿下長時間久坐或過度疲勞導致的肌肉筋攣,最好的應急處理莫過於對痙攣部位進行適度的按摩,可他實在不方便對施夢縈的光屁股下手。
“秦老師,你幫我按幾下吧,我自己不好使勁!”施夢縈“哀求”著,一邊說,一邊伸著手從自己身前身後往屁股上夠,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言之成理。
此刻她痛苦的表情是如此逼真,連她都沒想到原來自己竟然還有這份演技。
看著施夢縈狼狽地一次次試著從襠下伸手到身後按摩屁股,卻總是不能成功,猶豫的秦子暉終究還是不忍心看她臉上痛苦的表情,走到之前用過的模特台邊,抄起被施夢縈丟在上面的浴巾,裹在自己的左手上,回到沙發邊。
“來,把手拿開,我幫你按。不好意思啊小施,救急,你別介意。”
“嗯!”對秦子暉特意用浴巾包上了手的動作,施夢縈大感失望,但總好過兩人之間始終沒有任何身體接觸,她乖乖放開手,任由秦子暉的手按上翹臀。
“是這兒嗎?”剛才看著施夢縈自己按揉,幾乎摸遍了整個屁股,秦子暉不確定她到底是哪塊肌肉出現痙攣,只好一邊按一邊詢問具體位置。
“再往下一點,再靠左一點,再往下一點……”
秦子暉一開始還照著施夢縈的指揮挪動手掌,但幾次變換位置後,他突然停下了手。
不能不停,如果照施夢縈的路线,再動兩下,手就伸進她兩腿之間了。
“呵呵,這里面的肌肉,小施你自己能按到,不用我幫忙。來,你活動一下,看看按了這幾下,好點沒有?”秦子暉不動聲色地放開手,走開兩步,解下纏在手上的浴巾丟到一旁。
施夢縈半轉身仰起頭,手伸到兩腿之間,也看不清是在撥弄肉穴還是按摩臀部,膩膩地笑:“秦老師你再幫我按幾下嘛,你按得舒服……”
秦子暉沒有搭話,走回到畫架前,取下只畫了大約三分之二的素描,小心放入畫架背面的畫紙格,又坐回椅子上,視线轉回施夢縈的臉,一邊收拾鉛筆、橡皮,一邊問:“其實,你沒抽筋吧?”
施夢縈也知道,不管自己裝得多像,從讓秦子暉把手伸進她兩腿之間開始,再蠢的男人都會意識到有問題,也不再故意做作,大膽地和他對視。
確信此刻的秦子暉的態度,既無氣惱,也不尷尬,看著自己裸體的眼神也沒有絲毫避諱,她相信這男人對自己肯定有了想法。
“沒有啊,真的抽筋啦!”她調皮地扭著屁股,“都是秦老師你幫我揉好的!我還有個地方不太舒服,秦老師你也幫我揉揉嘛!”
秦子暉已經將鉛筆、橡皮之類的工具都收好了,從容地坐著,身體前傾,以手支額,神色間淡淡的:“還有哪兒呢?”
施夢縈感覺有戲,愈發雀躍起來,坐起身,抬起雙腳落在沙發上,雙腿擺成M型,亮出陰毛濃密的下身,用手掰開大陰唇,媚笑嫣然:“里面不舒服,秦老師能不能用你的大雞巴幫我揉一揉?”
