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紅玫瑰與白玫瑰(八十)
“——!”卓婭痛極,發出咽喉被遏制的淒楚悲鳴。
這麼久了,那把匕首早與她的骨肉連在了一塊,驟然被拔出,如剜骨剃肉般的疼。
更別說前一秒的卓婭還在高潮中。
樂極。
痛極。
兩種極端的情感混雜於一塊,讓卓婭深度混亂,以至於並沒有在一開始,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那把匕首——
從卓婭身上拔出的匕首——
在艾斯手里挽了個刀花,隨後,刺入了尤爾烏斯的背部。
尤爾烏斯正處於高潮後的疲軟狀態,況且這樣的姿勢他也逃不開。
他倒是不意外艾斯的背刺。
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人類中的瘋子有很多,這個人瘋得最無常。
尤爾烏斯吐出一口血,噴在了卓婭的胸口。
艾斯一擊擊中,拔出匕首。
匕首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艾斯笑著,揪住尤爾烏斯的銀發,順勢將其提拉了起來。
“抱歉,似乎刺偏了。”
艾斯將尤爾烏斯的頭拉至咫尺,貼在他耳畔輕聲呢喃,宛若戀人間的甜言蜜語:“這次,我一定刺准,不會讓你太痛的。”
說著,他還吻咬了尤爾烏斯的耳朵。
尤爾烏斯用力咬下唇,他感受到了艾斯偽裝下的殺意。
這次是認真的,他意識到。
求生的意識敲打著尤爾烏斯的每一根神經。
他扭動身軀。
可艾斯的陽具還深深嵌入他的內壁里。
他又能逃去哪里呢?
艾斯手里的匕首又高高舉起。
不等卓婭動作,一刀——
刺入了尤爾烏斯的胸膛。
生物基本都有心髒,而心髒往往代表著弱點。
他不甘心,他真的——
尤爾烏斯的頭緩緩垂下。
艾斯卻並沒有停止。
他轉動匕首把柄,一路往下,竟生生將尤爾烏斯的肚腹給切開了。
隨後,他拔出匕首,向身後隨意地一拋。
空出來的手甩了甩,伸進了尤爾烏斯被破開的肚腹中。
“唔……在哪里呢……啊,這是腸子?……原來精靈也跟人類一樣,有腸道啊……明明只需要喝‘水’便能活了……”
艾斯喃喃自語著,手兀自在肚腹中尋找著什麼,將礙事的腸子扯了出來。
腸子濕軟黏稠,滑落至卓婭的小腹。
“不在腸子里……唔,好像也不在其他地方……難道在胃里?啊!……找到了。”
艾斯露出一抹笑意,將手抽了出來,隨著他的動作,又有內髒掉了出來,像鵝卵石鋪滿在床上。
那只手握成一個拳,掌心似包裹著什麼,整個拳頭血紅得如同一顆石榴。
艾斯將這顆“石榴”遞到卓婭跟前。
卓婭上身都是血,有些血還濺到了她的銀發中。
紅與白。
怒放在雪中的血花。
是最為視覺衝擊的雙色。
“看看,這個東西,眼熟不眼熟?”
艾斯慢慢攤開手。
卓婭強迫自己從尤爾烏斯身上移開視线。
這是……
肉塊?
不……是寶石。
應該說每個暗精靈都曾見過。
是母親權杖上的血寶石。
那柄權杖據傳是蜘蛛女神留下,作為每任女王的權力象征。
而權杖上有塊瑰麗如血的寶石。
這塊血寶石能夠大幅增強女王的力量。
母親繼承了女王之位後實力大增就是因此。
可在十多年前,便沒有再看到母親拿出權杖了。
而現在,這塊血寶石又是為何,被艾斯從尤爾烏斯的肚腹中取了出來?
艾斯又是如何知道這塊寶石的所在呢?
越來越多的疑惑,可是卓婭似乎連剝開它們的力氣都沒有了。
艾斯抽出自己的分身,將毫無聲息的男精靈扔到了一邊,俯身壓向卓婭,用虎口銜住她的下巴。
卓婭能感受到艾斯拇指和食指上的厚繭。
“嗚……”
艾斯用力讓她張開嘴,帶血的手將那血寶石送了進去。
“來,吃下去吧。”
她忍不住心口抖瑟。
她開始掙扎。
艾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的笑意讓人毛骨悚然。
他一拳打在卓婭的肚腹,用了十乘十的力道。
卓婭吃痛,張開嘴咳出聲。
艾斯則趁此機會逼迫卓婭吞咽。
“真是不乖……這可是好東西啊……”光影搖晃在艾斯臉上,騎士長似乎也如光影般陰晴不定琢磨不透:“不聽話的孩子就要受到懲罰……這可是主人你自己說的啊……”最後半句艾斯說得很小聲,也不知道疲於掙扎的卓婭有沒有聽見。
“咳咳……咳……!”卓婭拼命咳著,似乎想要將口中的異物咳出來。
“嘖……!”見對方極度不配合,艾斯雙手掐住卓婭的脖子。
收緊,用力——
“……!”
“我、說、吞、下、去——”
卓婭意識逐漸模糊。
反抗的力度也逐漸式微。
“這才對嘛。”艾斯松開手。
卓婭劇烈地咳嗽,每咳一聲,她似乎就衰弱一分。
“從今往後,你將不再被‘詛咒’所困,真是太好了呢。”
卓婭微微睜開眼,朦朧視线中搖晃的輪廓,莫名跟自己的小乖很像,很像——
如出一轍的病態。
艾斯抬起卓婭的雙腿,放在自己的兩肩,輕輕順著小腿肚的线條舔舐親吻。
他分開卓婭的雙腿,再次進入了她。
“嗚……”
卓婭如海上一舟,飄飄搖搖。
她側臉,一眼撞見了死不瞑目的尤爾烏斯。
心中驟然緊縮。
那雙眼猶在看著他的姐姐。
看著。
看著。
似有千言萬語。
卓婭腦海中閃過相繼死在眼前的其他同族。
艾斯不滿卓婭的不專心,他猛地一頂,熟軟的蜜穴繞著肉棒咕啾咕啾的吞噬。
卓婭將視线收了回來。
艾斯吻上她。
濕熱黏稠的吻。
大腦都煮沸成一鍋糖漿的吻。
很長。
吻了很久。
艾斯最終射在了她的深處。
“你恨我嗎?”
艾斯輕聲詢問。
“……”
卓婭似乎又恢復到最初的冷漠。
一如彼此的相遇。
冷疏似天上月。
艾斯無法再從中看出情緒波瀾。
也就只有之前尤爾烏斯被開膛破肚時,這張冷漠的臉才蕩起點點漣漪。
而現在,水面再次平靜。
水下的暗涌無從得知。