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深夜冰澡
阿棍、桂枝和肥華三人決定去吃一人前火鍋晚餐,依理正接受斷食,不許吃精液以外的東西,沒有晚飯可吃。
她嘗試哀求他們施舍一點休息時間,她全身都累壞了,可是贖罪期間不許休息已經是鐵一般的規定,照這樣的折磨速度,依理的崩潰頻率應該會愈來愈短,不過桂枝她們相不相信,計不計算作33次的贖罪虐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六七位同學來到音樂室,阿朗、伍虎、哥布爾,志為,他們全都是過來使用這個疲憊不堪的依理,目的是讓依理沒有休息時間。
“啊,那麼我們吃火鍋的時間,你就先服侍過來音樂室的同學吧,吃完我們就會加入的了。”
“嗚……是的,主人。”依理累得想哭。
夾在陰道的煙頭還未拿出來,依理想了想,鍾老師把煙頭放進去時,沒有同學在場,老師也沒有命令依理一定要把煙頭留在里面,要是其他同學插進來後發現有異物,那就絕對是依理的錯了,她趁著同學們沒注意的時候,把煙頭拿出來。
比起身體上的痛楚,讓依理更難受的,是鍾老師居然會把煙頭掉進自己陰戶這回事。
班上對自己很溫柔的老師,接受了依理是個被虐狂的事實,就對她做這樣的事。
至今,要扮演自己非常喜歡被虐這件事,還是相當痛苦,身體被虐待有快感,不等於心靈沒有傷痕,心靈被虐有快感,不代表它留過的傷就不是真的。
依理真的想把這些想法寫在日記上,卻想起連日記都被同學收走了。
“可…可不要以先坐下…剛剛…穿著這雙高跟鞋,走了幾個車站…”剛回到音樂室,那五位等得不耐煩的同學便要求依理立刻跟他們群交了。
他們似乎很喜歡依理從夜街走回來時那俏皮可愛的表情,便賞她一巴掌,然後要她一直維持著這個表情直到輪奸結束。
“不行!聽說你昨晚拱橋很利害啊,我們也要看。”
“拱橋著給我口交吧。”
“對,穿著高跟鞋拱橋給我干吧!”
“知…知道…”
她展現出俏皮的笑,同學們的注視下,嘴角是沒有權利放下來的。
結果,滿足了那五位同學,還有之後回來的委員會三人,已經是凌晨兩時半了,她全身都是精液。
這個Band房音樂室,有洗手間,也有廚房可以做簡單的料理,可是沒有衝澡的地方。
“衝完澡就讓你睡覺吧。”
(終於…終於…)依理看著時鍾,明天七時就要起床上學,衝完澡約凌晨三時,只有可憐的四小時睡眠,可是也總好過沒有。
桂枝就只是拉著全裸的依理到後樓梯,一直往下走…“桂枝主人…我們要到外面嗎?”
剛才晚上(即十小時前),來回鍾酒店那段路的寒冷,還在折磨依理的記憶。
“對啊,不然你還以為自己有浴室用嗎?我只是用街邊衝刷路面垃圾水喉來噴你。”
“依理…冷…很冷…受不住了…”依理聽到後,臉扭成一團,她的身體狀況再受不住來一場冰水刑了。
桂枝只是說了兩個詞:“微笑。忠誠。”
“至少…可否喝杯熱水?”
“微笑。忠誠。”她再次重復,並強烈感覺到,要是再遲疑的話,就要面臨比戶外衝澡更可怕的折磨。
依理就像中了魔法似的,不論自己多難受,不論自己身體如何尖聲抗議。
扭曲的臉強行掙開成為笑臉,發抖的牙齒透出服從的句子:
“依理…喜歡…在戶外衝…冷水澡。”
“不錯嘛,明明就是你想要的。”
桂枝摸一下她的頭,然後繼續帶她往下走。
深夜的後巷,溫度又比剛才低了。
桂枝拿起衝刷路面用的水管,朝依理身上噴射。
“冷!!!”