秦子暉輕輕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施小姐,上周六迦樓帶你過來以後,回家我把這事跟我太太說了。”
施夢縈一愣,一方面是沒想到秦子暉第一時間就和沈惋打了招呼;另一方面則是不明白這時候他為什麼要突然提起妻子。
“我太太也說,這事真巧,問我准備怎麼處理這件事?”秦子暉的手依舊支著額頭,食指下意識地輕搓眉梢,淡然地娓娓講述,“我的真實想法,是最好就這麼算了,讓你來當模特,不太合適……”見施夢縈有想插口的意思,他抬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我太太知道我這次想要的模特確實不好找,里面還有迦樓的面子在,就說不如試試看,如果有什麼問題再調整。聽老婆勸吃飽飯,對吧?我想試試就試試。說實話,我是真希望不會出什麼問題!施小姐你的形象、氣質本來挺符合我的要求,我很想把這次的作品順利地完成。可惜,我現在只能改變主意了,這次的作品我不畫了,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你今天的費用,我會在微信上直接轉給你的。”
施夢縈大急,蹭一下站起身,直接走到秦子暉身前,兩人貼得極近,她赤裸的下身幾乎就要頂在他的膝蓋上。
“我就這麼沒吸引力嗎?”施夢縈揉搓著自己的乳頭,使它漸漸翹起,“你太太又不在這兒,她不會知道的。你來試試嘛,你會喜歡的。你喜歡什麼方式?我什麼都可以……”她突然俯下身,搖晃的乳房險些就打到秦子暉的額頭,他神色淡然,一動沒動。
施夢縈湊到秦子暉耳邊:“你喜歡肛交嗎?我的屁眼你可以隨便玩的。不喜歡也無所謂,有人說我的屄跟屁眼一樣緊……你喜歡的話三個洞輪流來也行,插過屁眼我也可以直接舔的,好不好嘛……”
秦子暉突然站起來,伸手扳住她的肩膀。
施夢縈心頭大喜,正想整個人貼到他的懷里去,卻立刻被推開到離他一臂遠的距離。
秦子暉搖了搖頭:“施小姐,其實剛才有一段時間,你特別有吸引力,就是我畫第一張畫,你整個人放松下來的那會兒。現在嘛,不好意思,你對我真的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施夢縈氣急,低頭瞅了瞅,揚起胳膊格開秦子暉推著自己肩膀的手,一把抓向他的下身。
秦子暉沒想到她還能這麼豪放,一時沒防備,半硬的肉棒被她一把揪住。
“哼哼,裝什麼……”施夢縈冷笑,“你不是已經硬了嗎?想操我就直說。”
她再次貼近,甜膩膩地說:“我保證你想怎麼玩都讓你爽!”
秦子暉輕輕掙了一下,讓下體脫離施夢縈的控制,再次將她推開:“你這個樣子站在我面前,如果我一點生理反應都沒有,那不叫沒興趣,而是身體有病!
照你剛才這理論,強奸犯把女孩子綁起來,挑逗一會讓她濕潤,就算是女孩主動想做愛?這種腦殘的理論,我們不用爭論了吧?“
施夢縈還想再說什麼,秦子暉有力地揮了一下手:“到此為止!就現在這樣,我們還能客客氣氣地說聲再見!”
“哼!”施夢縈叉著腰,神色陰沉。
秦子暉好奇地看著她,驚訝於她的神態氣質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發生如此顯著的變化。
“秦老師,你說如果我現在衝外面大叫,說你想要強奸我,會怎麼樣?”施夢縈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一點靈光。
她倒未必真想這麼做,但眼下的局面讓她難以接受,不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她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秦子暉愣了愣,隨即又苦笑著搖頭。
“不會怎麼樣的,施小姐,我建議你不要這麼做,不然你可能會很尷尬。”
秦子暉一邊說,一邊走向牆角,拉開做遮擋用的窗簾,露出一台用三腳架支著的家用DV。
“為了避免麻煩,每次需要女模特全裸的時候,我要麼會讓模特帶著她的朋友一起來,要麼會事先和她們約好,把整個作畫過程錄下來。等我畫完,模特穿好衣服,再讓她親自把拍的視頻刪掉。”秦子暉攤了攤手,“本來我也想事先跟你說一下這個事,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臨時決定瞞著你。當然,未經同意,我拍這段視頻也是不對的,但這點麻煩可能比被冤枉意圖強奸你要輕得多了,你真的打算要張揚嗎?整個過程,這里面都有哦……”秦子暉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敲著DV的外殼。
施夢縈目瞪口呆,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秦子暉輕咳一聲,重新走回到她身邊。
“施小姐,還是那句話,到此為止吧,我們現在還能客氣地說聲再見。”秦子暉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這樣挺好,我還能早點回家。施小姐,明天就是父親節,我太太提醒過我,女兒給我准備了禮物,說要給我個驚喜,她們會等我回家吃飯。你覺得,在今天這日子,會有你想象的那種可能嗎?所以,到此為止吧。”
施夢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文創基地的。
下午四點多,太陽雖已西斜,但還在散發最後一點余熱。
她沒有攔出租車,也沒在公交站停留,只是茫然地走。
“不好意思,你對我真的一點吸引力都沒有。”秦子暉的話還在她腦中回響。
這應該算是施夢縈第二次主動試圖勾引男人,卻被拒絕;是她作為女人的魅力第二次被一個男人冷若冰霜地徹底無視。
上次是沈惜,這次是沈惜的姐夫,她人生中僅有的兩次主動出擊,居然都被棄如敝履。
沈家的男人都有什麼問題嗎?
