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赤裸少女的逃亡
完全動不了,塑料包裝袋變成了她的皮膚,就像一只正在脫皮的蛇,想要從舊皮中掙扎出來,那層皮的缺口卻突然拉上拉鏈,身體困在里面動彈不得。
更糟的是,塑料包裝袋內還塞了震蛋,乳頭、腰側、大腿內側、陰唇、陰蒂…全都發出嗡嗡嗡的聲響。
袋內的空氣完全抽走,鼻孔插了呼吸用的管子,可是管子外面的受樣是熱得難受的悶氣。
依理又再扭動一下,她很少奮力從拘束中掙扎,上一次這樣掙扎已經是被父親綁起來毒打的時候,那時候,無論她怎麼掙扎,長間尺還是很精准地落在女孩的臉頰上,後來尺子打斷了,還要依理自已去添購,用的是依理自已的零用錢。
依理就買了一把鐵尺子,很牢固,再也不怕打斷,依理就不用花錢去再去買。從此之後,依理再沒有扭動身體了。
不過,此刻她是帶著從來都沒有過的焦急扭動,因為太害怕,甚至怕被殺掉,她奮力扭動。
可是,每過一分鍾,這輛車子就會再遠離家多一點。
她不知道,它會駛向哪里。
只是,那必然是離音樂室、老家以及學校很遠很遠的地方。
男人們沒有讓她帶走手機,也沒有讓她帶走錢包,身上沒有證明文件,也沒有聯絡方法。
她知道這麼一遠離了,她一定再回不去。
桂枝要她完成33次贖罪之前都不得獨處和休息,諷刺的是,這是她贖罪的路上,第一次能夠獨處休息的時刻,心靈卻怎麼也無法安寧。
扭動身體才再記起,怎麼也掙脫不了的絕望感是這樣難受。
希望會殺死人,絕望反而能忘記痛苦。
奮力掙脫後渾身乏力,全身喘著粗氣,塑料袋卻依然貼著自已的皮膚。
那種無力與失敗強烈得讓她哭出來。
她可能要人間蒸發了,塑料袋內回到了那嗡嗡嗡沒有情感的聲響。
車尾箱打開了,一道強光曬進來,還以為天亮了。
定神一看卻是強光電筒照著眼睛。
塑料袋雖然是透明的,那厚度卻令穿透的景色變形了,看不清外面。
“喂?還活著吧。”一把聲音嘗試穿過透明的障壁問道。
“唔唔呀!棍…知道…嗎?嗄…”依理嘴巴試圖在真空中張開,說出口齒不清的話。
她真正想表達的是:『你們這樣拐走我,有沒有得阿棍允許的?』只是要喊出幾個連貫的字詞就已經很吃力了。
蹬!
“嗚唔!”
鼓佬似乎從斷字中理解了依理的意思,他一腳踩在依理的乳房上,讓塑料袋再壓縮多一點。
“她很精神,還在回嘴。”鼓佬回答在駕座的啤士。
她胸部被連踩三腳之後,再像皮球一樣,射到車箱更深的地方,連續四擊都是踢在右乳房。
說回來,依理是以四肢反扭的姿勢綁在袋內,如江戶時代的“駿河問”一樣,肚子抵地,手腳上鑽,雖然沒有吊起來的,但反弓的姿勢已令內髒受壓迫,每一下呼吸都好像要跟身體爭取回來一樣。
日本有一個詞匯叫做“蒸發(Jouhatsu)”,不是說離奇消失或者被人拐帶,而是一些上班族受不了社會的壓力,面對不了人生的潦倒,特意斷絕一切過往的網絡,重新在另一處地方開展新的生活。
甚至有一些公司是專誠幫人們“蒸發”的,改名換姓,搬家換工作,甚至會有形象顧問替你改變氣質,開展新的人生,跟異世界題材有點類似。
依理不知何時開始,就一直幻想著自已能夠蒸發的一天。
畢竟她的不幸是從臍帶開始就跟這位母親連結了起來。
赤屁股落地一刻,剪斷了臍帶,不幸卻留了在身體內。
當時她沒有獨立的能力,離開母親的乳水就生存不了,即使挨著間尺揮打屁股,忍受著薄不裹身的衣布,活在憤怒與瘋狂的爭吵聲中,依理知道她還是得待在這個不幸的蛛網當中吮喝奶中。
叔父盛平是她奮力一躍,嘗試“蒸發”的第一站,身上不幸的絲线卻愈來愈多第二躍是守言,卻跳到添黑不見底的深淵。
深淵還差點把她的自我吃掉了,不知幸或不幸,一人獨處的時候,那小在不幸中長大的小女孩,又會偷偷跑出來,跟依理說:“我還在這兒啊。”
依理的眼淚跑出來,卻沒處可流,停在眼角上。
她笑了,她笑得有點性感,有點愴涼。
輪奸委員會的訓練,讓她情緒與表情交錯接駁得亂七八糟。
她笑的話會想到悲傷,悲傷到哭的時候,她反而卻笑起來了,像是失去了言語一樣讓人抓狂。
嗡嗡嗡嗡嗡…
她差點要高潮了,可是刺激還不足夠。
要是可以想些悲傷的事情…
要是可以想些痛苦的事情…
說不定可以高潮。
嗡嗡嗡嗡嗡…
空氣跑進來,拉鏈打開。
車到站了,高潮的願望也落空了。
依理深深吸了一口氣,此刻才感受到空氣的涼快,而涼快就很快換成恐懼。
從塑料的真空袋滾落到野蠻無情的混凝土地面上,她很久沒感受過這麼硬的地面。
環顧四周,室內是一間大得不正常的房間,不如說是室內運動場還比較貼切,只是,地面與牆壁全都是硬邦邦的混凝土。
雖說是混凝土,但並不簡陋,而是故意用粗野主義(Brutalism )切割出來的空間,配上冷冰的白色燈光,給人寒悚的感覺。
“老板,送到了。”壕哥站到一旁,讓陳老板檢查“貨物”是否完好。
依理望望陳老板,再怒視壕哥,大叫:“你背叛了阿棍!枉他那麼相信你!”啪!