冷水寒冷得像是直接把冰噴到依理身上,深夜的冬天風聲呼嘯著,水柱有點被冷風吹成扇狀。
後巷是冷氣槽、通風口與水管交織的地方,冷水撞到依理滿目瘡痍的皮膚上,散開成千顆百點,撞到兩邊的混凝土牆上。
後巷沒有燈光,漆黑一片,依理是漆黑中的剪影,為桂枝跳著性感舞。
“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依理環抱著胸口,牙關發瘋地咬切著,無歇止的虐待與輪奸已經讓她近乎失去所有體力了,依理怎麼也想不到,身體居然還有氣力去顫抖。
她冷得要發瘋,冷得清醒起來。
“你的手遮著胸口怎麼洗得干淨啊?抬高!”桂枝一手拿著暖水壺,一手拿著澆花水管說著。
依理歇力對抗身體本能反應,把擋著乳房的手肘拿開。
水柱像是有了目標,集中往兩顆肉球射過去。
“抬高啊,快點!很冷啊我想快點回到室內。”桂枝抱怨道。
依理抵受著冷水的衝擊力,拼命把手往上抬,手肘高過頭頂的程度。
“笑啊,笑啊,張口笑啊。”
水柱往依理的臉部移動,直接衝刷她的口部。
“嗚呀咧咧咧咧咧…”
桂枝就是忍不住會在任何情況下都為難依理,當她要求依理張口笑時,桂枝就自然想到把水柱射到依理口中,那是一種不經思考的,反射性的欺負。
依理全身濕透,雙手高高舉起,大大張開口,寒冷的水柱不斷射進她的口中,衝擊依理的腦門再彈出來,維持著這姿勢都不知多久,桂枝才把水柱移回雙乳上。
“手扶著水管,跳一下鋼管舞,鋼管舞呀!”
依理不懂跳鋼管舞,她只知道雙手抓著後巷的水喉管,像蛇一樣扭動身體。
到底她也是有天份的,寒冷得尖痛的情況下,屁股還是有韻律地動起來。
桂枝也享受著舞蹈表現,水柱往她身體上下撫摸。
“好了。”桂枝關掉水喉了。
依理差點要朝混凝土地面倒下去,但她站穩腳步,心想終於要結束了。
她沒想到,桂枝從膠袋中拿出了沐浴乳、洗面奶、洗發水和護發素。
桂枝用手機電筒一一給依理記著每枝是什麼東西,然後再關掉電筒把一切回歸漆黑。
“沒塗這些,怎麼可以叫做洗澡啊?乖乖順序給我好好塗抹!”
“是…是是是的……的的的…桂桂桂…枝枝…主主主…人人人…”依理冷得沒辦法順利說成一句話。
“你不塗好點,我是不會給你衝水的喔。”
穿著羽絨、頸巾、手套和heat tech 內衣的桂枝,欣賞依理冷得發抖的身姿,不斷往自己身上搓揉。
全身都好好塗抹了,可是,桂枝還是不給衝水。
“啊,我要睡了,真的很夜了,你自己在這兒再好好塗沐浴乳吧,沒說塗好不准衝水,這個給你。”
桂枝往地上丟出一支膠陽具,上面排滿密密麻麻的顆粒。
依理知道她的意思,她顫抖地把沐浴乳塗在那陽具身上,然後往陰道抽插。
啪!
