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極限直立一字馬
上次的搔癢地獄,給依理埋下了創傷的種子。不,那已經開花結果,長成樹了。
依理共被搔癢了三天:73小時14分5 秒。
去連續兩晚無法睡覺,依理的頭已又痛又昏,身體的知覺都變得迷迷糊糊。
第三天的她,幾乎是感覺不到一字馬的雙腿,也許是長時間維持姿勢,血液不流通而麻痹了。
足底的搔癢刺激也一同變麻了。
可是腰間的刺激還是一樣強烈。
依理的歇力抓著自己的靈魂,不要飄到哪里,像鬼一樣看著鏡頭,一動不動。
也許是連神智都不清楚,思考都停止了。
機器也意識到這點,頸部不斷傳出電擊,要求依理身體的感度快點回來。
可是依理的身體完全就是崩潰的狀態,拒絕給出有效的反應。
如果依理最後那15分鍾,就由搔癢變成忍受頸椎下的強力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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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喔。”
鬼手終於停止了,陳老板拍手,工作人員拍手,留言串也在拍手,依理在哭。
“搔癢停止了,那麼強制笑容的命令就該恢復了,還不快點笑?”依理提起笑容,73小時14分5 秒之後,依理笑著昏過去了。
翌日,本該全身酸痛無力的依理,再度被拉去接受另一項訓練。
直播大廳跟往常不一樣,兩輛專負責特寫陰部的紅色遙控車拍在一起,原因是依理和海瞳今天聯合訓練。
依理和海瞳都做立馬一字馬,依理抬起左足,海瞳則抬起右足。
二人抬起的腳掌共夾著一個圓型的玻璃魚缸,清澈的水中有兩條金魚游來游去。
只是十分鍾而已,依理全身肌肉不斷顫抖,努力讓魚缸維持在空中。
要依理拍在海瞳一起訓練實在不公,畢竟海瞳從小就在那破了天花的廢棄體育館中接受雜技訓練,依理卻從來沒有接受這種高強度訓練。
不過,大家都有看過依理撐起拱橋,讓乳房插滿針的影片,那個也被做成精華放在會員區了。
依理憑她自虐程度的意志,不管肌肉是否過勞甚至撕裂,她也會蠻干地撐下去。
順帶一提,直立式一字馬(Trivikramasana)的世界紀錄是18分鍾40秒,是一名11歲的男孩創下的。
事實上,海瞳的紀錄遠超世界紀錄的保持者,誰也沒有接受超長時間直立一字馬的訓練。
挑戰金氐紀錄的人,也不會因為一字馬倒了,便剝奪三天吃飯的權利,也不會為了挑戰紀錄而任由自己大腿肌疲倦至受損。
曾經在寒冬中用一字馬站立兩小時,右足上還放了水杯,這是沒有一個人能做到。
過了十五分鍾,依理已經有好幾次讓魚缸傾斜,水也差點瀉出來,只是海瞳及時遷就,自己彎下支撐地面的腳來降低水平线,好讓依理站穩身體後重新把魚缸頂到最高處。
調教師不用皮球,而是選用玻璃魚缸。
只要掉下來的話,玻璃撞到混凝土會發出可怕的聲音,玻璃肯定會炸裂得到處都是,水會濺起花狀,金魚會離水而死亡。
金魚缸在高處落下的畫面,讓依理拼死避免這個結果。
“不行…金魚太可憐了…求求主人們換成其他東西可以嗎…”依理暗暗知道自己一定撐不長,要是魚缸掉下來,可憐的金魚就會死掉。
為了不讓這個結果發生,她出盡了自己畢生氣力去平衡。
“主人們讓海瞳自己一個來吧?”海瞳懇求。
“不…依理可以的。”
過了18分鍾40秒,已經超越世界紀錄了。
如果要依理單獨一字馬站立的話,她一定超越不到世界紀錄。
把足死命地壓去魚缸,海瞳再在另一邊拼命調整重心,才讓這個姿勢拉長了這麼久。
當啷——
“不要!”依理尖叫。
玻璃碎掉了,金魚在地上彈動。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嗚。”她緊張地跪在地上,想要撿起金魚,卻又沒有魚缸可以寄放。
“求求主人…”
調教師其實早就在她們背後拿著一缸新的水,在魚缸破掉後,讓依理把金魚撿起來放下去。
“真是的,金魚的命也這麼緊張,平常魚市場就一堆死魚呀。”依理不知怎麼解釋,她不知把自己什麼情感投射在金魚上。
真的太心焦了,跪下來時膝蓋插到玻璃碎也沒發現。
不過調教師沒有讓她處理傷口,重新換過一缸水,讓依理繼續站回一字馬。
“繼續!”