啊啊啊啊!
不知哪里來的鞭子,打在她右乳頭上,精准無比。
依理忍著痛朝來源看過去,離自已三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名穿著像是軍裝制服的人,拿著蛇鞭。
能在三米遠的地方精准擊中依理的右乳頭,鞭法想必十分高超。
壕哥:“所以說你們是小朋友啊,我們打從一開始就是幫陳老板做事的。”依理朝背後看一下,門外面好像看到陽光,似乎壕哥等人抬她進來時還沒有鎖好門,說不起車子還停在外面。
依理二話不說,轉身站起來拔足狂奔。
她剛從真空袋內繃出來,手腳還沒有鎖起,乳頭和陰蒂還貼著震蛋,可是經長途車程後算是減弱了。
她還穿著擴張內褲,陰唇用銅线拉到左右的大腿圈上,每跨一步也感到撕裂的痛。
壕哥意料不及依理這個反應,幾個月以來從沒看過依理反抗。
“對不起,陳老板,現在就去抓她回來。”
“不用,讓她跑一會。”
依理推開身後的門,原來門後並非陽光,而是光猛的走廊,前方是一條向上的樓梯,沿途並沒有什麼人,依理不敢停下來細看,她不顧一切跑上去,推開門。
是真正刺眼的陽光!
她一邊跑一邊確認環境,依理現在身處長滿野草的效區,連公路也看不見。
頓時迷失了方向,依理盼顧該逃的路,兩邊也是鋪了防護牆的山丘,前方是一片長草原。
看回背後走出來的門,外表看來也就只是個長滿雜草的無人倉庫。
照理那些防止山泥傾瀉的防護牆有足夠的坑道可以攀上,可是依理衡量了自已連日無休的體力,似乎繼續在長草間跑更有利,現在她是裸體的,應該可以躲藏在啡黃色的長草間不太起眼。
依理跑下跑,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多久,也不知道方向正不正確,但至少遇到一駕駛過的汽車的話,看見全裸的少女在野外奔跑,應該怎麼也不會置之不理,最多就是給對方強奸而已。
背後響起了一種不太低沉的引擎,讓依理整個緊張起來,依理往背後一看,原來是遙控航拍機,約有意大利粉碟子般大。
依理趕緊蹲下來,希望可以躲過遙控航拍機的視线。
嗡——
“呀!”依理嚇得尖叫。
航拍機突然出現在她眼前,鏡頭直勾勾地對著她的臉,似乎一開始它就沒有丟失過目標。
依理撐起喘不過氣的身子,還未真正地回氣,她又要跑了。
在長草中一邊跑,航拍機一直保持10米左右尾隨。
“嗄…嗄…嗄……”
她嗅到海的味道,依理忽然就跑出了長草叢,也罷,反正航拍機已經鎖定了她的位置,不如在平坦的石路上跑還快一點。
依理看到一條泥路,旁邊是海岸,不確定那是行人走出來還是會有車子經過的,總之依理沿著泯路狂奔,一心想著跑回有人煙的地方便得救了。
(嗄…嗄…究竟要跑多久?)
感覺已經跑了半小時了,身上的震蛋已經完全沒電,被依理扯下來丟在路旁,唯針线拉著的陰唇是沒可能邊跑邊解開。
被壕哥載過來這個不毛之地,感覺上怎樣也有三小時之久,也許更長,也許更短也說不定,關在黑暗的車尾箱很容易模糊了時間。
用跑的話,也許要六小時也說不定。
不過依理曾經也穿著這擴張內褲跑過整個城市,而且還是被持續電擊著的,她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嗄…不行…嗄…行的…行的…”
大約一小時之後,無人機不知何時消失了,如果是沒電而飛走了的話,這代表依理真的甩了跟縱了!
依理很想倒下,可是卻完全不敢松懈,她有想過要是壕哥他們乘車子追上來的話,自己就滾到旁邊的海岸,在岩灘上跑,一定不能在濕滑的岩灘上走動…也許先滑倒的會是依理自己,但這也是依理快要缺氧的腦袋想到的辦法。
前方停了一輛車子!依理看到了希望。
慢著,小心看一下,是警車,它停泊在路邊,穿著制服的警察倚在車旁抽煙,警察還未看到赤身在路上跑的依理。
這絕對是能讓依理逃脫這境地的絕佳機會。
依理突然急停腳步,從泥路踏了下去右邊的石岸上,避開警察的視线。
(要是警察帶了我回警局會怎樣?)
他們一定會聯絡她現在的監護人盛平,然後會盤查依理有什麼正當的理由離開她的原生家庭…然後也許會徹查壕哥那幫人…檢獲他們在網上販賣依理的班級輪奸影片…然後全班同學都會遭殃,准備升讀大學的A 班前途盡毀。
依理蹲了下來,避開了警察的視线,她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輪奸她的風氣是她造成的,如同盛平說:“這是你的負責。”她再想想,要是遇到其他途人的話,九成也是報警處理,她可沒辦法把這種狀況交給警察…
依理蹲下來發抖,哭了,好久沒有這樣哭過。
警車駛走了。
航拍機的聲音又回來了,似乎剛才離開了就是為了避開警察。
依理低著頭,從石岸上站起來,航拍機又盤旋在她不到十米的前方。
依理流著淚說:“依理不跑了…帶依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