桂枝經後樓梯回室內了,剩下依理在後巷一人。
橙黃色的街燈隱約能滲進這窄長的巷子,不過大街的人往來看的話應該是看不到依理的,依理最怕的還是突然會有什麼人闖進來,而她就像個瘋子一樣,全裸濕透地塗滿沐浴乳,自顧自地用假陽具抽插下陰。
澆花水管躺在地上,可是依理不敢擅自拿來用。
後樓梯的閘門是開著的,可是依理不敢擅自離開。
她能夠做的,就是傻傻的站在冰雪刺骨的後巷,不斷抽插下體,然後,就是後面的直腸。
長時間被監視,被控制,被玩弄,她已經無法知道到底有沒有人在監視她,甚至根本就不敢有僥幸的想法。
既然無法得知什麼時候有人監視她,潛意識就會認為,自己是時時刻刻都有可能被監視著。
(可能他們要依理高潮為止。)
依理倒了一些沐浴乳在假陽具上,插入自己下體,她累得一點性意也沒有,全身每寸肌膚都承擔著寒冷刺痛。
鍾老師跟她上床時,為了表現自己是個淫女的痴女,依理配合著節奏高潮了。
回程在大街上受了不少淫穢的目光洗禮,回到音樂室後羞恥得臉紅耳赤,同學兩下次就讓她連續高潮了三四次。
現在她整個心情都是准備休息睡覺,實在想不到要再次點燃自己的欲火。
這種淒慘的狀況下,要重新點燃欲火也不難。
孤身一人裸體站在放滿雜物的後巷,踝足踩著積起冰水窪的水泥地,全身滴著水,沾滿沐浴乳不得清洗。
只要依理稍為留意一下,就會發現到處也散發著淒慘的氣色,屈辱與羞恥感像冰雪中的暖流,一下子涌向全身,她很快就高潮了。
一邊高潮一邊強裝笑容。
她總覺得大家應該是藏在什麼地方監視著自己,監察她有沒有好好自慰,有沒有好好地笑。
依理快速抽插差不多三分鍾了,甚至潮吹了,淫水撞到冷冰的水泥地上,桂枝還是沒有走出來批准她衝水。
(要…後而也一起洗嗎?)
依理繼續猜測,她把假陽具拔出來,嘗試插進自己後庭。
可是,依理太冷了,她根本不夠力氣把粗大的陽具推進去。
冰冷也使她全身肌肉繃緊,菊花完全不肯放松。
她深呼吸一口氣,把假陽具卡往兩條水管中間穩住,以“後入”體位,一點一點推進自己的屁股中。
(放松…放松呀…)
終於,整根假陽具完全塞進肛門了,雙手從後面扶著那硬物的底部,前後搖動自己身體,就像和後巷的牆壁做愛一樣。
依理愈想哭,愈想大叫,就愈提醒自己要笑。
只有笑容,才能把這悲慘的痛苦再折磨一番。
依理時常提醒自己要笑,除了害怕桂枝在某人個角度監視她之外,還有那扎根的自虐奴性,時時刻刻鞭策自己。
同學們沒有出現。
依理想,可能他們要依理用後庭自慰到高潮。
她嘗試把那痛楚轉換成快感,可是不成功,這種狀態下太難了,唯有一邊把玩自己的陰蒂,一邊抽插後庭。
那是接近15分鍾的尋索,依理又再次高潮了。
同學們還是沒有出現。
身上的洞,就只剩下口部而已。
假陽具的沐浴乳不能進食的,不能用水衝洗身體,但衝洗假陽具的話總可以了吧?
她想。
猶豫了五分鍾,依理洗干淨假陽具後,用被冷水衝得近乎失去感覺的手,把它放進口中。
多少次也不習慣,多少次也會有強烈的嘔吐恐懼。
光是把那龜頭部份放進口腔,早上被壕哥他們玩的灌水深喉的感覺便涌遍全身。
容易喚起記憶感覺的身體又發作了,灌水壓迫胸口的悶感,呼吸不了的窒息感,喉嚨被抽插和擠水的漲破感,一下子濃縮到這個瞬間。
依理軟得跪了下來,身體終於做了自己很想做的事:夾緊腋下,縮著頸項,一刻不停地震抖。
(不行…依理要努力。)
她懷著拼死的意志,再次展開身體,讓身體浸泡在尖銳的空氣當中。
這是同學們給予她的折磨,依理不能逃避。
依理再次拿起那假陽具,呼吸由絮亂慢慢調節至穩定,張口迎來回憶來襲的瞬間。
假陽具含在嘴里了,依理知道這樣還未夠,必須讓它深沉下去,讓它“清洗”自己食道。
雖然她連這是不是同學們的要求都不知道,但依理感覺快冷死了,想得到的東西她都會去做。