腿已經又酸又痛了,依理不知道自己還可以站多久。
海瞳呼吸仍然穩定,這也是讓依理莫名感到壓力的另一個一個原因。
調教師拿了兩個震蛋,分別貼了在海瞳和依理的陰戶上。
然後在二人的腳趾下都放了個按鈕。
“兩顆震蛋只有一顆會震動,只要你們任何一人按下按鈕,震動就會切換成另一人身上。”
“咿呀!”
首先震動的是依理。
海瞳說:“讓我來吧,我有經驗。”
說畢,她腳趾按下了按鈕,讓震動傳到自己陰戶。
基於海瞳比依理受過更多訓練,她陰戶那顆震蛋的強度,是依理的三倍。
依理不認識海瞳,她不曉得為什麼身旁這女孩為何過了那麼久還沒有顫抖,也不曉得海瞳到底何時才是極限。
自卑與自責襲上心頭,依理用腳趾按下按鈕,她可不願意一直讓這女孩承受震蛋的刺激…
“嗚唔!!!”一字馬姿勢,震蛋對陰蒂發出強烈的攻勢。
“依理,你在干什麼?海瞳來承受就好了。”
“依理…行的…嗄…咿…”
“不,依理,海瞳小時候已經這樣站過無數次了,讓我來吧。
海瞳按下按鈕,再次把震動交接在自己身上。
嗡嗡聲是唯一打破沉寂的東西。
依理再次察覺到自己子宮內的蟲子又再蠕動起來。
依理不曉得海瞳有沒有受這樣的對待,要是海瞳和依理一樣,子宮也被塞了蟲子的話,直立超過四十分鍾的托著魚缸,簡直就像叫一個發高燒的病人去跑步一樣痛苦。
依理偷偷看著海瞳的表情,她似乎感受到一種不尋常的氣氛。
海瞳像是在忍痛,多於忍受性意…
“海瞳你怎麼啦…不行的話就說啊…”依理愈來愈擔心。
海瞳打死也不告訴依理,陰壁內植入的電线,現在正有微弱的電流經過。
雖不至於痛得昏過去,卻讓陰壁像是不斷被蟻咬一樣。
“沒問題的,沒問題的。”
維持直立一字馬,再給男人玩弄私處,直至高潮之前都不可以把腿放下來。
海瞳已經接受過無數次這樣的訓練了。
讓身邊女生的痛苦轉移到自己身上,減輕其他女孩的痛苦,海瞳就只懂這種幫人的方法。
海瞳的氣愈來愈喘了。
依理感到,自己明天大概應該會是全身酸痛了。
勞酸借了未來的債務,現在借了點點氣力,要明天一整天的酸痛來償還。
要是再支持過十分鍾,也許接下來一星期的身體都要留來還債了。
“多謝『海瞳就是賤母狗』的SC,『敲碗要求電流再提高點!』,呀…海瞳覺得自己可以承受到中強度的電流的,要是再高點的話,身體整個會彈起來,恐怕沒辦法撐起一字馬呢。”
海瞳居然還有氣力去讀SC(Super Chat課金留言),依理佩服著。
然後,依理醒覺,牆壁的另一邊投影其實是在播放海瞳的直播留言版,依一直都只是在做個人直播,沒有發現二人同時被調教時,對方的直播留言是會放在一起的。
看過去海瞳的直播屏幕,發現有一個陰道壁的示意圖,上面寫著『電流:微弱』。
依理恍然大悟,終於知道海瞳身體不尋上的原因。
電流再由“微弱”升為“中等”了。
依理知道海瞳再撐不過五分鍾…
依理說:“觀眾也不想傷害無辜的金魚吧…依理請求放過金魚,這場調教的懲罰由依理來承受好了,大家可以投票決定啊。”『你沒有權開投票啊。』陳老板說。
“這是看觀眾想不想吧?”依理望向鏡頭。
一如所料,有網民就機靈地留言說:同意的打1 字,不同意的打2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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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板也不好意思跟民意唱反調,終於,把她們足底夾著的魚缸拿了下來。
二人首次,被允許躺在同一個石室上睡覺。
似乎觀眾也想看看二人的互動,讓兩個國色天香卻又不同味道的少女認識一下對方。
“今天…謝謝你。”海瞳低頭說。
“沒有這樣的事…”依理說。
依理伸手摸摸海瞳的腿…
“真的完全不像體力那麼好呢…腿明明這麼幼…”海瞳不好意思望望鏡頭,但依理似乎毫不在意這個。
“我小時候是雜技的,教練常常不給我吃東西,所以沒多長肌肉…大概是…意志力吧?”