我,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方宏哲、徐芃、周曉榮、吳昱輝、董德有、范思源、崔志良、周旻……一副副面紅耳赤、垂涎三尺的貪婪嘴臉,一個個迫不及待撲到她身上的丑陋姿態……這些男人或利誘或威脅或欺騙或追求,不就是為了能騎到自己身上享受她那美妙的肉體嗎?
在沈惜和秦子暉看來,自己竟然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是自己的肉體有問題?還是沈家的男人有問題?
施夢縈頭痛欲裂。
暈頭暈腦一直走到天色昏沉,暮色漸重,施夢縈突然發現自己完全走錯了方向。
撫祥湖大致在市區西部偏北的位置,離開湖西的文創基地,往市中心走本該是沿著湖岸先往南,再轉向東。
可她一直在往北走,再向前走一段路,她就能看到雲明區眾多高校的大門了。
驚訝和疲憊同時襲來,施夢縈感覺到雙腿脹痛無比。
從離開畫室開始,她不停歇地走了近一個小時,鬼知道到底走出來多遠!
她想要攔車返回市區,這個點從雲明區往市中心方向去的出租車大多有人,總也不見空車,最後她還是用“滴滴”叫了車,饒是如此,還是足足等了一刻鍾,才等來了接單的司機。
回程時路過撫祥湖,正從文創基地的西門經過,想到自己整個下午像小丑似的可笑的一舉一動,施夢縈心如蟻竄,五內煎熬。
下車後隨便在路邊吃了點東西,施夢縈昏沉沉地又來到前段時間常去的酒吧。
她也不知道究竟來這里干嘛,大概是想借刺激的音樂、搖晃的人影和濃重的荷爾蒙氣味消磨掉自己無比晦暗的心情吧。
表情憂郁,又無伴獨坐的超短裙美女,在酒吧里總是眾多男人的首選目標。
施夢縈只坐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接連趕走三個搭訕的男人,倒不是因為她恢復了過去的保守,而是這三個男人實在入不了她的眼。
但不管怎樣,接二連三有狂蜂浪蝶被招引過來,施夢縈的信心倒是很快得到了恢復。
當然是沈家男人的問題!
姓沈的有問題,沈家的女婿也有問題!
我有什麼問題?
真是見鬼了!
一想到下午竟然獻寶似地對一個男人推薦自己像屁眼一樣緊的屄,毫無保留地接受直接舔插過屁眼的肉棒,施夢縈覺得像做夢一樣。
更為不可思議的是,自己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竟然還被秦子暉趕走了?
你這個白痴!
是因為貴婦沈惋在家里其實是個悍婦,把丈夫收拾得服服帖帖嗎?
活該!
這樣的女人恐怕不管在任何場景下都是那麼強勢的吧?
你這個窩囊男人恐怕這輩子都沒享受過真正有味道的女人吧?
我能為了報復沈惜來勾引你,是你天大的福氣!
真以為我沒人要,求著你來操嗎?
想操我的男人,多得恐怕能從我身邊排隊到酒吧門口吧?
稀罕你嗎?