像是深喉練習似的,她自顧自地替假陽具深喉,地上滴下眼淚和唾液。
往常一樣,胃里的東西都要衝上來了,她死勁的往下壓著,就這樣,一直自我深喉了15分鍾。
假陽具無力地落到地上滾了幾圈,沒有人告訴她已經是清晨四時了。
足足一小時在戶外這樣站著,他們仍然沒有一人走出來批准依理衝澡,更別說叫她回去。
“依理什麼都做了。”她細聲咽嗚,如果是誰偷偷看著她的話,應該會聽得見的音量。
依理望著那關著的後門,走火通道不會上鎖的,但依理真的不敢推開察看。
同學們責罵她擅離洗澡地,再追加懲罰的話,她絕對會承受不了。
濕漉漉的肌膚原本都要被干燥的冷風吹干了,可是沐浴乳干了的話,陽具失去潤滑劑會更加痛苦,依理就決定繼續往身體添加新的沐浴乳。
依理還是強笑著,交替著揉胸、抽插陰道和抽插菊花。
依理一人,在月光與街燈都照不到的暗處,寒冷孤獨地“洗澡”,為那看不見的人賣乖。
清晨四時半,晨曦出現了,天空由漆黑變成了微妙的淺藍色,車聲都變多了。
依理開始擔心外面經過的人們會看見自己的身影,她愈來愈心焦。
正如一般人焦慮的情況下會不斷找東西做,盡管合不合理,有沒有用。
依理在沒接收到任何新的命令之下,她就是繼續拿起沐浴乳,擠出更多液體,繼續往身上塗。
“!”
晨曦讓環境都開始亮起來,後巷的景色慢慢變得清楚了,依理才發現,沐浴乳上用馬克筆寫了一行字:“見字可衝水,回去。”這行字只有在晨曦光照出來才看得到,同學們似乎是相當有信心依理是會在天亮的一刻看到那行一字。
得到准許,依理趕快拾起地上的水管,自虐地往身上噴灑,天亮時的衝水聲難免會引起注意,不過衝水聲也不是什麼出奇的聲音,就算真的有途人好奇往後巷望,只看到一堆寫著“勿動”的塑料箱,他們不知道這些塑料箱是同學們精心安排的屏障罷了。
依理順序塗上洗面奶、洗發水和護發素,再衝干淨之後,就急急跑進後樓梯內。
衝了史上最長久的澡,腳底卻又立刻被後樓梯的灰塵沾汙,難免有點難過。
去到後樓梯扶手上貼了一張memo紙,說:“不准抹身”即是說,依理必須保持滴著水的狀態,即使回到室內找到毛巾,也不准弄干。
回去音樂室不同的房間探看,果然大家都睡了,大家都在依理身體發泄過、射精過,睡得很香;壕哥五人組連續十三小時痛快的輪奸與虐待之後,他們也筋疲力盡,壕哥以外四人應該是回家休息睡覺了,壕哥自己就留在這兒睡覺。
根本就沒有人監看她。
只有依理一人傻傻的站在冷巷下用沐浴乳自慰了兩小時。
問題來了,他們從沒告訴自己睡覺的地方是在哪里。
現在四時半,離起床時間還有兩個半小時,怎樣卑微的時間也好,依理也要睡一下保充體力,身體還未從寒冷中恢復過來。
各個有人睡覺的音樂室都開著暖氣,只有走廊是冷冰冰的。
依理不敢進入任何一人的房間,一人裸身地在冷冰冰的走廊上徘徊。
想了想,依理回去放置拱橋支架那個房間睡覺也很合理,現在阿棍正在那間房間的沙發上呼呼大睡。
雖然要和阿棍同一房間睡覺,怎麼想都有點恐怖,但依理的推斷下,那是最正確的選擇。
依理推開門,精液的臭味立刻涌出來。
全部都是過去兩天虐待依理留下的痕跡。
依理不明白為何阿棍能夠在這麼臭的房間內睡。
此時,依理發現拱橋支架上,貼了一張memo紙,寫道:『清潔它』。
依理沉重的眼簾嚇得打開了,還好她看見memo紙,原來這黑暗的房間內還隱藏著命令。
看來睡眠時間又要縮短了。
依理去洗手間,裝滿一桶水和抹布,回來清潔那架子。
那個水桶就是用來給依理灌水的水桶,她的胃又痛起來,回憶又在襲擊她。
地上還有一堆揉成一團的紙巾,壕哥他們不是班上的同學,還未有把精淚射進安全套這個習慣。
當一人抽插依理時,其他圍觀的就拿著紙巾手淫。
依理看見另一張memo紙:『吃掉』今次比起剝奪睡眠的失落,她反而是害怕…(難道還有依理不知道的memo紙嗎?)