“好利害呢…依理也要跟你學習了”
“沒什麼…”海瞳紅著臉。
二人好久好久都沒有跟一位能平等對話的人相處。
也非常久沒被別人同情過了。
像被賣去外國的奴隸遇到說母語的同鄉一樣,感動得近乎要哭出來。
海瞳說:“依理也好利害…明明沒有受過訓練,卻撐了那麼久。”依理搖搖頭,沒有放在心上。
“直播…習慣了嗎?”海瞳問。
“嗯…還在學習…”依理說。
海瞳說:“我起初也很不習慣,不過現在這些卻是海瞳的支柱。”
“你的支柱?”依理聽不明白。
海瞳說:“雖然會員不斷付錢想要欺負海瞳,但我想,要是會員真的想弄死我的話,我早就死了。”
“…”
“觀眾是喜歡海瞳才一直虐下去吧?”海瞳若有所思地說。
依理想回來,班級的人也一樣,也許全個班級、全個世界都喜歡欺負依理,可是他們並不是仇恨依理。
即使是桂枝。
依理說:“呐,海瞳,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海瞳問:“什麼事?”
依理說:“希望你的答案跟沒有直播時一樣…”
“海瞳根本沒有不直播的時間吧?”
“對你來說,生存的理由是什麼?”依理問。
海瞳收起笑容,低頭好像想了幾個答案,又好像咽下了一些話語,然後她回答:“成為大家想要的樣子。”
依理,被及後搬去一個藏屍袋一樣的黑色帆布袋。
他們說,要送依理去做外科手術,把海瞳那電擊陰壁的銅线埋在體內,那是依理自己爭取回來的懲罰。
依理內心充滿不安,她的身體將要被不認識的男性任意擺弄,就是為了讓她變成大家想要的樣子。
(要是手術之後,我連自己都不識得…那我是否還是原本的依理?)又在胡思亂想。
不過“原本的依理”是什麼?她自己也無法確定。
早在幾年前,她努力變成哥哥想要的樣子,盛平想要的樣子,班級想要的樣子…
現在,就是努力變成直播觀眾想要的樣子。
剛才強行讓觀眾投票,讓懲罰落到自己身上。這是她最近日子以來做過最叛逆的事,隱約從完全服從的少女中,看出一點自我的輪廓。
不知被送到哪兒的手術室,麻醉氣體充滿肺部,她完全昏迷了。
陝西某處郊外,一架黑色的直升機降下來。
“很久不見啊,嚴教練。”
“很久不見,陳老板。”
體育館仍舊破爛,這是海瞳從小接受訓練的那個體育館守言和陳老板到場參觀里面苦苦修行的女孩子們。
現在是攝氐三十二度的炎夏,體育館內完全沒有冷氣,只有嚴教練一人吹著冷風機,吃著雪條。
“你想找什麼年齡的?幼女嗎?”嚴教練問。
“不,大一點的。”陳老板說:“服從性很高,但要反應有趣,懂得說話的更好。”
“五年前體育館內的女孩基本上已經全數賣出了,現在這些都是新培訓的。”陳老板打量著正在拉筋的少女們,大家都只是穿著一條內褲,拼命地把身子往前壓。
查看每一個女生的臉蛋,每一個都很漂亮,每一個的眼睛都像是被折磨得沒有靈魂一樣。
門推開的聲音。
“嗄嗄…嚴教練…嗄…水和食物…嗄…帶來了。”一位約十六歲的女孩,捧著一桶水,水桶上再放置了幾根煮熟了的栗米。
“午餐時間,每人一碗水,五十顆栗米,小芺,你負責分派。”嚴教練大叫。