不知不覺,施夢縈已經喝了一整杯“血腥瑪麗”,隨口又點了第二杯。
這種“喝不醉的蕃茄汁”入口感覺還好,其實是以伏特加為基酒,對喝不慣的人來講,仍然是易醉的。
施夢縈雖說經過這些日子的風風雨雨,酒量稍有見漲,但一杯半“血腥瑪麗”下肚,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暈了,只不過勉強還保持了大半的清醒意識,算是暈得正high。
第四個湊過來的男人,看得要順眼的多,施夢縈這次難得沒有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著廢話。
男人眼見大有希望,越湊越近,一只手甚至已經直接放到施夢縈的大腿上,她還是毫無表示。
男人興衝衝地提出離開酒吧的建議,施夢縈斜著眼睛,輕蔑地笑:“去哪兒啊?”
男人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湊到施夢縈耳邊:“隨便,我那里或者你那里,在外面開房也行,只要能做愛做的事就行。”說完還在施夢縈耳垂上舔了一下。
施夢縈翹起腿,雙手抱胸:“行啊,隨你帶我去哪兒……”男人笑得開懷,正要起身,卻聽她又說了下半句:“你准備給多少?”
“什麼多少?”男人當然不是傻子,只是有些來不及反應,很快明白過來,臉色稍變,“你是賣的?”
施夢縈扁扁嘴沒說話。
男人略感掃興,他倒也不是想要白玩,只是剛開始看施夢縈的樣子,以為是場艷遇,沒料到她居然是只雞,未免有些失望。
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覺得畢竟算是塊好肉,他痛快地說:“500塊吧,房錢我出。”
施夢縈還是輕蔑地笑。
見她不說話,男人知道她是嫌少,咬咬牙說:“那800!”
這個價錢不高不低,如果這男人現在面對的只是個出來攬生意的普通妓女,可能就接受了。
但在施夢縈看來,這價錢比上次董德有給她的錢都少,雖說那筆錢她最後沒要,可要不要是自己的事,願不願意給是男人的事,男人給多少,代表著自己的價值!
怎麼?
我就值800元?
連上次那個惡心的糟老頭給的價都不值了?
施夢縈懶得再跟這男人討價還價,黑著臉不再理他,男人罵罵咧咧地走開。
又待了二十分鍾,施夢縈有些煩了,舞池那邊又換了首格外勁爆的電子樂,震得她腦仁發疼,皺著眉頭起身,慢慢挪向酒吧大門。
突然有個嬌小的女孩尖叫著從她右側撲來,嚇了施夢縈一跳,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這女孩像是在與同伴玩鬧,在她背後跑過,胳膊揮起,正好推了施夢縈一把,她帶著幾分醉意,腳下虛浮,躲得匆忙,又順著這一推之勢,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到了一個緊挨過道坐著的男人懷里。
整桌人都吃了一驚,發現突然現身的是個美女,另幾人不約而同地開始哄笑那享了艷福的男人。
被施夢縈壓住的男人原本還假裝紳士般揚起雙手,看清懷中女人的面孔,突然換了張面孔,嬉笑著將她一把摟住。
施夢縈不耐地掙扎起來,卻聽那男人說:“美女,緣分啊!又見面了。”她愣了下,轉頭細看那男人,在腦海中無數張面孔的檢索中,終於找到一張似曾相識的。
說實話,要不是上次見面只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施夢縈不可能還記得這個男人。
在被崔志良甩掉後,有段時間施夢縈在好幾個酒吧流連。
有一次她就在這個酒吧遇到一個男人,本已同意跟他出去開房,後來因為男人中途想在戶外直接玩口交,鬧得不歡而散。
不就是眼前這人嗎?
他剛才拿句話倒是沒有說錯,萍水相逢,完全陌生的兩人,竟然還有再見一面的機會,真的是緣分。
“美女,上次沒玩成,這次這麼有緣,要不要再試試?”男人不顧滿桌起哄的朋友,緊貼著施夢縈的臉悄聲說話。
在周遭一片喧鬧中,幾乎只有他們兩人知道說的是什麼。
施夢縈毫不顧忌地反手抱緊他,也湊在他耳邊用同樣的音量說:“行啊,今天讓你玩,你給我多少?”
男人突然一仰脖子,原本緊貼著的身體瞬間分開,像要重新好好打量一下懷里這個女人似的,他上上下下多看了兩眼,突然一笑,又重新抱緊施夢縈,輕聲說:“2000塊吧,但今天晚上怎麼玩,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