依理低頭,像狗一樣把黏著精液的紙巾吃下肚。
里面的精液已經干了,要咀嚼一會才咬得開,纖維在口腔黏成一團,唾液慢慢把那硬了的干塊融化,味道才慢慢滲出來。
她繼續忍受著寒冷刺骨的空氣,四處尋找memo紙。
電動陽具上貼著:『清潔』肛門拉珠上貼著:『插進去』地上的外套貼著:
『掛好。』依理去到廚房,那是一個供租戶使用的開放式廚房,上面貼著:『准備早餐』。
她把東西收拾好,抹過地版,也清潔好性玩具。清潔好之後,她跑到廚房,打開冰箱一看,看見有雞蛋、腸仔和午餐肉。
依理再次跑去不同的音樂室房間看,留在音樂室過夜的應該只有阿棍、桂枝、始木、壕哥、鼓佬和卑士六人,現在已經是五時四十五分了,要是七時大家起床吃早餐的話,六時四十五准備早餐就差不多,即是說,依理還有一小時機會睡覺…
依理四處找memo紙的痕跡,她很害怕再找到新的memo紙,可是更害怕自己有遺漏。
每個房間都檢查過了,燈是關著的,不過除了同學們睡覺的沙發和地墊之外,什麼地方都確認過,放樂器的櫃子是鎖著的,鋼琴也鎖起無法打開。
依理小心不要吵醒同學的情況下,每個抽屜都打開確認過,沒有memo紙的痕跡。
依理想起還有一個地方未找。
她回到後樓梯,往上一層單位的後門確認一下,這棟大廈除了音樂室那層之外,其他樓層都是無法經走火通路進入的,只能一直到九樓天台。
依理就真的傻傻的每一層的後樓梯都確認一次。
裸腳繼續踏著灰塵。
果然,絕望感與安心感一並涌到全身,她站在到達天台的門前,看見門口貼了三四張memo紙。字也是那麼多張以來最多的。
『啊啦——虧你找到這兒來。完成額外任務前,請確定請先完成其他任務喔!』『額外任務:到天台的花灑底下,一邊衝澡一邊把扭扣縫上。』『這額外任務沒看見memo的話就不必進行的,你看見了就沒辦法啦!』『衝完後,請把memo紙帶來回,以確認完成命令。』門下放著一條淺色牛仔熱褲。
依理撿起來看,發現它是穿著去見鍾老帥那條褲子,不過兩側都剪開了,前側已開了扭扣洞,可是扭扣還沒有縫上去。
熱褲旁邊還有一個針包,打開它確認一下,里面放著針线,依理打了個寒顫,一看到那尖銳的東西,針刑的恐懼和痛楚就一下子涌回來了。
她定了定神恢復了一下,依理猜測這褲子應該是日後給自己穿的,同學要把她改裝成褲子可以從側面解下來的樣子,就像校裙一樣。
依理其實是可以裝作看不見的,桂枝都說了(字跡絕對是桂枝的),沒看見memo的話就不必進行,這分明就是清楚了解,依理是無論如何,也會乖乖跟照memo紙做事的。
外面,太陽已經出來了。
天空一片淒慘的灰藍色。
全裸的依理要是出去的話,會給其他大廈的人看見嗎?