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捧著午餐進來的就是小芺,呼吸還未平伏下來,就被叫去分配食物了。
十名又累又餓的女孩,暫停訓練,紛紛擠到那位送食物的女孩面前,讓她分配食物。
正當小芺把全部配給都分派出去之後,她跪在嚴教練面前,等待命令。
嚴教練得意地跟陳老板分享:“這家伙只准吃精液,她知道這些食物是不屬於她的。”
陳老板此時才認真看看小芺的樣子。
“慢著,這不是跟海瞳同期的學生?”陳老板驚訝的說。
“過了五年你居然還記得啊!”嚴教練佩服地說。
不,是因為這家伙的反應特別可愛,陳老板才會記住她。要不是選了海瞳,小芙就會是直播女奴的人。
“陳老板——您好。”小芙打過招呼,水靈的眼睛有點閃縮的看著陳老板。
嚴教練說:“哎呀你別誤會,這不是賣不出的貨,單純是我喜歡留她在身邊服侍我而已。這五年間我給她的高強度訓練還是沒有停止的,芭蕾舞衣在三年前就不合穿,所以我干脆就讓她裸體算了,即使到冬天也不會給衣服,冷的話就讓她跑圈跑到暖為止。
陳老板心中有決定了:“嚴教練,讓我買下她如何?”嚴教練神情變得不悅:“剛才不就是說我不賣嗎?我這麼多女孩,為什麼偏偏要挑一個不賣的?”
“因為她的眼神是活的。”陳老板說。
能夠在這個地獄中生活五年,眼睛還保有靈魂的,非常少見。
“八千萬如何?我打算給她接依理的位置。”
“八千萬!?”嚴教練眼睛變得白花,他沒想到這爛房子下培訓的女孩可以值這麼多錢。“
我讓你考慮一下吧,讓小芙加入應該會變得很有趣。
黑色的直升機升起來,守言坐在陳老板身旁問:“接依理的位置?什麼意思?”
“啊,這是我帶你一起來到這兒的目的。”陳老板說。
“因為有個大客戶看中了依理,想要買她回去,所以直播人選有點空缺了。
守言你也看看填補上去的女孩會適合什麼調教節目。”守言的驚訝陷沒在直升機隆隆隆的聲音中。
彷佛世界的安穩突然被打破了一樣。
“買依理走?不!依理直播好端端的啊,怎麼可以賣給別人的?”
“價錢很好呀,所以有什麼想要玩的,趁暑假期間玩吧。”
“不,陳老板,不要賣走依理,要不然,我在這兒工作有什麼意思?”守言斷言說。
陳老板表情由疑惑變為不滿,他靠前身子,好讓自己的聲音不要被螺旋漿蓋過。
“小子,做這行的最忌就是沉船。女孩子是商品來的,要是你對她們動心的話就是失格,知道嗎?”
不,完全不是這回事,守言沒說出口。
他加入白色回廊,完完全全就是為了依理。
他並沒有對商品“動心”,而是對依理動心才將她變成商品的。
直升機降在附近一家飯店。
陳老板說:“明天我們再拜候嚴教練,你也順道看看那兒有沒有其他好女孩。總之,依理在九月一日就會轉手賣出。你給我好好設計活動就是了,我看好你的,畢業後就正式跟你簽長約,別讓我失望。”
陳老板步入飯店,留下不懂反應的守言還呆呆站在直升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