她透過走火通道的窗外窺探。
兩邊的大廈,也是沒有什麼大窗戶對著天台,那是一排排分體式冷體機、抽氣扇與洗手間的小窗戶,不過,要是誰如廁時好奇往窗外一探,也不是不可以看到一個裸女站在天台上。
依理呼吸變得急促,還未推開門,手腳已經麻痹起來了,想不到身上的水滴也差不多蒸發掉,回到室內雖還未去到可以說是暖,但體溫總算穩定了,現在,她卻要重新迎接室外的寒冷。
依理抱著自虐的覺悟推門出去,風聲近乎要把她推倒在地上。
依理直线跑過去地上打著蛇餅的水喉,她不知道自己急什麼,又不是戰場上由一個遮掩物,衝向下一個遮掩物,相反,她正衝向最當子彈的地方。
依理知道,要不知她用衝的方式,也許就沒有意志力去做這件事情了。
果然,用來清潔地板的水喉,不知為什麼,像花灑一樣用索帶高掛在天台邊的鐵欄上了。旁邊還有一個時鍾。一切都是同學安排的。
依理扭開水龍頭,刀刺一樣痛的水,直射向依理全身。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水聲掩蓋全部聽覺,冷感剝奪一切觸覺。
依理像苦行僧一樣站在水下,忍受這個自我虐待。
時鍾指著早上六時,六時四十分之前必須把褲子縫好回去准備早餐。
每一刻,腦袋都響起關水喉的想法,愈是有這種想法,依理愈是把水喉往“打開”那邊旋去。
她生怕自己意志力一旦薄弱,就會立刻把水停下來。
依理望著前方,要跳開射水位置實在非常容易,以要她站前兩步,即可離開水柱直擊的位置。
現在水柱直射著她的胸口,依理像個傻瓜一樣,任由水柱射向自己身體。
依理跪在地上,拿起針包,嘗試吧线頭穿過縫紉針。
可是,水花四濺,她又冷得不斷打震,依理花了足足五分鍾也還是沒法把线穿過針眼。
(要不要先關上水,把线引過針後再開回去?)依理在寒冰的白水花下摑了自己一巴掌,她不能原諒自己有這樣的想法。
她咬著下唇,讓手指平靜至做醫生為病人做心髒手術一樣。
线頭穿過了!她小心把线拉過去,用自己的身體好好保護线頭,不然水壓可能又會把縫线射出來也不定。
望著時鍾,六時十一分。
(已經過了十一分鍾了,要快點!)
她抓起地上已完全濕透的牛仔褲,抓起扭扣,她慶幸自己還記得鈕扣的縫法,自己也幫哥哥和爸爸補過褲子。
依理跌倒在地上,不能起來,她卷縮著身子,動彈不能。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要停,要把水停下來…)依理受不住了,她要爬起來關掉水喉,可是,身體動不了,只能任由冷水衝刷身體。
(不行了,要冷死了。)
跟剛才深夜洗澡不一樣,現在是晨光照著自己,可能有誰往窗外看也說不定。
要是有人看見一個裸體少女走出天台,在冷水底下縫褲子至冷死,這應該是最愚蠢最奇怪的自殺方法吧?
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凍得只感受到痛的手,把线引過鈕扣,牢固地固定在料上。
“手指…動啊!拜托”
依理的手指不聽使喚,也沒有觸覺,花了好一會才成功拿起下一粒扣子。
討厭的是,現在线又要再次穿過針眼了。
不過,現在天色又再亮了一點,线頭比剛才看得更清楚,她也更冷靜了。
咿咿咿咿咿!!
在極寒冷之下,兩顆鈕扣都縫上了。
不過她的意識逐漸朦朧,她也開始感覺不到自己的手指。
要是這樣下去的話,不要說是縫鈕扣,連會不會這樣冷死也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她狠下決心,把針扎到自己的手指上,痛的不止是手指的痛楚,過去兩天受的所有針刑的痛,都一下子新鮮起來。
對,依理就是有這種奇怪的身體記憶。
無論她多討厭承認也好,善於記起感覺的身體,確實是把她從昏迷的局面救了回來,她勉強撐起身體站了起來。
原本她站起來就是為了關掉水龍頭的,很奇怪,站起來之後,反而覺得可以撐多一會,她又再之跪下來,撿起下一顆扭扣。
依理望著時鍾,六時二十二分。
“撐到的!”依理為自己打氣。
她就這樣,極寒的水柱下,跪在地上縫褲子,一直到六時四十五分。
關上水龍頭,拿起門上的memo紙,飛快地走下樓梯,回到二樓,衝回室內廚房,全身滴著水的狀況下煮早餐。
她同時用兩個爐頭,一邊打著雞蛋,一邊煎腸仔,趁煎的時間,她小心把午餐肉從罐頭取出,切成一片片。
依理不知道大家喜歡吃什麼程度的煎蛋,所以流質蛋黃、半生熟蛋和全熟蛋,她都各煎了兩三份。
果然,6 時50分就聽到起床刷牙的聲音。
依理滴著水的身體,捧著熱騰騰的早餐,恭候著大家。
“早晨,阿棍主人;早晨,始木主人;早晨,壕哥;早晨,柱枝主人。”大家看見依理還是濕濕的身體,嘴角都不禁拉起邪笑。
“怎樣,有好好洗澡嗎?”桂枝擦著眼睛。
“嗯,三個穴都有好好用陽具洗擦,然有到天台洗澡,一直到天亮,桂枝主人。”依理乖乖地遞出天台命令的memo紙,還有已經縫制好的牛仔熱褲,證明自己連天台都上去了。
“哎呀,明明說了,你無視也沒問題的,真的這麼乖嗎”桂枝冷笑。
“是的。”依理低下頭。
“明明可以爭取點時間睡覺了,真可惜你是個笨蛋呢。”桂枝故意說話為難。
“依理會盡力去完成各位主人的命令的,雖然依理真的很想睡覺。”依理帶著委屈的語氣回答。
“也是,不然就沒有早餐吃了。”。
睡醒的心情很好,桂枝斟了一杯熱水,說:“既然做得那麼好,那就『獎勵』一下你,給你點熱的東西喝吧。”
依理眼泛淚光,道謝過來。只是一杯熱水,能夠暖身子的熱水,如此卑微,都要千辛萬苦才掙取回來。
桂枝往她身上一潑!
“啊啊啊!!好燙…啊!”
熱水潑在依理全裸的身體上,皮膚輕微燙得紅起來,大家看見依理手舞足蹈的樣子都笑了。
“要說什麼嗎?”柱枝問。
“…”依理為難得想哭:“依理謝謝桂枝主人的賞賜,依理現在…不冷了…謝謝。”
她恭敬地行了個土下座。
大家一起享用那疲憊到近乎虛脫的身體煮出來的早餐。
依理則以土下座的姿勢趴在地上,完成同學昨天帶給她的功課練習,她只有15分鍾時間,完成到多少就多少。
原子筆在飛快地寫著答案,左手翻掀著教科書,腦袋一邊解題,右手一邊寫下,事實上剛才一邊煮早餐時,她就已經一邊翻閱著題目,到同學們允許她做功課時她就可以作答了。
踩!
“嗚唔!”依理一頭裁到功課薄上。
嘭!
“啊!”
陰戶迎來阿棍竹刀的一擊。
“時間到,要上學了,換上剛剛你縫的牛仔褲吧。”
“什麼?在學校穿這條?還要是濕的啊!”依理不敢相信。
“對,迷你裙看久了也是時候轉轉花樣,今天是熱褲。待會到校門轉角位才給你長裙。”
結果,連續三天,她的睡眠都被剝奪了。對上一次睡眠,是星期五家長日結束後,當晚被陸樺綁在木滾筒上虐待,之後在人體籠子睡過:
星期六:早上七點醒來,被盛平和陸樺玩弄一整天。
星期六:凌晨,依理決定離開盛平,去見守言,結果被因禁在Band房。
星期日:早上被同學橋用針刑玩弄,做拱橋到四時。
星期一:清晨四時,搬上拱橋支架,連續十小時至下午兩時。
星期一:下午兩時開始,壕哥五人組的灌水深喉虐待三小時至下午五時,同學們回來,交代過盛平的電話與拿守言作要挾之後,去了時鍾酒店給鍾老師奸,然後回來音樂室被同學一直輪奸到凌晨兩時;
星期二:清晨二時半,被逼在冬天的後巷用冷水衝澡至清晨四時半。
星期二,清晨四時半時開始打掃、清潔,去到六時天台在冷水衝刷下縫褲子,直到六時四十五分,回去准備早餐至七時。
足足72小時,依理一直受虐未曾一睡,然而,今天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